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白髮威
?(貓撲中文)家園林里,到處都是隱藏著的黑紅色球體炸藥,看的木無邪眼花繚亂,第一次見測試一個力量需要這麼麻煩的,不過子雨卻讓他開了眼界,以後知道怎麼捉老鼠了。
「完工了么?」實在有點等待的太久,木無邪眼尖的見子雨停下手來,不由高聲叫道。
「完工,完工。」子雨拍著手小心翼翼的從層層包圍圈中走了出來,木無邪一聽頓時興奮起來,手指朝著遠處的水晶一勾,一人大小的水晶就飛了過來,只等子雨走出包圍圈,退到他們預計的安全距離之外,他就可以扔出去了,興奮,嚴重興奮中。
子雨遠遠見木無邪興奮的兩眼光,子雨也是群情激昂,摩拳擦掌的就朝木無邪衝過來,上次已經讓他搶了先,在應青蓮身上試驗了一回,這次一定要她親自動手來試驗,絕對不把這麼好的機會,在讓給木無邪了。
「你不準動,我來投。」子雨遠遠的就朝木無邪威脅道。
木無邪聞言頓時滿臉委屈的看著子雨道:「不,我投,就我來投好不好,我親愛的子雨朋友。」
「不行,在親愛也沒用,我要自己投。」子雨不幹。
木無邪聞言抓著冰晶就跑,反正樹林這麼大,他換個地方投就好了,子雨見此頓時張牙舞爪的就朝木無邪追去,她試驗的東西她要自己來投,絕對不能讓木無邪搶了先去。
這一跑一追,瞬間就出了樹林,因為木無邪認路的本領太強了,他帶路跑,這一轉眼就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反正就是離樹林越來越遠了,讓追在他後面片刻之間又追不上他的子雨,氣得吐血。
話說子雨追著木無邪從樹林的這方跑了,而樹林的另一個方向,白虎王,烈火,應青蓮三人則慢條斯理,面色嚴肅的走了過來。
只見那白虎王容貌威武,一身浩然正氣,彪悍的體格和強壯的體魄,讓他看上去很是強悍,比之烈火和應青蓮更顯成熟的魅力,那王者之氣表露無疑,讓人望而生畏。
白虎王稟退所有人,只帶著烈火和應青蓮行致這外人難入的皇家園林,一邊走一邊滿面嚴肅的道:「烈青是我的下屬,他的本事和為人我很清楚,雖然妖界現在已經沒了青犬一將,不過本王相信他的能耐,要是他有機會回到妖都,妖界護國四將之一,本王相信他當仁不讓。」
話說到這烈火和應青蓮算是明白白虎王的意思了,這是在表明妖都的立場來了,要知道白虎王代表的可是妖皇,他所說的話妖皇要是不開口,他自然也不會說,這番前來是定烈火的心來了。
應青蓮聽到這,不由對著烈火挑了一下眼,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妖都的幾個老大真是聰明人,此次木皇公然在妖都捉人,這無疑是挑釁了妖界的尊嚴,不過要是大規模的挑釁回去,那損傷可就重了。
若是讓烈火一個人去尋私仇,勝了自然是對木界極大的打擊,為妖界爭回了面子,輸了也不丟妖界什麼人,畢竟烈火可才是一喪家之子,根本不代表妖界什麼,現在來明裡讚揚烈青,實則鼓勵烈火沒有後顧之憂,對妖界感恩戴德,真是聰明人的做法。
烈火脾氣雖然暴躁,不過卻不是笨人,這先開始沒聽懂白虎王什麼意思,這時候聽到這句算是清楚明白,而且應青蓮還怕他不懂得朝他陰笑,他要想不明白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當下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冷冷的說道:「現在說什麼都太早,妖界人才岌岌,不差我爸一個人。」
這話說的淡,意思卻利,表明不把你那護國四將看在眼裡,烈火本就是個桀驁不馴的人物,想拿這話來擠兌他,真是做夢,應青蓮在一旁聽烈火冷冰冰的一句回了去,不由暗笑。
白虎王何等人物,烈火的話他在聽不懂就妄為王位這麼多年,當下眉頭一皺,一股怒氣爆出來訓道:「你小子別給本王不知好歹,妖界一皇兩王還沒下作到需要做這些的地步,本王今天說這些話,看重的不過是烈青的人才,你小子的臭脾氣少在本王面前擺,本王若不是真心實意來會你,這等冰族小事,還需要勞煩本王親自前來,真是混賬。」
烈火聞言頓時一皺眉,這若是遮掩著也就罷了,這挑明了出來說,這白虎王的話到也有三分可信,而且白虎王為人公正無私,是妖界掌管律法的人物,這般樣說,到顯得他小氣。
一念思之,烈火抬頭正欲說話,身旁的應青蓮突然撞了他一下,烈火頓時朝應青蓮看去,見應青蓮眼光似有似無的看著前面大樹上,烈火順著他的眼光看去,一見之下立馬停下腳步,臉色僵硬起來。
只見前方大樹上光明正大的掛著一黑紅色的球體東西,而這球體正是他們出門前從子雨手中看見的,這是什麼玩意,烈火瞬間心中有數,當下與應青蓮極快的對視一眼,各自站定不走,只白虎王慢悠悠的朝前走著。
「還不跟上,站那裡幹什麼?」白虎王見烈火和應青蓮臉色一瞬間各有變化,還以為是信了他剛才說的話,本來惱怒的心思頓時放了下來,面色放了下來朝二人道。
「我投,就我投。」他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噪音,三人下意識的朝那方看去。
只見遠處的小冰山上面,子雨和木無邪正抱住一大塊冰晶邊朝這邊跑,邊不停的爭奪,倆人都臉紅脖子粗的,爭的那叫一個激烈。
「不行,我做的,就要我投……」
「親愛的朋友……」
「不行,祖宗都不行,別說朋友。」子雨決絕的乾脆利落。
「那,那一起投好不好,我先說這可是我最後的讓步,你要不幹,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我直接給你毀了去,你信不信。」
子雨被木無邪這話氣得跳腳,還沒見過這麼威脅人的,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拿著威脅,這木無邪真不是個好東西,卻實在拿這有點神經質的木無邪沒有辦法,只好道:「好,一起投。」說罷,兩人站定,抱著冰晶就朝偌大的樹林上方投擲了過來。
烈火和應青蓮一看冰晶朝他們頭頂上空砸了來,頓時二話不說,直接一個轉身,那叫一個度的朝樹林外奔了出去,那動作讓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白虎王,不由驚嘆這兩人的造詣之高,絕對是後輩中的佼佼者。
烈火和應青蓮跑的快,那白虎王可是自持身份的,那會被一什麼威脅力的冰晶嚇得拔腿就跑,見此頓時喝道:「什麼人?」手中卻伸手一劃,一股白光朝已經被扔過來的冰晶射去,不過是一塊普通的冰晶罷了,真不知道烈火和應青蓮跑什麼跑。
轟,一聲激烈的響聲,那冰晶被白虎王銳利的妖力一下炸開,朝樹林中四射而去,同一時間因為妖力震蕩,碰觸到了被子雨預先埋伏下來的炸藥,只一瞬間,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的炸響起來,白虎王剛才所站的地方,頓時黑煙瀰漫,一股焦味和著火星綻放出來。
「有人?」白虎王那一聲什麼人,子雨和木無邪同時收在了耳里,兩人頓時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后,睜大雙眼看著已經開始測試的皇家園林。
砰三聲激烈的爆炸聲響起,只見樹木橫飛,那是直接被炸成粉末,黑煙瀰漫中,一聲暴喝傳出:「該死的,什麼東西?」喝聲中一道身影拔地而起,一個空翻就朝遠處的樹林落去。
此時已經跑出樹林站在高地的烈火和應青蓮,眼尖的看見一身王袍的白虎王,此時被炸得衣服破爛,面目全黑,雖然沒有應青蓮那天的狼狽,但是對方是白虎王啊,是妖界排名第二的人物,那可比應青蓮級別高太多了,所以,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鬆了一口氣,還好,跑得快。
而子雨看見從樹林中飛躍出的人後,頓時瞪圓了眼,嘴角抽筋的看著那人朝樹林的一處落下去,滿面的憐惜之色,那地方可是她剛才放的炸藥最多的地方,這一下下去,後果實在不敢預料。
「上天保佑他。」木無邪雖然沒有動手,但是他可是全程看了子雨的製作過程的,什麼地方放有炸藥,他可都是心裡有數,此時見那人妖力強大的朝那方落下去,不由摸著鼻子笑得幸災樂禍的道。
轟,一連串連環爆炸,瞬間那黑煙迷茫的什麼都看不見,而這黑煙的上空,白光通天而起,正在縱橫開闊,一聲憤怒到極致的怒吼聲傳來道:「這到底是什麼?」緊接著一道黑黑的身影破空而出,威武已經看不出,憤怒到是可以輕易的看出。
烈火和應青蓮不由同時咳嗽了一聲,眯著眼看著樹林中正在幫助子雨測試炸彈效果的白虎王,乖乖,應青蓮只吃了一顆就是那副德行,今天居然是連環爆炸,而且聽那聲音和力度,感情絕對比那天的還要正宗,算算已經炸響**聲了,厲害。
「果然是王字級別的人物,瞧瞧那身姿多麼漂亮。」應青蓮把玩著頭,說的一本正經。
烈火則雙手抱胸,看著在樹林中挪騰跳躍的白虎王,點點頭道:「白虎王就是白虎王,出手利索,妖力強悍,不愧是個人物。」
應青蓮笑容滿面的道:「值得我們學習。」烈火面無表情的點頭贊同,兩人此時相當得意剛才他們跑的迅,要不是見機快,此時在裡面跟著跳的就是他們了。
轟,又是一聲爆炸聲,那硝煙瀰漫中火焰熊熊,站在冰山上的子雨摸著鼻子,擦擦額頭上的汗道:「我不是故意的。」
砰,又是一連串的炸響,子雨的臉色更加慚愧,而旁邊的木無邪是看出興趣來了,指手劃腳的朝著樹林中不停翻越的白虎王呵呵大笑,那神情叫一個興奮的道:「子雨,你太厲害了。」
「那裡,那裡。」子雨順口就是一謙虛的回答。
而此時樹林中的白虎王已經快要飆了,他的一切舉動好像都被人算計清楚一般,每一個落腳點下去就有威力強大的東西在等著他,他的每一擊都能換來更多瘋狂的力量朝他攻擊。
這力量不是妖界的妖力,也不是木界的,更加不是人界的,防不勝防,深不可測,害他下手的時候都開始猶豫,要不要妖力全開,好像妖力越強,觸碰的越多,攻擊他的力量越大,這簡直要氣瘋他,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他哪裡知道,子雨本就是算了這些方面的距離的,這一腳下去炸藥會把對方逼迫到什麼方位,什麼方向弱點,看起來給別人放生,實則是把對手引到更厲害的地方,雖然無法做到完全精確,不過由於白虎王的主動攻擊,引他沒驚動的炸藥,所以就成了現在全面開花,攻擊他的場面。
站在高處的烈火和應青蓮本來還有點幸災樂禍的看,因為白虎王是什麼人物,就運算元雨這什麼炸藥很厲害,也估計不會對白虎王造成什麼威脅,頂多狼狽一點,所以心情還很好。
此時見白虎王每落下去就有爆炸聲響起,那威力的越來越大,白虎王應付的是越來越吃力,不由都收了幸災樂禍的神色,面上五顏六色的瞪著被炸的面目全非的樹林。
「我現在非常慶幸我跑了。」應青蓮看著偌大的樹林越來越狼狽,甚至看上去已經受了傷的白虎王,相當正色道。
烈火眼也沒眨的看著被轟炸的白虎王,點頭道:「贊同。」
他們真沒想到子雨的炸藥這麼厲害,而且還如此一串接一串,好像是不炸死裡面的人不罷休一般,讓他們從開始的好心情,到現在背心生寒,這也太厲害了吧。
吼,一聲虎嘯,只見一隻白色小牛一般大小的老虎,突然破空而出,那雪白的皮毛上,血跡點點,雖然不多,但是那梅花映雪,讓人看起來更加顯眼,白虎王受傷了,白虎王怒了。
子雨瞪大雙眼看著那沖向天際的白虎,愣愣的道:「無邪,那是白虎?」
木無邪此時興奮的不止一點半點,正手舞足蹈中聽見子雨這麼一問,當即回道:「我親愛的朋友,你沒看錯,那是一隻大老虎,好漂亮,不過我不喜歡,不可愛。」
子雨聞言咽了一口口水,轉頭就四下里掃視開來,見不遠處烈火和應青蓮站在山頭看著場中,子雨頓時枉汗,這下完了,她知道裡面被炸的人是誰了,與烈火和應青蓮在一起,而且有這種身手的不用想也知道,除了白虎王沒有別人,她居然把白虎王給炸了,天啦,以後她不要想在妖界生活了,嗚嗚,她會被妖界全民追殺的。
「我的老天,怎麼會是他?這下我完了。」子雨抱頭滿臉哀怨。
木無邪轉頭見子雨滿臉哀怨,不由大度的拍拍子雨的肩道:「不怕,不怕,你沒完,是他完了。」邊說邊一指指向被炸了毛的白虎王,子雨聞言更加氣苦,他完了不也就是她完了。
木無邪這邊才安慰了子雨一句,那樹林中被炸的已經了真怒的白虎王,此時一聲怒吼,身在半空,那龐大的妖力驚天動地的朝下方的樹林中掃去,誓要一擊毀滅整個樹林。
子雨見此頓時一聲哀嚎:「完了。」
只聽見轟的一聲劇烈的爆炸聲中,整個樹林都燃燒起來,而在白虎王那一擊之下,子雨準備好的最後一擊也派上了用場,只見這妖力激蕩之下,被機關控制住的黑紅色球體,瞬間被彈至半空,那白虎王一見之下,妖爪一伸一爪就朝那騰空的十幾棵圓球擊打去。
砰,劇烈的震響在半空中綻放,瞬間那一方天空灰撲撲的,那力量驚人之極,那爆炸綻放的能量,讓離得如此之遠的子雨和木無邪,烈火和應青蓮都感覺到了,熱浪撲面而來,恐怖的讓人震撼,而同一時間白虎王龐大的力量和氣息都感覺不到了。
劇烈的爆炸聲后一片靜默,連興奮的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木無邪也沉默了,子雨長嘆一聲閉上眼,實在不敢看最後的場面。
木無邪看著熊熊大火在幾瞬之間,就把一切都焚燒乾凈,只剩下坑坑窪窪的冰晶,不由嘴角抽筋的轉頭看著子雨,慎重之極的握著子雨的手道:「我的朋友,從這一刻起我決定佩服你,把你作為我的偶像,你實在太讓我震驚了,我親愛的朋友。」
而子雨聽到木無邪充滿崇拜的話,不由欲哭無淚。
遠處的烈火和應青蓮無語了,應青蓮獃獃的看著被毀滅的什麼都不剩的皇家園林,半響深吸一口氣道:「好華麗的秒殺,我現在心裡平衡了,終於有人比我更倒霉。」
烈火機械的接話道:「我在一次感謝我自己,剛才沒顧及風度,留著沒跑。」
應青蓮點點頭道:「我同樣感謝我自己。」
說罷兩人終於有點恢復過來的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見了震驚和慶幸,然後同時的伸出爪子,握手,革命的友誼在此時盛開。
半空中黑煙散盡,子雨,木無邪,烈火,應青蓮,四個人八隻眼睛齊齊看見半空中那詭異的場景,只見一頭毛全無的老虎,前肢朝前正在做攻擊狀態,後肢騰空,整個身體那叫一個流線型,而且沒有那雪白的毛,讓整個形體更加流線。
雪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漆黑,連兩個眼珠都沒白的露出來,渾身正散著焦煙,傷口眾多,鮮血淋淋,僵硬的身體在一陣搖晃中砰的一聲落在地上,任然保持著很完美的攻擊狀態,只是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靜寂,一片靜寂,那本來綠色氤氳的冰族唯一的皇家園林,就這麼被消失在空氣之中,那可是佔地不小的一片面積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坑窪的冰晶,冰族歷史上第一塊綠色園林就這麼被華麗麗的秒殺了。
「偶像,現在還需要做什麼?有什麼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木無邪很興奮的聲音傳來,打破這一片寂靜。
******
予雨一愣后頓時抓住木無邪就跑,給烈火和應青蓮留下一個爛攤子,就這麼溜了,讓遠處正看過來的烈火和應青蓮氣的頭頂生煙。
入夜,在予雨的坦蕩不安中,烈火和應青蓮回來了,予雨見倆人臉色不好,不由小心翼翼的道:「怎麼樣了?」
應青蓮滿臉無奈的瞪著予雨道:「你說能這麼樣,白虎王重傷,皇家園林一根草都沒剩,你說這樣的場景我們能說什麼,能怎麼應付?你這不是害人么你,我說老婆啊,你就是對你老公不滿,也不要拖累上我啊,我這麼清清白白的一人,就這麼被定位謀殺白虎王嫌疑人員,你說我委屈不委屈啊?
