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80章

第176-180章

一百七十六.又見又賤『菩衍劍庄』

重返『菩衍劍庄』,嚴格要求大家不要露出馬腳,別讓啟家禽獸看出破綻。我也重新為戴面具的各位寶貝起了新名字,若熏叫黃狐,紅依叫紅狐,綠意叫綠狐,本來打算讓朝叫銅狐來著,可是,大家都笑,還是那種抽風似的笑,弄得朝都尷尬了幾分,差點變成紫砂狐,最後只好改為了黑狐。

至於一臉興奮翹首以盼的花蜘蛛嗎,他的聲音很特別,總是嗲酥人骨,所以,我打算讓他不用擋臉,直接以他自己的身份進入『菩衍劍庄』就好,卻不想他軟磨硬泡非要讓我也給他取個關於狐狸的名字。最終,無奈下,只好取名花狐,他頓時樂得將提升功的大藥丸拿了出來,一人分了一顆,直說大家以後就是一家狐狸了,當然,遭遇眾人白眼,是在所難免地命運…

與屬下碰了個頭,將最近其他人的境況都收入到智囊團整理入腦庫,得知四大山莊,六大門派,大部分已到達『菩衍劍庄』,為七日後的盟主大位做著準備。

我帶著我的四色淫狐和花蜘蛛分批進入了『菩衍劍庄』,『菩衍劍庄』在這個時候,可謂是熱鬧非凡,但絕對不人滿為患,能住進來的,都是一些江湖中響噹噹有名有號,且身份地位絕對屬上成的人物,例如…我。

我一攏紅色艷衣,上繪錦繡牡丹圖案,衣襟袖口處用銀色古典紋路裝飾,衣擺處以旋紋裝點,紅衣一直垂到膝蓋處,且前後左右,共分為四片,收腰,貼身,將腰部胸部玲瓏的曲線完全勾畫出性感的弧度。不過膝蓋的衣服里,我配了一條銀色寬大的燈籠褲,質地柔軟輕盈,呈現白褶半透明狀,收與腳脖處,有一點阿拉伯風情。此褲子通風不錯,我覺得穿起來清爽涼快,寶貝們卻是非常…不滿意!本來集體和我鬧著矛盾,各個將臉拉得比驢子還長,直到我說,若嫌我自己涼快到了,你們一人也給我穿一條!眾人才忍氣吞聲,此事方才作罷。

我在細滑嫩白的腳脖處,系了一串從若熏寶貝那貢獻來的各色耀眼小寶石,在行走間發出璀璨絢彩的光暈。腳上穿著一雙特意訂做的紅色細帶木底涼鞋,著實難為到了工匠門的手藝。也由於此涼鞋,家庭爭鬥再次蔓延,直到我將涼鞋一踢,說自己就這麼光著腳去,眾人才忙把我的鞋子揀了回來,笨手笨腳的穿在我腳上,直誇好看。

至於頭髮嗎,我不喜歡女人複雜的髮式,直接綰起一半,用一根從老媽那裡順來的希罕紅釵別好,簡單大方,還特配我銀髮的顏色。珠唇微點,眉毛淡掃,帶著一對紅瑪瑙耳飾,在搖曳間輕輕晃動。我怕別人通過銀月耳飾認出我,所以,只在親親寶貝面前帶著,其它人想見,都見不到這開國的寶貝。

挺胸抬頭,淡定從容的從白紗人力轎中下來,踩著我用來裝屁的鮮花,面帶殺傷力極強的風華笑容,爭取做到上至活著的,下至死了的全部爭取到第一好感,就是一個字笑!一步步儀態萬千的跨進大廳里,身後跟著我的四位氣質出眾,步履高雅,衣衫飄渺,身姿俊挺的假面銀狐寶貝們。他們雖然戴著半截銀色面具,只露出紅唇下顎,但那掩蓋不住的絕色風華,還是在這明媚的天氣里,綻放住了耀眼的花兒。

我的這幾步路下來,真是攥足了人們各異的目光和不規律的心跳…

我的到來,得到了不同反響的熱情接待,老盟主更是差點飛撲過來跟我來個熱情的擁抱,那神情彷彿在說:死鬼,你怎麼才來啊?人家可是天天叼著手絹盼著你這位大支柱哦~~

啟尊亦是一副一種相思,兩處閑愁的模樣,看向我的眼神,那叫個若即若離,魂牽夢繫,驚艷靡麗,卻苦於無處述衷情,真是一地道的哀怨美男。

而那桑渺就更不用提了,兩眼若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水喝的饑渴樣子,就彷彿一直這麼等著我來似的,在看見我的一瞬,他這棵乾枯的祖國苗子終於如淋甘露,活了過來。若不礙與人多,絕對會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質問我為什麼沒有去『桑鴻山莊』提親,害他大上午,小下午,前半夜,後半夜的得等了多少個來來回回啊?

韓曉見到我也很熱情,聽說她與啟尊的婚事已經大概有了眉目,啟尊以不成事業不成家之說,許諾等他當上了武林盟主就與韓曉論婚嫁。而韓老太太的意思卻是,在選盟主之前,將此消息招告武林同盟,好讓韓家一心一意的幫他成就大事。我想,現在畢竟還是韓一水當家,啟尊若想得到真正的實惠,終會在奪盟大會開始前屈服。而我的目的就是,不讓他那麼容易就屈服,怎麼說,也要攪攪他不堅貞的感情。

在老盟主的介紹下,我與在場四大山莊,各大門派的領導者,一一寒暄了兩句,大抵上就四個字,其中兩個還是同音同意:久仰,久仰…

別看就這麼四字台詞,說起來學問還是不小地,尤其在我這麼叫絕的外表下,仍舊萬分真誠的說出此四個字,那簡直是美煞了多少痴男怨女啊?那不是我吹,一路久仰下來,暗送秋天菠菜的已經不少,曾經羨慕我風姿的,也鑒與我的文雅有禮,掛笑不少。而我,仍舊奇怪一件事情,為什麼有些女的見了我也臉紅心跳的模樣?難道說同性之風興起?還是…看來,我晚上回去,還得讓朝給我好好看看,到底長沒長小**?真讓我千萬個不放心啊!

接著,就坐下來和大家混合一下感情,談笑間仍舊保持我一灌的幽默風格,也將場面調和了不好,混得了個極其熱情團結會友善心與公共事業的好人緣。

比較想不到的是,奴僕為我端來茶水后,還特意小聲告訴我,這茶是公子吩咐,特意用露水炮製的,請我品嘗。我笑著點了點頭,卻看都沒看向啟尊,而此刻,若我估計不錯,他一定等著與我眼神傳情呢。

大家喧談了一會兒,花蜘蛛就扭著腰跨進了大廳,用那雙媚眼若有若無的掃了我一眼,看得我這個心驚!知道為什麼心驚嗎?由於這丫竟然跟我穿起了情侶裝!我是艷紅衣底淡色牡丹花,他是淡色衣底,配艷紅牡丹花!這丫,絕對是故意地!我說的嗎,剛才讓他先來,他說讓我先走,原來是去換衣服了!這廝,太可恨了!

而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扇著小扇子,一搖一擺的向秦素晃去,笑得那叫個媚啊,就差淌幾滴口水嗲音道:主人~~我是你的小寵物呢,你可要疼人家哦~~

而秦素也是眉眼一亮,那份寵溺宣洩得沒有半分虛假,直接讓花蜘蛛坐到她的旁邊,真看見有多重視了。而且,還親熱的問:「花姬,怎麼才來?路上辛苦了沒?」

花蜘蛛軟軟的往椅子上一靠,嗲掉牙的聲音響起:「這大熱的天,哪裡能不辛苦呢?幸好…這山上有我掛記的人,不然,請都不來。」

那秦素笑得叫個舒心啊,忙遞過去茶水,哄道:「乖,先和點茶,解解渴。」

此情此景真是讓我…想爆打花蜘蛛幾拳!他難道和我一樣?沒有異性就活不了?我怎麼就讓他自己上山呢?還不如把他編排到銀色面具下面,老實的在我身後起站票!

不過,話說回來,秦素身後只站了一名隨從,『江岳山莊』莊主江岳也只帶了一名隨從,『韓水山莊』是一老一小同坐陣,『桑鴻山莊』的人頗多,爹爹桑鴻,姐姐桑瓊,弟弟桑渺三人。反到是我這邊,身後一水四人,還都帶著銀色的面具!

為什麼特意提銀色面具呢?由於現在江湖上都知道,但凡是我寵幸的男子,都會帶上銀色面具,除了我一人之外,誰也別想窺視其貌。有人傳言我珍藏的男色,那叫一各個人間絕色啊,只要看上一眼,就會消魂噬骨,飄掉半數的魂魄。而為什麼得此傳言呢?當然是由於我本身的風姿了,又怎麼會看上凡塵俗物呢?哈哈哈哈…其實眾人不知啊,我的這幫寶貝們,可是相當有脾氣地,動不動就合夥來治我,讓我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頂著鍋蓋往床上爬啊!

當女人,真TMD辛苦!

