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決戰籃球賽

醬油似笑非笑地，蒙著頭說道：「什麼！沒辦法，玄哥，你上！」

比賽暫停了，時間還有9分10秒。各自回到場邊休息。

「這場比賽，對方用了會『心靈啟示』的6號，並且，那個3號，似乎還有很大的實力未拿出來，非常厲害。如果單挑，我也不一定能勝。所以，唯有以『奇』制勝。」醬油說道這裡，不禁停下來，靜靜望著某個人。所有人到注視著他——水母。他已經喝下7瓶水，肚子開始漲起來。還在喝，很快到了第9瓶。忽然，他甩下瓶子，走到大樹邊，雙手撐著樹。就在此時，耳、鼻、眼、口，四孔噴出水了。

「叫你運動后不要馬上喝太多水，你就是不聽！」醬油教訓他。

有人笑語：「沒辦法，他是水生生物！」

「啊！你，你怎麼了？」就在水母吐著水的時候，忽然吐了口血。

「好象，好象是——胃出血！」

水母被送去了醫院。醬油竟然派三郎上場！

這時，他悄悄地說：「你們注意，據我在醫院的精密測算，三郎的疼痛反射神經把消息傳到大腦就將完成，所以，你們誰願意犧牲？」

「我吧！我作好了心理準備。」玄哥拍拍胸口。

「好！」醬油拍拍他的肩膀，「我們相信你。」

比賽開始。醬油將3個球都投進了。併發球給雞丸，雞丸又傳給醬油。就在此時，三郎的臉色大變，醬油大喊：「來，來了！」慌忙傳給玄哥，接著用手捂著耳朵。我似乎也明白了，只要是我校的人，都捂著了耳朵。

「芳學！」我馬上示意讓她捂著耳朵。

隨即，刺耳的豬吼聲傳入大腦，沒有人受得了，比上次我聽見的還要厲害！

現在，僅有一個人，他就是玄哥，運球衝到了對方的籃下。心慌意亂地投了一球，沒進，再一投，又沒進，第三次，還沒進，第四次，球在籃框邊滾了兩圈，又掉了下來。那豬吼終於停止了。

「不好，我們上當了！快阻止他！」3號大叫。

身後不遠的5號，搖晃著衝過去，起跳，玄哥的第五球投了出去。球碰到籃板，彈到籃框，又彈回籃板，最後，掉了進去！

「萬歲，玄哥，你太偉大了！」大家歡呼。

比分70：58。還差12分，時間還剩8分34秒。

「好痛痛，被氧化還原掌打中了！」三郎眼角掉著滴淚水，說著。

我想了一會兒，終於記起，昨天上午，三郎和班主任比武，被「氧化還原掌」擊中的情形來。

「小三，你是我們的秘密武器，這樣的比賽，你也不必參加。身體要緊，你下去休息吧！」醬油連哄帶騙，換下了三郎，這也就是他上場的價值吧。

「玄哥，你是我們的英雄，我們會記住你的！啊！」醬油正笑著說，忽然臉色變了，驚叫起來，「快來幾個人，送他上醫院，他口吐白沫啦！」

接著，換上的是忍者和角蠅。

3號將球發給6號，6號剛來到中場，只見忍者伸出手來，指間夾著八顆鐵珠。

「不，不好，他要用霹靂彈！」話音剛落，忍者將球擲到場中，立刻，形成了很多煙，什麼也看不見。

「干，幹什麼，你！」對方隊員大叫起來，「雖然不算犯規，但大家都看不見，你們分數低，對你們有什麼用？」

過了二十秒左右，煙消失了。場中只有9個人，少了忍者。

「人呢？」3號問起來。

「我們的球呢？」6號驚訝。

「在這裡！」10號大喊。只見忍者蹲在對方的籃板上，雙手拿著球，然後，將球放進籃框。

「什麼！這，這也算？」10號問。

「當然！」3號似乎很憤怒。比分70：60。

3號再次發球，球又傳回給他。忍者陰笑，有擲出八顆霹靂彈。十秒鐘過去。

「又這樣！」對方隊員大叫。

「你別想搶去！」3號大喊著，似乎有防範。

20秒，只見3號和忍者還在抱著搶球。3號大喊一聲「啊」，將球搶過來，傳給11號。11號快速起跑，交蠅被輕易突破。雞丸攔住他，醬油包抄。但11號再次來到籃下，而手中，卻空無一物。

