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重逢
?(貓撲中文)西,一見有可能現,立刻追蹤了上去,有白衣教導的偽裝,這些人就算本事在高,也現不了她。
後山一墓碑,子雨藏在衰草連天的山草中,見大長老按了墓碑幾下,墓碑下面好像開啟了什麼地方,幾人齊齊走了進去,墓碑沒有合攏,依然敞開著,子雨見半晌后沒有動靜,不由身體一縮,就朝草原處閃去。
還沒閃過去,後勁一生寒,子雨想也不想反手就是一掌,卻被來人悄無聲息的擋了過去,隨便抓住她衣領,把她提了個面對面,原來是傲蒼寒。
「幹什麼?」子雨瞪著傲蒼寒無聲的問道。
傲蒼寒神色冷沉,微微一搖頭提著子雨就欲往回走,子雨見此頓時一掙扎,這個時候怎麼能回去,那墓碑她又不知道怎麼開,這個時候不乘機進去看看,還有什麼時機去。
「這地方詭異。」傲蒼寒見子雨掙扎,頓時皺眉沉著臉壓低了聲音道。
「我知道,可是必須得去。」子雨做了個口型。
「你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子雨聽傲蒼寒這麼一問,也沒慌張,她的行動傲蒼寒要是都沒現,就妄自是她神出鬼沒的大師兄了。
「風珠。」全山谷都找了,除去這個地方沒找,子雨想不到還有什麼墳可以去搜查,而且,她有點不放心這幾個長老,瘋醫是那樣的人,沒道理這裡的人都一個個和藹的好像菩薩,此時幾人半夜三更的聚在一起,定然是有目的,她不太放心讓他們醫治她的臉。
傲蒼寒聽子雨這麼一說,不由皺起了眉頭,而子雨眼中透露出的擔憂,他也接受到了,遲疑了一兩秒后,轉身提著子雨就朝洞口走去。
子雨見此頓時阻攔著傲蒼寒,無聲的道:「我一個人去,你在這裡守著,要是他們出來關門,你要麼給我記著怎麼打開的,要麼就阻止他們關門,我可不想悶死在裡面。」
先是碰巧看著這幾個人走這裡來,沒有時間通知傲蒼寒幫忙,此時傲蒼寒跟蹤她,正好,可以幫上大忙。
傲蒼寒聞言眉頭一挑,一下就冷沉了下去,雙眼無比銳利的盯著子雨搖頭,子雨見此,明白傲蒼寒的意思,他下去,讓她守著。
這個問題她早考慮過,她沒傲蒼寒那麼大本事,要是真撕破臉阻止關門,她打不過這幾個老傢伙,她守門沒用,而且下去后,誰知道下面有什麼,傲蒼寒不奈毒,她可不同,等閑的毒拿她沒辦法,最重要的是,傲蒼寒他適合搶,他不適合偷,而她很適合。
所以這是最穩妥的辦法,當下飛的與傲蒼寒說明觀點后,子雨也不容傲蒼寒反應,直接推開傲蒼寒,飛快的朝那墓碑跳了進去,時間不多了,不能這麼浪費。
一入洞**,早以做了萬全準備的子雨,驟然現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斗室,空空四壁什麼都沒有,兩條通道,一明一暗的通向兩個方向,子雨不由微微一挑眉,眉眼一轉就選擇了那條明亮的通道,疑心生暗鬼,這等環境多心人自然走暗,更多心則走明,子雨屬於後者。
明亮的通道很短,盡處一斜斜向下的階梯,子雨快卻保持著慎重的走上去,一入階梯一半距離,子雨突然感覺身體一重,全身的力量瞬間被消弱了一半,好像進入重力加重狀態一樣,疏不及防的子雨一個頭重腳輕,從階梯上直接摔了下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成熊貓了】-------------------
空階梯好像很長,又好像很短,子雨從上面摔下來,還沒落在地面,突然腰上一股力道一帶,一個緩衝,平安落地。
子雨頓時抬頭看去,剛才帶她那一下的人,居然是傲蒼寒,子雨不由挑高了眼看著傲蒼寒,用眼神示意他什麼意思?
傲蒼寒冷眼道:「出不去,毀了就是。」一邊抬頭朝四周看去。
子雨聞言不由翻了個白眼,這個人真正的狂傲啊,說的好簡單,不過她也知道傲蒼寒是什麼樣子的人,既然下來了,她也把他弄不回去,當下提了提氣,感覺到身體分外沉重,功力不到平日的一半,不由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傲蒼寒面色冷然的道:「結界而已。」
子雨見傲蒼寒說的並不怎麼嚴重,便微微點了點頭,朝四周看去,消弱進入者力量的結界,雖然沒親身經歷過,不過卻也聽過,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因為它一視同仁。
四下一看,子雨才現她和傲蒼寒所在的地方,是一個空蕩蕩的走廊,走廊前幾條貧道,或明或暗,複雜難辨。
子雨想了想后,朝傲蒼寒道:「大師兄,跟我……」
話還沒說完,就聽傲蒼寒默不作聲的在角落的地方一按,一道隱藏在牆壁里的大門開啟,子雨見傲蒼寒轉過頭來看著她,不由有點汗顏。
「大師兄,你懂這個啊?」子雨壓聲音,快走到傲蒼寒身邊。
傲蒼寒沒什麼表情的瞪著子雨道:「我不懂破陣,並不代表我不懂機關,還不快點。」邊說邊當先進去。
子雨汗汗的跟了進去,早說你懂機關學嘛,她就不用自己判斷亂猜了,不過現在正好,完全派上用場。
一過石門,眼前豁然開朗,那景象哪似在陰森的墓地里,反倒像是置身於精工巧構的樓閣菀院中。
子雨睜大了眼看著眼前的情景,只見鑿欄雕檻,竹閣松軒,假山石曲折重疊,人造的各色花草,薔薇,芍藥,海棠,牡丹,真是濃錦繡圍芳菲燦爛,令人目眩神迷。
甚至還築有一片假湖,湖光蕩漾,波光如銀,畫舫蓮船漂浮其中,湖邊還璀有蓮荷片片。
子雨傲蒼寒默不作聲的走在彩石路上,玉雕的欄杆,一眼望去銀色的湖水,此乃是水銀所灌注,面前居然是偌大的水銀湖。
湖上一道白玉橋延伸遠去,傲蒼寒毫不遲疑的走了上去,子雨見此緊跟其後,白玉橋邊,翡翠,琉璃,寶玉雕成的朵朵牡丹爭奇鬥豔,構造成橋樑兩邊的護欄,若非沒有清香襲人,絕不會使人察覺到它是假的。
子雨順手摘了一朵,薄薄的銀葉金泊,鑲嵌著翡翠絲,玲瓏釺巧,幾可亂真。
子雨略微看了看,隨手一捏,化成粉碎扔進了水銀湖,一邊皺眉道:「好精美,好奢侈。」
如此地方,白衣不知道知不知道,居然還讓人住,還這麼寵信著,真不知道白衣是怎麼想的,是根本覺得沒必要理會,還是在想什麼東西?比之皇宮精美華貴奢侈百倍,這樣的存在,不得不說是個異數。
跟在傲蒼寒身後快的走過珍寶橋,子雨與傲蒼寒轉過一宮廷走廊之後,子雨才想起似的暗叫一聲可惜,剛才那麼好的情況,自己扔了幹什麼,那翡翠花很值錢的,自己一個窮光蛋,怎麼就忘了多摘點帶走,以後沒錢了,隨便扔一朵出來,也要吃個一年半年,怎麼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笨。
當下子雨好生懊悔,一邊跟著傲蒼寒一東一轉,西一轉的開啟機關走人,一邊暗自誓,等會回來的時候,一定要一網打盡,她和烈火下半輩子就夠了。
迴廊無數,房間重重疊疊,子雨只見傲蒼寒這邊牆上摸一下,那邊地上踢一腳,好像在他房間里走似的,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暢通的不能在暢通,不由佩服的同時暗罵自己沒用。
這地方是白衣的師傅所製造的地方,那肯定白衣也會,傲蒼寒是老白的弟子,能不會才怪了,就自己還以為自己聰明,結果可能真如木無邪所說的,笨蛋一個,居然把這都忘了。
跟著傲蒼寒打開一門中門后,眼前金光一閃,不大的房間內堆積滿了不珠寶,金銀,玉器,那光芒讓人眼花繚亂,子雨不由看的眉開眼笑,剛才還在後悔,現在就給她機會了,真好。
「大師兄,這樣做是不是不好?」子雨正滿眼堆在錢眼裡的時候,突然一道滿是猶豫的聲音響起,子雨驟然一震,這個房間里沒有人,她剛一進來就看過了,這聲音從什麼地方傳過來了。
早就已經進去的傲蒼寒,雙手抱胸望著一面大牆,子雨細聽,那聲音正是從牆壁后出來的。
「師傅,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徒兒這一生就毀在那狠毒的女人手上,逆無天那傢伙,仗勢欺人根本就不顧及以前的情面,蔽護他徒弟,師傅,你一定要給徒兒做主啊,殺了她。」
子雨認識這聲音,這就是那個瘋醫的,居然在這,子雨聽到這話,頓時一邊在這看上去就是藏寶庫的地方,尋找風珠,一邊豎起耳機來聽。
「不得放肆,人皇就是人皇,在不是也是人皇,你不得真呼其名。」洪亮的聲音響起,卻是那個大長老。
「是,師傅。」瘋醫不甘心的應了一聲后,接著道:「師傅一定要給徒弟出氣,殺了那女人,徒弟一生都毀在她手上不說,我們神醫谷的名聲也叫她給我們敗壞了,師傅。」
「放肆,指揮別人之前,你最好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驕奢淫逸,哪條你沒占上,視人命為草芥,這是我們教你的?若不是你自視太高,目中無人,教出的弟子,一個個比你更沒人性,會有今天?」嚴肅的喝問聲響起,卻是與子雨和傲蒼寒一起回醫谷的那老人。
「師傅,二師叔他聽信一片之詞,師傅,你要為我做主啊。」
「我聽信一片之詞,哼,若這次不是我外出,還沒聽見人界對的評價,和對整個神醫谷的看法,你欺大師兄他們與世隔絕,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嚴肅的口吻一點也不像子雨印像中溫和的老人,不過罵的好。
「師傅……」那瘋醫可能知道這老人的脾氣,也不與他爭辯,只懇求著大長老。
「好了,二師弟,估計這次他也有錯,不然,憑人皇對我們這麼年的關切,不會這般做事。」大長老緩緩的開了口。
「大師兄說的是。」
「師傅……」
「不過,錯了自然有我們谷中的人管,這般下狠手,斷我徒弟後半生幸福,手段也太狠了點。」大長老話風一轉突然道。
「對,師傅,他們也太狠了……」
「你給我閉嘴,大師兄,凶這傷是怎樣受的,難道大師兄還看不出來,這與……」
「二師弟,這事只是一個爆點而已,人皇對我們是越來越不放在眼裡了,是該給人皇點提醒,不要忘了根源。」
「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覺得人皇有哪點不對……」
「二師弟,你這是什麼口氣……」
