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她躲著他(6000+)
「是嗎,那本尊就先將你煮來吃了,看你姐姐她又能耐本尊如何!」
邵輕起身,趕緊伸手將魏月零搶過來抱在懷裡,仰起臉笑道:「尊主,你又來啦。」
笑話,這小屁孩有姐姐罩著她可沒有,薄魘在他這裡受得氣,保不住會堆積在一起,等她傷好了來收拾她呢。她才不用做替死鬼旆。
「又?」薄魘蹙眉,「阿輕你就這麼不待見本尊?窠」
「哪裡哪裡。」邵輕訕訕的笑了笑,話鋒一轉,問道:「尊主,你不去看看薄姬嗎?」
這幾日除了早會和睡覺的時間,薄魘都往這邊跑,幾乎是將整個書房都搬過來了,聽聞薄姬也受了刑,可聽都沒有聽他提過這件事,委實怪異。
薄魘目光忽然變得沉冷,緊抿著薄唇看著邵輕不語。
被邵輕擁在懷中的魏月零一動不動,像只樹袋熊一樣巴著邵輕,整顆腦袋趴在邵輕的胸口上,微眯著眼睛,一副享受得不行的模樣。這女人的懷裡就是舒服,跟她姐姐的一樣,又軟又香。
「尊主,你來啦。」任笑扭著腰肢走了出來,隨著移動的腳步,面色的輕紗撩起了一個角,只看得見那櫻紅的唇瓣,甚是誘.人。
薄魘邪肆一笑,撩開衣擺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任笑見此朝薄魘拋了個媚眼兒,轉身走進屋裡,不多時便捧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
「喂,本宮要吃橘子。」魏月零拍了拍邵輕的臉蛋。
邵輕嘴角抽了抽,一手扶著魏月零的背,一身伸過去從石桌上拿了個橘子過來,眼角的餘光瞥見「相處」甚好的薄魘和任笑,手腕反正,手中的橘子砸到了任笑的身上。
任笑冷不防被砸了一下,驚呼一聲,旋即氣急敗壞的瞪著邵輕,「你做什麼呢!」
她氣,邵輕理應比她更加生氣,當即又拿了個橘子砸了過去,憤憤道:「我說你這婆娘,老子還沒死呢你竟然敢當著老子的面兒給老子戴綠帽,小心老子今晚弄死你!」
一口一個老子罵得任笑暈乎乎的,當即倒了杯茶端給邵輕,柔聲道:「奴家知錯了,相公您今晚還是繼續跟奴家分房睡吧。」
「……」邵輕一個眼刀子甩過去。眼看著薄魘的傷無大礙了,別以為她不知道任笑你丫的打的是什麼主意。
薄魘饒有興緻的看著邵輕和任笑「打情罵俏」,輕抿了一口茶水,突然道:「長老閣的意思是讓你親自前去將鬼剎抓回來。」
邵輕動作一頓,三人不約而同的看向薄魘。
氣氛有一瞬間的詭異,薄魘看著眼前這三人,挑了挑漂亮的眉梢,道:「都看著本尊做什麼?」
邵輕收回目光,低下頭,塞了一瓣橘子進魏月零嘴裡,慢悠悠道:「屬下能不能不去?」
這個任務,可不是這麼好做的。鬼剎不好抓,這件是頂級任務,萬一失敗了,接受的懲罰可就不是甩幾鞭子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長老閣的人,是想趁機除掉自己呢,她才不做這種任務。
「看來阿輕是跟本尊想到一塊兒去了。」薄魘頗具深意的笑了笑,「不過阿輕,這人是你放的,由你抓回來無可非厚。本尊雖替你回絕了,可長老閣的人不是好打發的,所以這一趟你非去不可。」
這時安靜了好一會兒的魏月零突然抬起頭來,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脆聲道:「本宮聽聞龍門長老閣的二長老武功很是高強呢。」
薄魘嘴角僵住,目光極其不善的看著魏月零。他們這樣在這小鬼面前討論抓他族人的事,委實是有欠妥當。
