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冷戰(一)

197冷戰(一)

不清楚她昨晚用了什麼辦法來阻止妙白,妙白此刻情況如何?他默視這一切,不知妙白是否會恨自己?對她的愧疚,這輩子是無法彌補和償還了。

還有……小葵,他明白她愛她的心情,就像他愛她那般,不想和第二人分享,為了捍衛自己的愛情,她比他勇敢,也比他用『心』,憶起之前她問過的問題,若是我變壞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答案無異,他會喜歡,只是感覺去更加複雜,摻和了愧疚,失望,還有些許的迷茫。他不希望她變,可形勢所迫,她不得不想辦法應對,她的心腸不壞,可是結果……不知她可否因昨晚的舉動有些許的愧疚,若是有,她依舊他愛的那個她。

此刻為什麼不安?他也不明白是對妙白愧疚的不安,還是對她轉變的不安,又或許兩者都有,又或許是擔心婚事不能順利進行,橫生波折吧?

煩躁的深吸口氣,端起杯子喝兩口茶平復不安的情緒,正在這時,一小廝神色張皇的跑進來,湊到他耳邊嘀咕了兩聲,趙不逾手一抖,茶水撒在紅袍上濕了下擺,扔下被子,他急匆匆的跑出去,這異常的反應引起賓客的注意,交頭接耳的猜測著出了什麼事。

趙不逾一心牽挂著余秒白的情況,無視眾人的探索目光,大步流星的來到余秒白的住處,忽略守在門口向他行禮的丫鬟,抬腳跨進房間。

見到恆王,劉公公和胖婆子等人心虛的低下頭,大喜的日子見紅,這可是不吉利的,王爺若是怪罪下來他,他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余秒白暈倒在chuang上,大夫清洗乾淨血跡后,讓人托著余秒白的後腦,大夫拿著紗布一圈圈纏上去。一切處理妥當后,方向趙不逾行禮,並說明她此刻的狀況。

「回王爺,余管家並未傷害要害,只是皮外傷,最近不已運動,卧chuang休息幾日即可恢復。」

聞言,趙不逾鬆口氣,還要沒事,否則他和小葵的罪過可大了。

「不過,」大夫頓了頓又開口,令趙不逾剛放下的心瞬間又提起來,「余管家的脈象有些奇怪,老朽才疏學淺,未查明是何緣由。」

趙不逾沉默片刻后頷首,示意大夫下去開藥,交代丫鬟好心照料余秒白后,趙不逾掃一眼劉公公等人,示意若干人出去,他要審問緣由。

余秒白不大的院落里,李公公和胖婆子等人站在台階下,心情有些緊張。

「王爺,這和雜家等人無關,這余管家突然悔婚自殘,雜家等人攔也不住。」劉公公最先開口,為自己開拓。

「是啊,婢子帶人為余管家梳妝打扮,余管家說什麼也不從,說她不喜歡王爺,說自己心裡有人,。」說著,胖婆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過了話,這有身份的人都是好面子的,若是傳去去說王爺強娶逼人自殘,可是有損名聲的,小心翼翼瞄他一眼,見他神色未變,胖婆子舒口氣,謹慎道,「婢子門就勸解余管家,哪曾想她不聽勸,手裡還拿著一把剪刀,婢子阻攔不及讓余管家受了傷,王爺,是婢子失職,請王爺責罰。」

胖婆子解釋一番后,還是主動領罪,其餘的丫鬟和婆子聰明的沒多話,全都跪下來認錯,那劉公公想了想,也乾脆就勢把這罪忍下來。

瞧著眾人的神色和閃爍的眼神,事情的經過趙不逾大概猜到八~九分,從根本上來說,也不能完全怪他們,都是小葵……唉,好在沒傷到要害,萬幸!

余秒白受傷昏迷不醒,這婚事只好作罷,在她chuang前站了會兒,趙不逾回到前廳,等著迎接自己的新娘。

十月初十,亦是趙子陽和曹飛燕成親之日,不同於趙不逾和花葵,今兒是他們第一次成親,且又是正妃,兩人在宮裡行禮擺宴,之後回王府洞房。兩對新人待遇的巨~大落差,可想象出兩番截然不同的場景。

好在趙不逾不在意,花葵又抱著多此一舉的態度,所以這場婚禮進行的還算順當。

布置了新院子打掃了新房間做婚房,坐在新chuang上,花葵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剛在禮堂上只有她和阿離拜堂,那余秒白是無法拜還是要晚她一步?剛阿離牽她進來后,她本想問他情況如何,哪裡想把他領進門就離開了。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心裡不上不下,怎麼都不踏實。

聽了片刻也沒聽到什麼動靜,她想了想,喊丫鬟進來,「余管家拜過堂了?」

丫鬟若別有深意的瞅她一眼,回道,「余管家受傷了,沒和王爺成親。」

「受傷?怎麼受傷的?」花葵吃驚的追問他,不會是她害的吧,可她只是施咒讓她的意識混亂,並朝相反的方向理解,比方說要和王爺成親,她的意識會理解成和別的男人成親,她喜歡王爺,聽在她耳中就是不喜歡,她僅僅是令她的行為異於事實而已,並沒想要她身體上收到傷害啊!

