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倒霉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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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語放下手中的禮物,聳聳肩膀滿面興奮的道:「今天大人去見了妖皇,妖皇為表彰大人和你這小子,又見大人生辰將至,便把接見宴和生辰宴會放在一起過,下令白虎和朱雀兩王親自為大人過生日,所以百官都會道賀,這可是妖界從來沒有的事情,文武百官良賀壽,真給大人漲面子。」說罷那臉興奮的更加紅了。
原來如此,烈火不由點了點頭,難怪這麼多人到訪,他就說嘛,他老爸這麼多年為護國四將之一,也沒見到這麼大的陣勢,這又是那一出呢,原來是妖皇下的令,當下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轉身就往裡面走,這些趨炎附勢的人,他沒那個興趣理會。
「子雨,你也在這裡啊,我正要找你。」遠處白也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滿臉笑容的看著子雨道。
子雨與小洋正說的興高采烈,飛語的話只聽了一句,明白這裡如此熱鬧的根源,此時見白也興沖沖的衝過來,不由道:「找我什麼事?」
白也滿面紅光道:「大人吩咐了,妖後下的命令,百官都會來道賀,而且還有,位高與大人的兩王前來,這一次的生辰不能馬虎,你是未來的青將府少夫人,這事情你從現在就要開始接手辦理,所以,這次的壽筵就由你來做主,我們輔助你。」
頓了頓后又道:「子雨,這次可是妖界所有大人物都會到場,我們青將府的面子可就看你的了,千萬不能丟了我們的臉。」說罷,滿臉笑容的拍了拍子雨的肩膀。
子雨聞言眼中光芒一亮,那句青將府未來的少夫人,讓她聽了心裡極舒服,當下轉頭看了烈火一眼,烈火見此對子雨挑眉一笑,眉眼中全是喜氣和支持,當下子雨也不推辭,重重點點頭道:「好。」
白也當即道:「那好,這時間太緊了,我們現在什麼準備都沒有,你要快點動手了。」
子雨揮了揮拳頭,滿臉興奮和堅定的道:「我辦事,你們放心,這次我一定要辦一個妖界從來沒有的,與眾不同的壽辰。」說罷躊躇滿志的一揮拳,辦生日派對她沒經驗,不過電視上看過那麼多,還怕湊不出一場盛宴,看她怎麼給妖界所有人驚奇去。
-------------------【第九十五章蓄意刁難】-------------------
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妖皇不過是下一道嘉獎的命令,妖界眾臣也不過是上門送個禮,巴結一下,奉承一下,不過具體苦的就是掌權人子雨了,這上三門的事情要管,這下三界的事情要管,壽筵當天的節目、排場、禮節、規格要過問,就算是那位置的高低排放都是要花心思,這頓時把個子雨忙的恨不得能生出十隻八隻手來。本來悠閑的烈火、應青蓮、小洋等三人,也被看不過去他們清閑,而自己要忙的昏天暗地的子雨,指揮著幫忙做事,就連那在怎麼看也做不來什麼的木無邪,也被子雨強行命令幫忙,順帶的前來與烈火寒暄的赫連、飛虎兩人也脫不了身,被迫幫忙,直讓幾人對著子雨叫囂壓迫廣大革命群眾。
青將府庭院內,子雨一手抱著來客名單,一手指揮著烈火、應青蓮等人搬東西,時不時還要應付白也等人的報告,那是一個頭三個大,忙的那叫一個渾身殺氣直冒,三米之內無人敢近身。
「烈火,這檀木香椅放到最高的地方。」
「青蓮,你動作快點。」
「小洋,酒買回來了沒有?動作迅。」
子雨同時指揮n多個人工作,那口氣是相當的嚴肅,或者說是冒火,被指名點性的烈火、應青蓮等人對視一眼,同時低頭繼續做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惹那已經快要爆的子雨的好,不過從客人淪落到幫工,應青蓮有苦說不出。
而木無邪、小兔妖娃娃則根本就不要子雨出口,就非常迅的做著自己手中的工作,盛怒時候的子雨,他們還是乖巧一點的好,包括赫連和飛虎,都是一副呲牙咧嘴,但是敢怒不敢言的飛做事。
子雨一邊指揮著眾人,一邊手腳不停的查看白也扔給她的工作手冊,她實在是想的太簡單了,那什麼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很快做好的想法,徹底的在經過一天的忙碌后,拋進了幻海。
太匆忙了,三天時間,要辦出一個符合如此盛大,如此身份,如此豪華的壽辰,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規矩之多,要注意的之多,要面面俱到的之多,實在是讓她嘆為觀止,這青將府掌權人真不是人做的。
她事先還想的什麼精彩,什麼別出心裁,什麼奇特,都被扔到了太平洋,能在三天時間內把這一壽筵辦下來,她就叫呼喚老天有眼了,其他的什麼想法,她是一點也不奢求了,什麼叫想起來容易做起來來難,她現在才是真正的深有體會啊。
青將府里正忙碌一片,所有人轉的如陀螺一般,除了烈青不在,沒有動手做事,那叫一個全民總動員,誰叫青將府里本來就沒幾個人,突然來這麼大一事情,不親自上陣誰也說不過去。
「烈火,這邊忙完了,再去廚房那邊看看還需要什麼,讓他們一口氣說完,要是臨時在給我出差錯,丟了府里的面子,他們的酒樓就等著我去砸了。」子雨頭也不抬的朝烈火交代道。
這青將府府里沒有多少人,平時都只飛語在廚房工作,這個壽筵一個人肯定是拿不下的,只好找了應青蓮開的酒樓里的廚師和夥計幫忙,此時子雨忙的暈頭轉向,直接一句丟過來,居然是要砸應青蓮的酒樓。
烈火見此朝天翻了個白眼,幸災樂禍的看著旁邊哦應青蓮,應青蓮頓時苦笑一下,朝烈火也翻了個白眼,滿面無奈的搖搖頭,這子雨忙起來真是什麼人都不看,砸他的酒樓,虧她想的出來,估計真是忙糊塗了。子雨的話音剛落,天空中突然一聲鷹嘯,劃破長空而來,烈火頓時站定腳步朝天空中看去。
之間蔚藍的天空下,一道黑影飛的穿越過層層虛空,歡叫著朝他們所在的地方衝來,見此情況烈火一挑眉笑道:「鷹叔叔他們來了。」應青蓮、赫連等人聽見頓時齊齊抬頭看去,就連子雨也挑眉看去。
「你鷹叔叔就這樣,這小鷹才多點大?」木無邪眼睛挺厲害的,瞪著眼看著天空中朝他們所在衝下來的飛鷹,挑眉滿臉驚奇的朝烈火問道,這鷹看模樣也不過一歲多半歲的樣子,這是烈火的叔叔,這妖界的輩分問題還真奇怪,木無邪不由摸著下顎開始沉思。
烈火頓時狠狠轉頭瞪著木無邪,這傢伙什麼眼神,難道沒看見那前面的小身影后,遠處跟著過來的一黑一白兩鷹,近視的牡丹花。
小鷹前面飛的朝眾人衝過來,聽那叫聲好生愉快,眾人站在青將府庭院里,見那小鷹飛至眾人頭頂上空,突然身形一變,一白胖胖的娃娃臨空就朝烈火所在的地方掉下來,那看上去小小的小傢伙,滿面激動的笑容,朝著烈火就撲來,一邊高聲清脆極了的叫道:「媽媽,我來了。」一變穩穩的落在烈火的懷裡,一雙小胖手緊緊的抱住烈火的脖子。
寂靜,萬物一瞬間都消失了一般的寂靜,別說針這個東西,就是空氣都沒流動一下,這世界靜默了。
烈火本來還稱得上笑臉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驟然看上去好生扭曲和奇怪,那面容整一四維畫面。
「媽媽,想不想小鷹,呵呵。」那胖小子抱著烈火的脖子,笑的那叫一個甜,不過也許是老鷹的關係,怎麼著也不能夠跟小兔妖娃娃比可愛,那氣勢先天上就占著點彪悍,怎麼看怎麼比小兔妖還大。
不等臉色扭曲的烈火話,小鷹一連串的開口道:「媽媽,我口渴了,飛了好遠的路,媽媽給我找水喝,還有,媽媽好過分,把我拋棄這麼久也不來看我,我傷心了,媽媽,這次要媽媽好好陪我,哈哈。」一連串的如炮仗一般的話,快的讓烈火插嘴的間隙都沒有,真正有老鷹的直爽和度。
「哈哈,哈哈,媽媽?我的老天,烈火是媽媽,哈哈哈。」雲動了,風動了,空氣在流動,應青蓮第一時間狂笑聲響起了了,只見應青蓮抱著肚子倒在旁邊的梨花木屏風上,笑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木無邪臉色怪異的看著烈火,挪動到子雨面前,朝臉色也很愉快的子雨低聲道:「難道是他女身的時候留下的孩子?我的老天,居然這樣也能生孩子,比我們木界的人都還強。」
子雨聽到這話,知道事情始末的她,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哎喲,哎喲的邊笑邊無力的靠在木無邪肩頭喘氣,被無邪捧在手裡的小兔妖,也是經過過事情起末的,此時小兔腦袋不停的點著,張著小兔牙笑的那叫一個愉快和幸災樂禍。
赫連和飛虎則是完全驚呆了,這是什麼世道,烈火什麼時候與鷹王有了關係,而且還成了鷹王孩子的媽,我的老天,這什麼跟什麼,太誇張了,太讓他們崩潰了,這到底那次去鷹王那裡出了什麼事情,烈火生的,他們要崩潰了。
而此時剛好走到這裡來彙報進度的白也、飛語等人,僵硬住了,烈火先前可變女、變男的事情,他們可是知道的,這鷹王的兒子叫烈火為媽難道兩人之間生了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幾人頓時面面相覷后,震驚了,那汗水狂流。
烈火此時狂怒了,一把抓住小胖小子的頸項,直接從身上扯下來,提著小鷹與他四目相對,怒吼道:「誰是你媽,你給我看清楚,老子是男的。」一激動,烈火粗口也出來了。
小胖傢伙見烈火憤怒了,不由眨著那純真的雙眼,上上下下打量烈火幾眼,然後很遲疑,很盤算了片刻,猶猶豫豫的道:「那……爸爸……」換來烈火更加的黑臉。
小胖小子好像又覺得這爸爸不對,當下皺著眉頭,摸著小胖腦袋道:「可是我好像有爸爸。」
「你個死小子,難道你就沒有媽媽?」狂怒的女聲傳來,順帶一陣風捲來,直接把烈火提在手裡的小鷹抓走,然後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小鷹正宗的媽媽登場了。
只見尾隨著小鷹慢悠悠飛來的鷹王和鷹后,此時鐵青個臉從空中落下,那殺氣氤氳的幾乎可以籠罩整個妖都,本來還以為這麼些日子的調教,小鷹知道他的正宗爹媽是誰,那知道居然還是一相情願的認定第一眼見到的烈火,他們倆在半空聽見小鷹那一聲媽媽,緊接著一聲爸爸后,幾乎有想殺了這個小胖傢伙的衝動,順帶也有殺了烈火的衝動,居然占他們倆的便宜,起死人了。
哇哇,痛哭聲驚天動地,不愧是老鷹家族的,連哭起來都是這麼有氣勢,那聲音傳播的叫一個寬廣。
「不長記性的小子,給我狠狠的教訓。」鷹王面臉鐵青,對著正揮舞著巴掌處決小鷹的鷹后沉聲道。
「媽媽,救我。」哭泣的小鷹朝烈火求援。
「你在給我喊一聲試試。」烈火和鷹后同時出聲,那氣勢叫一個兇惡,那殺氣叫一個氤氳,那神情叫一個猙獰。
鷹王也憤怒了,他和鷹后好不容易的老來得子,已經夠讓兩人尷尬了,還攤上這一個突然冒出來的烈火,他和烈火那點能扯到一起去,要是讓外人知道他的兒子,管烈火叫媽,他的聲譽肯定要毀於一旦,當下怒聲道:「走,給我好好收拾這個小子。」邊說便伸出鐵爪,抓住小鷹轉身就朝青將府里走去,熟門熟路的好像他家一樣。
「爸爸要殺我,媽媽救我。」
轟,烈火鐵青著臉,一拳頭就要朝小鷹打去,不想鷹后的動作更快,已經招呼到了小鷹身上,聽見小鷹一聲慘叫,烈火這拳終於還是沒有送出去,收了回來,兩個大人欺負一小孩,他這個還是比較不喜歡的。
看見鷹王和鷹后抓住小鷹進入青將府後院,前院中的笑聲突然間暴漲起來,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過這情景看起來委實可笑,在加上小兔妖邊笑邊給滿腹疑團的木無邪講解,讓赫連、飛虎等人知道事情起末,那嘲笑聲可是瞬間幾乎要掀了屋頂。
「有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應青蓮表總結性陳詞。
赫連邊笑邊點頭贊成,那大大的笑容讓他沒那功夫表自己的見解,飛虎則邊笑邊上前拍拍鐵青著臉的烈火道:「兄弟,你是我的偶像。」
木無邪不大明白妖界孩子出生的特性,也沒怎麼懂,不過看著手中的小兔妖笑的站的站不穩,不由笑眯眯的道:「娃娃,你別笑的太猛了,小心把你噎著,他就一笨蛋,要是因為這個笨蛋把自己笑噎著了,多不划算啊。」這話一落,成功讓烈火幾乎要飆,而應青蓮、白也等笑的更瘋狂了。
烈火吸氣吸氣在吸氣,最好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怒喝道:「老子不幹了。」說罷,袖子一挽,就朝小鷹消失的地方衝過去,他也要去教訓這個小子,再把他叫媽,他要瘋。
子雨笑的渾身軟軟的靠在木無邪肩膀上,此時見烈火滿腔怒火的沖走了,頓時忙跳起來哀嚎一聲道:「笑什麼笑,快趕工,快趕工,沒時間了,烈火跑了,你們幾個把他的事情負責起來。」一邊手忙腳亂的又開始忙起來,而被她指著的應青蓮、木無邪、小洋等人頓時朝天怒吼,為什麼他們的事情又多了。
一通徹夜不眠的忙碌,終於在第三天上,烈青的壽辰之時,整個青將府喜氣洋洋,打扮的裡外一新,鞭炮聲聲,喧鬧四起,歡迎各方賓客臨門。
整個青將府門前的一條街上,都是往來的妖都高層人員,青將府大門上往來不絕,恭賀聲、謙讓聲、交談聲混跡成一處,把個原本清凈的青將府渲染的分外熱情洋溢。
「哎呀,裡面請,裡面請。」
「歡迎,歡迎……」子雨站在大門口,那臉上幾乎笑開了花,迎接著所有前來的賓客,那言辭叫一個滑溜,哪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地方來的人,簡直就是一滑的不能在滑的老手。
因為來的都是妖都有頭有臉的人,這迎客的人除了烈火就只有子雨有那個身份,總不能讓烈青親自去迎接吧,而烈火根本就不適合這應酬的事情,鐵著個臉像門神,所有子雨只有親自出馬,不管認識不認識,逢人就是三分笑,那態度不卑不亢,謙和有禮,又熱情萬分,把個未來的青將的兒媳婦扮演的淋漓盡致,萬分能耐。