子雨聽到這,抬頭與傲蒼寒對視了一眼,聽著牆壁外激烈的爭吵聲,好像幾個人分成了兩派,一派維拉人皇,一派決定要給點顏色看看,而不管怎麼說,她自己身上的毒,就是一個起點,全是在她身上來做文章,想拿她來祭刀。
傲蒼寒臉色陰沉,怒氣沒有暴露出來,但是子雨能夠感覺到傲蒼寒隱藏下的怒火。
而她,反而還不怎麼意外,要她相信整個醫谷祥和,完美的如佛界一般,這是不可能的,人總有七情六慾,不管有沒有理性,自己的朋友,親人受到傷害,就算是咎由自取,也會對起事的人沒多大的好眼色,這是人性,而顯然,這醫谷沒這個人性,所以,子雨並不覺得這話意外。
挑眉掃了眼看上去不惹眼,其實很隱蔽的檯面上,一小顆淡藍色的珠子正散著微弱的光芒,在這藏寶庫的各色珠寶光芒映照下,真的不顯山不露水,不過,對於見過一次水珠的子雨來說,這顆屬性跟那顆感覺差不多的,一定是風珠了。
子雨當下心中一喜,伸手就抓了過去。
「慢著。」傲蒼寒一聲低喝,卻晚了子雨一步。
子雨手快的抓了上去,卻見那風珠顏色一濃,子雨瞬間感覺自己手心一痛,子雨立馬翻手一看,一小小的紅點出現在她手心裡,片刻功夫就不見了痕迹,而她也感覺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地方不適。
「怎麼?」看著那本來顏色挺淡,現在微微有點濃郁的風珠,子雨取過握在手裡,抬頭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傲蒼寒。
傲蒼寒見子雨動作太快,他話音還沒落,她就已經把風珠取在手裡了,不由皺眉看著子雨轉的臉,一見之下,難得有其他情緒的臉孔,頓時扭曲起來,臉上的神色怕是幾百年也沒那麼精彩過。
子雨見傲蒼寒臉色就如那走馬燈一樣,不停的變化,快的離譜,扭曲的更離譜,不由挑眉壓低了聲音道:「怎麼了?」
傲蒼寒自我控制行為相當出色,見子雨如此問他,嘴角一邊抽筋,一邊隨手抓過台上的琉璃鏡子,扭頭把鏡子對準了子雨。
子雨滿腹疑惑的看去,鏡子里那人,肌膚白皙,容貌俏麗,不是她還是誰,她……恢復了,子雨還沒來得及驚喜開來,就見鏡子中的人突然又是一變,整個臉瞬間又是漆黑一片,快的如放電影一般,子雨呆。
漆黑過後,白黑兩色在她臉上飛快的轉換著,有時候上半邊臉頰黑,下半邊臉頰白,要不左半邊臉黑,右半邊臉白,那種樣子又對稱,又均勻,不過,看起來好嚇人啊,比全黑還要嚇人,子雨震驚了。
「我的老天……」子雨喃喃自語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映了。
傲蒼寒見此,臉從鏡子后伸出來,看著飛轉換神色的子雨道:「風珠上有毒,你腦子呢,這裡的人你敢相信不會動手腳。」
子雨無語了,難怪剛才手心一疼,原來是毒氣,她一時心喜找到風珠,又仗著自己體制不一般,未免託大,現在怎麼辦。
哀號著看了眼鏡子,子雨陡然瞪大了眼,白了,她的臉不在反覆變換了,全部白了,但是,但是為什麼還有點黑?為什麼黑到了眼眶上,那拳頭大小的黑眼圈籠罩在子雨的眼眶上,看上去好鮮艷,好醒目,就如國寶那種動物。
「熊貓,上帝。」子雨再也忍不住了,指著鏡中人一聲驚呼
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點點頭道:「很好,好認,熊貓。」
子雨順手拿起風珠旁邊陳列的一帕子不像帕子,地圖不像地圖的東西,就往臉上擦,她不要當熊貓,那怕還是黑臉都比熊貓好看。
「毒性估計沖淡了,以毒攻毒,不錯,不錯。」傲蒼寒說的很有深度,一邊審視子雨,一邊點頭。
擦,沒反映,在擦,還是沒反映,摸摸風珠,沒毒了既白不了臉,也黑不子臉,子雨額頭黑線刷刷的增多。
「啊,我不要當熊貓。」子雨氣極了就是一嗓子。
「誰……」
「什麼人?」子雨這不經意的聲音大了點,牆壁那邊的幾大長老,頓時就聽見了,但見瞬間,遮擋兩邊的牆壁突然開啟,兩方人在頃刻間,驟然見面。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擅闖皇陵……」大長老臉色一變,大聲怒道。
「怎麼是你們?」與子雨相熟的老人驚訝萬分的看著兩人。
傲蒼寒根本不跟他們多話,背後大刀突然出手,橫向一劃就朝那幾人攻擊過去,子雨則順手把那帕子樣的東西和風珠,往懷裡一揣,滿是氣怒的就要跟在傲蒼寒後面攻擊過去。
轟,一聲大響后,那幾大長老倉促之間聯手,與傲蒼寒對了一招,幾人被傲蒼寒一刀逼的倒飛了出去,同樣的力量減半,傲蒼寒還是比他們強,傲蒼寒見此也不多言,搶上一步跟著就是第二招。
而子雨跟著衝上前去,那躲在最角落裡,沒有與傲蒼寒對上的瘋醫,沒敢動手,也沒那麼快反映衝出去,立時叫子雨給鎖定在眼裡。
子雨見此,一個飛躍上去,手中黑鞭瞬間揮下,怒聲道:「我就不該對你手下留情,如此兇殘的本性,死不足惜。你不是要我死,好啊,我今天到讓你先嘗嘗死的滋味。」邊說邊黑鞭捲住瘋醫,一鞭子就朝周圍的牆壁上擊打去。
「師傅,救命……」瘋醫見他居然落在子雨手裡,頓時嚇得七竅生煙,滿臉駭然的狂呼道,他醫術精湛,但是武學上就差之子雨遠以。
「放開他……」大長老頓時在遠處高聲叫道,不過傲蒼寒手底多硬,他攔在前面,幾人聯手幾乎都不是對手,哪來管的著子雨這裡。
子雨一聲冷哼,怒道:「給臉不要臉,我師傅敬重你們,處處忍讓,你們居然是如此自私的想法,今日我們就要替師傅出頭,替天行道。」說罷,恨恨的一鞭子砸在牆壁上,只聽見那瘋醫的骨頭碎裂聲響起,驚恐的尖叫瞬間啞了下去,一團血色綻出。
「好狠毒的女人。」那與傲蒼寒對敵的大長老一派,頓時高聲喝罵。
子雨一聲冷哼,黑鞭一摔,把那團血肉臨空給那幾人扔了過去,鞭子一收,站在傲蒼寒後面看戰況,傲蒼寒出手,她還是忍著點,別插手不成,反被劈成兩就不划算了。
「逆無天,我與你勢不兩立。」大長老憤恨了。
子雨見目我達到,更加神色悠閑的看熱鬧,她不過是個小角色,今日一被現,肯定得罪整個醫谷的人,她可不想都來找她報仇,白衣不是很拽么,問個原因都不說,好,把這些仇恨加他頭上去,要報仇找他,別找她,反正他才是老大不是。
一聲大響后,突然塵土飛揚,子雨只聽傲蒼寒一聲大吼,身體如劍一樣沖了出去的同時,耳邊飛傳來那熟悉老人的聲音:「快離開。」還沒等一切都反映過來,一聲悶響后,塵土分散開,眼前已經沒有了那幾個長老的影子,傲蒼寒則站在最前面的一堵石壁下。
「快點,他們要開啟機關了。」傲蒼寒滿臉嚴肅,直接抓住衝過來的子雨,手中大刀一揮,破開面前的牆壁,看也不看周圍的情況,抓著子雨就沖。
風聲起動,陣陣悶聲響起,整個地宮給人的感覺,不像剛才的精美,卻死氣沉沉,完全的活了過來,燈火隨暗隨亮,陰風中夾雜著獅子吼叫的聲音,聽起來好生陰森。
朝著原路退回去,卻現原來的路已經沒有了,整個地宮的局面已經就化,子雨手握黑鞭,與傲蒼寒如飛一般橫衝直撞。
「跟好了。」傲蒼寒一聲喝道,眼見前方是一片黑色水流,大刀在地面上一點,臨空就朝那遠處陡峭的石壁撲去。
子雨緊隨其後,腳不染水的沖了過去,如飛一般朝石壁另一邊撲去。
前方的傲蒼寒本來已經撲到石壁的另一邊突然臨空一頓,大刀朝後一揮,一個閃電般的翻身,朝石壁上落下,順帶一把抓住已經撲過頭的子雨。
子雨被傲蒼寒一扯,知道傲蒼寒見多識廣,立刻一轉身形朝石壁的門檻上落下,一系列動作幾科在一瞬間完成。
落在石壁上后,子雨借著不知道從何處射來的光線看去,只見腳下三丈深處閃爍著眩目的刀光,萬把轉輪刀,有如銀波般反覆蕩漾,刀上隱隱升騰起黑氣,正不斷的旋轉著,一望無際,子雨見此不由背脊生寒。
茫然落下,不傷已身容易做到,不過這刀上看起來就是劇毒的東西,要是不碰,卻有那麼點困難。
傲蒼寒沉聲喝道:「坐好了。」一邊大刀一揮,飛身就向滾滾刀輪中央落去,頃刻間,鏗的一聲暴響,火花四濺,大刀如切豆腐一般深深的刺了進去。
傲蒼寒一聲冷哼,手中大刀朝下就是一揮,只見一道白光瞬間飛射而去,籠罩住整個轉輪刀,噼啪之聲做。
刀尖四起,飛轉動的刀陣,被傲蒼寒一刀生生的切成了兩半,整個被毀壞了個乾淨,停了下來。
子雨見此一豎大拇指道:「厲害。」一邊飛身朝傲蒼寒身邊衝去。
傲蒼寒一刀點在被切成兩半的刀陣上面,一邊閃電般的一伸手抓住子雨的衣領,把子雨雨給提了起來,借著刀身的力量,就朝遠處撲了過去。
刀山,火海,機關,木偶,一切的設置被傲蒼寒手到擒來,破壞的乾乾淨淨,看上去連點困難度都沒有。
子雨見此本來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還以為這地方有多厲害,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對幼兒的東西,太簡單了,當下道:「怎麼如此簡單?」形跡已經敗露,到不用在壓低聲音。
傲蒼寒冷聲回道:「機關很妙,不過被他們自己破壞了構造,一群蠢貨。」
先他以為很困難,畢竟上代人皇可是極精機關之術的,他的墓**肯定是最精華的結晶,所以一開始他很慎重,不過幾番破壞下來,才現有些地主,被錦上添花的改動過,看似更加精妙,實際卻破壞了原本的精巧設計,和連環攻擊性,使整個墓地機關威力幾乎少了七八分,所以他才闖的相當輕鬆。
看來這些留守在上代人皇歸隱地的人,個個都是笨蛋,或者說有權利的都是笨蛋,如此精妙的設計,被改在面目全非,還以為更加強盛,簡直就是一群飯桶,不過,傲蒼寒很高興,因為出去的很簡單。
子雨聽著這話更高興,什麼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就是這個道理。
兩人橫衝直撞,根本不把墓地里的機關放在眼裡,片刻功夫后,傲蒼寒一聲輕嘯,手中大刀全力一揮,已經被關閉的出口處,瞬間石塊崩裂,整個的飛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衝天而出。
「好大膽的混賬,居然破壞先皇墓地,來啊,給我殺了他們。」子雨一衝出地下墓地,就看見早就跑出來的大長老,帶著醫谷中的人把這裡包圍了起來,此時一見他們衝出,頓時臉色大變的厲聲喝道。
「殺。」猙獰的狂喝聲整齊的響起,其中夾雜著一些微弱的反抗之聲,是那與子雨熟悉的老人,所帶頭的另一小部分谷中人。
