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相擁而眠(6000+)

146相擁而眠(6000+)

林瀟瀟垂下眼眸,聲音清淺卻堅定,「不,您在瀟瀟的心裡,永遠都是鳳閣的閣主,瀟瀟的主子。」

「……」邵輕扶額,「嗯,主子早就主子吧,總而言之你不要喚我作閣主,這樣我會死的。旆」

林瀟瀟抬頭,唇邊露出淺淺的笑容,目光異常柔和,「是,主子,瀟瀟知道了。」

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的夜嵐笙蹙起了眉頭,不知道想著什麼,沒有走進客廳,只是轉身按原路返回。

魏月零戳了戳小胳膊,哆道:「好詭異的女人。難道這就是女人之間的相處方式?」

夜嵐笙淡淡的瞥了魏月零一眼,沒有應聲窠。

傍晚時分,任笑獨自走了回來,看起來心情卻不太好,看到邵輕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一言不發的回房去了。

邵輕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將魏月零的碗端走,湊過去小聲的問道:「依你看任笑這婆娘又怎麼了?」

面前的飯碗突然被端走,魏月零仍保持著吃飯的動作,嘴角沾了一粒米飯,小臉上儘是茫然,「什麼怎麼了?」

「我問你任笑這婆娘怎麼了?」

「哦,她啊。」魏月零探身將自己的飯碗端了回來,趴了一口飯,咬著筷子含糊道:「大概是欲.求不滿……啊!」

夜嵐笙用筷子頭敲了魏月零的腦袋一下,魏月零立即丟了筷子,捂著被敲的地方,包著一包眼淚控訴的看著夜嵐笙,身子往邵輕懷裡一湊,就開始告狀,「你看,他又欺負本宮了。」

「不疼不疼。」邵輕揉了揉魏月零的小腦袋,作勢吹了幾下。魏月零挑釁的看了夜嵐笙一樣,還沒的意思上一口茶的時間,邊聽邵輕又道:「欺負多了就習慣了,淡定。」

魏月零:「……」

夜嵐笙目光柔和的看著邵輕,眼底淺淺的笑意幾乎要將邵輕溺斃。邵輕輕咳一聲,頗覺羞澀的扭過頭,輕輕推開魏月零,一言不發的低頭繼續喝白粥。

只是,那目光太過灼熱,邵輕就是想無視也無視不了,剛吃了兩口,就吃不下去了。

林瀟瀟看看夜嵐笙,又看看邵輕,眼底有什麼東西黯淡下來。

用過晚飯後,林瀟瀟便收拾起桌上的碗筷,邵輕跟在林瀟瀟身邊,她往左,她也往左走,她停下了,她也跟著停下來。

同樣的,坐在一旁飲著茶水的某人,目光也隨著邵輕的而移動,對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聞,原本還在與他說著話的魏月零見此忍不住翻了翻,自識無趣沒有再開口了。

說白了,邵輕就是不想讓夜嵐笙有和自己獨處的機會,而夜嵐笙則在尋找著能將邵輕擄走去獨處的機會。

林瀟瀟捧著碗筷來到廚房,看著仍然像個跟屁蟲似的跟著自己的邵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主子這般寸步不離的跟著屬下,可是有事?」

「沒事沒事。」邵輕乾笑道,「你儘管忙你的,當我不存在就好。」

林瀟瀟將碗放在了碗盆里,走到一旁洗乾淨手,這才轉身面對著邵輕,一本正經的問道:「主子你可是在躲著城主大人?」

被揭穿了,邵輕又一丟丟的不好意思,硬著嘴巴沒有承認,「胡說什麼呢,我與那不夜城的城主不熟,躲他做什麼?」

「不熟?」林瀟瀟挑了挑眉,也不打算再揭穿邵輕了,只是道:「你看那不夜城的城主渾身狼狽,早上濕透的衣服穿到現在都干透了,說不準會生病。」

邵輕身子微微一僵,眼底劃過一抹慌張。

「而且,屬下見到他時,他是從水裡游上岸的,體力已經透支了,也不知道他是遊了多久,這會兒應當是強撐著來見主子你的吧。」

見邵輕神色有所動,林瀟瀟便知她定然也是十分在意那不夜城的城主的,嘆了口氣,道:「屬下不知主子與他有何之間矛盾,不過主子你這般聰明應當明白,有些東西若是不珍惜,錯過了便是一生啊。」

