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驚艷芳華 第七章 悠遠的過去,無法換回之人
西境之戰夏得大勝,狄部議和退兵,商議十年內不犯夏境,辰狄聯軍告破,夏軍勢如破竹,進逼辰都。
夏軍戰事順利,韓欣回來以後便一直隨軍隊一路行到那裡,沒見得什麼懲罰責問只是被安排到了單獨一間營帳里,除了照顧她的侍女小翠以為任誰都不得見。
整日閑得無聊了韓欣總會到處走走,這次營帳扎在了一處花田旁邊,韓欣自是要忍不住出來逛上一逛。這時正是花季,那各色的鮮花開的極好,韓欣站在一片花海里,她喜歡穿一些寬大舒適的衣服,風一吹過,帶起衣裳和那片片花瓣飛舞著,只把人襯得更顯得身形纖麗多姿。
悄悄從後面摸過去,一把抱住,卻驚得韓欣將他的面具打落,悄悄笑道:「站在這裡發什麼呆?」
韓欣被其一把抱住,原本嚇了一跳,聽到聲音,身子一顫,轉過臉來。只見如今的她面泛粉色,肌膚瑩潔,眼波盈盈,襯艷陽天的日光,竟好生誘惑。
「些許時日不見當真生得越發魅惑人了。」邊説著竟添咬起她的後頸起來。
韓欣低頭不語,不是不想説,而是不知道説些什麼。
見懷中的人沒有什麼反應,原本提起的興緻立刻就消了一半。
「今兒晚上我派人來接你,來我的帳子過夜吧。」
聽完之後韓欣渾身寒毛直豎,好似整個呆在冰水中浸泡過一樣,等到恢復過來,人已經遠去,口中喃喃的道:「今晚……」
離開主帥營帳的韓欣依然隨意的走著,不知不覺間竟到了騎軍軍帳,只見迎面來了一身穿黑甲的飆將不是軍中第一勇將的車俊是誰。
「車將軍安好。」韓欣難得的主動與人打招呼,這讓一向沉穩的車俊眼中也閃過一股異色。
「殿下安好,不知殿下所來何事,如若無事末將現下還要巡營請恕不能相陪。」
車俊問的直接,韓欣答得亦是直接。
「耽擱將軍了,我有一個問題想請問將軍,還請將軍根據自己的感覺回答,不要有任何隱瞞。」
「不敢,殿下盡可隨意發問,俊向來直言不諱。」
韓欣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正組織言語考慮著怎麼發問。
「將軍陪伴效忠王爺多年,對王爺的言行舉止應説是相當熟悉我説的對吧?」
「末將受王爺知遇之恩,無以為報,只有儘力侍奉左右,對王爺的心思雖不能説洞悉秋毫可也算是相得益彰,王爺想得意思末將大多能夠理會得。」
「那你有沒有覺得他……我是説皇叔有什麼地方和以前不一樣沒?」
韓欣問完車俊開始低頭思考起來,韓欣只好緊張的等待他説出答案。
「王爺除了武功突然變得更加神鬼莫測……還有對殿下的態度……之外末將覺得王爺仍然是那個王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待到車俊説完,這次又輪到韓欣沉默了,車俊還以為是他自己説錯了什麼話引得這位古怪的公主殿下不高興,連忙的安慰幾句,其本就不是能言善道的類型,見沒什麼效果很快便告辭離開了,等到他走後很久,韓欣才從沉思中省過神來,腦海中一直徘徊著車俊剛剛那句「並沒又一絲一毫的改變。」
乘著還有時間,韓欣繼續閑逛,這次原本看守他的那些個衛士再無阻攔,任她在整個軍營里來去,不知不覺竟來到前軍帥帳。
「末將趙康,參見五殿下!」原本軍營里的軍士都覺的奇怪,怎麼會有一個女子在亂竄,只是尋常小兵見韓欣的穿著氣質不敢過問,而高級的軍官又都得到過命令,不許隨便打擾公主殿下,所以大多數的不知情者都帶著疑問的目光緊盯著她,不旦因為奇怪,更因為她的美,而當全軍的主將親自跪在韓欣面前的時候,那些不知情者才總算明白,這位便是那個早已經名滿天下的大夏國五公主,紛紛露出果該如此的樣子。