大家又喧嘩了一陣,秦素起身告辭,我也起身告辭,剩下的人有說話的,也有散開的,看來,得等吃飯時,才能聚到一起了。

啟尊仍舊自告奮勇的要為我引路,我也不好推遲,只能欣然同意,只不過表情冷漠了很多,不似上次的百般調戲與眼神言語肢體勾引。

剛走出大廳兩步,桑渺就急著跟了出來,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而我現在也不想再和他糾纏,覺得羞辱他也沒有什麼大意思,反到讓我費了幾分心思。我現在可是忙人,要全心的策劃如何整治啟家禽獸,我和桑渺之間的那點小過節,就變得可有可無。但我一看他,就能想到他甩我的一生動大鞭子,和一響亮大巴掌。有些反感,沒有理他,繞過他繼續走…

啟尊仍舊將我帶到上次居住過的屋子,而那四隻淫狐也分別被下人帶到自己的房間里,稍做休息。跨進門檻,屋子裡的擺設仍舊保持著我走時的樣子,地上又鋪滿了新鮮的花瓣,飄了一室的沁心芬芳。

啟尊別有深意的看著我說:「這屋子從你走後,我天天派人打掃,一直保持原先的樣子,更是天天讓人採摘露水,為你準備飲用。」見我沒有什麼表情,忙補充倒:「我也有親自去採集露水,了兒今天喝的茶水,就是我收集的甘露泡製而成。」

其實,這話讓他說得很無聊,但我卻必須將表演進行下去,爭取拿到小金人。我抬起款款深情的眼,在感動中浸透了一絲痛苦,千言萬語都化成了一種凝望。良久,我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有勞啟公子費心了。」

啟尊突然用力抱住我,把我嚇得呼吸一緊,他略顯掙扎,痛苦的問:「為什麼對我忽冷忽熱?」

我靠!忽冷忽熱易感冒!大哥,優著點,OK

腰被啟尊緊緊捆在臂膀中,想掙扎,又怕他測出我沒有內力,只能用語言安慰比較過激的他。我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凄婉的一笑:「你以為就你一個人受折磨嗎?即使我對你如何的用情之深,也只能眼看著你嫁給韓曉,我們之間,註定沒有結局,而我,也會盡量剋制自己,不讓自己去想你,看你。如果…如果痛苦一定要有人承擔,讓我一個來,就好…」TNND,我開始敬重演員了,這不管對方是個怎樣的貨色,都需要頃盡權利纏纏綿綿,膩膩歪歪,還真不是人幹得活。不過,話說回來,我比那些演員難做多了,和一個曾經兩次想殺了我的人,也能如此的情話篇篇,我簡直就是超級影后級人物啊!

啟尊的手臂緊了又緊,終於說到正題:「了兒,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即使做你男寵中的一個,我也是心甘情願。可是,我有自己的志願與理想,我希望能為武林的和平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如今,我人微資薄,雖空有抱負卻無法實施,而韓家願意幫我,雖然我知道這樣用幸福換取一些東西不對,但…了兒,你能明白我的理想嗎?」

我能,當然能,我在和你玩感情的時候,你不也在為我設計全套?你想一腳踏兩隻船,想一起得到我和韓曉的幫助,等你當上盟主后,在將火苗引到我們兩個深愛你的女人身上,讓我相互拼殺,等到勝利的那方站出,你就終於找到自己的歸宿了,算盤打得真響!你以為這麼抱著我,就算犧牲色相了?哎…哥們,其實,真正犧牲的那個人是我,好不好?真是敗給你了!若不是你之前追殺過我,如今還真容易讓你騙去!不過,既然你想玩,我們就來好好玩玩,既然你不怕輸心又輸事業,那我還有什麼奉陪不起的?

我以絕對諒解與支持的態度,對他點了點頭:「你說的,我又怎麼會不明白?雖然我胸無大志,但也希望你能實現自己的報復。記得曾經老盟主也找我交過心,一直也在等我的答覆,有些話我雖然不好說,但利益與感情之間,我更看中什麼,你也應該懂…」

要說天助我也,絕對是天助我也,話剛說到半透不明的時候,終於想過味的桑渺一把將門推開,就看見啟尊抱著我,態度曖昧肢體親熱,頓時怒火中燒,一陣狂風似的颳了進來,抬掌向啟尊劈去,口中還惡聲道:「啟尊你太過分了!明明與韓曉訂了親,還來招惹了了,你到底意欲何為?難不成想腳踏兩隻船?」

啟尊抬手迎戰,很聰明的未多做解釋,這種事情,越解釋越糟糕,如果對桑渺有了解釋,就是對我的辜負,如果對我有了解釋,那麼頃刻的功夫,韓曉就會殺來,要新的解釋。這下亂了,亂得好啊,哈哈…

但我了了可是個識大體的人,當然會適當的阻止,給一個不適合的借口,讓大家不去相信這個善良的謊言,我說:「桑渺別鬧了,我剛才不小心踩到花瓣上,劃了一下,啟公子只不過是撫住了我,你這麼鬧下去,讓韓曉的顏面何在?」

桑渺一個閃身,收了掌力,直接站到我身邊,仍舊氣憤的怒視啟尊。而啟尊見有了台階下,忙說自己還有事忙,沒有拍屁股就告辭了。

我轉身往椅子上一坐,為自己倒了一杯沏好的茶水,桑渺站在眼前,又是良久的不語,直到我抬起頭看他,冷漠的問:「有事?」

桑渺也轉身坐到椅子上,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喝,放在手中轉著:「沒什麼大事,不過與了宮主來敘敘舊,話話家常」

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轉性了?不像啊。不過,也許他這種自命不凡的人,本就應該如此,看我不冷不熱的態度,受點打擊,就用冷漠武裝自己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也許,在麻木麻木就好了

見我不語,他優雅的品了一口茶,繼續問道:「了宮主這段時日很忙吧?」

雖然不喜歡於他聊天,但也不好攆人走,只好喝著茶,陪著他閑談幾句:「還好,總是有一些事需要處理。」

桑渺:「我見宮主也確實很忙,上次來『菩衍劍庄』帶了一個男寵,這回來添了三位,怕是這段時間真的是宮中事物繁忙。本以為了宮主會來『桑鴻山莊』作客的,還特意準備了很多的甘露,此下,怕是要糟蹋了。」

我笑:「我本就是隨性之人,喜風花雪月,愛兒女情長,到是讓桑公子見笑了。勞煩桑公子還特意準備了甘露,真是讓我過意不去,不如,就用來招待其她人吧,總比浪費在我這宮物繁忙的人身上,強得多。而且,我喜男色的花名在外,桑公子還是出去轉轉,選一處清雅之地,流連一番吧。」

桑渺噌的站起身,冷聲道:「了了,你不要太過分!」

我眨眨眼睛,很無辜的笑了笑:「我哪裡過分了?我是摸你屁股了?還是強吻你小嘴了?還是你覺得我沒有摸你屁股,親你小嘴,沒有充分表示對你這位大美人應該露出的色魔樣子而過分?」我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真心實意的笑道:「桑渺啊,你就慶幸吧,我現在不把眼睛盯在你身上,你就消停的自己玩去吧,我這個人喜怒無常,不是你能接受得了的,就不送你,好走。」

桑渺的身子微微一顫,臉色蒼白的看向我,還挺有殭屍效果地,我不緊往後縮了縮,他卻突然上前,兩隻手鉗住我的胳膊,我剛要驚恐的大喊非禮,他就無由分說的將吻落了下來,直接將我要吼的話堵在了喉嚨里!他探索的舌,企圖勾開我的牙齒,我忙腦袋一閃,避開他的糾纏,冷聲道:「桑公子,請自重。」

桑渺眼底沁滿悲涼,突然瘋狂地對我失控吼道:「請我自重?你挑逗我的時候,為什麼不請我自重?你明明對我有意卻總是在轉身後就把我忘了!難道你只有在看見我的時候,才會想到我嗎?在客棧里,和你說了我的意思,我一天天的在家盼著你來提親,連門都不敢出,怕錯過了你來的日子!可左等右等你都不來,我只好來這裡等你!可你卻連個正眼都不肯看我!你到底要什麼?難道只想要我這身體嗎?好,你喜歡,你拿去!」說完,就開始扯自己的衣衫,我忙撲了過去,阻止他扯衣服的行為。此情此景,十個人里,應該有九個認為我是想占他便宜的吧?那一個,十成還是個瞎眼地。可…我真的不是個完全沒有操守的女人啊!哎…說了也沒有人信,算了,不說了。3

又是在次等關鍵時刻,門再次被推開,我的四隻狐狸終於在恰當的時候,出現在不恰當的地點,看見了我與桑渺糾纏在一起的亂糟畫面。

大家愣了愣,又愣了愣,我忙鬆開扯著桑渺衣領的手,用最坦白的眼神,向門口的四位雕塑望去。

若熏說:「主子,我們的房屋已經安頓好,特來看看主子可有吩咐。」

我伸手一勾,提過若熏的下巴,輕吻一口他的嫩唇,笑道:「好乖,我領你們出去轉轉,看看風景,好不好?」

桑渺起身,連個招呼都沒有打的,瞬間消失在門口。

我馬上像只疲勞過度的下蛋雞,癱軟在椅子上,灌了一口茶。

若熏忙湊了過來,問:「主子,他就是曾經抽你一鞭子,甩一你耳光,萬般嘲笑你的桑渺嗎?」

綠意忙補充道:「還踩了主子的肉包子。」

我點了點頭:「可不,還熱乎乎的呢!」

抬眼看朝,朝只對我微微勾唇一笑,沒有語言的支持,還是我的朝好。

紅依哼了一聲:「我看這仇不用報了,有人未必捨得!」

我瞪他一眼:「眼睛看見了,也不知道分辨個真偽,沒看見是他想**我嗎?」

紅依轉身坐到床沿上:「老子只看見你扒人家衣服了!」

我氣得剛想罵人,若熏就乖寶寶似的抱住我,哄著:「主子彆氣。」

我打顫道:「拜託了,我的親親寶貝們,別再叫我主子了,讓我覺得你們是我養得寵物。」

紅依牛烘烘道:「不是你想隱瞞身份嗎?難道我們還能賈絕色賈絕色的叫?」

若熏眨動大眼:「就是,再說,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樣子,還真就像一整齊的寵物裝。」

我嘿嘿一笑:「若熏寶貝,看來,你對寵物裝的概念很模糊哦,等晚上我好好教育教育你什麼是真正的寵物裝!呵呵…,到時候,大家都來,如何?」

若熏嫩唇動了動,點了點頭。

紅依不屑的哼了聲:「色女,又耍花樣!」

朝仍舊沒有語言,那雙眼裡,卻始終只有我一人。但朝的不安與躁動,卻是我能感受得到的。只是,這一切的不良反應,卻是從決定進入劍庄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有的。朝,也是一有過往的人。

綠意掃眼眾人,數道:「一二三四五,五P!」

我拍:「綠意,你能不能不把什麼事情都用P來計算好不好?弄得我跟個大**似的。」五P,不對吧,我們明明來了六個人啊,對了,花蜘蛛跟秦素回房裡了,靠,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算了,就算他做了,也不關我的事,我又沒有給他什麼承諾,與保證…

不行,我得出去逛逛,他現在可是和我穿著一樣的情侶衣,就算沒有正式表明過,他也不許做出軌的事情!

