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變身去惹禍

老女人，一把年紀，老處女——曹睿的惡言惡語像魔咒一樣套在穆玲身上，讓一向不怎麼注重外表的她，對改變形象充滿強烈的渴望。利用周六上午的時間，穆玲先去了美容院，做臉，燙了個新髮型，還上了淡妝，女人三人長相，七分打扮還真不錯，從商場出來的穆玲整個人精神煥發，性感靚麗，直到拒絕了第5個搭訕的男人後，穆玲既鄙視男人是感官動物，也不得不承認包裝的效果非常。今天放假，穆玲給自己一個假期，她要甩掉嚴肅，忙碌的自己，給新的自己一個悠閑自由的空間，哪怕只有一天，採購完畢也將近下午4點，穆玲準備去一間有情調的高級餐廳吃點上檔次的東西，位也文化廣場東側的漢斯義大利餐廳是個不錯的選擇。

穆玲點了份義大利面，津津有味，不失淑女地用餐。

「穆玲！」

穆玲抬起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石浩站在她左側，略微驚訝地打量著她，「真巧。」正式交往後的第一次見面，他帶著女朋友。「你的變化可真大！」石浩笑著説，「我女朋友。柯然。」他的女友伸出手，溫柔第一笑。

「穆玲，」很婉約，純凈的女孩子，讓人心曠神怡，很舒服。

石浩他們坐在她對面，三人開始都覺得不自在，後來卻很共識地笑了起來，穆玲的男朋友以及穆玲男朋友的女朋友開懷地來了次三人行，柯然已經了解了石浩以及穆玲的關係及合作的目的，她很善良，一勁地向她説抱歉之類的話，看到他們相依相偎的甜蜜，穆玲特別羨慕。

「下個星期二晚上，可不可以麻煩你來一趟我家，我媽要見你。」石浩有點不好意思開口，利用這麼直爽的女孩，他感到自責，愧疚。

「沒問題，醜媳婦總得見公婆。」穆玲打趣道。「那我地好好準備準備，爭取首戰告捷。」

「麻煩你了。」柯然的臉上染上了淡淡的哀傷。

「不麻煩，這種蹭吃蹭喝的事。我最喜歡了。」對於朋友少得可憐的穆玲，特別懂得珍惜。

石浩他們這對情侶好不容易的約會還有安排，用完餐，他們便分道揚鑣了。雖然時間尚早，但穆玲決定先回家把大包小包的東西放到家裡，之後去散布，唱歌什麼的，放鬆到底。

回到家，曹睿不在，穆玲一邊喝水消暑，一邊聽答錄機的留言，曹睿對穆玲的改變未置一詞，這讓穆玲有點失望。

「曹睿，我今天給你買了件很酷的T—SHIRT。」穆玲把衣袋遞給他，要他的打開來看看。

曹睿卻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拿著筆繼續畫畫。

「看看嘛。真的很不錯。」穆玲掏出一件分紅色的T恤往曹睿身上比量。不知道為什麼她會買淺粉色這麼女性，浪漫可愛的顏色，她就是覺得跟安靜時的型男曹睿很搭。果然她的眼光獨到，「你會畫畫？畫的挺不錯哦。」曹睿畫了一隻頂著爆炸頭的小母豬。真可愛，「是飛天少女豬吧。」小時候看過的動畫片，現在還有印象。

「你。」曹睿眼也沒抬地説。

「我怎麼了？」

「這是你！」他舉起畫紙，指著小豬旁邊的文字，「穆玲小豬的爆炸髮型。」他邪惡地扯著嘴角，「大姐那天的頭髮爆炸時就是這個模樣。」有沒有搞錯，小豬是很可愛，那也不能把她畫成豬樣啊。穆玲一把搶過畫紙，曹睿楞了一下，很著急地來搶。

穆玲想把這副有損自己形象的漫畫毀屍滅跡，卻發現了它下面的另一張畫，穆玲傻了，曹睿的繪畫造詣不淺，線條利落，筆法嫻熟，光與影的集合輝映著一臉璨笑的自己。他畫她幹嘛？還畫得途次傳神，如此用心。穆玲的心也跟著畫上逼真的自己的微笑漏跳了兩拍。

「信筆塗鴉的東西。」曹睿搶過畫。「怎麼樣？我把大姐畫得年輕10歲吧？」他又在拐彎損她老了。

16歲的穆玲，他畫得一點也不像。但穆玲沒有反駁他吹噓他，貶損自己的話。

「穆小姐，我是齊陽集團總裁的助理。很抱歉，曹先生沒有時間接見你。」早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

「我見不到你大哥。」曹睿一案已過近一個月了，案犯在逃，沒什麼進展。「我去你大哥公司見他吧。」好歹也得跟他大哥溝通一下他現在的情況，好想辦法把曹睿弄回身體里。

「他能見你嗎？」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嗎？其實曹睿去過他大哥那，但沒什麼收穫，「順其自然吧。」也只能這樣了，反正繼續倒霉的只有他一個人。

「哦。」穆玲真想幫他，但她自己能力有限，心有餘力不足啊。

把東西歸理好，穆玲打算過一天夜生活，放縱一回玩玩，換了套比較性感的短裙，穆玲要去happy。

「你去哪？」曹睿跟在她身後，一臉陰鬱。

「放縱一下，嘿嘿——我發現26年來自己白活。」所以她今天要把白白浪費的青春找回來。去她從未涉足的酒吧見見世面。

「大姐瘋了？穿成這樣？」

曹睿説得沒錯，穆玲今天瘋了，保守嚴肅的大姐一下子變成了性感小野貓。從一出門到進來藍調酒吧，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雙色咪咪的眼睛粘在身穿低胸、露背，露大腿春光的新大姐身上，他也要瘋了。穆玲不是個乍眼的女人，她屬於讓人看了一眼，覺得舒服，忍不住看第二眼的女人。她今天一變裝，讓骨子裡的媚惑因子興風作浪，不僅讓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曹睿快要發瘋了。「大姐的目的達到了。」又有兩個男人往這邊來，曹睿很不是滋味地吹口哨。他為什麼要跟來受罪呢？

