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言笑吐露過去

第097章 言笑吐露過去

言笑蹙著眉,一臉痛苦的表情,關牧南知道她在回憶過去,有些回憶如同洪水猛獸,一旦開了閘就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想說其實不告訴他也沒關係,但她看向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在黑夜裡如此明亮,璀璨的像是星子一般。

那個時候的言笑約莫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總之還不到二十歲,仍然住在精神病院里,在那裡,沒有人願意同她說話玩耍,她自然也沒有朋友可言,其實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不想同她相處,她也不見得願意和他們相處。

精神病院有隻可愛的小狗,大概是野狗,自己從外面跑進來的,每天都來,幾個護士見著覺得可愛,會喂一些東西給它吃,久而久之,它也成了精神病院的常客。言笑對它甚是喜愛,時間一長,竟然也習慣了有它的陪伴。

但好景不長,直到有一天,言笑照例去做完身體檢查,回到病房后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打開燈一看,頓時身上所有的細胞彷彿都停滯了,那隻平日里跟自己十分親近的小狗死得那樣凄慘,雪白的身體上全是血,就那麼躺在自己的病房地上,連眼珠子都被人挖出來了……

她大叫一聲,嚇得一下跪在了地上,幾個護士聞訊而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後來查過監控看過錄像,對於那隻狗的死因至今仍是個謎,因此言笑在再次見到類似的場景后才會如此抵觸害怕,就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屋子裡的惡臭彷彿還在鼻尖,她只要想想就覺得冷。

關牧南呢靜靜地聽著她說完,沒有插嘴,她的表情很平淡,期間還自嘲的勾著嘴角,不知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其他什麼,但這一刻,關牧南反而更加疼惜她。

「你當初……就沒有想過要偷跑出去?」關牧南問道。

言笑搖了搖頭,「逃不出去的,你不知道那時的情況,森茵跟院長有關係,可能打了招呼吧,對我看得特別緊,而且那個時候我出去了也不能做什麼,在那裡,他們請老師來教我讀書寫字,雖然算不上是什麼正常人的生活,不過現在想起來,比流落街頭要好多了。」

如果早點遇到她就好了,但即使早點遇到她,他也會像現在這樣憐惜她嗎?他不知道。

關牧南對她笑笑,說:「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以後會更好的,我們走。」

已是深夜,老爺子已經入睡,關牧南將言笑帶到二樓主卧,兩人並肩躺下,他把她抱進自己懷裡,滿足得嘆了口氣,不管發生了多少事,有這個女人在身邊倒算是件不錯的事情。懷裡的言笑估計是真的累了,一閉眼就睡著了。

他聞著她發間的香,異常滿足。

第二天關老爺子在餐桌上見到關牧南和言笑,倒也沒有太多意外,但也沒什麼好臉色,三人共同進餐,相對無言,言笑挨著關牧南而坐,這個時候才在心裡感嘆,幸好有他在,他平日里都是她還沒起*,他就已經出發去公司了,今天她一睜眼就見到了他,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但總之,她還是在心裡很感謝他。

「住回家裡來了?」老爺子終於發問。

關牧南含糊地應了一聲,說:「回來住段時間。」

關老爺子冷哼一聲,對自己的孫子他豈會不了解?「外面又惹了什麼事吧?」

「一些小事而已,很快就會解決,我吃完了,你呢?」關牧南說著,回頭問言笑。

言笑根本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聽他跟自己說話,勉強點了點頭。

「我送你去公司。」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關老爺子也不生氣,嘆了口氣,其實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管家就已經向他彙報了,對關牧南,他是管不住了,即便要管,那小子也未必會聽他的,他老了,已經沒有多少年可活了,現如今關牧南又無緣無故死了,關家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關牧南了,偏偏關牧南的脾氣還跟自己十分不合,也不知究竟是造了什麼孽。

言笑才踏出電梯,立刻被關小默拖進茶水間,關小默的面色很不好,如臨大敵似的。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公司被搶劫了?」

「你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言笑,你得罪什麼人沒有?怎麼會有人一大早就找上門,還霸佔著你的辦公室不放?」

言笑心裡一個咯噔,好像猜到了什麼似的,不做聲的盯著關小默。

「你別這麼看我,你看我也沒用啊,我早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等在電梯門口了,然後公司門一開,那幾個人就跟強盜似的進了你辦公室,我說要報警,他們也無動於衷,根本不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千萬別是得罪了什麼黑社會啊。」關小默說了好一會兒,見言笑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小聲地徵求言笑的意見,「要不我通知關先生?」

「千萬別。」言笑一把抓住她的手,「小事而已,別小題大做,他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點小事也能整成大事,沒關係,我自己能解決,你去忙你的吧。」