「妄自尊大,意圖謀反,該死。」半空中的傲蒼寒一聲怒喝,聲震四野。
-------------------【第一百一十五章拉風的裝束】-------------------
子雨身在半空耳聞兩方已經箭在弦上,卻見大長老帶的人並未走入她和傲蒼寒所在之處百米之內,不由眉眼一轉四下看去。
這一眼掃去,子雨不由頓時惡從膽邊生,胸腔中一團怒火秉射開來,殺氣猙獰而出,只見地面不映照著半空中的月亮光芒,隱隱約約可見密密麻麻的青黑色動物,一串一串,一排一排,腥臭味道隨風吹來,令人聞之頭暈目眩,居然全是劇毒之蛇。
擅醫者必定擅毒,要明白怎麼醫毒,先要會的便是怎麼下毒,這醫谷號稱人界第一,自然不可能不會沒養這些東西,不過子雨在怎麼想也沒想到,居然如此之多。
「小心,不能碰,全身劇毒,粘之喪命。」老遠站著的與子雨想熟的老人,見兩人身在半空,殺氣氤氳,不由匆忙高聲喊道。
「吃裡爬外。」大長老一聲怒吼,夜色中子雨清清楚楚看見,大長老回身掌,那老人一個不提防,口噴鮮血被擊飛了出去。
一切不過是在轉瞬之間,傲蒼寒身在半空面色一沉,手中大刀臨空全力一揮,平地波瀾,刀氣縱橫,無數青黑之色被這一片白光給絞的粉碎,地面上蛇屍亂飛,刀氣由自不絕,朝著包圍他和子雨的醫谷就射了過去,剎那之間各色法力衝撞,整個衣空宛若白晝一樣。
子雨一個空翻從空中落在那墓碑之上,朝地面看去,一見之下不由黑了臉,只見本來青草盈盈的草地,此時一片黑色,不是傲蒼寒的刀氣所至,而是這劇毒的毒蛇,大片的草地,迅枯萎,在目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快的消融,最終什麼都沒剩。
子雨在那老人喊叫之時她就留了點心,若是普通毒蛇,何須提示,更何況是醫谷培養出來的品種,她也不敢小視,但是卻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厲害,粘上就被分解的什麼都不剩,這簡直比硫酸還硫酸,毒性這麼強。
「別落地。」子雨一眼看到,頓時朝著欲朝地面落下的傲蒼寒大吼一聲,傲蒼寒不及落地,一掌臨空拍下,一個支撐力量,一個飛躍就落在了旁邊的大樹上。
「哈哈,你們以為不粘地就行了嗎?」大長老哈哈大笑的聲音響起。
同一時刻,子雨眼尖的看見,被傲蒼寒殺死的毒蛇屍體上,飛的升騰起一股粉色的煙來,淡的幾乎看不見,若不是子雨離的近,邊上又有火光,定然以現不了。
只見那粉色的煙快的瀰漫開來,煙霧籠罩的地方,所有的東西都開始慢慢的腐化,大樹從根部開始變黑,然後消融,接著倒塌,整個把子雨和傲蒼寒因在了裡面,此毒居然已經厲害到這個程度,實在不敢想像。
「該殺。」站在大樹頂端的傲蒼寒,面色冷沉,手中大刀泛著冰寒的寒光,眉眼中全是殺氣。
「如此歹毒之物,絕對不能留。」子雨一聲冷喝,突然抬頭朝傲蒼寒示意了一下,接著眉眼一挑,看著遠方正在內亂了大長老的人和二長老的人,沉聲喝道:「有多遠退多遠。」說罷,等與她相熟的老人有什麼反映,返身與傲蒼寒同時打落還未被污染的樹木,做踮腳之用,朝後山遠遠的沖了出去。
「想跑,沒那麼容易。」大長老一聲大喝道:「追,殺無赦。」頓時與他一派的醫谷中人,從幾個方向朝後山包圍而去,後山遠處乃是絕谷,到不怕他們兩跑了。
擋路之個,被傲蒼寒一刀解決,兩人飛的朝高處跑去,傲蒼寒見此沉聲道:「這是絕路。」
子雨冷冷一笑道:「我知道。」看身後追的人那麼輕鬆的追著,就知道這條路並不能走遠去,不過她根本沒想過逃跑,她有她的目標。
「那還跑什麼。」傲蒼寒冷聲喝道,不如一刀殺了痛快,他還不相信他敵不過這些老胳膊老腿。
「跟著我錯不了,殺他們豈要自己動手。」子雨飛的朝前衝去,傲蒼寒見子雨說的如此自信,不由微微皺眉的跟上。
轟,轟,龐大的水流聲從高處四濺而下,蒼茫而浩大,猶如奔雷一般越是近前,越是震耳欲聾。
子雨幾個飛躍衝上巨大的瀑布頂端,放眼望去,整個山谷完全被歸納在眼睛里,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些時子雨站在整個山谷的最高點,看著那遠處的醫谷猶如螞蟻一般渺小,不由冷冷一笑,動起手來。
「你要幹什麼?傲蒼寒見子雨度奇快的,在整片山壁雕刻而成的堤壩上往來穿梭,不停的安置著什麼東西,遠遠看去黑紅黑紅的不甚清楚,傲蒼寒不由皺眉喝道。
「這等地方,要解決就一次解決個乾淨。」子雨淡淡的聲音從瀑布中傳來,胸有成竹。
喊殺聲,陰笑聲遠遠傳來,在黑夜裡聽著毛骨悚然,子雨一頭從瀑布中衝出來,滿臉邪氣的掃了一眼遠方慢悠悠追上來的醫谷中的人,朗聲喝道:「天做孽,由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今日奉師命剷除一干敗類。」
清朗的喝聲遠遠的傳了出去,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山洪噴,堤壩被毀,整個被儲蓄起來的河水,勢如猛虎的沖了出來,向著低矮的山谷中沖了下去,滔天大水,一望無際,瞬間淹沒一切大地。
最先追上來的醫谷中人,驚恐的吼聲還沒傳遞出來,就被巨大的浪花淹沒,水龍過處,勢無可擋。
傲蒼寒與子雨站在最高處,看著眼前噴而出的水龍,眼中難得的閃過一絲詫異,看著子雨滿有興趣的道:「你剛才用的是什麼?」那巨大的力量,就邊他都做不到,這子雨用的是什麼東西。
「炸藥。」子雨望著滾滾波濤,從上往下衝去,那磅礴的力量,夾天地之顏色,幾無可擋,一邊震撼大自然的力量,一邊道。
「炸藥,什麼東西,拿來我看。」傲蒼寒也不客氣。
「用完了。」子雨雙手一攤,真沒了,她帶不的炸藥全部用在剛才炸了的堤壩上面,沒的剩,本來她就想到這醫谷不是個簡單的地方,臨走的時候連夜趕工製造了一些炸藥帶上,以倍不時之需,不曾想還真有用的著的地方。
子雨看著那迅被淹沒成一片汪洋的山谷腹地,微微搖搖頭,她來的時候就看見,圍繞醫谷精舍門前的小河,是從這方流淌而下的,夜晚摸著找風珠和時候,也來看過。
如此巨大的瀑布,為什麼只會有那麼小的一條河流下來,感情真是精於機關,居然修築了堤壩蓄水以做他用,選這個最高點蓄水,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是怎麼想的,只是便宜了她今晚了,不廢吹灰之力就摧毀了整個醫谷。
茫茫大水淹沒了整個醫谷,精心製造的一切。長年累月的堆積,在這一瞬間被毀滅的乾乾淨淨。
翌日,子雨和傲蒼寒站在離醫谷最近,還能在洪水中露在外面的山頭上,看著一臉灰白之色的二長老和一眾跟隨他的人,這些人反映快,在子雨要他們退走的時候,沒做多逗留的離遠了,也全是不想與子雨等為敵的好人一派,此時到齊齊保全了下來。
「也好如此奢侈,早就違背了當年先皇的意思,坐擁天下財富,便更加想要天下的權力,沒了也好,也好。」二長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滾滾洪水中,在無可見的醫谷精美房舍。
飽暖思淫慾,欲也有了,什麼都有了,就只剩下這個天下了,人的起點太高,心性也就太高,終至於萬劫不復,而能在這萬劫不復之前就毀去一切引以為傲的資本,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是啊,但願大師兄他們能夠醒悟,這些不過終是身外之物,救死扶傷,才是先皇給我們留下的旨意。」與老人相合的長老嘆了一口氣道。
子雨聞言一笑道:「若是他們還有其他想法,讓他們放馬過來,我師傅等著他們。」說罷,傲然一笑,看起來很拽,實際是把白衣抬在了前頭。
這洪水雖然可以沖毀家園,沖走毒性的蔓延和毀滅,不過對於那些力量高強的醫穀人,要其命還做不到,只是能夠讓他們清醒一下罷了,重傷而已,不過到是沖的遠,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也算是個教訓,畢竟子雨並不是狠毒之人。
傲蒼寒聽子雨這麼說,不由斜眼看了子雨一眼,卻也沒做聲,看起來比子雨還傲氣和無所謂,反正他師傅那麼厲害,這些人,小意思。
那老人聽子雨這麼一說,微微點頭后,看著子雨的臉,突然笑了起來,跟在他身後的人,本也沒多大傷感,此時齊齊看來,不由都笑了起來,有些年輕的幾乎笑出聲來。
子雨被眾人一笑,才想起臉上兩個熊貓眼,頓時癟癟嘴朝那老人委屈的道:「你給看看。」
老人一邊笑一邊仔細為子雨檢查了半響,與邊上的師弟對視一眼后,看著子雨搖搖頭道:「本來我們還有能力為你下手醫治,可現在看來,這毒和你身體的抗體,都隱隱約約了起來,琢磨不定,尋找不得,若不是你眼上這黑眼圈,我還真以為你的毒解了。」
子雨一聽這話,鬱悶了,這什麼意思,毒都解了為什麼她還有這麼誇張的兩黑眼圈,她真的對國寶沒有興趣。
「你在給我看看,看看,老師傅。」子雨撒嬌。
這廂傲蒼寒見空中光芒一閃,一金鷹飛了過來落在他肩膀上,傲蒼寒取下來信一看,直接朝子雨道:「聽閾有事讓我們幫忙,急。」
聽閾這傢伙有什麼急事,不過就算可能拿她開玩笑,聽閾絕對不會拿傲蒼寒開玩笑,那後果可是嚴重性的,子雨想來應該聽閾真的有急事,頓時微微皺了皺眉。
那老人見此後道:「你去幫你師兄吧,你的這種情況我們在好生鑽研一下,要是有結果,立刻給你傳信,放心。」邊說邊安慰的拍了拍子雨的肩膀。
傲蒼寒見此,提起子雨後領飛躍著快離開,子雨只來得及扔下一句謝謝,就不見人影了,留下老人等醫谷眾人微笑。
綠城,繁華無比的城鎮上,來往的行人無人不注目著一個方向,有些來不及剎腳的,迎面與來人兩兩相撞,數不勝數。
只見眾人的目光集中處,一人身穿鐵灰色中山裝,腦袋後面的頭紮成一束,唇紅齒白,容貌俊美就不說了,那臉上端端正正戴著一眼鏡,黑色的,金邊鑲嵌的,大搖大擺的負手走著,那模樣說有多酷就有多酷,與長袍長裙的人界基本裝束大相徑庭。
「我說,那人戴的什麼東西?好帥」一女。
「不知道,瞧他正看過來,真獨特。」二女。
「好有氣質……」三女。
「笨,你們不知道啊,那叫墨鏡,才從中州那邊流傳過來的,這是新潮流,瞧瞧,多拉風。」
「對,我也聽說了,我昨天還就去定做了一副。」
