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滅絕人性
「殘忍的噬血者並不殘忍，可憐的怯懦者並不可憐……擁有漠然眼光的人，才有資格擁有這兩個悲哀的形容詞……」
——摘自《愛德華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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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心草？那是什麼？」凱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但是從父親的驚嘆表情看來，絕心草絕對不一般。
「這是教廷的最高機密，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絕心草其實不是人類的東西，那是神族製造戰鬥工具的東西，絕心草的功用是消除擁有感*彩的記憶，以及永久抑制情感滋生，同時讓身體增加一些奇怪的能力，雖然這些能力都是隨機產生，但是不管是什麼能力，都是一些恐怖至極的能力……」中年人解釋道：「那是神族為了對付魔族的東西，但是絕心草對神族來說也十分珍貴，萬年來人族便只有這一株絕心草。只是我萬萬沒有了到愛德華居然有這麼大的的膽子！」狠狠地一拍桌子，被原本拿捏在手中的棋子玩弄感覺真的非常糟糕。
「神族本來就是最強的戰鬥種族，為何還要那種東西？」凱斯奇怪地說道：「魔族雖然強大，可離神族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吧？」
「不，魔族並不神族差，甚至由於他們一打起來就是拚命的氣勢，真正打起來可能還比神族強。」看了一眼張口欲言的凱斯，中年人微微一笑，「你一定想問，既然魔族那麼強大，為何還會輸……是吧？」見凱斯點點頭，中年人搖搖頭，「這牽扯到一個大秘密……雖說從教廷打探來的情報未必準確，但是這也是唯一最有可能的情報了，其實當年的神魔大戰，魔族是勝利者……」
「什麼！怎麼可能……我們人類現在不是……」
「我們人類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你想說這個吧？」瞥了凱斯一眼，中年人譏諷地一笑，「凱斯，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殘暴和善良，魔族沒有人們所說的那麼喪心病狂，而神族……」冷冷地一笑，「也未必這麼乾淨！」
「父親……」凱斯有些駭然地看著中年人，這些話要是傳出去，滅殺工會八成第二天門口就會結集討伐的隊伍……
看著臉色大變的凱斯，中年人心中嘆了一口氣：為什麼同樣是我培養的，你卻差愛德華這麼多？凱斯……
…………
孩子們陸陸續續地進了操場，看著操場上的樣子，神色各異。操場上放滿了桌子，分別放了一個綁著四肢、口中塞著棉布、並眼神中散發著恐懼的人和一個包心菜。而操場中央站了六個人，其中兩個修認識，是沙礫和愛德華，而其他幾人則沒有印象，但是看他們站在一起，修頓時把他們的身份猜了個*不離十，是三大金級殺手、兩大副會長、以及……修仔細地打量著那個中年人，是滅殺工會的會長吧？帶著柔和笑容的藍發中年男子，但是修知道，這個會長絕對不是表面上來的這麼和善，能夠做上這個位子，絕對不是素食動物……至於兩個不認識的金級殺手……基本已經被他忽略了，金級……只是他的暫時的目標而已，他已經離金級不遠了，只要認識沙礫一個就夠了。另外讓他在意的是，中年男子身旁、與他長的十分相象的藍發少年時不時臉色陰沉地看著自己這邊，雖然目標不明確，但是修隱隱約約覺得，這個少年……看的就是自己。
「這次你們走了狗屎運了！小子們！」沙礫身旁的男子站了出來，很普通的臉上從額頭至下額有一條長長的疤痕，讓人覺得有些可怖，灰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睛、灰色的衣服、灰色的劍，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灰色的，「這次測試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卻可以讓你們這些連賤民都不如的小雜碎成為愛德華副會長的親傳弟子……這是意味著什麼你們知道吧？」看著底下孩子們有些騷動、有的興奮、有的害怕、有的麻木、有的臉色冷峻不言不語……