予雨一聽這話頓時更加委屈的看著應青蓮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們跑那裡去的,我只不過是想測試一下效果,那裡知道會搞成這樣,我更委屈我。」邊說邊挪動到烈火身邊,抓著烈火袖子,滿臉委屈的威儀進烈火懷裡,自動自的拉過烈火的手,把自己給抱起來。
應青蓮見此不由翻了一個白眼,烈火見予雨滿臉委屈,嘆了口氣抬起予雨的頭,瞪著予雨委屈的雙眼道:「為什麼我跟你在一起,背黑鍋的總是我?」
「因為你是我老公,你不背,誰背。」予雨回答的挺溜。
烈火聞言不是知道是氣好還是不氣好,恨恨的道:「那現在怎麼辦?你弄出來的,你想辦法。」
「三十六計,走為上。」予雨立馬一句話甩了出來,這可是她一下午膽戰心驚中早想好的。
烈火聞言頓時一挑眉,應青蓮接過話看著烈火道:「走還是不走,走、這嫌疑背定了,不走,就不是嫌疑犯而是罪證確鑿,明天就可以綁妖都,直接殺了。」說罷又狠狠瞪了予雨一眼。
烈火也不是什麼好人,什麼慷慨赴死,大義凜然,但就問心無愧,這些是不會做的,明哲保身這才是上策,當下什麼話也沒說,手一揮,作勢閃人,讓予雨好生激動的抱住烈火,同時朝木無邪道:「走」。
木無邪立刻轉身提起兩包袱,烈火和應青蓮見此齊齊搖頭,感情予雨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們答話,估計他要是不說走,肯定會被予雨一拳頭敲昏了,拉上走人。
是夜,整個冰族還陷入在喜悅和焦急及震撼當中的時候,烈火,予雨,應青蓮,木無邪四個人就溜出冰城,在一片黑暗中跑了,四人那一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不驚動任何人離開,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來的時候轟轟烈烈,走的時候偷偷摸摸,這簡直差別和待遇太大了。
五六日飛的趕路,那是離冰城越來越遠,就算有現他們跑前來的追兵,估計也沒人能追上他們。
「夠刺激,我喜歡。」應青蓮神態飄逸的在冰面上滑動。
木無邪聞言一挑眉道:「變態,那有人喜歡被追殺的。」
應青蓮頓時怒目看著木無邪道:「沒人讓你跟來,你看不順眼好啊,這雲冰原這麼大,隨便你走那邊。」
木無邪一本正經的看著予雨道:「我跟著我的偶像,又不是跟你,你這人還真奇怪,自作多情。」
應青蓮頓時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烈火在一旁哈哈大笑道:「你要與他計較,是你的錯誤。」
應青蓮狠狠白了木無邪一眼,點點頭道:「的確,是我的失誤,人與白痴是不能對話的。」
木無邪頓時怒了,瞪著應青蓮道:「不准你侮辱我的朋友。」
一旁正在喝水的予雨頓時一口水噴了出來,嗆的治咳嗽,她招惹誰了她,一句話沒說也能扯到他身上來。
烈火和應青蓮同事無語,如此正氣磅礴,大義凜然的怒斥本來是自己,卻被看成是別人的錯誤,只有木無邪這個人能都做到,實在是強悍。
「我說,沒有王令我們怎麼出雲冰原?」不想他們在爭執白痴這個問題,予雨咳嗽好后,直接換了一個話題。
當時走的太快了,這王令還在白虎王娜里,他們根本沒來得及去拿,他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是個什麼樣子,現在都走到雲冰原邊界來了,卻沒有王令,這下怎麼辦,難道在回去偷?
她不提還好,一提出了木無邪,烈火和應青蓮都同時瞪了她一眼,予雨見此頓時轉頭狠狠瞪了木無邪一眼,反正也有木無邪的份,要有罪同當。
「出雲冰原?我記得出了著雲冰原,就是木界的地方,你們要去木界?」烈火還有回答予雨的問題,木無邪突然出聲道。
予雨聞言挑眉看著木無邪道:「有問題?」
木無邪茸茸肩膀道:「問題到是沒有,不是我喜歡妖都,我是沒去過,朋友,你先帶我去妖都玩玩,然後在去木界好不好?」
予雨嘴角抽筋的看著一本正經看著她的木無邪,開什麼玩笑,此去妖都百萬里遠,先帶他去妖都玩,簡直就是做夢,當下很直接的道:「不,我要先去木界。」
木無邪見予雨神情堅決,不由喃喃自語道:「木界有什麼好玩的,那裡………」後面的話音實在太小,讓三個人凝神都沒聽見,反正就是很不滿予雨這個決定,但是為了這個朋友,又不想離開,執意要跟著的不滿抱怨,直接被三個人忽視。
「我想……。」
「瞧,雲冰原的結界。」烈火的話才開了個頭,應青蓮突然出聲,朝四人示意前方的結界。
予雨,烈火,木無邪等頓時轉頭看去,只見一道七彩光幕好像從天邊垂簾下來的一般,在陽光下散著七彩的光芒,看上去透明晶瑩,實則對面的情況也看不見,給人一種朦朧感。
「怎麼現在才來,動作這麼慢,真實的,害我好等。」四人才被雲冰原的結界吸引了眼球,一道跋扈和聲音突然響起,聽上去很不滿。
予雨頓時轉頭朝聲處看去,只見不遠出小雲和曉風的爺爺,兩人站在光幕一旁的冰丘上,一人微笑一人不滿的看著他們。
「小雲,你悶怎麼在這裡?」予雨微微奇怪的朝倆人走去。
小雲一躍從冰丘上跳下來,叉著腰瞪著予雨道:「平日還誇自己怎麼怎麼厲害,趕個路這麼幾天都沒來,你們的度呢,簡直比螞蟻還慢,沒用,真沒用。」邊說便鄙視的看過應青蓮,烈火,木無邪等人。
予雨頓時無語,依靠他們為逃脫追殺,全力趕路的情況,居然曉風的爺爺和小雲能趕到他們前面,這實在是有點神奇,不由真沒辦法回啃。
烈火則不管那麼多,上前一步,一拳頭就朝小雲而去,小雲嚇的立馬跳回曉風爺爺的身邊,滿臉戒備的瞪著烈火,烈火見此頁不追過去,只揮舞著拳頭在空中揮了幾揮,無聲的威脅。
應青蓮則優雅的一笑,看著曉風爺爺道:「水族能縮地成寸,這冰族王族自然能在冰雪中比我們快,這不是每一族特長而已。」
一直沒說話的曉風爺爺頓時點頭微笑著道:「不錯,你們雖先走,我們要趕在你們前面到達這裡,並不是難事。」予雨聞言頓時很很瞪了小雲一眼。
烈火則點了點頭后道:「謝了。」
曉風的爺爺見此笑道:「不需言謝。你們的大恩我們無以為報,這點小事情自然要為你們辦好。」邊說便伸出手來,只見其掌心中一枚小巧的冰晶令牌,正是冰族的王令。
應青蓮眉色不動,好像也知道半笑了笑道:「那白虎王怎麼樣了?」
老人聽應青蓮如此一問,不由笑出來,看著予雨呵呵笑道:「看來實驗室成功了,連白虎王都載上面了,現在正在冰宮裡養傷,傷的不輕,這兩日正勃然大怒,冰宮中的氣壓低的可以再結一層冰,呵呵,以後要是見到,估計你們遙遠點走。」說道這頓了噸后笑的彎了眼睛。
予雨見沒有生人命事故,擔憂的心一下就放鬆下來,搖搖頭道:「看來威力夠。」
老人頓時大笑起來到:「還不夠,你沒看白虎王那個慘狀,他遇上你們,真是倒了霉。」這說話的木無邪,烈火,應青蓮等都笑了起來。
小雲此時從老人的身後走出來,滿臉不情願的道:「笑什麼笑,出了雲冰原就是木界的地界了,拿出可沒我給你們帶路,要想活著滾回來,就自己小心,哼別丟了妖界的面子。」說罷,扭過臉去一臉的不爽。
予雨聽之頓時笑了起來,走上前扭住小雲的兩邊臉頰,笑眯眯的道:「多謝小雲的關心,我一定活著回來欺負你的。」
小雲頓時怒了,被予雨扯著臉含糊不清的道:「誰個關心你們,我是為了要給爺爺一個交代,才跟著曉風爺爺過來的,要不然爺爺是說我辦事不牢靠,關心你們,別想,你給我放手,聽見沒有,放手,你個老妖婆。」予雨聽著這話更加蹂躪著小雲。
老人此時點了點頭也道:「要走就快點走吧,記住到了木界以後,事事慎重處理,千萬小心。」
烈火聞言正色道:「多謝關心。」邊說邊拉過予雨,與應青蓮,木無邪站在一起。
老人見此手中的王令一彈,貼上那七彩的琉璃屏幕,只見一道金光閃過,裂開一道可容納一個人經過的空間,透過被軟化的空間,幾乎可以看見結界外,綠意盎然,花開燦爛,好一個春色滿園的世界。
予雨見此握了握烈火的手,對著烈火一笑,烈火牢牢的握予雨,昂就朝結界外走去,應青蓮滿臉濃厚興趣的跟上,木無邪則是很不滿卻又不願意離開的跟了上去,四人過後,結界消失,眼前已然不是冰雪世界,而是一草木皆春的人間樂土。
-------------------【第八十六章木界】-------------------
無邊的草地上,小簇小簇的野花正開的艷麗,滿是花香夾雜著草香的空氣,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藍藍的天空,白雲飛舞,這世界美的如畫一般。
「這就是木界?真漂亮。」子雨握著烈火的手,深深吸了幾口清香的空氣,本以為木界就如修羅地獄一般恐怖,那裡知道是如此景色,卻是比妖界還要美麗幾分了。
木無邪頓時一撇嘴道:「怎麼可能是木界,木界比這好看上一千倍,一萬倍,這不過是兩界中的夾界,屬於三不管地帶。」邊說邊不屑的對著草地癟了癟嘴,一臉的鄙視。
「喔。」應青蓮挑高了聲音,看著木無邪道:「這麼說你去過木界?」
木無邪看了應青蓮一眼后道:「要想問我是不是木界人就直說,拐彎抹角幹什麼,真是不可愛,還好我也不喜歡你。」
應青蓮頓時怒道:「沒人讓你喜歡我。」
子雨聽到木無邪如此耿直的話,加上應青蓮青白交錯的臉,不由捂著嘴爬在烈火懷裡笑,一邊朝木無邪道:「無邪,你是木界人?」
「是啊。」木無邪上點遲疑都沒有,直爽的緊,讓一旁的應青蓮更加的鬱悶,還在想怎麼套這傢伙的話出來,那知道如此坦白的就說了出來,實在讓他的心裡沒有用武之地,可惡。
「還真直接。」烈火也是直接人,見木無邪如此直接,不由讚賞的點了點頭道。
木無邪歪著頭看了眼烈火,在看著子雨道:「我是木界人,朋友會不喜歡我?」
子雨立馬搖搖頭道:「不會,在我眼裡三界都一視同仁。」
木無邪頓時點點頭道:「既然不會不喜歡我,直爽點有什麼地方不對,我並不認為我是木界人就可恥,我為生為木界人驕傲,我更覺得沒必要隱瞞,況且我更朋友這麼熟,有什麼好避忌的。」
這話一說到讓烈火對木無邪刮目相看,本來認為木無邪有點神經質,未免有點看輕他,現在卻從內心喜歡上這小子,大丈夫該當如此,那路痴和神經質就自然是小事情了。
「把你看成白痴,是我的錯,抱歉。」應青蓮也是人物,上前一掌拍到木無邪肩上,直接為以前對他的不尊重抱歉。
木無邪滿面怪異的看著應青蓮道:「我是白痴?你眼睛有問題,像我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是白痴,真是沒眼光。」說罷又轉頭滿臉誠懇的看著子雨道:「朋友,我絕對不會鄙視你的,你放心。」讓本來還在笑的子雨,頓時笑容僵在臉上,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的看著他。
應青蓮和烈火同時搖頭,說別人眼光有問題,他才是真正眼光有問題的傢伙。
「咦,對了,那你怎麼過雲冰原的?」子雨突然想到一問題,挑眉看著木無邪道。
木無邪莫名其妙的看著子雨道:「我怎麼知道。」
子雨聞言揉了揉頭,向木無邪問這個問題,是他的錯,大事大非上面也許可以問他,這些小事情就不要問他了。
「雲水原許進不許出。」應青蓮接過話回答子雨,這些小道消息,上古傳言他知道的最多。
「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不怕火。」烈火這句是問到重點上了,不是說木界的人怕火么,他就沒看出來木無邪什麼地方怕火,好像還什麼地方有火,他往什麼地方湊。
木無邪挑了挑眉道:「又不是所有的木界中人都怕火,人有例外知道不?笨。」成功讓烈火也黑了臉。
應青蓮見此嘿嘿一笑,鄙視了烈火一下,問了這麼久都不知道問重點,當下咳嗽一聲,還沒開口,就見烈火身上突然一道紅光閃過,烈火華麗麗的變女身了。
子雨和應青蓮頓時一楞,今日不該是烈火變身的時間啊,為什麼突然就變化了,而烈火見此也皺緊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情?