帶著我的四隻寵物淫狐,咳…是銀狐,銀狐,咱可是正經門派的宮主,注意形象,注意形象。帶著我的四隻寵物銀狐,踩在青石上,開始有目的的閑逛,逛過秦素的房間,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而且,也不像有人的樣子。又開始往花園中的亭子逛去,遠遠的就看見花蜘蛛依靠的欄杆上,不知道眺望著什麼。心情放鬆,踏著輕快的步伐晃了過去。

亭子里坐著秦素,花蜘蛛,還有一個背對著我的雪白人兒。我帶領著自己的大部隊往亭子里一進,頓時熱鬧不少,我愉悅的和秦素打著招呼,坐在一處石凳上,打算砍砍大山,擺擺龍門陣。對於她這個人,我還是比較喜歡的,不是個勢力小人,也絕對不魯莽。

當我坐下的一刻,當我看向那白衣渺渺的人時,一總無法言語的情感,若潮水般層層襲來,他…怎麼會再這裡?

一百七十七.一場遊戲?

那白衣之人見我也是略微失了幾分的神,隨即淡淡柔柔勉強的一笑,算是給了個見面問候,只是那雙眼的茫然神色,為何看得我心中絲絲痛楚?

雪白,你不是說要回『玉姿閣』嗎?怎麼會和秦素跑來這是非之地?而你那鬱鬱寡歡消沉模樣,又是為何?是由於我的死嗎?我真TMD不是人,竟然把雪白給忽視了!

唇動了動,終還是忍住了,如果雪白能與秦素一起,對他而言,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就當我死了吧。可…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沒有死,那麼,他是不是會恨我一輩子的欺騙?不,我不要他恨我!只是現在,有些感情連我自己都要搞得混亂了,弄得跟著大綠豆蒼蠅似的,亂嗡嗡。如果…如果我對雪白真的有那個意思,不知道紅依綠意會怎麼想?雪白可算是他們的后爸級人物,哎…鬧!

原本有個花蜘蛛就夠鬧心的,這回可好,又多了個雪白,嗚呼,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紅依綠意啊?MD!吾命休已…

呀!啟尊追殺過我,見過花蜘蛛,也見過雪白,那…雪白在此豈不是萬分危險!雪白啊雪白,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悲哀,我的花蜘蛛,我的雪白,都得靠秦素來保護,我真TMD窩囊!

整理一下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和秦素聊起了天。和秦素沒有那麼客套,但實在卻近親不少,她為我介紹了雪白,足見她對他的重視,而從秦素的言談舉止中,更能清楚地感覺到她對雪白的良苦用心,一句語言,一個眼神,都滲滿了愛戀的情誼,絕非虛假。我心中一方面告訴自己要祝福雪白,另一方面告訴自己,不許心裡不痛快!

轉眼看向花蜘蛛,而他正用那熾熱的眼神對我吐著絲,噴著火。趕快轉開頭,我現在還不打算由於他和秦素大動干戈。桌子下,一隻腳緩緩噌上我的腿,極盡挑逗之能勢,我看著依然沖著我放電的花蜘蛛,淡定從容的將手伸到自己雙腿間,對著那隻腳狠掐了下去,花蜘蛛立刻發出一聲悶哼,忙收回了腳,繼續用微吊的眼角荼毒我。

而秦素那邊,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的種種怪異,一顆心彷彿都掛在了雪白身上,雖然沒有什麼言語,但那眼神和花蜘蛛有著一拼!

我挑釁的看向花蜘蛛,飛了一記媚眼,花蜘蛛立刻精神抖擻,扭了一下腰,就要晃過來,卻最終忍住了,頗為惱火的和茶杯過意不去。他弄出的聲響,成功引起了秦素的重視,立刻轉為關心花蜘蛛,而花蜘蛛非常的不領情,仍舊對我放著電。

這種場面真的不適合再呆下去,很容易引起雙方的火拚。我只好起身告辭,帶領著自己的大部隊招搖著往其它方向逛去。如果可以,我還真想揪下自己的一隻耳朵,摳下自己的一隻眼睛,放到他們那裡,在可以的時候,衝到雪白面前,然後…靜靜的看著他。

晚飯時,沒有見到雪白,看來是不喜露面;也沒有看到桑渺,怕是不想見我。晚飯後,各自回屋子休息,或者三三五五的玩些遊戲。如果說武林大會是為那些有意爭奪盟主之位的人準備的饕餮大餐,那也絕對是為那些看熱鬧人準備的情誼綿綿小腿勾引大腿挑撥小眼媚眼**眼看對眼的相親大會!

尤其是到了蒙朦朧朧的晚上,那一行行一排排的悶騷男女,更是恨不得直接扒了衣服,痛快淋漓的纏綿一場,直接從傳情到合歡,省去了中間的聘禮,婚禮,直接行周公之禮,到也有幾分江湖兒女的豪爽。姐妹,欣賞!

下午與秦素,花蜘蛛,雪白分別後,我轉了一圈就回屋子補覺去也。所以,到了晚上,又成了我及其精神的時刻。而且,我現在發現,我即使不脫光光,也能自如的吸收月之精華,雖然成效差了很多,但總比沒有的好,隨意轉了轉,到處都是花前月下的影子。有人看見我,也是眉目含情的態度,弄得我行情直線上漲。

回屋后,欺負了一會若熏,讓他穿上我的衣服,左抱紅依,又抱綠意的躺在了床上。自己則和朝,去做一些秘密部署的事。臨走前,又翻了回去,看見三張標準的怨夫臉,忍不住滿心的笑意,一人親了一口,轉身溶入黑暗中,向某個目標摸去…

有一個女人,我們應該去會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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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來,『菩衍劍庄』里出現了一些怪事,不是有人突然被飄過的血衣嚇到,就是會在起床時,發現床單上寫著一行血字:他說,我的唇很美…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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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在自己要穿的衣服上,活生生地印著一個掙扎的血手印,寫著兩個歪曲的字:救我…

或者,發現一縷染血的黑髮,懸挂在房梁之上…

諸如此類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有人說:有極其冤枉的靈魂,正在等著正義為其申怨。也有人說:這是有人在故意搞鬼!想嚇壞武林人士,好達到某些不為人知的目的。

而此刻的『菩衍劍庄』,已經蒙上了一層恐怖的深影,讓人與人之間,相互戒備,堤防,互相猜忌,疑神疑鬼。由於,不論是人,還是鬼,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各位高手的房間,都是很恐怖,很嚇人地!

而最有意思的是,大家開始紛紛檢查自己的屋子,以為有什麼秘道,當然在某些人故意的點撥下,讓某些自以為聰明的重要人物,發現了偷窺的眼,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紛紛聲討『菩衍劍庄』,要求給個說法。

一連兩天的突發事件,已經讓啟家禽獸忙得焦頭爛額,急紅了眼的想找出幕後的嫩白小手。而對於突然爆發的此項事件攻擊,更是給予了心靈上的重創。慌亂間,啟衍將此屋子的偷窺事件,完全推卸為不知,說可能是上代的遺留之物,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並下令全力檢查各個屋子,一定要將所有的頭窺眼堵死!還一再的與各位陪不是,說也許正是由於有小人作亂,才會借用著偷窺眼將『菩衍劍庄』攪得雞犬不寧,意圖很明顯,就是想破壞武林大會,讓江湖人士不再團結。如果讓他查出是誰,一定嚴懲不貸!

雖然這個理由幼稚得沒有人會去相信,但眼見武林大會在既,也不好撕破臉皮,只能心做防範。而啟盟主也借著檢查屋子偷窺眼的事,將每個人居住的屋子都徹底的勘察一番,希望找出一點蛛絲馬跡。

然而,奇怪詭異的事,仍舊在『菩衍劍庄』里繼續著,例如,昨晚的一陣鬼火,今早大片的鮮花嫩草處,呈現乾涸枯萎的痕迹,彷彿所以的水分在一夜間蒸發,其中燃燒過的黑色灰燼,竟然呈現清晰的兩個字:救我!