「現在我宣布測試題目，把這些人和這些包心菜……」陰陰地一笑，灰色男子頓了頓，「全部剁成碎末！督察人員到自己的位子上去！」話音一落，桌上被捆綁的人臉色都是大變，有些人開始激烈而徒勞地掙扎，而操場又進來一批神色冷峻的殺手，年齡大小不一，只是都是超過少年的標準了，他們站在了每個桌子旁，一言不發。
聽到了命令，沒有人有疑義，這種命令雖然奇怪，但是服從在這裡是最好的活命方法，這裡不歡迎有個性的天才，只需要聽話的狗。
「還有……」愛德華突然說話了，「把那些棉布去掉，畢竟快要回歸神的懷抱了，至少給他們一個說遺言和嘶吼慘叫的途徑吧！」溫柔地一笑，「仁慈是我們唯一能給予的……」
心中微微發寒，又看了一眼會長，見他淡淡地點點頭，灰衣人咳嗽一聲，「把那些棉布拿掉！」
所有人聞言照做，頓時解放的喉嚨開始發揮作用……
「放了我吧！我有錢！很多錢……都給你們！」一個在桌子上眼淚鼻涕橫流的肥胖男子朝著周圍的人哀求，可是在他面前的孩子冷冷地看著他，不為所動。
另一桌的男人也開始慘號：「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在他面前的同樣是無視他的慘號的修，剛要動手，灰衣人再次說話了。
「不要一開始就割喉嚨，要知道，你負責的對象慘叫的時間越長，分貝越高，相對應的，你們獲得的分數就越高。」頓了頓后，看著似乎有些明白了什麼的孩子，繼續道，「想被錄取的話，分數不高可是不行哦……」
一些孩子的手顫了一下，但還是拿起了刀，而另一些則迅速沒有絲毫遲疑、甚至有些急迫的拿起刀，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而修則是不緊不慢的拿起刀，凌空揮了揮試試手感，不錯……手感還可以……修滿意地點點頭，殊不知這個動作讓他面前的男人直接癱軟下來，然後一股異味飄散開來……
彷彿受了感染，每個被綁在桌上的人都起了連鎖反應，於是乎……整個操場彷彿變成了十年不清洗的公共廁所，氣味之濃烈讓人作嘔。
愛德華眉頭一皺，周圍頓時升起了通明的護罩，把自己和幾個高層人物罩了起來，上面偶爾藍光閃過，不停的凈化著護罩內的空氣。
而修等一些孩子一下子反應不及，吸了好幾口，不由厭惡地屏住呼吸，然後手中的利刃猛得揮下……
「啊啊！！！不要啊！！」一個年輕男子的手被狠狠地剁著。
「停手啊啊啊啊！求你放……啊啊啊！放過我……」一個健壯的男子大腿一下子被切下了一大塊，他面前的孩子彷彿受到了刺激，手速和力道再次加大，眼裡充斥著興奮的光芒，繼續毫不停留的剁著，頓時血肉模糊……
……
在這個操場上，慘叫成了唯一的旋律，紅色也彷彿成了唯一的顏色，血色在孩子的眼中蔓延，而還有一些孩子，只是戰戰兢兢地剁著包心菜，似乎想把人留在最後……
鮮血濺在修的臉上，慘叫充斥著他的耳鼓，但是修的表情不變，彷彿和平常的練習沒有兩樣，只是淡然地剁著，面前男人已無力掙扎，叫聲也微弱得可以忽略，一刀下去，就引起了男人身上因痛楚而代來的痙攣，所有對正常人有著無限的衝擊對修來說彷彿都是日出日落般的自然，他甚至還有閑心看一下身邊督察人員的表情，見他們彷彿在嘴裡默念著什麼……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修終於把面前的男子剁成了碎末，伸出鮮血淋漓的手，把包心菜也拿了過來，開始剁了起來……這是他又看了一下身旁的督察人員，見他正把一本筆記本放回懷中，剛才他記了什麼嗎……修心中想著，手下卻一直沒停……
……
在會議室里，「大人……」灰衣人把手中的兩份資料交給了中年人，「這些是那些孩子們測驗時的數據和結果……」
中年人接過一份資料，然後淡淡地說道：「把那份丟了吧……灰……你可以出去了。」灰雖然心中奇怪，但不敢多問什麼，躬身告退……
「父親大人……」凱斯二丈摸不著頭腦，奇怪萬分，「為何你不要那份資料呢？」
「那是無用的東西……」中年人看了一眼凱斯，又瞥了一眼微笑著的愛德華，心中一嘆。
「……也是……反正只要結果就行了！」凱斯瞥見了中年人帶著惋惜那一眼，心中微微不悅。
聽了凱斯的話，中年人抬起頭來，盯了凱斯良久，眼神中充滿了失望，長長地嘆了口氣。
「不……結果才是無用的東西。」愛德華嘴角微微上翹，「我想父親大人想看的，也只有那份測驗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