一旁的木無邪驚訝的看著烈火,圍繞著烈火轉了三個圈后,突然上前扯開子雨,定定的看著烈火,鼻子還在烈火身上不停的嗅嗅。
子雨見此頓時怒了,一腳就朝木無邪踢去,一邊怒喝道:「你給我放開他。」邊伸手就扯木無邪。
邊上的應青蓮見木無邪眼中無半分怪異神態,眼珠一轉一把拉住子雨,朝子雨遞了一個眼色,這木無邪既然是木界中人,對這男女一身應該並不會有多大動靜才是。
子雨轉到木無邪正面才看見木無邪滿臉正色,想起木無邪本是木界中人,應該是感覺到了烈火身上變身後的氣息,雖然他們感覺不到有什麼差別,木界中人也許能感覺出什麼來也不一定,烈火可是遭過樹妖攻擊的,而烈火臉上也並無排斥的神色,子雨方站在一邊仔細的看著兩人。
「你聞夠了沒有?」烈火見木無邪不停的嗅,忍耐是有個限度的,頓時朝其喝道。
木無邪聞言微微遠離了烈火一點,滿臉驚訝和稀奇的看著烈火道:「雜交的?真是稀奇的品種。」
「你給我滾。」烈火一聽木無邪居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頓時臉色全黑,一拳頭就朝木無邪揮過去。
一旁的應青蓮聽到這話,頓時把烈火突然變化的怪異拋一邊,哈哈大笑的朝子雨道:「老婆,雜交的可不是好品種,我可是純種的,我看你還是拋棄了那雜交的,跟我算了。」
子雨頓時巨汗,見女身烈火已經氣的冒煙,不由抽了抽嘴角,走上前去抱住烈火道:「這個,在我家鄉雜交的可是好品種。」那雜交水稻不馳名中外么,那混血的不是越混越漂亮么,可見雜交真的是好品種。
應青蓮聽了子雨這話,不由笑著搖頭不語,看著烈火的眼神分外戲謔,烈火早就氣了個不清,此時見旁邊木無邪仍然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頓時一聲怒吼道:「你爺爺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是不是?」一個長的挺漂亮的美女,居然出口就是爺爺的,讓子雨滿頭黑線。
木無邪很誠實的點點頭道:「沒見過。」再度把烈火氣的不清。
「不過我看你又不太像雜交的,這木界的妖力應該是強迫進入你身體的,真奇怪,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逆天而行?」木無邪挑著眉頭沉思著道。
「你有辦法幫忙?」子雨立刻抓住木無邪這句話,快的問道。
木無邪搖頭道:「我跟他沒交情,不幫忙。」回答相當爽快。
子雨頓時氣結,眯著眼道:「我跟你有交情不?他是我老公,你幫不幫忙?」
木無邪皺眉思考了一下才道:「按你這麼說有點交情我幫忙,找到那個改變他身體構造的木界人,殺了就是,簡單。」這話成功讓子雨失望,就不能指望這傢伙,烈火感覺到子雨的情緒,不由伸手握住子雨的手,兩美並立,畫面好美。
木無邪雖然有點脫線,不過人不笨,話說到這個份上,頓時點了點頭道:「原來這就是你們為什麼要去木界啊,好吧,好吧,看在朋友的面上,我就給你帶一次路,哎,本來不想回去的,這才偷跑出來又要回去,真沒趣。」
頓了頓后抬頭看著子雨道:「朋友,可說好了,從木界出來后,你們要帶我去妖都逛逛。」
子雨見木無邪自願給他們帶路,這可是大好事,比他們在木界人生地不熟的亂碰要好的多,當下就滿臉笑容的一點頭道:「那是……」
「我要找的人是木皇。」烈火突然插了一句嘴,打斷了子雨的話,子雨眉眼一轉便明白了烈火的意思,他拿木無邪當朋友,既然是朋友就無欺騙的道理,子雨不由住了口沒在說話,滿臉微笑的看著木無邪整理
木無邪頓時微微一楞,看著烈火滿無懼色直直的看著他,伸手榮揉了揉頭道:「喔。」
烈火、子雨、應青蓮見木無邪就這麼一聲喔,就沒下文了,不由齊齊的盯著他,子雨眨眼道:「無邪,就這樣?」
木無邪見三人都看著他,不由莫名其妙的道:「不這樣要怎樣?你要找他就找他,我跟他又沒交情,難不成還幫他打你們?你們怎麼話這麼多,一點也不爽快。」邊說邊皺眉對著三人搖頭。
應青蓮聽到此處頓時哈哈大笑,伸手一拍木無邪的肩膀道:「好小子,有性格,我喜歡。」
「我可不喜歡你。」木無邪頓時跳開,滿臉戒備的看著應青蓮道:「雖然我們木界的人都是一身雙性,不過我喜歡的可是女人,不喜歡男人,你斷了這條心。」
應青蓮頓時滿頭黑線的瞪著木無邪,惡狠狠的道:「我喜歡的也是女人,誰會喜歡你這個神經病,自作多情。」木無邪頓時回以狠瞪。
「走了,走了,有人帶路就好,木……」子雨見兩人快鬥起來了,頓時出聲化解,不過這話才說了一半,就自己咽了下去,看著木無邪神色猙獰的道:「我說你帶路,你認識路么你?」
木無邪頓時怔了怔,摸了摸他漂亮的銀,嘿嘿燦笑道:「只要在木界,我不用找路,路會來找我。」這話說的好生神奇,讓子雨、烈火、應青蓮等三人齊齊翻了一個白眼。
「走吧,早點辦事,辦完事好早點去妖都逛。」木無邪邊說邊一揮手就要朝前走,才走了一步,木無邪又突然停下回身朝烈火走來,一指點到烈火眉間,一股淡淡的妖力籠罩住烈火,後方道:「你這身妖界的妖力,一露這女身就掩蓋不住,我給你隱起來,免得多事,木界人可有點憎恨妖界和人界的人。」
子雨聞言頓時挑眉道:「為什麼?」
木無邪聳了他肩膀淡淡的道:「你要是被人封印在一處地方,不許進出,你會不會懷恨?」
子雨聽了這話不由揉了揉頭,有道理,在挑眉看了眼前雲淡風輕的木無邪一眼后道:「那你好像一點也不憎恨。」
木無邪頓時一臉驕傲的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本事出來,所以憎恨,我有本事出來,那就不用憎恨了,我這個人很公正的。」
子雨頓時笑容滿面的拍排木無邪的肩,極度讚揚木無邪這種精神,一邊喃喃自語道:「不是妖界和人界也都互相看不順眼么,怎麼妖皇和人皇會聯手,想不明白。」應青蓮聽到這話,眼中光芒幾不可見的一閃,隨即隱沒,而子雨顯然並沒深究這個問題,說過便算。
四人當下就朝前走去,好在木界的結界和雲冰原的結界並不遠,站在這方几乎就能見到木界的結界,所以就連木無邪這樣的路痴人物,也能夠找的對地方,不會迷路。
「對了,有誰能夠告訴我,我們怎麼進木界?」走到木界結界間,應青蓮突然出聲問道,子雨見此直直看著烈火,當初白衣告訴他怎麼入木界了的。
烈火見子雨的眼光掃來,當下沉聲道:「他說,當年妖皇和人皇聯手封印木界的時候,由於兩人是至陽的功力,所以要進入這木界,就在每年七月初七這一天,天地最陰之日的午夜月圓之時,以至陽至鋼的力量攻擊卯初地**上的一點,就可以破開封印進入木界。」
這什麼最陰,至陽,卯初這些東西子雨不懂,並不代表應青蓮不懂,當下只聽應青蓮一聲哀嚎,摸著額頭嘆天道:「這才一月十一,距離那天還有差不多六個月,有沒有搞錯。」子雨一聽這個時間頓時無語,難道要他們在這餐風吟露不成?
應青蓮一話說完,突然滿臉怪異的看著烈火道:「他說?是誰說?這可不是任何人都知道的秘密。」
烈火看了眼子雨,子雨則很自然的道:「不認識。」話說是不認識啊,畢竟她連白衣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說什麼認識,應青蓮聽言深深的看了子雨一眼,沒有在說話。
木無邪聽到這話頓時鄙視的看著三人道:「真蠢,你們難道沒看到我這個么大活人站在你們面前么?難道就不知道我是從木界出來的么?子雨朋友腦子有問題不明白,我不怪她,你們簡直就是蠢到了極點,笨。」
一席話說的烈火和應青蓮很冒火,但是卻是忽視了這一點,讓他們有火冒不出,只有忍了,而子雨則滿臉無奈的瞪著木無邪,她是不是要慶幸自己腦子有問題,所以避過這一頓罵。
我帶你們去找我出來的那條路。」木無邪說罷滿臉得意的看了三人一眼,大模大樣的走了,子雨等三人見此對視一眼跟了上去,不過並不抱太大希望,會對一個路痴抱找到路的希望,會是他們的錯。
「小寶貝,你們在那裡,你們的朋友來了,小寶貝……」上路上跟在木無邪身後的三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麼大個人說這麼肉麻的話,好惡。
吱吱,一陣騷動,三人就見木無邪身前出現一隻拳頭在的老鼠,雪白雪白的,看起來很可愛,只見木無邪滿臉喜悅的上前把小老鼠抱了起來,樂呵呵的道:「小寶貝,想我了沒有?」換來一陣老鼠的吱吱叫聲。
應青蓮聽到這裡頓時指著子雨哈哈大笑道:「感情他的朋友是老鼠,老婆,你與老鼠是一個級別,哈哈。」子雨聞言滿頭黑線,烈火則是彎起了嘴唇。
「小寶貝,我要回去,你給我帶路。」這話讓烈火、子雨、應青蓮三人頭一次知道,人是需要老鼠帶路的,只見那雪白的小老鼠跳下木無邪的手,就朝另一個方向奔去,成功讓木無邪覺得很不好意思,而子雨等三人認為很正常,他要是把路找對了,天下就沒路痴這個稱呼了。
「這是什麼?」跟著小老鼠一陣奔跑,在小老鼠蝕刨出人大一坑后,烈火皺著眉頭掉頭準備往裡跳的木無邪道。
木無邪一臉鄙視的看著烈火道:「笨,結界封印難道能把整個地下都封了不成,十米不夠挖百米,百米不夠挖千米,我和我的小寶貝可是化了十年的時間才把這結界的邊緣挖出來也沒多深,幾萬米而已。」
子雨聽到這話只再度認識了一句俗語,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幾萬米的洞**,強悍啊。
烈火和應青蓮則都震撼在當地,不知道該是說妖皇和人皇的力量太強悍,居然封印了地下幾萬米的深度,還是佩服面前這個傢伙,用了十年養了一隻老鼠給他打洞,這樣的精神實在是讓他們不得不佩服,強人啊。
老鼠洞,他們居然淪落到鑽老鼠洞,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要知道妖界唯一不會化形的,級別最低的種族就是老鼠,這面前的老鼠洞是在是對他們的一種迎頭痛擊,妖界人界最強悍的存在,居然抵不了一隻老鼠的挖掘,這簡直就是甩了兩皇一耳光。
「喂,你們那是什麼表情,少瞧不起我的寶貝,在木界可沒一隻動物,要不是在這兩界的夾縫中生存著它,你們還想入木界,休想,哼,走還是不走?」木界無動物,就連蟑螂都沒一隻,所以,並不怕有打洞的事件生,不過在對一心想溜出來玩的木無邪面前,只能說一句,上天是眷顧他的。
「走。」烈火一咬牙點頭道,鑽老鼠洞就鑽老鼠洞,只要結局是好的,過程不重要,當下拽住子雨就往洞**里跳去,應青蓮見此苦笑著搖搖頭,跟著跳下去,同時得出一結論,這世界真的不能看輕弱小。
經歷過幾萬米的起伏跌蕩后,出現在四人眼前的是繁花盛開的美麗世界,萬物蔥翠,花開燦爛,比之外面那三不管地帶,還要美上個十倍,千倍,真正人間吉地。
「好漂亮的花。」子雨看著身旁盛開的杜鵑,不由伸手就去摘。
「不許摘我的花,你這個大壞蛋。」一聲尖利的聲音傳來,子雨手指前的那朵杜鵑花揚著花朵,惡狠狠的朝子雨吼道。
子雨一怔后,臉色巨汗的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活的,不對,我不知道你會說話,唉,也不對……」
「叫什麼叫,摘你一朵花而已,有什麼好凶的,在鬧,吹了你當柴燒。」子雨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木無邪瞪著個眼瞪著那杜鵑花,杜鵑花典型一副欺善怕惡的德行,木無邪才一說,立刻花朵一收,就見刺溜一聲連枝帶葉,就這麼爽快直接的跑了。
子雨、烈火、應青蓮從來沒來過木界,那裡見過這樣的事情,一見花樹也會自己長腳跑路,不由都滿眼興味的看著。
「走了,我說……」木無邪轉身手一揮,正要話,就被眼前的畫面驚訝住了口,子雨和應青蓮也感覺到身邊不對,齊齊轉頭看去,頓時一楞后,子雨一下就有點緊張了,焦急道:「烈火,你怎麼了?」
只見站在他們身旁的烈火,此時身上的紅光不停的閃動,男身、女身不停的交替變化,那模樣看起來好生怪異。
得不到烈火的回答,子雨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不由心急的一把抓住身邊的木無邪,連聲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你快想想辦法,這是怎麼了?」應青蓮也是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太奇怪了,怎麼一進木界烈火身上的力量就變的如此詭異了。
木無邪挑著眉看著不停變化的烈火,拽住銀思索道:「應該是他身上的那股木界的力量,感應到木界的氣息變強了,在與他的本體爭奪控制權。」
子雨一聽這話頓時急了,這還了得,要是木界的那股女體能量佔了上風,那她不是要跟一個女烈火結婚,雖然她是很喜歡很喜歡烈火,但是他要真變成女人,她實在是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不離不棄,這個,她還是喜歡男烈火啊。
當下死死拽住木無邪道:「你想辦法,一定要給我個男烈火,否則你就別想我帶你去妖都。」
木無邪被威脅了,不由很不甘心的摸著下顎想辦法,雖然他很想見識一下這變化到最後,誰能爭奪到上風,不過為了有人帶他去妖都逛逛,這好戲還是不要看了。
沉吟了半晌,木無邪突然雙手一拍,雙眼陡然亮了起來,也不與子雨說話,伸手進從冰族帶過來的包袱中摸出一個黑紅色炸彈,二話不說的就朝烈火扔去,把一旁的子雨和應青蓮都給嚇了一跳。
轟,一聲爆炸聲響過後,子雨嘴角抽筋的瞪著木無邪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木無邪則滿臉興奮的指著黑煙中的人道:「你瞧,你瞧。」子雨轉頭一看,黑煙中不斷變換身體的烈火,已經變回原來的模樣,雖然臉色黑了點,衣服焦了點,不過完完全全是男子,不是上男下女,或者下男上女。
子雨見此頓時鬆了一口氣,幾步衝過去抱住烈火道:「嚇死我了。」
烈火面色不好看卻沒生氣,伸手抱住子雨拍拍子雨的頭,輕聲道:「沒事,別怕。」
應青蓮則看著木無邪道:「說說。」
木無邪摸著頭想了想道:「照這麼看來,進入木界會讓他的能量起伏比較大,木界的力量怕火,可以用火來控制他身體內的力量變化,如果我料想的不錯,木界中人不怕水,要是遇水應該會增強他身體中木界的力量,簡單的說遇火變男子,遇水就變女子。」
應青蓮一聽眼角掃到邊上的一條小河,五指一扣,一股水劍就朝烈火當頭襲來,水光過後,烈火華麗麗的變身了,讓陪同他受了一瓢水的子雨,更加華麗的呆掉了。