魏月零暗暗對邵輕眨了眨眼,邵輕一怔,恍然間想起了鬼剎似乎是二長老一手提拔上來的,立即就有了思量,看向薄魘,道:「嗯,人是屬下放走的,理應由屬下去抓,不過這人也是二長老帶進來的,他也逃脫不了責任。如今屬下傷勢未痊癒,不如就讓他與屬下一同前往吧,一同有個照應,屬下的腦袋也拴得緊一些。」
「如此也可行。」薄魘點了點頭,這個想法確實不錯,況且二長老他……薄魘的目光忽然變得凌厲,眼底含著警告,狀似無意的的撥弄著手腕上的鈴鐺,道:「沒有阿輕你在,本尊深感寂寞,阿輕你要早些回來啊。」
邵輕身子微微一僵,笑道:「怎麼會呢,屬下一定會儘快回來的。」
魏月零瞅了眼薄魘手腕上的鈴鐺,道:「這鈴鐺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呢?」
邵輕微驚,生怕魏月零看出什麼,趕緊將魏月零的腦袋往胸前一按,抱著魏月零站起身來,道:「小零兒,我突然想起,你的蓮子羹還在廚房裡熬著呢。」
「啊!」魏月零一驚,扭捏著從邵輕的懷裡跳了下來,屁顛屁顛的往廚房的方向跑。
邵輕朝任笑遞了個眼神,「還不替為夫將尊主尊主送回去?」
任笑眼前一亮,轉身對薄魘道:「尊主,奴家送你出去吧。」
「不。」邵輕道,「尊主還受著傷呢,萬一暈倒在半路就不好了,笑笑你一定要親自將尊主送回寢殿。」
「是。」任笑揚聲應道。她這「夫君」,成婚這麼多日以來,總算是做了這麼件討她歡心的事情了。
薄魘沒有說什麼,深深的看了邵輕一眼,起身離開。任笑回首朝邵輕拋了個媚眼,趕緊跟上。
今早薄魘過來的時候沒有帶人,任笑跟在薄魘身後,目光近乎痴迷的望著薄魘的背影。薄魘突然停下來腳步,任笑迅速將眼底異樣的神色斂起。
薄魘沒有回頭,無一絲情緒的聲音傳來:「薄姬毀了你的臉,你可恨?」
任笑一愣,似沒有想到薄魘會這麼問,稍稍沉吟了一下,輕笑道:「自然是恨。」
「看在本尊的面子上,這次就不要與她計較了吧。」薄魘回首看著任笑,眼底隱隱透著一絲無奈。
任笑嘴角僵住,口中微微發苦,「尊主放心,奴家不會與奴家的父親提起這件事的。」
若是讓虎頭幫的人知道他們嫁到龍門來的小姐,成婚當晚就被人抓了去,還毀了容,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虎頭幫雖沒有龍門勢力強大,可以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門派,到時恐怕又是一場風波。
薄魘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任笑想了想,還是道:「我雖不計較,可不代表邵輕不會計較。」
此事中吃了虧的人並不止她一個,邵輕受的傷比她更重,甚至幾乎死去。平素邵輕與薄姬就不和,這次就更不會輕易放過薄姬了。
薄魘腳步微頓,旋即又復抬起,繼續往前走,輕如和風的聲音飄入任笑的耳中,「她……隨她吧。」
任笑愣住。
原以為薄魘只有對薄姬才是特別的,沒想到,似乎不是這樣啊。還有那夜,難道薄魘對邵輕真的……
邵輕待兩人離開后便走上前去關上了院門,一溜煙的朝廚房跑去,差點兒與抱著個大碗走出了的魏月零撞了個正著。
「臭女人,你眼睛忘娘胎里了是吧!」
邵輕沒有理會魏月零,繞過他衝進了廚房裡,掀開鍋一看,立馬就怒了,「死小鬼,你竟然不給我留?」
魏月零抱緊了懷裡的大碗,腦中靈光一閃,低下頭來朝碗里呸呸了幾下,又抬起頭來挑釁的看著邵輕,「看,這碗里的蓮子羹有本宮的口水了,你若不介意吃本宮口水的話,就過來搶吧。」
邵輕陰測測的笑了起來,摩拳擦掌的走向魏月零,「既然老子吃不到,你也不要吃了!」
