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偽裝的幸福

64. 偽裝的幸福

每當獨處的時候,那無休無止的罪孽感會慢慢地浮上來,一點一點地折磨著她的靈魂……

偽裝的堅強,終究不是真正的堅強。

凌晨三點了,碧兒沒有回去,風澈電話催人無數次,她都有用事情忙,推了,最後一次,她讓他照顧好小寶,說不回去了,酒吧今天通宵營業,累了會在公辦室上睡的。

汗!第一天就扔下他們兩父子?什麼酒吧通宵營業?一般酒吧關門了,客人這時候一般也走得差不多了。風澈很想衝過去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出門前明明好好的。他又不敢離開,怕小寶突然醒來見不到大人會害怕。

碧兒坐在吧台,今晚這裡確實還有人,不過不是客人,而是店裡的員工。

老闆特別允許,今晚留下來的人,可以隨意喝酒吃東西,消費一律全免,外加可以叫男朋友或者女朋友過來一起玩,若有事的不必留下來,結果沒有一個人離開,也沒有人把nan女朋友叫來。

碧兒淡然地拿著酒杯,指間還夾著煙,動作隨意卻不失修養,頹敗中的絕美,往往令員工們瞧得失神……

女皆不例外。汗!貌似他們就是因為想看老闆,才會留下來的,當然這種免費的機會又不是第一次,老闆只要心情不好,即會像今天這樣的。

碧兒微醉的眸子掃過他們的臉,微笑著問:「你們瞧著我幹嘛?玩啊,盡情地玩……把音樂打開!大聲一點,咱們跳舞!」

碧兒的步伐有點不穩,慢慢地走到舞池。

閃爍的五彩燈光,音樂也響起來了。

不知由誰一喊起,大夥湧上了舞池,高興氣氛一下子升了起來,小小的party,正式開始!

「老闆,昨天那個——很帥的帥哥,真是你老公啊?」一邊跳舞,一邊有人大聲問了起來。他們一直以為老闆是單身的。

碧兒無奈般地呵呵一笑,「不是。一個朋友,愛開玩笑的。」

一舞盡,碧兒清醒不少。她和員工們坐到沙發上。音樂由剛才的搖滾,轉成輕音樂,慢舞中。

小蘭坐在碧兒旁邊,目光熠熠問:「老闆,那帥哥真不是你老公啊?」可是兩個人在辦公室呆了那麼久,會只是朋友嗎?

「不是。我有丈夫的。看我名字就知道,鄒倪采兒,丈夫姓鄒的。」

「鄒?哇,難怪我覺得老闆的名字怪怪的。」旁邊一個男調酒師忍不住插上一句。語調也酸溜溜的,那是不是代表沒機會了?

小蘭喝了幾杯酒,膽子不少,好奇心快淹沒了,再不問會淹死的。「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單親媽媽啊。」老闆說也等於沒說,她兒子都有了,當然有丈夫的。問題是丈夫是誰,她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啊,做生意也半年了,也不見他出現過一次。

「嗯。也算是吧。」碧兒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貪杯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從傑去世之後嗎?他很幸福,在人生彌留的一刻,她看到了他的笑容。

男調酒師的jing神一下子又來了,單親媽媽?離婚了?!

「老闆離婚了?!」小蘭似乎不問一個明白不罷休。大夥似乎都挺好奇的,音樂調得小聲了很多,皆圍著老闆而坐。

碧兒倒酒的動作一頓,神色有點憂傷。

「老闆別難過。對不起啊,我只是太好奇了……」小蘭有點說錯話的感覺。惹老闆傷心又不是她本意,在場的每一個人對這個漂亮又神秘的女老闆,都好奇的要命。

碧兒淡雅地繼續了手中的動作,柔和的目光掠過大夥的臉頰,忽而,她笑了,「你們都很好奇。那今晚就談談心吧,主題改一下。」

「好!談談心。」大夥哄了起來。

「談談老闆。」

「對啊,先談談老闆,由老闆開始。」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外乎想從老闆的口中知道更多事。

碧兒淡淡笑著。有人的地方真好,有人就會忘記傷心。等他們都停了下來,望著她,等著她下一句的時候,她喝了一口酒,抽了一口煙,慢慢地道,「不算是離婚……只是分開了。我丈夫是全世界最完美無缺的男人,你們相信不?」

她目光一瞟大夥,他們忙點頭附和。目光明顯在問:接下來呢?