「呵呵,這下好玩了。」應青蓮看著雙目冒著殺氣瞪著他的烈火,笑的那叫一個風度,說的那叫一個優雅。
「贊同。」木無邪很直接的點了點頭,看著烈火滿眼的興趣,雖然木界中人是雙性,但是成年之前就會自由決定身份,是男是女自己選擇,選擇后就不會在變化,這樣隨時可變男變女的還是第一次見,讓他起了很濃厚的興趣。
「我會殺了木皇那個混蛋,你放心。」回過神的子雨對著烈火慎重保證道,烈火聞言緊緊的握了一下子雨的手。
「走了,走了,早點辦完早點走人,我可不想天天都呆在這裡。」木無邪揮揮手,不在理會子雨和烈火二人,轉頭就往前走。
應青蓮見此微微一笑也跟了上去,順便在回手給了烈火一炸彈,炸回原型,笑歸笑,該做的還是要早點做了。
眼光明媚,百花飄香,四人一番趕路,終於讓子雨知道,為什麼木無邪說到了木界,他不用找路,路會來找他,實在是讓她大開了眼界。
「無邪公子要去那啊?去木都非城啊,走這邊,走這邊。」
「木大少爺,錯了,走這條路。」
在道上只要遇見人,別人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錯了錯了,你該走這個方向,讓跟著木無邪的三個人好生鬱悶的同時,又實在不得不佩服木無邪在木界的知名度太高了,好像所有的木界中人都認識他似的。
-------------------【第八十七章烈火嫁給我】-------------------
「我說無邪啊,你好像人緣很不錯嗎。」子雨抽空問道。
木無邪一臉得意的道:「那是當然,想當年我木無邪一人闖天下,木界什麼地方我沒去過,那是一個交遊廣闊,大名遠播,任誰……」
「路痴的大名。」應青蓮很不給面子的插話道,讓子雨笑彎了眉,木無邪黑了臉,就連烈火也微微彎了彎嘴角。
虞城,進入這繁華的邊鎮城市,子雨那叫一個開的眼界,街道上往來行走的人群,只有一個字來形容,美,那一個個生的是沒有最美,只有更美,什麼風度翩翩,什麼傾國傾城,什麼艷絕天下,那是一個不落,只有你想不出怎麼形容的,沒有當不起那麼形容的。
「真太打擊人了。」坐在酒樓上,子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應青蓮見此笑笑小聲道:「木界中人以草木為本體,花色本艷,化形而出自然千嬌百媚,這也是當年為什麼妖皇和人皇會聯手封印了木界,就因為這裡的人都太美了,妖界和人界中人經受不起這般的誘惑,與其牽扯不清,不得不採取強硬手段封閉。」
應青蓮話音一落,烈火點點頭後接過話來道:「有沒有感覺,木界中的人都好強。」
子雨和應青蓮聽言齊齊點頭,這大街上走的,隨便抓一個那氣息都很強勁,比之他們所待的妖界的普通民眾素質,不知道高了多少。
木無邪滿臉鄙視的看著說話的三人道:「真沒見識,木界中人聚天地靈氣而化形,採的是大自然最精華的氣息,自然強悍,比之你們先天就高了不知道多少,自然強。」
烈火、應青蓮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子雨則挺羨慕的道:「難怪如此。」
「讓一讓,讓一讓。」幾人正說話間,上菜的服務人員來了。
子雨等一看上上來的菜肴,頓時都黑了臉,清一色的水果,顏色新鮮,一個個看上去水靈靈的,還搭配著幾片這樣那樣的菜葉,或者不知道是什麼樹木的枝葉,看上去顏色搭配的那叫一個好,但是放烈火、應青蓮等眼裡,那是直接被忽視,有誰聽說過犬和狐狸是吃素的。
「我說就沒點肉類?」烈火拔拉著桌上的幾大盤水果,黑著臉看著木無邪。
木無邪很稀奇的看著烈火道:「我不是給你說過木界無動物,那來的肉?真是沒腦子,而且,你見過什麼樹木是吃肉的?」這幾句話把烈火堵的啞口無言,確實沒見過什麼樹木是吃肉長大的。
子雨倒還好葷素不計,當下一邊吃一邊看著皺著眉頭的三人,烈火和應青蓮皺眉還情有可原,這木無邪皺眉算個什麼事情,不過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當下笑看著木無邪道:「你果然是變異品種。」第一次與他見面,居然出了那麼多肉類,真不知道木無邪的本體是什麼花草樹木。
木無邪滿臉鬱悶的點頭道:「吃過那些好吃的,就不想吃這些了,真鬱悶,快點吃,快點吃,馬上去把事情辦了,我要去妖都玩。」邊說邊催促起子雨來。
應青蓮頓時笑出聲來,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說的就是這種人,別烈火還好整以暇的坐在這,這木無邪到急的不行,好笑。
「客人,你們的餐露……啊……」服務人員正給子雨這桌送上,不知道是水還是什麼其他的東西,身後旁邊桌子上的人恰好此時站起來,兩人都沒看見的一撞,一小碗的什麼餐露全部朝烈火頭上倒了下去。
這人本不帶他身體攻擊氣息,烈火自然沒防備,頓時從頭淋下一碗水,還是冰鎮過的,上面飄著冰塊,中間放著的幾塊酸梅正紅艷艷的頂烈火頭上,那香味真正一個清香撲鼻。
「糟糕。」子雨立馬暗叫一聲,還沒等她做出反映,烈火身上紅光一顯,華麗麗的要開始變身了。
旁邊的應青蓮手急眼快,一把脫下自己的衣服,抖頭就給烈火罩了上去,一邊做擦拭動作,一邊嚴嚴實實的把烈火給包了起來,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變身,那他們以後就不用在木界混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客人快擦擦。」那服務人員見此,不由快陪著不是,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要幫烈火擦拭。
子雨動作快的搶了過來道:「不用,我們來就好,你去忙你的。」
「真不好意思了。」那人見此也不多言,對著被包了個結實的烈火,微微點頭歉然的走了開去。
坐在對面的木無邪,見烈火衣袍籠罩下的身軀已經變化,不由呵呵笑了起來,真是靈驗,看來這冰塊的效果更好,一碰就變,那呵呵的笑聲,直接換來烈火一眼殺氣。
「小牡丹,今天怎麼走到這裡來了?」木無邪的笑聲中,突然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了過來,子雨眼角見木無邪瞬間黑了臉,不由抬頭對上應青蓮同時抬起的雙眼,齊齊朝聲之人看去。
只見一中年落魄文人模樣的人慢悠悠的走了上來,手中休閑自在的揮舞著一把扇子,容貌雖然不如木無邪的驚艷,不過那嘴角一直向上勾勒的幅度,給人一種很風流的感覺,看上去給人的感覺就一句話形容,風流而不下流。
「不准你叫我小牡丹,你給我閉嘴。」木無邪則好像很不欣賞這個人,臉黑黑的對著來人吼道。
來人自動自的走到子雨身邊坐下,對著子雨勾人的一笑后,轉頭看著木無邪笑的無辜道:「可是不叫你小牡丹,叫你什麼好呢?你就是牡丹啊。」邊說邊還滿臉迷濛的看著木無邪。
「木秋,你這個混蛋,我有名字,叫我木無邪,聽見沒有,不準叫我小牡丹。」木無邪渾身殺氣颼颼的直冒,一腳跳了起來,傷勢就要去掐那叫木秋的人的脖子。
只見木秋手中摺扇一揮,身形一閃,一下從子雨的這方坐到子雨的另一方,笑眯眯的看著子雨道:「你好,我叫木秋,小姐芳名。」直接忽視那已經氣的跳腳的木無邪。
子雨嘴角**,看著眼前這笑的分外燦爛的木秋,在掃了一眼身旁的木無邪,臉色幾乎崩不住的道:「牡丹?無邪是牡丹?」
木秋手中扇子一揮,滿臉驚訝的道:「難道你們不知道無邪是小牡丹,看來肯定是不常出門的人,連我們小牡丹這麼出名的人都不知道,呵呵,居然有人不知道小牡丹的大名,真是奇迹。」
應青蓮聽著這話,在看著那怒火快要燎原的木無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牡丹,木無邪的本體居然是牡丹,這有沒有搞錯,牡丹花,哈哈。
被裹在衣服下的烈火,聽著這話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一邊伸手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跡,一邊笑出聲來,那女體銀鈴般的笑聲,讓人聽起來實在很舒服,也顯示出主人的愉悅。
子雨嘴角抽筋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木無邪半晌,哀嚎一聲道:「我決定以後不喜歡牡丹花了,太打擊人了,我心中象徵富貴大氣的牡丹,完全被你破壞了,怎麼會是個男人。」
木無邪聽到這話,黑著臉瞪著子雨道:「牡丹花為什麼不會是個男人,你個沒見識的,是誰給你說花就只能是女人的?哼,沒見識。」邊說邊一**坐在椅子上,很生氣很生氣的瞪著子雨。
子雨看著生氣的木無邪,實在無法把他和牡丹花聯繫在一起,一路痴的牡丹,我的老天,這太考驗人了,花中之王,富貴艷麗,這木無邪什麼地方有花中之王的風範了,又那點有什麼富貴艷麗,頂多就一長的比較絕美啊,把她打擊了。
那木秋見著幾個人的反映,不由呵呵的笑出聲來,有趣,有趣。
「你是焦木品種?」笑過之後,烈火突然開口道,牡丹花中焦木一品種乃是火中醞釀出的品種,大火焚燒之後也能開出燦爛的花朵,難怪不懼怕火焰。
木無邪聞言白了烈火一眼,很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他最討厭別人說他是花,雖然他對做為木界人,沒有一點不滿,但是他很不滿為什麼他的本體是牡丹花,就沒聽說過花中有男人的,他還是木界的第一個花為本體的男人,在加上他的路痴問題,所以他在木界那是名氣遠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真正惱人。
木秋第一次聽烈火說話,不由轉過頭去看著被包裹著看不清楚面容的烈火,他一進門就看見她是這副模樣,聞味道應該是餐露灑在身上了,頓時眉眼一挑笑看著烈火道:「小姐芳名?」
寂靜中子雨和應青蓮,就連一向反射神經不怎麼樣的木無邪,也都感覺到烈火怒了,居然問一男人小姐芳名,而且對象還是烈火那個脾氣暴躁的一碰就燃的傢伙,這下有好戲看了,木無邪相當幸災樂禍的想到,讓戳他短處的木秋在烈火那裡吃點苦頭。
殺氣騰騰,烈火雙眼中殺氣氤氳,瞪著木秋含笑的雙眼,那叫一個火焰熊熊,要是現在有妖力,不用想,烈火鐵定一手劍要把這木秋打個半死,才解心頭之怒。
「你給我在說一遍。」咬牙切齒的聲音,從烈火牙縫裡甭出來,臉上的布也被烈火撰緊的手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張美艷的臉。
木秋微微詫異之下,頓時雙眼內綻放起濃厚的興趣,好一個生動的美人,那生氣的模樣,那熊熊怒火燃燒的動人,讓這張臉更加鮮活的無法比擬,雖然他並不知道這那女子為什麼生氣,木界的人雖然都美的驚人,但是如此有活力的,散出炙熱的如火焰一般魅力的女人,他還沒見過,當下手中摺扇一合,對著烈火點頭道:「木秋惹小姐生氣,實在是木秋的罪過,木秋先給小姐陪個不是,還請小姐不吝芳名。」
一連串的幾個小姐一出,那整個大廳都能感覺到烈火的熊熊怒火已經快要燎原,子雨和應青蓮捂著額頭,在心裡叫了一聲苦,這簡直是那壺不開提那壺,這不是在火焰上加汽油么。
拳頭的摩擦聲響起,烈火的眼神怒火中夾雜著冷硬,這有點神經質的木無邪也感覺到,烈火真怒了,這可不行,湊兩拳可以,要是把面前這個人惹到了,他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而且這人正好可以幫忙,不能惹火了他。
當下眉目一轉,一個翻身躍到烈火身旁,一手扣住烈火的脖子,把烈火拉過去,快的在烈火耳邊道:「他是木界丞相的第一謀士,找木皇走他這條路最快,不能得罪很了,而且妖力驚人,不能被他看穿你的身份,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不過你要看不順眼,可以盡量的揍,只要他不生氣。」說罷拍拍烈火的肩膀,滿臉奸笑的看著瞪著他的木秋。
「對女士要禮貌,小牡丹你知不知道,快放手。」木秋邊說邊一揮摺扇,一股柔和的力道頓時把木無邪給推了開去,不過木無邪本也沒心思要把烈火在扣著,順勢就放了手。
「又說我什麼壞話了的?」木秋呵呵一笑,對著木無邪問的是雲淡風輕。
木無邪轉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滿臉得意的道:「自然不是好話,我讓他想怎麼收拾你就怎麼收拾你,因為你這個人就吃這一套。」
「我就知道你這小牡丹沒什麼好心。」木秋搖搖頭,看起來挺無奈的模樣,實則字字句句佔住那小牡丹三個字,把個木無邪氣的實在不輕。
搖頭掃了木無邪一眼,木秋滿身風流韻味的看著烈火道:「小姐……」砰,狠狠的一拳頭正中木秋的左眼,這毫無殺氣一點妖力也感覺不到的拳頭,居然讓木秋沒有避開,可見烈火度有多快,力量有多狠,脾氣有多剛烈。
按著拳頭的烈火滿臉冷酷,瞪著摸著眼滿臉無辜看著他的木秋,冷冷的道:「我不是女人,你最好把嘴巴給我閉緊點,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欺負他沒妖力是不是,哼,他烈火是什麼人,居然敢戲謔到他頭上了,沒妖力也一樣的揍,要不是聽木無邪說找木皇要走他這條捷徑,他直接給他一炸彈。
旁邊的子雨、應青蓮、木無邪見此都捂著嘴,嘿嘿的低笑,還好現在烈火沒躍力,否則絕對不會是這樣簡單就收場。
在萬花叢中過的木秋,還從嚴沒受過這樣的待遇,摸著微微疼的眼眶,不由翹起了嘴角,有趣,有趣,還沒見過一點妖力都沒有,居然敢揍他的女人,好辣,不過真有味道。
當下掃了眼怒氣內斂的烈火,左眼一個黑圈但是並不損壞他的風流氣息,一搖摺扇道:不叫就不叫,美人總是有點脾氣的,那,不知道美人準備去什麼地方?」
木秋這話一問烈火還沒回答,木無邪就搶先道:「我們要去非城,你走你的,我們走我們的,不順路。」
木秋一挑眉涼颼颼的看著木無邪道:「小牡丹啊,你認識路么?」
木無邪冷哼一聲,豎起手指一吹,指著向著嘴這一方的方向道:「非城不冷也不熱,這面和反面都不是,就左右兩邊隨便找一條路,總會到非城。」
木秋頓時以扇擊掌笑道:不愧是小牡丹。」