「哇!這裡有隻邵輕欺負小孩子!」
魏月零轉身撒腿就跑,邵輕鼻子都氣歪了,擼起袖子追了上去,吼道:「死小鬼,有本事你別跑。」
「臭婆娘,有本事你別追。」
「你給老子站住。」
「本宮就不站住!」
一大一小在院子里上演起你追我趕的戲碼,魏月零一邊跑一邊把碗往嘴邊湊,以一種十分高難度的動作將碗里的東西喝進嘴裡。眼看著那碗就要空了,邵輕一急,蹲下身來脫掉靴子,抓著就朝魏月零砸了過去。
潔白的靴子在半空中劃出一條美麗的弧度,有人從院子門前經過,聽到聲音,扭頭一看,還未來得及看清是什麼東西,面上一疼,被那東西砸了個正著。
「麻煩,靴子還我。」門被打開,一抹白色的身影跳了出來。
那人愣愣將靴子還給邵輕,「嗯,給你。」
「謝謝,你可以走了。」邵輕穿好靴子跑回院子里,關上院門繼續,嗯繼續打魏月零。
「欺負小孩子,你羞不羞?」
「小孩子?你是來搞笑的嗎!」
「本宮不管,本宮現在就是小孩子,你敢揍本宮就是欺負小孩子!」
「那老子還真的要欺負小孩子不可了。」邵輕拔開臉上的碎發,咬牙切齒的繼續追了上去,「臭小子,快將蓮子羹給老子吐……」
邵輕冷不防的撞上了一堵牆,身子受力往後倒退幾步,腰間突然一緊,又被人往前一拉,整個人被攬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中。
恍若隔世已久的聲音傳入耳中,輕輕淺淺,無盡深情,一遍一遍的喚著她的名字,「阿輕,阿輕……」
邵輕渾身一僵,愣愣的抬起頭來,入目所見是那輪廓完美的下巴,那麼的熟悉,那麼的……不真實。邵輕眨了眨眼,一把推開身前的人,倒退幾步,撓了撓腦袋東張西望一番,看見了同樣有些驚訝的魏月零,問道:「你看見誰來了嗎?」
魏月零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嗯,看見了。好大一隻。」想忽視都不行啊。
夜嵐笙嘴角抽了抽,冷著臉上前幾步,一彎腰將邵輕抱了起來,伸腳踹開.房門。
「那個,好久不見。」邵輕下意識攥緊了領子,屁股一沾床就立馬離夜嵐笙遠遠的。
夜嵐笙面無表情的看著邵輕,伸出手,「過來。」
「不過。」邵輕用力的搖了搖頭,隨後貼著人皮面具的臉兩頰浮上淡淡的紅暈,氤氳著盈盈水波的眼眸嬌嗔了夜嵐笙一眼,弱聲道:「在下知道你心急,可也不能這麼心急的一見面就要剝在下的衣服呀。」
跟隨進房的魏月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
要不要一見面就來這麼限制級的戲碼!
夜嵐笙卻笑,眼底閃爍著危險,聲音卻輕柔之極,「嗯,我不剝,你先過來。」
「騙人。」邵輕才不相信他呢。看他這風塵僕僕渾身狼狽的模樣,就知道是趕來的了。能讓他這般不要命的趕來,大抵是聽說了自己受傷的事情吧。她承認見到他,她很高興,可也不能隨隨便便就能讓他剝衣服不是?渾身都是傷,自己都無法直視了,更何況是他。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有這麼一種想法,想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在喜歡的人面前,永遠讓他看到最美好的自己。
「真的不過來?那我過去。」
「不許過來!」
魏月零眼珠輕轉,小跑到夜嵐笙身旁,一把抱住夜嵐笙的腿,仰著小臉控訴,「小嵐笙,你不愛我了嗎?」
夜嵐笙:「……」
邵輕渾身一抖,趕緊抓過被子蒙住頭,下一刻又忍不住偷偷的探出半邊臉張望。嗯,她好像發現了什麼呢……看到了小鬼撒嬌,不知道回頭會不會被這個傲嬌的小鬼滅口?