説到趙康,韓欣多少還有些印象,不過也僅僅停留在有些印象而已,倘若趙康不主動自我介紹,韓欣百分百是不會認出他來的。但對於趙康來説,韓欣卻是特別的,面對這個發覺了他的才能並且一手將他提拔上來的公主殿下他趙康是知道感恩的,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種想要回報的心情,所以行禮的時候也顯得相當恭敬。
韓欣眼看向趙康,精止了好一會兒,正當趙康的親兵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韓欣才開口讓趙康起身。
「起來吧!」
趙康緩緩起身,他比韓欣要高大很多,所以低著頭韓欣亦能直視到他的眼睛,那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和不甘。
韓欣眼神中閃了閃,終於認同趙康是值得信賴的人,低頭耳語了幾句然後便飛快的走開了,等韓欣一走趙康的親兵立刻放鬆了很多並且私下的議論起來,那話題自然離不開剛剛離去的韓欣,當他們之中產生異意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們的將軍,可當他們問話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的趙大將軍竟一直維持著一種驚詫的樣子仍沒有回過神來。
「將軍!將軍!……」
好不容易從獃滯中醒來,趙康立刻招來幾個親信得力的手下吩咐起來,吩咐完之後更是對著韓欣剛剛離去的放向深深的嘆了口氣。
回到自己營帳,張孝與陳成早已經等候多時,見到韓欣立刻跪下行禮。
韓欣對這下跪也已經早已麻木,基本上誰愛跪就跪再説此刻她也全沒心思注意這些,開口道:「起來吧!人找到沒有?」
兩人面有惶恐,依舊跪在那裡,答道:「屬下無能。」
韓欣聽到他們的回答並沒有任何錶示,只是站著不動,面上説不出生氣還是高興,讓人摸不出深淺。
「屬下已經加派人手搜索,那方圓百里之內俱已搜遍,想來當時火勢太大難免燒成面目全非……屬下辦事不利請殿下責罰。」兩人見韓欣不語還以為韓欣是在怪他們辦事不利連忙磕頭請罪。
「你們可以去休息了。」
兩人抬頭的時候韓欣已經翩然入帳,只在原地還留著些微花香。
******一個晴朗的夜,天上群星閃爍,無限高遠,晶瑩地閃著光。淡黃色的月光下,便事雜草配合著午夜的露水也顯得翠綠如玉,嬌嫩欲滴,地上的一切都鍍在一層無形的光幕之中。
那兩旁的侍衛早就被撤走,一路走了許久沒有半個人影。高大的帳幕是第二次來,卻比第一次要冷了許多。
裡面的油燈都罩上了黃色的燈罩,正散發著柔和的黃光,好像是黑暗中形成的無數光針。
「來了!」
只著一件裡衣,並且此刻還閑散的敞開著。
韓欣點點頭算是回答。
「過來!」
走了幾步欲在其身前停止了。
恩?伸手去抓,被輕悄的退開了。
「我一直想問你。」
一陣風捲起,靜下來時韓欣發覺自己已經在那個人的懷裡。
「有什麼好問的,你不是一直擔心我不認現在的你嗎?放心,我都知道是胸前這個東西鬧的,我不會在意,只要你和以前一樣,一如繼往就行。」
一邊説一邊收緊了手臂,托捏著韓欣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把頭後仰起來,正好覆上她的唇,好一番攪動,韓欣也不掙扎,任他弄著。
此時韓欣的思緒飛的很久遠,很久遠的以前。那時的他,正身處一個戰亂的城市,到處是槍殺和暴亂,軍隊和流民,野蠻代替了秩序,力量代表了生存。