子雨則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木無邪頗有寓公移山的意識,反正我走就好了,這地球是圓的,總可以走到目的地的,只是不知道這地方是不是圓的,要是多邊形狀,那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木秋不管木無邪黑著臉瞪著他,轉頭看著面無表情的烈火輕笑道:「美人,我送大家去非城如何?反正我也無事,就當順路好了,遲早也是回去的。」
烈火什麼話也沒多說,揚手就是快一拳頭,這次木秋有了防備,沒有妖力的烈火自然就打不到木秋了,木秋快閃過後,挑眉笑道:「果然有性格。」
「再讓我聽見這些詞語,你就好好給我等著。」烈火滿臉冰冷,怒氣早已經內斂起來,那冰冷的表情可以述說,他現在有多不爽。
木無邪聽見木秋此言,直接在桌子低下踢了烈火一腳,眉眼沒動,不過意思就是要烈火答應,烈火也沒看木無邪冷哼一聲,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酒樓外走,這等於是不反對也不贊同,隨便你,木秋見此呵呵笑著,起身跟了上去。
子雨和應青蓮留在後面,看著木無邪,他們兩個可不是笨蛋,在木界木無邪走什麼地方都有人自動給他指距,他那裡會需要揮他吹手指的本事,這明顯是做給那叫木秋的人看的,而且他們可是了解烈火的,要不是有什麼計較在裡面,烈火會這麼輕易饒過這個木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們走在後面等待木無邪一個解釋。
木無邪見兩人都瞪著眼看著他,微微聳了聳肩膀低聲道:「木皇那是那麼容易就見到的,要走朝廷的路子才行的通,他的靠山是木界的丞相,讓他把我們帶到丞相府,才有可能見到木皇,比我帶你們瞎轉好的多。」兩三句交代完,就拽住兩人朝前面行走的烈火和木秋追去。
子雨一聽算是明白木無邪的意思了,當下與應青蓮對視了一眼,齊齊點了點頭,應青蓮順帶笑容滿面的問了一句道:「我說木大牡丹,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些裙帶關係很好啊。」
木無邪頓時黑了臉對準應青蓮就是一拳頭,不過應青蓮閃的快沒打著,木無邪剛一步走過,堅決的不在理睬應青蓮,渾然當這個人不存在,如此自動屏障他人的能力,實在是強。
子雨見此也就不問了,雖然不清楚木無邪是什麼人,不過她能夠感覺的出來,木無邪不是人壞人,相信烈火和應青蓮也都感覺的出來,所以才這麼一點顧慮都沒有的跟他走,既然人是好人,那麼什麼身份就不重要了,當然要是他在出來一個什麼牡丹花、菊花的,還是有點打擊人的。
當下也不於木無邪和應青蓮多說,直接追到前面去拽住烈火,開玩笑,現在這個木秋表明態度是對烈火有興趣,雖然不知道是那方面的興趣,但她一定要高度的重視,有一個比她吃香的,男女通吃的老公,實在是她的悲哀和動力。
悲哀,居然自己一真女人及不上他這個假女人,動力就是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她老公就有機會落入到別人的手裡,她要努力守衛她老公的貞操,雖然這點實在是不可思議。
應青蓮在身後看見子雨緊緊的抱著烈火的胳膊,隱藏敵視態度的對陣那木秋,不由樂的笑呵呵的,跟在後面看好戲。
非城,這非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一伙人居然還是走了個十多天才到,而且都是奇快無比的腳程,不過相對與妖界,這點距離也算是很短的了。
丞相府,木界絕對權利中心的地方,此時烈火,子雨等齊齊成了丞相王府的坐上客。
「哈哈,小牡丹,今天怎麼有興緻到本丞相這來?」一看上去面相很威武,但是卻少了一股彪悍氣息,多了點書卷味道的中年男子,手中把玩一杯水酒,滿臉笑容的看著坐在下方,有一口酒沒一口酒的喝著的木無邪。
木無邪滿臉不情願的瞪了木秋一眼道:「他拐帶我的朋友來,我也只好跟著來了。」
木界耳丞相大人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掃了眼烈火、子雨、應青蓮等三人一眼,滿面笑容的看著木秋道:「這就是你不好了,有事沒事的拐帶我們小牡丹的朋友,你是想牡丹家族的人追殺你不成?」
木秋手中摺扇一揮,神色極風流的一笑道:「有丞相大人給屬下撐著,量你家侄兒拿我沒辦法。」丞相聽言頓時笑的更加歡愉了,而木無邪則臉色更加的黑透了。
子雨頓時與坐在對面的應青蓮對視了一眼,感情這傢伙是這個什麼丞相的侄兒,引用別人的路子來走他家的路子,還真虧木無邪想的出來。
「我姐呢,我去找她去。」木無邪顯然被氣著了,瞪著那笑的很歡愉的兩個人大聲道。
木界丞相大人水痕笑著道:「在後院那邊,你去吧,這麼久沒來,你姐姐也想你的緊,就是不是知道你跑那裡瘋去了。」
木無邪一聽一把拽起沒有防備的子雨,滿臉興奮的道:「走,朋友,我帶你去見我姐姐去,讓她也認識我的新朋友。」邊說邊拽著子雨就飛的朝後院跑了,留下烈火和應青蓮坐在原地,各自瞪眼整理
我們喝酒,不知道……」水痕當下搖頭寵愛的笑笑,朝烈火和應青蓮內示意道。
被木無邪拽著的子雨,被拽出了大殿才掙扎出木無邪的掌握,子雨瞪著木無邪低聲道:「你幹什麼,明知道烈火這個時候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你還把我拉走,要是出了事情怎麼辦?」
木無邪回瞪了子雨一眼后道:「你笨,他有應青蓮護著能出什麼事情,我姐姐可是消息靈通的人士,你們要找木皇或者還要找什麼人,去問她絕對沒錯,都耗在大殿幹什麼,什麼叫兩邊下手知道不,我的朋友,你腦子真的不怎麼好使。」
子雨一聽頓時反手拉著木無邪就走,也不管木無邪侮辱她的智商,他又沒說,誰知道他姐能幫助他們,這傢伙純粹是欠扁。
話說這木無邪拉著子雨走了,正廳中就只剩下四個人,水痕和木秋左一句高興,右一句相逢就是有緣,拉著烈火和應青蓮喝酒,隨性而豪氣,讓本來這一路行來很窩火的烈火,心生贊同,他本也是隨性豪氣之人,現在與水痕脾氣相當,自然喝的是比較痛快了。
應青蓮幾杯下肚,頓時爬在桌子上起不來了,那暈紅的臉頰襯托那一身絕世無雙的氣質,簡直就是勾引人犯罪。
水痕見此哈哈笑道:「酒量太淺,酒量太淺,來,烈火,我們在喝。」邊說邊直接換掉大碗,抱著酒罈來喝,烈火也是興緻,同樣抱著酒罈與這對飲。
「爽快,爽快,好久沒有這麼喝酒了,難得今天有人能與本相不相上下在來。」
「好,喝就喝。」不知道什麼時候,兩人居然拼上酒來了,不得不說這兩人性格實在是相近,否則沒人一見面根本不熟悉也能拼的個熱情高漲。
木秋在一旁看著不由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還說這不過是空話,看來今天可是讓我開了眼界了。」邊說邊也跟著對飲。
烈火眉眼中光芒四射,好久沒有這麼痛快過了,想當初他在妖界與赫連,飛虎兩人拼酒,兩人聯手都鬥不過他,那可是酒神一極的人物,還沒遇上過對手,沒想到今天喝著喝著居然碰上對手了,行為放縱,心裡警惕,到也有幾分快意。
夜色濃郁,正廳中的人都微微醉了,水痕爬在桌子上,由不自知的喃喃低吼道:「在來,在來。」
烈火靠在椅子上,閉著眼沒多大反映,應青蓮則早就趴桌子上了,木秋則歪歪倒倒的提著酒壺,雖醉卻不亂態,只是那嘴角的笑容越的輕佻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俅。」木秋放下酒壺,朝閉著眼靠在椅子上的烈火走來,眉眼中閃著濃厚的興趣,笑眯眯的走到烈火身邊,抓住烈火的手。
「放開。」冰冷的夾雜著怒火的聲音驟然響起,木秋低頭對上烈火分外清明的眼睛,那眼眸中的怒吼,把那黑色的雙眸燃燒的火紅火紅的同,看起來更加的生動和艷麗。
「做我妻子可好?」木秋不但不放開烈火的手,反而抓的更緊,眉眼中閃過一絲笑容,居然開口求婚。
烈火一聽此言頓時炸了,居然向他求婚,他要殺了他這個王八蛋,當下一腳就朝木秋踢去,一邊奮力掙扎,不過沒有妖力的烈火,那裡是木秋的對手,硬是沒有掙扎出雙手來。
木秋輕輕笑道:「強人所難不是我的作風,不過,有美如此,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今日丞相大人已經對你如此和意,我若動作慢了,可就與你失之交臂了。」邊說邊就朝烈火吻了下去。
這還得了,烈火頓時氣的雙眼中殺氣氤氳,一扭頭狠狠的瞪著爬在桌子上的應青蓮,身軀卻被木秋制住,動彈不得。
眼看那烈火女身的初吻就要葬送到木橋斬嘴裡,一直爬在桌子上的應青蓮,嘴角勾勒出一絲燦爛的笑容,手一揮,一道黑紅色的光芒朝烈火身上扔來,烈火見此一腳就朝那扔過來的炸藥踢去。
轟,一聲炸響,木秋被一股大力給震的連連退後好幾步,身上臉上都焦黑一片,星星點點的火星嚇了木秋好大一跳,連忙用妖力滅了身上不大的火焰,雖然他妖力強,但是草木天生怕火的潛意識還在那裡,不若木無邪那樣一點心裡障礙都沒有。
兩把滅了身上的火焰,木秋抬頭朝烈火處一看,頓時楞在原地,那裡還有什麼美女烈火,這活生生站在面前,一臉濃重的殺氣,鐵青著臉的俊朗男子,是從什麼地方鑽出來的。
「敢對我無禮,我殺了你。」烈火一恢復男子,手中火之劍瞬間凝結,一劍就朝木秋砍去,那強大的妖力,讓人望而生畏。
「你到底是什麼人?」木秋被烈火火焰般的妖力氣息給嚇了一跳,一面快應對,一面連聲喝問道。
「我是誰,下地獄去問。」烈火對這傢伙早就不滿,此時下手那是招招都是又狠又辣,居然敢輕薄到他面前來了,真當他好欺負不是,今天不收拾了這個混蛋,不解他這麼多天受的氣。
身份隱藏不了就隱藏不了,他烈火不是忍氣吞聲,能受地窩囊氣的人,用女身行走了這麼多日,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哼,佛擋殺佛,神接殺神,大不了拼了。
烈火那是真憤怒了,對著木秋那就四字,趕盡殺絕,烈火本體的妖力本就強悍,木秋雖然也是木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對上烈火這變態體就不免有了些微的不及,何況現在烈火正滿腔怒火,那是完全被壓著打,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這邊烈火壓著木秋狠狠的打,早已經醉的人事不知的應青蓮,此時緩緩的抬起頭來,靠在椅子上,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看好戲的笑容,漫不經心的道:「看清楚了?」
手中的炸彈已經扣了好幾顆,一股強悍的妖力在不知不覺中籠罩住水痕,等水痕現的時候,已經被他控制的不能動彈了。
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的木界丞相水痕,微微挑了挑眉,沒看應青蓮,也沒顧及應青蓮身上控制住他不能動彈的妖力,一直注視著大廳中壓著木秋打的烈火,沉聲道:「有膽氣,居然真敢給本相露出底線。」
應青蓮笑笑慢條斯理的道:「這不是丞相大人想知道的么。」
水痕扭頭看著應青蓮,淡淡的笑了笑道:「想合作,必須要有誠意不是,現在本相認為誠意夠了。」
應青蓮聞言面色不動,心裡卻是暗自一挑眉,他和烈火在子雨被木無邪拉出去后,就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妖力,若有若無的在對他們進行試探,擺明了是對他們的身份起了懷疑之心,與其被懷疑著處處受制與人,不如露了身形,反倒好行事。
木無邪是想不到那麼多的,烈火脾氣暴躁,所想自然也有不那麼詳盡的時候,不過應青蓮什麼角色,就沒聽說過狐狸有不精明的,自然腦海中線都要比別人多幾根,所以乾脆借木秋的手,露了烈火的原型,他就要逼迫這什麼木界丞相,作出選擇。
不過他怎麼想也沒想到,這水痕知道真身後,居然如此一說,他們本沒有合作的心思,卻被說成是要與他合作,應青蓮聽到這裡,頓時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笑容,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過,是不是你先讓烈火住手。」水痕看著應青蓮神光內斂的一笑,臉上神色卻不動,隻眼角抽筋的朝那現在被打的很慘的木秋示意了一下,卻沒讓應青蓮解開對他的控制。
應青蓮掃了眼被烈火按在地上狠揍的木秋,和烈火身上熊熊少燃燒的火焰,聳了聳肩膀,很風涼的道:「這個問題,我是愛莫能助。」開玩笑,這個時候讓他去攔瘋的烈火,他還不想早死。
「住手,有話好好說,你先住手,哎喲。」
聽著木秋的嚎叫聲,水痕咳嗽了一聲,一時間真不知道找出什麼話來勸解烈火停手,看著那快被揍的不**形的木秋,水痕深表同情,但是他不是焦木牡丹啊,他也很怕火,雖然他現在的妖力已經不懼怕火焰,不過這種妖力凝聚的火焰,還是能不碰就不碰的好,況且,他現在也動彈不了。
「我說,這是怎麼回事情?」子雨拽著木無邪回到大廳,就見到這樣激烈的一幕,不由瞪大了眼睛滿面驚訝的看著狂中的烈火。
「小牡丹,快叫你的朋友,讓她的朋友住手啊。」水痕見木無邪前來,頓時如找到救星一般開口道。
木無邪和子雨還在面面相覷中,應青蓮和事不關己的來了一句道:「他想親你的老公。」
這話一落,子雨暴走了,一把摔開拽住木無邪的手,袖子一免,一腳就朝木秋踩去,一邊怒道:「敢親我老公,我踩死你個王八蛋,居然敢動我的人,我打的你爹媽都不認識。」
這一來水痕更加無語了,木無邪兩手一攤朝水痕道:「我的朋友一向不聽我的,何況我不喜歡木秋這個混蛋。」誰讓他每次見面都叫他小牡丹,活該,打死活該。
啊,一聲慘叫,大廳中的人肉活靶,在一瞬間幻化成了一顆松樹,在烈火和子雨一楞之間,瞬間樹根變腳的狂跑了遠去,只見一顆活動行的松樹,帶著焦黑的外表,在深夜飛的沖入了夜色中。
「哼,便宜他了。」子雨揉了揉拳頭,過去拉住烈火的手,對著廳外的夜色狠狠的瞪了一眼。
烈火這幾天憋悶的氣,這一通胖揍后,完全舒服了,拉過子雨大馬金刀一坐,看著那坐與主位的水痕什麼話也沒說。