小蘭突然又插話,「老闆,你丈夫他叫什麼名字?」

碧兒神色一凝,隨後想坦然回答,「鄒——」

「林澈!」驀然,一個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她的丈夫叫林澈,你們都記住了。」說這話時,風澈已經立在碧兒跟前。

大夥一愣,太專註於聽老闆說事,居然沒有人留意什麼時候多出一個人。他們也認出了,這人就是昨天那一個帥哥。

風澈伸手一拉,愣住的碧兒即落入他的懷中。他溫柔細語,「親愛的,在外面流浪太久了,該回家了,兒子醒來找不到媽媽怎麼辦?」

他橫抱起碧兒,往門外走去。走時留下一句,大家隨便玩,記得關門收拾乾淨再離開。大夥就這樣眼睜睜看著,誰也不敢攔。

「風澈!天啊,我終於想起來來,那人是風澈!」當中有一個女的,突然嚷嚷了起來。

「風澈?風澈是誰啊?」調酒師不解問,看來沒戲了,註定失戀。

「天皇巨星!五年前退出了,他突然消失了,不再出現在媒體。但網上的流傳極廣,他是一個神話、一段傳奇。好激動哦!」經女的一說,很多人開始有點印象了。

「哇!是真的!一模一樣,不!是更帥了。……」好奇的人早打開筆記本搜人了。這下鬧開了,原來老闆竟然是網上傳說中那一個令天皇巨星為了神魂顛倒、不惜退出影壇的女子。

我的天啊,我們在什麼地方打工?

……

倪采兒因酒jing效力,腦袋有點沉沉,理智還是在的。她雙臂搭著風澈的脖子,腦袋枕著他的肩膀,小聲問:「小寶呢?……」

「交給他老師了。」他焦急地左等右等,這女人也不回家。迫不得已之下,唯有將隔壁的阿倫給揪起來,照看小寶。

風澈抱著碧兒在街道上行走著,還好是夜晚,沒有引起什麼轟動。只是夜晚的空氣有點涼,風澈感到碧兒縮了一下,雙臂不由加緊。

「冷嗎?」

「不冷……」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虛無飄渺,像夢中的昵喃。

風澈低頭瞧去,才發覺她闔著雙眼假寐中,眉間帶著淡淡的憂傷。原本的怒氣當到她時,早消得不知去處。

「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沒有責備,也明白她有心事,自己卻幫不上忙,任由無力感充斥著內心。

「澈,對不起……」

風澈腳步一頓,嚴肅對她說,「倪采兒聽著,不要跟我說對不起。真覺得對不起我,以後,就不要再做對不起我的事。」

碧兒身子一僵,接著,腦袋在他脖子蹭了蹭,默然不作聲。

「回答我,告訴我不會再做對不起我的事!」風澈越想越擔心,神色也越來越緊張。碧兒感覺到他的心,跳得很快。

突然,她張開了眼,吻上了風澈!一會兒,風澈沒有回應她的吻,再一會兒,他憤怒地避開了!他一早瞧出她在逃避,想借這個方法逃避這個問題!不接受,他堅決不接受!

但是,他不敢對著她生氣。害怕,害怕會因為他生氣,她再一次逃掉了。他不想再等五年……這五年,除了找人,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碧兒腳踏到地面,柔柔的眸光凝視著,輕輕地捧著風澈的臉,那神情真的很小心,很小心,「傻瓜……在這世界上,除了小寶,只有你對我最重要。只有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沒有想過……」但一直卻在做傷害你的事,對不起!碧兒突然愣住了,沒有說下去。手中溫熱的水珠是什麼?澈的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她喃喃著。何苦啊……

她剛想抽回手,風澈卻握住了,緊貼著自己的臉,任性不放開她。「倪采兒,你聽著,不許再離開我,也不許再做對不起我的事。不然……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一輩子都後悔!」

碧兒眸光一閃,理智又回來半分。一輩子後悔?我還會有一輩子嗎?真是傻瓜,又在說氣話了,她目光一柔,「嗯。我不會再做對不起澈的事,只要你想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真的?」她這麼容易妥協,倒令他不敢相信了。

「不相信了?除了你,我還有誰啊?」目前先讓他安心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她這麼一說,風澈心激動啊,像高懸的石頭,終於落到地面一般。偏偏這時,他想到阿倫,沒想到她五年來,身邊竟然還藏著一個帥哥,難怪不找我!