「你們瞧,你們瞧,那邊那個男人也戴著這墨鏡。」
「真好看,我也訂……」一時間街道上人群沸騰,熱情高漲。
傲蒼寒耳里聽見這些交談,鄙視的抬頭望天,這就一黑不扶稜登的東西,到底好看在那了?沒事弄兩個黑眼圈在臉上,簡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還美其名曰,酷,真沒聽說有人用褲子來形容人的,一群神經病。
子雨大搖大擺的走著,心情那叫一個好極了,黑眼睛從染墨的墨鏡片后看去,往來幾人中,有幾個身穿長袍,一砂齊肩的長,雙眼上戴一圓圓墨鏡,怎麼看,怎麼彆扭,子雨幾科笑彎了嘴。
不過面上卻硬是裝酷,很有老大氣派的朝眾看客們,做了個****揮手閱兵的手勢,頓時引來一片尖叫,換來傲蒼寒一個白眼。
不過子雨很享受,這不過是她三天前從醫谷那出來,為了遮擋自己的黑眼圈找人做的東西,真沒想到居然被人界這麼看好,看來人的眼光果然是一樣的,早知道她應該蹲在那中州不走,立個版權反有,違者必糾的牌子,多好的賺錢機會啊,就這麼白白的放過了。
「大師兄,救命啊,大師兄。」子雨還在感嘆自己白白失去了這麼多賺錢的機會,一道身影突然朝傲蒼寒撲來,聽聲音就知道是那聽閾,這傢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居然身在綠城,與皇城遠了七萬八千里,不知道什麼事情,一見面居然就喊救命。
傲蒼寒身形一閃,一腳踢出,生生把朝他撲來的,滿臉幽怨的聽閾給阻擋在一米以外,冷冷的道:「說。」
聽閾哭喪著臉看傲蒼寒,身形倒也緩緩移動開去,他家大師兄什麼性子,他今天也是忘神了,居然敢撲上去,沒給凶一拳轟飛,應該是他大師兄現在心情不錯。
聽閾聽言咳嗽一聲,正想話,突然四下一掃,疑惑道:「小師妹呢?小師妹怎麼不見了?」
子雨斜眼看著面前這個有眼無珠的傢伙,她就在面前,難道沒長眼看不見,當下摘下墨鏡后眯著眼道:「那你說我是誰?」
聽閾聽到這話,好生驚訝的圍著子雨轉了幾個圈,然後兩眼光的看著子雨道:「哎呀,我的小師妹好帥,十二師兄喜歡死你了……哎喲。」
衝動的話還沒說完,他的表白就在傲蒼寒驟然而來的一拳頭中結束,遠遠被轟了出去的聽閾,滿臉哀怨的趴在街道邊上的布匹攤子上,被砸了布匹攤子的老闆,機關槍一般的尖叫著,子雨頓時當不認識這個人,加快腳步走人,真丟臉。
而傲蒼寒當沒生過這樣的事情一般,慢條斯理,冷酷無比的跟著子雨走人,眼角都沒掃一眼委屈的聽閾,把這個聽閾鬱悶的。
「大師兄,小師妹,你們也來了。」站在遠處的七師姐,滿臉溫柔的笑看著子雨和傲蒼寒。
同時眼帶驚訝的看著子雨白皙的臉孔,驚喜的道:「小師妹,你的臉好了?真是太好了。」邊說邊伸手就去摸子雨的臉。
子雨還沒伸手阻擋,七師姐就自動自的快伸手取下子雨的墨鏡,本來驚喜的表情一瞬間僵住,接著就有點扭曲起來,看起來,那樣美麗溫柔的一張臉,扭的亂七八糟的,實在是有點駭人。
子雨不由奪回眼鏡帶上,翻個白眼道:「要笑就笑吧。」
七師姐真正人品,硬是忍住了不笑,只是那本來溫柔的笑容,更加燦爛了,摸著子雨的臉道:「已經好很多了,比原來漂亮。」
「到底什麼事?」傲蒼寒見他七師妹也來了,不由微微一皺眉,沉聲問道,他們幾人從來不一塊出任務,這人界沒有什麼地方,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是去不了,辦不了的,當然除了帶新手,不過這兩人誰也不是新手,這事情居然要聽閾和老七一起出馬,不由不耐煩的直接打斷兩人的談話。
七師姐聞言臉色正了正後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們還是先到柳家在說。」邊說邊給兩人遞了一個眼色。
子雨見七師姐臉色不算太正,不過也不算輕佻,不願在這裡說,自然是不想讓周圍幾乎是圍著他們的人聽見,當下點了點頭,什麼都沒多說的任由她七師姐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身後滿臉委屈的聽閾跟了上來,與傲蒼寒隔了個大遠,一起朝那什麼綠城第一有錢人柳家走去。
柳家乃是幾代巨富,財力遍及全人界,家中男男女女各個是經商的高手,氣質出眾,各個一表非凡,而且又向心力極強,謙讓有禮,團結一致,那富不過三代的言論,在他們身上被破的乾乾淨淨,現在更加是皇宮的各種商品的提供者,生意是越來越大。
四人沒走大門,直接空降到原本聽閾的房間,七師姐這才朝傲蒼寒和子雨說道:「柳家鐵礦開採的一處私秘地方,前幾日突然一夜之間,整個鎮都消失了,什麼都沒有剩下,沒有任何生命痕迹的存在,而柳家認定裡面絕對有人,而且絕對沒有任何人離開過。」
聽閾聽到這接過話來道:「這鐵礦關係武器的製造,所以師傅派我和七師姐來處理,但是,我們兩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而什麼,說。」傲蒼寒眼神一凜喝道。
七師姐聞言笑了起來道:「師傅說了,要是十二師弟沒把事情處理好,那柳家願意與師傅弟子結親的事,他也許會答應十二師弟出嫁。」
「什麼沒喝水卻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的子雨,一邊驚訝的看著滿臉焦急的聽閾咳嗽,一邊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出嫁,這個好,這個好,十二師兄,小師妹我到時候絕對會給你準備嫁妝,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過來。」
聽閾立刻紅了臉,跳起來指著笑的無辜的七師姐道:「師傅根本沒這麼說,是七師姐亂說,師傅只是說……只是說……」
「好了。」傲蒼寒一聲冷喝,聽閾和七師姐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子雨止不住的哈哈大笑。
白衣什麼人,怎麼會說出嫁,不過是老七逗聽閾玩,當下傲蒼寒沉聲道:「明日帶我們去看。」
「好好,我就知道大師兄最疼我們了。」聽閾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傲蒼寒嚴歸嚴,狂歸狂,對他們師兄弟可是沒說的。
七師姐見此笑了笑朝子雨道:「師傅讓我帶給小師妹的。」邊說邊遞過去一錦囊。
子雨微微一挑眉,取出一看,上只寫了火珠兩字,雖沒多言,但是子雨明白,火珠就在這附近,而白衣只知道大概方位,這開啟幽明蓮花的三珠最後一珠,就是她現在要隨時注意的事情。
「貴客遠臨,本人已在大廳備下晚宴,還請幾位賞臉。」子雨的信才一看完,還沒與傲蒼寒,聽閾等說話,門外突然響起一有禮中夾雜著恭敬的話語。
子雨抬頭一看天色,微微暗淡,居然不早了,不說她不覺得餓,一說肚子就開始響,當下直接越過傲蒼寒道:「好。」
傲蒼寒聞言掃了子雨一眼,也沒說話,聽閾和七師姐卻嘿嘿的在一旁直笑,這算不算老公讓老婆,當然,子雨沒這種覺悟。
-------------------【第一百一十六章烈火來了】-------------------
晚宴很豪華,也很精美,子雨一行四人,柳家到是一大群人,把個偌大的桌子都圍滿了,不過,席間只聽咀嚼聲,好生安靜,只柳家各人眼光怪異的注視著桌上的一人。
一筷如飛,叉入一眾人吃光的魚骨頭中,毫不猶豫的夾起就走,桌上眾人目光如電的看著魚骨飛走。
子雨夾著魚骨頭,湊近一看,不由滿臉鬱悶,這個黑燈瞎火的,她什麼都看不見,吃什麼吃,不是有錢么,連燈也不照亮一點,真吝嗇,害她只能滿桌子碰運氣,難道沒看見她戴的有墨鏡,需要強烈燈光么。
在一筷子,啃過的骨頭,子雨還沒來得及黑線,就聽見聽閾咳嗽一聲,滿是詫異的道:「我說,小師妹,你什麼時候有吃我啃過的骨頭這個愛好?」邊上的七師姐幾不可聞的呵呵直笑。
子雨一聽暗自咬牙,臉上還得鎮定自若的道:「我喜歡,有問題?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聽閾聽子雨這麼一說,連忙林手快腳的把他面前的骨頭,都給子雨堆積到碗里,一臉討好的道:「小師妹,你請用。」把個子雨氣的有火不知道該朝哪裡。
我說,這個……這個小姐,雖然這墨鏡確實很好看,也很新潮,不過,這個夜間是不是要取下休息一下眼晴。」鍾家當家說的很委婉。
子雨嘿嘿一笑道:「不……」
「吃飯就好好吃,莫名其妙的裝什麼酷。」一直沒出聲的傲蒼寒話了,順帶手快如電的一把扯下子雨臉上的墨鏡,露出兩個熊貓眼,眾人一片沉默。
「小師妹,你怎麼……怎麼成熊貓了?」聽閾早前見子雨的模樣,還以為子雨恢復了,沒想陡然見到一個黑熊貓,不由驚大了嘴。
子雨滿臉黑線的瞪著傲蒼寒,眼帶殺氣,傲蒼寒一點反映也設有,掃了子雨一眼滿臉冷酷的道:「就這樣子很好看,遮什麼遮,吃飯。」邊說邊一眼掃過滿桌的人,所有的震驚和笑意,在一瞬間被打回原形,各自咳嗽一聲,滿臉目無表情的贊同。
強權政策,子雨心中很不爽,但是已經露像了,也就乾脆不管了,要笑就笑吧,拿筷子動手,吃。
「小師妹?不是聽傳聞幾位師兄的小師妹,是個……」柳家老大問的很小心。
「中毒了而已。」七師姐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道。
那柳家當家頓時點了點頭,看著子雨的熊貓眼半響后,與旁邊的婦人對視了一眼后,那婦人笑道:「原來是這樣,今日第一次見子雨小姐,我們柳家也沒什麼做見面禮,我這有杖能避毒的玉佩,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子雨小姐不妨試戴一下。」邊說邊從脖子上取下一玉佩朝子雨遞來。
子雨見已經遞到面前,不由伸手接過後,又遞了回去,邊笑了笑道:「真要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毒很莫名其妙的,不是任何……」
「咦。」話還沒有說完,旁邊的七師姐,和柳家眾人都驚訝的叫了起來,子雨頓時轉過頭去,看著滿臉驚訝的七師姐道:「怎麼?