在鳳閣里,林瀟瀟敢說,除了蕭叢月,便是她最為了解邵輕的了。在她看來,身為一城之主,在天下享負盛名,能為她如此,難道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我覺得你說的有些道理,我這就去找她。」話音一落,林瀟瀟只覺得眼前有身影一晃,目光再聚焦時,眼前哪兒還有邵輕的身影。

什麼有沒有道理的,分明就想去找他想得很,非要做出一副被她說服的模樣,真是的。林瀟瀟嘆了一口氣,掩下眼底黯淡,轉身走回碗盆前,擼起袖子,著手洗碗。

聽了林瀟瀟的話,邵輕不可謂不擔心啊,當即就回了自己的房裡,果不其然看見了夜嵐笙。

夜嵐笙坐在床上斜靠著床頭,微眯著眼睛,而魏月零則靠在夜嵐笙的身側,一模一樣的動作,連呼吸的頻率都是一樣的,還真不是一般的默契。

聽到動靜,那榻上的兩人不約而同的掀開眼皮,同樣都是慵懶邪魅的表情,只不過許是因為魏月零那張娃娃臉的緣故,這表情放在他臉上怎麼看怎麼怪異。

邵輕抖了抖嘴角,走到衣櫃前翻出一套衣服,又跑到榻前,將衣服遞給夜嵐笙,為了掩飾緊張,故意硬聲道:「快把衣服換掉。」

夜嵐笙的視線順著邵輕手中的衣服一直往上,最後停在邵輕的臉上,目光忽然變得幽深,抿了抿薄唇沒有說話。邵輕也保持著動作一動不動,兩人就這麼對望著。

魏月零翻了翻白眼,跳下床榻,一邊打著哈哈一邊往外邊走,沒忘道:「快些換吧,換完了吱一聲。」

門被關上,屋內剩下邵輕和夜嵐笙兩人,皆保持則會動作兩兩對望,氣氛不知不覺中逐漸的升溫。

夜嵐笙眸光微沉,忽的長臂一伸,攬住邵輕一個翻轉,將邵輕壓在了身下,動作一氣呵成,力度控制得剛剛好,不會扯到邵輕身上的傷。邵輕將手中的衣服丟到一邊,微微彎起身子,在夜嵐笙訝異的目光下,突然捧住了夜嵐笙的臉,吻了上去。

「阿輕……」夜嵐笙的紫眸璀璨如星辰,動情的喚了一聲,大掌托住了邵輕的後腦勺,反被動為主動。

沒有了蠱蟲的作怪,邵輕感覺甚好,唔沒有傳說中那種心緊揪著一起砰砰跳個不停的感覺,卻也覺得甜甜的。

一團綠油油的東西從夜嵐笙的袖袋中滾落,嗷了一聲,捂著眼角躲在了被子後面,嘴裡不停的念叨著「非.禮勿視」。

邵輕翻了翻白眼,胸口的浮動越來越劇烈,覺得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夜嵐笙微微撐起身子,鬆開邵輕的唇,埋首在邵輕的頸間粗喘著氣。

「喂,你還不快些換衣服。」邵輕拍了拍夜嵐笙的肩膀,彎起身子一個用力,兩人立即翻轉了過來,換了位置。邵輕瞅了夜嵐笙的臉一眼,撇了撇嘴,坐了起來,著手去解夜嵐笙的衣服。

夜嵐笙身子僵硬得不行,胸膛劇烈的浮動著,眼底似在隱忍著什麼,緩緩的合上了眼帘,任由邵輕解開自己的衣服。

「剩下的你自己來吧。」饒是邵輕臉皮再厚,再開放,也不敢親自動手去脫男子的衣服啊。替夜嵐笙脫下外袍,邵輕便轉過身,面對著牆壁,保險起見還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身後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邵輕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待他換完衣服,會不會又想起要剝自己衣服看傷口的事情?