子雨見烈火露了真實面目,應青蓮的妖力又鎖定了水痕,當下直接坐在烈火身邊,木無邪聳聳肩膀跟著坐下,剛去找他姐姐,得到的結果就是,乾脆與他姐夫直說,或許有想不到的效果,他們正要趕過來給烈火和應青蓮說,沒想到他們早就露了,現在這情況,他不管了。
水痕見大廳已經安靜下來,四人的眼光都看著他,不由收斂了其他的神色,滿臉威嚴的沉聲道:「我要清楚你們此來到底想做什麼,然後我在決定為你們提供怎樣的幫助。」
烈火也不遲疑,幾句交代了他來的目的,水痕聽言不由雙眸中銳利的光芒一閃,一絲笑容幾不可見的綻放在他的臉上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他的兒子找上門來了,好,這個忙我幫了。」
子雨頓時一挑眉,答應的**快,這可是反叛木皇的事情,如此爽快怕是有炸,應青蓮同樣一挑眉,滿面微笑的看著水痕,不說話,也不放開對水痕的控制。
水痕見此淡淡的笑了笑道:「這就是你們對待合作人的態度?」
應青蓮笑笑道:「態度因人而異,合作人,這可講究的是誠意。」
水痕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有心機,不是糊塗人,這樣看來本相到真可與你們好好合作。」說罷身形一陡,瞬間掙脫開了應青蓮的束縛,滿面笑容的掃視著烈火等人。
-------------------【第八十八章夜探皇宮】-------------------
應青蓮見水痕面色不動,無所察覺之中就破了他的束縛,不由眉頭微微一皺,神色雖然未變,手中的攻擊動作卻已經做出,烈火和子雨同時也有了反應,齊刷刷的一下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水痕見此沉聲一笑,朝三人示意道:本相沒有動手的意思,既然要合作,形勢就不能太偏袒,還是這樣說話好。」邊走邊微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朝幾人示意一下。
烈火和應青蓮對視了一眼,那水痕身上果然沒有殺氣,從見識到他的真身之後,只有一瞬間的驚訝,殺氣這個東西就沒出現過,不由一個顏色收起了殺氣,子雨在同一時間與烈火耳朵上說了,在後院與木無邪她姐姐所交談的結果,烈火微微一挑眉看向水痕。
水痕笑看著烈火道:「既然說合作,本相也不隱瞞大家,你身上小牡丹的力量,一進我門來我便感覺的出,雖然本相察覺不到小牡丹給你做了什麼,不過,這正是稀奇之處,所以早先就有了防備。」
說到這轉頭看著應青蓮道:「力量很強悍,要不是本相防備在先,還真著了你的道,呵呵。」說罷哈哈大笑,不知道為什麼顯得很高興。
應青蓮和烈火聞言對視一眼,原來不是他們不如人,而是一開始就露了馬腳,才有現在這分庭對抗的局面,當下齊齊一笑,倒把緊張的心情鬆了幾分下來。
「要說合作,我想知道我們有多少籌碼,讓丞相跟我們合作?」子雨接過話來,微笑著看著水痕,要說談判她是高手,當年與那些債主們不知道對抗過多少回,手段那是被鍛鍊出來的,心思也是磨出來的,既然他們沒有制住水痕,對方與他們說合作,這是不是太好了些。
水痕聽子雨一出言就追到關鍵地方,不由笑了起來點點頭道:「好,問的好,小小年紀,心思倒是縝密。」
子雨笑笑道:「多謝丞相誇獎,還望丞相告知,否則,我們這幾個人能力小,本事微,心裡更是承受不了壓力,什麼時候有什麼反彈,這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只是要是讓丞相府或者是名聲出了什麼問題,這還要請丞相大人多包涵,反正我們既然選擇來,那就是大不了魚死網破,也沒想過要回去怎麼著,所以,還請丞相大人不要給我們太大的壓力。」
這話一出應青蓮頓時滿臉笑容的對著子雨暗豎大拇指,烈火握著子雨的手,雖然沒有回頭,不過那驟然加重的力量,卻傳達出他的讚揚,子雨面上神色不變,回握了烈火一下,巧笑嫣然的看著水痕。
一直沒說話的木無邪聽了子雨這句話,頓時滿臉憤怒的瞪著水痕道:「我的朋友你也敢給他們壓力,哼,我要讓牡丹家族來找你算賬。」邊說邊氣勢洶洶的就要起身。
水痕見此頓時搖頭無奈的道:「我什麼時候給他們壓力了,你快坐下,有什麼事情都好說,你問問我可有給他們壓力。」
邊說邊苦笑的看著子雨道:「還不快說說他,這小子說起風就是雨。」
子雨見此笑著轉頭看著滿臉氣憤的木無邪道:「目前還沒有,以後還不知道,我的朋友,你真是好人。」
木無邪聞言方坐了回來,看著子雨道:「要是他給你們壓力,你就給我說,我一定幫我的朋友。」
子雨見木無邪說的自信,水痕又是一副無奈加有點忌憚的神色,不由笑著狠狠點了點頭,卻也搞不清楚為什麼,水痕會有點忌憚木無邪這什麼牡丹家族。
卻不知道牡丹家族乃是木界第一大族,牡丹,百花之王,這話不是白說的,木界雖然是木皇為尊,而牡丹家族也並沒有參與權利中心,但是那花王的稱號不是白叫的,這隱性的王族之風和勢力,不比任何一界木皇小,木皇乃力強者上,一人榮耀不了一個家族的勢力,而牡丹一族千百年來的耕耘,這勢力在木界可是比天大了。
這木無邪乃是牡丹家族目前最小的傢伙,又難得居然是一個男子,這可是牡丹家族千百年來沒出現過的事情,啊在家族裡是一個千人疼,萬人愛的,喊著嘴裡怕化了,捧高了怕摔了,敢跟他叫板,真要讓他回去一訴苦,這丞相的位置估計直接坐不穩,那三姑六婆那叫一個厲害,敢動他們家寶貝,差無赦,子雨他們是落了天大的好處而不知道。
搖搖頭復看著子雨等人,水痕收斂起剛才無奈的神態,淡淡的道:「我倒小瞧了你們,不過那樣也好,若是低了也沒那個資格與本相合作。既然你們想知道有什麼籌碼,好,本相就給你們籌碼。」
說罷站起身來,看著濃郁的黑色深沉的道:「木皇心思全放在不知名的事情上面,木界如今一天不如一天,生為皇者如果不能帶領大家走的更好,走向更強,一味只知道個人私情,如此皇帝,不如不要。」
這話一出,子雨等頓時面面相,原來這丞相水痕居然起了叛逆之心,這話說出去可是大逆不道,能與他們說這些,可見識吧真實的想法給他們逼出來了,當下幾人都有點鬆了下心。
「若只是個人私情也還罷了,怪就怪他居然招惹妖界位高權重的人,還跑上妖都捉人回來,讓本來就不好的形式,現在更加雪上加霜,妖皇明面上沒什麼動作,暗中卻已經開始有所計劃,哼,若我木界能開放邊境,不這麼被封印與此地,妖界,人界,我木界何懼什麼人。」
說到這,水痕狠狠地一甩袖子,面上一片倨傲之色,那般自信和狂妄卻讓子雨等無話可說。
水痕冷哼一聲後接著道:「但是現在我們卻對付不了,要是妖皇和人皇再度聯手對付我們木界,後果有多嚴重,他木皇難道不知道,哼,一個皇帝居然不為蒼生謀福利,這樣的木皇,本相為什麼還要留他。」
說罷,刷的轉過頭來看著子雨道:「這就是你們的籌碼,怎麼樣,知道了本相的想法,這籌碼該夠了吧?」
「相互利用,夠了。」子雨點點頭說的波瀾不驚。
烈火也同時點點頭道:「你我過程不同,結果一樣,雙方各取所需。」
「對。」水痕一轉身坐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四人道:「就是這個各取所需,你們的怎麼來的,要怎麼樣,本相不管,本相也不會出面,若是失手那就只求多福,相應的,過程中本相會給你們提供所有你們需要的幫助,為你們大開方便之門。」
「好,一言為定。」烈火唰的站起身來,擲地有聲的道。
「一言為定。」水痕抬手與烈火破空擊了三掌,合作講的是信用,約定不過是一個形式,要是違背再華貴的形式也無法保證對方不違背,若思不會違背,那麼形式的輕重就不重要。
當下水痕一揮手設下一道結界后,朝四人道:「七日後,十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會在非城木台舉行,到時候本相會引你們進入,這個時候所有木皇的護衛都沒有資格進入,要怎麼樣式最好的時機。」
******
烈火一聽點了點頭,這話已經很明白,到時候只有木皇一個人前來,要刺殺,要誅殺,只有你有那個本事,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烈青在什麼地方?」沒開口的應青蓮此時突然出聲問道,烈火和子雨頓時凝神聽去,這才是他們追來木界的重點之一。
水痕微微皺了皺眉道:「只知道在皇宮中木皇的身邊,囚禁了一個人,不過沒有任何人見過,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近那宮中的禁宮,具體情況探聽不出來,本相想你們要是想知道,可能要親自一下,也方便到時候救人,本相可以提供路徑,支開可以支開的所有人。」
烈火一聽立時道:「我現在就去。」
子雨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按住烈火的手道:「別激動,現在天色馬上就要亮了,這個時候並不是去探查的最好時候,烈火,再等一天,這麼久也都等了,現在可不能毀在一處,木皇的實力我們絕對不能小看。」
烈火心中是明白人,但是攸關自己的父親,一聽之下難免衝動,此時聽子雨這麼一說,頓時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點了點頭,握著子雨的手坐了下去。
水痕見此沉聲道:「你們的實力如何,本相今日也有所了解,不過你們千萬不能小看了木皇,雖然他這個人因私忘公,但是本相也不得不中肯的說一句,實力絕對不能小視,本相曾經在她手下沒走出十招,所以,這具體怎麼安排,你們自己最後心裡有數,機會只有一次,一擊不中,後果會是會是相當嚴重的。」
說到這頓了一下接著道:「本相已經處心積慮安排這麼多年,就是沒有找到實力強勁的人手去下手,你們是目前為止最強悍的人手,若是不能成功,勢必也會給木皇留下蛛絲馬跡,追查到本相,所以,必須成功,不管是放在本相這方和你們那面,都不允許失敗。」
水痕這話說到後來就說的極重,烈火,子雨,應青蓮聽到也沒有做什麼反應,這話實在,要是失敗自己等會賠上自己的性命,水痕也脫不了一身的瓜葛,大家都是有去無回。
「今天晚了,休息一日,明日你把路徑圖給我,我要去探查一番,好了,給我們安排住處。」此時的烈火冷靜的驚人。
水痕見烈火全然冷靜了下來,當下走下身來看了眼一旁聽的打瞌睡的木無邪,叫道:「小牡丹,過來,幫個忙。」
木無邪被叫醒,一臉不情願的反駁道:「不要叫我小牡丹。」一邊在子雨的眼神下,不情不願的走了上來。
水痕拉過木無邪走到烈火身邊,看著烈火道:「你這身體里的力量應該是木皇種下去的,到了木界的反應就這麼大,要是到了木皇身邊,反應會更大,你還不用近他身,他就能現你,小牡丹的能量壓抑了你的不斷變化,不過這還不夠,現在本相要與他聯手完全壓制住你的氣息和力量,讓你在這一天中不管遇見什麼都不會變化。
但是,你要記住只有一天,也就是說後天凌晨你必須回來,本相和小牡丹的力量只能抵的住一天,過後你會脫力一天,所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你自己要好好把握,切莫衝動,要是找到位置,回來與本相說,本相會安排人手去救,萬萬不可打草驚蛇。「
說罷直直的看著烈火,烈火當下什麼也沒有,無聲的一點頭,水痕和木無邪見此,也不在多說,兩人聯手就開始為烈火布禁制。
青藍的光芒過後,烈火身上的氣息完全變了,一點妖界的氣息都沒有,卻也沒有木界的氣息,整個與子雨一樣神秘萬分,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水痕點點頭,神色有點委頓的朝烈火道:「三股力量壓制會有個過程,估計晚上就可以完全融合,壓抑住木皇的力量,今晚你們就行動吧。」邊說邊揮了揮手,朝外面走人。
木無邪見此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道:「睡覺了,睡覺了,困死我了。」邊說邊拽著子雨,就去給他們找房間,由於這丞相府所有人都知道丞相夫人的弟弟是個路痴,那道路上都貼著有標示,所以木無邪到哪都會迷路,但是在這裡絕對不會迷路。
時間一晃就過,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晚上,得到丞相水痕的皇宮路徑圖,烈火,子雨,應青蓮,木無邪四人都背了一個熟悉,雖然木無邪背了也等於沒背,紙上看著說的出來,一到現實狀況,那就等於什麼也沒記,不過他硬要跟著子雨,誰拿他也沒辦法,只好讓他跟了。
而且,這水痕到底是不是與他說的那樣,誰也不知道,木無邪跟著一起,他投鼠忌器也讓子雨他們多了一個保障,要是他水痕敢把主意打到木無邪身上,估計牡丹家族的人要是知道了的話,十個他也不夠看。
所以在木無邪一派沒得商量的堅持下,子雨和應青蓮也沒有堅決反對,只不過這木無邪是想跟著看熱鬧,找刺激,還是特意去保護他們,就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皇宮,木皇的皇宮,烈火等四人都是高手,而且宮殿中有些下人,早就被水痕打過了招呼,四人很輕易的就進入了皇宮。
子雨透過夜色看去,眼前的一切不與自己在電視上,或者歷史書上看的皇宮一樣,所有的宮殿都是石頭建造,沒有一絲一毫用到草木材料,宮殿巍峨聳立,大氣磅礴,佔地面積非常之大,間隔距離也長的不能再長,夜色中雕刻裝飾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有燈光照耀的地方,看上去簡直就是美輪美奐,巧奪天工,處處透露出一股優雅,滄桑,蔥翠的平和感覺。、
子雨見此不由暗自讚歎,如此古樸的感覺,非是上了年代的才能給人這樣一種感覺,有了氣質的沉澱,有了時間的磨礪,才會讓滄桑伴隨著優雅並存,蔥翠與著平和並立,從這木界的皇宮幾乎可以看出木界中的處事原則,淡定,平和,與世無爭,這樣的感覺讓子雨心中一陣微微的蕩漾,是現在的木界變了,所以遭遇封印,還是木界一直沒變,只是它不該這麼完美。
想到這子雨甩了甩頭,算了,不去想這些,她不是救世主,救不了別人,她只能就自己,或者自己都救不了還要靠別人,現在,目標是找到烈青到底在皇宮的什麼地方,其他都與自己等無關。
「我說,兵分兩路,這樣來的快。」應青蓮掃了一眼諾大的幾乎看不到邊的皇宮,雖然有水痕標示的禁地,但是這裡的皇宮幾乎都一個樣,實在是不好找,當下微微皺眉抗議道。
