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工作

在網上開始瀏覽招聘網站,所有兼職都差不多看了一變,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來我們能做的只是倉庫的搬運工,分揀貨物員,剛才還信誓旦旦,信心滿滿,現在三個人都蔫了。

我站起說:「這有什麼的,咱們的工作最光榮,完全都是靠自己雙手,我覺得咱們可以去試試看,要實在不行咱們在撤回來,大不了咱工錢不要了」。

張奕軒說行,咱要干就像點樣的,別告訴她們女生啊,等咱們賺到人生第一桶金的時候在和她們說,讓她們也知道知道,咱們爺們日後也是可以養家糊口的人。

第二天,三個人都起的很早,心很齊,吃了早飯,便步行去了離學校最近的超市-物美。到那去服務台問了是否招工,服務人員看了看我們三個,一個個名牌在身,藐視的說招工牌子在那邊,你們自己看吧,覺得自己行就去找經理。

我們幾個去那邊看了看,都是一些最底層的工作,都有了心裡準備,管軍過去說我們覺得可以試試,你們經理在哪?

你們等下,我去叫經理,看看還需要幾個人。過了會一個經理模樣的人過來看看我們,聊了幾句,知道我們是附近的學生,對我們儘管有些疑慮,但好像是超市缺人,最後說:一個人每天五十,工資日結,每周末來兩天,前一個月的工資發半個月的,覺得可以的話明天早晨八點來上班吧。

晚上我們三個去外面的餐館慶祝一下,一頓飯又花了一百多塊錢,張奕軒結完帳對我倆說,看看吧,咱們三個明天一天的工資就這麼揮霍沒有了,哎,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看來咱們以後咱們真得省省花了。

早晨我們幾個都醒的很早,好像很有默契似的,一起洗漱,一起下樓吃飯,一切都搞定一看錶才七多一點,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笑了。管軍說要不咱回寢室在躺會兒?張奕軒說你趕快打住,我怕回去了就在也起不來了,昨天晚上我都沒怎麼睡好,老怕今天睡過了。幾個人在操場上開始遛彎,早晨北京的空氣就變的很渾濁,來了北京這麼久還沒有見過藍天,白雲,每個冬天的早晨都是霧蒙蒙的,不知道是氣壓低還是尾氣排量太大,他們說只有每年世界環境日這一天北京天空是藍色的。還有十分鐘八點的時候我們到了物美,又見到了板著臉的老女人,找了經理,他把我們三個分到了兩個地方,估計是看管軍長的帥,把他分到了牛奶區,只要協助牛奶那邊負責人搬牛奶就OK了,我和張奕軒比較倒霉,被分到了飲料區,負責從庫房搬運飲料到超市裡面。

管軍偷笑,張奕軒悄悄趴在我耳邊說了句:那個經理是個GAY。

我瞳孔立刻放大,轉過頭問張奕軒:「你怎麼知道?」

管軍問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這麼曖昧,還怕我聽到啊,張奕軒說是啊,真還怕你知道,你要是知道了就不會笑的這麼甜了。

管軍說你羨慕我去吧,哈哈,看到那邊那些大瓶的百事沒?那就是你倆今天的任務啊,看那邊的一袋袋牛奶,還有那個導購美女,想想都覺得美呢。

張奕軒說看你那小人得志的表情,太猥瑣了,有你後悔的,走林楓,咱踏踏實實工作去,我可不想看他哭的樣子。說著拉著我去了倉庫。

路上我問張奕軒:「你怎麼知道那個經理是個同志啊」。

張奕軒說看的,猜的,**不離十,等這看好戲吧。

我說:「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本事呢,看都能看出來,我看那經理挺男人啊,應該不會是吧,再說了,一看人家就是事業有成的白領,還能看上這乳臭未乾的學生」。

張奕軒說那咱倆打賭,不出一個星期,我肯定讓你看到他覺得是另類的人。

其實我還真的是不相信,說:「好,那咱倆賭啥」。

張奕軒說吃飯吧,太俗了,沒沒新穎,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等咱們不幹的時候,咱倆誰輸了誰對那個經理說句:「我喜歡上你了」,怎麼樣?

我一聽,立刻被雷到了,「你怎麼會有這麼損的想法啊,你小子一肚子壞水兒啊,這個我不幹,你說個別的吧」。

我就覺得這個比較刺激,你說堵不堵吧,要是害怕就直說,看看你們東北爺們兒有這魄力沒?

我明知道他是在激我,但還是忍不住往裡鑽,我就篤定他說的不是真的,「就這麼定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說吧,一定要當著我和管軍的面說」。

張奕軒說一言為定啊,誰不說誰就是小弟。

到了倉庫,我的媽啊,看超市那飲料區也沒擺多少啊,這庫存怎麼這麼多,一個大概被隔開一百多平的庫房裡面裝滿了各種飲料,我心想,這要是讓我一個人喝,我這腎一保兒就得費了。

張奕軒坐在飲料上沒底氣的說:林楓,你覺得咱倆能勝任這工作嗎?