人心慌亂啊,小風凜冽啊,我才剛想睡覺啊。

此刻,每個人都呈現了不同程度的恐慌,但表面上,仍舊裝著很堅強。我窩在朝的懷裡,也被抱來看了熱鬧,然後,打個哈氣,頭一歪,沉沉睡去。雖然現在每個人都是被懷疑的對象,尤其像我這種,一到白天就困的人,但如果像我一直做得如此明顯,如此隨意,到也變成了一種人的生活習慣,就像我上次來時一樣,白天睡覺,晚上溜達。

到了晚上,我仍舊不改原先的習慣,繼續在園子里轉著,雖然院子中人員大減,也有不少六六成群的人在亭子里飲酒做樂,也算是嫩草綠下死,做鬼也風流。

選了一處上次桑渺推薦的僻靜位置,和眾親親坐下**聊天,聽著他們不時地拍打著手臂,驅趕著蚊子,我將胳膊一伸,半天也沒看見一個蚊子過來,問:「你們看奇不奇怪,我竟然不招蚊子?」

眾人圍了過來,也立刻逃開了蚊子的攻擊,不再左拍右趕。眾人稱奇,各個緊緊的向我這位組織領導靠攏,我得意的當起了存天然驅蟲劑,頗為得意的擄起了胳膊,吼鬧道:「來吧,死蚊子,咬死我吧,我也不會讓你叮我心愛寶貝一下的!」然後一聲怪叫:「啊!」

三人忙問:「怎麼了?」

我痛苦道:「遭遇蚊子,螳螂襲擊!」

三人同問:「咬哪裡了?」

我往朝懷裡一靠,忍笑顫抖道:「蚊子在我胸脯叮了兩口,你們看,到現在還腫著呢,好癢,誰幫我撓撓?螳螂往我下體劈了一刀,現在,每個月還都流血呢!快,誰用鳥兒幫我堵堵,不然我就要失血過多,掛掉了…」

沒人應我,由於已經笑成了一團,亂沒有形象的東倒西歪著,我一個高躥起,大呼:「好,今天抓到誰,誰給我堵小洞!」

將大家引到花草間:「十個數后,我喊木頭人時,任何人腳不許離地,不許動,但可以蹲下,趴下,躲避我的摸索,我每抓到一個,就必須猜出他的名字,猜對的,就必須按照我的要求做一件事!如果沒有猜對,這件事就必須由自己來完成。看見沒有,以那四棵樹為點,不許出位置,出去后,就算輸,也要聽我命令做一件事。」隨手拿來一條長錦帕,繫到眼睛上:「好,開始!一二三四五六七**十,木頭人!」

我開始東摸西摸,摸了好久都沒有碰到一個人,氣得我大喊:「我要是走出遊戲範圍,你們就拍一下掌,告訴我一聲!」

結果,可想而知,身後的掌聲此起彼伏,我忙一個轉身,往後跑去,只聽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我直接撞到樹上,顫了三顫,楞是震下來幾片樹葉落到腦袋上!晃了晃腦袋,從樹桿上爬了下來,擦了擦鼻血,咬著牙,惡聲道:「好你們個沒有良心的,眼見我撞上了,也沒個人來救我!你們最好祈禱別人我抓住,不然…嘿嘿…我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手段!」

我摸啊摸啊,終於在上摸下摸左摸又摸后,將趴在地上的某人給揪了起來,我也不管他是誰,上下一頓其手,掐了掐屁股,伸手摸了摸胸,又掀開袍子,扯開褲子,伸手就往裡面抓,那人忙喊了一聲:「別…」

我呵呵一笑,說到:「紅狐,是吧?我的懲罰是:親自己的小鳥兒一口!」

將眼罩一取,就看見紅依波光閃閃的眸子,半怒半羞的罵道:「你個玩賴的東西,哪裡有那麼摸人的?害老子喊了一聲,讓你聽出是是誰,這局不算!」

我一把揪住他衣襟:「少跟我說玩賴,我們剛開始可沒有說到底摸哪裡,再說,你那一聲可不是我讓你喊的,說不定是你甘願被我罰,特意放的風呢!玩不起就別玩,玩得起就聽我安排!」

紅依:「你個不講理的!」

我呵呵一笑:「就親自己的小鳥兒一口,我們這事兒算是了了。」

紅依大驚:「不行!」

我威脅道:「是你親自己的小鳥兒一口,還是打算親別人的小鳥兒一口?」

紅依氣得雙眼直接變成噴火巨龍,顫抖的抬起手,指著我凶道:「你,你,你給老子等著,老子等會兒也要抓人!」

我無賴道:「快親,別像個掉牙的老爺們似的,磨叨個沒完沒了。」

紅依左看看右看看,就像初次做賊的人,猶豫再三后,還是對我軟語道:「換一樣行不行?這麼多人看著呢。大不了,你…你晚上想怎樣,我都陪著,還不成嗎?」

我晃著肩膀淫笑道:「快親!你當這不是晚上嗎?」

紅依氣憤的一甩袖子,又快速掃了一下其他人,轉到無人的一角,快速扯開褲子,低下了頭,卻又馬上立了起來,對我吼倒:「根本親不到!」

我們看熱鬧的四人一同笑成了一團,我勉強直起腰,呼吸困難的說:「那你不會想想辦法?是把鳥兒揪掉放到嘴邊親一口,還上讓鳥兒爭氣點,抬抬頭?」

紅依旋風似的飈向我,大吼道:「我讓你笑!」胳膊一伸抱著我滾到地上,對著我的肋骨就數了起來。

我大笑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還…還以為你要親我,哈哈哈…讓小鳥兒抬頭呢,哈哈哈哈…不過,不過就算抬頭了,哈哈…你也親不到!親不到!哈哈哈哈…救命啊…」

終於在我快笑掛掉的時候,其他三位才伸出援手,將紅依拉起,我則倒在地上呈現大休狀,腦袋上突然多出了幾個人頭,我眨眨眼睛,調皮的一笑:「看什麼?沒見過被男寵欺負的女人嗎?」

花蜘蛛嘖嘖了兩聲:「玩什麼呢?帶人家一個。」

我將大概的遊戲規則又講了一遍,然後笑問:「你玩合適嗎?」

花蜘蛛眼角一飄,笑道:「怎麼會不合適?人家大人物有事情商量,我們這些小人物,當然要自娛自樂了,我和雪白一起加入。」看來秦素也對盟主的位置有很大的興趣呢,不知道和誰商討著什麼,但不到選盟主的最後一刻,誰又知道會有怎樣的天變呢?不急,不急…

轉眼看向雪白,他看著我的眼神突然變得複雜難懂,而我對他的愧疚又怎麼是幾句話就能說明白的?自從見到他,我就讓人打聽了他與我分開后的消息,原來,他在出來找我時,就將『玉姿閣』賣了,而我竟然還傻乎乎的以為他真要回去,還真無可就要的放他自己走了!真不知道是自己沒長心,還是心都長到哪裡去了?而他一個人在外面流浪,據說又碰上了一些不好的事,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後他人就出現在『秦素山莊』,成了秦素的坐上客。

而此次秦素能帶著雪白來參加武林大會,且一點也不顧忌他曾經是鴨鴨的身份,在這個女尊男卑封建的大環境下,可見對其的重視態度非比一般。而我,又對雪白做了什麼?永遠以朋友為一個美麗的借口,將他推到我情感的門外,甚至在他為我擋了一箭,又執手與我吻別共赴生死時,我仍舊沒有對他表過態,說過一句讓人期待的話。我想,他對我的感情,是一種煎熬,他不旦顧忌自己不被人尊重的身份,更要顧忌紅依綠意的想法,還有曾經摯愛的曲若水,還有我這一直不明態度的王八蛋!

在石室里他之所以選擇離開,不但是濃烈的自卑,更因我呼前擁后的美男軍團,和我從不表明的態度。所以,他寧願選擇有骨氣的走,也不願意不明不白的留下。雖然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吸引了他,但很顯然,他中了我的毒,而我卻一直裝做不明白,不給解藥…

雪白,你的沉澱了風沙的溫柔,是我配擁有的嗎?

一段的眼神交流,不知道彼此懂了幾分的複雜情感,面對雪白,我覺得自己真TMD不是人!有點迴避他探索的目光。

韓曉說:「太好了,人多才好玩,也帶我和啟尊兩個。」

消失了三天的桑渺,將眼睛轉向它處,說:「我也要玩。」

桑渺的姐姐桑瓊也說:「那也加我一個。」

江岳的四方大臉也擠到了我仰望的一片黑壓壓的天空:「我也來。」

我一軲轆從地上爬起,調笑道:「好,既然大家都來參與,我們就改變一下遊戲規則,不能像我剛才那樣,上下其手裡裡外外一頓摸,我怕到時候那位的魅力大些,把我家的寶貝們拐走了。」

眾人哄然大笑。

我接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是江湖兒女,若講得太多規矩,這個遊戲也玩不起來,摸摸手,摸摸臉,不算事!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四色狐狸,雖然他們都帶著面具,但若有人摸他們,也需要叫出他們的名字,至於他們的高矮胖瘦,外在特點,大家可要在心裡有個印象,我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黑狐,黃狐,紅狐,綠狐。」然後大家又各自報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遊戲開始…

我們圍成大圈,手心手背的選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竟然是江岳老大姐。只見她眼神霍霍明亮的盯向桑渺,彷彿除了他,別人她碰到了都不會抓。我還真好奇,她到底打算怎麼提出自己的要求,是讓桑渺嫁給他?還是來個火辣熱吻?哈哈…這個好像太高端,不容易成立哦。