「我要跟著我朋友。」木無邪第一個表態。
子雨微一挑眉后道:「不,你跟著青蓮一路,我與烈火一道,我的朋友,這個時候你不要跟我爭,青蓮不熟悉這裡,你可以給他指點,他比我還需要你。「邊說邊肯定的對著木無邪一點頭。
木無邪見此很不滿的瞪了應青蓮一眼,低聲道:「沒用。」
應青蓮則無奈的搖搖頭,沒有回口,她知道子雨把木無邪分給他一路是什麼意思,木無邪性子直,口更直,烈火比他都還要直,兩人在一起要是意見相左,那不用說拳頭決定,跟他在一起,他的心思則可以把他框在身邊,這子雨倒是算的滿精的。
******
「好了,天亮之前在此見面,不見不散。」烈火沉聲道后,抓著子雨幾個縱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裡,應青蓮見此朝木無邪道:「走吧,看看我們誰先找到烈青。」木無邪一聽有比試,頓時高興了,跟著應青蓮就跑,他不認識烈青,不過應青蓮可是認識的,當下四人分成兩路,潛入了皇宮。
烈火和子雨一路不停,在皇宮上飛檐走壁,查看的一個仔細的同時又十分度,只怨這木界的皇宮太大了,按說就木皇一個人住,也沒聽說過木皇有什麼三宮六院,兒子,女兒什麼的,這麼大個地方也不知道寂寞不寂寞。
「什麼人?」一聲冷冽的喝聲,讓在房檐上飛奔跑的烈火和子雨同時停了下來,子雨皺了皺眉,他們的氣息已經完全收斂,根本不可能被人現才對,難道還是被人現了,倆人對視一眼朝下方漆黑一片的出聲處看去。
「統領大人,這是木皇要的人蔘粥。」一道清亮委婉的聲音傳來,兩人運極目力看去,不遠處一看上去應該是侍女身份的女子,端著一碗東西與攔住她的人說道。
「原來是芙蓉,進去吧。」那統領見識宮中的侍女長,當下點了點頭,一閃身就又不見了蹤跡,那叫芙蓉的侍女端著東西,小心翼翼的開始朝旁邊一黑漆漆的地方走去。
烈火和子雨頓時對視一眼,這外面看起來是森林的地方,看來可能就是水痕所說的禁地,居然這麼隱蔽,要不是這侍女碰巧這個時候來送東西,那麼他們肯定直接就走過頭了,當下兩人手握著手,身形一閃,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有人引路正好。
一入樹林,子雨就看見裡面的別有洞天,精美的宮殿如突然冒出來的一般聳立在面前,那明亮的燈火,隱隱約約的從宮殿里傳來,根本不同於外面的漆黑一片,好隱藏手段。
跟著那侍女轉彎抹角的走,子雨暗暗記下侍女的行徑路線,有的地方明明可以走,侍女卻一個轉彎走過去,眼看著前面沒路,侍女走近就又有了路,這地方看來果真蹊蹺,看來機關什麼的肯定不少,當下子雨更加小心記住。
「木皇陛下,您要的人蔘粥。」侍女芙蓉端著東西在大殿門外站立,烈火趁著這芙蓉說話的時候,拉著子雨一個閃身就貼近了宮殿的外門,輕微的響動和氣息的流露,都被這正在說話的芙蓉掩蓋了去。
「端進來。」冰冷的聲音命令道,子雨一聽就緊緊握了握烈火的手,雖然她沒看見木皇的摸樣,但是她聽過木皇的聲音,這就是木皇的聲音,她絕對沒有聽錯。
待那芙蓉退下,二人聽見宮殿裡面開始有了聲響,聽來好像是碗和勺子碰撞的生硬,還沒等兩人聽仔細,就聽木皇突然慍怒的喝道:「你還是不吃,你是不是要本皇下重手你才肯停止與本皇的對抗。」
「烈青乃是木皇手下敗將,木皇想怎麼樣對待就怎麼對待,一刀殺了也不為過,烈青當不起木皇這般。」冰冷絕然的聲音,這雖然與平日子雨聽在耳里的,烈青慈愛的聲音有些微的差別,但是這絕對是烈青在說話,不由心下一喜,感覺到烈火此時也緊緊握著了她的手,當即與烈火緊緊相握,烈青就在裡面,他們的爸爸就在裡面。
「你以為本皇不敢。」重重的摔碗聲音,顯然木皇依然慍怒。
烈火一聽頓時身形一動,就要搶出,好在子雨反應夠快,一把抓住烈火,對其堅決的搖頭,無聲的做出口型道:「別激動,等等。」
邊說邊一邊緊緊的拽住烈火,一邊悄無聲息的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宮殿里木皇心神不在此處,又加上子雨萬分小心,居然沒有感覺到,兩人頓時都湊上前去觀看裡面的形勢。
只見這偌大的宮殿,應該是木皇的寢宮摸樣,針對這兩人視線的正式烈青,只見烈青臉色蒼白,血色全無,全身上下感覺不到一點妖力的存在,這應該是木皇封鎖了烈青的妖力,而烈青此時正坐在那龍床之上,神色雖然委頓,但是氣質卻依舊威武不屈,冰冷的神情中見不到一點懼怕,只有大無畏的精神,巍然屹立,桀驁不馴。
全身上下到沒見到什麼禁制一類的東西,也看不出來受沒受傷,只是想也想的到,烈青那麼厲害的人,能夠讓他臉色蒼白,血色盡失,想來不知道在這木皇手中吃了多少苦頭,情這個字,能夠把人放進天堂,也能把人放進地獄,而顯然木皇和烈青此時都在地獄。
「你就要如此跟本皇作對?本皇難道還不夠謙讓你?」木皇見烈青沒有回答他的話,頓時狂怒的一巴掌朝旁邊的華麗的石頭桌子掃去,頃刻尖石屑紛飛,偌大的一個石桌,居然在木皇的一巴掌這麼一掌下連石塊都不能維持,直接成了粉末,子雨一見不由更加提神戒備,這木皇看來比水痕說的還要厲害。
烈青根本看也不看木皇一眼,神色冰冷的沒有一點變化,冷冷的道:「你我之前何來謙讓,你殺我妻,毀我子,這就是你的謙讓?你捉我至此,日日折磨就是你的謙讓哼,如此謙讓,我烈青不屑。」
木皇頓時被烈青激的殺氣直飆升,烈火在外面看著不由幾番衝動,好在子雨是個清楚明白人,緊緊拽住烈火不讓他動,同時不斷的朝他示意,烈青沒事,能拖到現在還是這個樣子,這木皇肯定不會殺了他,要不然那還會有今天,他們倆可不能衝動。
烈火也是個聰明人,只是裡面的對象是他的父親,看見父親受折磨,他本性暴躁,哪裡按耐的下去,此時被子雨很很一說,心眼一轉也就明白過來,不由握著子雨的手,靜下心來查看。
「烈青,本皇如此屈身以待,你就如此對待我本皇為了呃逆逆轉男身,成為女子,我對你,難道不及你那才相處一年的妻子我難道不及她愛你」僵持了半響,殺氣氤氳的木皇突然軟了下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無比哀怒的朝烈青道,同時一轉身站在了烈青身邊。
這樣一來,子雨剛好看見木皇的面容,一見之下不由挑了挑眉,已經看慣美色的子雨也不得不讚揚一下,這木皇真的是人中龍鳳,眉目俊朗中帶著嫵媚,氣息剛健中夾著婉約,身是女子,卻有男子的豪放和陽剛之美,卻又比男子多了一絲女子特有的溫軟,兩種氣質本來絕不能同存一體,但是在他身上卻被演繹的相當和諧和完美,真正是一極品女子。
烈青聽到木皇此言,沉默了半響不再那麼尖銳的,卻依舊冷淡的道「你我本是兄弟情誼,我拿你當我親兄弟對待,要是作為兄弟,你只要一句話,我烈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是卻沒有那份心思。」
頓了頓後接著道:「我烈青不是無心之人,你的情誼實在高厚,但是我卻消受不起,你毀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你我便是連兄弟都做不成,其他的更加不要再想,現在你要殺便殺,想我與你不是敵人,再也不可能。」
這話說的絕然,連窗戶外的子雨聽的都心戰,見那木皇氣息不斷的起伏,顯然心緒波動太大,不由暗自搖搖頭,古來唯情之一字最是傷人,一生能得一傾心相愛之人,實在是太難得,而對方與自己更是心靈相合,便是更加的難得,如此愛錯了人,毀了自己的一生,也毀了別人的一生,實在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該有其他的反應。
一念至此,子雨轉頭看著一門心思都放在裡面兩人身上的烈火,不由輕輕的微笑了起來,幾不可查的伸手抱住了烈火,爬在烈火的背上。
面前這個人是她喜歡的,也更是喜歡她的,相比之下,她應該是很幸福,很幸福的,因為她喜歡的人喜歡她,她也喜歡他,兩情相悅,別人費勁一生都沒有得到,她就這麼容易的得到了,她實在是應該慶幸,老天真的待他不薄,給了她一個這樣的愛人,同時跟加要珍惜,因為太過珍貴。
門裡門外兩重心境,兩重天,子雨嘴角洋溢著燦爛的無聲笑容,這個一直把自己放在背後,什麼時候都保護著她的烈火,她會好好地愛護,人生不能比較,因為一比較菜知道,原來自己這麼幸福。
「哼,再不也可能?我就要可能,我就要強求,本皇絕不會放過你。」木皇一聲怒吼,那激蕩的心情衝擊著大殿裡面的空間。
「你不看我,我就要你看我,我就要你永遠在我身邊,你愛的女人早就死了,你有的只有我,哼,你要再倔強,本皇就再去一次妖界,親自殺了你兒子,本皇倒要看看,還有什麼人敢跟我搶你。」
「你敢。」烈青一聽這話頓時怒了,唰的一下站起身來,那磅礴的怒氣不因為他沒有了妖力而是了威勢,反而更加氣勢了起來。「你要是敢動烈火一根毫毛,我烈青在這誓,不管是下到地獄,幾入輪迴,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窗外的烈火聽到這話,不由緊緊的握住子雨的手,那身子微微的顫動,顯然心情極是激蕩,子雨不由回握著烈火的手,無聲的表示安慰和欣慰。
木皇一聲怒吼道:「你看我敢不敢。」
烈青一步跨出,神色決絕的道:「那就試試。」他這一步走出,子雨聽見響聲,眼光一掃才現烈青的腳上捆著一根鎖鏈,子雨看清楚后不由一挑眉,這樣子的鎖鏈她見過,困住白衣的也是這種,白衣都掙脫不了,烈青肯定是更加不行,難怪木皇並沒有把他捆綁起來。
眼中正掃過那鎖鏈,子雨眼角突然看見幾道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出現在他們背後,子雨頓時一驚,微微轉頭看去。
只見那黑影乃是一根一根的荊棘一般的東西,正緩慢的一圈一圈的襲到他們背後,幾乎馬上就要碰觸到烈火身上,旁邊也有很多,合圍起來,正在不斷的圍著宮殿外圍旋轉,這是這裡的防衛措施。
子雨一眼掃之頓時就明白了,難怪這宮殿周圍沒有人把守,原來是這樣的自身防禦,這木皇的本事還真強。
眼見那荊棘緩緩接近烈火的背心,而烈火一門心思都在烈青身上,根本沒有察覺,她要不是突然看見也不會察覺,這東西一點殺氣和力量都不帶,無聲無息,外圍的已經把他們圍在了裡面,內層的也會旋轉過來了。
子雨當下一點遲疑也沒有,幾不可察的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形,把烈火整個擋在了裡面,那荊棘頓時碰觸上子雨的皮膚,鮮血瞬間流淌了下來,子雨肩頭血紅一片。
見沒有其他癥狀,子雨不由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猜測的不錯,這種東西不是用來進攻,只是用來防衛,如果沒有察覺到攻擊和異動,它們不會主動攻擊,而要是一旦有些微小的動彈,那麼就立刻會動攻擊。
這小小的荊棘他們倆自然不怕,但是裡面的木皇卻絕對是危險的人物,加之剛才才說了要殺了烈火,如果這個時候烈火被現,她可以想象,木皇那麼激烈性情的人物,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毀了烈火,她的烈火她自己保護,她絕對不會讓他出了差錯。
荊棘叢子雨的身體,皮膚中穿了過去,依舊沿著它本身的軌道在不斷的運行,緩慢而又漠然,那滿布尖刺的荊棘,摩擦著從血肉身軀上經過,不是飛快的一剎那,而是一點一點,一絲一絲的移動,那般的疼痛根本不是人能忍受的,機會刺激靈魂深處。
子雨咬緊牙什麼也沒說,身體也一動不動,連一點因為痛楚的抽筋都強行控制住,烈火與她這麼近,要是被烈火現了,就不好了,烈火身上有木皇的力量,要是被這荊棘碰上,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況,更何況烈火那麼心疼他,肯定會受不了的。
看著眼前專心宮殿裡面情況的烈火,子雨把臉緊緊的貼在烈火的背上,自嘲的一笑,什麼時候有這麼愛了?什麼時候對烈火的心這麼深了?居然會這麼毫不考慮就擋在了他身後,看來他的大狗早已經刻在了她的心底深處,深的她已經不知道有多深了。
荊棘叢背後的皮膚中穿過,鮮血順著荊棘,順著子雨的身體流淌下來,漸漸紅了腳下,卻又在不知不覺中被地面吸引了血液,連一絲血腥氣都沒有留下,子雨苦笑的爬在烈火背上,砍頭不過頭點地,疼的也只是那麼一瞬間,這樣的緩慢真是要磨死她了,這跟凌遲有什麼差別。
只見無外人的宮殿外,一圈一圈的荊棘循環飛來,在那一動不動的人體上面,篆刻著荊棘的花紋。
烈火緊咬著牙看著裡面對持的兩個人,他很想動手,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冒失不得,不說其他,就是那烈青腳上的鎖鏈,他也知道白衣也有那麼一條,他根本就打不開,今天能夠探查到地方,和摸清道路就好,明日做好準備再來,那就要一舉拿下。
當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就欲轉頭與子雨離開,大丈夫要成大事,一定不能衝動。
微微放下專註的心神,烈火還沒轉身就感覺到背後的子雨不對,頓時就要轉頭,子雨緊貼著烈火的身體馬上就感覺到烈火的欲動,子雨立馬緊緊的握住烈火的手,無聲的傳達著不要動的意思。
烈火眼角一掃,他頭頂上方有黑影飄動,腦後好像也有,斜眼看著旁邊,荊棘遍布,烈火一下就明白過來了,頓時身體不停的顫抖,握住子雨的手越握越緊,近的要把子雨融為一體。
子雨感覺到烈火激蕩的心情,挨著烈火脖子的紅唇,輕輕的吻著烈火的脖子,無聲的安慰烈火紛亂的心思,傳遞著自己的心情,殿內氣氛殘酷,殿外殺機四伏,但是卻溫暖了兩顆心。
好在這荊棘防護也是間接性的,沒有遇見任何異動后,漸漸的就縮回了所在的地方,消失的毫無蹤跡和氣息可尋。
烈火頓時一個轉身狠狠的把子雨抱著,卻不敢碰觸子雨身後的傷勢,只一手抱著子雨的頭頸,一手彎腰抱起子雨,如飛一般的就朝外面衝去。
「我說過我不會讓你再受傷的。」抱著子雨衝出禁地不遠后,烈火一邊快以妖力為子雨修復,一邊緊緊的抱住了子雨,那鐵青的臉色和自責的表情,一點也不遮掩的表達出,就算讓他受比這重一萬倍的苦,他也不願意子雨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剛才是不敢用妖力修復自己的身體,現在遠離木皇,子雨自身也開始修復,見烈火如此神情,子雨滿面笑容的摸著烈火的臉,卻神色溫柔的道:「但是我也不想你受傷,我也會心疼,何況這只是小事。」