前來的賓客見這未來的青將兒媳婦如此能幹,不由都豎著大拇指的誇獎,讓烈青嚴肅的臉上也是笑容滿面,連連點頭。
「白虎王、朱雀王到。」門口兩聲呼喊聲,讓子雨瞬間挺了挺背脊,眼神下意識的朝後尋找邊上的烈火,烈火也聽見了這一聲叫喊,一轉頭正對上子雨看過來的雙眼,不由上前一步握著子雨的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不過他們都回來幾天了,白虎王還沒有什麼動靜,今天又是他爸的好日子,應該不會太難為他們吧。
滿面嚴肅,威風凜凜的白虎王,一臉高深莫測的與邊上的另一人,邊說邊走了過來,子雨看去,白虎王身邊乃是一女人,一身金紅色的長裙,人不是那種絕美的模子,卻是一身的正氣和剛硬,那股王者風度一點不因為她是一個女人,而落了身旁氣質彪悍的白虎王半分,看來這應該就是妖界兩王之一,朱雀。
「兩位大人請。」由於白虎和朱雀兩人身份僅次於妖皇,烈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親自站了出來迎接,只見烈青滿臉嚴肅總帶著笑容,不經意的擋在子雨和烈火身前。
子雨頓時一縮完全縮到烈青背後,開玩笑,她可是跟老白虎有深仇大恨的,雖然她認為沒有,不過幾乎被她炸掉所有毛的白虎王,不知道是不是如她那麼認為,能讓他晚一點看見也好,當然,她更希望這白虎王不記得那事,或者大度的不計較,那是最好。
「烈青,今日是你的壽辰,你最大,跑出來迎接我們做什麼進去。」白虎王大笑聲中拍著烈青的肩膀,拉著一起朝青將府裡面走去,眼角都沒朝子雨和烈火掃一眼,好像根本沒看見。
子雨和烈火對視一眼,不由暗自警惕,這動作要不表示他既往不咎,要不就是有狠的在後面,小心,小心。
青將府空曠的庭院里,此時早已經是戲台高架,擺設齊全,前來的賓客分賓主坐下,烈青居中坐在白虎王和朱雀王中間,算是妖界莫大的面子,那瓜果、細點、美酒,流水一般的送了上來。
子雨見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不由深呼吸在深呼吸,在烈火支持,應青蓮取笑的目光中,仰頭挺胸的站到戲台上面,反正這會就算白虎王看見她,也不會公然跟她叫囂,只要不落單,她就不怕。
「感謝各位前來為我未來公公祝壽,今日大家會聚在一起……」一連串的外交辭令從子雨的嘴裡吐出來,那叫一個標準模式,睡覺電視上看過那麼多,管他古今中外,反正能拿來用就拿來用。
戲台上子雨說的那叫一個聲情並茂,邊角上應青蓮滿目生輝的看著子雨道:「誰教她的,居然真不賴。」
赫連也點點頭道:「比我們都還熟悉,說的還好,人才。」早就知道子雨精明,不過這樣的大場合,這明顯應該沒什麼經驗的子雨,居然說的那叫一個熟悉和有深度,感謝、褒揚,那事點點到位,顯然好像就是天生貴族家族中的人一般,而不是窮鄉僻壤里走出來的。
烈火則是什麼話也沒說,盯著戲台上面露微笑的子雨,神色中很是得意。
「最後,我在這裡祝爸爸,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生日快樂。」說罷,雙手一揮,身後早就準備好的歌舞表演,頓時拉開了帷幕,子雨則從台上快步走出,跳了下來。
「烈青,這兒媳婦很不錯。」朱雀王看著走下去的子雨,微笑著朝烈青道。
烈青難得的笑著點頭道:「烈青也這麼認為。」
白虎王目光深邃,似笑非笑的道:「是很不錯。」
歌舞,妖都數一數二的表演班子,山雞妖這本身比較美麗和具有舞蹈性的妖,是很受妖界有權人士的歡迎,當下在一片祝賀聲中,眾達官貴人一邊敬著烈青,一邊欣賞著歌舞。
忙了三天的子雨此時算是有時間歇息一下了,坐在戲台的邊角上,與烈火等人一起,一邊觀看歌舞,一邊道:「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真箇把人累死了這兩天。」
烈火見此皺眉搖頭,嘴裡什麼話也沒說,手卻伸到子雨肩上,為她按摩起來,子雨頓時笑彎了嘴,還是她的烈火好,知道心疼她。
「我說,小鷹跑什麼地方去了?」應青蓮見此突然嘿嘿出聲問道。
赫連見烈火臉色一沉,頓時輕笑起來,朝高台旁坐在烈青身邊不遠處的鷹王一家示意了一下,那小鷹正滿臉興奮的看著戲台上的表演。
應青蓮見此正要說話,那高高在上坐與烈青身邊的白虎王,突然一揮手打斷戲台上的歌舞表演,滿面淡淡的微笑看著烈青道:「歌舞雖精彩,看多了也有點生厭,我相信烈青你絕對有好招沒使出來。」
子雨頓時暗叫一聲有問題,不過這麼多人面前,可不能讓烈青丟了臉,當下快的一挺身站起來,朝烈火等做了個手勢后,快步走到戲台上,滿面笑容的道:「白虎王不喜歡?我立馬給大家換下個節目。」邊說邊就要揮手。
白虎王揮揮手笑道:「本王早聞烈青未來的兒媳婦是個全才,今日一見果然是個人才,既然是個機靈人,就不能拿這些糊弄我們,要看就要看最精彩的,別給本王藏著掖著,大家說是不是?」
「對,青將,你可不能把好的藏到最後……」
「就是,就是……」白虎王的話頓時引來所有人的附和。
子雨見此眉眼一轉后,不等烈青說話,巧笑嫣然的道:「白虎王你說笑了,我們怎麼會糊弄大家呢。」
白虎王聞言微笑著點點頭,目光中精光一閃的道:「這才是正理,那些個歌舞先放一邊,來,聽聞子雨才貌兩全,今日借你未來公公的壽辰,就給我們展露一點,本王先說好,唱歌跳舞什麼的不來,舞劍、畫畫的不來,妖界有的都不要,本王要看的是個新奇,相信子雨定然早有準備。」說罷對著子雨微微一笑,看上去毫升慈愛。
戲台上的子雨還沒有反映,角落裡的烈火和應青蓮對視一眼,妖界有的都不要,這不是存心刁難人嗎。
-------------------【第九十六章裝神弄鬼】-------------------
子雨聽著白虎王這話,根本不用思索就知道,這時白虎王在蓄意刁難她,原來他們回來這麼長時間,一點風聲都沒有,白虎王吃了那麼大虧,居然忍了,感情都在這等著她的。
這話說的又婉轉,占的又是理由,聽來是漫不經心的湊熱鬧,實際是要她當著這麼多人出醜,這個白虎王真正是妖界人才中的人才,不動聲色中置人於死地,高手。
子雨一眼明白過來后,眉眼中帶笑的看著正對著她的白虎王等人,腦海里卻快的思考起來,這個臉烈青丟不起,烈火丟不起,她更丟不起,烈青吧這壽筵交給她主事,就是要讓她在妖都立下根本,博得名聲,與日後好行事,斷不能把所有的前期努力全搭在這上面。
當下子雨飛快的開動腦筋,不能唱歌,那就是說她的那麼多現代歌曲,不管是好的壞的,能一鳴驚人的,能流傳千古的都不能用,不能跳舞,那什麼街舞、鋼管舞、孔雀舞、肚皮舞等等等等的沒有了用場,而畫畫,舞劍她本就不擅長,這還真是給她出難題。
難不成要用詩?一眼想之,子雨飛的掃了妖界的眾位德高權重的妖精,算了,這明顯就是不知道詩是什麼東西的地方,用詩來,估計她就是想剽竊李白、杜甫,這裡也沒人聽的明白,多半欣賞不了,可能還說她就一腦袋有病的傢伙,弄些亂七八糟的應付。
那鋼琴,吉他?這個念頭才在子雨腦海中一閃,就被子雨給槍斃了,鋼琴,別說妖界無鋼琴,就算有,她也就只會一催眠曲,那什麼命運一二三四五六,她都不會。
吉他,這玩意她倒是會一些,不過現在就是動作在快,也憑空造不出一把來,子雨惡念中。
許許多多她的長處,和能夠一鳴驚人的才藝,在子雨腦海中快的翻轉,結果一一閃過後,得到的結果就是都不切實際,能切實際的白虎王指名道姓不要看,真正是刁難了她。
「怎麼,難道子雨沒準備?」白虎王淡淡的聽起來頗具威嚴和慈祥的聲音,緩緩地傳了過來,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來賓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烈青知道事情原委,也明白白虎王這是找場子,蓄意刁難來了,見子雨面上雖然依舊微笑,不過卻沒第一時間說話,微微挑了挑眉,開口為子雨圓場道:「我看……」
「烈青啊,你可別為子雨說話,本王可對子雨是報以很高的期待的。」烈青的話才開了個口,白虎王就一句把話截了過去,烈青不由微微皺眉,卻也無法在說什麼。
戲台上的子雨聽著兩人的話聲,突然腦海內靈光一閃,嘴角挑起一抹甜甜地笑容,開口道:「白虎王既然如此看好子雨,子雨自然石不敢怠慢了,本想把這節目放到最後,不過白虎王開了口,子雨定當不敢不從,不過,還請各位要稍等片刻,容許子雨不知現場。」說罷那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好,沒問題,你去準備去,我們都沒什麼意見。」子雨話音剛落,鷹王突然出聲應了一句,其它的眾臣也都紛紛附和,白虎王威嚴的一笑,也不反對,子雨見此笑著快步走下台去。
「小洋、赫連、飛虎,你們……」
「青蓮、無邪,如此……」
「烈火,你跟我來。」
子雨迅把所想的交代幾人完成,就抓著烈火快步走向後院,那戲台上,白也、飛語等度飛快的用幕帳圍起來,裡面做些什麼,外面什麼都看不見,頗有點神秘感,中賓客見如此神秘,不由都起了興趣,三三兩兩的談論著,外院一片歡歌笑語聲。
片刻功夫子雨一身寬大的衣袍,重新立在了戲台之上,站在那帷幕之外,巧笑嫣然的看著所有賓客道:「子雨獻醜了,希望沒辱沒大家的眼。」
說罷手中一揮,一條白色的絲巾迎風飛舞,子雨伸手向看過來的眾人示意了一下絲巾的各個方面,然後滿臉燦爛笑容的快摺疊成一隻鴿子,托在手中朝眾人一示意,然後輕輕一吹,手腕一翻,一隻活生生的鴿子瞬間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咯咯叫著,展翅欲飛。
本來還不怎麼集中精力的眾來賓,頓時一片寂靜,滿臉驚訝的注視著子雨手中那隻肥鴿子,就連本笑的輕鬆地白虎王,也眉眼一愣,定定的看著子雨。
應青蓮和木無邪幫完忙站在邊上,此時應青蓮難得的滿臉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死物在生?這怎麼可能?」
木無邪愣愣的道:「有點神奇。」
戲台上的子雨見大家都驚訝的看著她,不由嘴角一勾,從旁邊飛語端著的盤子上,取過一紗做的絹花,朝四下一示意后,袖袍朝上一揮,飛花石火間,絹花沒了蹤影,子雨手中開得正燦爛的鮮花,迎風飄香。子雨滿臉高深莫測的笑容,一片一片的撕下花瓣,飛入庭院里。
「這是怎麼回事,好,好啊。」鷹王滿臉詫異的看著子雨,嘴裡卻是讚賞不絕。
鷹王一開口讚美,頓時滔滔讚美之聲不絕。
「好稀奇,假的變真的,這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老夫活了這麼大把年紀,從來沒看見這樣的事情,神奇,太神奇了。」
「是真的還是假的,老夫有點不信?」質疑聲。
一片讚美和質疑聲想起,子雨輕微的一出手,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白虎王也微微挑眉道:「不錯。」
朱雀王驚訝的看著子雨,嘴裡卻朝烈青道:「烈青,這是怎麼做的?」
烈青也神奇中,搖搖頭道:「不知道。」
戲台上,子雨聽著雙方面的意見,淡笑著解開身上寬大的衣袍,向所有置疑的大臣們,展示她裡面並沒有攜帶什麼東西,成功讓所有人再度皺眉,滿臉疑問。
見所有人都被她的開場震撼住了,子雨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她想的沒錯,妖界什麼都有,這魔術她還不相信妖界也有,果然,魔術這個東西,在妖界是個稀奇貨色。
子雨眼掃眾人震撼和驚訝以及興奮地眼神,嘴角勾勒出一絲幾不可見的微笑,魔術,她並不怎麼會,別說跟大衛比,就是跟那些戲團里的也沒得比,不過在這沒見過的妖界眾人面前,她討得就是一個巧。
這兩把魔術不過就是個魔術中的起手,只要動作快,就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動作快,卻是十分難以練習好的,特別是在這眼光厲害的妖界,要想瞞過眾人的眼睛,那個度、角度、轉換之間是要特別到位才行。
好在她這個人什麼不會,打工的本事挺多,什麼地方都去打過工,給戲劇團也做個清潔工,靠甜美的外表和乖巧的嘴,硬是騙取了魔術表演者的喜歡,教了兩手,平時去個走**做做客串,就拿出來騙騙小孩,練習的勤,還真得了精髓,今天看來效果一樣的好。
子雨見此笑道:「下面是我和烈火為爸爸準備的節目,希望爸爸喜歡。」說罷一揮手,身後的幕帳拉開,空蕩蕩的戲台上面,什麼也沒有改變,只是多了一台箱子。
子雨揭開空箱朝眾人前前後後示意過後,朝走上來的一身白衣裝扮的烈火笑道:「請。」烈火沒什麼特殊表情,只微微挑眉看了子雨一眼,交流著不為外人所知的深意后,傾身鑽入木箱內。
子雨滿臉笑容的看著專註的看著她的眾人,抬高聲音道:「大家可看好了。」邊說邊蓋過蓋子,在戲台上推動了幾下,然後笑著道:「大家猜猜裡面還有沒有人?」
「開什麼玩笑,肯定有人。」
「不,她這麼問絕對有問題,我猜沒人。」
「沒人?那麼大個人進去了,沒人,能道什麼地方去。」
妖界的眾人真正直爽的好,也不顧及自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說錯了,這臉面上過不去,那是暢所欲言,各個有什麼意見說什麼意見,有什麼看法說什麼看法,那是一點也不遮擋,直接的很。
「打開來看,不就知道了。」一直沒大聲表言論的朱雀王,突然微笑著話道。
「對,打開,打開。」群情應和中。
子雨見此笑看著一臉揣測中的白虎王,笑眯眯的也不遲疑,伸手就揭開箱子,裡面的烈火撐起身來,面上吾什麼特殊神色的看了看眾人。
「這是搞什麼?」
「這什麼意思,難道就這樣?」
「不算,不算……」
本來屏氣凝神關注著木箱裡面有沒有人的眾人,一見烈火還在裡面,頓時都叫囂起來,那模樣好像上了很大的當一般,那臉色叫一個千奇百怪,看的子雨幾乎綳不住臉,笑噴出來。
朝烈火示意了一下,讓烈火重新躺回去,子雨蓋好蓋子,笑這在戲台上又推動了一步,停在戲台最前面,然後一**坐了上去,朝眾人笑容可掬的道:「那這次呢?
