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戰孫策
齊風不知道孫堅想什麼辦法來分勝負,心中疑惑。再看孫堅很是得意,笑著對齊風說:「以孫某看,不如讓風兒賢侄和策兒再鬥上一場,以此來分勝負,這樣如何?」「好好,這樣好。」齊風還沒說話呢,孫策先答應了下來。齊風也不能駁了孫堅的面子,打一場就打一場吧。
齊風和孫策兩個人各拿了兵器往校場中間一站,擺開架勢,如今的孫策已經不再是那個心高氣傲的孩子了,冷靜,沉著,以及觀察對手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難怪孫堅會對孫策這麼有信心。
不過齊風也不再是那個什麼也不懂的少年,不說別的,單憑齊風上過戰場這點就要比孫策多出極大的優勢。戰場之上,血肉之中,真正的勇士,都是在死人堆里打過滾的。孫策畢竟還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心態上就要比齊風差很多。
兩人持戈,當戈第一次相撞的時候齊風忽然覺得自己的對手好像是許褚,不光力量很大,而且掌握了速度,方向,就像是能把自己的力量卸去一般。齊風心中暗暗吃驚,看來許褚把自己的所有看家本事都交給孫策了。現在的孫策,孫堅也未必能打得贏他。
不過齊風平時也是和許褚、太史慈練武,他們倆個的路數齊風一清二楚,太史慈的進攻講的是個猛,不管要在力量上猛,在氣勢上也要猛,用氣勢壓垮對方,招式中帶著那種有去無回的悲壯。而許褚固然勇猛非常,但是勇中帶巧,不論是什麼地方,什麼時間,只要給許褚一點周轉的餘地都會被他抓住要害而死攻。
眼前這孫策也帶了一些許褚的影子,可是他畢竟不是許褚,兵戈相交之中,透露了一絲煩躁。齊風也不著急,任由孫策進攻,只有在徹底防守住孫策之後才會找機會給孫策來一下,往往弄得孫策狼狽不堪。
轉眼間,百招已過,在一次激烈的衝撞之後,齊風和孫策兩個人同時退後三步,輕輕喘息。
「幾月不見,二弟武功大有精進,為兄心中甚慰。」齊風在喘息中不忘誇孫策兩句,他今天的表現確實值得誇獎。要說起來,齊風一開始還以為能憑在戰場上的經驗輕鬆取勝,不過看來自己錯的很徹底。
「大哥才是勇冠三軍,難怪能夠在沙場之上建功立業。」孫策也在喘,心中暗暗讚歎齊風的勇武不亞於許褚。要說起來也是,如果只有許褚一個人教導齊風的話齊風是沒辦法趕上許褚的,可是除了許褚還有一個太史慈也在一起教導齊風,所以齊風的武功進步才會這麼快。
「二弟休要奉承,還不快快來分出勝負。」齊風一笑,提起了戈就沖了過去。孫策眉頭一皺,也不答話,提戈與齊風再戰。兵戈再度相交,鐵與木頭相撞的聲音不絕於耳,校場周圍的士兵都已經看得有些傻了,不時的發出叫好聲。而孫堅他們在那裡也是不斷的點頭稱讚,尤其是孫堅,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侄子,他當然高興了。
忽然間,孫策腳下一滑,彷彿就要摔倒。不過他這點小伎倆怎麼騙得過久經沙場的齊風。今天已經有兩人因詐而敗,齊風怎麼會不長點記性。身子只是試探性的動了動,孫策果然發動反擊,可是齊風以有心算無備,怎麼會讓孫策得逞。齊風擋開孫策掃來的長戈,緊跟著就是一連串的猛攻,孫策抵擋不住連連後退,齊風看準時機,長戈一揚,孫策手中戈被我直接挑飛。
比斗結束,兩旁的士兵們大聲叫好,孫堅他們也是走了過來,孫堅笑著對齊風說:「風兒賢侄技高一籌,孫某輸的心服口服。」廢話,就是他自己上也未必能討得了便宜去,他可不得心服口服。孫策也是拱手一拜:「大哥武功超群,二弟心服。」齊風則是拍拍孫策肩膀:「幾月不見二弟就能有如此手段,他日成就必在大哥之上。」孫策傻呵呵的笑笑,大家也都笑了。
斗將結束,孫堅安排齊風等人回去休息,這樣一來齊風就在下邳休息了幾日,吩咐許褚和太史慈繼續教導孫策武藝,齊風則去和孫堅手下的四個大將套關係去了。這四人可是孫堅的本錢,要是能把他們挖過來那可就賺死了,不過齊風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是孫堅的手下,就算是他們有意跟隨自己也不好意思要,不過為了將來打好關係還是必要的。
幾日過去,齊風去向孫堅請辭,剛進太守府,恰巧看見孫堅手中拿著聖旨正在和一個人親切的交談。齊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輕輕走過去:「文台叔父,敢問這位是?」孫堅剛看到齊風進來,給齊風介紹說:「這位是朝廷派來的天使王中郎,王中郎,這是孫某賢侄,齊風。」那王中郎一看齊風吃了一驚:「這位少年就是那破廣宗,擒張寶的齊風齊折衝?」自己都這麼有名了?朝廷來的天使都聽說過我?齊風心中疑惑,但是不能不回話:「在下正是,不過攻破廣宗擒拿張寶都是仰仗盧右車騎,在下不過盡微薄之力。」那王中郎見這小子謙遜有禮,心中也是暗暗稱讚。齊風見沒什麼問題,轉過頭去問孫堅:「文台叔父,不知王中郎此來所為何事?」那王中郎搶先回答道:「王某此乃是因為孫將軍平定黃巾有功,特來宣讀聖旨,孫將軍現已是長沙太守,烏程侯。」哦,難怪看孫堅這麼高興。「恭喜叔父高升。」齊風拱手一拜,「正在此大喜之日,風兒有一個不情之請。」孫堅不知何事:「風兒賢侄但說無妨。」「風兒是來辭行的,還望文台叔父能夠答應。」