烈火聞言緊咬著牙,狠狠的抱了子雨一下,把子雨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不等烈火出聲,子雨搶過話來道:「我不是原來那麼弱小了,我也要保護你,我是你的老婆,會永遠陪伴著你,所以,我要與你一起飛,我不要做被你保護的小鳥,我要做與你一起翱翔天際的雄鷹。」
烈火聽到這話放開子雨,見子雨的雙眸中全是激傲的神氣,不由重重的一點頭道:「好。」
只有一個字,卻把無盡的情意表達了出來,他不是個會說甜蜜話的人,也不是個善於表達心情的人,只是這一個字已經夠了,相濡以沫,不外如斯。
「什麼人?」抱著子雨正快離開的烈火,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喝聲,烈火微轉頭一看,頓時雙目一稟,抱著子雨加就走,木界四王之中的兩王,都見過他,怎麼剛好碰上。
遠處那兩木界兩王,剛好與烈火打了一個照面,烈火他們可是在妖界見過的,頓時兩人齊齊變色,烈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當下一聲怒吼,兩人齊齊就朝烈火飛離開的地方追來。
「烈火,你給本王往哪裡跑。」兩人一聲呼嘯,邊吼邊追上來,由於這處已經算是木皇的禁地周圍,外人不得入,守衛的將領也沒在這,一真空地帶,兩王想招呼個人都沒有,見烈火又走的快,當下也來不及稟報木皇,就這麼跟蹤追了上去。
烈火見兩王追來,也不怠慢,不朝與應青蓮等約好的地方跑,反倒朝沒有人影,地圖上繪出的隱蔽地方跑,這兩王今日既然已經見到他,就不能讓他們回去,要不然所有的心思全部白費,木皇處有了提防,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一定下這個心思,烈火奮身就往隱蔽地方跑去。
「什麼人?」子雨見烈火神色不對,頓時出聲低問道。
「木界四王之二。」烈火回答的簡潔,子雨一聽頓時一個翻身從烈火懷裡躍了下來,拉扯著烈火就朝前衝去。
該死,什麼人不好碰偏把木界雙王碰上,這可是王字級別的人物,那是那麼容易好對付的,烈火下了什麼心她心裡明白,不過對手真是棘手人物,抬頭看了看天色,隱隱約約有天亮的痕迹,烈火的男子身形只能維持到天亮,子雨一咬牙,度提的更快,快沒時間了。
-------------------【第八十九章刺殺木皇】-------------------
「還敢跑,本王看你們往哪裡逃。」夜色下四人兩前兩后的追出了皇宮,落腳在皇宮邊上一僻靜的樹林里,那木界雙王見子雨和烈火不跑了,頓時一左一右包抄過來。
「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進入木界的?你三更半夜潛入皇宮是想幹什麼?」追上來的一比較高的木王怒聲看著烈火道。
那矮一點的木王冷哼一聲道:「誰跟他們廢話,先殺了在說。」
烈火腳步一停根本不於理睬他們的問話,直接手中火劍橫空一劃,二話不說的就朝兩攻擊過去,同一時間子雨手中黑鞭一揮,又快又狠的跟著烈火的攻擊打了出去,她受的本是小傷,疼是疼到極致,但是並不傷筋骨,所以恢復起來也快。
那木界一高一矮兩王,見兩人一上來什麼話也不說,直接動手,下手都是又狠又辣,尤其是烈火的火劍,居然是他們的妖力,不由又驚又怒,暴喝一聲,雙雙暴起就迎上烈火和子雨兩人的攻擊。
一時間煙霧瀰漫,妖力縱橫,四股強悍的妖力在半空中不停的碰撞,烈火和子雨為求快,那更是一身妖力逼到極致,完全的揮出來,而木界雙王卻也不是軟角色,兩人各有一身通天的本事,就算烈火和子雨拿出全副家當,也只不過是個平手而已。
這一探測到虛實之後,子雨心中不由一凜又是一松,還好剛才在木皇宮殿外面忍了,要是動起手來,肯定沒有活路可退,這木界雙王都已經是這副德行,那皇宮中藏龍卧虎更多。
「老木,各自一個。」那矮點的木王一聲怒吼,手中妖力一變,完全把子雨的攻擊接了下去,那高點的木王一聲喝聲,手中妖力更加提升起來,就朝著烈火瘋狂的攻擊。
子雨手中攻擊不慢,她的攻擊還是那種不防守只進攻,這樣來對付一個對手,實在是佔好處,子雨不是笨人,這矮子的木王一開口,她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分開進攻,烈火的妖力是他們的剋星,而她的則不是,兩人想的是先拿下她,然後在全力對付烈火,這可打的是好算盤。
當下子雨一聲冷哼,這算盤打的她,可惜打錯了,她身上什麼東西沒有,那炸彈可多的是,她不會滋生火焰的妖力,但是她有這個東西,要放火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一念轉之,子雨二話不說一邊狠狠的揮鞭,一邊就朝著她的對手就是幾炸彈,順便還給烈火那邊那人吃了一個。
轟,轟,轟的爆炸聲,在她對面響起,子雨一聲冷哼,衝進一片黑煙中,毫不留情的就是追著那被炸的莫名其妙,渾身冒煙的木王攻擊。
子雨手中的炸藥可是專門研製出來對付他們的,這下一炸一個準,立馬就把對方兩王給弄了個手忙腳亂,狼狽不堪,渾身冒煙,到處著火,一邊要應付子雨和烈火的攻擊,這子雨和烈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們要是一個防備不到,那今天就要直接交代在這,一邊還要滅火和應付那莫名其妙的衝力,那瞬間就落了下風。
「殺。」烈火一點都不手軟,跟著就是一通強悍的攻擊。子雨這邊是一邊揮舞著黑鞭,一邊朝著那兩個人扔炸彈,看炸不死你。
那木界兩王也是能耐人,更加是聰明人,一見今天在烈火手裡討不了好去,本來兩人雖強,卻也不能在片刻之間就叫他們如此狼狽,但是那炸藥實在是有點威力太厲害,讓兩人心志有點亂,十成本事在火焰面前,沒有揮到八成,這啞巴虧是吃定了,當下一個閃身,轉身就想溜走,雖然他們木界兩王的名聲重要,但是命更重要。
「想跑,沒那麼容易。」烈火和子雨瞬間追了上去,手中攻擊阻斷住兩人的退路,情況頓時倒轉琮來。
木界兩王頓時怒火衝天,高個子的吼道:「好狂妄的東西,居然敢要我們的命。」兩人一看烈火和子雨這樣的架勢,立刻就明白這是要他們的命。
烈火一聲冷哼,手中劍高高舉起當空一劃,一道火紅色的火焰,力量驚人的沖了過去,一邊冷冷道:「是你們自己找的。」
驚人的殺氣和妖力,把兩準備不足的木界雙王,齊齊打的口噴鮮血,當空飛了出去。
子雨見此手中黑鞭一揮,跟著就追了過去,同時快道:「快,好像有人趕過來了。」遠處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定是剛才她這麼大動靜,讓皇宮裡的人察覺了,他們必須戰決,要是等人趕過來,就更加不好脫身了,而且天快亮了,烈火變身的時候快到了。
那木界兩王也是聽見了隱隱約約的聲音,頓時暴起身形就朝那邊衝去,期待與趕來的人會合。
烈火見此面色一沉,手中火劍更加炙熱巨大起來,小臂長短的火劍拉伸到整個手臂那麼長,威力更加驚人起來,連不遠處追過去的子雨都能感覺到。
「讓開。」烈火一聲暴吼,子雨手中的攻擊已經遞了過去,聽見烈火的吼聲,什麼也沒想飛的一個轉身朝後躍開,把前面奔跑的兩王讓給烈火。
烈火眉眼中一片慍怒,手中火劍驟然高舉,橫向就是一劃,只見一道瘋狂的火焰成一片光幕,力量驚人的朝前方飛奔跑的兩王攻去。
只聽見一聲砰的一聲撞擊聲,火焰過去,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那當空奔跑的人影就那麼消失在原地,子雨見此頓時一挑眉,滿臉笑容的朝身後的烈火看去。
卻見到烈火身體一晃,火劍瞬間消失在他手中,那斜斜倒下去的身體子雨看的清楚,已經是女體了。
子雨頓時心下一驚,飛的衝上去接住烈火下倒的身體,暗自汗了一聲,要是烈火在晚一步,這後果簡直無法可想。
「快走。」女身的烈火倒地子雨懷裡,低聲道。
子雨二話沒說抱著烈火就跑,遠處的人聲已經近了,他們要是在不走,她一個人可對付不了趕過來的人,幾個縱躍間就消失在黎明的第一縷晨光中。
丞相府,木無邪圍著女身的烈火,摸著銀道:「看不出你小子還挺厲害的嗎,什麼時候打一架。」邊說邊揉了揉拳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
當下幾人安安穩穩的在丞相府住著,外面卻早已經鬧翻了天,整個非城都沸騰了,木界四王被殺,這樣大的事情在木界掀起了驚濤駭浪。
但是奇怪的是木皇卻一直沒有做出什麼反映,而木界的政治權利中心也沒有什麼人動彈,這不知是各人存在什麼心思,是早就不滿木皇,所以對他心腹的死無動於衷,還是水痕打點了上下,反正子雨,烈火等是一點危機感都沒有,仔細策劃著幾日後的祭祀大典。
這日,風高氣爽,非城熱鬧無比,十年一次的祭祀大會在木台舉行,為木界乞求福祉,這樣的大事,把四王被殺的事情,也給掩蓋在了下面。
木台,整個非城的最高點,歷來木皇才能踏足與上的神聖祭壇,此時天光作美,時辰將至,她久沒有露面與人前的木皇,也準時出現在了祭祀大典上,木界群眾更是早以站在木台的階梯下,躬迎木界的皇帝,綠腰。
一席水藍色長袍,迎風飛揚的長,冷酷無雙的表情,綠腰高高的站立在木台之巔,群臣遠遠站立俯,三呼吾皇,氣勢震天。
綠腰面色不變,伸手一揮冷冷的道:「起祭品。」頓時從木台兩邊,一左一右沿著千百階梯走上來兩俯低頭的人,手中端著祭祀的祭品。
綠腰眉眼都沒掃兩上前來的人,只伸出雙手朝二人示意承上祭品與他,那般的漠然和居傲,讓遠處的群臣都俯而立,不得仰望。
兩人默不作聲的把祭品呈現給木皇,就在祭品遞給木皇的瞬間,突然變故一生,兩道驟然而起的強悍妖力,從兩呈現祭品手中射了出來,目標直取木皇,如此近的距離,殺氣瞬間飄升。
那木皇綠腰也是能人,倉促間來不及避開,雙掌一番,兩妖力同時迎接了上去,砰的一聲與偷襲的人硬生生對上,這倉促對蓄意,就算木皇力能通開,也被打的身體一晃,嘴角一絲鮮血幾不可見的流了下來。
「什麼人,居然敢行刺本皇?」木皇一個瞬間五指虛空一抓,一柄綠色大刀破空出現在他手裡,手腕一動就朝襲擊他的兩人揮去。
那襲擊與他的兩人,同時一聲冷哼,手下不退反進催動妖力就迎了上去,抬起的頭面,正是烈火和應青蓮。
木皇沒見過烈火,但是他的妖力存在烈火的身上,雖然再度被木無邪和水痕聯手獻封印,他還是能夠感覺到,當下雙眸光芒一閃,哈哈猙笑道:本皇還要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門來,正好。」說罷手中妖力更甚的籠罩住烈火和應青蓮,烈火和應青蓮根本就不對話,妖力全開,一時間高高的木台上,三道光影交戰成一團。
保護木皇。」沒有資格進入祭台周圍的木皇的護衛,遠遠看見頓時都蜂擁著沖了上來。
水痕見此嘴角一勾,旁邊立馬有人攔了過去,怒斥道:「大膽,那是木皇才能上的祭台,你等有何身份上去,還不給本將退下。」邊說邊一揮手,周圍的群臣都圍過來。
「木皇乃是我木界之皇,此等刺殺小兒不足一看,我們不必驚慌,看木皇如此收拾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兩人。」遠處又一戰將高聲道。
「正是,正是,我木皇何等本事……」
「說的對……」
「無知小兒……」
只見群臣一派樂呵呵的站在原地觀看著,任由木皇在木台上與烈火和應青蓮交戰,水痕見此嘴角微微閃過一絲笑容,這綠腰已經失人心之此,這皇們他是坐不很穩了。
同一時候,子雨和木無邪潛入皇宮禁地中,救烈青而來,木無邪身份地位都不可能出現在木台上刺殺木皇,烈火和子雨又都不放心水痕的人來救烈青,要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水痕心計如此重的人,要是把烈青救出來,極有可能是才出虎**,又入狼窩,所以商議之後,兵分兩路。
皇宮中的人該掉開的,能掉開的都掉開了,子雨和木無邪如入無人之境,飛的進入木皇的禁地。
「子雨,你怎麼在這裡?」禁宮內,烈青靠在床頭見兩道身形閃進來,定睛一看居然是子雨,頓時又驚又喜,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爸,我們來救你,別多說話,等出去了我們一起告訴你。」子雨幾步搶上來,就來攙扶烈青。
烈青一把抓住子雨的手,震驚道:「你們?還有誰,火兒也來了。」
子雨點點頭,對著烈青燦爛的一笑道:「你在這裡烈火怎麼可能不來。」邊說邊去摸那鎖住烈青的鏈子。
一看之下,才現烈青身上到處都是傷,皮鞭打的刀劍砍的,新傷夾雜著舊傷,鮮血淋淋,烈青的妖力又被封,無法自我修復,看上去慘不忍睹,子雨一咬牙滿面怒氣的怒道:「這個混蛋,烈火一定會殺了他。」
一邊朝木無邪道:「無邪,快點解開這鏈子。」
木無邪滿臉驚奇的道:「你怎麼知道我能解開這鏈子?」一邊說一邊好生稀奇的去撥弄那鎖鏈。
子雨頓時汗了一下,剛見到烈青身上那麼多的傷痕,一時間衝動了,他們那天來看還沒有這些傷痕的,這木皇實在太可惡了,結果順口就說了出來,但是見木無邪真的去弄,子雨頓時把話又咽了下去,看來木無邪說不定真有辦法,那她的辦法就先收著。
也沒見道木無邪具體怎麼做的,只看見一道青光閃過之後,鎖鏈居然開了,子雨頓時滿頭黑線,這傢伙為什麼當時他們回來說的時候,什麼話也沒說,頓時怒瞪著木無邪道:「你怎麼不早說你會弄?」
木無邪驚訝的看著子雨道:「原來你不知道我會解開,那你剛才為什麼喊我?真是稀奇,難道你會未卜先知。」邊說邊繞了繞頭道:「看來老爸說的對,人有一個缺憾,那麼就有一個優點,朋友腦子不好,居然會未卜先知,恩,厲害。」邊說邊對子雨豎起大拇指。
子雨不由狂搖頭,對著木無邪就不能說人話,要跟他用火星話交流估計才行,當下一肩頭攙扶起烈青,就朝木無邪道:「快來幫忙,先離開這裡在說。」邊說邊攙扶著烈青就要走。
木無邪見此搖頭嘆息道:「朋友果然腦子不好用。」邊說邊上前,一指點在烈青眉心,一道青光瞬間籠罩住烈青,子雨頓時瞪看著木無邪。
木無邪嘆口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