結果,江岳老大姐還是抓錯了人,拉住雪白的手,愣是興奮雀躍的大喊:「桑渺!」想了半天,才說到:「你可以送我一根髮帶嗎?」

瞧瞧,瞧瞧,人家這叫一痴情!結果,當江岳老大姐摘了眼罩后,差點無法接受這一另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只能深情的望向桑渺,許諾明天會送雪白一條上好的髮帶。

接著雪白開始數十個數,再次定格木頭人,開始白衣渺渺的摸人活動。看著他身子前傾,柔順的髮絲略顯凌亂的散落在白衣上,修長而柔美的雙手來回亂摸的樣子,由於偶爾的腳下不平,而微微抿春的表情,突然覺得,如果他帶上銀色面具,也一定很適合,可以起名叫白狐。

雪白摸來摸去,見眼著向我的方向靠來,卻從我身邊緩緩滑過,我心中略有失望,卻見雪白腳下一滑,直接向我身側倒開,我忙扭身抱住他的後背,讓他依靠在身上猛喘了兩下,然後支起身子,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我對別人擺了個好人做不得的樣子,逗得大家忍笑顫肩膀。

雪白的手指帶著一絲特屬於他的溫度,緩緩摸上了我的臉,指間有些顫抖的捏了又捏,我開始懷疑他在捏假皮,而他好像摸上癮了,摸完我的臉,又摸向我的脖子,不知道在尋些什麼,然後是我的手…

他,好像在失望與希望中徘徊,摸得我心頭一緊,悄悄痛著。

半晌,雪白說:「請了宮主做一首詩,要求每句里包含以下幾個詞,錦瑟,蝴蝶,滄海,惘然。」說完將眼罩一取,靜靜柔柔的望著我,不知是試探我的坦白度,還是試探我的真實度。

我嘴角緩緩的咧開個大笑,好你個心思剔透的雪白,在觀察了我三天後,終究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心,屏棄了事物表皮的掩蓋,就像你曾經說的那樣,聽聽自己的心。

商隱老哥你的詩終於發揮到了極高的用武之地,成我們互對暗號的引句,我眼波在雪白臉上流連,瑩滿笑顏,信口吟來: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庄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在雪白微張的柔唇與停止的呼吸間,我說道:「不過,此首詩在此處吟出並不合適,今天就送雪白一首應景之作,可好?」

雪白即使摸來試探去,此刻,也難免忘記了呼吸,張大了眼睛,顫抖著唇,震驚得無以復加。

我好想抱著他,嘲笑一番,卻只能忍下,笑道:

「昨夜星辰昨夜風,

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

心有靈犀一點通。」商隱老哥咱倆喝點小酒吧,我對你的敬仰有如滔滔黃河水啊,借著您的光環,別人對我的敬仰亦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雪白大眼中泛著朦朧的淚花,直視著我的眼睛,我對他點點頭,打趣道:「真是最難消受美男恩啊…」

一百七十八.桑之渺渺

從雪白僵硬的手中拿過錦帕,繫到了自己眼上,轉身後,數了十個數后,找准方向,假轉了幾下,又晃回到雪白最初站立的地方,猛撲過去,果然,仍舊處與震驚中的雪白,就這麼被我抱了個滿懷!我借著衝勁,唇若有若無的擦過他的頸項,在他的顫抖中,卡了點香噴噴的小油水,小聲媚語道:「好香。」

然後站直后,放開他,含笑地拉了拉他的手,滿心裡都漲滿了濃情的喜悅,最後得意的笑道:「請黃狐給我一個響亮的吻。」我心裡得意啊,直接猜是雪白,容易引人懷疑,我故意不去摸臉,直接猜是黃狐,即使猜錯了,由來我承擔此事,吻一口雪白也是好地,哈哈…我怎麼就這麼聰明?真乃人才是也!

內心狂笑不已,在眾人的倒吸氣中,將眼罩取下,分外得意的輕仰起下巴,看見…看見桑渺正眼波含情的對我做害羞狀!

我的心咯噔一下來個空翻,下意識的用眼神尋找雪白,見雪白正站在桑渺身後,做鵪鶉狀。他懂,一定懂得我的意思!卻…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當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江岳忙出來打圓場,說:「既然是遊戲,也不好太過,既然了宮主認錯了人,我們罰些其它不傷大雅的事才好。」

我忙點頭,剛要稱是,就聽見紅依說:「既然是遊戲,就要有遊戲的樣子,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別玩。」

我的嘴張了又張,側過臉看向紅依,這小犢子是存心在找我彆扭!而他也投給我個挑釁的眼神,意思為:我就故意的,怎麼地吧?誰讓你出個那麼壞的騷蛾子整我!而我的眼神意思也很明顯:小子,你給我等著,等會兒咱們屋裡見!

這時,啟尊也渡了過來,說:「還是換一種懲罰方式吧。」

韓曉忙說:「不能換,既然定了規矩,就不能換。」

桑瓊沒有說話,一副你們隨意的樣子。

我仍舊和紅依玩著眼神,桑渺開口說:「既然大家講好了規則,且能做到,此遊戲還是繼續吧。」

抬眼看他,他也正專註的看著我,那眼神叫個執著啊,而大家又都這麼等著我倆,真是滿尷尬的。

真有意思!親就親,當我親了,還能跟我要幾兩銀子不成?我點起腳尖,對著他的側臉狠揪了下去,力求做到啵的一聲。可不想,桑渺突然側過臉,我側他也側,這一側可好,兩人的唇就這麼被狠很地揪到了一起!

我在失神一秒后,慌亂的要往後退,腰卻突然被桑渺鉗住,一記被迫的長吻,就這麼在我瞪著大眼,他深情的凝視中,拖著時間的腳步,滴答而過…

當我腦中的警報慢三拍的拉響,才慌亂地躲開他的唇,他卻仍舊鉗著我的腰,極其認真的說:「了了,這幾天我想過了,即使你風流成性,我還是想嫁給你,而且,除了你,我一輩子都不會再嫁給任何人。」

轟隆,電閃雷鳴,青天霹靂,這次玩大了。

真的,我沒有開玩笑,真的是電閃雷鳴,狂風怒吼,頃刻間豆大的雨點就劈里啪啦地打了下來,我抱著頭大喊一聲:「下雨了,收衣服啊!」駕著自己的腿就要跑路,卻被桑渺一把拉住,他站在大雨中,就這麼拉著我不放,雨打在他的臉上,成了一倒看不清的水牆,然後用強制的態度拉著我穿過矗立在雨中的人群,就往反方向跑

我想大喊救命,又覺得不是一個宮主應該做的事,想停下來,又沒有內力可以抗衡,想用武力解決,又怕自己的火在雨天里點不著,反而更丟人!乾脆,跟著他去,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跑了一小會兒,轉眼間,就被桑渺帶進了一間客房,如果沒有估計錯誤,這是他暫時居住的地方。他反身將門鎖上,回過頭抱著懵懂的我,就開始脫衣服,我在吃了一驚后,忙開始掙扎,安慰道:「冷靜一點,冷靜一點,衝動是魔鬼!」

桑渺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是雨水,說:「冷靜?我已經在那麼多人面前向你表白,你還想讓我怎麼冷靜?所有丟人的事,我都做了,乾脆,今天給了你,你明日就跟我父親提親。」

我倆仍舊在撕扯著,他拉我合,我急道:「你一個好人家的公子,幹嘛揪著我不放?你的名譽還要不要?你別再拉我的衣服啊!它日若你嫁不出去,可別怪我!再說,我家男寵二十多人,男侍三十多個,一個月都輪不上你一次,你,你,你,寂寞死你!」

桑渺手微停,隨即又開始與我的拉力賽:「有我在,他們也別想那麼容易就得寵!」

他手一用力,我漂亮的衣服發出一聲布匹碎裂的聲音,整株蓓蕾就這麼暴露在彼此眼前,我氣得抬手狠甩他個大耳光:「不要臉!」

拉合衣服,繞過他,大步向外走去,他都快趕上**犯了!而且還是那種我**了你,你還必須負責我避孕套錢的主兒!真TMD不可禮遇!

踢腿跨進大雨中,在這片飛濺起的泥濘里,跋腿走兩步,身子被人緊緊地扯入懷抱里,那聲音帶著哭腔,顫抖低吼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不喜歡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少有身份地位的人到山莊提親,想娶我做夫君,我寧可大齡,也不願意隨便嫁掉!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你出現,你對我風華絕代的一笑,我的呼吸都因你停止了。可你,卻再也不理我,甚至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而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接近你,讓你注意我!

每次你的接近,你的調戲,都讓我雀躍不已,這些你都知道嗎?我就像得了重病,不見你就渾身不對勁,既渴望見你,又怕見你,怕你又不理我,讓我一遍遍的心碎!

然而,在你的無情傷害下,我既恨自己的痴傻,也恨你的殘忍,卻越來越無可自拔的深陷其中。你到底讓我怎樣?你說啊!我的臉面不要了,我的身份不要了,我甘願給你做男寵,甘願將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你,你卻一再的傷我,諷刺我,不待見我的一切!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來招惹我!你滾,你滾,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我抿了抿唇,手指動了動,我當初真的是想在人多的時候好好耍耍他,卻沒有想到惹出他這麼多的感情投入。心裡的歉意已經瀰漫,緩緩拉開他的手,低語道:「好,我滾,你…哎…對不起…」

我剛要走,又被他狠狠抱住,嘶吼道:「不許走!不許走!我不要你走!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你說啊!到底怎樣你才會愛我?接受我?求求你,別這樣對我…求求你…別這樣…」桑渺說到最後已經泣不成聲。

這樣一個高傲的人,為我如此,哎…我在心裡狠狠罵了自己一句:不是人!