「沒了,你臉上的黑影沒有了。」七師姐很驚訝的伸手摸著子雨的臉,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毒沒了,好神奇。」聽閾睜大了眼瞪著子雨。
子雨一聽眾人都這麼說,借著酒水一照,居然白白凈凈臉上什麼都沒有了,恢復她往日的容貌了,一見之下頓時高興極了,這才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握著的玉佩,非龍,非鳳,乃是麒麟。
那柳家家族見如此有效果,不由笑道:「這物也是偶然得的,上面的圖像也不認識,本是圖個稀奇才佩帶,不曾想有點點避毒的能力,既然能解子雨小姐的毒,那是正好。」
子雨聽柳家當家這麼說,心下微一遲疑,不認識這麒麟?難道三界之中無麒麟?那這東西那裡來的?
不過此時心中喜悅,能恢復容貌,又並沒感覺到任何的不適,當下也失爽快,一邊把玉佩佩帶到頸項上,一邊笑道:「以後有事,只要我能辦到,自然不會推遲。」
那柳家眾人一聽齊齊笑了起來,柳夫人笑道:「正有此想法,不過也是湊巧,不敢居功,還請子雨小姐費心於我們大女,與聽閾公子撮合,撮合,感情的事不敢強求,不過能有這個機會,我們還是很高興的。「這柳家人不愧是商人,但也真直接,此話一落,桌上眾人頓時都微笑起來。
聽閾一聽臉騰的都紅了,滿臉緊張的看著子雨道:「小師妹,你可千萬……」
「思,我知道,答應是不是,好,那小師妹我就聽十二師兄的」,子雨口快的搶過聽閾的話來,滿臉燦爛笑容的看著劉夫人道:「好,我最聽我十二師兄的話,這事我儘力。」
來,喝酒,喝酒。」桌上的柳家人頓時興奮起來。
子雨也不認識那柳家大女是哪個,不過別人是說了撮合而已,又不是強迫著娶,那她儘力好了,那怕對方是個母夜叉,她也要撮合去,就讓她的十二師兄委屈,委屈去。
當下一臉燦爛笑容的望著滿臉哀怨的聽閾,桌下的手直指她旁邊的傲蒼寒,聽閾見了直癟嘴,他最怕他這大師兄了,該死的子雨,拿他大師兄壓他,委屈啊。邊上的七師姐見此搖頭直笑。
而傲蒼寒則直接扭過子雨的臉,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後,在子雨期待他說不認識后,冒了一句:「恩,認識。」就不再理會子雨,讓子雨直接懊惱這人什麼時候認人的本事這麼高了。
言笑歡快,高談闊論,一桌子人盡歡。
翌日,四人飛趕往事地點,千里之外的一僻靜高山下,一片荒涼,什麼都沒有,樹木,草地、動物,人煙,完全絕跡,只有一片堅硬的土層,像石又不像。
「前兩日來還比較熱,今天氣溫到低了許多」七師姐掃了一眼四周后道。
傲蒼寒看著一片荒涼的地方,那裡像是有人居住的小鎮,整個的好像被東西覆蓋住了一般,消失的莫名其妙,又蹤跡全無,人力斷然做不到這點,不由沉眉思索。
子雨此時的心情很好,整個人精神煥,見此模樣摸了摸地面,在抬頭看了眼遠處的高山,若想把一切在頃刻間抹去,這樣的地勢,和這樣的情況,應該只有火山,雖然她並沒見過火山噴,但是小時候地理知識學的還不錯。
「我們去那山上瞧瞧。」子雨邊說邊頭一個就朝前飛馳而去,傲蒼寒見此眉頭一皺,也不反對,直接跟上,聽閾和七師姐見之也只好跟上去。
高山離的不遠,幾人走來是越來越熱,子雨心裡算是有數了,這多半就是一個多年沉寂的死火山,突然轉換成活火山了。
高山絕頂,桶圓型的山口內紅岩滾滾,炙熱的氣息幾乎要把人整個燃燒起來,一眼望去好不嚇人。
「天,這是什麼?」聽閾震驚的站在火山口,看著裡面不停翻滾的岩漿,那溫毒連他幾乎都感覺到要窒息,暗紅的顏色,耀的幾乎不敢睜眼。
「岩漿。」子雨看著火山口內的情況,不由驚嘆自己也有今天,當年只在電視上或圖片上看過遠程拍攝的照片,沒想到她今日居然有那個能力站在火山之巔,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岩漿翻滾的場面,不由暗自驚嘆一句,這輩子,她真沒有白活。
「什麼東西?」傲蒼寒微微沉眉問道。
子雨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東西,難道說這是星球內部自己的力量,還是說這個山也有法力,用現代機會解釋,估計他們聽不懂,用這個功力,法力,妖力的解釋,她覺得太離譜了,當下搖搖頭道:「道聽途說的。」
「我怎麼沒聽過?『七師姐深思的看了子雨一眼。
子雨見此揮揮手道:「走了,這是人力不能避免的,不是人殺的,附近的人都遷移就好了,不是什麼大事……」這話還沒說完,子雨突然感覺到懷裡的風珠微微動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與它產生了共鳴一般,子雨不由一愣后,瞬間住了嘴,運極目力朝通紅的岩漿中看去。
翻滾的紅色岩漿中,最中間隱隱約約有一火紅的珠子,隨著翻滾的岩漿不停的起起伏伏,若不是專心來看,定現不了,子雨一見下不由滿臉嚴肅起來,這就是那火珠。
「走了,走了,既然沒什麼,那就走人,這太熱了,實在有點受不了。」聽閾見子雨那麼說了,不由揮揮手當先就朝山下奔去,這地方實在是太熱了。
七師姐見此也點了點頭,拍拍子雨的肩膀道:「那就先下去吧,確實太熱了。」邊說也邊抬步就閃了下去,腳步虛浮,顯然是力量耗費在抵抗這炙熱之中了。
幾人中間的功力這便顯現出來了,子雨雖是最小的,現下看來卻是比他們高多了,額頭幾乎都沒生汗。
「看什麼?」傲蒼寒注意到子雨的日光,冷聲問道。
「火珠。」子雨指著大山口翻滾的岩漿中道。
傲蒼寒一聽之下,微微皺眉掃了一眼后,沉聲道:「走,這東西你我沒那個能力拿。」一邊伸手一把抓住子雨就要走。
「但是我必須要。」子雨使勁一掙,抬頭看著傲蒼寒,滿臉嚴肅的道。
「師傅到底要你幹什麼?為什麼要這三顆珠子?」傲蒼寒人狂卻也非無知,就子雨要這三珠無用,定然是白衣吩咐的事情。
「不知道,但是必須要。」子雨皺了皺渭眉,沒說為什麼要。
傲蒼寒見子雨如此堅持,滿臉冷酷的看了子雨半響,一聲冷哼,一把推開子雨,反手取下背後的大刀,沉聲道:「站遠點,我去拿。」
子雨聽傲蒼寒這麼一說,不由一征后,瞬間明白過來,眼神複雜的看著傲蒼寒微微搖頭道:「大師兄,我真當你是我大師兄,別為我,我還不了這個情。」邊說邊走上前去。
傲蒼寒背對子雨審視著火山口的岩漿,冷聲道:「沒讓你還。」
「所以,我更不敢要。」子雨接過話來,若傲蒼寒能對付這岩漿那說不了了,她就當抓了個便宜,可是明顯傲蒼寒對這也有點問題,要讓他拿命去搏,這份人情她不敢領,她沒那份情去還他。
傲蒼寒聽子雨這麼一說,又見子雨快的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拒絕的意思很明顯,不由沉眉轉頭瞪著子雨,突然喝道:「那人就行?
子雨見傲蒼寒說話極是跳躍,眉目一轉卻也明白了,狠狠的點了點頭道「是,若是他,就是讓他為我做任何事,都是理所應當。」
見傲蒼寒眉頭一皺,子雨眉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情意后,低聲道:「因為我對他也是一樣。」
傲港寒聞言眉眼中一閃而過殺氣,握刀之手驟然緊握,沉聲道:「那就更加非殺不可。」
子雨聽言眉目一挑,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火山口裡的岩漿突然一陣劇烈的翻滾,一道火紅的岩漿朝著兩人站立的地方就射了過來,子雨正好對著那個方向,一眼見之,臉色一變大聲道:「快閃。」
傲蒼寒同一時間一聲冷喝,飛的一揮大刀,一股強悍的力量順間對上那火紅的岩漿,砰的一下兩廂對碰,岩漿瞬間散開來,星星點點的落下,卻仍穿透了傲蒼寒的力量範圍,朝子雨身上濺來。
傲蒼寒一見一把就朝子雨抓去,子雨也第一時間見結界無用,轉著就朝後急退。
眼看那火紅的岩漿就要射到子雨身上,就在這時,一道隱隱約約的紅光突然從子雨身上射了出來,把子雨整個包圍在裡面,火光所至,岩漿射來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悄無聲息的就順著紅光流了下來,就如一家本質一般,不融,不侵,不化。
子雨和傲蒼寒同時一松,感覺到手指上的炙熱,子雨頓時低頭看去,只見那小手指上的平凡戒指,正一圈一圈的散著紅色的力量,這是烈火給她的戒指,這難道是在保護她?