和許許多多在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孩子一樣,韓欣整日在城市中四處徘徊,在垃圾堆中尋找食物,在廢墟中尋找溫暖。
在城市偶爾平靜的時候,韓欣會試著接近那些守衛森嚴的軍營,雖然領頭的孩子曾經告誡過他,軍營代表著危險,有很多孩子去了就再也沒有回來,然後過一段時間以後,他們會在軍隊的垃圾堆里找出幾根被那些兇惡的狼犬啃過的骨頭。
雖然危險但韓欣仍然去了,因為那時他已經幾天沒有吃到東西了,這個城市已經被摧殘的太長時間,甚至於連那些破裂的水管里也已經不再出水了,一些比較強壯的傢伙霸佔了僅剩的水源,所以韓欣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有喝過,那軍營是靠著河流的那是整個城市唯一乾淨的河水,即使找不到東西吃,他至少還能喝點水,抱著這樣的想法韓欣在中午的時候去了軍營。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不能晚上來,這種可笑的問題在這裡連三歲小孩都知道,夜晚的軍營是更加恐怖的所在,不但有那些不停在軍營周邊遊走的狼犬,還有不時經過的巡邏汽車,更別提那些不知道暗藏在某處的機槍堡壘,它會把所有接近的活物撕成碎片,所以夜晚的軍營連只小老鼠都看不見,連動物都本能的避開那個地方。
韓欣那天的運氣並不好,原本總能找到食物的軍隊垃圾堆很明顯已經被人先行「洗劫」過了,連一小塊麵包屑都沒有留下,韓欣失望但也並不是很失望,他也並不怨恨比他先來一步的人,也許那些人也不過是找到幾塊麵包屑而已,按原本的注意韓欣正想去河邊喝一肚子水,運氣好還能摸到些小魚挖到點貝殼什麼的,這樣至少今天能勉強熬過去,明天那個垃圾堆里就會有新的垃圾他只要能早一點來就行了。
可今天韓欣的運氣可以説的確不好,正當他打算離開那個垃圾堆的時候,兩個人影擋住了當空的太陽落下的陰影覆蓋住了他。
「頭説有兩隻老鼠總在營地邊上晃,怎麼是這麼個骯髒的小傢伙。」
韓欣討厭別人説他骯髒,實際上他很愛乾淨,條件允許的話他總是不時的清理身體,讓自己不和這個城市裡的其他人一樣,身上總散發著一股讓人噁心的臭味,而實際上三天前韓欣在一處廢墟的浴缸里發現了慢慢的一缸的水,照韓欣的推測這多半是幾天前下雨所剩下的雨水,雖然不能喝但用來清潔一下身體卻綽綽有餘了,所以韓欣此刻並沒有那些大兵心裡想象中那麼骯髒,那人説他臟一是先入為主的觀念二多半是因為韓欣背在身後的那條已經沾滿塵土的毯子,那是韓欣此刻為數不多的財產,是在這個城市的夜晚不被凍死的保證。
經力的遠離他們,韓欣選擇了一條最安全的逃離路線試圖在不引起那兩個當兵的注意的情況下離開,但無奈他這「聰明」的舉動反而引起了那兩人的興趣,只一隻手韓欣便被拎了起來,就在這時韓欣想起了那些告誡和恐怖的傳説,心裡只想著一定要逃,所以在被拎起來的一剎那,他果斷的放棄了那條「寶貝」毯子,用盡自己的全力開始奔逃起來。
韓欣這樣滑溜的行為讓這兩個當兵的更加感興趣,而一個小孩子又怎麼能跑過兩個鐵塔般高大的軍人,沒跑兩步韓欣再次被拎了起來,韓欣拼了老命掙扎,甚至一腳還踩在了那個把他拎起來的人臉上。
「嘖嘖!原以為是只骯髒的老鼠沒想到卻是只帶爪的小貓。」
那是一個金髮的歐洲人,韓欣能聽懂他的話,立時回了一句「你才是貓。」
這一下他們對韓欣的興趣更加的濃了。
「你能聽懂!」