豆大的雨水劈啪作響地打在臉上,有種責罰的味道,我既然對他沒有意思,就不能這麼拖著他,既然長痛不如短痛,那就只有再不是人一回了。我冷聲道:「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好像一直是你在自做多情,今天你雖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要嫁給我,但我也不介意你明天當著更多人的面說昨天是開玩笑,或著直接說你看不上我,把我甩了也成,隨你高興,怎麼說都可以。」拉開他漸松的手,轉過身,看著失魂落魄的他,說:「有時候人要懂得知福,江岳對你的心意不是假的,你…嗯…」

桑渺突然狠狠甩了我一個大巴掌,將雨水與淚揮灑出混亂的痕迹,我身邊立刻多出了幾道人影,抬手向他襲去,我冷呵一聲:「住手!」雖然事與願違,但我也確實是調戲過他,挨一巴掌,應該。

桑渺直勾勾地看著我的臉,眼中露出複雜而憎恨的光芒,瘋狂的嘶吼道:「我恨你,了了,我恨你!我要報復你,要讓你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慘痛的代價!我恨你!」轉身,奮力地跑向遠處,投入深不見指的黑暗。

大雨仍在繼續,遠處看熱鬧的人也漸漸從一個黑暗隱藏到另一個黑暗。江岳茫然的站在雨中,望著桑渺消失的方向…

我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現在需要你。」

江岳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唇,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拔腿追了出去。

朝將我抱起,我無力的掛在他身上,任由雨水狠狠的沖洗,渾濁不清,囔囔自語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朝低沉沙啞的聲音,載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傳來:「不。」

一百七十九.自殺事件

『菩衍劍庄』的鬧鬼事件仍在繼續,禽獸盟主仍舊抓狂的想糾出那個勇敢暗示他罪行的人。雪白現在已經知道我是誰,常常會一副傻乎乎盯著我看的模樣,彷彿在研究ET外星人,而他的失神看在秦素眼裡,就成了另一番滋味,看我的眼裡也不免生分些,但對待雪白就更加殷勤的沒話說。有時候,花蜘蛛纏著秦素鬧,我就會藉機會非禮一下雪白,例如突然拍個屁股什麼的,而雪白卻只臉微紅的看向它方,有點忽視我存在我味道,這點,讓我即想不透,也滿不爽。

而花蜘蛛有時候,也會半夜三更的突然爬上我的床,硬是擠在了我和朝中間,說沒有我他已經都久多久沒睡個好覺了,今晚說什麼,也要讓我抱著他睡。朝是個很內斂的人,即使不快,也不會有什麼表情和舉動,但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心疼,於是,我只好趴起,又擠到兩個人中間,將花蜘蛛往床里拱,拉過朝的手環上我的腰,然後自己抱著開始鬧人的花蜘蛛,一起睡。花蜘蛛見我肯抱他,立刻手腳並用,歡天喜地的將我纏上,整張床,呈現一邊擠的嚴重狀態,半夜時,朝硬是被擠到了地上,可見花蜘蛛纏人的功夫有多厲害。

啟尊昨天晚上約我單談,長久的凝視后,突然緊緊的將我抱住,略顯痛苦的告訴我,他要與韓曉訂親了。我頓時兩眼含淚的感嘆著天意的作弄,緣分的淺薄。啟尊顫抖的將我重新攬入懷抱,對我說,我是他唯一動過心的女人,讓我記住他。然後就開始打算獻吻。我激動的推開他,低吼道:你以為我風花雪月的背後,貪戀的都是肉慾嗎?啟尊,你從來就沒有了解過我,我不如你想像中的洒脫,所以,不要企圖在我生命中留下什麼永不磨滅的痕迹,不要傷我太深…

也許是我的演出實在是太如火純青了,他竟然有絲動搖,緊緊拉住我欲轉身的手,讓我給他一個承諾,他…會跟著我!我當即抬起深情的大眼,將他的某中堅持望進眼裡,告訴他:不要辜負韓曉,韓曉是個不錯的女子,不要由於我破壞了他們的幸福,我註定是得不到自己的愛情,只能在紅塵中掙扎沉淪。

而他彷彿受到了我的誘惑與刺激,竟瘋狂的想吻我!

就在這時,被花蜘蛛纏住,看了一場免費好戲的關鍵人物終於出場了,韓曉委屈的落淚,萬分氣憤得抬手打了啟尊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拔腿跑掉。

啟尊下意識的想去追,卻又看見我凝視著他,便得左右為難。我隨即信誓旦旦道:雖然『銀宮』在我手上,已經敗家得不剩什麼,實數外強中乾,但若啟尊想做盟主,我還是會牟足了全身的力道,鼎力幫忙的,哪怕在頃刻間落寞,也在所不惜!只是以後自己的二十多個男寵,三十多個男侍,還要依靠啟尊幫忙養活啊。

一翻貼己的話,讓啟尊身體僵了又僵,最後毅然告訴我,讓我記得他愛我,一直是愛我!然後轉身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當然,是沖著韓曉消失的方向。

花蜘蛛扭著腰,從暗處晃了出來,做乖巧狀的趴在我身上,問我是否相信啟尊的愛?

我笑道:相信,當然相信,但他最愛的是權利,其次是自己,至於我嗎?呵呵,還好,論感情,還排在了韓曉前頭,但論家世嗎?人家卻排在我前面,沒法比哦。

經過了昨夜的生動感情對練,不知道啟尊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韓曉擺平,而且,還在今早對著大家公布了將近的喜事,弄得大家表情各異,心思不同。而啟尊至始至終都沒再看過我一眼,彷彿昨晚那深刻的表白,是假的!而韓曉對我的敵視卻明顯增多,但她卻不是個讓我可以放在心上的角色。哦,對了,兩人此次的婚嫁方式是,啟尊嫁,韓曉娶,和原先預計的有所不同,呵呵…

又是一連三天沒有看見過桑渺,但我卻知道他還在『菩衍劍庄』,關於他與我之間的風言風語傳得是最為邪乎,怎麼說都有,有說我看不上他,駁了『桑鴻山莊』的面子;有人說我**了他,所以那麼心高氣傲的人,才會說出非我不嫁的話;還有人說是桑渺用**上了我,想賴我一輩子,卻遭遇我的鄙視;更有人說其實我們已經和好,武林大會後,馬上就會去迎娶他過門。流言飛語如小子彈般嗖嗖射來,讓人防不勝防,幸好我臉皮夠厚,完全不當回事,依然吃好,喝好,玩好。

到了晚上,桑渺的報復方法終於開始生效,桑渺的老爸桑鴻,和其姐桑瓊前來找我促膝長談,我想,談就談吧,咱誰怕誰啊?我一沒有壓過你兒子,她弟弟的;二沒有拐騙你們家一分家產;三我還就是一夜貓子,晚上,特精神!

兩個人與我客套了一大堆話,我就回了一大噸的話,然後,終於接近主題,大概意思如下:江湖就這麼一個屁大的地方,彼此都留些面子才好辦事,他們家桑渺既然已經在江湖中說出非我不嫁的話,我也不好駁了他們的面子,當麻袋片子。女人多一個夫婿不算個事兒,若少了可就成片子,不成面子!他們打算用自家出產的一朵搖曳花朵,為我持久的床上事業添上一處靚麗的風景。請我千萬別客氣,只管把桑渺當成自己人,至於聘禮什麼的,禮節什麼的,那簡直就是一個字:俗!兩個人:特俗!三個字:非常俗!四個字:真他媽俗!然後,告訴我說,桑渺已經三天三夜不吃不睡,這樣下去,怕是要餓死了。

我想告訴他們,一般來講一個人可以不吃不喝挺七天呢,至於不睡嗎?當他兩眼一閉,誰知道是當思想者,還是夢遊者呢?但考慮到人家血濃與水的純種親情,我還是沒有說出肺腑之言。

兩人請我去看看桑渺,並許諾,如果以後我有什麼需要他們幫忙的地方,他們一定義不容辭,前仆後繼,可見,桑渺在家裡還是非常得大家寵愛地。但我也不好欺騙人家純真的感情,當下告訴他們,我對桑渺沒有愛慕之情,若去看他也可以,到時候,怕他有誤會,弄得再次傷心,可就對不住他們的這片心思了。兩人見我神色堅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讓我多考慮考慮,他家的桑渺還真是仙人風姿的氣質尤物。

我當然知道,若能和他家聯姻,我明日的計劃一定事半功倍,但我真的是無法再次做出傷害別人又沒有方便到自己的事。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算了,卻不想,半夜那二位親屬團又殺了過來,直接扔給我個重磅炸彈桑渺自殺了!

如果一個人真由於我的過錯,就這麼死了,他的報復還真是TMD絕對成功!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當聽到這個消息,我震驚,慌亂,無措,暴躁,種種不安的情緒都在上揚,擴大!