然未等邵輕多想,身子驀地被人往後一拉,雙肩就被按住了,動彈不得。邵輕驚呼一聲,趕緊捂住眼睛,「你竟然沒穿衣服?」

夜嵐笙挑挑眉,他是沒穿衣服,可下身卻有穿褲子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安定下來不敢肆意妄動。這丫頭平時嘴上胡話一大堆,儘是學著男兒不正經的話語,動起真格來卻還是跟個普通的女子一般,懂得羞澀。

「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夜嵐笙聲音輕柔的安撫著邵輕,鬆開了按住她雙肩的手,緩緩往下,解開了邵輕的腰帶。

邵輕緊咬著唇瓣,身子微微發顫。閉上了眼睛之後,身體的感官和聽力是最敏感的,她可以清晰的聽到夜嵐笙淺淺的呼吸聲,以及他的指尖在自己身體上劃過的觸感。

輕輕的撥開衣襟,夜嵐笙凝住了呼吸,直到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映入眼中,面色淡然的神情也維持不住,隨之而來的是痛苦和憐惜。

邵輕的下唇被咬到發白,手掌死按住雙眼,聲音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沙啞得不成樣子,「是不是,很難看啊?」

回應她的,是一個個落在傷疤上的吻,輕柔虔誠的觸碰著,像是在頂禮膜拜著一件極其珍貴的藝術品。

「不難看。」夜嵐笙的聲音依舊溫柔,發自內心的深情好不掩飾的流露。長臂穿過邵輕的後頸,摟住邵輕緊緊的貼著自己,另一手握住邵輕的手,十指相扣。「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好的。」

在一旁偷看的豌豆兒看著眼前相擁的兩人,只覺得畫面實在太美,突覺間就醉了……其實這個壞婆娘,與它的主子大人,也是很般配的嘛。

邵輕依舊捂著眼睛,帶著細微的哭腔道:「以前我聽人說,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也能上樹。」

夜嵐笙失笑,鼻尖抵著邵輕的,呼吸交.纏,幽紫的眸子越發的柔和,「阿輕,看著我。」

邵輕放下手,緩緩的睜開眼睛,對上夜嵐笙含笑的眸子,悶悶道:「你笑什麼?」

夜嵐笙依舊在笑,掌心輕輕摩挲著邵輕的,「我不在的日子,可曾想過我?」

靜靜的看了夜嵐笙半響,捕捉到他眼底的緊張,心中一緊,伸手環上了夜嵐笙的背,側開頭將臉埋在夜嵐笙的頸窩處,嘀咕道:「什麼想不想的,我都不知道你何時變得這麼開放了,總是將這個字掛在嘴邊,不害臊。」

嘴上還是沒說,動作卻已經回答了他。夜嵐笙愉悅的輕笑一聲,往左邊一倒,側身躺著,懷中依舊摟著邵輕沒有放,強忍了許久的疲憊感傾瀉而出。邵輕輕輕的推開夜嵐笙,想要起身,夜嵐笙卻收緊了雙手,輕聲道:「別動。」

聽出了夜嵐笙語氣中的疲憊和無力,邵輕突然想起了方才林瀟瀟與自己說的話,想了想,扯過身後的被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扭著身子在夜嵐笙的懷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睜大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夜嵐笙。

似乎是真的很累了,很快的,夜嵐笙呼吸變得輕穩。

不知何時跳下了床榻的豌豆兒看了榻上的兩人一眼,嘆了一口氣,跑過去用小手輕輕的將房門拉開一條縫,鑽了出去。

聽到聲音的魏月零回過身來,正想開口,豌豆兒突然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招了招手,示意魏月零跟著它來。

一人一豆沒走多遠,只是里那房間有些距離,還能看到房門前的所有動靜。

「主子大人他睡了,你不要去打擾他。」豌豆兒飛上了魏月零的肩膀,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如今看來,豆兒它可是真的失寵了。

魏月零的臉色變得有些怪異,「這天都還沒黑的那兩個人就,就睡了?」

「可不是嘛。」豌豆兒酸不溜秋道,「你說睡就睡吧,還要抱在一起,你說抱就抱吧,還要把衣服脫了,真是有傷風化。」

有傷風化這個詞還是早些時候它從邵輕那裡聽來的,那時她在擠兌任笑,雖現在豆兒它仍舊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也覺得這會兒用回在她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魏月零的臉皮僵了僵,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點了點豌豆兒的小腦袋,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兒給他們守著吧,也好讓他們……」

頓了頓,魏月零邪惡的笑了起來,「讓他們早些生個小娃兒出來給本宮玩玩。」

「小娃兒?」豌豆兒撓了撓腦袋,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兩個睡大覺跟生小娃兒有什麼關係。

怕豌豆兒一不小心在夜嵐笙面前說漏了嘴,魏月零適可而止,見它不明白也不多說了,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整好以暇的看著那房門。