韓欣這下不説話了,很明顯他也感覺到再説下去只能讓眼前這個金髮男人對自己更加的感興趣,心裡實在不想進那個可怕的軍營,只能用兩隻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們,那知道這時另外一人的聲音卻響了起來,他説道:「這孩子很聰明,看樣子他很清楚我們想幹什麼。」他是一個黑髮的黃種人,聲音很青很亮。
韓欣很想一直保持沉默,直到這兩個傢伙對他失去興趣為止,不過他不爭氣的肚子適時的響了起來。
最後韓欣還是被帶進了軍營,他們給他東西吃,各種各樣任他吃到飽,而他們只是一直在旁邊看著,這讓韓欣很害怕,連那些東西是什麼味道都沒吃出來,自然也不再開口講一句話,因為韓欣他認定他是因為開口講了一句話而被抓進來的,如果再講很有可能提前變成垃圾堆里的骨頭。
韓欣便一直在那個軍營里住了下來,和那個黃種男子呆在一起,韓欣清楚的聽到他們都喊他「韓!」不過韓欣可不會主動去搭理他,要不是他,他也不會被抓進來。他們每天都給韓欣飯吃,韓欣不知不覺竟然比以前養的胖了,每次吃飯的時候他們總會讓韓欣説話,尤其是那個金頭髮的,不過韓欣依舊不説,只是悶頭吃他的飯,只不過漸漸的時間長了,韓欣依舊沒能堅持下來,慢慢的他也發現這些大兵的的確確對他很好,特別是當他發現每當他被他們引得發笑以後他們就特別高興,所以韓欣從那天開始就笑得多了。
美好的日子總不能持久,那個軍營很快又來了另一群當兵的,他們穿著統一的軍服,連臉上的表情都是統一的一樣,尤其是一個肩膀上掛著三顆星星的傢伙讓韓欣尤其討厭。「韓」開始告誡他不要在軍營亂跑遠離那幫人的地盤,韓欣也跟著照做了,不過依舊是沒有做到底。
韓他們突然要離開軍營去執行他們的任務,臨走的時候韓欣答應他們不會亂跑然後才是一一告別。軍營里一下走了大部分的人,只留下很少一部分,立時顯得空蕩蕩的,韓欣被留在了廚房打打雜物,同時也讓他不至於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期間不至於餓肚子,初時的幾天不是一般的平淡,不單隻是韓欣這麼覺的,那些留守的大兵同樣這麼覺的。所以不久之後韓欣便看見,他以前的那些同伴,包括那個一直告誡他不要接近軍營的「大哥」都被一起捆進了另一處的營房,僅僅一天以後兩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便被從那間營房裡被拖了出來,然後被澆上汽油,燒成誰也不認識的模樣。
韓欣偷偷的把剩下的人給放走了,他自己欲沒有離開,在這個軍隊管制的地方要找出一件事到底是誰做的其實相當簡單,於是韓欣被帶到了那個肩膀上掛著三顆星星的傢伙面前。
「長得比那些個要好多了,既然你把他們都放了,就由你來代替好了。」
軍隊里缺少女人,要打仗的軍隊里根本沒有女人,這是的的確確的。但大兵們的慾望還是要得到發泄,不然他們打不了仗,但沒有人女人,他們沒法發泄,於是他們便找那些在戰場上流落的孩子,不用承擔責任,死了也沒有任何事情,一把火燒了誰又能知道呢。
第一個是那個肩膀上掛著三顆星的傢伙,韓欣問過韓,掛了三顆星就代表著大兵要稱他為上校,而上校下面還有副官,除了副官還有參謀,參謀下面還有許許多多的軍官,軍官下面還有人數更加多的小兵,不過那些小兵總是沒什麼福氣,還沒輪到他們「韓」就回來了。
韓欣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和韓正呆在一個樹洞里,韓欣那時兩眼無神,甚至連思考都不甚願意,直到韓遞給他一根能量棒,巧克力味得,難吃的要命。
那一天韓欣才知道,韓正帶著他在逃亡,因為韓殺了那個上校,所以他們需要逃亡,而追捕他們的人就是一直逗韓欣笑的那群大兵,所以幾天以後他和韓便坐上了飛機永遠的離開了那個國家。
