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天界宴會，瑤光天妃

「上仙可會參與此次瑤光天妃的壽辰？」司墨忽然問道。

離深一愣，隨即點頭：「瑤光天妃的壽辰，自然是要去的。」

葉琉音想了一會這是誰，後知後覺的才想起來，貌似這次生日的只有帝君的母親一人，那瑤光天妃……就是帝君的母親？這個名字聽起來怪年輕的，而且也隱隱有些熟悉的感覺。

「上神。」離深忽然神色鄭重的道：「那件事你還可有印象？瑤光天妃也不是什麼心善之人，若是……」

他看了眼司墨，又看了眼葉琉音，還是不確定問道：「上神，這？……」

「說罷。」司墨點頭，都說到了這份上，若是再不說下去，阿音又該纏著他問東問西了，低頭看向葉琉音，果然見她一副好奇乖寶寶的模樣看著自己。

「也罷，葉子，有些事情也該慢慢的告知於你了。」離深點頭，目光中柔情似水：「瑤光天妃……她……」

離深半天都不知道該如何提起，看向司墨卻是一臉淡然，而他一個外人，卻無法啟口。

司墨忽然嘆了口氣，似乎是知道離深說不下去一般，半蹲在地上，理了理小荷葉胸前的衣裳，抬起頭看著她的臉，陽光照耀下還能見到少女臉上細小的容貌，紅彤彤的臉放佛水蜜桃一般：

「阿音，神界還在的時候，我的父君曾玩笑的將瑤光天妃指給我做妻子，但那只是玩笑罷了，神界覆滅之後，也再無人提起此事。」

葉琉音一愣，苦澀的感覺慢慢的蔓延。

「阿音，聽二哥說完。」司墨握住葉琉音的小手：「那只是父君的一個玩笑，我們都並未當真，瑤光天妃嫁人產子之後，此事更是被我們淡忘，可是……」

葉琉音恍然覺得接下去的話與她有關。

司墨的目光微微泛著苦澀，但眼底卻是一片堅定：「她卻在得知，我將阮煙之名刻下，你成了我的妻子后，她在你靈散后，將你的記憶碎片全數收存，雖有遺漏，但大多數都在她那裡。」

也就是說……阮煙的記憶碎片，不是散落在天界，而是被瑤光天妃刻意的收存起來？她為什麼要保存阮煙的記憶碎片？

小荷葉的眼角一抽，莫非這就是！因愛生恨！

司墨「嘭」一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告訴你這些，其一是因為我們要去她那裡取回碎片。其二是……二哥不想騙你。二哥愛你，二哥從未愛過她，二哥與她曾經有個婚約，這些我都不想騙你。」

葉琉音在聽到司墨說「二哥愛你」的時候，小臉刷一下紅了，心底泛著絲絲的甜蜜。

司墨從來不會與她說什麼「二哥愛你」這樣的話，最多的就只是說「喜歡。」

葉琉音從前不明白二哥的喜歡為什麼與大哥和三姐的不一樣，但現在是明白了，每次二哥揉揉她的腦袋說「晚安，寶貝」的時候，那目光中含雜著太多愛意與寵溺。

她竟然懂的那麼晚。

小荷葉點點頭，「嗯，我知道二哥不會騙我。」

離深看著這一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葉琉音軟軟的伸了個懶腰：「離深，你知道執燈女仙嗎？」

執燈女仙？她說的是她三姐吧？離深點頭，眉目間有些不忍之色：「自然是知道的，執燈女仙的魂魄歸來，這等大事，我怎會不知道？」

「那……」葉琉音的腳尖在地上打轉，她看了一眼司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問他，便只能問離深了：「你知道她現在……還好么？」

小荷葉的話語斷斷續續，期間大概是想了許多，說的並不直白，離深卻是聽懂了：「執燈女仙無情無欲，好不好對她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葉琉音一愣，三姐如今竟然是這般模樣？還想再說，卻被司墨拉住，見二哥緩緩搖頭：「阿音，出來已久，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過些日子二哥便帶你去見你三姐。」