「我的球呢？」

「你又中了『偷天換日』！」6號幾分氣憤。

這次，醬油很成功，直接得到了球。雞丸跑到前場。醬油過了10號，便傳球給他。雞丸用「混天滾地」過了5號，馬上傳球給忍者。6號看出這一動機，從中拿到球。

「不，不好！」雞丸大叫。

「看我的！」忍者瞬間便衝到6號面前，一掌打落6號手裡的球。球飛向邊界。

「出界了！」雞丸馬上說。

「特技——騰空五段翻！」忍者叫起來，騰空跳向球。在空中翻滾，一轉，兩轉，三轉，抱到球了，四轉，五轉，球傳回場中。雞丸拿到球。忍者輕輕地落到地上，好靈巧的身法！這時，雞丸轉身，跳起，投籃，空心！

比分70：62。時間還有7分40秒。

「大家幹得好，還有8分，我們一定會勝利！」醬油鼓勵大家。接著，用摩爾換下忍者。

「你們都在幹什麼！怎麼被他們連進這麼多球！你們的本事哪去了？這場比賽還沒完，我們的鬥志怎麼就低落成這樣！這場比賽，難道你們就只是為她而打的？難道你們不想也為自己而打嗎？好吧，好吧，大家拿出本事，讓他們看看我們的厲害！」3號說完，其他隊員的鬥志似乎燃燒起來。

11號得到球，沖向中場，傳給10號。10號突破摩爾，傳回給11號。11號快速起跑。不對，他沒有動！在他身後，站著角蠅。

「什，什麼，『吸盤神功』！」6號吃驚說道，「快傳球，你被吸住不能動啦！」就在此時雞丸一掌打向球。球飛到了摩爾手裡。他輕輕一笑，轉身。3號輕輕從摩爾身邊擦過，陰笑一下。很容易地搶下了球。

「什，什麼！偷天換日？」摩爾吃驚地說。

很容易突破了雞丸，而角蠅，仍吸住11號不放。醬油正等在後場。3號與醬油的對決，即將開始。兩人對著面沖向對方。

「必殺——偷天換日！」

兩人擦肩而過，醬油先是一笑，但3號也在輕輕地笑。

僅一秒中，這次的勝負揭曉。醬油獃獃立在那裡，手中空無一物。敗了，他敗了！

3號進入三分線，薩瓦是最後一道防線。他舉起了手，薩瓦快速起跳，大叫：「休想投球，特技——千手術！」頓時，彷彿有一千隻手，形成了一堵牆，讓3號無法投球。

「什麼！」他驚了一下。忽然，他笑了，「的確厲害。但是，沒有人能阻止我投進兩分球，至今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說完，3號蹲下身體，向左邊斜跳出去，像守門員撲球一般，

「這，這不可能進！」

球飛了出去，竟空心進了！

「什麼！」大家都很吃驚。

3號從地上爬起，拍了拍灰塵，笑道：「你們永遠也比不上我們的！」

頓時，大家的鬥志燃燒起來：「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醬油赫然大笑起來：「哈哈！你的確厲害，讓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可是，如果你的『偷天換日』只會兩段，那麼，你必敗無疑！」

方才，醬油從3號手裡，搶去了球，3號以眼還眼，拿了回來，醬油就再次搶回球，沒想到的是，3號又一次把球拿回去了。兩人都同時使出了2次偷天換日，球原本在3號手裡，所以，他贏了醬油。

「是嗎？我會敗？別開玩笑了！」

比分72：62，時間還有7分20秒。

醬油剛拿到球，就對摩爾說：「跟著我，全看你的啦！」

摩爾輕輕點了點頭，似乎明白。醬油來到11號身邊，很輕易地過了，因為有角蠅在，他還用吸盤神功吸住對方的。10號正想搶球，忽然，鼻子流血了，趁對方分心的時候，過了他。6號、5號同樣流鼻血。再次，醬油麵對3號，看來兩人要再次大戰。

不對，3號正沖向醬油，醬油卻投出了3分球。進了！72：65，時間還有7分10秒。

「你不敢和我較量？」3號冷笑起來。

醬油沒有理睬，輕輕從他身邊走過去，說道：「這是團體運動，不是個人表演！」

對方用14號換下11號。於是，我方便用老頭換下角蠅。摩爾的詛咒術一天只能對一個人使用一次，所以，他自己下場，陳廣智再次上場。而這個時候，最後的大決戰，就將展開。

一開球，雙方都拿出了真本事。隊員之間的合作，也在很大層度上，得到了體現。對方得球7次，5次得2分，一次超過30秒，一次被反搶得分。我方7次發球，3次得3分，2次得2分。最後比分82：78，時間還有40秒！