沉默,眾人沉默了,盯著笑容滿面的子雨,各個都一臉的計算當中,就連應青蓮都是微微皺著眉頭,在想子雨到底要做什麼。
「有人,沒人還能消失了不成。」還是木無邪心直口快,一句話根本毫不遲疑的就說了出來,充分體現了他的沒腦筋,或者說是大智若愚。
「有……」
猜疑並不如第一次激烈,說沒有人的聲音顯然少多了,木無邪那一句難道消失不成,成功得到大家的同意,這人是不會消失的,雖然剛才子雨做的那些,有點匪夷所思,不過人那麼大個東西,怎麼也不會變沒了,所以,裡面堅決有人,不在上子雨的當了。
子雨見此笑著站起來,抬頭望望天後,雙手合十的道:「天宮蟠桃,食一隻得百年壽數,望烈火你快快歸來,不負我倆對爸爸的一片心思。」
眾人聽見子雨如此喃喃自語的話,不由面面相覷起來,天宮蟠桃,這事情他們聽說過,不過聽說歸聽說,誰也沒有見識過,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存在過,此時驟然聽子雨這麼一說,顯然是烈火去了天宮取蟠桃,這怎麼可能?不由都靜默起來。
「天宮蟠桃,乃是傳言而已,不足為信。」白虎王淡淡的卻充滿威嚴的聲音想起,那緊緊盯著子雨的眼睛,充滿了好不遮掩的不相信。
朱雀王也點點頭道:「傳說而已,豈能當真。」眾人靜默。
烈青此時微笑著道:「孩子有這份心便是好的,不求那天宮蟠桃,只求這片心意真。」這話無疑就幫了子雨和烈火一把,不管兩人玩的什麼花樣,有烈青這句心意到了就好,就什麼過失都能遮掩了去。
「是啊,是啊,青將你好福氣啊。」
「就是,就是……」
頓時一片讚美,羨慕聲想起,顯然眾人能走到妖界權力中心,雖然直率但是絕對不是能夠盲目相信,不可能事情的人,這都把子雨這話當是一個心意問題,不做其他想。
子雨見此也不辯論,笑著在箱子周圍走上三圈,伸指在箱子蓋上一彈,側耳聽聽后,滿面笑容的回頭朝烈青一看,那喜氣洋洋的眼神,讓烈青以及白虎王、朱雀王和所有的人都看了過來。
子雨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一臉燦爛笑容的朝烈青道:「恭喜爸爸,得一蟠桃。邊說邊一揭箱蓋,推前幾步朝眾人一展示,空空如也,裡面的烈火早不見了去向。
寂靜,一瞬間所有人都寂靜了,就連那笑鬧個不停的小鷹也睜大了眼,茫然的道「媽……哥哥不見了。「
木無邪看到此處揉揉眼睛道:「怎麼可能?「
應青蓮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雖然沒說話,但是那難以置信的神態,打破了他從來雲淡風輕的神色。
「祝爸爸福壽雙全。」剛性的聲音從眾人身後想起,所有人同時回頭看去,只見烈火一身黑中帶紅的衣服,手中托著一銀質的托盤,裡面一顏色鮮艷,比成年男子拳頭還大的桃子,面容平靜,緩緩走來。
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中,烈火走到烈青面前,微微躬身朝烈青道:「蟠桃賀壽。」同一時間戲台上的子雨,同時一躬身與烈火一起道:「願爸爸身體健康,多福多壽。」
我的好兒子,好兒媳婦。」烈青微微一怔好,快回過神來,滿面燦爛笑容的伸手接過烈火手中的蟠桃,笑著拍拍烈火的肩膀。
「天,太神奇了。」
「真讓人不敢相信。」
「」難道真的有天宮和蟠桃?
驚訝過後,瞬間喧鬧聲四起,顯然被這烈火突如其來的出現,和手中的蟠桃,給震撼住了,妖界群臣陷入了空前的興奮、不解、驚訝當中,就連白虎王和朱雀王也面面相覷,明知道不可能,可這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太匪夷所思了,不得不驚訝萬分。
「我覺得不大可能。」木無邪看著烈青手中的蟠桃,皺眉搖搖頭低聲道。
應青蓮點點頭接過話道:「我也覺得不大可能,這裡面一定有奇妙的東西,他們倆的本事,走不到這一步。」
木無邪聞言重重的點頭道:「我也是那麼覺得,朋友那麼笨的人,怎麼可能有這個本事,我不相信。」這木無邪認定子雨腦子有問題,就一條路走到黑,不管中間出了什麼狀況,反正認定了,這腦子有問題的人絕對沒這本事,結果不能說明問題,反正就是一句話,不可能。
應青蓮則對木無邪這樣的看法表示不贊同,不過,子雨和烈火絕對沒登天的本事,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要是有,還呆什麼妖界,早上天去做神仙了,所以,表象雖然太不可思議,但是本質,他也同意木無邪一句話,不可能。
「可能,絕對可能,姐姐和哥哥就是神仙。」而被木無邪哄的開心的小兔妖娃娃,蹲在木無邪的肩頭,此時激動的雙眼通紅,興奮的兩個小爪子拍的砰砰作響,典型一偶像盲目崇拜。
「什麼可能不可能,這還有什麼好思索的,不就擺在面前。」此時一直在後台的小洋走過了,剛好聽見木無邪和應青蓮說話,不由滿臉古怪笑容的道。
應青蓮一見小洋笑的如此古怪,眼珠一轉頓時明白這小洋肯定知道點什麼,他和木無邪被子雨弄去找遮擋的幕帳,這小洋可是被子雨另外吩咐了事情的,當下一挑眉低聲道:「說來聽聽。」
小洋見應青蓮知道裡面有貓膩,不由嘿嘿笑著低聲道:「戲台本來就是搭建的,下面全部是空的,白總管找來的箱子下面的底是可以打開的,他們剛才站那個地方,也是剛開的口子,憑藉烈火的身手和度,從這跳下去到後面換個衣服,端個秋庭叔叔準備的桃子,有什麼困難。」說罷,看著眼前震驚的妖界眾德高望重的權臣們,不由壓低了聲音呵呵笑出來。
應青蓮和木無邪一聽頓時明白了,應青蓮不由笑著搖頭道:「這個子雨,這個烈火居然給我裝神弄鬼,虧她想的出來。」
子雨會裝他不奇怪,烈火也裝的一本正經,一點神色不露,這才是讓他會猜忌的地方,這小子什麼時候也這麼有騙人的本事了,真箇被子雨帶壞了。
木無邪則一臉這才對的點點頭道:「我就是朋友那腦袋想不出來什麼好的,也就能出點東西。」
「滾,你才是想不出來好的。」小兔妖娃娃聽木無邪說子雨的壞話,頓時惱怒了,對著木無邪就是一爪子,怒紅了臉吼道。
木無邪頓時把娃娃抱住手裡,滿臉討好笑容的道:是我想不出來好的,瞧,那些人都沒看出來,能把他們騙了,這不也就是本事。」小兔妖一聽木無邪這麼說,不由才收了怒氣,狠狠的瞪了木無邪一眼,轉頭哼了一聲看向子雨他們去。
木無邪頓時滿臉委屈,他不過說了實話,怎麼不招人待見了,而且,掃一眼仍舊在震驚中的妖界群臣,木無邪相當無語的搖搖頭,他朋友腦子那麼笨,居然這些人還能上她的當,顯然比子雨更笨,頓時木無邪得出一結論,妖界的人出了烈火和應青蓮,其他人都是笨蛋。
應青蓮見木無邪臉色就知道木無邪怎麼想的,不由壓低了聲音嘿嘿大笑,果然都是笨蛋,不過子雨雖然是裝神弄鬼,但是能騙過這麼多人,要不是有知道底細的小洋來說,他知道是假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假,光這一點就是本事,能讓人受騙而不自知,這就如木無邪說的,這也是本事。
子雨站在戲台上,見妖界群臣都是滿臉震驚,那炙熱的討論聲越來越大,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複雜,從平淡到驚訝,在到讚賞和到現在的微微有點崇拜,她知道,烈青讓她露臉的願望已經達成了。
啪啪啪,朱雀王微笑著帶頭,掌聲緩緩響了起來,漸漸的鋪天蓋地,震耳欲聾,所有人看向戲台上的子雨的目光,都帶著各種情緒,不過沒一種是蔑視和輕蔑,從今天起妖界上得了檯面的人,算她子雨一個。
高高在上的白虎王緩緩地拍著手,目光平靜的深不可測的看著子雨,他知道這絕對不是真的,天宮蟠桃,笑話,妖皇如此大的本事還不敢說去天宮取蟠桃,她子雨和烈火何德何能。
不過明知道是假,卻不知道假在哪裡,讓他不由有點稀奇的同時,更加起了刁難之心,他一介白虎王,妖界第二把交椅的人,居然鬥不過一個女人,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當下眉眼一挑,看著準備下台的子雨,手一揮示意眾人停歇後,微微一笑朝子雨道:「果然是個人才,不錯,不錯,這一手漂亮。」
子雨站在戲台上,聞言輕笑著道:「承蒙誇獎。」
白虎王點了點頭後接著道:「這一手以假亂真技藝確實高,不過稱個才字,卻失之偏頗,既然子雨被稱全才,手底下定然還有其他的本事,今日就一併亮給我們大家看看。」
頓了頓不給子雨話的時間接著道:「本王特意為你準備了一樣東西,本王點題,你來揮,讓我們瞧瞧子雨的真正本事。」說罷手一揮,立馬邊上有人抬上一大箱子上來。
-------------------【第97章鬼斧神工】-------------------
眾人頓時齊齊看去,那重重的木箱子放下打開,居然是顫巍巍的一立方大小的豆腐,眾人頓時大嘩,子雨看見放在自己身邊的一大塊豆腐,微微皺了皺眉,這東西弄來幹什麼?
白虎王眼掃子雨淡淡的笑道:「此物乃是最為脆弱,最不好掂量的東西,卻也是最考技藝和能力的,要看一個人的綜合水平,用它來衡量卻是最好,子雨,不要讓本王失望,本王很看好你。」說罷,滿目嘉許的朝子雨點了點頭,目光慈愛,實則一閃而過銳利。
子雨頓時啞然,用豆腐來考驗她的本事,這什麼跟什麼,難道要她一鞭子把它打個稀爛,這也太極品了點吧,一碰就壞的豆腐用來考她,她心中一晃而過一個念頭,乾脆殺了白虎王或許還省事,同時更能衡量她的水平高不高。
想到這不由有點惱怒,這個白虎王真正討厭,不就是炸了他一次么,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她下不來台,過份,她什麼時候是什麼全才了,她都不知道她還有個什麼才女的名號,擺明了糊弄人,讓她想直接給他一炸彈,炸飛了了事。
不知道什麼時候與應青蓮,木無邪站在一起的烈火,聽著此話那眉頭皺的叫一個深,眉眼中一閃而過惱怒,不過卻什麼也沒作的靜立不語。
木無邪則挑高了眉頭道:「用豆腐考人,這怎麼個考驗法?稀奇,難道要看把這東西打個面目全非?」木無邪很詫異。
應青蓮眼中閃過一絲看好戲的笑容,慢條斯理,卻聲線夠傳到子雨耳里的道:「不能損壞,怎麼艱難怎麼來,我記得當年護國四將之一的赤豹也經過這考驗,他沒損壞一點皮毛,卻讓裡面整個爛成稀泥一般,就剩下外表的一層皮,這考的就是妖力的運用和能力,還有手法,想法,脾性,等等等等。」
子雨耳里聽見應青蓮好像是為木無邪解釋,實則是說給她聽的東西后,才搞清楚這豆腐是做什麼用的,不由側頭看了過去,正好對上烈火火紅色雙眼。
烈火見子雨看過來,當下不動聲色的壓低聲音,幾乎無聲的道:「匠心獨具,以剛對軟。」
子雨頓時微微一挑眉,匠心獨具,這四字她明白,不過就是心思獨特就行,這以柔克剛聽說過,軟能克剛,剛自然能克軟,雙方是互生互克,對這豆腐就不能用軟手段,只能用硬法子,當下眉眼快轉動,急的想著辦法。
白虎王見子雨站在戲台上沒有出聲,不由笑笑道:「子雨可是……」
「哈哈,這麼熱鬧的場面,怎麼能少了我這個老頭兒。」白虎王的話才開了個頭,天空中突然一聲哈哈大笑聲傳來,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身影直接從牆頭躍了進來,笑容滿面的朝眾人走來。
子雨定睛一看,當前之人滬指雪白,這不是老玄武王是誰,他身邊一邊一個,正帶著小雲和冰城的曉風兩個小傢伙,那笑眯眯的模樣看上去極是高興。
烈青等人一見是老玄武王來了,頓時都齊齊站了起來,就連白虎王和朱雀王也都起身相迎。
「哈哈,老玄武王,好久不見了,今天怎麼有空到妖都遊玩?」白虎王面色愉快的當前迎接了過來。
老玄武王一翹鬍子笑眯眯的道:「想吃好吃的了,所以來找我的小廚子。」這話說的熱情迎接上來的眾人,都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老玄武王的好吃是出了名的,大家也都不以為意,笑容滿面的謙讓著。
「老爺子還是好這一口。」朱雀王笑著迎接上來。
老玄武王搖頭嘆氣道:「沒辦法啊,老頭子我就愛這個。」邊說邊拉著小雲和曉風朝眾人走上前去。
「小烈青啊,老頭子窮啊,沒帶什麼賀禮,你可不能介意。」被熱情迎接的老玄武王抽空看著站立在他身邊的烈青,笑咪咪的開口道。
烈青當即搖頭笑道:「老爺子說什麼話,您能來已經是給了烈青天大的面子了,老爺子,快請上座。」
朱雀王聽老玄武王這麼說,一邊給老玄武王讓位置,一邊笑道:「統帥百千萬水族,還說什麼窮,老爺子你要窮了,我們這些不都要討飯去了,捨不得就是捨不得,話說的多體面。」
朱雀王這一說,頓時讓所有賓客都哈哈大笑起來,老玄武王嘿嘿笑道:「朱雀這張嘴,該打,就揭老頭子的底。」
白虎王哈哈大笑:「朱雀王也就在你老爺子面前如此模樣,平日,那是如此隨意。」邊說邊拉著老玄武王坐在他身邊新添的位置上,成他和朱雀坐兩邊,烈青和老玄武王坐中間的陣勢。
一直站在戲檯子上的子雨,見老玄武王突然出現,不由暗自喜了一把,也不上前招呼,腦海中迅的想著主意,趁現在所有人的思想都聚集在老玄武王身上的時候,她正好有了如此空閑,不得不說老玄武王來的時間正好,給了她緩衝的時間。
一陣招呼和寒暄后,眾人方才又落座下來,白虎王見子雨依舊站在台上,不由笑著朝老玄武王道:「老爺子,今天我們看看這後輩的能力來,瞧瞧他們的本事。」
老玄武王喝著美酒,掃了子雨一眼,笑容滿面的道:「看來老頭子來的時候正好,有熱鬧可以看小子雨不要讓我失望。」
白虎王聽言淡淡一笑不在說話,子雨和烈火走的是老玄武王的幻海,去的木界,能與老玄武王有交情也不是什麼說不通的事情,當下挑眉看著戲台上的子雨,給了她這麼多時間,應該夠她想出辦法來了吧。
子雨見白虎王的眼光掃過來,自她見到小雲和曉風后,她的心就已經定了下來,有這兩個人幫忙,那麼她也不怕這白虎王的刁難。
當下甜甜的一笑朝老玄武王道:「玄武王,子雨借兩小子用用可不可以?」
老玄武王嘿嘿一笑:「老規矩。」
子雨直接一點頭道:「沒問題。」不過就是做飯,這不是問題。
當下眾人還沒明白這暗號似的對話,老玄武王直接一揮手道:「兩小子下去幫忙去.」小雲和曉風對視一眼,小雲極鄙視的瞪了笑得燦爛的子雨,無聲的抱怨道:「色狼,我才來就要人幫忙,過分。」一邊卻也拉著笑的甜甜的曉風朝子雨走過去。
子雨心情比較好的不跟小雲計較,拉住倆小傢伙低聲吩咐了兩句,小雲微微挑了挑眉后,手指朝席上的水杯一揮,以水族王族天生的妖力,以一杯水化出團團流水,包圍著那立方大小的豆腐。
而曉風雖然不知道子雨要做什麼,不過只要是子雨吩咐的,自然是照辦,當下以手碰水,那清水瞬間結成冰晶,冷凍了起來,頃刻間凝結了一水晶冰櫃的模樣。外層透明,中間水流流動包裹住一碰就碎的豆腐。
子雨見兩人完工後,轉頭朝白虎王等微微一笑道:「那子雨就獻醜了。」說罷手中兵刃揮動,就躍進透明的水晶里去,眾人不由都挑高了眉看著子雨,剛才那一場已經讓所有人驚訝,這次不知道還會給大家帶來什麼樣的震撼,所以,眾人齊齊看了過去。
子雨手中的兵刃飛的在豆腐上滑動,那豆腐一點一點的落下,居然是以刀在切割豆腐,眾賓客一見之下不由微微有些失望,這是做什麼,用兵刃切割豆腐,這誰不會,要的是豆腐的完整性,如此大刀的分開,那就落了下乘了。
應青蓮見此微微挑眉,轉頭看了眼什麼表情也沒有的烈火,挑眉道:「你不擔心?」
烈火看也不看應青蓮,專註的看著子雨,淡淡的道:「我為什麼要擔心?」
「擔心她不能出彩啊。」木無邪很直率。
烈火嘴角勾勒出一絲張狂的笑意,眉眼中光彩流轉的道:「我相信她既然敢做,就絕對有她自己的想法。」
應青蓮聽烈火如此一說,微微皺眉卻也沒多說什麼,這是盲目的信任么?沒有來由的信任就是這樣的吧。
沒想他的想法還沒落實,就聽見烈火接著道:「而且,她出彩是我的老婆,不出彩也是我的老婆,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木無邪聽了這話,很深沉的點了點頭道:「這話說的對,我認同,果然是我認同的聰明人,我的眼光絕對沒錯。」當下很得意的摸著緊緊注視著子雨的小兔妖的腦袋,為他承認烈火是聰明人很自豪。
應青蓮眼中光芒一閃,不由緩緩的笑了,這才是正理,不是因為盲目的信任,而是好也罷,壞也罷,這人都沒放在心上,烈火的喜歡是那種很率直的喜歡,深入本質。
就那種反正我喜歡的就是你這個人,那怕你是殺人狂,是惡魔,或者是其他什麼,他都喜歡,不為外在的看法而改變,這傢伙有著讓人難以想象的直接和敏銳,難怪子雨如此鍾情於他。
沒有什麼形狀的豆腐飛的從子雨手中落下,漸漸的出現一個雛形,眾賓客本來有點失望的開始各自談話,品酒,慢慢的被子雨那冰水裡的豆腐雛形給吸引了過去。
「這是什麼東西?」
「她想要做什麼?