我看了看,實在是不想打消他的積極性,說:「只要咱倆低頭肯干,沒有不成的事,我爸告訴我:活最怕的就是人干,看著很多,幹起來就少了,不能眼高手低的」。

領我們那個庫管員大叔說這小夥子說話我愛聽,活啊,就得干,其實咱們這活很輕鬆的,這飲料又不是讓你倆都搬到超市裡面去,那邊電話告訴要什麼送什麼就好,每天也就那麼幾十箱的,就是晚上稍微的累點,需要補點貨,你看都這時候了,都沒來電話出貨。

我和張奕軒互相看看,覺得也是這個理兒,上午就送了五大箱飲料,三箱百事,兩箱雪碧,沒事的時候我倆就在倉庫閑扯,和那個庫管員聊些有的沒有的事情,遇到個和善的庫管挺不錯的,不用我指使我倆做那些重活。一上午沒看到管軍,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張奕軒給他發了信息,也不見回。

我說:「估計他看美女呢,沒時間搭理咱倆」。

中午下班的時候我給管軍打了電話,問是回學校吃還是在這的食堂吃,管軍接電話只說了兩個字,隨便。聽這口氣不是太友善,我說:那就這吧,看看食堂的飯菜和學校的一樣不,要不回學校下午還得來,那食堂門口見啊。掛了電話,在食堂門口等了半天,見管軍低著頭散漫的往這邊走,像是被霜打了一樣,有點蔫兒。我拍拍張奕軒,說:「快看管軍,這是咋的了,咋這麼蔫呢?」

張奕軒看了看,說不會是被那個經理給咔嚓了吧。

我給了他一下:「胡說什麼呢」。

管軍走過來看了看我倆說了句吃飯吧。

我問管軍:「你這是咋了,一上午不見咋就蔫了,被撅了還是讓經理給罵了」?

管軍看了看我倆說:和你倆直說了吧,那個經理真***不是人,一上午就在我這轉悠,看著我幹活,把我安排到牛奶區,我還以為挺輕巧呢,這傢伙給我忙的,和驢似的,一分鐘沒閑著,我看我是堅持不了多久了,這份錢真他***不好賺啊,以後我可得惜錢如命,一分錢都不亂花了。

進了食堂裡面,人挺很多,有三十多,一看著裝大都是最底層的工人,看著給打飯那個阿姨拿著那個大飯勺在那給盛著貌似湯的東西,我一看就沒了食慾,看看旁邊的張奕軒和管軍,兩個人都比較鎮定,沒說話拉著我就出來了,管軍說啥下午都不幹了,說這活不適合他,誰願意笑話誰笑話吧,打死我都不在這了。張奕軒說他也是,看食堂那打飯的傢伙就害怕,我還以為回到了文革時期呢。

我說:「你倆就這樣放棄了,這可是咱第一份工作,你倆可想好了,別回去又覺得無聊,整天沒病亂呻。」。

他倆很肯定的點點頭。管軍說就算我病了也不呻吟了。

我說:「那成吧,咱回大本營,繼續過咱們的神仙生活吧!」

管軍大步的的往外走,看來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在這裡呆了,我們三個一路狂奔到學校。

管軍說我想吃咱學校的咖喱牛肉了,走,去食堂。

到了食堂,管軍去檔口點了三大份咖喱牛肉,坐到餐桌上開始大口吃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啊,邊吃邊說,今天這牛肉做的真香,以前我咋就沒發現呢,我決定吃一周這東西。

張奕軒說:估計是上午累著了,吃啥都香吧,或者你看到那個大媽拿著那個鐵鍬成湯了,覺得牛肉又好吃了。

管軍說你別提那個飯好不,嚴重影響了我食慾,說著像是出氣一樣,吃了一大口咖喱牛肉。

吃完飯幾個人躺在床上,又開始了無聊的生活,我突然想起上午和張奕軒打的堵,起身問張奕軒:「上午咱倆打的堵誰輸了?」

張奕軒想了想說本應該是你輸的,饒了你這一回吧。

我一聽,這不明顯是他輸了,說:「求求你別饒我了,我真想知道結果,看看你的眼光到底準不準」。

管軍問我倆神神秘秘說什麼呢。張奕軒說沒你的事兒,又和我說既然你想知道答案咱下午在去趟超市,我倒是想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管軍說你倆行不啊,一共就咱們三個人,告訴我你能死啊。

張奕軒說下午你就配合我下就行了,然後又把下午的計劃說了一下。

管軍一聽死活不同意,還以為你倆研究什麼陰謀詭計,原來是算計我來了,告訴你這事和我沒任何關係,打死我都不幹,你願意找誰就找誰去,實在不行你就自己上,我是幫不了你。

張奕軒一聽管軍把話說的死死的,看了看我。

我說你別看我,我也幫不了你我可沒經驗,如果你自己不親自出馬那就只能當你輸了,咱都是爺們,該怎麼辦你是知道的。

張奕軒說:沒看出來啊,真沒看出來啊,這到了關鍵時刻還得考自己啊,我下午親自出馬,還真就不信這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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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那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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