「不行了！」看到這裡，我有點氣餒，「反超好難呀！」大家已經很努力了，體力消耗量，明顯比對方大得多，可是，時間很少了，勝的機會很渺茫。

這時，鋼二娃瞪了我一眼，扭頭對大家說：「喂，大家別灰心！我們還有機會！」

是呀，還有機會！為什麼我怎麼早就放棄了？作為一個人，要想做好一件事，就算只有最後一秒鐘，也不應該放棄！拼搏，應該成為每一個人的口頭禪！

「加油！加油！」我喊了起來。頓時，大家都喊起來了。另一邊的觀眾，看了我們一會，也不甘示弱，大聲叫喊起來。於是，賽場上方，響起了宏大的加油聲！

賽場上疲憊的隊員，似乎被我們鼓舞著，體力得到了很大的恢復。他們的眼裡，不在視對方為敵人，而是把對方看成了對手，也是朋友！我看見，他們相互地看看對方，然後微笑起來，似乎在說：「來吧，不要讓支持我們的人失望！」

醬油運球，突破14號，正前進，被10號和5號夾在中場。只得傳球給雞丸。然而，剛接到球，便被6號打掉。老頭拿到，再次傳給雞丸，雞丸傳給醬油，順利突破。

三分線前，3號正盯著他。這次，必定要來一次大對決！

醬油心中估計了一下，便沖向他。再次，擦肩而過。頓時，球在兩人之間飛來飛去幾次，最後，回到了醬油手裡！對方呆住了。3號用偷天換日，搶到球，醬油搶了回來，3號再搶去，醬油又搶了回來。再次，3號搶了去，醬油馬上搶回來。兩人一來一去，進行了3次對決，不分勝負。3號不服輸，想再次搶球，醬油一個旋轉控球法，順利避開。在3號的身後，醬油舉起手來，想投3分球！

就在此時，3號嘴角笑了出來，轉身：「休想！」

兩人一前一後跳起來。由於3號的彈跳能力，他的指尖，碰到了球！大家都望著這顆球，它飛了很長的距離，擊中了籃框的前沿，彈的很高，接著，掉入籃框！

「太，太好了！」我們歡呼起來，開始拚命地喊，「加油！」

「大家小心！無論如何，別失掉這一球，我會拿下這2分！」3號握緊拳頭，微笑著說。而時間，僅剩下20秒。

球發給了6號。6號來到中場，又後傳給3號。3號突破老頭，傳給10號。10號見雞丸想來搶球，馬上傳給3號。15秒！10秒！

「好，進攻！」他們在推延時間！到此刻，3號像一頭野牛一樣，沖入我方的陣地，氣勢驚人，無人能擋！

老頭想阻攔，被撞開。醬油上前了，與之正面交鋒！

「什麼！？」醬油被突破了！不對，他沒有與3號交鋒，而是避開了。同時，雞丸也跑向了中場。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放棄了？」我心裡暗自捉摸。

「陳廣智，薩瓦，我們想信你！」醬油大喊起來！原來，他和雞丸在準備進攻！

8秒！3號與10號都來到了3分線前，其餘的3個人在後場。

「必殺——天馬行空！」3號大叫。

「什麼！」陳廣智、薩瓦明白3號與10號有所行動，上前去阻攔。

只見3號傳球給10號，自己馬上躺下，10號跳到3號的腳上，3號用力猛蹬，10號亦用力猛跳。驚人，10號抱著球飛了出去，他想灌籃！

「必殺——泰山壓頂！」陳廣智跳了起來，雙手壓在球上。強大的衝擊力，將他撞倒了！

薩瓦馬上第二個跳起來：「必殺——如來神掌！」一掌上沖打去！

「沒，沒用？」薩瓦亦被撞倒！

「完了嗎？一切！」我輕輕說到。頓時，整個場地寂靜下來。

大家看著10號，飛向籃框，猛地，灌了下去！

「乓」一聲，伴隨著籃框的激烈搖晃，球被彈飛出去。太好了，10號的跳躍距離，被陳廣智和薩瓦減短了！

這個時候，，球直接飛向了邊界。老頭猛然站起來，跳去救球。

「我自號成年人，因為，我會『返老還童術』！」他叫喊的同時，混身散發出青春的活力，彈跳以及速度，都提升了很多！球被救回來了！他倒在了地上，沒有在動一下。而那些氣，也消失而去。

