第九十九章 主謀現身
「老和尚，說話不要太放肆！」
柳生杏子一擺手，剛才呵斥慧能的忍者立刻站到一邊。「既然慧能大師已經找到真正的玉石，那就請交給我吧。」
「柳生小姐，不是剛剛才提醒過老衲，徒兒還在你們手裡嗎？難道你覺得我會笨到這麼輕易就把玉石交給你們？」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柳生杏子禮貌地向慧能行了個東瀛禮，「那就拜託慧能大師儘快跟我們回去交換令高徒。」
「走吧。」
「請！」柳生杏子伸手示意慧能先行。
慧能第一個走出房間，緊接著是柳生杏子，然後是兩名忍者。蕭曉在牆頭上，看著6人朝寺廟的角門走去。
了空應該說的沒錯，了凈的確被他們藏在後山。此次交換大概就是最後的交易，他們不放了凈恐怕就真的得不到玉石了。
走出后角門時，柳生杏子從貼身口袋裡拿出一個類似哨子的東西吹了一下，然後林間便傳來一聲回應，接著柳生杏子才示意一行人出發。
這次向後山行進，柳生杏子並沒有說話，一行也都沒有人說話。
就這麼安靜地來到石壁之下。蕭曉雖然跟得很遠，但他依然清晰地看到，這處石壁就是他和了空都曾經登上過的那處石壁。
當他們到達時，已經有一個人等在那裡。
「師父！」見6人逐漸走近，站在石壁下的人高聲喊道。
了凈！蕭曉的心裡咯噔一下，難道柳生杏子真的要用了凈來交換玉石？這次他憑什麼確定玉石就是真的呢？
「徒兒，你受苦了！」看著和自己同樣被打得遍體鱗傷的了凈。慧能心疼地說。「放心吧，師父來救你了。」
柳生杏子並沒有阻攔師徒二人的相聚，「怎麼樣，慧能大師，我已經按照約定放了您的徒弟。您是不是也該把玉石交給我了呢？」
「老衲如果把玉石交給柳生小姐，你憑什麼讓老衲相信你會真的放我們走？」
「好，為表誠意，我就先放了您的徒弟，」柳生杏子聽到慧能如是一說，並沒有動怒。反倒顯得十分平靜，「可您憑什麼讓我相信您這次拿給我們的玉石就是真的呢？」
麻桿打狼兩頭怕，蕭曉就這麼安靜地看著眼前這場拉鋸戰。
「老衲心意已決，如果柳生小姐不肯放了徒兒，老衲寧願陪徒兒死在這裡。也不會將玉石交出來的。」說完，慧能原地打坐，閉目養神。見師父如此，了凈同樣安靜地在師父身邊打坐。
一時間，竟將柳生杏子晾在那裡。直接搶吧，她又不敢，萬一玉石真的被慧能毀了，她根本無法交代；可如果就這麼僵著。到什麼時候才是個結果呢。
暗處的蕭曉此時也不禁佩服起五爺爺的定力，面對如此強勁的敵人，他居然還能將其玩弄於鼓掌之中。並且鎮定自若，自愧不如啊。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突然一個聲音響起，「還是讓那小和尚走吧。」
好熟悉的聲音，蕭曉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柳生景嚴！終於肯現身，我等你多時了。
隨著聲音的響起。一個身影輕盈地從石壁上降下。蕭曉真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怎麼就光顧著看柳生杏子。而忘記頭頂的石壁呢，現在可倒好柳生景嚴已經落地。石壁上的情況又不得而知了。
「父親！」柳生杏子恭敬行禮。
「主人！」緊接著，4名忍者也對來人恭敬有加。
眼見來人悄然落地，慧能和了凈依舊在原地打坐，紋絲未動，眼睛都不曾睜開。
柳生杏子剛要上去，卻被柳生景嚴攔住。「老朽久聞慧能大師之名，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柳生景嚴的語氣誠懇至極，連蕭曉聽了都覺得他說的話發自內心。「只是不知大師能否與老朽談上一談呢？」
慧能見來人同意釋放了凈，自然睜開雙眼，站起身來。「阿彌陀佛，老施主想必就是柳生先生。貧僧慧能這廂有禮了。」
「見過柳生施主。」一旁的了凈也恭敬與柳生景嚴打過招呼。
「沒聽見施主的話嘛，還不快走。」慧能的語氣變得急切，眼光中的怒氣似乎要灼燒了凈一般。
「師父，你……」了凈知道此時如果自己離去的話，恐怕師父的處境將十分危險。
「老朽只是想和慧能大師敘敘舊，了凈小師父儘管放心。」這句話從柳生景嚴的嘴裡說出來，就好像知心姐姐在跟你談心。
「還不快走！」慧能此次的4個字已經變成一字一頓，而且說完之後，甩了一下衣袖，將頭轉向一邊。
「是！」了凈答應著，頭也不回地朝寺廟方向跑去。
看著了凈的背影消失在叢林里，柳生景嚴開口道，「怎麼樣，慧能大師，現在可以把玉石交給老朽了吧？」
「哈哈哈。」此時的慧能仰天大笑，「老衲終於等到你這個主角出場了，既然我的徒兒都已安全，那老衲今天就要替天行道！」說時遲那時快，慧能的一隻手已經成鷹爪狀伸出，身形也隨之向著柳生景嚴移動開去。
「別那麼激動嘛。」柳生景嚴並不閃躲，見慧能的手就要抓到自己，他的手裡突然多了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在眼前晃了晃。
慧能的手就在距離柳生景嚴脖頸5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緊接著收攏四肢，原地打坐，臉上的表情相當痛苦，就好像要把痛苦強壓下去一樣。
「怎麼樣？慧能大師，現在還要替天行道嗎？」柳生景嚴的笑聲開始在山間回蕩。
蕭曉的心此時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明白柳生景嚴拿出來的是什麼，就是這個東西讓五爺爺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如果沒猜錯的話，柳生景嚴瓶子里的東西引發了五爺爺身體里毒素，現在的痛苦應該就是毒癮發作。好陰險！
隨著笑聲戛然而止，柳生景嚴已經到了慧能身邊，伸手開始在他身上摸索。此時的慧能只能運用內力抵抗毒癮，卻再無力氣抵禦其他，只能任由柳生景嚴所為。
「滋味不好受吧。」柳生景嚴終於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塊紅布包裹的玉石，「我現在就給你解藥。」說著，柳生景嚴的手裡又出現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在慧能鼻子前輕輕放一下，隨即又收了起來。
就這麼一個簡單而短暫的動作，對慧能來說卻是天大的恩賜，他的表情不再那麼痛苦，眼睛也可以慢慢睜開。「你既然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老衲可以走了嗎？」
「先別那麼著急嘛，老朽還沒驗證玉石的真偽，慧能大師怎麼能離開呢。」(未完待續)
ps：敬請期待下一章《又一個「了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