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家庭日風雲
周二是精英幼兒園的家庭親子日。,不管平時怎麼忙,對於在外面維持幸福美滿的有錢人家庭來説,一定會全員出席的,所以活動場面宏大,競爭激烈。孩子們你爭我奪,媽媽們炫耀珠寶服飾,爸爸們更無聊,談論合作,藉機廣交「朋友」。閻家和余家顯得特例獨行,不合群。
穆玲坐在大病初癒,氣色不錯的寶儀身邊為賽場上的男孩們加油。在衝刺到終點的關鍵時刻,領先的閻世宇土摔倒。穆玲狠狠地瞪了場上伸著左腳的曹睿一眼,20歲的大人惡作劇欺負一個5歲大的小男孩,笑死人了。可偏偏曹睿卻樂在其中。原因很簡單,早上剛來的時候,自大傲慢的曹睿被更自大傲慢的閻世宇不小心踩了一腳,不疼,但卻讓自大傲慢的曹睿覺得很沒面子,於是,閻世宇的倒霉日開始了。被飲料潑到,吃東西噎到,打球拍子壞了,跑步跌倒,小氣扒拉的大男孩誓把報復進行到底。
還好沒怎麼樣,閻世宇憑藉絕對的優勢起身,衝過終點,氣得目中無人的曹睿扼腕。
「世宇,有沒有怎樣?」閻世宇的媽媽一看到兒子,擔心地扶他坐下。「沒事。」好奇怪,有人絆倒他?好像故意的呢。可是沒人啊。小男孩怎麼也想不通。
「爸爸,閻世宇拉我頭髮。」寶儀氣憤地指責閻世宇。
「我沒有。」小男孩被小女生冤枉,又急又氣。
「寶儀,不可以撒謊哦。爸爸在你們中間,閻世宇拉你頭髮,爸爸會看到的。」閻世宇沒拉她頭髮,余正南摸摸女兒的頭,以示安撫。
「可是就只有他老愛拉我頭髮啊。」寶儀討厭拉她頭髮的閻世宇。剛才她的頭髮痛了一下。一定是他拉的。
「寶儀的頭髮不是閻世宇拉的,是老師幫你梳頭時刮到的。」穆玲隨手拿起棒球棒往寶儀身後撇過去。化解他們的誤會。曹睿齜牙咧嘴地瞪著穆玲,曹睿這隻可惡的靈魂,根本沒人治得了他。穆玲更是束手無策,偏偏他又愛搗亂。
聽穆玲這麼一説,寶儀消了氣,嘟著的小嘴別過臉,不理無辜的閻世宇。
「下面進行的是家庭齊心協力賽跑,年個參加的家庭到檢錄處檢錄。」廣播穿來播報員的聲音,寶儀興奮地拉著余正南的手「爸爸,我們也參加吧。」
女兒揚著乞求的小臉,晶瑩的大眼閃著雀躍的光芒,他不忍心拒絕,「寶儀的身體剛好——」
「可是寶儀想參加。這是寶儀第一次參加家庭日,寶儀好想參加。」余正南感到一陣心酸,寶儀上幼兒園的家庭日自己都忙於工作,忽視了女兒小小的心靈,但——「這個活動要一家三口參加,寶儀——」缺少媽媽。
「讓穆老師當寶儀的媽媽啊。」一聽到爸爸讓自己參加,寶儀高興地拉著穆玲。「讓穆老師當寶儀的媽媽。」小孩子無心的建議擾亂了大人的心。
「爸爸,我們也參加。」閻世宇拉著爸爸,媽媽起身。
「你的膝蓋——」閻媽媽擔心兒子破皮的膝蓋。
「沒事的。寶儀參加,我也要參加。」
「好兒子。窮追猛打,真有乃父當年風番。我們也參加。」閻家先一步去報名了。
曹睿的目光在尷尬的兩個大人身上打轉。「大姐,你可別當白雪公主的后媽啊。」曹睿冷著聲開玩笑。
「穆老師,你可以當寶儀的媽媽嗎?」寶儀眨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望著穆玲。
余正南看出了穆玲的尷尬和猶豫。「只是個遊戲。」看來寶儀非常喜歡,非常依賴穆玲呢。
「好啊,」兩個大人一人牽著小孩子的手,其樂融融地去報名了。只是個遊戲嘛,穆玲盡量放鬆神經。
穆玲的猶豫,讓曹睿心中警鈴大做,望著他們三個人彷彿美滿幸福的一家的身影,曹睿的危機系統在提醒他:余家父女和他搶穆玲。尤其穆玲對余正南藕斷絲連的舊情更令他驕躁不安。心裡亂成一團,於是他想到醫院找他的身體「談談」。
寶儀的身體太弱,於是他們跑了倒數第三。結果不理想,但是同心協力做著一件事,參與的過程他們都很開心。穆玲四下搜索,不見曹睿的身影鬆了口氣,閻世宇再也不用受突髮狀況的干擾了。快樂的一天伴著笑聲度過。
晚上回到家,曹睿不在,穆玲去浴室洗澡,盯著杯子里的兩個牙刷,穆玲卻沒來由的感覺一陣暖流流過心房,很幸福的感覺,正是太幸福溫暖了,讓她連門開了都沒聽見。
「你上哪了?這麼晚才回來。」曹睿的聲音驀地響起。
「啊。」穆玲用手擋在胸前不敢轉身。「你怎麼在這?出去!」偷看女生洗澡也不怕長針眼。
「切!」曹睿聽話地轉身帶上門。他也沒想到,她在洗澡不鎖門。穆玲胡亂地擦乾身體,套上寬大的睡衣,氣鼓鼓地質問偷窺狂曹睿。「不敲門就進屋。偷看女生洗澡,你越來越過分了。」穆玲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似的,氣憤難平啊!
「門沒鎖。」他以為她在刷牙什麼的。她深更半夜不回來,他剛才去找她,他急著問她闖進去的。
「那你也不能直闖啊。」
原本一臉歉疚的曹睿一聽她沖的很的憤憤語氣,脾氣也上來了,。「誰知道你不鎖門是不是存心讓我看?」
「你——」無賴,惡人先告狀!
「大姐一把年紀了,我沒興趣的。」曹睿想她解釋著他不可能非禮她的合理性。
一把年紀?老處女?她真的要成過期的鮮奶了嗎?
「大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呢?」活動不是下午5點就結束了嗎?
「到閻家喝了一杯。」穆玲還在念「老」這個字呢,一時還真讓她消化不了。
「人家家庭聚會你去湊什麼熱鬧?」
「我還沒説你呢。你到質問起我來了?」穆玲早已經習慣他陰陽怪氣潑她冷水的樣子了,想起今天他的惡行,只是沁竹難書,「你一個20歲的大人和一個5歲的小孩子過不去,你不覺得丟臉嗎?」
「現在正在説的是你的問題,別把話題扯到我身上。」曹睿有權利勸阻她痴心妄想,夜不歸宿的行為。
「你才別轉移話題呢。小心眼,閻世宇踩疼你了嗎?你那麼整他?」
大半夜的,一個女人咄咄逼人呢地大吼小叫,惹得鄰居敲牆抗議才罷休,殊不知,她才是弱者,穆玲用棉塞住耳朵,再把枕頭壓在頭上,再捂上被也沒能阻止曹睿的碎碎念。靈魂真不是好惹的啊!「女人要行為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