「那個……阿倫……」想想真不舒服啊,也真不放心。

「又吃醋了……」碧兒低聲輕笑。拉起他的手,步伐有些不穩地往家中走去。

「不行啊?吃醋又怎樣?」風澈一下子,雙手又橫抱起她,繼續著剛才的工作。「你很輕,有沒有重量的?」

碧兒雙臂自然摟緊他的脖子,安靜依畏著他。「阿倫,我只有感激,沒有愛。我心裡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只能容我一個!」

「霸道……」她在他臉頰上輕輕印了一個吻,風澈極是受用,神情一下子鬆懈,滿意盪開一抹笑。

和她呆著,心裡承受差點,還真不行啊,情緒起伏,反差太大風澈全然不覺,是愛情的心理在作怪,隨著碧兒的起伏著。

風澈抱著碧兒回到住所,阿倫已經開門了。

「她怎麼啦?」阿倫關切問。怎麼要抱著回來呢?

「沒事,只有喝太多了。小寶怎麼樣?」

「小寶睡得挺安穩的,不過啊,算算時間,一會應該要醒來一次,要上廁所吧。」一般時間,都是阿倫在照顧小寶的。

「謝謝你了,沒事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風澈將碧兒抱回卧室,小寶的房間在隔壁。聽阿倫這麼一說,倒覺得他更像小寶的保姆了。這老太婆,到底是怎麼照顧兒子的?有沒有照顧啊……

「要不要我把小寶抱回我哪邊?」

「不用了,我會照顧他們的。」

「好。」阿倫也不好再多說。畢竟人家才是一家人啊。

阿倫離開后,風澈的工作才正式開始,汗!有多久沒有照顧人了?酒jing開始發作了,找解酒藥,更衣擦身子……,再來小寶醒了要找人等,偏偏他對小寶來講,只是「陌生人」。

這一大一小,真不好應付……折騰風澈到天亮。

風澈打了一下闔睡,五點剛過,風澈突然接到阿倫的電話。

阿倫提醒風澈,小寶醒來要準時吃早餐的。特意說了一下,小寶喜歡吃的東西,掛電話前順便說了一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風澈好好好地虛應著,說自己的兒子當然得自己照顧。偉大的父愛,就是這樣煉成的。這下好了,風澈又有得忙活了,幸好冰箱里的食物很全,基本是阿倫剛才提到的。但面對著這些東西時,他皺眉了。

後知後覺,自己不擅長弄……

一向只有別人給他做吃的,哪裡有他給別人做?一年到頭,進廚房的次數有限。

牛奶還好,熱一下子就行的。問題是這微波爐好像不大好用……(呃,貌似某人不會用。)雞蛋,煎一個嫩嫩的荷包蛋。還有,他沒有實際下過廚,第一次,哦,不!第二次,實在沒啥信心。(第一次,犧牲在碧兒的出租屋,自那一次,他便再沒有下過廚,倒覺得有點廚房恐懼症了。)

「嫩嫩的荷包蛋是什麼?」他只吃過荷包蛋,對「嫩嫩」的荷包蛋沒概念。他拿起電話看著剛才的來電顯示,剛回撥一下請教一下阿倫,抿抿唇,不服輸又放了下來。「以後,小寶由我來照顧。不要借外人的手!」

突然,他想到哥哥,哈哈!對啊,哥哥。雖然這麼早,哥哥還沒有起床,但為了弟弟的幸福,他也得犧牲一下吧。

風澈一邊打電話請教哥哥,一邊開始他的廚房人生。有點手忙腳亂的,不過一想到,這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和老婆做的,就甜滋滋說不出的快樂。

「微波爐好了……」

風澈一聽,忙查看。「好了嗎?果然是好了,謝謝哥提醒……」不對!突然,風澈把頭甩向廚房門口——

小寶?!汗顏!

