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未曾謀面的老師
咳咳，好書應該不需要在意類型界定吧？我很確定這本書是玄幻，不是奇幻，然後是一個故事，就定了東方玄幻，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咳咳，求一些推薦票和點擊。
……
在這片浩瀚的星空中，除了聯邦研究院那群魔法師的魔法武器和帝**方強大無匹的三大騎士團，那就唯有神聖教廷可以抵擋那些來自深淵的死靈怪物。
這段話來自神聖教廷戰爭史第一卷扉頁，上面提到了聯邦研究院，帝國三大騎士團，還有神聖教廷。
聯邦研究院是聯邦研究魔法的最高機制，脫胎於前魔法師工會，其創立的原因源於聯邦和帝國的矛盾，但快速發展卻是因為一場延綿二十年的聖戰，在帝國可怕的騎士團衝鋒下，他們不得不召集所有的魔法師來，用聖羅林查爾斯的三大現代魔法理論來研究和製造強大的魔法武器。
這種魔法武器的誕生需要更多的人手，更多的地方，甚至是更多的魔法礦石，所以聯邦用整整十顆巨大的星球作為這個研究院的基地，日夜不斷地研究出用魔法驅動的星際飛船和星際武器，這才勉強抵禦下帝國瘋狂的進攻。
最終聯邦在損失了資源豐饒的姆斯法林星系后，聖戰結束。
所以魔法對於聯邦來說，成為一種戰略性威懾力量，因此聯邦對於現代魔法的研究，進入了一個高速發展的時期，被人稱為古老遺產後的科學。
而相較於接近科學的聯邦，帝國則更顯得野蠻許多，他們被聯邦人稱呼為文明的踐踏者，因為至今在帝國，依然存在著奴隸制度。
當然在這個野蠻的國度里，魔法也廣為流傳，但依舊不是所有人可以學的起，尤其是現代魔法，更是被帝國嚴令禁止。在聯邦可以學到廉價的魔法，而在這裡，唯有代表著與魔法對立的另一種力量，來自騎士的光輝鬥氣，才是那些平民百姓擺脫自己窮苦命運的希望曙光。
儘管這種曙光很是暗淡，也完全來自於天賦和命運女神的眷顧，但不管怎樣，對於本就生活困苦的底層人民來說，總比沒有希望來得好。
要知道，那些獲得星空騎士稱號的騎士們，可是真正能夠在星空中和魔法星艦戰鬥的偉大人物呢！
當然，人們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投入神的懷抱里，加入神聖教廷之中。
這個在浩瀚星際中，擁有接近六分之一星系的古老宗教，據說有著和兩個國家其中之一分庭抗禮的力量，而它之所以可以這麼強大，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廣播在星空中那些所謂神的痕迹和信仰。
而只要科學不能解釋的，便都是神的痕迹，至於信仰，自然便是來源於每一個人。
至少是每一個人信仰神的人。
要想了解這些知識，不太容易，五歲的徐林坐在浩大的家族藏書室內，仰頭看著密密麻麻數不清楚的書籍，將手中那本古魔法啟源錄放下，這本兩塊轉頭那麼厚的書中講述了許多許多內容，雖然多半是和古魔法有關，但也涉及到了這個世界的本源構架。
是的，從他可以如普通孩子認字開始，徐林一直在尋找，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現在通過這本書終於明白了不少。
「大概是西方中世紀的星空版？」徐林腦海中浮現出這麼一種說法，隨手將這本書合上，有點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對於他這麼一個才五歲的孩子來說，看書確實是比較吃力的一件事。
尤其是看一種完全不認識的字體，要不是因為他有著兩世強悍的領悟力，只怕現在還流著口水，在地上爬來爬去，哪裡會認得字？
呆愣的徐林下意識地將左手移到了自己的右手上，感覺那裡有一絲異樣，這才浮現出幾分對五年前恐懼的記憶來。
五年前那個所謂的星際詩人愛爾蘭，在離開羅爾德拉克家族之後，就徹底失去了身影，只有這個右手中指上帶著的戒指，似乎證明他的來過。
那位美麗的羅爾德拉克主母似乎也很快忘卻了詩人，沒有一次提到過，只是教導徐林要好好學習歷史哲學，或是詩歌，或是文學，據說這些都是可以輕易俘獲帝國上層社會名媛小姐的必勝法寶。
而每每談到這個，徐林就坐在草坪上，玩弄著那顆從騎士雕像手上掰下來的藍寶石，一臉傻笑地看著自己這個母親，拿起那藍寶石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去獻給她。
想著這些，徐林露出了幾分溫和的笑意，不管怎麼說，他只希望不要再見到那個神神秘秘的愛爾蘭，在這個帝國權勢極重的羅爾德拉克家族好好活下去，繼承家業，過一個貴族的生活，就好了嘛！
身後那個如幽靈般的老管家再次出現，將他抱起，背在自己的身後，老臉扯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笑便悄無聲息地往外走去。
徐林連忙伸手抓住他的頭髮，倒是不怎麼害怕這個像殭屍樣子的老古董，小腳丫子蹬了幾下，嘴裡好不羞愧地發出一陣馬車咕嚕咕嚕滾過的聲音——這是他一直以來裝小孩子的做法，記得第一次乾的時候，他確實是臉紅了，畢竟心理上他可不是一個小孩子，但最終還是做了出來，他需要繼續掩飾內心前世的思維。
