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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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星際詩人這個神秘古老的傳承,徐林花費了不少時間去家族藏書中尋找,然而在那片浩瀚的書海之中,他也極少可以見到關於他們的隻言片語,而那些留下詩集的詩人則一般不是星際詩人。
不過誰也不知道,就和他母親說的那樣,星際詩人可能是任何人,世人通常樂意戲稱他們為飄蕩在宇宙中的強大幽靈,與那位神聖帝國的聖靈騎士一樣,存在的意義便是守護人類。
看到愛爾蘭的出現,徐林再次往自己母親的懷裡縮了縮身子,他迄今都不會忘記五年前對方給自己戴上這枚戒指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傷痛。
那種痛苦,讓你感覺世界在你面前打開了另一扇奇異的大門,但同時,也讓你升起一種對世界未知的恐懼。
愛爾蘭笑了笑,示意這位羅爾德拉克家族的主母將徐林交給自己,然而這位母親卻是不為所動。
「親愛的愛爾蘭,我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羅爾德拉克家族是帝國最為強大的家族之一,而我的孩子,他什麼都不缺,為何您的那位老師相信我們會答應讓她來教我們的孩子?」
奧黛麗輕聲問道,但語氣里卻已經有了幾分濃郁的質問,多年前那股掩藏下去的冷血姿態似乎朝這位星際詩人張開了獠牙。
「而且你應該知道,將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從自己的母親身邊奪走,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一種痛苦。」
原本和諧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我知道。」愛爾蘭淡淡地回道,目光落在了遠處那巨大草原上的一塊塊碑石上,那裡記載著歷代羅爾德拉克家族家主的榮譽,其淵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帝國和聯邦分裂之前的共和國時代,這些數不清楚的榮譽不僅僅是一種光輝歷史,同樣也是一塊塊免死金牌。
「但不要忘了,現在的羅爾德拉克家族終歸是屬於帝國的家族,無論歷史上這個家族留下過怎樣光輝的痕迹,它的生死存亡,不過就是那位住在宮廷深處皇帝陛下的一句話而已。」
愛爾蘭收回目光,輕聲回道。
奧黛麗有些沉默,美麗的眼中露出了幾分擔憂。
一旁的老布林卻是將目光若隱若現地投向了愛爾蘭,他知道自己一輩子服侍的夫人當初來到羅爾德拉克家族的時候,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所以只要她願意,那麼自己可以直接出手,擰下這位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的星際詩人的腦袋。
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他不會懷疑自己的忠誠。
愛爾蘭看著美麗的公爵夫人,再次笑了,繼續輕聲說了一句話,一句足以擊破這位以美麗和智慧並稱善良和冷血共存夫人心防的話。
「羅爾德拉克家族正在面臨前所未有的危險,不然您的孩子,為何在出生之時便遭人暗殺呢?美麗的夫人,這個孩子出生時不是得了病患,而是一次謀殺。」
僅僅只是這麼一句話,奧黛麗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其實她本就懷疑自己的孩子出生時遭受的病患是別人的暗殺,但苦於一直找不到證據,所以內心很是煎熬,暗地裡更是不知道因此死了多少人,但今天她卻從這個神秘的星際詩人口中得知此事,這位母親心中一陣恐懼。
到底是誰要殺她的孩子?到底是誰還知道這個家族的秘密?