韓帶他去了自己的國家,在那裡他為他取了名字。自此之後韓欣便一直和韓呆在了一起,仍然是一名小小的雇傭兵,那裡打仗便往那裡跑,遇見了各式各樣的大兵卻一直沒有分開,直到……
「想這些個幹什麼,我們現在不又在一起了嗎?」
韓欣不語只是微微側身,將整個臉都貼在了其胸膛上,兩隻手則緊緊的纏上了他的腰。
從上面看去,只見其睫毛緊閉,抿緊了唇,還帶著微微的顫抖,似是拚命忍耐著,那模樣倒比平日里多了一分荏弱。韓欣幾時這般溫順過,即便是大哭也是驚天動地,像這樣似忍非忍似受非受的樣子,那個男人這時候還能把持得住。
幾乎是立刻,翻身將她壓在床上,一隻手便開始褪她衣服,另一隻手也不停歇開始到處撥弄起來。
韓欣此刻臉熱得燙人,呼出的氣也是熱騰騰的,只是兩個眼眶裡似是溢滿了淚水,哀聲道:「韓!停下好嗎?我不願……」
拒絕的話還沒説完便被堵死,整個帳內只餘下偶爾溢出的一兩下嗯嗯聲。一邊吻一邊眼淚不停的流了下來,過後韓欣已經喘得接不上氣,臉色一片潮紅,身子一片癱軟,連講話的力氣都只剩少許的樣子,這樣子就好似宣布已經放棄反抗一樣,任身子被脫得只剩下一條底衣的時候,韓欣的眼淚似乎也已經流幹了,半推開一段距離,使自己能坐起身來。
此時韓欣玉般的臉透出一股妖嬈的粉色來,夜色一般濃黑的眸子波光輕盪,加之光線較暗,那蘿衣半解的情態分外的引人注目,不停起伏的胸脯看得出也已然情動。
兩隻眼睛似乎將要噴出火來,可還是強忍著一般沒有強壓上去。
「怎麼了?剛剛你不是還舒服的叫出了聲。」
韓欣將露出的肩膀遮好,緊了緊身體,似乎正特意感受夜晚的寒冷好讓其冷卻下來。
「你不是韓,韓絕對不會委屈人做任何事,你決不是他!」説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幾乎已是一字一頓。
「gaggery(開玩笑)!到底怎麼了?」氣憤的伸手去抓,但被警覺的閃開。
「你派人監視我,甚至於限制我的自由,如果是韓肯定不會這樣做。」
「那是為了保護你!難道你不清楚你現在的身份有多敏感嗎?」
「每次和我下棋他總是説圍棋雖然是古代發明的可並不公平,所以每次都説要加六目半的讓子,不過從他説過以後我卻從沒有一次執過黑棋,現在想來他肯定是有意讓我。」雖然是哭卻沒有掉下眼淚,有一半話是在抽泣中説完的。
「就憑這個你就斷定?」
「韓以前從來都只叫我的名。」
「如今身份不同,難道讓本王喚大夏公主一個這麼奇怪的名字?」説完才發覺有些失口,假裝看向別處。
「韓從來不會忍心殺那麼多人,他一向最尊重的就是人的生命。」
「我説過,那是為了自保。」一道黑氣射出,帳篷里大約是用來支撐的什麼東西給弄化掉了,隨後是一些雜物倒塌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場合出奇的嘈雜,更激得又發出了另兩道,便是什麼東西也沒留下。
兩人都喘著氣,一時安靜的只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韓是不是已經死了?」
「本王就是他!」
韓欣嘆了口氣,起身下床,並沒有轉身,因為她害怕一看那張熟悉的臉,便什麼話都講不出來了。
「據説從今年三月開始,慶王府里的侍妾公子都紛紛染病身亡。」
韓欣説完,整個空間內竟靜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你從那裡聽來的,那根本……」
「那兩河名妓的滋味可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