任笑出來時便見魏月零傻乎乎的坐在石墩上發獃的一幕,那銀白色的月光照在那張精緻漂亮的小臉上,越發的晶瑩奪彩,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上前去蹂.躪。不過這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想了想,任笑嗤了一聲,從袖中拿出絲帕走了過去,往魏月零面前一揮,濃郁的香氣飄出,魏月零鼻頭一癢,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你在這裡做什麼?」

魏月零皺著小眉頭,看也不看任笑一眼。這女人是邵輕名義上的媳婦兒,這幾日相處下來除了覺得***氣了一下,還不算討厭,故也沒有弄死她,沒想到她竟然蹭鼻子上臉了,女人真真是種寵不得的東西啊。

「干你什麼事,給本宮彈遠一些。」什麼女人啊,一點兒都不矜持。

任笑在魏月零身邊蹲了下來,視線正好與他齊平,數字能和他的目光望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似想到了什麼,唇角牽起一抹曖.昧的笑,「這都進去兩個多時辰了吧,有再多的衷腸訴說不完也不用這麼賣力吧?」

任笑的性格就是這樣,不懂得羞澀和保守為何物,即便面對這一個小奶娃,說話也是沒遮沒掩的。

魏月零哼了聲,沒有理會她。

見此,豌豆兒也學著魏月零的模樣,哼了聲,把頭扭到一邊去。

任笑:「……」<

回到寢殿後,薄魘便一個人呆在書房內,望著牆上閑事畫的畫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尊主,執事大人在外面等著,說要見您一面。」影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薄魘回神,目光微沉,轉身走了出去,卻沒有走正經路子,反而朝另一處荒僻的地方走去,沉聲道:「讓她回去好生養傷吧。」

罷,翻出了牆頭,動作乾脆利落。

影一望著薄魘離開的方向,眸光閃了閃。

在外面等了有一會兒的薄姬聽聞腳步聲,眼前一亮,迅速抬起頭來,卻只看見一抹身影緩緩的朝自己走來,眼底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意料之中,意料之外,說不少有多失望,畢竟薄姬是帶著目的而來的。

影一面無表情的轉訴了薄魘的話,薄姬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在丫鬟的攙扶下,轉身離開。

幽靜的青石道上,月光打落在薄姬的身上,罩上了一層令人憐惜的孤寂。暗處的桑二走了出來,嘆著氣拍了拍影一的肩膀,勸道:「哥們兒,別看了。」

影一收回目光,拂開桑二的手,隱回了暗處。

桑二摸了摸鼻子,看向斜倚在樹上的衛護法,無辜的聳了聳肩。他委實看不出來,薄姬這個女人有哪一點好的,要他說,就連邵輕那個假小子都比薄姬好多了,至少人看起來真實。哪像這個女人,嫉妒心強的要命,這些年明裡暗裡背著尊主做的事情,他們這些人可都是一清二楚的,只不過尊主都沒有說什麼,他們也只有當做不知道了。

在龍門裡,他們四大護法的地位和薄姬相等,遂並不用看薄姬的臉色行事,會傻不拉幾幫薄姬的人,也只有影一了。

衛護法看了桑二一眼,淡淡道:「尊主翻牆走了,還不趕緊去跟著。」

桑二一個激靈,趕緊隱回了暗處。衛護法仰頭看著夜空中懸挂的那一抹盈月,不知為何,總覺得最近龍門會有什麼大事發生呢。

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邵輕是被餓醒的。

邵輕盯著帳頂看了半響,一扭頭,就看見了夜嵐笙熟睡的容顏,忍不住湊近了一些。

嗯,不愧是她看上的男子,連睡著了都這麼好看。

「薄魘?你怎麼來了?」

外面突然傳來了魏月零的聲音,邵輕看了仍舊熟睡的夜嵐笙一眼,動作輕緩的起身下榻,儘可能不吵到夜嵐笙。

「邵輕人呢?」

轉角處的林瀟瀟步子頓住,趕緊側身貼著牆,探出頭一看,那站在院子中間的果然是薄魘。

魏月零翻了翻白眼,道:「她睡了。」

「睡了?」薄魘目光落在那扇房門上,驟然變得陰沉,身形微晃越過魏月零,徑直走了過去。

「那是女人的房間,你不許進去。」魏月零再度閃身攔住了薄魘,張開短短的雙臂,仰著腦袋瞪著薄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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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賤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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