當我飽受折磨精神摧殘后,他們二位才滿意的說出下面的半句話:「幸好沒有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氣了。」

我狂怒的揪過桑鴻的衣襟,大吼道:「你TMD以後在這麼跟我說話,我就XX你們全家!說,桑渺現在在哪裡?」

得到訊息,我外衣都沒有披,就這麼沖了出去,奔回到原先他拉我進去的客房,卻見一臉萬分悲痛的江岳,一拳向我砸來,我靈巧的轉身躲開,怒吼道:「滾!我沒心情和你過招!」

跨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桑渺,那蒼白的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和手腕處白布上滲透出的大片腥紅,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的雙唇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豐潤,乾涸的像白色樹皮,曾經那雙飛揚著傲慢的美眸,已經埋藏在無力支撐的眼皮下。

那種深深的自責就像這停不小來的大雨,滴滴落到我心上,終於明白,為什麼人所承載愛情里不僅僅是愛情,還有這種無法甩掉的責任。但,桑渺,你這麼做到底有意義嗎?有聲的嘆息從口中逸出,手指緩緩撫著他失血過多的臉,難道越美麗的人兒就越喜歡走極端嗎?極端的喜好,極端的厭惡?就像執迷與現在我,鄙視花臉的我?在我的撫摸下,桑渺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再無動靜,就彷彿死一般的沉寂。

我看向跟過來的桑鴻,桑瓊,問:「他…為什麼突然自殺?」

桑瓊嘆息道:「我們也知道感情不能勉強,也曾經不止一次的勸過他,但小弟他至小就心高氣傲,從不把一般事物放在眼裡,直到見到你,才變得如此痴迷。雖然我們能理解他的心思,認誰看了了宮主的容貌也必然要失神幾分,卻不想小弟他竟…如此瘋狂!先是因了宮主的冷言拒絕,而不食不睡,眼睜睜的望著房梁,直到我們說,要親自前去說媒,小弟他才恍惚了一些精神,轉眼看看我們。哎…那種眼神,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舍。

於是,我們就去找鏡花宮主洽談,卻也覺得宮主說得在理,若是宮主不真心待小弟,還不如狠狠心,斷了他的念想。當我們返回時,雖見小弟不住的對門口張望,心裡糾結,但也只能咬牙如實相告。

小弟一直也沒有什麼激動的反應,反倒是很平靜,我們以為他想通了,也暗自為他高興不少,這就忙著去給他張羅吃食。卻不想,剛回來,就看見小弟的手腕處正湧出陣陣鮮血,淌了一地,人已經昏迷不醒…

我慌忙地處理好小弟的傷口,父親為小弟輸入了不少的內力,才將他從死亡邊緣上拉了回來。」

待桑瓊說完,我低頭看向地面,雖然已經清理,但鮮血仍舊滲入到地里,成了一總無法磨滅的痕迹。

桑鴻誠懇的看著我,說道:「我們再三考慮,還是決定去找了宮主,哪怕你不喜歡小兒,也請你幫個忙,好好勸慰安撫一下,末要讓他再做傻事,此恩此德,桑鴻心裡記下了。」

我也真摯的看著他的眼,說:「桑莊主,千萬不要這麼說,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我就要承擔這裡發生的一切後果,若桑渺真因我而出了什麼差池,無論從良心上,還是道義上,我都不會安心。桑莊主放心,我想,我應該有辦法讓他逐漸討厭我,只是…如我有過分之處,還請桑莊主別介意才好。」

桑鴻忙說:「不介意,不介意,有了宮主的幫忙,桑鴻感激不盡。」轉而對江岳說:「小兒的事,勞煩江莊主費心了,也希望江莊主將今夜的事忘了。」看來,大家都不希望桑渺絕食自殺的事被別人知道,這樣會成為武林大會的又一大笑話。

江岳答道:「桑莊主放心,讓桑渺靜靜養傷,我…再來看他。」轉身走了

我看了看仍舊昏迷的桑渺,說:「勞煩桑姑娘弄些糖水來。」

不一會兒,桑瓊端著糖水進來,猶豫到:「剛才也餵過水,可…」

我將糖碗接了過來,對桑鴻桑瓊說:「二位不要見怪。」

含了口糖水,對著桑渺乾涸的唇,緩緩的渡了進去,就這樣,當我一口口專註的喂掉了大半碗糖水后,抬眼看了看桑渺的狀況,可這一抬眼,竟嚇了我一跳,手中的糖水差點灑在桑渺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桑渺已經轉醒,正用一雙複雜的眼睛凝視著我,有點哀怨,有點眷戀…

我呵呵一笑,晃了晃碗:「別以為我卡你油水,我只是喂你喝點糖水。」

桑渺神色一僵,有氣無力道:「我不用你管,我的死活也和你沒有關係!你走,我再也不想見你!

我也不惱,只是將碗放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子,他忙看了過來,我對他淡淡一笑:「你讓我走,我會走,你的死活我也確實管不著,但請你珍惜自己的生命,由於你不是單是自己的寶貴,也是你父親,你母親,經過多次努力才結合出了你這麼一個東西!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別人想想,不要把自己當成了太陽,以為地球都圍著你轉!那樣會很累,很累…希望你好自為知…」對著桑鴻桑瓊點點頭,轉身向屋外走去。

剛跨到門口,就聽桑渺歇斯底里的叫道:「你走!你走!你既然不在乎我的死活,幹嗎來看我?為什麼你每次給我希望,都要親手打破,你若想我死,就乾脆殺了我,不要這樣折磨我!」

然後是桑鴻桑瓊的安撫聲,說傷口又裂開了,不要激動等等,而桑渺仍舊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喊著:「你走!你走!」

我蹭的轉過頭去,幾個大步跨到他面前,桑鴻桑瓊還沒等讓開,我一個大巴掌就甩了過去,惡聲道:「病人沒有一個病人的樣子,吵什麼?給我好好躺著休息,別逼我動粗!」

桑渺一驚,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人也安靜了,我剛轉身,他就從床上彈了起來,用那滴答著血液的手腕,緊緊扣住我的腰,哭聲到:「你想讓我死嗎?我真的快死了…」

看著那滴落在我白色衣褲上的鮮紅血液,滑下一行行刺目的生命痕迹,聽著他碎心的呢語,無力的心,軟了,狠狠放了一口粗氣。

想將他放到床上休息,他卻固執的不肯鬆手,就這麼不知道抱了多久,我又試驗著將他放下,可他還是將我抱得死緊,感覺到腹部的白衣已被他的鮮血滲濕了一片,我嘆息道:「乖,放手,別再這麼用力抱著,等血都流沒了,你還怎麼追著我跑啊?」

拉開他輕顫的手,轉過身,看見桑渺緩緩抬起頭,望進我的眼裡,半晌,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沒有騙我?」

我說:「桑渺,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難道你就這麼看中人的外表嗎?你迷戀我現在的風姿,可二十年,三十年後,我也會漸漸老去,到那個時候,你還怎麼愛我?而且,我風流成性你也知道,我不肯要你,也是為你好,你難道想和很多的男子分享我嗎?難道你不想在自己年輕的時候,找一個肯一心一意疼你愛你的人?然後兩個人一起體驗慢慢變老的那種幸福嗎?」

桑渺看著我,說:「我知道自己太執迷於唯美的你,但當你二十,三十年後,變老變醜時,我也在變老變醜,那不也是一種慢慢變老的幸福嗎?」

一句話頂得我啞口無言。

他接著略顯羞澀的說道:「雖說你風流成性,但…但還是很有原則的女子,並非…見一個,愛一個,只是喜歡處處留情,卻不知道落花是何等的有意,想眷戀流水的溫柔。」

完了,開始和我整浪漫與柔情了。

桑渺見我不語,忙說:「我真的不介意你收了那麼多的男寵,而且,你只需要讓我跟著你,我什麼事情都不會管的。」

這明顯是口是心非,我就不信以他的性格,會不想壓制別人?但這些是遙不可及的事,我不用去想,眼下,先把他擺平。我對他咧嘴笑了笑,說:「好,桑渺,既然你執意要跟著我,我也不攔你,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桑渺忙說:「我知道,從明天起,我也穿白衣,帶銀色面具,不讓別人看我的臉。」

我撲哧一聲,沒忍住,顫抖著肩膀笑了出來,一手拍在他腦瓜上:「聽我把話說完,插什麼話?」

桑渺蒼白的臉染了些紅潤的色澤,恢復了不少生機,一雙眼睛直盯著我看,又呈現痴迷狀。

我收了收笑,說:「我要說的不是面具白衣,而是一段考察一段交往一段經歷,簡單的說,就是處對象,你懂不懂?雖然我這個人打眼看確實不錯,但也許交往一段時間,你就會發現,其實我也不怎好,照樣吃飯放屁,摳腳指,挖鼻屎,去掉浮華的美麗裝飾,我也就一臭皮匠!你,別笑,我說正事呢!

我們就約定一年,這一年裡,你是你,我是我,並非板上釘的夫妻關係,但卻是比朋友近一步的戀愛關係,你看怎麼樣?我們之間相互了解了解,到底適不適合在一起生活,你也看看我的生活方式,我也了解一下的性格喜好,合則聚,不合則分。」嘿嘿,一年後我還不信你的痴迷期不過!