討論聲漸漸圍繞著子雨的動作展開,看那豆腐快而又緩慢的被雕刻出身形,眾人的好奇心都提了起來,而本就站在戲台上的小雲和曉風更甚,兩人本就是小孩子,此時乾脆爬在冰晶上,把頭伸到水裡關注子雨的一舉一動。
「這是……這是龍?」討論中子雨手下的豆腐現出的形狀,讓鷹王連猜測帶蒙的微微震驚的道。
「有點像,對,好像真的。」
驚訝了,不經意中的驚訝綻放出來,看著那水晶透明冰里,子雨手中出來的身形,昂闊步,五爪飛雲,身形彎曲飛翔,這越來越清晰的向所有人展示,這是一條龍,一條豆腐龍。
龍字一出,所有人都寂靜了,別說烈青等人滿臉詫異的看著,就連出題的白虎王也微微皺眉看著,不在有心思閑談,朱雀和老玄武王也都齊齊看了過來,沒有人想到子雨會去雕刻一條龍,這龍皇可是妖界的皇啊,還沒人敢在他的本體上做想法。
身形展開,五爪初現,那龍頭,那龍身,那神形,那姿態,雖然還沒完全雕刻出來,但是那其形真實,其態藐視一切的蒼龍神韻,已經清楚的展現了出來,傲視蒼生。
「這,這是怎麼做到的?」靜寂中老玄武王很詫異的出口道,不求答案,只是純粹想表出來。
沒人回答,或許也沒人知道該怎麼回答,那輕輕一碰就碎的豆腐,怎麼可能經得住如此的雕刻,那昂起的龍頭,蜿蜒的身體,依靠豆腐的特性,怎麼可能支撐的住?他們沒人有忘記,面前的不是什麼堅固的東西,而是豆腐,那一點不恰當,就能轟然崩塌的豆腐。
也沒人看不出來,曉風的冰凍術只是凍住了最外面的水,並沒凍裡面不停蕩漾的水,更加沒有凍住那豆腐,這樣的妖力控制,這樣的精細手段,讓所有人什麼也不能想,全副心思全在這豆腐上面。
她在餐廳中做過,知道豆腐這東西最容易破碎,而她也沒那本事能夠隔著一層豆腐皮,把裡面全部打碎而不傷最面上那一層,那種妖力的控制和爆,她做不到,那剩下的就只有雕刻,能夠起到震懾眾人的作用。
以水養著豆腐,用水的力量來幫助豆腐恆定,同時也能很快的分離被切割下來的豆腐,以冰的威力微微鎖住一點豆腐的外層,形成一點點硬度,方便她下刀,這些全是在餐廳中學會的,大廚級別的人才會做的。
子雨很慶幸考到自己最那手的做菜上面,這豆腐雕刻她見過,那般拳頭大小的羅漢,觀音什麼的,被大師級別的廚師做出來,簡直就是惟妙惟肖,巧奪天工,而她達不到那個級別,從前也沒有做過,只能把以前雕蘿蔔花的手法拿出來,拼一下了。
本來只是拼搏一下的心態,畢竟沒雕刻過,這東西看著別人做簡單,弄自己手裡才知道困難度有多大,子雨抱著的就一不成功就成仁的心態,做的好就震懾全場,做不好那就拉倒,反正她儘力了。
不過雕刻著雕刻著,生疏的手法和妖力的運用越來越熟練起來,心中專註的想著,身體里一股暖和的力量遊走與手臂和雙眼之間,手法是越來越靈活,感覺是越來越好,動作是越來越快。
子雨不由又是震驚又是喜悅,更加摒除雜念,除了面前的豆腐,其他什麼都不存在與她心中。
卻不知道,白衣所教導她的本就是要靜心修鍊的,而且白衣只教了心法,並沒教導怎麼運用,她學習后靠的完全是對打,在不斷的提升,這身體內詳細的教導,白衣沒時間教,她也沒時間學,外部雖然有力了,這內里的妖力運用卻是盲動的。
此時,一心一意專註著眼前的豆腐,無形中暗合了白衣所教心法的走勢,那越來越流暢的妖力運用便漫漫滋生了出來,手勢越來越快,幾乎要看不見走勢,頭腦內也越的空明,整個想法清楚明白的在腦海中顯示出來,借著以前雕刻過冬瓜的初初級雕刻經驗,子雨那是一個兵刃橫飛,往來穿梭。
眾賓客們低低的交談聲,漸漸的消失了下來,只剩下一片靜寂,那五爪金龍活靈活現的在子雨手中綻放,委實驚呆了所有人。
「妖力運用的越來越熟練了。」老玄武王看著子雨,嘴角驚訝混合著笑容。
白虎王微微點了點頭后道:「相當的精確,控制力也越來越強,度也提升了上來,短短時間居然有了質的飛躍。」
一旁的朱雀王看著子雨,輕輕挑了挑眉后道:「以龍為形,說明其心高膽大;觀其龍之形態和神韻,傲然蒼生,可見她胸懷寬廣,志向高潔;如此精巧活兒,綻放出心細如絲的本性』在看她神態專註,這子雨必定是個性格外柔內剛的人,執著堅定。」
朱雀王娓娓道來,老玄武王和白虎王都微微點了點頭,為什麼說豆腐能都考驗一個人的綜合素質,這就是根據,子雨的諸多潛在的或者是已經散出來的性子,借著這豆腐,已經被幾人看在了眼裡。
但是他們卻不知道,子雨為什麼選龍來雕刻,那是因為這地方的老大是龍皇,她只要雕刻出來,誰敢說龍不好,她到想看看傳出去,龍皇怎麼收拾他,而且她出生的地方是中國,那地方就崇拜龍,平時看得比較多,雕冬瓜做菜盤的時候,也偶爾興起了雕刻一下。
所以,不是她不想選別的,而是她就只會雕龍,要不然難道叫她雕刻蘿蔔花,或者很飄渺很飄渺的雲去,估計會被笑成白痴,所以的所以結論就是,不是她不想選擇低難度的,實則是不會啊。
龍嘯天下,鱗片耀目生花,五爪飛雲傲然,龍身蜿蜒開來,短短一米左右的飛龍,居然生出一種破空飛去,傲視天下的神韻,那神態,那氣息,無不在說明這什麼叫栩栩如生,什麼叫巧奪天工。
木無邪睜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這就是龍皇的本來面目?」
應青蓮也沒想到子雨的成品居然如此逼真和氣勢逼人,不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道:「活靈活現。」
烈火則是什麼震撼的表情也沒有,只是嘴角那抹得意的笑容,是越來越大,那驕傲的氣息毫不遮掩的散出來,就如那豆腐龍是他雕刻出來的,而不是子雨雕刻出來的一般。
子雨一兵刃收尾,從冰水裡躍出來,回看了眼自己的傑作,不由也十分傾倒,自己真是個天才,居然真能雕刻成功,她從今天起要佩服自己。
眾賓客們看著完成的豆腐龍,那君臨天下的氣質,傲視蒼生的狂傲,讓震撼住的眾人都下意識的站了起來,好像面前的不是一條豆腐雕刻出來的龍,而是真正的龍皇顯露了本體,由不得人不尊敬和懼怕。
子雨轉頭掃了一眼齊齊站起來的眾人,那眼中的震驚很受用,不過,還不夠,此時的子雨有點著魔,腦海中的想法一個接一個,四下掃了酒席一眼,子雨五指一扣,一杯水酒臨空被吸了來,子雨隨手往冰水裡一倒,朝烈火一個點頭示意了一下。
烈火好像與子雨心意相通一樣,見子雨對他點了個頭,烈火一點遲疑都沒有,火紅的火焰臨空射入冰水,瞬間藍色的火花跳躍起來,在龍身周圍妖艷的燃燒著。
一時間整個冰晶里的豆腐龍,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在光影的折射下,就像在微微的扭動起來一般,炙熱的火焰融化著冰晶,升騰起的白色的煙霧,讓白色巨龍如夢如幻,彷彿穿梭在雲間,遨遊在天空,龍游九天,傲視蒼穹。
子雨看著眼前的景象,滿意的勾勒起嘴唇,太完美了,沒想到她第一次雕刻豆腐,居然達到這個境界,不過子雨心中也清楚,也許以後再也雕刻不出來這樣的作品了,因為所有的思想,所有的衝動都耗費在這條龍身上,那種身體共鳴的情況現在已經消失了,那種想什麼是什麼的感覺也消失了,此作品只有一,而在無二。
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在子雨雕刻豆腐的過程中飛躍,那種一生只有一次的感覺,不會再回來,而只是恰好,子雨在這個時候碰上了這個過程,所以,幾乎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創舉。
啪從小到大的鼓掌聲漸漸響起,子雨回過神來看過去,所有的賓客都站起來,對著她,對著她絕無僅有的雕刻作品,滿臉激動和讚賞的故障,沒有大嘩聲,也沒有高聲的叫好聲,不過無聲勝有聲,這便是真正在讚美她。
-------------------【第98章第一美女】-------------------
風華內斂,巧笑嫣然,子雨站在戲台上如沐春風一般的微笑著,眉眼定定的看著烈火所在的方向,那得意,那驕傲,那喜悅,無疑的從眉目間嘴角,都傳遞給了一旁的烈火。
烈火本就是個藐視律法,天生張狂的人物,見子雨如此看著他笑,頓時什麼也不顧了,直接一個飛躍躍上戲台,一把拉過子雨,就是一個激烈的擁抱,一腔得意和愛意,在一個擁抱著述說的淋漓盡致。
小雲和曉風震驚的站在一旁看著那巨龍,離得越近越能感覺到這般作品出世的震撼,而且兩人都還是小孩子,龍皇在他們心目中那是絕對的存在。那是藐視一切的存在,此時不由話都說不出來的拉著小手目瞪口呆的看著巨龍,又看看子雨。
小雲本來很鄙視的眼神,此時直接轉換成無盡的崇拜,曉風更是喜的雙眼都笑彎了,激動的不停的顫抖著身體,一則是他所崇拜和尊敬的子雨,居然有如此的本事,二則是他居然親眼見到龍了,由不得他不激動。
鬼斧神工,這才真正是鬼斧神工。」一片激烈的掌聲中,老玄武王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子雨聞言脫離烈火的擁抱,轉過身靠在烈火的胸膛里,兩人拉著手,同時朝老玄武王看去,只見老玄武王滿臉笑容,眼光中閃著讚美和不知名的光芒,正起勁的鼓掌。
一旁一直沒注意過的護國四將之一的赤豹,此時方正的臉上,滿臉驚訝點頭道:「好,比之本將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的起這鬼斧神工四個字。」
在這兩人的開頭之後,各種各樣的讚美聲都響了起來,這不僅是讚美,還是一種肯定。
子雨聽在耳里心裡極是高興,回頭看著滿臉得意笑容的烈火道:「我得到大家的認同了。」
烈火低頭看著子雨的笑顏,伸手直接揉揉子雨的短,恩了一聲后道:「不就是那麼回事。」
子雨頓時嘟著嘴瞪著烈火,烈火見此挑眉說道:「好吧,允許你得意。」
子雨頓時無語,真當她沒看見他嘴角得意的笑容啊,什麼允許她得意,這傢伙典型的口是心非,比她還得意的人沒資格說她。
「人品,性格,能力,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配的上我們的烈火,烈青,你未來的兒媳婦可是個人才啊。」朱雀王微笑著朝烈青道。
烈青此時本來一貫習慣嚴肅的臉,此時也非常的興奮,笑的臉頰紅紅的,聽朱雀王此言,不由笑著說:「朱雀王過獎了,不過子雨確實是個好孩子。」
老玄武王聞言插話進來道:「你小子真好運氣,居然逮到這麼一個能幹的兒媳婦,要知道她可是拒絕了我玄武郡王妃的名號的人。」
烈青從沒聽見過這回事情,此時聽老玄武王打趣一般的說來,不由驚訝的抬眼看著戲台上相擁的兩個人,老玄武王雖然人狡猾狡猾的,不過這等事情絕對不會是胡亂說的,當下極是欣喜和掩蓋不住讚賞的道:「確實是運氣,我家火兒有這樣一個賢妻,
當是你輩子修來的福氣。」
老玄武王頓時拍拍烈青的肩膀道:「你小子知道就好。」說罷轉過頭去看著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白虎王,挑眉道:「白虎怎麼不說話,難道說子雨這小傢伙雕刻的不像?」
白虎王聞言微微一笑道:「鬼斧神工,當之無愧,不過……」
「還不過什麼,好就是好,那來那麼多不過,我說你本來很乾脆的一個人,怎麼今天這麼不幹脆了?」老玄武王滿臉笑容的拍著白虎王的肩頭。
白虎王聽之不由失笑道:「老爺子這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不幹脆了。」
老玄武王聽白虎王這麼說,不由快的點頭,也不讓白虎王接著說話,直接搶過來道:「我就說你這白虎心胸寬廣,那是什麼不幹脆的人物,這子雨今天考也考過了,得出的結果我可滿意的很。
在說了,今年是小烈青的生辰,這都什麼時候了,我趕了這麼遠的路,可餓了,別來這什麼表演不表演,考驗不考驗的了,
開席,開席,老頭子就好這一口,叫子雨給我做去,這小傢伙手藝一等一的好。」說罷滿臉興奮的就差嗷嗷直叫。
開席,我兒子餓了。」鷹王不待老玄武的話音落下,頓時接了上來高聲道,烈青頓時感激的看了鷹王一眼。
