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十

在劉宇波聽了整整一下午不同尋常，不可思議的故事後，他竟然很平靜。他跟她分開后，坐上了一輛公交車回家。這個故事有許多東西，劉宇波還沒有吸收，還需要沉澱，發掘出一些新的東西。

到家后，劉宇波把今天童小夢敘述的東西用文字整理了一遍，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一個家庭里連著暴死兩個人，童小夢的母親竟然沒有報案？這說明張桂英一定知道兇手是誰。張桂英這個角色的確耐人回味，首先她知道李忠厚對自己的女兒有不軌的行為，但為了生活，只有委曲求全。後來，李忠厚，李小虎的暴死，她一定知道是童小夢乾的，為了包庇女兒，她做出了不可思議的舉動，將李忠厚，李小虎偷偷處理了。

劉宇波還在深思，門開了，是王小芬回來了。

「小芬回來了，你媽今天有事回來晚，你先自己做著吃吧，我寫點東西」

「嗯」王小芬一聲不吭的去了廚房，自打王鳳月把她帶過來，她就從來沒喊過劉宇波一聲「爸」

劉宇波把整理的稿子從頭看一遍，他覺得有些地方還是不合邏輯。童小夢在洗澡，李忠厚這個時候在自己的房間。而且浴室也是封閉的，不是透明的，就是李忠厚坐在客廳里，他也不可能看到浴室里任何東西。那麼他就憑滴水的聲音，開始產生性幻想？這多少有點不可思議。

對了，是滴水的聲音？嘩啦啦……滴噠滴噠的聲音，這個時候劉宇波突然聽到這種聲音。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舒服的噴嚏，明白這是王小芬在洗澡。

王小芬雖然只有14歲，但發育的很快，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副美人胚子早早就顯現出來。像李忠厚在搬花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童小夢走光的情景，他也時常遇到過。不過令劉宇波慶幸的是，他對王小芬這種無意間的偷窺，還沒產生過慾望。

水一直在滴滴噠噠的流著，劉宇波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舒服的聽著音樂，整個人開始疲憊放鬆起來。夢境中理智稍微一放鬆，心緒一亂，整個人此時就好像站在王小芬的面前。她正在洗那個部位，看得清清楚楚，甚至他可以伸手去幫她洗。

劉宇波的下體漸漸開始膨脹……

門突然開了，劉鳳月把劉曉星從學校接了回來

「爸爸，明天我們學校開家長會，你可得早點去」

劉宇波抱著兒子說「你是不是又惹事了？」劉曉星較真起來「這次是我做好人好事，老師要表揚我。」

「吃飯吧」王小芬說

「先給你爸盛一碗」王鳳月說

「啥飯？」劉宇波收拾著稿子

「麵條」王小芬答道

劉宇波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突然想到童小夢的那些話「嘴裡吐白沫，雙腿抽搐，蹬來蹬去，一直到最後雙腿不再動彈，絕望的眼睛還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老劉，快來，麵條都快涼了。」飯菜都齊了，王鳳月叫劉宇波吃飯。

「我胃不舒服，不吃了」

「小芬，給你爸再做點別的東西吃」

「不了，我啃點干速食麵，喝點水就行了，還要趕稿。」

劉宇波堅持啃干速食麵，這包裝密封的，應該沒有下毒的機會吧。劉宇波突然像著了魔，看到桌上那碗麵條，胃裡就一陣不舒服。

他啃了點速食麵，喝了點熱茶，繼續整理稿子。過了一會兒，突然客廳里開始傳來兒子的吵鬧聲，他急忙停下筆出去看。

「你弄壞我的文具盒，就得賠我，你知道這文具盒多少錢嗎？夠你媽半個月工資了」劉曉星志高氣揚的對王小芬說，王鳳月站在一旁慌忙跟劉曉星說「明天阿姨給人買個去」

劉宇波突然又被什麼東西刺激到大腦，大發雷霆，衝上去，給了劉曉星一巴掌

「不得了你，回屋學習去」

劉曉星平時夠橫的，可他從沒見過爸爸這樣發怒過，被鎮住了，嘴裡嘟嘟囔囔的乖乖回屋了，這可是劉宇波第一次打劉曉星。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事，發這麼大火幹嗎？」

王鳳月揉著劉曉星剛被揍的頭，摟著劉曉星回屋了，她怎麼覺得今天劉宇波怪怪的。的確，劉宇波的思維受到影晌，誰也不知道他打兒子其實是在保護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