「可是……」關小默還是不放心,可言笑已經拿開她的手,對她微微一笑,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該來的始終會來,所謂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何克抗她一早就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她不想牽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進來,既然是她該承受的,她就會一個人去承受。

心跳的厲害,言笑在門口長長舒了口氣,推門而入。

裡面有五個男人,其中一個正坐在言笑的位置上,另外四個兩人一邊立在兩旁,氣勢倒是十足,言笑認得最中間那個坐著的男人,是林躍的心腹,好像叫什麼李川。

「你終於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你上班遲到了吧?」李川放下正在翻看的言笑桌上的文件,走到她面前,笑著問,「我是該叫你言小姐還是關太太?」

「我們不必客套,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李川讚賞的點了點頭,指指她:「我就喜歡跟你這種人打交道,不裝,直接,有什麼說什麼,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這麼久不見,我們也該敘敘舊吧?」

「我們之間好像沒有舊可以敘吧?」

「你也太不無情了吧?當初可是我親自把你從精神病院帶出來的,你當時還抓著我的手不放,我們好歹相識一場,被你這麼一說,我心都有點痛了。」

「李川,真的,有什麼你就說,何必跟我來這一套?」

言笑對李川雖然不算特別了解,但也有一定認知,他雖然跟在林躍身邊這麼多年,也是林躍的心腹,但有一點好,就是沒有林躍那麼卑鄙,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說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不會否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也不會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能屈能伸這個詞用在他身上十分合適,但你要說他是好人?no,他絕對不算什麼好人,林躍做的都是些刀尖上掙錢的生意,跟著林躍的李川又能好在哪裡去?

「好吧,林先生派我來問候問候你,順便問問你,昨晚的禮物可還喜歡?」他最後一句話帶著明顯的譏誚,輕輕在言笑耳邊吹了吹氣,言笑立刻看向他,驀地眯了眯眼。

「果然是你們做的?」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嗎?」李川擺了擺手,他相信以言笑的聰明,必定一早就猜到了昨天是誰的所作所為。

言笑的確懷疑過會不會是林躍做的,因為林躍知道她所有的弱點,而昨天那似曾相識的場景對她來說實在太過熟悉了,她不相信會是陌生人所為,再者關牧南即便樹敵不少,但他的敵人大多都是商場上的,誰會用這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威脅恐嚇他?所以想猜答案並不難,沖著她來的人,五個手指都能數清楚。

「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是讓你再體會一下當初那種深刻的心情而已,免得你在關牧南身邊待地太久,把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危機感都消耗沒了。」李川將關牧南三個字說得極重,他笑起來陰森森的,一點也不陽光,看得言笑不得不轉移視線。

兩人沉默地對峙,言笑的手不知不覺握成了拳頭,全身冰冷,她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也許自己這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林躍了,當初一時貪念,想要從精神病院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想要報仇,結果是進了另一個惡魔的圈套……

她不該那個時候一時鬼迷心竅,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就答應跟著他離開……

「林先生只是跟你打個招呼而已,別那麼緊張嘛。」李川說著碰了碰言笑的肩膀,言笑輕輕一閃,躲開了他的手。

她冷冷哼了一聲,「恐怕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才這麼抓著我不放吧?」

「bingo,言笑,我就說你聰明。其實林先生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賭場這邊的項目能夠加快進度,但資金方面又出現問題,想讓你勸勸關牧南,投些錢,項目早收工大家都好。」

「這是你們生意場上的事情,應該由你們自己解決,為什麼賴到我頭上來?」言笑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

「關牧南軟硬不吃,林先生沒有辦法,又不想和他撕破臉,你懂的,林先生在青城還沒什麼根基,當然要抱緊關牧南這根大腿了。」

言笑簡直有吐血的衝動,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為什麼她要被卷進他們的商業中去?林躍究竟怎麼樣才肯放過她?當年她拼了命的要從他身邊逃開,安安穩穩過了幾年生活,沒想到他的再次出現又打破了她的願望,他像個無處不在的惡魔,時時刻刻提醒她他的存在……

言笑用手捂住臉,突然覺得好累,身心疲憊的累……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會再來找你的。」李川說完,吹了聲口哨,帶著人揚長而去。

林躍在澳門是靠賭場起家,但開始的時候也做過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可以說什麼骯髒事他都做過,這種人是沒有底線的,只要能賺到錢,只要能達到目的,什麼都不是問題,而且他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是一個人,五十上下的年紀了還是孤家寡人,沒有老婆孩子也沒有親人,要命也只有自己賤命一條,根本沒有什麼好怕的,跟這種人斗……首先心態上就會差人一截,何況……就憑她想跟他斗?想太多……

如今他把手伸向了青城,必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他在青城究竟有多少勢力?