於是小荷葉抬頭，陽光正好，天氣晴朗，哪裡有點「天色已晚」的樣子？頓時噎了一下，二哥說話也太假了吧！

司墨就見到小荷葉的那顆大腦袋緩緩抬起，帶著一臉鄙視的模樣說道：「二哥，你好蠢哦。」

往她的腦袋上嘎嘣一下：「好了，打擾了上仙許久，我們回去吧。」

葉琉音點點頭，司墨在轉身時，眉目間那不悅的神情被葉琉音看的一清二楚。似乎二哥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愛你或不愛你，他難過他吃醋，都會原原本本的告訴葉琉音。

這樣很好，小荷葉點頭，她最討厭那種矯情的男人了，二哥這樣最好了！

司墨看著她一個人點點頭，握握拳，小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挑挑眉：「阿音又在想什麼壞事呢？」

不不不，我在想二哥的好呢，怎麼是在想壞事？

小荷葉一臉無辜不滿意：「我在想你的好呢！」

騙鬼呢！司墨又挑了挑眉。

葉琉音見二哥一臉不信的模樣，頓時委屈了，悲從中來！悲的不是「二哥不信我！」而是「我難得一次不說謊，二哥居然不信，我好虧啊！」

不高興的瞄準司墨的腳尖就是一踩，司墨無奈的抓住她的手：「與上仙告辭吧，我們回去了。」

葉琉音看著自己被二哥的大掌包裹的手，不禁在心裡搖頭：二哥，踩你的明明是我的腳，你為什麼要抓住我的手？

嘴上還是乖巧的：「好呀，離深再見！」

離深見司墨霸道的將葉琉音攔在自己懷裡的模樣，心下微微一緊，卻還是說道：「好，那麼，宴會再見。」

*

轉眼就是那什麼宴會，葉琉音緊張兮兮的問司墨，需不需要準備些什麼，司墨一挑眉：「琴棋書畫，你會？」

小荷葉誠實的搖搖頭。

「那麼，詩詞歌賦，你會？」

於是小荷葉又一次誠實的搖搖頭。

「嗯，那便是了。」司墨以手點額：「還有兩個時辰，你覺得你還學得會？」

最終小荷葉還是被事實打敗了，「二哥，那我們走吧……」

一句話說的悲涼無比，司墨的眉眼裡漸漸漫上溫柔：「阿音，你不必理會，二哥不會讓別人為難你。」

葉琉音傻愣愣的摸摸自己的腦袋，快速的扯掉腦袋上的小葉子：「不會有人為難我的。」以二哥這身份來說，她們巴結自己還差不多，哪裡會當著上神的面為難她？想學些琴棋書畫只是不想給二哥丟臉罷了。

小荷葉，你還是太天真。

司墨似乎很懂她，說道：「其實不用在意那些，天界以武為尊，很少會有人去計較你是否會琴棋書畫與詩詞歌賦。」

葉琉音自然是知道這一點，可是……她看看自己的手，靈力雖然越來越多，但還是和「強」扯不上一點關係。那次打敗月璃的時候釋放出來的千葉流，自那一次以後，再也沒有使出來過了。

「不可操之過急。」司墨沉默的看著她，她無魂的體質本就註定了不可過於修行。一時間覺得心裡難受的要命。阮煙曾經那麼強，雖然她只是一個草木神女，卻也只揮揮手便足以翻天覆地的人。

到底是因為什麼……讓這麼強的神女死在妖王手下？

他看了看葉琉音，繼續想到：阮煙的靈力消散已經幾千年，可是都能靠著司墨給她續氣存活，按理說她要回護自己，斬殺妖王，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為什麼……司墨搖搖頭，罷了，等阿音想起來了，再知道一切也不遲。何況今日，若是一切在他意料之內的話，阿音與神女大人便會聯繫在一起，眾人都會知道神女歸來。

葉琉音原本穿著平時穿的衣裳，在看到眾人都是盛裝出席以後，她默默的抹了抹汗：「二哥，我換個衣服吧！」

司墨抬眼，陸續進場的人穿的花紅柳綠，花枝招展，再看看身邊的葉琉音，淺綠色的衣裳簡單又不失大方，很適合她，心裡似乎潛意識的不希望阿音與她們一樣，便搖頭：「阿音這樣很好，二哥很喜歡。」

小荷葉收回視線，二哥喜歡就好。

瑤光天妃是帝君的母親，人間來說的話，她就是太后了。小荷葉眨了眨眼睛，那女子美艷不可方物，完全看不出來是帝君的母親，也看不出來是一個幾萬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