醬油接到了這一球，時間只剩下4秒。球傳給了雞丸，3分線前兩米多，他雙腿的肌肉緊蹦。

「必殺——滄海一跳！」雞丸大叫起來！不可能，這麼遠，他不可能跳過去灌籃！

「血管爆破之野蠻全開！」醬油大叫著，猛地，撞向雞丸。3秒！

飛了，猶如一隻展翅的山野雞，從3分線前3個人的頭頂上，飛了過去，地上，一道黑影掠過。

2秒，1秒！「嘭！」

哨聲響起來。雞丸雙手緊抓著籃框，看著地上越跳越低的球，流下了淚水。醬油，輕輕笑了，慢慢倒下去。這時，3號過來，扶住了他。對方的幾個人，也開始將我方倒下的人，扶向他們的那邊。

全場先是很安靜，隨著幾個女生的流淚，大家開始鼓掌！

「哭什麼！贏了就該笑！大家該高興呀！」鋼二娃嚴厲地說著。這才，那幾個哭著的女生，破涕為笑。

看著全場，大家都沒有不高興的。我們的隊員，也得到了那邊的認可。籃球比賽，就這樣，以我方的勝利，而告終。

芳雪為受傷的隊員治療。之後，對方學校的人開始離開。臨走時，3號輕輕地過來，說道：「你們可得注意，足球可沒有這麼正規，是很野蠻的！」

「誰怕誰，經管放馬過來！」鋼狂吼起來。

「很好，你們能這樣，我就放心了！」3號笑著，離開了！

看著芳雪的離開，我心下很是著急！

「喂，蕭慶，你還愣著幹什麼！想做什麼，就快點！人家可要走了！」醬油忽然走了過來，猛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們的關係很好，所以，他經常很關心我。

「可，可是——」

「可是什麼！你這小子，老是這樣猶豫幹什麼！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回來了！快去啊！」說著，把我推了出去。

「芳，芳雪！」我終於叫出了口，慢慢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她輕輕回過頭，有點迷惑地看著我：「什麼事？」

「你，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留下來，陪我吃午飯！」

她呆了一下，然後，支支吾吾道：「這，這——」她看了看她學校的各位。

「去吧！沒什麼！」3號輕輕地笑著說。

「是呀！去吧！」很多人都這樣說。

「恩！」她笑著點了點頭，跑向我來，「先說好，午飯可是你請！」

我開心地笑了：「沒問題！」

我們一起吃了午飯，之後，在學校的操場散步。我為她講述了，我如何來到這個次元，我和那個芳雪從相遇到分離，以及第二次，老天讓我回到芳雪死前一星期的故事。她感動得哭了。

「要是，那個蕭慶，也像你對那個我一樣好，我會多麼高興呀！」芳雪輕輕地說。

「我覺得，你們自己一定有什麼誤會！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好嗎？」

她把頭偏向右面，似乎不想提及。過了好一會，她轉回頭，說道：「好吧！」然後，她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我們倆，從中學開始，便相互認識，而且感情很好。那時侯，我們是同一個學校的，我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我。所以，我們常常在一起，形影不離。現在，雖然不在同一個學校，但常常在周末見面，一起出去玩！可是，就在前不久，他忽然對我說，不想再見到我，並叫我別再去找他。我很吃驚，又很傷心，問他到底什麼理由，不再理睬我，是不是我作錯了什麼！」她開始激動起來，「為什麼，他就這樣不理睬我了？我便追著問他。就在那個時候，他突然將我推倒在地，然後，跑走了。我好傷心，好難過！他一定是討厭我到極點了，才會將我推倒！」她開始抽泣。

「不，不要這樣！」我也難過起來，「那一定，不是他想做的！現在，他一定很後悔！」

「真，真的是這樣嗎？」她停止哭泣。

「恩！是這樣的！」也許是因為我和那個蕭慶一模一樣，所以，她相信我的話。

「我本來不想讓同學們知道。可是，由於的我不開心，最終還是被大家發現了原因，所以，他們想進行這一次的挑戰！好了，我該走了！」說到這裡，她離開了。

我無精打采地，坐在操場邊，看著大家訓練。我覺得，那個蕭慶不理睬芳雪，事情一定沒這麼簡單。我覺得，我可以了解到他的心情。

忽地，一道寒氣穿體而過。我扭頭一看，足球徑直飛向我。迅速用手擋下來，剛想喊是誰亂來，看見賈咪咪笑著說：「喂，蕭慶，雖說你是替補兼洗衣工，但也要練習一下呀！預感告訴我，對方不好應付！」

「是，是嗎？好吧！」看來足球有我出場的機會。我高興起來，很快跑去換好了衣服、鞋，來到球場中間。

「你來這裡幹嘛？到門柱後面去拾球！」

昏死！好大的打擊！原來，這就是他說的，要我練習的意思！不過，我得到球的機會很多，也可以對著球門射門，叫守門員防守！可是，為什麼我的技術老是怎麼爛？

…《陰陽道》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