孫堅一皺眉頭:「不多待幾日了嗎?過幾日孫某也要去長沙了,一起出發不是更好?」那王中郎倒是說話了:「孫長沙,有道是男兒有志在四方,既然齊折衝有意要走,還是不要強留吧。」齊風看了那王中郎一眼,心中對他的印象改善了幾分。孫堅一聽那王中郎這麼說,也就答應了。孫策跟齊風一起從裡邊走了出來,關切的問:「大哥如今又要行走,不知此去何處?」齊風想了想:「我先去舒縣找三弟,若是三弟無事則去吳郡繼續學業。」孫策依依不捨道:「大哥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見面,還需珍重。」齊風笑了笑:「你我兄弟情深,還怕沒有再見之日?」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問孫策:「二弟,你可知道那王中郎是什麼來歷?」孫策撓撓頭:「我只知道那王中郎姓王……」「廢話!」「大哥,我還沒說完,那王中郎姓王名允字子師,別的我也不知道了。」王允嗎?好像聽說過,可是記得不是太清楚,恐怕也是個能人吧。
懶得再去想這個王允什麼的,告別了孫策,回到住處叫上太史慈四人,準備好行裝就出發前往舒縣。
舒縣在廬江郡中,離這裡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大概和從下邳到吳郡差不多的路程,而且吳郡和舒縣相距不遠。
齊風一行五人決定過壽春、合肥去舒縣,這樣不但行程較短而且比較安全。行不多日便來到了壽春。
壽春城依舊繁華,彷彿完全沒有受到黃巾之亂的影響一般。進了壽春城門,找了個驛站。齊風吩咐太史慈和臧霸去市集準備些路上要用的東西,自己帶著許褚出門去閑逛。高順則是自己在驛站看書,齊風前幾天把《六韜》的抄本給了高順,至於他能領悟多少就要看他自己的命了。
大街上,隨便找了個酒肆歇息。忽然看見一個大漢正快步走著,齊風看了一眼許褚,許褚點點頭,他也看得出來這個大漢恐怕是個練過的。
暗中吩咐許褚去把那個大漢叫過來,只見許褚走過去,也不知道他跟那個大漢說了些什麼,一抓大漢的肩膀,強迫著就把大漢帶了過來。齊風心裡有了底,至少在武功上他不是頂尖的高手。
許褚把那人按在齊風對面坐下,然後坐到齊風旁邊。齊風看人來了,也不著急,拿起來一粒花生,慢慢的放在嘴裡嚼著。
大漢心裡發怵,就憑剛才許褚那力道他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許褚的對手,他平日里自負勇力過人,這次正是要去投軍的。奈何碰上了這麼一個怪物,讓他的自信心大受打擊。
齊風吃完花生,順手把酒杯中的酒喝乾,自打回到下邳之後齊風也開始喝些酒了,畢竟這南方是魚米之鄉,酒也是以黃酒居多,並不像北方那烈酒一般嗆人。
「你叫什麼名字?」齊風慢悠悠的問那大漢。「某名叫紀靈,字伏義。」沒什麼印象,順口答:「嗯……」又吃了一粒花生,問道:「這樣急匆匆是幹嘛去啊?」那紀靈看了一眼許褚,看到許褚對他怒目圓瞪,心中害怕:「紀某這是要投軍去。」「投軍?這大亂已定還投軍幹嘛?」「公子有所不知,黃巾亂黨雖已平息,但餘孽還在,壽春太守袁公路欲起義兵以剿黃巾餘孽。」齊風呵呵一笑,這袁公路自己還是有些印象的,袁術,偽帝,拿了塊玉璽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這紀靈倒也是個人才,還是不要放走了為好。心中主意下定,問那紀靈:「你可認得我是何人?」紀靈心想,我哪知道你是哪冒出來的:「紀某不知公子為何人。」齊風掏出折衝校尉的虎符:「你可認得這是何物?」「虎符?」紀靈大吃一驚,看著齊風的眼神變了又變。齊風則是欣賞這他的表情,原來讓人崇拜的感覺這麼爽。
「我乃是折衝校尉齊風,今日路過此地恰巧遇上了壯士故叫來一敘,得罪之處還望壯士不要見怪。」紀靈的眼睛都直了:「不怪不怪,將軍恕草民眼拙,觸犯將軍之處還請多多包涵。」這個紀靈倒是會說話,齊風又問紀靈:「既然壯士已經知道我為何人,願不願就跟我走?我雖然不敢保壯士有多少榮華富貴,但總比在那軍中當個雜役小兵強。」紀靈一聽就知道自己交了好運了,要知道漢代的校尉是常設的將軍,雖然不比中郎將和大將尊貴,但是比較穩定,能讓一個校尉賞識,至少是衣食無憂了。
「只要將軍不棄,紀某願效犬馬之勞!」齊風擺擺手:「你先坐下,說說你會什麼?」紀靈答道:「紀某有膀子好力氣,也曾讀過些書,知道如何統兵。」好傢夥,讀過幾本書就知道如何統兵,齊風可不敢把自己的兵交給他帶。不過多個人就多份力,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多招點將領也不錯。
把紀靈安排回驛站,準備讓臧霸和高順教教這個傢伙到底該怎麼帶兵。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齊風現在已經有五個武將了,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替自己出謀劃策的人。周瑜絕對是個謀划的好手,不過他現在還太年輕,如果把他弄來的話和揠苗助長沒什麼區別,而且周瑜最終肯定要跟隨孫策的。自己的謀士,到底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