「你知道是誰要殺我的林?請告訴我!」奧黛麗鎮定了一下心神,第一次露出凌厲的神情。
愛爾蘭搖了搖頭,目光落在徐林的身上,然後蹲下來拉起他的手,看著那枚戒指輕聲道:「這一切的危機,只有這個孩子依靠自己,才能夠去解決……」
徐林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英俊的愛爾蘭,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好掩藏下自己目光中的疑惑和奇怪。
「那麼現在,未來的羅爾德拉克家主,願意跟著我學習幾年么?」
愛爾蘭問道,這一次奧黛麗夫人沒有再阻止,一旁的老布林緊繃的身子也佝僂了下去,時間彷彿靜止。
徐林將那枚象徵羅爾德拉克家族第一任家主榮譽的寶石塞進自己的嘴裡,用力咬了一下后,舉起來問道:「那我的老師,能夠教我永遠將它留在身邊嗎?」
愛爾蘭的笑容更加深邃,宛若星空。
「原諒我不能,但或許,你可以,我的孩子。」
……
這位星際詩人並沒有十分殘忍地將小徐林從奧黛麗夫人的身邊帶走,而是答應會在羅爾德拉克家族中呆上幾年,等到他再長大一些的時候,便真正帶他去修行,但為了保證將來的修行,所以可憐的小徐林需要一些基礎性的訓練。
奧黛麗夫人同意了,她將一枚象徵羅爾德拉克家族高貴的紫荊花徽章別在小徐林的胸口,並且告訴他,羅爾德拉克家族將會永遠守護在他的身邊。
徐林就這麼跟著愛爾蘭走向家族的藏書室,雖然心中對這個愛爾蘭師兄有著幾分奇怪的感覺,但現在他並不想糾結這個,因為有個問題像一根刺般深深插在他的心底。
我出生的時候,就有人要殺我?
前世在會議室內被人一槍狙殺的恐懼再次湧上徐林的心頭,那一次他很僥倖地穿越到了這裡,那麼這一次呢?還會僥倖嗎?
愛爾蘭沉默地帶著五歲的小徐林走到了藏書室內,看著那捲帙浩繁的書海,感嘆道:「或許只有繼承了前共和國大部分遺產的帝國權貴家族才會擁有這麼多的書籍吧?」
徐林站在他的身邊,等待著這位星際詩人下一步的指示。
「聽說你已經能夠識字?會寫么?」愛爾蘭輕聲問道。
徐林搖搖頭,又點點頭,回道:「有些簡單的可以認識,但太過於複雜的就不認得了。」
愛爾蘭輕聲一笑,走到第一排書架前,略微掃了一眼之後,從上面有些厚厚的書層中抽出了一本磚頭般大小的書籍,放到了書桌上,隨後將一支鵝毛筆遞給了徐林。
「把這本帝國簡史抄寫十遍,再來和我說。」
徐林嘴唇一動,他很想問問關於自己被暗殺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當他想到自己母親和老布林都一副沉寂的樣子,心中突然便不敢在這個愛爾蘭面前多說些什麼。
或許,那個暗殺自己的人已經強大到連羅爾德拉克家族都要仰視的層次?
徐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胸口上的徽章,小手抓起那鵝毛筆,蘸了蘸墨水后,翻開帝國簡史開始抄錄,只是心神還是遊盪當中。
愛爾蘭則是不斷在各書架之間走動徘徊,不時將一些書籍挑出來,放在徐林面前的書桌上,看得他眼皮一陣陣的驚跳。
「我的老師和我說過,一個正在認真抄書的人,不應該被外事所擾。」愛爾蘭輕聲說道,「如果你繼續用你漂亮的眼睛四處亂看的話,我不介意將你的眼睛封起來,然後扔到紫曜星系南部的幾顆恐怖星球上。」
頓了頓,大概可能覺得徐林不知道這些星球的恐怖,他繼續補充道:「那上面還殘餘著人類足跡踏遍這個宇宙后留下的幾個小種族,蜘蛛人,食人巨怪,還有角犀族,我想它們一定不介意把你開膛破肚,好好享用一番的。」
徐林面色頓時一僵,聽名字便知道這些種族的噁心和恐怖,連忙低下頭不敢分心,認真地抄起書來。
