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讓我開心

姜凝有點被范狸那逼人的氣勢嚇例，努力跟范狸解釋到底為什麼不要留她在天龍門，「可我不是你天龍門的人啊，我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家裡還有父母和哥哥等著我，我不可能一直留在你這裡。」

姜凝試圖跟范狸講道理，「你看，你不是剛接任新掌門嗎？我在你天龍門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最重要的是我不是天龍門的人，留在你這裡不合適，你明白嗎？」

姜凝自顧自地向范狸解說，希望范狸可以放她離開，因為她確實沒有必要留下來。剛開始范狸可能是想利用她救師傅，但現在他師傅已經死了，她應該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吧？

范狸盯著姜凝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你確實不是天龍門的人，但你是我的人！」語氣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什？？什麼？」姜凝眨了眨眼，吃驚地看著范狸，「你……你說什麼？」是她聽錯了嗎？

范狸手上一使勁，把姜凝往身上拉，姜凝直接整個人就撲到他身上，范狸另一隻手順勢扣著姜凝的腰。使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你聽到什麼就是什麼！」

「你……誰是你的人啊？我看你是瘋了吧？

「你……唔……」後面的話，被范狸的嘴堵住了。

姜凝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力推開范狸，反手就給他一把掌，啪的一聲，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范狸的臉上，姜凝因為生氣，手勁不少，鮮紅的五個掌印清晰的印在范狸的臉上。

范狸微低著頭，姜凝看不到范狸的表情，她知道，以范狸的身手，躲過她這一巴掌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范狸竟然沒有躲，被打之後也沒有馬上還手，雖是范狸侵犯她在先，但是姜凝不覺得范狸會是一個好講道理的人。

姜凝雙手緊握成拳，防備的看著范狸，先聲奪人地對著范狸吼，「這是你活該，誰……誰讓你對……對本姑娘無禮！」

范狸伸出一隻手輕輕撫了撫被打的一邊臉，抬起頭看著姜凝。眼神里飽含的深意，姜凝沒有辦法讀懂，那不是責怪的眼神，而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的眼神，裡面有失望、痛心、詫異、生氣。

「我就讓你這麼厭惡嗎？」

「……」

「說話呀！」

「是！」

「你……」姜凝毫不猶豫地說出「是」的時候，范狸氣得眼睛都紅了，才剛說一個你字，就被姜凝把話搶過去。

「你什麼你？我好好的呆在家，你強行把我帶到天龍門來，抽我的血想拿我去獻祭，還禁錮我的自由，不讓我離開天龍門，難道你這樣對我，我還要喜歡你嗎？」

「我抽你血……那是……」范狸想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解釋，畢竟是真的抽了姜凝的血，「但，後來你不也刺傷我了嗎？這算是打平了。」

「打平？好，你把我送出天龍門，那就真的打平了。我也不追究你強行劫持我上山的事。」姜凝感覺范狸那是強盜邏輯，她人還在天龍門上，怎麼就打平了呢？

姜凝跟范狸說什麼都好辦，但是一跟范狸提要離開天龍門，范狸整一個人就像踩到*的獅子，「想離開天龍門，你想都不要想！」

「你……」姜凝沒想到范狸會說出這麼一句叫她想都不要想，心裡怒火中燒，心想她是不是對范狸還有什麼利用價值？真是說多了浪費口水，乾脆直接一掌打過去。

姜凝雖然武功不錯，可是在范狸面前，那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獻醜！沒兩下就被范狸制伏了。

被范狸鉗制住雙手的姜凝，雙目怒瞪著范狸，「哼！如果你還想拿我去獻祭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要殺便殺！」

范狸伸出一隻手抬起姜凝倔強的小腦袋，看著姜凝張牙舞爪地瞪著他，又生氣又無奈的樣子，剛剛的怒氣消散，心裡忽然一樂，小丫頭倒是表現得很壯烈！雙眼掃過姜凝的身子，「嘖嘖！！就你這小身板，可以拿去獻什麼祭？」

姜凝知道範狸是故意氣她的，但心裡還是莫名火起，「你……流氓！」

「流氓？」范狸呵呵地笑起來，「你肯定不知道什麼叫流氓，我不介意讓你看看真正的流氓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說完，頭一低，向姜凝靠近，眼睛就直直地盯著她鮮艷的唇瓣。

「你……別！」眼看范狸快要親上了，姜凝嚇得大叫。

范狸抬起因深藏情動而瀲麗的眼眸，啞聲對姜凝說，「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表現好的話，我可以考慮帶你下山。」

「……？？？」姜凝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聽到能下山，雙眼一下子亮了，「真的？但是，什麼叫表現好？」

「讓我開心！」

「啥？」姜凝看著放開她，轉身離開的范狸。快步跟上去，「喂，你倒是說清楚啊！什麼叫讓你開心？喂！范狸！」

一直跟著范狸回到尚文苑，姜凝依然沒弄明白是要怎麼做，才能讓范狸開心。

不過，一進入尚文苑，阿尼馬上驚訝的看著范狸，又看看姜凝，姜凝一把將阿尼拉進房間里，「阿尼，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你們的少主開心？」

「啊？什麼？」

「我說，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范狸開心？」

阿尼看著一臉心急的姜凝，一頭霧水，「等等，姜姑娘，你可以先告訴我，少主臉上的掌印，是你打的嗎？」

「額……」姜凝深知范狸在天龍門人心中的地位，如果知道她打她們的掌門人，不知道她會不會被群起而攻之。「那個……我……我不知道啊！」

看著姜凝閃躲的眼神，阿尼大約也能猜到個大概了。輕輕嘆了一口氣，「也只有你能打到少主了，其他人估計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被說穿了，姜凝只能氣急敗壞地解釋，「那是他自找的。不要再說這個了，快告訴我，怎麼可以讓范狸開心？」

「怎麼讓少主開心？對於姜姑娘來說，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