鷹王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白虎王這個樣子,肯定是在針對子雨,心裡早就在計較,可是白虎王那身份和地位擺那裡,他想說話也得有說話的時間和題目,此時老玄武王這麼一說,鷹王立馬跟了上去,為老玄武王敲打邊鼓,不讓這表演在繼續下去。
白虎王聽到老玄武王這話,算是明白了,這老玄武王那裡來是為了給烈青祝壽,這就是幫子雨說話來了,他的身份和子雨可
不一樣,雖然不是現任的玄武王,但是這資格和經歷都在,他們都還算是他的後輩,這面子和人情可不能不給,也不敢不給,水族千萬,可比他白虎一族不知道多到那裡去了,而且鷹王與烈青是好友,這也插話進來,不得不讓他微微考慮一下輕重。
白虎王一言明了老玄武王的想法,不由面色似難看又似苦笑的看著老玄武王,無奈的表情很隱晦。
老玄武王卻是看見白虎王這等表情,不由呵呵笑著拍了拍白虎王的肩膀,低聲笑道:「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什麼,她也不是故意的,那玩意可是對付木皇用的,連木皇都對付不了,你只是受傷,算你能力了得,算了算了,趕明兒跟老頭子去幻海玩玩,看中什麼老頭子送你。」
別說老玄武王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冰族原來之王曉風的爺爺可與他交好,有什麼消息自然第一時間就傳送到他這。
老玄武王也知道白虎王心性不壞,只是對一個級別比他低了那麼多,還居然差點要了他老命的子雨,有點耿耿於懷,這不報復是在是說不過去,烈青雖然是知道官場作風,不過低了白虎王那麼一點,想說話這實在也是說不上什麼話,這白虎王要真針對子雨來,怕這場面實在不怎麼好收拾,只有自己倚老賣老,上來要個人情,誰讓他喜歡子雨那一手好菜呢。
白虎王聽老玄武王這麼說,頓時眼中光芒一閃,水族的寶貝可是只多不少,那比之龍皇那都不差多少,在吝嗇成性的老玄武王面前,居然讓他開了這個口,這可比跟個小孩子計較好多了,況且這實在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個心裡不平衡而已,現在有
老玄武王的寶貝擺那裡讓他挑選,這心裡實在是平衡了,馬上就平衡了。
當下白虎王哈哈笑道:「好,我本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有你老爺子給他們說話,我自然不敢說不,我們就這麼一言為定。」
老玄武王一臉苦笑的搖頭道:「你這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白虎王此時很高興,眉眼中都是爽快的笑容,看了眼還站立著等他話的子雨,笑容滿面的高聲道:「不錯,不錯,確實是後起一輩中的佼佼者。烈青,你好福氣,來,本王今天高興,厚著臉皮討椅背喜酒來喝。」
說罷看著烈青哈哈大笑,有老玄武王那裡的極品寶貝,這心情想不好都不行。這話里的意思也很直接了,既然討喜酒,那自然是承認子雨了,同時此事不在追究的含義也清楚的傳遞給了戲台上的子雨和烈火。
戲台上等著白虎王在刁難的子雨,聽白虎王此言不由微微一挑眉,在看了一眼肉疼的老玄武王,這眉眼一轉就明白這老玄武
王是來幫自己來了,這事情定然是老玄武王幫她揭過去了,當下頓時喜悅了起來,轉頭看著烈火,朝著烈火一眨眼。烈火也是聰明人,觀此情況也都明白過來,見子雨一個媚眼橫掃眾人,不由伸手在子雨腰間就是一捏,眯著眼道:「你給我勾引誰?」
子雨吃疼雙眼瞪著烈火,卻是笑多怒少的道:「勾引你。」
烈火頓時笑了,好生張揚的笑容綻放在臉頰上,一點頭道:「准了。」
子雨頓時無語,怎麼有這樣的人,簡直越來越張狂了,她想要勾引他,居然還要他准了,真正欠揍,不過她喜歡。
戲台上的子雨和烈火喜笑顏開,高位上朱雀王坐在一旁白虎王如此,不由搖頭失笑,這那像個王啊,不過水族的寶貝確實太勾人了。
烈青聽著白虎王的話,那笑容一輩子都沒笑的像今天這麼多,頓時高聲宣佈道:「承蒙大家賞臉,今天來與烈青過生辰,今天借著這個機會,我再宣布一件喜事,十日後乃黃道吉日,我兒烈火和子雨早已是未婚夫妻,今天我就把日子定了,十日後給我兒完婚,到時候還請大家賞臉。」說罷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白虎王哈哈大笑道:「好,本王定然前來。」
「恭喜,恭喜……」
「一定前來,討個喜氣,哈哈……」
「正是,青將你不請我們都要來……」
現場因為烈青的一句話達到了頂點,整個場面都沸騰起來,祝福的,恭喜的,道賀的,嬉笑的,交織在一起,把個現場烘托的更加喜氣萬分。
戲台上子雨沒想到烈青當著這麼多人面,就這麼決定了她和烈火的婚事,羞澀的感覺到沒有,只覺得高興和喜悅,不由側著頭看著烈火,笑的那叫一個甜蜜蜜。
烈火滿臉喜悅,緊緊的抱住子雨,朝著烈青的方向就是一鞠躬,高聲道:「多謝父親。」
「哈哈,小烈火想成親了。」
「就是,就是,哈哈……」頓時歡鬧聲都響了起來。
子雨被烈火這一句給羞住了,紅了臉的轉頭瞪著烈火,低聲吼道:「你這是在說什麼話。」
烈火緊緊樓抱住子雨,面色堅定的道:「我就是這麼想的,有什麼不對。」
子雨見烈火滿眼的真摯,那情意很淺白的讓她根本不用猜測,卻深的如幻海一般,讓她永遠也摸不到底,頓時揚眉笑了,點頭道:「恩,沒什麼不對,我也是那麼想的。」
烈火當即大喜,一把抱住了子雨也不管現場有多少人,率性的就吻了上去,頓時只聽一片抽氣聲后,現場更加喧鬧了,這兩小好大的膽子,好狂妄的性格,真正是藐視他們了。
站在戲台邊角上的應青蓮,眉眼中微微光芒一閃,半響似笑非笑的低聲道:「真是色膽包天。」
木無邪見捧著的小兔妖,兩爪子遮住雙眼,把**對著烈火和子雨,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不由一邊喜歡的直笑,一邊道:「做的好,我喜歡,我喜歡。」
應青蓮頓時挑眉轉頭看著木無邪道:「你喜歡?你確認你腦子正常?」
木無邪頓時瞪了應青蓮一眼,怒道:「你腦子才不正常。」說罷,低頭看著模樣好生乖巧的小兔妖,又呵呵直笑道:「我家的小兔子多可愛啊,他們要不那樣我還看不見我家小兔子這麼乖巧的一面,繼續,不要停,我支持你們。」說到後幾句等於是扯起嗓子朝烈火和子雨吼了,瞬間吸引不少的目光過來。
應青蓮頓時不動聲色的朝一旁挪動來了過去,面上笑的很優雅的看著戲台上,與身邊的木無邪劃清楚河漢界,千萬不要說他認識這個人,太丟他臉了,這傢伙腦子真正有問題,而木無邪由自得意中。
邊上的赫連和飛虎,兩人說的高興,一聽木無邪這話,頓時與應青蓮的反應一樣,自動自的閃開,兩人很直接的看著木無邪,那面上的表情就幾字,我不認識這個人,我們也是被他搞笑的言語吸引過來的。
「真不要臉,色狼。」小雲從豆腐龍上回過神來后,就看見兩抱成一團的人,瞬間紅了臉,一把抓住已經臉紅的不像話的曉風就要跑開,卻又想不過一般,快跑到戲台邊緣了,又一個轉身沖回來,對著烈火就是一腳,紅著臉吼道:「你們教壞兒童。」
「不準親了,要親給我回去親,不許帶壞我兒子。」鷹王的爆吼也傳來了,只見鷹王和鷹后兩個,不斷的伸手去捂小鷹的眼睛,而小鷹太調皮了,根本不像小兔妖娃娃,和曉風小雲這樣聽話,那是伸長了腦袋,滿臉濃厚興趣的要看,把個鷹王和鷹后的
臉都氣青了,不得不對這始作俑者威。
哈哈,哈哈,一陣鬨笑中,烈火也不放開子雨,直接一個飛躍離開了戲台,留下一地歡樂的笑聲。
開席,一片活躍氣氛中,天色也暗淡了下來,筵席開始,壽筵進入最實在的階段。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喧鬧聲越的熱鬧起來。
後院,子雨拉著烈火直揉她的胳膊,抱怨道:「好累啊,你給揉揉。」一邊靠在烈火身上,這妖界居然也興敬酒,她要不是裝醉把烈火也給拖了下來,估計兩人都得給灌醉在桌上,太恐怖了,她才知道現代社會一斤兩斤白酒不算酒量,這的妖精,一個個是十字起頭的,她的老天。
烈火任由子雨靠在他身上,抱著她坐下來,一邊也舒服的靠在身後的假山上,一邊為子雨揉著胳膊。
說來這樣的事情,那些自稱什麼男子漢的人絕對不做,不過烈火卻一點什麼反抗情緒都沒有,自己的老婆自己疼,管你外人的眼光和要說什麼,他喜歡就好。
子雨靠在烈火的胸膛上,享受著烈火的按摩,舒服的直眯起眼,眉眼中一絲魅在月光下緩緩乍現,讓烈火看的直咽了一口口水,子雨見此笑容越燦爛,勾住烈火的脖子笑的萬分的輕佻,烈火見此也停下手中的動作,反手摟住子雨的腰,直接拉近兩的距離,頭一低就瞄準了那紅唇。
「媚狐一族,你是媚狐一族的人。」就在那四唇將貼未貼的時候,假山後一道萬分驚訝的聲音響起,兩人頓時一愣,大眼瞪
小眼了一瞬間,直接扭過頭朝假山的縫隙中朝後看去,媚狐,只有應青蓮是媚狐,有什麼問題?
只見月光下應青蓮一身袍子,淡雅悠然的靠在櫻花樹下,手中一壺酒,一隻烤雞正滿臉享受的受用者,而他身旁不遠處,朱雀王滿臉複雜神色的看著應青蓮,正緩緩走近,那神色卻是烈火和子雨沒看見過的複雜,兩人不由對視一眼,有默契的隱藏氣不出。
應青蓮斜眼看了一眼走近的朱雀王,嘴角一勾媚態天成,不過在子雨和烈火眼裡,卻能夠看見裡面的冷淡,淡淡的道:「又如何?」
朱雀王站定在應青蓮面前,借著月光仔細的打量應青蓮,下午時分應青蓮站在戲台邊角,身形並不讓外人所見,席間他和木無邪也都不知道跑在什麼地方,也沒露蹤跡,未想在這被朱雀王剛好碰見,應青蓮見此也不躲避,大大方方的讓朱雀王打量。
「媚狐,媚無姬是你什麼人?」朱雀王打量半響,突然神色複雜的開口問道。
子雨聽朱雀王話一出口,烈火身體微微一顫,不由轉頭看去,這媚無姬是什麼人?烈火見子雨轉過頭來,不由伸手做了個不出聲的表情,專心的停起牆角來。比之剛才無興味的神色卻是變之良多。
「我娘。」精鍊的兩個字,彷彿沒什麼分量的從應青蓮嘴裡飄出來,卻看見朱雀王的身體一顫,面上神色又是無奈,又是震驚,又是惶恐,還帶著點悲傷和凄涼,實在是讓子雨看的眼花繚亂。
應青蓮見朱雀王神色變化,不由嘲諷的一笑道:「怎麼,朱雀王有意見?」
朱雀王好像沒聽見應青蓮如此挑釁的話語,看著應青蓮喃喃自語的的道:「難怪這一身的魅惑氣質,如此風姿若不是她的兒子,這普天之下也沒人能孕育的出來,我一見就應該知道了,何必再問。」
應青蓮聽言淡淡的一笑,那風華在月光的照耀下,隱隱生輝,看著朱雀王的眼神,平靜的無法在平靜,不帶喜也不帶怒,只是那笑容中的嘲諷,毫無保留的渲染開來,他在嘲諷妖界第三把交椅的朱雀王。
朱雀王看見應青蓮的表情后,半響搖了搖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應青蓮眉眼一挑雙眸中銳利光芒盡現,氣勢逼人的道:「這天下我有何處去不得。」
這話頓時把朱雀王給噎在了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應青蓮卻只是淡淡的笑,而那氣勢只表明一件事,他說的就是實話,不是驕傲也不是狂傲,這就是事實。
子雨頓時瞪大了眼,好傢夥,有氣質,居然這麼囂張,不過她喜歡,這才是她的朋友嘛,喜歡,喜歡,太有氣質了,子雨看的直對應青蓮冒星星。
朱雀王沉默了半響后,神色還是子雨看不懂的那種,直直看了應青蓮半響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你在怨恨么?」
應青蓮一聽這五字,頓時笑了,眉眼中全是輕蔑的笑了,半響后才道:「怨恨,我為什麼要怨恨?誰值得我怨恨?」
朱雀王聽見應青蓮這幾句問話,頓時有點呆愣住,看著應青蓮根本不似說謊,確實是不把這些放在眼裡的語氣和表情,不由臉色半紅半白,沉默半響后居然自顧自的去了,什麼話也沒多說。
子雨不由眨眨眼,這朱雀王搞什麼,這樣就走了?