「別鬧,我身上很臟。」夜嵐笙頗覺頭疼,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怎麼也沒想到,魏月零當真尋來了,而且竟敢隻身呆在龍門。
魏月零扁著嘴,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樣,嬌氣的哼了聲,「你這個壞人,你方才還抱邵輕呢,怎麼就不能抱我了?」
邵輕又是一抖,正要蒙臉,忽見魏月零一個眼神瞟過來,不知怎的,邵輕就看明白了,開始輕輕的挪動著身子。
「……」夜嵐笙無法,只好伸手將魏月零抱了起來。而就在這個空當,邵輕已經成功著地,一溜煙跑了出去。
夜嵐笙想去追,魏月零突然抱著他的脖子,脆聲道:「不許追。」
「說吧,你在想什麼?」知魏月零莫若夜嵐笙也,兩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彼此想表達的是什麼,方才他偷偷遞給邵輕的那一眼他可是看見的。
魏月零沉默了半響,道:「那婆娘畢竟是個女人,作為男人的你,怎麼能夠隨隨便便的脫女人的衣服,你這樣做,是要負責的。」
「你就想說這些?」夜嵐笙挑了挑眉,「我會對她負責。」
「咳。」魏月零覺得自己一定是腦抽了才會這麼說的,這個男人喜歡邵輕,自然會對她負責。想了想,魏月零決定換個角度來說,「女子愛美,特別是在喜歡的男人面前,她不想你看你便不要看了吧。」
夜嵐笙蹙眉,心底的不安得到證實,越發的心疼起邵輕來,「她受傷了,誰做的?」
魏月零索性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了,雙手一攤,道:「聽說是因為私自做主放了我們不夜城的人,在龍門的邢台受了一百鞭子,後來又用自己去交換任笑,吃了薄姬一頓刑罰。」
「薄魘和薄姬?」夜嵐笙眸光驟冷,周身散發出懾人的威壓,與他靠得最近的魏月零抖了抖,胖嘟嘟的小掌拍了夜嵐笙的臉一下,一本正經道:「這裡是龍門,你有仇到外面再報。」
他可不就怕夜嵐笙看到邵輕身上的傷口會一怒之下跑去找薄魘,才幫著邵輕逃跑的嘛,如今龍門裡就他們兩人,惹火了薄魘誰也別想走。
「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去找他。」夜嵐笙眯了眯眼,周身戾氣散去,垂眸看著魏月零,淡淡的語氣透漏著絲絲危險,「話又說回來,你又是怎麼知道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特別愛漂亮的?」
「我,無意中從書上看的。」魏月零小眼神東瞟西瞟,就是不敢看夜嵐笙。他才不會告訴夜嵐笙,那是他來龍門的路上,在青.樓門前撞見的狗友告訴他的呢。
「嗯,」夜嵐笙點了點頭,走到桌邊桌下,整好以暇的看著魏月零,「現在該說說,你怎麼會在這裡了。」
魏月零目光左瞟右看,就是不敢看夜嵐笙,扭捏著衣角,嘀咕道:「還是不是來找你的。」
頓了頓,旋即義憤填膺的控訴道:「我將你養這麼大,你會飛了就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夜嵐笙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目光中含著寵溺,突然張開雙臂。魏月零愣了愣,小小的臉上綻開一抹笑,撒開小腿撲了過去。
他就知道,他的小嵐笙還是愛他的。
再說邵輕逃出了房間,立即往正廳跑去。一邊跑心裡邊著急得不行,夜嵐笙一時半會兒不會走,她這身傷,瞞得了一時瞞得了多久呢。
要不……去找薄魘,呆在薄魘的身邊等傷好?
不不,這樣說不準夜嵐笙會跑到薄魘面前去抓自己,暴露了行蹤可是很危險的啊。
「閣主,你在做什麼?」隨著夜嵐笙尋來的林瀟瀟見夜嵐笙將邵輕抱回房間后,便默默的退了下去,來到正廳等候,沒想到卻看到邵輕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在大廳里來回的走,嘴裡還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瀟瀟?你什麼時候來的?」
林瀟瀟面色的冰冷化去,將事情從頭到尾與邵輕毫無保留的說了一遍,末了沒忘補充一句:「屬下看得出來,那不夜城的城主真的很喜歡閣主你呢。」
「胡說什麼呢。」邵輕感覺臉有些燙燙的,為掩飾尷尬,跑到一旁坐下,倒了杯涼茶水,一飲而盡,這才覺得臉蛋似乎沒有這麼熱了。
林瀟瀟走到邵輕身邊,眼底有異樣的神色劃過,「閣主,你的傷可嚴重?」
「啊?」邵輕愣了愣,旋即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這不是還沒事么,唔方才還能追著一個小鬼跑了好多圈的。」頓了頓,又道:「不過瀟瀟啊,不要再喊我什麼閣主了,我不是你們的閣主。」
林瀟瀟垂下眼眸,聲音清淺卻堅定,「不,您在瀟瀟的心裡,永遠都是鳳閣的閣主,瀟瀟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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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不計費:(ˉ﹃ˉ)接下來……關女主,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