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襲擊

澤田空並沒有太注意風太的事情。

在里包恩歸還彭格列戒指的時候提出的要求就是讓他在這段時間裡保持置身事外。因此，無論是綱吉和獄寺他們打敗追逐風太的黑手黨，亦或是風太在澤田家裡住下來，還是有一天忽然離開，他都沒有太在意。

說句實在話，在剛得知里包恩是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的家庭教師時，澤田空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在他的世界里，里包恩是他的妹妹，澤田莉莉絲的老師。當然，想到這個世界里的澤田綱吉是獨子，事情也就不奇怪了。畢竟里包恩可是最強的殺手，也是十分出色的家庭教師。

澤田空在原本的世界里與里包恩接觸過。他深知對方的冷酷，為達到目的，會摧毀一切阻礙他的東西。所以，澤田空從一開始就沒有期望過里包恩會對自己有好意，即便自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澤田綱吉。在發現大空戒指不見了的時候，澤田空就等著彭格列的人來帶自己走。無論是殺了自己還是其他什麼，他都不在意——他本身，就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因此，無論彭格列的人怎麼詢問，他都保持沉默，直到見到這個世界的澤田綱吉。

為什麼會打破自己的決定，澤田空並不知道。或許他內心還在隱隱渴望著信任，或許他通過夢境了解對方，或許僅僅是因為澤田綱吉就是另外一個他。

而里包恩居然也同意了澤田綱吉的決定。

——這個世界的我，居然得到了里包恩的信服。

澤田空這樣想著。

不過很快的，他就吃驚於里包恩對綱吉的態度，不過不是以為里包恩對綱吉的臣服——而是極度惡劣的態度。要知道在原本的世界里，里包恩對澤田莉莉絲可是十分關愛的，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里，對綱吉甚至可謂是兇殘。

雖然偶爾他也會幸災樂禍，但很快的，澤田空就能夠覺察出，里包恩對綱吉的重視。一再逼迫、一再戲弄，不過是因為重視而已。否則，以里包恩的冷酷，怎麼會把別人放在眼中？甚至於，見到這個世界的里包恩，澤田空竟開始有些懷疑莉莉絲是否真的得到了里包恩的承認？里包恩放縱莉莉絲偷懶耍滑，是真的因為關愛嗎？

但無論如何，澤田空能夠肯定的是，在這個世界里，里包恩對澤田綱吉，是真的很重視。

所以，在聽說最近並盛出現襲擊人的不良少年時，澤田空並沒有擔心過綱吉的安危，直到對方一身傷的回來。

「……怎麼回事？」澤田空看著這個世界的自己癱倒在桌子上，哼哼唧唧的樣子，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有敵人忽然出現。」里包恩回答，「蠢綱為了救獄寺，不自量力地沖了上去。」雖然這樣說著，但澤田空並不覺得里包恩是在責怪綱吉的衝動，這讓長發的少年頗有些詫異。當然，這些他是不會表露出來的。

澤田空掃視了下綱吉身上的傷口：「這種傷口……千種？」

「咦咦？空你認識他嗎？」綱吉詫異道。

「算是。」澤田空回答，他下意識地看了里包恩一眼，「不過，我以為他是彭格列的人。」

「哎！？」綱吉驚異地叫出聲來，「這段時間襲擊並盛學生的，都是彭格列的人嗎？」

「蠢綱，或許在空的世界里，他們是彭格列的人，但我們這個世界，絕對不是。」里包恩用那張萌萌的臉說著不屑的話語。

「……不是嗎……」澤田空忽然道，「綱吉，那你有遇到一個看上去像犬一樣的，更換不同動物齒模，就能使用該動物的特色能力的人？還有一個腦袋看上去像鳳梨一樣的人？」

「前面那個人就是和千種一起對付我和獄寺的人，至於看上去像鳳梨一樣的人……我沒有看到過。」綱吉回答。

「……這樣么。」澤田空低聲道，「我知道了。」

「那個，空，你認識他們嗎？」綱吉問道，他發覺，空眉間似乎帶了點慶幸。

「……在我的世界的話，我認識。」長發的少年這樣回答這個世界的自己，「不過，既然他們沒有加入彭格列，應該是他們的命運也發生了變化……」正說著，他又有些遲疑。

「……你們這裡……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還存在嗎？」

「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里包恩重複了一下，「你為什麼會那樣問？——難道你……」里包恩的敏銳是澤田空一直都知道的，不過，他可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口，就被猜到了事實。不過里包恩的想法很簡單，空所說的「命運也發生了變化」，再思及他問的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很快便能猜到一切。

不過，還未等到澤田空回答，綱吉已經大叫了起來：「艾斯托拉涅歐家族？！就是那個彭格列要把你送過去的家族？」綱吉想了起來。

初次遇到澤田空的那一天夜晚，他所做的噩夢裡，空的兄長，那個名為xanxus的男人，正是得到了這個消息而最終決定要叛亂。

「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究竟代表了什麼？」綱吉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

「人體實驗。」里包恩淡淡道，好像並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然而，綱吉卻覺得里包恩是真的怒了。

「——但是，彭格列是明令禁止涉及這類東西的。」尤其是將初代首領的血脈扔到那個地方。

「人體……實驗？」綱吉愣住了，他有些發冷。他終於明白，為何那個男人會選擇叛亂。

澤田空聽到回答，眼底的沉鬱一閃而過：「在我們那個世界里，攻擊你和獄寺的兩個人，千種和犬，還有我說的那個鳳梨頭的少年，六道骸，都是在人體實驗里存活下來的佼佼者。」

「既然里包恩你知道人體實驗，看起來在這個世界里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還是做了這些事情……那麼，綱吉，你要小心那個叫六道骸的人。」澤田空看了眼裡包恩，他知道對方會有所準備，甚至於或許之前里包恩要他保持沉默也是因為早就探查到六道骸的事情，因此也並不多說，「骸是毀滅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人。」如果艾斯托拉涅歐家族仍舊做了人體實驗的話，身為家族成員的孩子的骸和千種他們定然也是逃不過的。

作者有話要說：個人認為，里包恩雖然某種程度上有點冷酷，但實際上他是信奉「信任家族成員」的人。因此，他所教育的綱吉，才會是那種為了守護家族成員而戰鬥的首領。當然，非家族成員的話……誰管他……

ps.有評論真高興~~~本來沒有感覺了，一下子又有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