就這麼,不過才五歲的小徐林,踏上了他修行的艱難道路。
這個看上去完美無瑕的師兄,在兩年的時間內,讓他抄完了家族藏書室內的所有書籍。而這段經歷也令徐林在後來的困難時期不斷回想起,這簡直是他最心安最美好的時光。
……
第三年,在羅爾德拉克家族西部的一處領地內,建造起了幾處頗為巨大的工廠,當然根據帝國的法令,所有的工廠都必須報備帝國工事部,所以這些建築便掛靠在了屬於羅爾德拉克家族的紫荊花工業園之下。
而這些看似是工廠的地方,其實卻是一處極為陰森恐怖的研究所,偶爾還會傳出巨大的爆破聲,更可怕的是,夜晚在這裡,時不時還有一些幽藍色的火焰閃過。
在其中一處中心工廠內,八歲的徐林跟在愛爾蘭的身後,正看著面前一堆巨大的腐爛肉山。
周圍則是一台台精密的儀器和鋒利的切割機,還有一些高達數十米的綠色溶液罐,這團巨大的腐爛肉山似乎便是從這溶液罐內取出。
腥臭的氣息,發白的腐肉,偶爾蠕動跳躍的神經,還有偶爾從肉裡面鑽出扭曲白色的蛆蟲,這頭不知道是什麼怪物的東西就這麼躺在面色蒼白的徐林面前,濃稠的液體流淌了一地。
英俊的愛爾蘭面不改色地戴上塑料白膠手套,詭異地看向徐林說道:「我希望今天讓你學習的解剖課,不會讓你覺得我是一個**怪醫生。」
或許自己這位身份是詩人的師兄會覺得自己的笑話很好笑,但徐林卻再也忍不住胃部翻湧的酸水,直接跑到一邊,開始嘔吐。
愛爾蘭一言不發,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開始切割。
不多時后,這裡一片血肉滿地,惡臭熏天。
愛爾蘭一邊切割著,一邊說道:「這頭怪物叫做腐爛肉母,如果它還活著的話,絕對是一個星球上所有生命的噩夢,因為它會一直不停地吞噬周圍有生命的東西,體型也會越來越大,然後誕生更多的肉母,直至一顆星球完全沒有生命為止,而它的中樞神經系統,則一直是我們關注的對象……」
徐林一邊嘔吐,一邊竭力聽著,直至眼睛翻白暈死了過去。
這一年比之前兩年似乎更加難以忍受,但作為一個有著兩世經驗的人來說,徐林最終熬了過來,並且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化身為一個能夠和自己師兄一邊切割肉母一邊喝著家族莊園紅葡萄酒的人。
當然他也沒有少受苦頭,因為自己這位師兄總是能夠找來這個宇宙中最為噁心最為奇怪的東西來到這裡,讓自己解剖研究,其中不乏有一些禁忌類的生物。
那些爆破聲便往往用來對付那些禁忌類生物的外殼,至於幽藍色火焰,則是那位惡趣味師兄為了考驗徐林是否膽大心細而造出來的肉母傀儡。
……
直到一年之後,徐林用幾個小型的手術刀機械器將這頭幽藍色的肉母傀儡完全肢解后,英俊的愛爾蘭親手結束了這裡如同噩夢般噁心的地方,畢竟這裡有過太多禁忌生命。
當師兄弟站在熊熊烈火前看著火焰將這幾個工廠吞沒的時候,愛爾蘭輕聲開口。
「親愛的林,知道為什麼老師要你學習解剖這些噁心的東西么?」
徐林搖了搖頭,這三年內他確實是學到了許多,心性則更是大膽,也對師兄口中那個老師更加好奇。
是什麼樣的人能夠教出這麼一個**的傢伙?
愛爾蘭微微一笑,將手中的一把鋒利手術刀交給徐林,輕聲說道:「因為我的老師希望,你不會在哪一天被你的敵人這樣肢解,而你的家族也一樣。」
看著徐林若有所思的樣子,這位星際詩人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已經足夠嚴謹仔細認真,所以我想,你可以跟隨我學習魔法了。」
「讓我們一起給老師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