一個孩子，偶爾一次成人的思維會被當做天才，但次數太多，只會被當做怪胎送進帝國的精神研究所去。
穿過很長的走廊和豪華的房間，老管家布林帶著他來到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和風吹過，將地上的小草壓服下去，顯得很是柔軟。
那位羅爾德拉克家族的主母靜靜地坐在金絲毯上，抬頭似乎正在看著紫曜星外面那道美麗至極的氣圈，眼中有著幾分回憶之色。
「母親，寶石給你。」徐林從老布林的背上爬下來，很是乖巧地來到自己母親的身邊，將那枚藍色的寶石遞了出去。
這個動作，五年來，他做了不知道多少次，每每都能夠換來母親開心的笑容，這讓前世沒有母愛的徐林感到很是滿足。
然而奇怪的是，這一次，奧黛麗並沒有將寶石接過去，而是將他摟到自己的懷裡，輕聲問道：「今天我的孩子，林，看了些什麼書啊？」
徐林奶聲奶氣地回道：「古魔法啟源錄。」
奧黛麗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笑著摸摸徐林的腦袋，輕聲道：「看古魔法啊，可惜沒有現代魔法方面的書，要知道那在帝國可著實是一種禁忌的力量呢！」
五歲大的徐林不由得撓了撓頭，哭喪著臉道：「母親，我看不懂……」
奧黛麗見他苦惱，自然心疼，伸手輕輕拍著他的背說道：「不哭不哭，我們的林現在才五歲，要是想學魔法，母親給你去找一個老師怎麼樣？」
「老師？」徐林瞪大了眼睛。
「是啊，就是送給你這枚戒指的人，讓她來做你的老師，你說好不好？」奧黛麗柔聲問道，目光閃動，似是又想起五年前那個英俊的愛爾蘭，這位星際詩人在自己孩子飽受苦難從生死一線中蘇醒之後，便帶來了這枚聯邦的戒指，不知道蘊含著怎樣的含義。
是傳說的開始？還是災厄的降臨？
徐林猶豫了一下，抬起頭天真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母親，這個老師很厲害嗎？」
聽到這個問題，奧黛麗想到了那兩顆象徵著魔法聖地的星球——一黑一白，曾經建造出強大無比的魔法艦隊，一舉將帝國三大騎士團阻擋在康德星系之外——若是這枚戒指內的玫瑰印記便是來自那裡，那麼這個老師真的很強大呢！
「嗯。」奧黛麗笑眯眯點了點頭。
身子不過才五歲大但心智早已是兩世之人的徐林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母親，我想讓她來當我的老師！我要保護你，還有我們的家族！」
其實在徐林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想到了自己一歲那年，在家族圓桌議會上父親給自己弄的抓鬮儀式，分屬於羅爾德拉克家族各星球的負責人幾乎全部到場，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在那裡選擇自己未來的道路。
然而令眾人大跌眼鏡的是，徐林沒有去抓象徵財富的金鷹錢幣，沒有去抓象徵權勢的奧古斯丁權杖，沒有去抓象徵神聖的神聖教廷教典，掠過公爵大人自己的鐵血戰刀，爬過一些魔法用品，一腳踢開了脂粉香盒，硬生生從一個角落裡刨出了一本小小的詩集。
一生馬上鐵血馬下治國的公爵大人自然是失望不已，倒是美麗的公爵夫人，看著那本詩集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
「也許，我們的林，真的和星際詩人有很大的淵源呢！」
就這樣，在有著神秘姓氏的公爵夫人屬意下，家族內的藏書全部向親愛的林開放，這就是為什麼他能夠肆意在書海中爬來爬去的原因。
至於為什麼徐林要選擇那本詩集，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一想到那個來自星空的詩人，他總覺得自己選擇這個或許會比較好。
或者是因為比較輕吧，徐林安慰自己。
「那以後我們的林就有老師咯。」奧黛麗微微一笑，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張黑色的信紙，放到了徐林的身前。
那張信紙上什麼都沒有寫，唯有一朵盛開的白玫瑰落於其上，如同一個身處於極高處的世外之人，悠然看著這個世間的一切，而此刻，卻是將目光落到了徐林的身上。
「這是你老師的來信，雖然她暫時還不會來，但……還記得那個星際詩人愛爾蘭么？」奧黛麗朝自己的孩子眨了眨眼睛。
徐林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突然眼睛張大開來。
那個夢裡無數次被他千刀萬剮只為血償他為自己戴上這鬼戒指讓自己忍受非人折磨的男人，就這麼笑眯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您好，尊貴的羅爾德拉克小家主，林，愛爾蘭終於可以為您唱一曲讚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