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又一個「了緣」
「請便。」慧能說著，原地打坐，閉目養神。
看到眼前的情景，蕭曉稍事放下的心再一次繃緊，五爺爺交給柳生景嚴的肯定是個贗品，到時候真不知道那老傢伙發現被騙後會如何。
此時，柳生景嚴的臉上沒有興奮，有的只是嚴肅。他輕輕打開包裹玉石的紅布，靜靜地看著裡面的玉石。
許久，柳生景嚴終於開口，「你又騙我！看我不……」
怒氣顯然已經佔據柳生景嚴整個神經，他的右手用力拍向慧能，但卻突然機械地停在半空中。「你們華夏有句俗話，叫做『狡兔三窟』，老朽今天才算真正領教。不過，慧能大師，你的如意算盤是不是打錯了！」
柳生景嚴的話就這麼停了半天，慧能並沒有任何反應。
這是五爺爺意料之中的結果，自然蕭曉也不會感到意外。他就這麼靜靜地等待著，等待柳生景嚴的下一步動作。
「既然慧能大師如此冥頑不靈，老朽也只好得罪了。」柳生景嚴說著，手裡便多出一個小瓶子，打開瓶蓋，在慧能面前晃了晃。
不好！蕭曉心底暗驚，頓時就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柳生景嚴真是卑鄙，他又要用毒藥來加害五爺爺。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迫老衲就範嗎？」慧能雖然臉上表情十分痛苦，但言語依舊相當堅決，「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華夏子孫。」
慧能的話讓蕭曉的腦子瞬間冷靜下來，不能衝動，這是恢復理智后蕭曉告誡自己的第一句話。柳生景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拿到真正的玉石，而玉石的下落只有五爺爺才知道。所以暫時柳生景嚴不會對五爺爺危及生命。如果自己就這樣貿然現身的話，說不定會給五爺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蕭曉就這麼靜靜地聽著。
「弓不要拉得那麼滿嗎？」柳生景嚴的語氣緩和下來，「慧能大師，你是不是以為我的手裡當真沒有籌碼了，對嗎？」說話間。柳生景嚴的目光向蕭曉的藏身之地掃去，並且目露凶光。
難道老傢伙察覺到我的存在了？蕭曉頓時汗毛根都豎了起來。定定神，蕭曉發現自己想錯了。按照柳生景嚴的性格，如果他發現自己就藏在樹林里，早就抓出來要挾五爺爺了。但如果他說的不是自己，那柳生景嚴所指的籌碼又是什麼呢？莫非是了緣！
「我的徒兒都已經平安回到寺里。如果動起手來，他們未必會輸給你們。」慧能的話繼續回答著，「你還有什麼本事儘管沖老衲使出來吧。」
「不要著急，等下慧能大師說不定還要懇求老朽呢？」說完，柳生景嚴沖其中一名忍者使了個眼色。
「是。主人！」那名忍者恭敬行禮回答，然後轉身離去。
不多時，離開的忍者從樹林裡帶了一個人出來。雖然被帶來的人普通打扮，但蕭曉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了緣！
「慧能大師，還是先睜開眼睛，看看這是誰吧。」柳生杏子看似善意的提醒，此時聽起來卻更像是在威脅。
慧能雖然眼睛緊閉。可耳朵卻一直聽著周圍的動靜。所以柳生杏子的話音剛落，慧能就強忍著全身的痛苦，睜開雙眼。
「師父！」
聽到了緣的一聲呼喊。蕭曉差點沒把唾沫噴出去，怎麼五爺爺的這些徒弟就好像全都商量好了，見面第一句話都是「師父」，也沒個有點創意的。
慧能沒有說話，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被眼前的了緣驚呆。「阿彌陀佛。」
當了緣就要接近慧能時。卻被柳生景嚴攔下，「了緣小師父。別那麼著急嘛。沒看見你師父他老人家根本不想認你嗎？」
「師父，你怎麼了？我是了緣啊。」了緣聲音哽咽。他不明白為什麼師父不肯認他。更不會知道在他的床上還會躺著另外一個「了緣」。
「我的徒兒早已回了寺廟，」慧能的眼睛緊緊盯著了緣，「要我怎麼相信你會是我的徒兒。」
「師父，我真的是了緣吶，而且這些天我一直和了凈師兄被關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去問師兄啊。」了緣的話說的誠懇至極。
「阿彌陀佛。」慧能打了一聲佛號，再次閉上眼睛。
「沒必要再找了凈小師父作證了，」柳生景嚴見慧能擺起肉頭陣，迅速接過話茬，「實話告訴你們吧，在寺里的『了緣』其實是老朽的一名手下，他的任務就是控制住寺里那兩個和尚。」
了緣這才如夢初醒，他仔細看看四周，「了凈師兄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放心，你師父已經用個假玉石把了凈小師父救回去了。」柳生景嚴不慌不忙地敘述著，「我說的沒錯吧，慧能大師？」
「阿彌陀佛。」此時的慧能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和柳生景嚴辯駁什麼，對於眼前的了緣，他也無能為力。身心的雙重摺磨顯然把這位老人徹底擊垮。慧能慶幸自己已經把女兒安全送走，那句佛號就算是對女兒最後的道別。
「了緣，」良久，慧能輕喚一聲。
這次柳生景嚴沒有阻攔，了緣如願地來到慧能身邊。「師父，你這是怎麼了？他們到達都對你做了些什麼？」
「徒兒，為師對不起你。」慧能使出渾身力氣，伸手撫摸了緣的頭頂，「他們想要的玉石，為師實在不能交出來，因為這關係到我們整個華夏民族的命運。就算你要恨師父，老衲也絕無怨言。」
「師父，剛才你和老施主的話徒兒全都聽明白了，你不是不想救我，而是你已經救過我，只是你不知道你救的那個是個冒牌貨。」
「了緣，你能原諒師父嗎？」慧能此次深情地看向了緣。
「師父，你快別這麼說，如果沒有師父，徒兒說不定早就餓死街頭了，又哪能談到責怪師父一說呢。」說完，了緣跪在地上，給慧能磕了3個響頭。(未完待續)
ps：敬請期待下一章《東西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