這時,小寶蹲在廚房門口,純純的大眼,正瞧著風澈忙活。由於他個兒太小,又蹲著,風澈忙了這麼久,竟然沒有發覺。

風澈瞧了瞧時間……有到六點了嗎?

「不用看時間,我提前十分鐘醒了……」以前是賴床十分鐘的,今天是想瞧瞧這個怪叔叔,才會自個兒爬起來的。

「聽說,你不是六點起床的嗎?你再等等,東西一會就好了。」

「那能吃嗎?」小小的手指,指著那一碟黑烏烏,名曰「荷包蛋」的東西。

風澈眨了眨眼,有點底氣不足。荷包蛋是有點和平時吃的不一樣,顏色不一樣。「那個……和大廚們的有點距離,但是應該能吃的吧……」

小寶的眼睛學著風澈,眨了眨,乖巧地說明,「哦。叔叔,我忘記了跟你說,我從來不吃荷包蛋的。我喝牛奶就行。」

「啊?你老師不是說,你每天早上起來,要吃一個嫩嫩的荷包蛋的?」風澈有點疑惑,阿倫再三說,小寶最喜歡嫩嫩的荷包蛋,難道連阿倫也在耍我?

「是老師記錯了,還是你聽錯了。」小寶堅持自己不吃荷包蛋的。

「原來這樣啊,那你想吃什麼?」

「冰箱里有麵包和奶油,熱一下就行了。吃完,我要過老師那邊。」說完,小寶即往餐桌走去。

「好。這個簡單,現成的,很快就好了。」我兒子真乖,吃東西也這麼簡潔。准爸爸有點飄飄然,但瞬間聽到兒子遠遠嘀咕的一句話,又大受打擊——

「你煮的東西,我吃了怕拉肚子……」!!!

原來兒子只是在耍爸爸。

准爸爸丟臉了……

碧兒聽風澈說完笑個不止。風澈一臉窘態望著碧兒,這時兒子早過阿倫那邊了。

「沒事。」碧兒吃了早餐。瞟了瞟風澈做的東西,難怪小寶不吃,她也不會吃。「澈,你打算在我這裡住下嗎?這樣有點不好……」

「你是不是想趕我走?」風澈直覺問著,盯著她看。

昨晚她說的話,轉身就忘記了嗎?他不明白,她為什麼時不時在變著?第一次見面,說不再愛我了,昨晚又說,她心裡只有我一個。一覺醒來,卻又要趕我離開?

「只是覺得,這樣不好。」她頭很痛,很糾結,再這樣下次,恐怕會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有什麼不好?我們是一家人。」

「不是一家人。你是小寶的爸爸,但不是丈夫,這是無法改變的事……」

「昨晚你對我說的?難道你——」

風澈還沒有說完,碧兒即接了過來。「昨晚我喝醉了,說什麼都忘記了。」

風澈一愣,這時他無話可說,但是她想這麼簡單就甩掉他,根本不可能。「我說過,我會重新追你的。」

「任性。」

「任性又怎麼樣?」挑眉,就對上她了。

「……」碧兒微怔,接下來該說什麼?「我養不起你……」

「我替你打工。你只包我三餐,和睡覺的地方就好。」

「我不請傭人。」

「我當小寶的傭人,又不當你的。」他接起話來想都不用想。

「……」

「一會我有事,要離開一下。」學習一下廚藝,看來很必要。先綁住兒子,不怕你這個死老太婆逃掉。「晚上,我去你酒吧當服務員。」

「這個……不用了。人手已經夠了。」他去,那她會連喘氣的地方也沒有。

「多我一個不多。反正你不用付我工資,我當是在休假。」這樣,我才能盯著你,嘿嘿。

「哦。澈不用工作嗎?」

「當然要工作,不過我休假了。」五年的假一起休了,休息個夠本。

碧兒很無奈,怪只怪自己太過猶豫,立場也不夠堅定。如果能說得決絕一點,或者他就不會纏自己纏得這麼緊。

風澈自己弄了一套服務員的衣服,衣架子就是衣架子,即使簡單穿件服裝,還是帥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汗!「幕後老闆」親自上陣,可苦了一幫男員工們,一點不敢怠慢。還有,女員工們更多是幸福啊,竟然和風澈一起「工作」,雖然是名草有主,但說出去多體面。