「妖力?」傲蒼寒眉眼一挑,皺眉看著子雨手中的戒指。
那上面所散的力量,正是火焰般的妖力,與火同宗,這正是烈火的力量,子雨一瞬間突然覺得眼眶酸,摸著戒指,想起當日烈火給她戴上的時候,不由嘴角微微勾勒了起來,好熟悉的力量,就如烈火在身邊一樣。
沒有理會身旁的傲蒼寒,子雨握著手指上的戒指,就朝岩漿中跳去,果然如她所想,兩者的本源乃是一家,她所到之處,岩漿紛紛讓路,就如一體一般,不分彼此。
烈火與眾平凡妖精不一樣,他的屬性就是火,與生帶來的力量就是火,就如那龍屬風,玄武屬水一般,天生,所以能夠在氣怒之極下,幻化出火焰的力量,吞噬一切,侵略一切。
而這火山本身的力量也是火,都來自於天生,萬火出同宗,所以,一直隱藏著烈火力量的戒指,在遇見同樣的力量之時,被激了出來,火豈能傷火。
子雨見此戴著戒指的手按在心臟上,真酸,可也真暖,本壓抑著自己不去想烈火,儘力快的去完成白衣的人情,然後身無牽挂的去見他,不想讓自己軟弱,但是卻真的好想,好想,一旦思慮被提起,那份壓抑的心情,再也不受控制的洶湧。
感覺到身周充斥著烈火的力量,瀰漫著烈火的氣息,子雨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著那火紅色的岩漿中,烈火的輪廓隱隱約約出現,子雨不由輕笑了起來,摸了上去無聲的問道:「臭小子,想不想我?我可先說,要是不想我,等我還完人情來找你的時候,肯定把你揍個半死,然後烤了吃肉。」
指尖觸摸到那隱隱約約的輪廓,烈火的身影頓時在起伏的岩漿中消失了去,不過是一場幻覺吧。
子雨見此也不驚訝,摸著心口喃喃自語道:「居然都生幻覺了,原來有這麼想他,這個臭小子。
真是個混蛋,以後見面定要好好收拾他,才想的過。」嘴食邊勾勒出燦爛的笑容。
火山口上的傲蒼寒見子雨行走在岩漿中,眉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訝,觀其子雨神色,見之居然是萬分歡喜的模樣,與他們在一路,雖然子雨也笑,也鬧,也撒嬌,但是何時有這般生動到極致的表情,這麼纏綿悱惻的感覺,他雖不說,但是並不表示他察覺不了。
傲蒼寒見此緊緊皺眉,眉眼中厲光一閃,單手狠狠的握了一下大刀刀柄,抬頭望天,看著妖界的方向,冷冷一哼。
岩漿中子雨定了定心神,想與不想先放一放,眼前平了這火珠才是最緊要的事情,當下身形一震,加快腳步就朝那岩漿最中央走去,所過之處,火紅一片
「大師兄你們怎麼還不走,咦,小師妹呢,啊,我的老天。」先已下山,卻現兩人沒跟來的聽閾和七師姐,此時返身回來,卻見到這樣的一幕,兩人都震驚的張大了嘴。
黑素手,紅光漫天,火紅的珠子映襯著白色的手,就如那白蓮紅花,艷傾天下。
飛身流轉,紅光衝天,斜斜的身影飛出,無關風姿,卻絕頂震撼。
子雨一珠在手飛穿出岩漿,紅色的妖力與岩火相映,第一時間消失了去,子雨有珠自然是喜不自甚,卻震撼了邊上的聽閾和七師姐。
「師傅偏心,師傅偏心。」半響才回過神來的聽閾,瞪著子雨嚎啕大叫。七師姐點點頭,深表贊同。
子雨此時已恢復了過來,收起火殊,狠狠點頭道:「對,那傢伙就是偏心的很。
子雨這麼一說,聽閾和七師姐反而傻眼,不知道該說什麼,傲蒼寒卻深深的看了子雨一眼后,沉聲道:「師傅就是師傅。」
子雨聞言對著傲蒼寒燦爛的一笑,可是白衣都沒當她是徒弟,她為什麼要當他是師傅呢,雖然白衣教她功夫,有的可不是徒弟和師傅間的師徒關係,他們是利益關殺,不尊重應該也無所謂吧,當然這話絕對不能對幾人明說。
「快看,你們快看這。」
三人聽聽閾聲色萬分驚訝,不由齊齊轉頭看去,只見火山中的岩漿,就這麼一會功夫,居然飛的降了下去,比那水瀉還要迅,不過片刻功夫,滿載著火紅的岩漿,就這麼在幾人的目光中消失了,完完全全的沉到了地底下去,只剩下一個黝黑的大洞,若不是幾人片刻前親眼見到火紅炙熱的岩漿
翻滾,還真不敢想像。
看來肯定是火珠的關係,子雨心念電轉,眼角掃了眼震驚的聽閾和七師姐,外加沒有表情的傲蒼寒,子雨咳嗽一聲道:「大自然的力量真是無窮啊,走了,走了,既然什麼都沒有了,我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邊說邊抬腳就走。
聽閾這人想法不多,聽子雨這麼一說,揉了揉眼後點頭道:「這地方邪門,走了,走了。
七師姐是個聰明人,看了子雨和傲蒼寒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卻也沒說什麼的笑了笑,「我說,我們回……」還未到山腳,子雨興高采烈的說了半句,突然驟然一頓定在原地,話也斷了。
「怎麼了?」就在她身旁的七師姐立刻停下來看著子雨。
子雨微微抬手,看著手指上那戒指,在熱,卻沒光,一股很強烈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來,起這是什麼?
子雨微閉著眼憑意識感覺著,只覺得好像有人在很遠的地方,與手指上的戒指遙相呼應,感覺那麼清晰,又那麼熟悉,這……這是烈火,子雨瞬間睜開眼晴,她感覺到烈火了。
震驚和驚喜輪番在臉上交錯,情緒的起伏居然無法控制,烈火曾經說過,不管他們隔的有多遠,只要有戒指,就能找到他,而這戒指一直沒有任何的反應,因為兩界中的結界,完全阻隔了氣息的感覺,而她現在感覺到了,這是什麼意恩?它只說明一件事,烈火來人界了。
烈火來人界了,子雨反覆咀嚼著這個信息,再也控制不住心情,她要去找他,她的烈火來了。
瞬間身形如電一般沖了出去,在聽閾和七師姐震驚的眼色中,片刻就遠去了,傲蒼寒見此,眼中寒光一閃,袖袍一揮,幾個閃身就追著子雨而去,扔下反映不及的兩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亂套】-------------------
一南一北,遙相呼應,兩兩對望,就如兩隻互相聞到味道的狼,萬里迢迢,尋覓著軌道而來。
穿城過鎮,日夜不停,子雨腦海里,心眼裡,一門心思只想著烈火,度如風,揮灑到了極致,而她身後緊跟的傲蒼寒,臉色冷烈,一步不離,追著子雨而來,兩人顧不上其他,只各抱心思的趕路。
卻忽略了從京城的方向流傳出來的傳言,或者說是消息,兩日後,人皇大弟子傲蒼寒和小徒弟子雨成親,這一特大的已經在人界掀起很大熱潮的消息,被趕路的兩人完全的忽略了。
再說此時的京城,留下的二師兄,四師兄這些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如何應付這個流言的好。
原本不過是聽閾性子太急,一開始就又是忙禮服,又是大肆散播消息的,弄的個滿京城的人無所不知,而眾人先不過抱觀望態度,畢竟沒人真敢相信名聲鼎威的傲蒼寒,會娶一個黑珍珠一般的寒門小戶。
不過自從那瘋醫朝堂一事後,對子雨的觀念到轉變的一個快,時不時的追問什麼日子成親,眾人也沒理會,只有聽閾那個時候滿臉興奮,滿身衝動的出面處理這事情。
幾師兄弟們那裡知道當事人是怎麼想的,這日子誰也沒定,有人問起就一句過兩日,過兩日的推脫,沒想這一個轉一個,也不知道那裡是了岔路,就變成兩辰日成親,現在算來就明日成親這個板上釘釘的事情。
這下,滿京城的達官貴人,親戚朋友的,文武百官的,禮物是流水般的送上來,弄的幾個師兄師姐完全的莫名其妙。
待得弄清楚是什麼事情后,又見眾來道賀的人一口一個恭喜,明日定來的言辭,讓權勢通天的二師兄,和生性狡猾老四等人,是實在想不出個萬全之策,一人說是假,二人說是假,待到萬千人說,這他們都以為是真的了。
坐在大殿里,二師兄撐著下巴看著在座的幾個師弟,師妹,眯著眼道:「師傅不管這事,現在大家說怎麼辦?