「出來吧,居然偷聽牆角,丟不丟臉。」應青蓮抓著烤雞,眉眼中恢復那風華絕代的優雅笑容,似笑非笑的看著子雨和烈火藏身的假山,他跟烈火一起學習隱藏氣息的方法的,這點自然瞞不過他。
烈火也沒什麼羞愧的表情,拉著子雨走出來,皺眉瞪著應青蓮道:「是我們先在這,到底誰偷聽誰還很難說。」
應青蓮聞言頓時無奈的搖頭,看著子雨道:「老婆,你把他教壞了。」
子雨見應青蓮沒什麼特殊情緒,也不管應青蓮的控訴,滿臉好奇的看著他道:「那個媚無姬是誰啊,聽起來挺複雜的?不過你要不願意說,我不追問。」問歸她問,說歸應青蓮說,這不困擾。
烈火見應青蓮聳聳肩膀,笑了笑,表示並不在意后,挑眉開口道:「媚無姬,妖界第一美女。」
-------------------【第99章風雨前夕】-------------------
妖界第一美女,子雨頓時誇張的瞪大了眼,第一啊,這到底是美到了什麼份上,才會被稱為第一美女,不過看看應青蓮就能想像這媚無姬到底有多漂亮,恩,估計也不是漂亮,而是一種氣質,應青蓮生為男子還如此嫵媚,可想而知他的娘那是極品到什麼點上了。
子雨不由滿眼紅星的看著應青蓮,挑眉說:「難怪老應長這麼漂亮,原來是遺傳。」
應青蓮聽言頓時一雞腿就給子雨扔了過去,臉上似笑非笑的道:「男人能用漂亮來形容?而且我不覺得我能與這兩個字匹配。」他的美在於魅力,還不是臉蛋,就憑那普普通通只能說清秀的臉,還真當不起漂亮這兩個字。
子雨調笑了一句,見應青蓮是真的不在乎說這個問題,並不是假裝,當下就沒了顧忌,拉著烈火滿臉興趣的道:「那你娘和朱雀王有什麼聯繫?我看那朱雀王臉色很難看呢?」
應青蓮見子雨問的直接,不由微微一笑,挑眉看著烈火道:「你知道多少?我倒想聽聽傳聞是怎麼樣的。」
烈火思索了一下也不扭捏,望著天空邊想邊道:「只聽說媚無姬艷蓋天下,無人能出左右,武功也極強悍,當年是整個妖界的風雲人物。」
短短几句話,就讓子雨對這個媚無姬有了個大概的輪廓,長的又好,武功又好,這不用說了,石榴裙下不知道拜倒了多少妖界男子,這就是一個妖孽,比應青蓮應該還妖孽的人物。
烈火頓了頓看了應青蓮一眼后,接著道:「不過好像聽說命不好,風頭正勁的時候,傷逝,萬千妖界男子為之一哭,只是沒想到居然留下你這個兒子。」
烈火從來是直接人,話里話外絕對不會多出什麼形容詞,今次這一句萬千妖界男子為之一哭,烈火都這麼說,可想當時的情況了,這媚無姬妖孽到頂峰了,子雨不由哀嘆沒有見到這絕代無雙的人物,這算是一個遺憾。
烈火見子雨表情就知道子雨在想什麼,當下淡淡的道:「我也沒見過,百年前的人物了,只是這傳說太多,想不知道都困難。」
應青蓮聽烈火說到這,就知道烈火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當下微微一笑靠在樹榦上道:「也差不多,傷逝,沒說錯。」
沉默半響應青蓮見子雨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定定的看著他,不由失笑的搖搖頭道:「老婆的好奇心還真重。」
子雨立刻直直點頭,開玩笑,風華絕代的妖界第一美女,眾人恐怕是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怎麼可能傷逝,這不是重傷不治死亡的意思,誰還會對她動手,這實在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不過事關是應青蓮的母親,她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問,怎麼死的,出了什麼事情,只好委婉的表示自己的意思,若應青蓮想說,她肯定願意聽,若是不想說,全當沒看到她的表情就好了。
應青蓮見此笑道:「風頭太勁並不是什麼好處,太過美麗引來的除了機遇,也有災禍,也不是什麼大事情,不過就是兩男爭一女的俗套故事。
娘和其中一個互相喜歡,不過身份地位有很大的問題這是橫在兩人中間的丘壑,而另一個夾手段和世俗,硬是逼開他們兩個,囚禁我娘,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那兩個在妖都皇城拚鬥,具體情況不清楚,結果到時一人沒了消息,一人閉關,我娘不知道怎麼想的,重傷回來后找到我爹生了我,傷重不治,就這樣。」說罷應青蓮聳聳肩膀,說的很雲淡風輕。
子雨不由無語的看著應青蓮,這樣應該說可以寫成長篇的故事情節,居然就被他這麼三言兩語就給完結了,這個應青蓮還真是太能概括內容了,說的完全不清不楚。
不過子雨理解能力強,這又是一個感情的冤孽故事,讓她不由有點想起木皇綠腰,求之而不得,不過一個是強求,一個和最後應該是放棄,所以才會與應青蓮他爹生下應青蓮,不過最後的結局都不太好,一個重頭再來,一個傷逝,她是不是要感嘆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不過看應青蓮那模樣,估計話一出口絕對會換來嘲笑。
咳嗽了一聲子雨張了張嘴,看著應青蓮,嘴邊上那句節哀順變硬是說不出來,那應青蓮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覺得這安慰的話實在是沒有必要,眼前這個人不知道是堅強還是其他,但是她能夠感覺到應青蓮是真的看的很淡,而且都傷逝了一百年了,這節哀也不用了。
烈火見子雨
臉色微微幾變,最後硬是把話咽下去,不由眉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呵呵笑著看著子雨,而應青蓮則也是眉眼帶笑,抓住烤雞嘿嘿笑看著子雨,那種還好你聰明,沒說出來被嘲笑的表情,一覽無餘。
「對了,那跟朱雀王有什麼關係?」換個話題,既然應青蓮覺得真無所謂,那她更覺得無所謂。
應青蓮笑笑道:「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是喜歡上我娘不喜歡的那人而已。」
「三角,四角戀,我明白了。」子雨頓時點了點頭,難怪那表情看起來好離譜,感情是這樣的關係,好複雜,對於複雜的感情問題,她實在是沒有什麼辦法理解,她就不擅長感情。
「龍皇?」一直沒有說話的烈火,聽到應青蓮這麼說,頓時一挑眉看著應青蓮微微抬高了聲音道。
子雨一聽烈火這麼問,那本來降下去的興趣頓時又升高了起來,感情那緋聞男主角之一是龍皇,乖乖,這可是個大不過若對象是那什麼妖界第一美女,她覺得似乎也說的過去,不由挑高了眉看著應青蓮道:「真的?你娘的愛慕者是龍皇?」
應青蓮倒也沒想到烈火就這麼一點關係就猜測出來,當下挑眉一笑看著烈火道:「你小子還挺聰明的。」無言的承認了。
當年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並不多,而且出了事情之後所有的消息都被按了下來,具體事情根本沒有對外傳播,所有妖界人都以為媚無姬是受人暗算傷逝,而並不知道她的感情世界,也就更不知道有龍皇這一角,居然因為朱雀王一句話,被這烈火一猜就中,這小子看來真聰明,所以應青蓮也沒想要瞞烈火和子雨,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情,直接點頭承認。
子雨那興趣叫隆重了,轉頭看著烈火道:「我的烈火真厲害。」
烈火聽言沒什麼大的表情,他畢竟生活在妖界這麼多年,那一點半點的風聲總聽過,龍皇暗戀明戀他不知道,朱雀王對誰有意可是聽過他父親一字半句的閑談,雖然兩父子都不是什麼愛嚼舌根的人,不過聰明的聯想他還是會的。
「那另一個人是誰?」這樣級別的頂級能跟龍皇決鬥的人物,簡直就是她崇拜的對象,由不得她不興奮的追問。
應青蓮聽子雨這麼一問,難得沒有乾脆的給出答案,笑笑道:「自己去猜,猜的到算你本事,猜不到就算了。」
子雨倒沒想過應青蓮會給出這樣的答案,這明擺著是應青蓮不想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這個人難道是個忌諱,當下一轉頭看著烈火,期待著烈火再度給出正確的答案。
烈火見子雨滿臉期待的看著他,頓時皺眉道:「我又不是女人,我對這樣的故事沒興趣,不知道。」
他本就是聽著稀奇,對於這妖界當年的第一美人,有那麼點好奇,應青蓮願意講,他自然就聽,他只管好他自己的事情就好,別的,當故事聽,誰還給你猜,而且,他也真沒聽說過是誰。
烈火是個直性子,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子雨聽烈火這麼一說,不由揚了揚眉,她對妖界的了解太少,對於目前的狀況也只知道這麼幾個boss級別的人物,那百年前的大她那裡知道。
此時見應青蓮不說,烈火不知道,雖然還是比較有好奇心,不過也沒辦法,她也沒有那種挖人**當飯吃的愛好,純粹聽聽,不說,那算了。
應青蓮見子雨聳聳肩膀不在追問,當下呵呵笑著道:「不過就那麼一回事,過去了就過去了,說來也就是聽個好奇,人啊,活在當下,把握住現在就好。」邊說邊對子雨眨眼睛。
子雨聽應青蓮這兩句話,頓時了悟,當下一把勾住烈火的手臂,笑容滿面的道:「所以,我才不放開她。」
不等烈火有所表示,應青蓮立刻滿臉哀怨的看著子雨道:「老婆,我說的是你要好好把握住我,不是說他,你瞧瞧,我頭頂妖界第一美女之子這麼一光環,那女人肯定是排了隊去了,你可要好好把握時機喔。」
子雨頓時無語,烈火則很直接的一把抓住了子雨,轉身就大步離開,完全當身後的應青蓮不存在,應青蓮見此頓時哈哈大笑,一手酒一手雞的開始吃起來,邊還微微抱怨:「真是的,雞都冷了。」
接下來的幾日,一改烈青祝壽時候子雨的忙亂,子雨是完全的清閑起來了,每日里也不用去上學,因為自烈火毀了那帝都學院的象徵之後,一入帝都學校那所有男女無不滿臉崇拜,那目光會膩死人的,在加上兩人的妖力已經強悍到這個地步,放眼整個帝都學院已經沒什麼人可以教導他們兩個,所以,帝都學院乾脆放牛吃草,不管了,不用每日都必須來學校了。
而子雨這次做了新嫁娘,就算人手在少,也不能讓新娘子忙的腳不沾地啊,所以,真箇青將府再度投入高運轉當中的時候,子雨一個人悠閑了起來,而其他人則更加忙了。
害的應青蓮和木無邪每天都抱怨,一個說為自己的老婆辦婚宴,這算個什麼事情;一個說我是來妖都玩的,不是來當下人的,而且還沒有工錢,這簡直就是虐待。
赫連,飛虎等人就更加不用說了,那是一日三四次的來青將府報道,幫忙辦這樣,又幫忙辦那樣,兩人直笑以後他們要是娶親,他們都有經驗了。
除開忙碌婚宴,老玄武王和鷹王等人直接留下來準備喝幾日後的喜酒,所以在忙碌的同時,還要照顧他們,簡直就是忙上加忙,好在鷹王算烈青的鐵哥們,被烈青不當客人,直接當幫忙的人,害在飛鳥界稱王的鷹王和鷹后,淪落成青將府幫工的。
不過老玄武王就不那麼好說話了,想他幫忙?他不給添亂就算好的了,還不說還有一個小雲,那兩人和曉風,幾日來拐帶了鷹王的兒子,四人成虎的在妖都掃蕩,那玩的叫一個開心,時不時還勾搭個什麼白虎王,什麼這個將,那個王的揮青將府,把個負責接待的白也氣的直咬牙,不過敢怒不敢言,每日里還是只有放任他們悠閑。
而子雨跟老玄武王逛了幾日後,讓老玄武王,小雲,小鷹三張可以一刻不停的說下去的嘴巴,攪的頭昏腦脹,直接閃人,與他們逛街,不如回去忙烈火做事,太恐怖了
不過府里有事也不讓她插手,子雨便趁著這個時候,與小洋快手快腳的就把當鋪開了,把所有的注意事項和要點說明之後,小洋本就是個天生做生意的人,別說是什麼一點就透,那是不點都透,在加上當鋪什麼要點都沒有,只要有錢和眼光就好,所以一日後,子雨又沒有事情了。
看著到處都是忙碌的人,在算算還有三天才到婚期,子雨那叫一個無聊,想著禁地里的白衣,不由溜達溜達的找白衣折騰時間去。
一路沒遇見什麼人的到了白衣所在的地方,子雨從溺水中探出頭來的時候,只見白衣在小小的石台上,慢悠悠的走動著,子雨不由微微挑眉,她可很少見白衣在走動,很多時間裡白衣都是一動不動的坐著,這是他在煩躁,有什麼事情讓白衣感覺到煩躁?
聽到溺水聲響,白衣轉過頭來看著子雨,淡漠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若不是從那不停的走動中,能夠察覺到白衣一絲絲的情緒波動,子雨從白衣臉上根本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變化。
「練的如何?」白衣掃了子雨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子雨抖落身上的水珠,從溺水中鑽出來,走到平時她所坐的地方坐下后道:「還可以,不過這兩天比較忙,沒怎麼練。」
白衣冷冷的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見子雨坐在平日所坐的地方,當下也緩緩的走過來,並沒看向子雨淡淡的道:「你很開心?」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子雨摸摸臉上的笑容,挑挑眉微微詫異的道:「就那麼明顯?」她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喜怒可以不形於色的偽裝高手,但現在一眼就被白衣看穿,這是白衣太厲害,還是她對與能夠跟烈火成親的事情,實在是太高興,高興地臉在不知不覺中都會笑?
白衣淡漠的掃了子雨一眼,那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子雨不由嘿嘿乾笑兩聲,看來她的級別還不高,修鍊的還不到位,還做不到喜怒不形於色的高手階段,還要在修鍊,在修鍊。
咳嗽一聲,子雨不與白衣討論這個問題,直接轉換話題道:「你狠煩躁?有什麼要我做的?」這話同樣是問句,同樣用的也是肯定的語氣。
白衣難得的抬眼深深的看了子雨一眼,能從他身上一點半點的異常,現他的情緒波動,夠細心,當下靠在身後的石頭上,看了一眼頭頂黑漆漆什麼也看不見的空間,冷冷的道:「快了。」
快了?子雨聽這白衣這兩個字,微微挑了挑眉,這是不是說白衣要脫困的時間要到了?或者是說教導她這麼些時候,該是要報酬的時候?
不等子雨想完白衣這句話代表的意思,子雨就愣住了,雙眼定定的看著白衣腳上的那困住他的鎖鏈,在無聲無息中緩緩的碎裂,緩緩的消失,一點一點的化成粉末,消失在空氣中。
「我若要走,這鎖鏈怎麼可能困住我。」這白衣當時的話瞬間在子雨腦海中響過,當時白衣說這句話的時候,她並沒想過白衣說的到做不到,但是這樣親眼看在眼裡,如此精確地妖力控制,如此恐怖的力量,子雨還是被震撼到了,這白衣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子雨盯著消失的鐵鏈,微微皺眉看著白衣,既然能如此輕易的破壞困住他的東西,那為什麼要被困在這裡?