李川走後沒多久,關牧南忽然闖進她的辦公室,當時言笑心煩意亂,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頭疼的快要爆炸了,一聽有人闖進來,連眼睛都沒睜,語氣不善的說:「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看來是我多慮了,看你這麼舒服地閉目養神我也就安心了。」關牧南的聲音幽幽傳來,言笑心裡一驚,猛地睜開眼睛。

「你怎麼來了?」

這時關小默的腦袋默默地從辦公室門外伸了進來,自首道:「我擔心你會出什麼事,就打電話給關總了。」

言笑閉了閉眼,一揮手,關小默急忙退了出去。

「那些來找你的是什麼人?我聽關小默的語氣不太好,很擔心你會出事的樣子。」

要不要告訴他呢?告訴他,就意味著她要將過去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不告訴他,以他的敏銳程度,早晚會覺察到她的異樣,她騙不了他多久,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擺在她面前,就是林躍已經來到青城,而她在青城唯一能夠仰仗依靠的人就只有關牧南。如果連關牧南都不幫她,那麼她將會無路可走。

關牧南從她的神情中似乎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但他不急,與其逼著她說出來,他更希望是由她自己主動說出口,就像昨天晚上那樣,他抓過椅子坐下來,沉默地等待她,許久之後,才聽到言笑的聲音。

「剛才來找我的人,是林躍的心腹,李川。」

關牧南挑了挑眉,她果然跟林躍有關係,看來他之前的推測一點都沒有錯。不過……她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他呢?

言笑繼續說:「當年把我從精神病院帶出來的人就是李川,當然,他是聽林躍的,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才能把我帶出來,但我當時是非常感激他的,如果能做什麼事情報答他,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都會去做,但是我沒想到他會是一個那麼不簡單的人。想必你也知道,在澳門,他是什麼生意都做的,曾經在刀尖下生活的人,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對待手下一點也不手軟,我看到過他親手弄死過自己的手下……然後對他產生了畏懼,想逃走……沒想到有一天,他為了做成一筆生意,要把我送給一個男人,我抵死不從,他派人把我綁了扔進那個男人的房間,當時我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後來是另一個年紀比我小一點的妹妹救了我。」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當那個叫小美女孩兒代替自己的時候,她對言笑說:「反正我已經是不幹凈的了,多一次少一次都不一樣,你快逃吧,逃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了。」

她順手塞給了言笑一些錢,然後把言笑推出了房間,言笑當時只覺得絕望,好像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不會再好了……她帶著護照拚命地逃,可最後還是被抓回來了,林躍當著她的面……把小美給……

幾個男人輪流*著小美,小美髮出痛苦的喊聲,那喊聲至今仍然是言笑的噩夢,最後小美終於……終於抓住機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衝到窗口跳了下去,她死的時候身上yi絲不gua……連死都死得那麼沒有尊嚴……

那是言笑的噩夢,打那兒之後她只要一件到林躍就開始害怕,她恨林躍,想為小美報仇,可是以她的能力,對上林躍只不過是以卵擊石,她什麼都做不了……

關牧南越聽面色越凝重,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捏成了拳頭,林躍的底細他當然清楚,說是人渣也不過分,他難以想象那個時候言笑究竟是怎麼度日的。

「那你後來是怎麼逃出來的?」

言笑吸了口氣,臉白的嚇人,關牧南突然想這樣對她會不會太殘忍?要自己親手扒開傷口給別人看,得用多大力氣?

「是李川幫的我,你一定想不到吧?其實李川人並不壞,雖然他是跟林躍做事的,他那時候見我每天鬱鬱寡歡,像是都快要患上抑鬱症了。有一次林躍去巴黎談生意,讓他帶上了我,說到時候用得著,我就知道他又想幹什麼了。在林躍要去談生意的前夕,酒店發生了一件殺人事件,李川趁亂放走了我,他什麼都沒對我說,把我推進了酒店員工專用的員工電梯,我一個人在巴黎亂竄,躲了很久很久,直到林躍他們走了,我才真正確信我自由了……從那以後到現在,幾年時間,今天是我再一次見到李川。」

她把過去那些驚心動魄的事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關牧南忽然起身把她抱住,擁著她,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稍微給她一些力量和溫暖。

言笑伸手抱住他的腰,第一次覺得,如果能在他的懷裡任性,好像也是件很不錯的事。這段時間關牧南一直是她的依靠,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己做的很不好,如果不是關牧南一直在背後罩著自己,她又怎麼會安然無恙的走到今天呢?關牧南給她的庇護她一直藏在心裡,有時候兩個人爭鋒相對,只是因為都有各自的立場和驕傲。

「他這次來找你做什麼?」

「想讓你投錢,那個賭場。」她悶悶地說,又氣又急,「明明是你的事,他搞不定你就來找我。」

關牧南忍不住笑了出來,抬起她的臉,在她唇上輕輕一啄:「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連累了你?」