老四一揮摺扇翻了個白眼道:「不知道,還沒見過當事人沒開口,婚期自己就定下的事情。」
小十也點點頭,滿臉想笑又想哭的表情道:「這些人腦子有問題,這叫我們明天到哪裡去給他們找大師兄和小師妹,成親給他們恭賀的?」
當頭的二師兄瞪了小十一眼,惡聲道:「我煩就是煩這件事,大師兄什麼脾氣,我們又不是不知道,那容許我們這麼就給他把婚禮辦了,回來了估計我們不缺個胳膊也要少個腿。」
眾人頓時一片沈默,傲冬寒什麼性子,他們哪裡不知道,一進師門全部是被他打著成長的,真要到他頭上動土,誰敢,而且他們的師傅擺明了不管這事,讓他們自己處理,那門口流水價一般的禮物送來,連說不是的機會都不給他們,這不是存心為難人嘛。
「我說。」靜默中怯怯的聲音響起,是最膽小的五師姐,五師姐見眾人都看向她,不由摸了摸頭后道:「我覺得可能大師兄不會脾氣,你們看大師兄很讓小師妹的,而我想小師妹那天那麼說,估計多半是不好意思,大師兄又不想逼迫小師妹,所以這親事,我們要是不在中間推波助瀾一下,不
知道還會等多久,我想,也許大師兄不會反對我們這樣幫他直接辦了。」
此音一落,沈默的二師兄和四師兄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點了點頭道:「對,這話有道理,兩人那麼蘑菇,我們就給他們來個趕鴨子上架。」
這意見頓時所有師兄師姐們全體通過,當下急信通知聽閾等快回來,開始著手辦理婚宴的,開始採買的,那是飛的運轉了起來。
所以,當子雨身形如飛的從人界的南方,沖向北方,欲臨門不入跨京城而過的時候,就被擋在兩城門口等人的,老二和老三兩個實力最雄厚的傢伙,直接給綁了進皇宮裡去,而跟在子雨身後的傲蒼寒,很詫異,不過卻很冷靜的沒表意見的跟了回來。
「你們幹什麼,我有急事。」子雨見兩人把她帶回皇宮,眾師兄師姐圍成一團的給她東比劃,西嘰咕的,七嘴八舌說話的同時,還把大紅的衣服,亂七八糟的飾給她往身上弄,子雨見此不由一邊躲避,一邊焦急卻又很開心的道。
「當然是急事,要不急,我們會在城門口攔你。」二師兄當先話,
子雨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以為白衣找她有重大的事情,所以才勉為其難沒有掙扎的回宮,此時聽二師兄這麼一說,一連竄的催促道:「那快說,說完我要去辦事。」
五師姐頓時擠過來道:「還辦什麼事,這才是你要辦的事,自己的終身大事比什麼都要緊,其他的先放一邊再說。」
子雨頓時抬頭皺眉道:「終生大事,誰的?」
二師兄一肩子敲過來道:「誰的終身大事要你急,當然是你的,笨。」
子雨一聽這話頓時就沉下臉來,冷聲道:「什麼意思?」
眾人還以為她是驟然聽見,不好意思,或者說是這樣的做法,讓她有微詞,不由七嘴八舌的為子雨講解起來,把眾人都說的很無辜,但是卻不得不辦理這婚事,而且更多的是為了兩人著想的想法,通通的灌輸給了子雨。
子雨在一群人嘰咕了半天後,才明白過來,不由一時間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只好搖頭苦笑道:「取消,取消,我說過我有老公的,你們瞎鬧什麼。」
二師兄等人一聽,這話子雨曾經說過,不過**還是不是**,他們都看的出來,這話明顯沒有可信度,就當子雨在鬧彆扭好了。
當下四師兄朝旁邊一直沒有言的傲蒼寒道:「大師兄,我們這可也是沒有辦法,而且反正遲早你們也要成親,雖然匆忙了一點,不過也了了一狀心愿不是,我們的小師妹可是很吃香的,大師兄,你要不先下手為強,可別叫其他人給下了先手了。」邊說邊直對傲蒼寒眨眼。
子雨聽著這話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當下也懶的多說,直接站起身就要走,她的烈火來了,沒心情理會這事情。
傲蒼寒一見子雨的動作,突然五指一扣,一股力量一下把沒防備的子雨壓坐下,籠罩在她身上,
一邊對上子雨驟然皺起的眉頭,傲蒼寒滿臉冷酷的道:「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兩重。」說罷冷眼一掃眾人沉聲喝道:「去準備。」
「是。」眾師弟師妹們一聽傲蒼寒這般的吩咐,不由臉上笑開了花,齊齊高聲答道,傲蒼寒見此袖袍一揮,轉身就走了出去。
「我就說大師兄心裡還是想的。」五師姐熱情高漲。
快給小師妹準備。」得到傲蒼寒的肯,那眾人對著親事的興緻全部高昂了,圍繞著被困住的子雨就開始嘰里咕嚕來。
而子雨被困在傲蒼寒的法力里,沉眼掃了一眼眾人後,眉眼微微一動,本來憤怒的神情瞬間收了起來,任由眾人為她講述的講述,描繪的描繪,雖然分外沉靜,不過被眾人看在眼裡當羞澀對待,誰叫一群都是沒什麼感情經驗的。
耀日金光,緩緩西落,皇宮中分外的忙碌和熱鬧,各方面都動了起來,為傲蒼寒和子雨準備婚禮,這可是人界很多年沒有的大事了。
不過生為人界至尊的人皇白衣,卻沒什麼異樣的情緒,抱著小兔妖娃娃平淡之極的觀賞夕陽,表情,高深莫測。
小兔子娃娃卻急的臉都紅了,幾個爪子不斷的掙扎,想從白衣的手裡出來,奈何兩人差別太大,徒然無力而已,只有瞪著眼有一爪子,沒一爪子的抓白衣的手,嘟這個個嘴滿臉憤怒的無聲殺傷,不過白衣顯然不受這樣的情緒感染,渾然無視。
後院里,來來往往各色的女子,都是為這辦喜事而忙碌的,其中一個身著綠衣,端著高高的禮盒,腳步飛快的從後院出來,穿梭在忙碌的眾人中,就朝皇宮後門的方向而去。
這女正是子雨,明的走不了,就是暗的,想就那麼就困住她,簡直就是痴心妄想,子雨幾個幌子一扯,調開為她打理的五師姐等人,轉過身就走了,要想不動聲色的離開,只要白衣不阻止,也不乏是多大的問題。
想用她來引烈火找上門來,那是休想,她打不過你,躲的起你,想讓你來個瓮中之鰲,也不看看她是誰,怎麼能讓他得逞,好在烈火離京城這邊遠,一時半刻的應該還沒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子雨飛的穿過走廊,朝後門必經的花園走去。
「你到哪裡去?」冷酷的聲音突然炸響在子雨的耳邊,子雨聞言想也不想,手中高高的禮盒瞬間朝聲處扔去,一邊一個飛身就朝遠處射去。
哼,一聲冷冷的哼聲后,子雨驟然覺得面前一股大力襲來,逼迫的她不得不後退一步,這一退,面前傲蒼寒的身形已經立在當下了。
子雨不由一皺眉轉身就欲另選一個方句,沒想到院內八方,現在各自站著二師兄,三師兄等人,都滿臉驚訝的看著她,子雨一見眾師兄,師姐都來齊了,阻住她的去路,不由袖袍一揮,唰的轉過頭看著傲蒼寒道:「大師兄,你不要逼我。」
「小師妹,你這是什麼話?你和大師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要是大師兄不是,大家一起解決,要是大師兄不是,我們讓他向你賠罪。」此時也看出兩人之間可能有點問題的老四,微微皺眉的道。
二師兄聞言點點頭道:「小師妹,你要不滿意這日子定的倉促,我們豁出這張臉皮,改個日子也行,反正也是我們事先想的不周到,你可不要與大師兄生分了。」餘下之人頓時齊齊點頭稱是。
傲蒼寒聽言眉頭一皺,看著子雨,臉無表情的揮手示意眾人安靜。
子雨則聽到如此誠懇的話語,轉頭看了二師兄,四師兄等眾人一眼,微
微搖了搖頭道:「多謝大家的好意,子雨絕對無怪罪的意恩,也沒跟大師兄有什麼地方過不去,只是我們之間真的不像大家所想的那樣。」
說罷,也不等眾人有什麼反應,轉過頭看著傲蒼寒,滿臉正色的道:「大師兄,我真把你當我師兄看待,你何必為難與我?
傲蒼寒冷冷的看著子雨,沉聲道:「我沒為難你。」
「沒為難我……」
「我為難的是他。」子雨的話才說了一半,傲蒼寒冷聲接了過來,頓時讓子雨啞言在那裡,好直白的話,好直接的意思。
子雨也沒想傲蒼寒居然如此坦白和直接,把目的就那麼明確的告訴她,一點也不拐彎林角,不由實在是生不起氣來,但是並不表示能接受,當下一挑眉道:「你為難他就是為難我。」
傲蒼寒聞言看著子雨,半響後點頭滿臉冷酷的道:「那就一起為難。」一句話生生把子雨差點氣死。
「那個……那個他是誰?」一直設說話的六師兄插了一句嘴。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疑惑的看著子雨和傲蒼寒,傲蒼寒雖然脾氣狂妄的厲害,但是對師兄弟妹幾個絕對無話可說,愛護有加,從來就不阻止任何人做任何事,哪怕是錯的,但今日如此為難子雨,這可有點出眾人意外了,這不是傲港寒的性格,到底出了什麼事?
子雨見問,沉聲道:「我老公。」
「你真有丈夫?」五師姐驚訝了。子雨點點頭,眾人不由都微微皺眉,先前全把這當假話來聽,現在看來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了,想到這,眾人都齊齊看向傲蒼寒。
「大師兄,這個……是不是……」老四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說,要是小師妹真有老公,這麼強人所難就不是他們該做的了。
「那又如何?傲蒼寒狂妄之極的四個字,讓想說話的眾人對視一眼,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繼續。
「有夫之婦,這個拆散別人……」
「小師妹是女子,那是什麼婦。
「這也倒是啊……」
「這個,這個,公平競爭?」
子雨聽到這心中又暖又好氣,暖的是,這些師兄師姐們並不是不講理的人,好氣的是,什麼公平競爭?她又沒有喜歡兩個,競爭個什麼競爭,當下看著傲蒼寒道:「大師兄,我心所系只他一人,你強留我也無用的。」
「那就試試,我倒要看看那是個什麼妖精,敢跟我搶人。」傲蒼寒殺氣騰騰。
子雨則驟然無語,這明顯是他在跟烈火搶人好不好,還被他翻了過來,這人怎麼能這樣。
「妖精,小師妹老公是妖?」老四反映最快,頓時跳了起來,滿臉震驚的看著子雨,其他眾人在他驚訝之極的話語下,也都反應過來,不由震撼語的看著子雨。
子雨見傲蒼寒一句就把烈火的身份給暴露了出來,不由皺眉掃了面無愧色的傲蒼寒一眼,沉聲道:「是又如何?
眾師兄師姐們聽見子雨這算承認的話,不由面面相覷,半響無人說話。
靜默中,二師兄咳嗽了一聲看著子雨道:「小師妹,可能是你太年輕的過,這妖界之人與我們人界之人結合,並不是個好事啊,而且你也見過人妖一族了,他們的前身就有可能是你們的下場,這事情可不要衝動啊。」
老四此時也點了點頭,滿面正色的看著子雨道:「小師妹,二師兄說的是,妖界眾妖自私自利,乃是獸類,諸多狡猾,小師妹可千萬不要上當,這事情我可不答應,別是欺負了你年少去。」
「難怪大師兄不准你離開,原來居然是妖,我支持大師兄定了,今日斷然不能允許你離開。老六皺眉沉聲道,頓時引來眾人的贊同。
子雨聽幾人說的委婉,但是意思卻也一樣,心下微微有點感激,卻也有點惱,感激眾人是真關心她,惱眾人語氣中的貶低,獸又如何,有多時候野獸或許比人還靠的住。
當下冷哼一聲,突然道:「知不知道我從哪裡來?」
眾人從激動中靜默下來,這小師妹來的蹊蹺,查遍人界資料也無此人,此時聽子雨驟然來了這麼一句,不由都齊齊看著子雨。
子雨淡淡一笑道:「我本就來自妖界,是你們的師傅人皇逆無天強行帶我到這人界。」
「師傅去了妖界?」二師兄頓時皺起了眉頭。
子雨挑眉著著眾人道:「知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去人界,因為他心愛的女人是妖精,是妖界第一美女。」把你們師傅的事情抖出來,看你們還拿什麼立場為難她。
眾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了,各種神色在臉上穿梭,看起來好生扭曲。