白衣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回答子雨的話,只是眼中一閃而過一絲霸氣和慍怒,不是針對子雨,卻是針對那無名的空間。
子雨見此不由挑了挑眉,這白衣的來歷可能真的很不簡單,產與木界的鎖鏈,木無邪都只能解開,而他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就毀滅掉了,好像比切豆腐還容易,這白衣到底是什麼人?
一想到這裡,子雨突然腦海里靈光一閃,如此強悍,如此對三界都那麼熟悉,這傢伙是不是就是與龍皇爭奪媚無姬的那個大子雨一想到這裡,突然有點興奮,不,是很興奮,難道她面前的真實傳說中的人物。
當下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衣,輕聲卻意有所指的道:「媚無姬。」
清脆的聲音回蕩在小小的地盤,卻是無盡的空間中,如此清凈的地方,子雨就算在輕聲,對面的白衣也不可能聽不見,然而,子雨緊緊的瞪視下,白衣一點反應都沒有,連情緒的一絲波動都察覺不到。
這個人沒有反應?子雨不由微微太高了眉頭,是真的沒有反應,那種淡漠,平靜,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難道說她想錯了,這個白衣根本不是龍皇與他搶媚無姬的那個人?
左觀察,由觀看,白衣沒一絲不平常的反映,最後子雨得出結論,估計是她錯了,這人真不是那個大當下嘿嘿燦笑一聲,就欲轉換話題。
話說她今日有心跑來看白衣,那就是這幾日都想著應青蓮的話在,龍皇她雖然沒見過,但是白衣有多厲害,她可是知道的,消失和白衣的囚禁,這點很符合,所以她沒事的時候想來想去,就有點想到白衣的身上,今天來純粹就是想來探口風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好像她的猜測沒對。
燦笑聲中子雨還沒說話,白衣突然伸手一揮,子雨就見自己指間一滴血絲緩緩的滴了下來,白衣伸手接住,那血緩緩的滲透入白衣的皮膚,在子雨目所能及之下緩緩的游遍全身,隱沒與白衣肌膚之中。
「鐵鏈困不住我,這溺水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過,借血一滴。」白衣淡淡的出聲道,眉眼中一絲霸氣隱隱約約的綻放出來。
子雨眉眼當下一轉,微笑著道:「十分之一的人情。」這白衣說的是不容易過,並不代表他沒能力過,所以這人情要他認,卻也不能太多,子雨的分寸那把握的絕對是好。
「好。」白衣掃了子雨一眼,答應的很直接。
「那好,那過幾日我在來看你。」得到答案白衣估計不是那個**oss的子雨,拍拍雙手站了起來。
白衣突然冷冷的開口道:「不用,三日後我去找你。」
三日後,子雨微微一愣,三日後不正是她與烈火成親的日子,難道那個時候白衣就會從這裡脫困出去不成?那既然能夠脫困,為什麼還要三日後,這白衣搞什麼?
白衣見子雨眼露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是今天他心情太好,還是心情太不好,居然為子雨解釋道:「戌辰三日,這是一個好日子。」
汗,子雨不由有點黑線,難道脫困而出還講究一個好日子才能出來,還有這種說話,真正有點佩服起白衣。
當下子雨嘴角一彎笑道:「好啊,剛好趕上喝我的喜酒。」
白衣聞言不由抬眼看了子雨一眼,微微皺眉后淡淡的道:「那隻紅毛狗?」
子雨頓時失笑,要是被烈火知道他被白衣稱為紅毛狗,估計要自己托他下來,與白衣決鬥,不過她現在心情很好,而且烈火也確實是只紅毛狗,當下也不生氣的道:「是啊,要來就早點,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白衣聞言深深地看了子雨一眼,那眼中彷彿說了很多話,又彷彿什麼話都沒說,那深的幾乎看不見底,子雨見此不由微微一愣,白衣這樣看她是什麼意思?
-------------------【第100章婚宴驚變】-------------------
見白衣眼神有異,子雨等待半響以為白衣有話要跟她說,卻見白衣什麼也沒說,臉上的表情片刻后就如常起來,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她,不由聳聳肩膀,轉身如溺水而去。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戌晨三日,這確實是一個好日子,宜婚宜嫁,青將府門前鑼鼓喧天,人來人往,好像整個妖都妄城的熱鬧,都聚集在這一處一般,鞭炮聲,喧鬧聲,聲聲震耳。
妖界各名流那是個個登門,收到請帖的來了,沒收到請帖的也樂呵呵的上門來討一杯酒水,這般盛況,卻是妖界很多年沒有的了,上至妖界三王,下至富貴平民,人人道賀。
這不光是給了烈青面子,更重要的是給了更重要的是給了烈火和子雨面子,誰讓子雨在烈青壽筵上的一番表演,震撼住了整個妖界的權力核心人物,連帶的傳出去震懾了普通的民眾,這般的風頭,又加上這般的人家,氣勢不掀天怎麼可能。
青將府內子雨一身大紅衣裙,短並不做過多的修飾,天然披撒著,天生麗質更加不用修飾,那眉間的濃濃情意和笑容,就已經抵的過任何的胭脂水粉,不繁瑣的衣著,讓整個看起來更加明艷動人。
「老婆,你還有機會說不?」應青蓮看著子雨,勾人的笑容中,涼涼的拋出這句話。
子雨頓時大笑道:「我還不想挨揍。」
應青蓮不由失效的搖搖頭道:「可憐你將錯失我這麼好一個極品老公了。」
子雨這邊還沒答話,旁邊的木無邪抬腳就朝應青蓮一腳踢去,應青蓮一個轉身挑眉看著木無邪,木無邪很有正義感的道:「不許調戲我家的朋友。」
咦,子雨和應青蓮齊齊盯住木無邪,這傢伙今天難道正常了?這話怎麼可能是從他嘴裡說出來,他應該會說的只有,快調戲,我看好戲,這樣的話語才對,這人不正常。
木無邪見兩人齊齊看來,不由一挑眉滿臉正色的看著子雨道:「朋友,我今天會好好保護你不被這個狐狸調戲的。」那蹲在他肩頭的小兔妖娃娃聽木無邪這麼說,頓時狠狠的一點頭,表示正確。
應青蓮聞言閑閑的眯著眼道:「烈火給你什麼好處?」
「我今天可以吃所有好吃的,外帶十天由我點菜。」木無邪頓時滿臉興奮的吧烈火出賣了。
子雨聞言哈哈大笑,吃,真是木無邪的弱點,應青蓮則似笑非笑的低聲道:「白痴。」
「朋友,他叫你。」木無邪朝子雨指指說話的應青蓮,子雨和應青蓮立馬無語。
「吉時到,新郎,新娘拜天地。」一聲高吼聲傳來,打斷了三人的嬉鬧,正午的時候到了。
「老婆,祝你幸福。」應青蓮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上前給了子雨一個擁抱,誠懇的道。
「朋友,結婚後生個大胖狗給我玩。」木無邪也上前一步,伸手把應青蓮和子雨都給擁抱了起來。
「謝謝。」千言萬語彙聚在這兩個字中,子雨滿面燦爛笑容的應聲道。
應青蓮的正色也不過一瞬間,立刻就與木無邪開起玩笑來:「怎麼試大胖狗,我說是狼,老婆不比那紅毛狗弱。」
木無邪很無邪的思考了一下后,點點頭道:「沒關係,狗和狼都不錯,朋友生的,我一定會喜歡。」應青蓮聽著頓時大笑,拉著子雨的手臂,招呼為子雨打理衣裝的飛語,幾人就欲從後院出來。
而子雨先是滿腔高興,此時突然聽應青蓮和木無邪這麼一說,心裡一下就驚了起來她是人不是狼,這要是結合後會生出個什麼東西?應青蓮和木無邪不說笑,她還沒想起這個問題,現在突然聽見,不由驚出了一身冷汗,她好像沒有跟烈火說過她是人,她不是存心騙烈火,她根本就是忘了這點。
「老婆,怎麼了?你不舒服?」子雨額頭的汗一下滲了出來,應青蓮與子雨離的近,頓時察覺到子雨的異樣,不由停腳問道。
子雨心下微微驚慌,驚慌的不是人和妖這個問題,而是這等於欺騙了烈火的問題,烈火曾經給她說過,什麼事情都要說給他聽,什麼事情都不能隱瞞他,她雖然不是有心的,但是這麼天大的秘密,沒說就等於隱瞞,她雖是無心,現在或許就成了刻意。
「可不可以先把烈火找過來,我有話對他說。」子雨微微鎮定了一下,朝應青蓮道,有些話最好還是先給烈火說了的好,沒想起是一回事,想起了不說,卻就是另外一回事情。
應青蓮還沒說話,邊上一直呵呵笑著的飛語,一把拽住了子雨笑道:「小兩口有什麼話還需要這會說的,吉時可就這麼一會,錯過就不好了,有什麼親密話等玩撒還能夠關了門,你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現在快點拜堂去,別叫烈火那小子等久了。」邊說便拽住子雨就朝門外走。
木無邪也很正氣的道:「就是,我還等著開席呢,磨蹭什麼,走了,走了。」邊說邊幫飛語一把,抓住子雨就推了出去。
應青蓮是個七竅玲瓏心,一見子雨色變,就感覺不大對,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和深思后,面色不定的跟了上去,雖然疑惑卻也沒說什麼。
青將府大廳,烈火一身黑底大紅的袍子,人本長的就俊朗,再加上狂傲的氣勢,一身黑底紅袍更顯得他風采過人,那傲然的眸子里,濃濃的喜悅和開心毫不遮掩的散出來,一點也不避忌我就是很高興結婚這個含義,讓大廳上滿滿的賓客,都笑了出來。
「新娘到。」贊禮的鷹后微笑著看著飛語帶著子雨走過來,高聲奏報道。
烈火一見子雨跨入大廳,很自動自的上前拉過子雨的手,讓所有賓客頓時都哈哈大笑,那有這樣心急著娶新娘子的,還一點也不避諱他們這些賓客,真是個肆意妄為的小子。
長輩位置上的烈青見此,難得的搖頭失笑,這小子把一腔心意一點不漏的從肢體上表達出來,看來真是愛慘了面前的子雨,不過,對於子雨,他這個做公公的也喜歡得緊,所以,輕浮和濃烈就讓他去吧,人生能的一心之所系的人相守,這是福氣。
子雨見烈火拉著她的手,耳邊聽著眾賓客善意的笑聲,卻顧不上害羞,反手握住烈火的手,示意烈火靠過來后低聲道:「我有話跟你說。」
「吉時到,新郎、新娘,交拜天地。」鷹后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烈火聞言掩飾不住笑容的道:「等下再說,我們先拜堂。」邊說邊拉著子雨走上前去,跪倒在早就準備好的蒲團上,子雨見此雖然心中著惱,卻也知道此種情況下不好在堅持,只好跟著就跪了下去。
掌禮的鷹王見此,滿臉微笑的高聲道:「一拜天地。」
烈火拉著子雨的手,兩人齊齊的拜了下去,大廳外鞭炮禮花瞬間炸響,廳中的眾人都滿面微笑的看著兩人,無不一臉燦爛的笑容。
「二拜高堂。」
烈火拉著子雨轉過身,雙雙朝烈青跪下,烈青見此不由微微紅了眼睛,折騰了十八年的兒子終於成親了,而且還是子雨這般好的女子,老天縱然磨練他半生,卻也沒虧待了他。
當下滿臉燦爛笑容的朝烈火和子雨道:
烈火沒有漏過烈青眼中的微紅,那樣的心情,他懂,不由緊緊的握住了子雨的手。
這麼多年他爸為他幾乎也是操盡了心,今日他也有了家事,以後自然會好好侍奉他爸,絕不讓任何人欺負到他爸頭上來,當下對這烈青堅定的一笑,那笑容中的含義,讓烈青笑的更加燦爛,連連點頭。
「夫妻」
「哈哈,本皇但願沒有來晚。」鷹王贊禮聲才出口,一道仿若龍吟一般直逼九天的威嚴聲音突然響起,眾人只覺眼前一花,一道紫色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庭院中,滿目蒼然的笑容,緩緩朝眾人走來。
「龍皇,是龍皇到了。」
「龍皇陛下。」
頓時所有賓客都齊齊站了起來,朝著來人躬身站立,就連白虎,朱雀,玄武三王也恭敬的站了起來,滿目謙卑的朝來人拘禮。
「不用多禮,今日是烈青兒子成親的大日子,他才是主角嘛,本皇可是來觀禮的客人,怎麼能喧賓奪主。」說到這微微一頓后,龍皇接著笑道:「烈青啊,前兩日壽辰本皇有事不能前來,今日,本皇就來湊個熱鬧,你可歡迎?」說罷哈哈大笑,聽聲音甚是爽朗。
烈青早已走下主位,聽龍皇如此一說,不由恭敬的道:「有龍皇陛下光臨,是我兒烈火和子雨的福氣,烈青就是請都請不來,怎麼會不歡迎,龍皇陛下請上座。」
「好,各位也做,別拘束。」說罷也不客氣的朝上座走去,在妖界他就是天,別說是父母才能做的位置,他比父母還大。
烈火和子雨兩本背對著龍皇跪著在,此時龍皇轉到上座坐下,子雨不由挑眉看去,只見上座之人,一頭淡紫色的短,面容看上去十分剛毅,五官就如刀雕斧刻一般而成的樣,堪比大衛的完美,也勾勒出一股鐵漢陽剛之極的氣質,整個人只往那一坐,什麼叫霸氣天成,真正才子雨見識了,這才是真正的王者霸氣,無敵無雙。
而與烈火交好的人,則也是十分高興,自己朋友能得龍皇如此賞識,這是天大的好事,那笑卻是真心的。
於是整個大廳氣氛更加濃烈和和睦,那喜氣幾乎要直逼雲霄,妖界眾人本就直接,不若人類的複雜,也當真不因為龍皇在這就拘束,各自嬉笑,悄聲談論著,不見任何小心翼翼
鷹王見龍皇坐下后與老玄武王說話,也不等龍皇專註跪著的兩小,便直接道:「夫妻對拜。」吉時要緊。
烈火當下握住子雨的手,拉過來兩人面對面,子雨見烈火的眼中全是笑容,一點也不掩飾他的高興,不由微微提起的心也落到了實處,打不了就是被烈火好好教訓,她相信烈火對她的感情,她相信。
兩人的頭緩緩的低下,靠近,周圍的喧鬧聲漸漸起來,大家都開始要為一對新人喝彩了。
龍皇也爽朗的笑著轉過頭朝下方站立的烈火和子雨看去,一眼掃到子雨身上,龍皇嘴角的笑容一僵,眉頭瞬間皺了起來,那臉上本來的笑意蕩然無存,一股冷意唰的射出來,冷聲喝道:「你是人類。」
冰冷的帶著殺氣的四個字,讓一眾本來齊齊準備道賀的妖界群臣瞬間僵在那裡,整個大廳一瞬間什麼聲音也沒有,靜的幾乎連呼吸都能聽見,而此時剛好放響的鞭炮聲,在大廳外響了起來,映照著裡面悄聲無息的場面,無關喜慶,卻隱隱綻露一絲寒意。
龍皇的怒喝聲響起,子雨瞬間一驚,抬頭就朝對面的烈火看去,那手腕上驟然的一緊,讓子雨心下不受控制的一跳。
「怎麼會,龍皇你是不是看錯了,我的兒媳婦怎麼可能是人類,她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女兒,她」烈青第一個從震驚中反映過來,滿臉驚訝的連聲尋著不可能的地方。
但是越說越心慌,這次去請子雨的家人,他的朋友,卻現那裡早沒有人居住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剩下,原先還以為雲遊或者搬家了,現在看來也許,這個也許卻也許不下來了。
「哼,本皇還看不出來她是人是妖。」龍皇一聲冷哼,眉眼中殺氣一漏,也不見他作勢,五指臨空一劃一道紫色的妖力就朝子雨籠罩過去。
