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見挂名男友的家長

當穆玲遭遇曹睿后，穆玲的生活忙了起來。變裝事件過後，穆玲恢復以往職業嚴肅的一面，但她心裡明白，在遇到曹睿以前平靜的生活，自己是怎麼也回不去了。所以不管曹睿怎麼囂張跋扈，冷言冷語，她都認了。曹睿正是抓住了她的這種宿命的心理，所以從酒吧危機后便如影隨形地跟在穆玲身邊，美其名曰就近保護。在穆玲看來，他不搞怪，藉機報復就阿彌陀佛了。

上課時，他會坐在後排的窗台上偶爾發獃，下課就到隔壁班和閻世宇「敦親睦鄰」，他當然小氣得不得了，閻世宇惡名昭著是他僅有的快樂。

星期二是個特殊的日子，穆玲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讓石浩6點在「緣來咖啡坊」等，因為那裡是他們兩家的中間點。下班后，穆玲風風火火地去商店買東西，畢竟初次見面，必要的禮數可不能少，曹睿像只聒噪的鸚鵡問動問西，「買這麼多補品幹嘛？還買名就哎，大出血！」

「你先回家吧。」見公婆他還是少來搗亂好。

「不要，」神秘兮兮的樣子，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有些東西，比如好奇心，你越是壓制，她反映得越是強烈。

「去醫院，去公園，去那裡都行，別在跟著我了。」再買條香煙吧，也不知道他爸吸煙不，還是買吧，有備無患！

「我哪裡也不想去。」就跟你去看看，曹睿吃了秤砣鐵了心的。

「這件事很重要！」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已經很親密了。」他有點委屈地説，穆玲似乎有很多事瞞著他，明擺著不拿他當自己人。

穆玲似乎頗認同他們關係親密的話，但今天的見面關係到兩個有情人的後半生幸福，疏忽不得。「你不能去。」穆玲壓低聲音命令他。

「我就去！」

「你怎麼這麼煩呢。」他不分場合的執拗令穆玲肝火上升，今天是鴻門宴，事關重大，她絕對不允許他去搗亂，「這是我的私事，你比餓瞎摻和行不行？」

「你憑什麼認定，我是瞎攙和？或許在你的心裡我根本是個一無是處，就會胡鬧的人？」這些話，他早想説了，她總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他，不公平！「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那就做件成熟的事給我看！」穆玲付完錢走出商場。

曹睿如她所願地做了件成熟的事——冷笑，轉身，走掉。穆玲現在可沒空理小孩子耍脾氣的彆扭，提著大包小包往約定的地點走。

「要你買這麼多東西真是很不好意思。」石浩把東西接過來，要給穆玲錢。

「你要羞辱我？」穆玲不肯收。

「畢竟是幫我。好讓你破費——」

「你別彆扭了行不行？我現在賄賂你點，以後有時你會很願意幫我的啊。」穆玲俏皮地眨眼。

「那還用説？」石浩把穆玲當自己妹妹般看待。這個個性直爽的男人願意為朋友兩肋插刀，絕無二話。

「我穿成這個樣行嗎？會不會太嚴肅了？」時間緊迫，她穿著套裝就來了，現在緊張矛盾的心情還真像見公婆的小媳婦呢。

「挺好，我們的幸福生活可就全靠你了。」石浩笑著拍拍她的頭。

「責任重大，打退堂鼓行嗎？」

「沒門！上了賊船別想溜。」他們自然開著玩笑的畫面全映如了一雙氣憤無奈的眼睛中，只是他們渾然未覺。

「我媽也是個教師，很有威嚴，我爸是個公務員，説來也比較刻板，嚴肅。」他們一邊走，石浩一邊介紹他的家庭。

「那他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不嚴肅的兒子呢？」

「基因突變吧。」

哈哈————

所謂的鴻門宴不是「鴻門宴」，石浩的情報有誤。石媽和藹，石爸慈祥，跟傳説中的嚴肅相去甚遠也許單看柯然的身世，石家二老不同意這門親事似乎也在情理只中，可憐天下父母心！穆玲能理解石家二老的用心。如果她沒接觸過柯然，她一定毫不猶豫一邊倒向石家二老這邊，他們的熱情好客感染著穆玲的心。但是穆玲見過柯然，所以她希望柯然幸福，石家也幸福，穆玲有些矛盾了。

飯後，石浩送穆玲回家。雖然他那輛摩托很拉風，但穆玲領教過一次追風的刺激，還是建議打車回家，她的生命安全才有保障。「你不用送我了。我叫車回去就行。況且時間也不太晚。」

「你現在可是我女朋友，不把你安全送到家，我都覺得很遜。」

是哦，她在他家時不是挺在狀況的嗎？「那，男朋友，麻煩你了。」石浩真的像大哥哥，穆玲總忍不住向他撒嬌。

「我們準備結婚了。」石浩説這句話的時候，眼裡閃爍著憧憬未來的光彩。

「什麼？」

「雖然暫時得不到父母的祝福，但是，我們要結婚了，近期。」

太突然了吧，「我相信有一天，他們會接受柯然的。」

「會接受的。」柯然很乖巧，溫順。「提前恭喜你們。」

「可還得——」

「我知道，我一定做好掩護工作，讓你們順利結婚。」

「謝謝，小然沒什麼朋友，我是想請你幫忙張羅張羅。」

「沒問題。」穆玲很慷慨地應允下來，「我也好想結婚吶！」

「會遇到好男人娶你的。」石浩堅信這一點。

穆玲8。10分到家，9點的時候，曹睿沒有回來。木匠另以為他出去玩了，沒太理會。洗漱完，10點，曹睿還沒回來，穆玲認為他在生氣，穆玲也和他幼稚的行為賭氣。12點，躺在空空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穆玲真生氣了，離家出走的靈魂，哼！寵壞了的小鬼。凌晨三點未睡的穆玲除了氣憤還多了點擔心，習慣他的陪伴，曹睿已經不知不覺地成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有他在不覺得怎麼樣，少了卻異常惦記。終於，近9點的時候，曹睿這隻任性的靈魂回來了。

「你一晚去哪裡了？我不過説你幾句你就離家出走？」一夜未睡的穆玲把窩了一肚子的活狠狠地發泄出來。「你這種任性的行為很讓人擔心，你知道嗎？」

曹睿皺著眉頭瞅瞅表。「你遲到了。」

「我知道。」穆玲大吼一聲。「你昨晚去哪了？」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還沒親密到相互交代行蹤的地步。」他看起來很累，口氣卻挑釁味十足。

「你住在這裡，不回來應該先通知一聲。這樣一聲不響地消失算什麼？」

穆玲咄咄逼人的語氣點燃了曹睿的怒火，「這是我的私事！」

那就是不用她管是吧？「任性的小鬼！」穆玲拎起包氣憤地沖向門口。「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穆玲很慪自己那麼擔心他幹什麼？人家的私事，她是誰啊？窮擔心！

也許曹睿多少明白的穆玲的擔心，體會到她的關心，他妥協了。「去醫院了。我昨晚在醫院。」只有在那裡他才能靜靜地舔舐傷口。

「誰管你。」話雖這麼説，但穆玲卻掛著微笑去上班了。上課時千萬不能打瞌睡，穆玲提起精神告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