「難道不是嘛……要不是因為搞不定你,他們怎麼會來找我?」明明知道是自己強詞奪理,但言笑還是任性地說。

「ok,是我的錯,沒關係,以後他們再找你,你就把所有的事推到我身上來,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嗯?」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關牧南才放心地離開了,雖然他對言笑的話依舊處於將信將疑的態度,但她說的那些過去多半是真的,她跟林躍的關係其實很微妙,早在之前他就已經感受到了,她害怕林躍,每次見到林躍眼神都是閃躲的。

關牧南剛要進車,忽然眼前一暈,他快速抓住車門扶正自己的身子,丁輝見狀立刻上來攙扶:「二少,是不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不礙事。」

他上了車,閉目養神。腦子裡忽然出現一些很奇怪的畫面——富麗堂皇的酒店房間,他跟一個女人*,女人拿煙缸砸破了他的頭……還有低低的哭泣聲……這些畫面模糊地在腦子裡打轉,他驀地睜開眼睛,有一瞬間分不清是虛幻還是真實。

但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跟不認識的陌生女人尚過*,雖然他不是什麼善類,但對於自己那方面的需求他向來十分謹慎。

想起言笑也曾在巴黎遊盪過,他突然覺得有些小小的失望,他曾經在巴黎留過學,怎麼那個時候就沒有遇到她呢?有時候真是覺得這麼晚才遇到她真是一種遺憾。

「趙暉宇這兩天有什麼新動向嗎?」

「他一直忙著找銀行貸款,但似乎並不太順利,由於森田最近狀況本就不好,所以沒有銀行肯放貸。」

「他最近聯繫的銀行是哪家?」

丁輝想了一會兒,才說:「好像是青城銀行。」

「你去打聲招呼,說我願意做他的擔保人,讓他們放款給趙暉宇。」

丁輝聽后一愣,不能理解關牧南的想法,直言不諱:「二少,我不認為這個時候給趙暉宇做擔保是正確的選擇,要知道趙暉宇很可能無力償還這筆款項,到時候要是牽連到你……」

「我自有分寸,你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

關牧南這麼堅持,丁輝自然不再多話,當然,他是十分相信自己boss的能力的,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只是當時趙暉宇親自找上門來的時候他記得boss是直接拒絕的,怎麼這會兒反而幫起他來了?

boss心海底針,無法理解,相當不能理解。他們這種高度的人,看來也只能看boss臉色度日了。

丁輝跟銀行打過招呼后不到兩天的時間,趙暉宇親自登門拜訪了,不得不感嘆銀行的工作效率之快以及關牧南的面子之大。趙暉宇感謝關牧南出手相救,還拍了一溜的馬屁,但關牧南好像無動於衷,對他顯得十分冷淡,問:「你跟林總認識多久了?」

「多久?是之前你大哥關牧揚介紹我們認識的,其實也沒有多久,怎麼了關總?突然對林總感興趣了?」關牧南可從沒表現出過對林躍感興趣啊,而且趙暉宇相信,如果關牧南有心知道,早派人去查過林躍的背景了。

「沒有,只是在想這個賭場生意既然是我們三個人的,總要對對方了解一些才對,你說是吧?」他往後仰了仰,一臉閑適。

「那是自然,那關總你的那筆資金……」

關牧南神色一斂,「我已經做了擔保讓你貸到款子,我想目前來說你的資金應該足以維持你度過危機,森田的危機不會太久,等解決了之後你就不會有資金危機了,應該不需要我再額外撥款了吧?」

關牧南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趙暉宇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沒有關牧南,這筆錢銀行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借給自己的。他原以為林躍來了,關牧南多多少少會給林躍一點面子,沒想到這傢伙油鹽不進,想從他手裡弄到一點錢還真是件難事。

「二少,那個賭場的項目,關氏真的要參與進去嗎?我總覺得關氏是形象十分正面的公司,參與賭場這種項目著實有些不妥。」等趙暉宇走了,丁輝才將一直以來藏在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關牧南不咸不淡的開口:「我有說過關氏會參與賭場的項目嗎?」

「那您……跟趙暉宇這是?」

「這是關牧揚留下的爛攤子,甩不掉,只能繼續忽悠下去,你放心,這項目蹦躂不了多久,而且關氏不會參與其中,我從來沒有給過他們任何承諾表示關氏會是合作一方啊。」

丁輝頓悟了,說起來好像的確一直都是趙暉宇一廂情願,關牧南還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有關於賭場的事情……

「丁輝,你上次說林躍去墓地看了關牧揚?」

「是,據說是特意趕過去的。」

特意趕過去……看關牧揚?關牧南眯著眼睛,捏了捏下巴……

這其中有什麼聯繫?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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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婚邊愛,總裁的神秘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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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言笑吐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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