丫鬟搖頭,一臉的不解,「奴婢不清楚,只是聽人說余管家突然改變主意拒絕和王爺成親,不惜自殘。」

自殘!!!這余秒白好烈的性子,「嚴重嗎?看過大夫了嗎,怎麼說?」

「大夫說沒傷到要害,只是皮外傷,卧chuang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這就好,花葵放下心來,還好沒事,否則若是有個什麼意外,她真要愧疚死了,「沒事了,你下去吧,等等,你是新來對嗎?怎麼沒聽過你的聲音。」

「回王妃,奴婢叫~春紅,夏月姐姐被王爺指去照顧余管家了,請問王妃有什麼吩咐嗎?」

「余管家若是醒了給我說聲,沒事了,你下去吧。」

關門聲響起,室內又陷入寧靜,花葵緊繃的心弦鬆開,一下跨~下雙肩,癱坐在chuang沿,「還好余秒白沒事。」行動前她的確欠缺考慮,那余秒白看上去ting清冷一人,不曾想骨子裡是烈女。

可是……她非常喜歡阿離,否則不會有那麼激~烈的反應。想到這裡,花葵心情變的複雜,余秒白對阿離的心意值得敬佩,可為何是阿離,她沒辦法大方的和人分享啊。

她也真是夠傻的,明知阿離不喜歡她,明知自己的情誼得不到回報,還如此放縱自己的感情。

今日余秒白反應如此,皇宮裡的那些人應該都知道了,她今日的行為是抗旨,不知陛下將如何處置?余秒白明日清醒后,面對今日的種種,又是何種反應……

不知坐了多久,她腰酸脖子疼,直用手揉~捏著,阿離再不回來,她的脖子要折下來了。若不是第一次成親太過馬虎,這次多少有補償的意思,她早就扯下蓋頭,把這沉甸甸的鳳冠摘下來了。

「奴婢給王爺請安!」

聽到說話聲和腳步聲,花葵精神一振,立即端正的坐好。她垂眸含笑,靜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當看到一雙綉著金絲祥雲圖案的靴子闖入蓋頭下的視線內時,嘴角的笑容擴大。

趙不逾剛從余秒白那兒回來,她已醒過來,只是神智仍混沌,不認識他,甚至把他當成強娶她的男人,驚慌的躲避著,且還不顧忌有傷在身撞向chuang柱,他知道妙白對他有幾分情意,那裡料到有那麼濃厚強烈。

這感情,太沉重,心頭如壓了一塊大石!想起母妃臨終前的殷殷囑託,他更是羞愧不已,有那麼一瞬間,甚至有了娶她以成全她的念頭。而這個念頭,使他無顏面對小葵,在湖心涼亭吹了近一個時辰的涼風,他才鼓起勇氣踏進新房。

「相公,這鳳冠壓的我脖子好酸,能不能幫我拿下來?」在她跟前站了好久都沒掀蓋頭,花葵失了耐性,不禁開口催促。

趙不逾徐口氣,轉身從桌上拿起秤桿,挑起她頭上的紅蓋頭。雙目流轉如一汪秋水,雙頰如桃腮,抹了胭脂的紅唇如誘~人的櫻~桃,令人忍不住採擷,雪白的肌膚在紅色的映襯下,更加晶瑩剔透,她微低著頭,眼角眉梢帶著羞澀的笑。

她在笑,傷害別人以後,她撍能如此心安理得,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相公,幫我把鳳冠拿下來,好重啊!」她緩緩抬起頭,期望對上一雙情誼深切的雙眸,「相,阿離,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趙不逾挪開眼,把臉轉到一邊不看她。

小心打量他的神色,斟酌一番后開口,「我剛聽春紅說了余管家的事,你是在為他擔心嗎?」他背對著燭光,花葵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抓著他的胳膊站起來,和他面對面,可他還是不看她,又把頭轉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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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田園,悍妻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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