問題是——大明星貌似不太習慣「沉默」,經常會忍不住說一句兩話……汗,每當這時候,鐵石心腸的某女老闆,僅抱歉地沖他笑一笑,即揮了揮手,讓保全們請「幕後老闆」出去。理由冠冕堂皇:規矩就是規矩,即使是員工也不允許破壞。

真正的員工,若失誤的次數多了,也得選擇扣錢或者請辭。他這個免費的,自然是讓人給請出酒吧。

所以最近——在酒吧門口形成一道帥哥風景。常常會見到某一個帥哥被請出門外,而他不離開,只好坐在門前的台階上,免費當迎賓美男。

而他做得樂此不疲,似模似樣的,生意空前旺了開來。時不時還有一些少男少女找他簽名合照。他卻笑著替自己老婆的生意做宣傳。

碧兒見了,直汗顏。看來他是死了心要盯著她。她並不反感他這麼做,說穿了,每天只需見他一眼,便心滿意足了……

站在門口的風澈被一群影迷圍著tuo不了身,一瞥見店裡的碧兒正瞧著,原本高興的,但笑容在碰到她唇間的煙,又凝結了。

他衝進了店,直接拿下了碧兒嘴角的煙,正yu開口罵人——

「噓……」碧兒目光怪怪地把食指放在唇邊,笑著示意他別說話。

風澈俊臉扭曲,唇動了唇,就是不敢說出話來。再說,他敢肯定她會毫不客氣趕人。

「死老太婆,好的不學,卻學人家吸什麼煙?!」終究他還吼了出來!話一出,他就後悔了,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這對冤家身上。最近,好像讓人看了不少笑話。

這時,風澈看到碧兒眼中得意的笑。她是有意的,故意引他說話,每一次都是這樣,命苦!嗚嗚……

幸虧,這時小寶出現了。風澈一甩頭,抱著小寶,不用人「請」即出了門外。

「喂!叔叔,我剛進門,你抱我出來幹嘛?」小傢伙忍不住。

「小子,喊聲爸爸好不好?你ma媽老是欺負我,心情正鬱悶著呢。」風澈苦著一張臉,向兒子訴苦。經過幾日相處,這小傢伙雖然不再避開他,但也不見怎麼討好他。

小寶撇著腦袋,回頭看了一看,見媽媽已經不在了,才小聲說,「你別惹她,就不會有事了。」

「說了也等於沒說,我不理她,她就不理我啊。」

「她不理你不是更好?」大人都在想什麼啊?

「可是我會寂mo啊,不喜歡一個人呆著,很無聊。」

「……」小寶點了點頭,貌似深有感觸。「你找點事情做,不就行了。像彈琴,畫畫,看書。看電視,聽音樂……」

「小寶陪著爸爸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

「你的無聊,會傳染給我的。」小寶說得一本正經,像無聊是病毒一樣。說完,腦袋瓜子一甩,tuo離風澈的撐控,往店裡走去。

剛走幾步,又被風澈給拽了回來。他拉著小寶,到別人聽不到說話的地方,悄悄說,「小寶,幫爸爸做一件事。」

「什麼事?」

「把——把那些叔叔送給你mama的情——呃,書信偷……哦,不,是拿出來。我進不去拿不到。想必又一大堆了。」說話要含蓄,別教壞孩子。

風澈來這的第一天,就發覺老太婆收到一大堆情書,打聽一下,竟然天天如此,還聽說她總會拿進辦公室很久才出來,誰知道是不是躲在裡面瞧著。

他恨得yao牙又不敢吱聲。接著,第二天情書即會時不時不見了。追究原因——當事人不追究,自然不會有人多問。

員工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情書由幕後老闆私藏了誰敢吭聲?

「好,小意思。你等等。」小寶一蹦一跳進去了,風澈站在門口往裡瞧著。看著兒子會不會被捉到。

小寶來到吧台,爬上一張轉椅,見媽媽正在幫客人調著酒。小寶回首,沖著風澈活潑一笑,還做了一個OK的手勢。

突然——

「媽媽,叔叔正無聊著,要拿你的情書看看。」稚氣的聲音就像深怕別人聽不見一樣大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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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少東無良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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