桑渺靜靜的掃視著我,彷彿在考慮我話里的真實度和可行度,最後,他問:「那如果一年後,我仍舊想嫁你呢?」

我一拍大腿,剛想喊我娶,而桑渺頭也隨著我的動蕩也輕點了一下,彷彿在等著我的這兩個鏗鏘有力的字,但我是誰啊?聰明著呢!我嘴一改形狀,說:「如果一年後,我仍舊沒有想娶你的衝動,你豈不是很失敗?很沒有魅力?很不值得我去愛?那我還娶你做什麼?所以說,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爭取讓一年後,我追著你后屁股跑,求你嫁給我!」

桑渺眼睛一亮,隨即感嘆道:「我只求你娶我就好,不求你追著我跑。」

我以領導總結談話的方式,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可掬道:「小鬼,你行地,加油!」

桑渺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慧心的笑容,拉住我的手,仰起臉問:「你要回去嗎?」

我點點頭:「我從雲中來,要回雲中去,我從床上來,當然要回床上去。好好休息吧,明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到時候看人血拚,嘿嘿…多有意思啊。」

桑鴻桑渺桑瓊齊齊對著我發愣,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鳳國』人多啊,打死一個少一個,等高手都倒下了,咱這半吊子打手,就成高手了,多好,哈…」自毀形象第一招小鼻子小眼睛小鼻孔小肚臍小心眼小肚雞腸看片面的小小世界。

誰知道桑渺立刻盲目崇拜道:「了了,你的想法真特別。」

桑鴻桑瓊忙點頭表示同意:「是地,是地…」

我摸摸額頭揮揮帶血的衣袖:「告辭,告辭…」

一百八十.奪盟驚現

知道什麼是武林奪盟大會嗎?此會由三個階段組成,第一階段:各個不出名幫派的小兵噶子大師兄老師傅的齊齊上陣,你踹我一腳,我踢你一腿,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掌,反正功夫都不精,想幾招下來就將人打死,還真有點技術含量上不去的限制性問題。但你也不好直接過到第二關,讓高手們過招,總要給一些蝦兵蟹將展示拳腳的機會。

我捅捅朝的肚子,指指抬上正前方的那兩對,說:「你覺不覺得他們好像是托,你看那一拳一腳的樣子,都趕上慢鏡頭,我靠!還是一重播劇目!」

朝點點頭。

紅依兇悍道:「這套拳腳兩個人都打了三遍了!」

若熏幫腔道:「好不要臉,還站個中間位置。」

綠意半跪在我腿邊,小手捶著我的膝蓋,仰起小臉問:「主子,你總說一些奇怪的話,什麼托啊,慢鏡頭啊,重播劇目啊,對了,還有電影,配音,直播…」綠意突然收了口,驚恐的看向我,掃向紅依,而紅依也正看想綠意,掃向我。

我記得那不堪的回憶,記得洪仙兒用藥壓了紅依綠意,記得說過攬著他們一起變老,慢慢告訴他們什麼是電影,配音,直播…

我淫笑著貼近跪坐在我腳邊的兩人,手一伸,揪起兩個人的小尖下巴:「想知道什麼是電影,配音,直播?好啊,晚上告訴你們,我還有很多的新詞你們沒有聽過,我也會按自己許諾過的,攬著你們一直到老,給你們講很多神奇的東西。不過,任何東西都是有條件的,晚上看你倆表現哦…」

兩人眼波一閃,綠意嫩唇一張:「又來3P!」

紅依一掌拍了過去,低吼道:「就你會說P!」

綠意馬上不服氣道:「本來就是,絕…主子教的!」

紅依氣得晃著綠意的肩膀道:「她教的就是好東西嗎?你天天掛在嘴上,不嫌丟人啊!」

我笑著看綠意,說:「小老虎,上!」

綠意咧嘴一笑,也伸出手晃著紅依,回吼道:「不丟人,不丟人!我就是喜歡和主人一起!」

我點頭:「好樣的!」

兩人繼續掐架玩,周圍的眾位都向我們這邊望來,我忙腿一伸,將兩人分開,小聲道:「我的小祖宗們,咱晚上回去再吵,現在再吵下去,誰都知道P是什麼意思了。我的名聲,那可就更『好』了!」

坐在我旁邊一臉失血過多的病秧子,終於暗奈不住,問:「了了,『劈』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轉頭看看他,本想給他換一個清純一點的解釋,後來還是啟動了自毀形象第二招好色且亂大淫包!我吸著口水貼向他,媚聲道:「P就是人數啊,我的性生活很**的,一個男人滿足不了我,需要多男共侍一女。」

桑渺臉一紅,用眼神瞄了瞄我周身的這些淫狐,沒再說話。我轉過身,嘴角掛著得意的笑,讓你不和你老爸坐,非得病秧秧的往我身邊擠,還真當我這邊風景獨好呢?不過,話說回來,我這裡絕對不是蓋地,上有涼棚,下有涼席,坐有靠椅,腳下還有一張軟毯子,舒服著呢。而我只是往中間一坐,周圍就立刻圍上了四位風姿卓越的銀面狐狸,外加旁邊這位一身白衣,失血過多的重病患者,那絕對是一道浮想聯翩的絕美風景線啊,就我那風采,哈哈…已經引無數英雄競扭脖了。

要說桑渺是怎麼坐到我身邊的,那還得從我屁股剛坐到寬大的竹椅子上那一刻說起,他就蒼白著臉,額頭掛著汗珠,一步步虛弱的飄向我,而且,還穿了一身和四位淫狐很像的白衣,問:我…可以坐到你旁邊嗎?

我本就不是個不通情理的人,且又答應和他交往看看,自然挪了挪屁股,給他讓出地方。而關於他的事,我已經原本大概和家中的寶貝說了,大家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顯然不太高興我的善良之舉,對待桑渺,當然是視而不見。看看看,我就說,家裡人滿為患,哪還能在進人呢?可惜,魅力這種東西,還真是…不好說啊。

台上的撕殺仍在繼續,看樣子大概還得需要一盞茶的功夫,只等最後剩下四個人時,才會進行第二階段的正式比試,由江湖中的大山莊,大幫派,分別派出參加奪盟大會的人選,進行抽籤比試,兩兩一組,勝者繼續抽籤比試,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這不但比功夫,更是比耐力,比持久性,也看點高點低,碰到的對手是誰,雖然中和因數很多,但絕對因數還在於人。

當場上只剩下一個人時,就進入到第三階段,人情事故做主場。也就是眾位嘉賓,武林人士的投票權。名說,是看看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服眾的本領;暗講,就是到底有多少人肯支持你,聽你主事。這時候,就體現出與四大山莊六大門派榮辱相關的人脈網了。而榮獲第二名的候補選手,就及其有可能得到鹹魚翻身的機會,要知道武功好,很重要,但整個江湖不是靠誰的武功好就能統領群雄的,還得有人肯捧你臭腳,當夜來香吻。

場子上比劃的熱鬧,我這邊也消魂得讓人淌著口水直羨慕,美男如眾星捧月般圍著我。紅依綠意幫我垂著腿,朝幫我按摩著肩膀,若熏捧著珍貴的水果喂我,桑渺用痴迷的眼神瞄著我,後來發現就自己無所事事,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個小手帕,非要獻媚的為我擦擦額頭。擦了又擦后,自己驚訝道:「額頭上的鳳尾居然不是畫上去的!」當然,沒有人搭理他。

就我這架勢,就差一個小型拉拉對,高喊:了了宮主,必勝!了了宮主,必贏!了了宮主,一定行!

參加大會的各路人物,時不時的關注著我,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等會兒要一個漂亮的飛起,去台上比試一翻,殺別人個目瞪眼呆精神錯亂直呼:高手,高手,高高手!

秦素雪白花蜘蛛坐在我旁邊,雪白會時不時的用眼睛瞄我,但當我看過去,他忙轉向它處,有些小孩子般可愛的心思。花蜘蛛卻不管這些,側著臉,雙眼直勾勾火辣辣氣呼呼的盯著我看,我都不敢看他,就怕他扭著腰,直接晃過來,手腳並用的將我纏上。特別註明一點,雪白一身白衣是習慣喜好,花蜘蛛這一喜愛花哨的動物,竟然也破天慌的穿了一攏雲袖白紗,真是夠臭屁的!

秦素依然體貼著雪白,問他累不累?渴不渴?需不需要休息?整一媽媽級大人物!看得我頗為不爽,已經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將雪白和花蜘蛛薅過來,但顧忌到秦素的面子問題,此事還得等武林大會結束后,在行低調處理。

等到群魔亂舞結束,已經時間若流水般匆匆而過,可見我說得沒錯,想一拳一腳要人命,還真是技術高手的范兒。最終勝出的四人仍舊傲然的挺立著,雖然已經鼻青臉腫看不出個原來模樣,但那興高采烈極其興奮的表情,就彷彿已經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坐似的,那般驕傲!其他倒下的人,依我看來,十個裡面,有五個是體力不支,脫水了。這樣的比試其實很不公平,但咱不是盟主,說了也不算,只能聽之任之。唯有暗自慶幸,咱混出了名堂,不然…也得來個群毆。

當老盟主慷慨激昂講演完畢,正打算對兒對兒地抽出四庄,六大門派,外加我『銀狐宮』和剛才勝出的四大高手簽子時,一群氣勢磅礴的人物,像黑色蝙蝠般突然橫空出現,飛身立與地面,其中一名氣宇軒昂英挺沉穩的藏藍衣男人,看向禽獸盟主說:「既然是選盟主,我『凌骨宮』怎好不參與?就請盟主也加一隻簽吧。」

對於接下來的議論和討論聲,我完全聽不見,由於我所有的感官,都被那一抹淡色的青衣所吸引,所有的呼吸已經停止,所有的聲音已經消失,我全部的世界,都集中在那一人身上,身陷在那淡青的紗帽里,沉膩…

我不自覺地緩緩站直了身子,完全無法控制的向那人走去,每走一步,我的心跳就狂熱一分;每走一步,我的血液就熾熱一分。我很奇怪自己,竟然沒有燃燒至盡,就已經跨越了漫長的生命紅河,站到他三步開外處。透過那縹緲的青紗,那隱約的容顏仍舊是黑與白的世界,千年冰河的純凈,絕寒之地的那朵雪蓮!

我抑制不住激烈的顫抖,抑制不住興奮的神經,抑制不住自己強烈的情感,抑制不住乾渴的靈魂…

我…完全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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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色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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