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有這么一日，武大郎有筆大買賣要去遠方會面洽談，辦理書面合同，當然這一去就要三天時間。

朝陽按時從東方升起，照在人們匆忙的臉上，街道上到處是虛偽的臉龐，武二郎請了假，駕著馬車送哥哥到了車站。古代的車站修建考究造型獨特，每一個站內都飼養著大量的馬匹，每到一個車站便改乘另一匹馬車，如此將乘客運送下去像賽場中的接力棒一樣。將整個大江南北串為一線，縱橫交錯旁枝別葉整個四海就像片筋脈畢露的樹葉。

這時武大郎俯在他的耳旁叮囑他：「你嫂嫂水性楊花，為防紅杏出牆，幫我照看好她。」

武二郎心懷叵測春情激蕩，他甚至都搞不懂為什麼會出現今後的場面，在回去的路上，去了躺藥房。

敲門聲響起，潘金蓮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前，透過門上的小孔看出去，像只乖乖貓。看見是得意洋洋的武二郎便輕輕地把門拉開，這時武二郎嬉皮笑臉地站在門前，手裡提著一盒名貴的糕點。

「怎麼回來了，不上班嗎？」

「嫂嫂，我請了假。」

「無緣無故的幹嘛請假。」

「沒什麼。」

下午風吹徐徐，白雲飄在藍天，陽光似風般灌滿整座屋子，地板上金燦燦的灑滿。潘金蓮穿著粉紅顏色的百褶長裙在房間里穿梭，像只上下翻飛舞動的燕子。淡藍色的布簾像湖中的波浪，在風的抖動中翻滾。

客廳里大理石做成的方形桌面，白色條紋如魚鱗狀排開。大理石下是數不盡的黑色石柱桌腿，桌腿上密密麻麻綉滿詩句書法，像只準備著爬行的蜈蚣。

桌面上擺著青花茶杯、青花瓷盤，還有一本翻開的音樂雜誌，幾個字母在黑色的封面上顯得特別突出，這是當時幾位主流音樂人的傑作，語句雜亂無章辭不達意，像如今的跨領域人才不可多得。

武二郎耷拉著二郎腿坐在桌旁，望著進進出出忙碌著的潘金蓮出神，彷彿渡進了清香鳥語百花齊放的公園，而那潘金蓮正像花中的彩蝶一般起伏。他揚揚手中的書沖潘金蓮説：

「嫂嫂，你和這本書的主編們認識嗎？我記得他們合編過一本《悲傷逆流成何體統》的暢銷書，這我是知道的。」

潘金蓮停住腳步回過頭輕輕一笑，「認識呀，並且還很熟。」她説過之後走到廚房把手中的東西放下，然後輕盈地回到客廳桌旁。

「認識還看呀，他們這種人有意思嗎？」武二郎心不專一地掃一眼雜誌，隨即似笑非笑的把書放下。

「沒意思也要找出點意思來，和他們交朋友是有用的，如果想事業有成非要結交他們不可。」

「嫂嫂以後還會出畫像嗎？我記得以前反應可夠熱烈的，我好多同學都拿你做偶像呢。」

「去你的，那裡會有呀，別胡扯了，中午想吃點什麼？」潘金蓮帶著嬌羞地欲拉武二郎的胳膊來阻止他繼續説下去。

「嫂嫂，好，我不提這個了。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吃吧，媒婆街那邊新開了家餃子店，聽同事説味道很不錯，一起去嘗嘗鮮吧。」

「是嘛，可是如果我們一起出去吃別人會説閑話的，還是你自己去吧。」

「管他們説什麼呢，中午我來請客出去吃，下午你來做菜在家裡吃，就這么説定了，我去樓上換件衣服，你也趕緊打扮打扮收拾收拾在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