子雨專心看著眼前的烈火,外人的眼光她都不在意,她只要烈火的態度,根本沒注意龍皇驟然擊過來的妖力。
而低著頭還沒抬起的烈火,突然手腕一翻,一個使力就把子雨朝他拉過來,同時手下一揮就接上龍皇的那擊。
但是龍皇是誰?百千年的修鍊烈火怎麼會是對手,只見龍皇的妖力直接穿透烈火的紅光,快如閃電的擊中在子雨的身上,一瞬間,子雨只覺得身體一震,身體內部血液翻江倒海一般涌動,就好像有一層殼一樣的東西,在這一擊中碎掉,裂了開來。
「人類,居然是人類。」
「好你個人類,膽敢欺騙我們」
「混賬,居然是人」
大廳中本來和睦的氣氛瞬間變異,滿嘴奉承,喜笑顏開的眾人一瞬間就如變了個臉一般,來勢洶洶的跳了起來,那憤怒和鄙視從四面八方朝子雨射來,一點也不留情,比那刀子還要厲害。
烈青一**坐到主位上,眼中難以置信和憤怒,讓他幾乎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鷹王,鷹后,老玄武王等人也都是震驚大過一切,雖然沒出言辱罵和憤怒,卻也臉色很難看的瞪著子雨。
小雲,曉風兩個也很震驚,不過孩子只在乎好人壞人,敵對意思還不太強烈,見此兩人都呆愣到那裡,什麼話也沒有,小鷹則更加什麼都不懂了,睜著大眼睛,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徒然變換的氣氛和兇惡的眾人。
自從看見龍皇來臨,就跑到邊角上躲避著的木無邪,和應青蓮面面相覷后,微微皺眉就欲走出,應青蓮見之微微一拉木無邪,緩緩的搖搖頭,目光中的詫異並不如眾人來的深,無聲的示意木無邪,稍安勿躁,木無邪當下轉了轉眼,捂著小兔妖的嘴巴,站在一旁。
而與烈火站的最近的赫連和飛虎,則齊齊皺眉對視一眼,飛虎是很直接的滿臉憤怒,就想朝子雨衝過去,而赫連心思細,先看了看烈火的臉色,手快的一把抓住飛虎,靜站在一旁。
「說,是誰給你掩飾本來身份的?」龍皇出奇的滿臉憤怒,一拍桌子唰的一聲站起來,氤氳的殺氣直直的籠罩住子雨。
子雨被龍皇一擊解開白衣的掩飾力量后,止不住的倒退一步,好在龍皇並不是要傷她,那一集只是要揭開這力量,子雨還沒受傷。
退去一步后,子雨立馬又上前一步,緊緊的抓住烈火的手,看著烈火看過來的,夾雜著憤怒和複雜的情緒,卻看起來深不可測的雙眸,子雨急忙道:「烈火,我不是有心騙你的,最初我沒把你當回事,沒想過要說,後來,我既然真心對你,並不覺得我是人,而你是妖有哪點不好,所以,真沒把這當回事請。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想騙你,我也是剛才才想起來這個問題,烈火,你相信我。」子雨微微焦急的快解釋道,一邊緊緊的握住烈火的手,根本不理睬龍皇的問話。
「混賬,你個不要臉的人類,居然勾引我們青將的兒子,罪不容誅。」
「對,殺了她,好大的膽子。」
「居然敢跑來我們妖界,一定是有所圖謀,該殺。」
頓時一連串的怒喝聲響起,有的剛才還在說著恭喜的話的人,現在滿臉殺氣,就要準備取子雨性命,那青,白,黃色的妖力從幾面朝子雨擊打過來,一點也沒感覺自己是在越過主人動手,有何不對。
因為妖界和人界的敵對,致使兩方見面就是殺戮,誰強誰救活,誰也不覺得殺死一個人類是件什麼不好的事情,看見了,就要第一時間殺。
子雨察覺到了攻擊,卻什麼也不說,直直看著烈火,根本沒有做出要躲避和還擊的動作,只是定定的看著烈火。
轟,火紅色的妖力在幾道力量襲擊過來,突然從烈火中爆射出去,子雨頓時笑了,甜甜的笑了,她就知道她的烈火不是那樣的人,她就知道她的烈火是真心待她的,即是真心,是人是妖有什麼分別。
「這是我的事情,誰也不準插手。」一聲暴喝從烈火嘴裡吼出來,配上那猙獰的怒容,和狂飆的殺氣,幾個擅自出手的人都靜了下來,整個大廳中本來喧鬧慍怒的聲音也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皺眉看著看著大廳中間站立的烈火和子雨,包括龍皇,眾人都在看烈火如何處置欺騙他的人類。
「我說過不准你隱瞞我任何事情,我現在在給你一次機會解釋,為什麼?」烈火黑紅的雙眼定定的望著子雨,從牙縫中崩出來。
子雨看著烈火微微咬牙后低聲道:「我忘記了。」
靜等子雨解釋的眾人頓時齊齊怒哼一聲,如此強的力量掩蓋住本來面目,肯定是有大問題,這就是存心隱瞞,哪裡是什麼忘記,撒謊也不撒個比較靠譜的出來。
烈火見子雨滿臉不自然和羞愧,這種表情很少在子雨臉上出現,或者說根本就沒在子雨臉上出現過,他的子雨從來就是滿腹自信,那會有什麼羞愧的神色,這樣的說辭在旁人看來是假,在他看來卻是真。
烈火當下臉色微微好看了點,盯著子雨怒聲道:「你個白痴,這種事情也能忘,你還有什麼事情忘了?」說到最後一句,聲色又重了起來。
子雨連忙搖頭乖巧的道:「沒了。」至於她的來歷,私下的時候在跟烈火說。
烈火劍子雨回答的很乾脆,不由哼了一聲后,伸手對這子雨的腦袋就是幾巴掌,恨聲道:「不長記性的白痴。」
這動作雖然是打,這話雖然是罵,面色雖然嚴厲,卻並未真怒,萬全不像是被人欺騙,而且對象還是深惡痛絕的人類,應該表現的憤怒情緒和動作。
「烈火,你這是什麼意思?」邊上一大臣看不過去,皺眉怒聲問道。
烈火拉著子雨的說,雙雙站在大廳正中,抬頭看著臉色蒼白中夾雜著憤怒的烈青,烈火一咬牙一字一句道:「子雨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管她是人也好,是妖也罷,我烈火認定的妻子就是她。」
這話一落,頓時滿廳大嘩,憤怒,震驚,詫異,種種聲浪和情緒都表露了出來,妖界從來沒有人這麼說過,也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做過,對這妖界最有權威的眾人,居然不卑不亢,擲地有聲的如此表態,這烈火還是妖界第一個,那堅決的神態,那決然的高揚的頭,讓所有人不懷疑這話的堅定性。
-------------------【第101章烈火的愛】-------------------
而聽著烈火如此堅定的一絲遲疑的表示都沒有的子雨,也震驚了,歪著頭看著烈火,那眉眼中的驚訝和情意一點一點的氤氳出來。
她有想過烈火不會對她翻臉相向,因為她能夠感覺到烈火的真心,也熟悉烈火的本性,那樣直率的把任何的愛戀都擺明的烈火,愛的真正是她這個人,是這個叫子雨的她。
所以,她賭了,不抵擋攻擊的賭烈火是不是真的愛她,會不會再度出手保護她,而她沒有看錯人,沒有許錯心,她的烈火真的是真正愛她的,就在驟然知道她是人類的時候,還是出手維護她。
明白烈火的額心意,也清楚烈火的性子,本以為這隱瞞一事烈火肯定會大雷霆,就是不當眾剝了她的皮,估計也要狠狠揍一頓才能解恨,她都有準備讓烈火好好教訓一頓的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烈火就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她,輕易地在妖界眾人面前許下了這麼重的承諾。
「烈火。」子雨緊緊的握著烈火的手,眉眼中明媚的笑容中,夾雜著點點的晶瑩,幾不可見的水汽氤氳在那燦爛的笑容中,讓這隻能算俏麗的容貌,一瞬間綻放出萬般的光華。
對親情失望,對友情傷心,現在在愛情上獲得了救贖,子雨的笑是從心底散出來的笑,在那樣充滿殺氣和憤怒,惡毒的眼光中,肆意的笑容看起來那麼耀眼,也那麼目空一切。
「哼。」烈火聽見子雨叫他,低頭看了眼子雨那滿臉濃濃愛意和笑意,烈火重重的哼了一聲,一把扯過子雨站在他背後,一聲多餘的話也沒有說的挺身擋在子雨的身前,雖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剛才那樣斬釘截鐵的表態,和現在無聲的動作,已經把他的態度表現的很明確了。
一瞬間大廳中有片刻的寂靜,妖界群臣真沒想到有妖界的人會如此維護一個人類,而且還在明顯受到欺騙的情況下,如此毫不追究,毫無異樣堅定的維護,讓所有人在憤怒的同時都有一瞬間的震驚。
在妖界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妖精和人類不是敵人嗎?為什麼眼前的半大小子,居然一點遲疑都沒有的站在那對方的那邊,維護他們共同的敵人,這是在無視他們所有人,這是在挑釁妖界的權威,這是在藐視妖界的律法,藐視千百年來的鐵律。
「因為愛,所以不顧一切,不計較一切?」應青蓮知道子雨的人類身份后,一瞬間腦海中想過千百種烈火的反應,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如此的堅決和毫不遲疑,不由神色一瞬間有點複雜起來,那深深的眼神第一次充滿了疑惑的震驚和不理解,以及另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好狂妄的口氣。」冰冷的,帶著絕對肅殺的冷酷聲音響起,龍皇高高的站在主位上,眉眼中是一點也不遮掩的殺氣和憤怒,那氤氳的殺氣瞬間籠罩了整個大廳。
龍威的力量和威懾,讓妖界眾臣都說不出話來,就連白虎,朱雀,玄武三王也都各自皺眉,龍皇的實力深不可測,這般只外露的殺氣,就可傷人於無形之中了。
龍皇的妖力豈是等閑可比的,雖然還沒下手,但是那針對子雨的妖力,已經濃重的壓了過來,子雨雖強,但是在怎麼也強不到與龍皇交手這個界面上,光是氣勢就被壓的臉上微微變色,人與妖本就是天生敵對的種族,兩方的力量都是各自克制的,這強弱頓時可見。
烈火見此臉色平靜,但是那瞬間從身體上升騰起來的紅色妖力,卻把子雨整個包圍了起來,牢牢的保護著她,與龍皇硬對硬的對峙上。
烈火再強也才那個年紀,而且天生種族雖然不低下,卻絕對無法跟天生就是上上族的龍皇比較,那就萬全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兩人中間差的不是一個級別,那時幾個級別,這一個對峙上,大廳中的氣氛更加迥異起來。
沒有人是傻瓜,就算妖界的人在怎麼直接,也沒有人會去做那明顯不敵的事情,烈火對上龍皇那時千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但是現在烈火卻為了他身後的那個人類的女子,為了他拜堂的妻子,就這麼義無反顧的對上,就這麼決然堅定的連臉色都沒變一分。
如此情景,要放其他人身上,鐵定被妖界的人笑是白痴,是傻瓜,典型的自己想找死,但是眼前的是妖界最前途無量的後起之秀,有了最盛的名聲,最強健的風頭,最無人可及的前途。
重重情況都說明眼前的人不是一個腦袋糊塗,只憑一時衝動辦事的人,而他現在選擇這樣做,大廳中的眾人,除了與烈青,烈火沒什麼交集的人外,知根知底,或者有些交情的都不由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臉上神色高深莫測。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還不給我過來,居然想跟龍皇動手,你瘋了是不是?」
烈青雖然是最震驚的一個,但是護兒心切的心思,和比較熟悉龍皇性格和脾性的人,此時見龍皇動了真怒,雖然並不知道為什麼情緒不那麼外露,很多年都沒過火的龍皇,為什麼一見子雨就真箇憤怒了,但是那殺氣石絕對毋庸置疑的,他只有這一個兒子,絕對不能看著他找死。
烈火沒有看高位上的烈青,緊緊咬著的嘴唇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更加使力的握住了子雨的手,那嚴密護住子雨的樣子,已經不用多說什麼了。
烈青見此不由微微著慌,卻又更加憤怒,唰的一下站起來怒喝道:「她是人,是欺騙你的人,你什麼人不好護去護她,你還不給我過來,這明顯就是一個騙局,從一開始就是,她就是一個騙子,你還這麼護著她幹什麼,給我過來,聽見沒有。」說到後面已經聲色俱厲。
龍皇高高的站在主位之上,滿身殺氣的掃了烈火一眼,冷冷的道:「念在你為妖界曾經立下一大功,又是被欺騙的,本皇可以饒你一命,再不讓開,本皇就不念情分了。」冷酷的話沒什麼情緒的說出來,但是讓人完全不用質疑他的話的可信度。
烈火握著子雨的手,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堅定的笑容,轉頭看著烈青,眉眼中閃過一絲歉然,卻絕對不悔的神色,擲地有聲的道:「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妖精,她不算欺騙我。」
這話一出寂靜的大廳頓時大嘩,所有妖界群臣無不面面相覷,那臉色叫一個好看和轉換的快,烈青臉色更加難看得很,顫抖著嘴唇半天只吐出了幾個你字。
子雨站在烈火的身後,雖然看不見烈火的表情,但是她卻聽得見,此時不由微微一震,有點驚訝的看著烈火的後背,早就知道她不是妖精,這怎麼可能?妖界幾王都不可能看穿她的偽裝,烈火為什麼會知道?
烈火好像知道她的疑問一般,淡淡的道:「你的血不同於妖精的血。」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有點微楞。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快的眨眼回想,她的血跟烈火等的沒什麼差別啊,烈火為什麼會這麼說?在抬頭掃了遠處的應青蓮,木無邪,鷹王等一眼,見他們都微微皺眉,眼帶疑惑顯然也不知道,有什麼情況是烈火會現而他們都不會現的?
「妖精的血濃,人類的血淡。」一旁的赫連見子雨滿臉疑惑,微微皺了皺眉后,突然出聲道。
而子雨此時的血液味道聞著還是那麼濃,若不是偽裝被揭開,還真不能萬全靠著氣味來評定子雨是人還是妖怪,這要是烈火現子雨是人,肯定是在最早的時候。
血液?子雨聽赫連這麼一說,不由微微一挑眉,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血液變化,原來在現在社會受傷流血是深紅,血腥味道很腥,現在她身上受傷流血幾乎接近黑紅,氣味,她不是妖精沒有那麼靈的鼻子,分辨不出來,但是這血液什麼時候開始變化,她卻是知道的,就是在吃了老玄武王靈藥的時候,那烈火要現,肯定是在更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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