「小姐，一個人哦。」這兩個男人穿的不錯，有點醉了。

「以前沒看過你，頭一次來吧？」兩個人一左一右，沒經過允許把穆玲夾在中間。

穆玲很反感他們油頭粉面，不懷好意的樣子，可被固定在他們中間，穆玲剛起身就被壓回去。「你們——」她有點後悔穿的這麼招搖了。

「小姐，晚上一個人睡覺多寂寞啊，有我們陪，你一定會很快樂的。」其中一個男人猥瑣地開著玩笑。

真想給他一拳，告訴他：她——穆玲每晚都抱著一個比他帥百倍，千倍，乾淨清爽的小男人睡，一點也不寂寞！

「喂。説好我先上的。「另一個男人不滿意剛才那個男人的積極，大個臭氣熏天的酒咯抗議。

「是我先看上的。」

「是我先想上她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優先使用權。

「那猜拳。這贏誰帶她走。」

「猜就猜。」

穆玲剛要發飆，桌傻瓜的酒杯飛了起來，潑他們一臉。原本還爭論不休的兩人，被激怒了。一人抓住穆玲一隻手腕，凶相畢露。「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往老子身上潑酒？」

「這回不用爭了，咱們一起上，折磨死這個小娘們，也不問問咱們是誰。」看來他們真是為所欲為慣了，一杯酒便讓他們發瘋狂吠，他們強硬地拽起穆玲往外拉。

「放開我！」穆玲使勁掙扎，也掙脫不了他們的鉗制。死曹睿，他的衝動讓自己陷入了更不利的境地。眼看他們要把她拉出門口了。穆玲真的怕極了，曹睿也氣得抽動下顎，他剛揮起桌上的酒瓶往那兩個男人刺去，一聲怒呵阻止了悲劇的發生。

「住手！」

兩個醉漢沒理會，粗魯地推開眾人，拉著穆玲往外走。

「我叫你們放開她！」余正南綳著臉擋在他們面前，冷硬地命令。

「學長！」終於見到救星了。

「活得不耐煩了，敢管老子的事！」左邊的男人目露凶光，掏出刀子。

「朴虎，路強，你們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另一個洪亮的男聲響起。他們一看到穿過眾人走來的男人，立刻嚇地瞪大眼珠子，手腳發軟。「閻，閻老大。」

閻凱從容霸氣地站在他們面前，氣勢逼人，他們曾是他的手下，他轉型后，他們不願意重新開始，加入了另一個黑道組織。「還不給我滾？」冷冷的話嚇得兩個人屁滾尿流。

「沒事吧？」余正南扶住心有餘悸的穆玲，幸好今天他和閻凱敘舊喝酒，要不然——「凱，謝謝。我先送她回家。」余正南抱起驚嚇中的穆玲，就像救出公主的王子一樣走出酒吧，曹睿沉默地跟著他們。

車行駛在燈火通明的馬路上，穆玲的意識漸漸回位。慢慢從驚嚇中恢復過來，「謝謝你，學長。」

「沒什麼。」余正南優雅地操控方向盤，給了穆玲一個極具安撫效果的微笑，「女孩子家，一個人最好不要去酒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不是一個人。」曹睿就低頭坐在後排。

「恩？」余正南把車停在穆玲家樓下。

「沒什麼，我知道了，謝謝學長。」穆玲笑著掩飾口誤。「上去喝杯咖啡？」今天真是多虧了他呢。

余正南看了看錶，不到9點。「好吧」

穆玲他們上樓，曹睿沒跟上。「走啊。」

「請進。」穆玲打開家門「家裡有點亂，你隨便坐，我去泡咖啡。」

「恩。」余正南換上男士拖鞋，坐在沙發上，環顧麻雀雖小，五臟具全的小家，穆玲把家布置的很溫馨，今天穆玲上街買了很多服飾，但余正南的目光沒放在品牌上，而是集中在對面沙發上的大號男士T恤和短褲上。

「咖啡好了。」穆玲把咖啡放下，正好發現曹睿平時穿的衣服，她趕緊忙著收拾起來。

余正南什麼也沒説，品嘗咖啡。「不錯。」

穆玲意識到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乾笑兩聲，把衣服連同今天購買的東西抱到屋裡。「我表弟的，哈哈——」

如果余正南沒記錯的話，她只有一個表姐，跟本沒什麼表弟。不過他沒有拆穿她，「寶儀在學校表現怎麼樣？」

「很好，很乖，和別人相處得很愉快，除了一個人，你知道的。」

「閻世宇。」余正南搖搖頭，無論閻世宇怎麼討好，他家寶儀早就把他歸為壞人的行列了。「你和你男朋友相處的怎麼樣？」余正南隨口問問。

「恩？我沒有男朋友。」他一定誤會了。

「恩。」余正南縝密地笑笑。「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去了。」余正南有禮貌地謝謝她的招待，「爆炸頭小豬很可愛，」他説完竟開懷大笑著離去。

余正南走了一會，曹睿才進屋，一進門便劈頭冒出一句：「大姐。我很沒用吧。」他的情緒很低落，表情十分沮喪。

「不，你很勇敢。」穆玲決定以後再也不穿成那樣到那種地方招搖了。話又説回來，她怎麼就招搖了呢？她也沒搔首弄姿勾引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