「那又如何?」一片沉默中一直臉色不變的傲蒼寒突然冷聲道。
子雨瞬間轉頭對上傲蒼寒冷漠的雙眼,傲蒼寒冷冷一哼道:「愛就是愛,是人是妖有什麼分別,師傅追逐自己要的,有何不行?」這話一落,在場的幾人都抬頭看著傲蒼寒,萬分驚訝,連子雨也不得不承認,被傲蒼寒這兩句話給震憾到了。
「師傅,大師兄你……」老四握著摺扇,皺眉看著傲蒼寒吞吞吐吐。
傲不寒冷眼一掃喝道:「要說就說,一個男人幹什麼吞吞吐吐。」一聲喝了后,沉聲道:「這事我早就知道,怎樣?」眾人聽言又都受打擊般的沉默著。
子雨則一下就跳起來了,瞪著傲蒼寒道:「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非要針對我?」這個傲蒼寒擺明了並不以妖和人之間的死敵而居,既然如此看的通透,那為什麼要這般對她。
「我高興。」輕飄飄的三個宇扔出來,讓子雨幾乎頭頂都冒火出來了,朝傲蒼寒怒吼道:「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去管逆無天?」
傲蒼寒冷冷的,很坦率的道:「我打不過他,管什麼管。」子雨氣怒的渾身抖,說不出話來。
「敢跟我搶我看中的女人,管他是人是妖,滅。」傲蒼寒回瞪著子雨冒火的雙眼,殺氣氤氳的道。
子雨現在氣的快要暴走了,是說這個人知道她身上有妖力,她的老公是妖精的時候,反應還是那樣,沒所有人普通的那種激烈反映,原來在他心中就一理由,事情關他才來決定要不要理會,而且理會的前提是武力,這個傲蒼寒就一典型的以自我為中心的狂人。
「你們把她給我帶回去。」傲蒼寒見子雨氣的臉色通紅,還挺好看的,不由上前捏了一把后,喃喃自語的道:「好像是要比黑的好看一點。」子雨氣的一鞭子就揮舞了過去,被傲蒼寒一個閃身避開。
「小師妹,大師兄話了,這個你可不要怪我們。」二師兄畢竟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這般震憾的消息,最快的消化下去,此時聽傲蒼寒這麼說,不由摸了摸鼻子后道。
「對。」眾人頓時都點頭稱是,震驚歸震驚,理解歸理解,大師兄的話就是聖旨,要不聽,他們估計不會有那個命去揣摩人妖戀這個事實。
子雨一揚黑鞭,見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再做什麼其他想法,高聲道:「我要是不答應呢?」
「打的過,隨你。」傲蒼寒很簡潔,一邊退了開去,九個人對付一個,已經作佔上風了,他就沒必要出手了。
「好,那就試試。」子雨當下也不多話了,手中黑鞭一揮,身上隱藏的力量,瘋狂的瀉了出來,黑飛舞,黑鞭重重疊疊。
眾師兄師姐們一看.不由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驚訝,好強的力量,同一時刻也各自一揮手,九種不同的力量分九個方位朝子雨罩來,子雨手中黑鞭一揚,奮力的擊打了過去,一束縛,一衝破,兩廂尖銳相爭。
只見一片七彩光幕下,一黑色的力量如網中魚正奮起抵抗,與七彩衝撞在一起,七彩勢大,黑光勢小,卻尖銳無比,幾次三番差點沖網而出,奈何子雨再強,也強不過白衣九大弟子,生生被壓迫了下來。
眼看子雨力就要被束縛住,子雨正自大急,嘴角生生的被咬出一絲血絲,天外突然紅光一閃,一物如流星一般重重的撞在那七彩的光幕上,剎那之間只聽一聲巨響,白衣九大弟子,各自承受不住的被強大的力量反撞,轟的一下齊齊被擊飛了出去,而正中心的子雨卻安然無恙。
「誰敢欺負我老婆。」暴怒的話聲憑空而降,如一聲大雷炸響在眾人的耳邊。
子雨頓時一怔唰的轉頭看去,這聲音是……,只見夕陽下,金碧輝煌的宮殿被映照出一片金光,金光中,一人由遠及近而來,一身黑紅金絲甲胄,手臂上纏繞著鐵色的毛鷹護腕,暗紅的大衣被風刮的獵獵狂舞,手中猶如實體的火劍斜斜指地,一頭紅張揚的揮動著,背對金光,一臉狂怒,如怒神
親臨,卻不是烈火是誰。
-------------------【第一百一十八章火VS寒】-------------------
眼如神定,再也移動不開,眼中的那抹暗紅,一瞬間幾乎奪了天地的顏色,天地中再無其他,只有一片暗紅,只有一個人。
子雨定定的望著那破空而來的身影,那俊朗的容顏,那慍怒的神色,那迫切的,深情的,帶著火燒的雙眼,突然之間晶瑩的淚水一下滾落了下來,無關悲切,無關興奮,只是就那麼沒有想法的掉了下來,掉的莫名其妙,掉的璀璨奪目,晶瑩剔透。
緩緩的張開雙手,對上那衝過來的人,子雨在笑,笑的無比的燦爛,笑的眼中的淚珠滾滾而下,炙人萬分。
「哭什麼?該死的居然欺負你。」低沉中夾雜著暴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烈火驟然而至的身影,突然之間就已經到了子雨面前,那含著火光的雙眸,看著那笑的分外嫵媚,卻燦爛的連陽光都比不了的笑顏,烈火眉眼中閃過一片心疼,輕抬右手為子雨拭去眼角的淚水,一遍怒火高漲的就要揍人。
「沒有,沒人欺負我。」子雨連忙抬手抱住烈火的腰部,揚起笑臉看著烈火,眼中烈火氣怒的神色,看起來好窩心,也好安心。
子雨不由伸手,一絲一毫的描繪著烈火的容顏,如此清晰,如此實在,如此熟悉,與往日的烈火一模一樣,沒有變化,沒有改變,如此真實。
烈火看著子雨揚起的笑臉,晶瑩的淚珠成串的掉下來,但是迎接他的卻是一張笑臉,一張開心到無法描述的笑容,無盡的情意直達心底,外人不怎麼了解,可是他卻明白了,他明白這哭泣的笑容,到底述說著怎麼樣的情境。
「白痴,沒人欺負哭什麼哭,不許哭。」冷冷的低喝一聲,烈火驟然一使勁,一把摟過子雨的腰,狠狠的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裡,那鐵臂幾乎想嵌入對方的身體一般,緊緊地,狠狠的抱著,兩人之間再無其他的空隙。
炙熱的唇夾雜著凜冽,夾雜著激動,深深的吻了下來,輾轉反側,如飢餓的野獸在吞蝕著自己的獵物,如嗜血的動物在宣揚自己的領地,狂烈而**,千般想念,萬般努力,只為今日相見。
彷彿想用這一吻,來彌補三年未見的情意,想通過這一吻,來告訴對方思念的味道,宣洩而張揚的親吻著,子雨和烈火兩人的眼中早已經沒有其他,只有懷中這個人,只有對方,那才是自己的一切,永遠的一切。
不去想不代表不想,時間能夠淡化感情,卻也能讓它更加的濃郁,芬芳,酒是陳的香,情是濃的烈,不因三年別離而變得生疏,有的只有更加狂放的感情,和更加風雨無阻的決絕。
一吻罷了,烈火併沒抬起頭,只輕輕的吻著子雨的雙眼那晶瑩的淚珠,炙熱的溫度,落在烈火的嘴裡,鹹鹹的,卻又是甜甜的,甜的直到心裡。
子雨顫抖著,喘息著,靠在烈火的懷裡,那臉上的笑容只有的幸福,一種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幸福味道。
「我想你。」
「我也是。」
一個說的肯定而自然,一個答得爽快而直接,沒有任何的遲疑,沒有任何的猶豫。
烈火聞言咧嘴一笑,三年不見,脫去了那毛躁的青嫩表面,變得更加的有男人味道,這一笑,輪廓分明的五官,勾勒出來的味道,讓子雨直挑眉。
一手拽住烈火的頸項,子雨乾脆的掛在烈火的身上,瞪著烈火道:「不許給別人看你笑,只能對著我笑,不準勾引別人,聽見沒有?」
烈火的回應則是直接一巴掌,打在子雨的**上,瞪著子雨,如此熟悉的動作和對話,讓兩人之間隔絕的三年,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彷彿本就不是三年未見,而是不過小別一兩小時而已。
烈火一巴掌打得子雨嘴巴一嘟,埋怨的看著烈火,直接用腦袋磨蹭著烈火的下巴,居然撒起嬌來,烈火見此手臂一緊,抱著子雨轉身就要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冷酷無比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站在庭院中間的子雨和烈火,兩人視若無人的氣氛。
烈火聽到這話雙眼一眯,皺眉朝聲之處看去,只見蒼寒雙手抱胸,冷眉對上烈火,那猙獰的殺氣和狂放的狂傲之氣,無聲中已經滲透盡庭院的任何一個角落。
「就憑你?」火焰內斂的雙眸中,不狂,卻傲,一句話讓周圍有點呆愣的二師兄等人,齊齊回過神來。
剛才周圍被遠遠擊開的二師兄等人,見來人如此快捷的就進入了他們的地盤,那動作,那身手,居然讓他們一點也感覺不到對方的深淺,不由面面相覷,萬分警戒就欲轉身就衝上。
卻沒想到來人就那麼把他們忽視到一旁,旁若無人的抱著他們的小師妹擁吻,兩人身上傳來的感情濃烈的他們這些人都能感覺到,幾個有著豐富臨敵經驗的。頓時都對視一眼,來人是誰,他們心裡有譜了,不由幾多皺眉,幾多沉吟,幾多思慮。
此時驟然聽傲蒼寒這麼一話來人如此藐視的對上,二師兄等人怒了,如此不屑的語氣和傲然的氣勢,簡直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要是是人界之中人,他們還可以給個客氣,既然知道是妖界中人,客氣,那就去見鬼去吧。
當下二師兄臉色一沉,五指虛空一劃,憑空握住一鐵身金槍,怒聲喝道:「小師妹,過來,我們不想傷了你。」居然是臉對話都不想與烈火說,典型的兩界仇敵的面目。
「居然藐視人皇的弟子,看老子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衝動性格的小十袖子一挽,滿面怒色,同一時刻眾師兄弟們,也都齊齊握住武器在手。
子雨驟然見到烈火,一見之下渾然忘我,此時被傲蒼寒和二師兄這麼一說,頓時反應過來現在的現狀,一把拽過烈火挺身擋在烈火面前,一揚頭微微一笑道:「我等的就是他,值得就是他,怎麼可能讓開。」
二師兄等人見此各自皺眉,這子雨的脾氣表面上好說話,實則外柔內剛,他們也是從剛才以一人之力,與他們這麼多人作對上看出來的,現在這個她在意的,能與他們成敵的人來了,這情況有點複雜了,一時間皺眉看著子雨。
而早前傲蒼寒一話,烈火就與其對上了,兩人一狂一傲,不動聲色劍已經交鋒了幾個回合。
此時,烈火驟然聽見二師兄的話,突然一沉臉,一把拽過子雨面對面,雙眼夾雜著怒火咬牙道:「逆光天什麼時候成你師傅了?」
子雨一怔后見烈火暗紅的雙眸,夾雜著山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突然暗叫一聲不好,連忙高高舉手,狂搖頭的道:「沒有,沒有,我沒拜他為師,是他自己這麼說的,不關我的事情,烈火。」說到最後,直接對烈火撒嬌。
烈火眉眼中殺氣氤氳起來,扣在子雨腰部的手握的咔嚓作響,勒得子雨吃疼,卻不敢反抗。
「你敢跟人成親。」六個字如炸彈一般把子雨給快炸飛了,她怎麼忘了,這消息據說已經傳遍整個人界的現在她要完了,烈火生氣了。
子雨見烈火眼底深處的暗紅越來越紅,那狂怒的氣息一瞬間狂飆起來,子雨頓時一個撲上,抱住烈火猛烈的搖頭道:「不是我,是他們弄錯了,我不要嫁,我是你老婆,只是你老婆。」回應她的則是周圍更升溫的怒氣。
子雨不由大汗,她的烈火可是個愛吃醋的傢伙,以前抱抱小企鵝他們都不行,現在驟然知道自己傳出個這麼大的另嫁消息,雖然她肯定的,堅決的與己否認,但是憑藉她對烈火的了解,這事情絕對沒完,她要遭殃。
當下也顧不上與烈火相見那**和溫馨了,腦子急轉想要找出法子面對,越急越出錯,平日靈光的腦子,也不知道今日見了烈火,就變笨了,還是其他原因,反正亂七八糟一團,怎麼理也理不清楚,別說急中生智,就連個線頭都理不出來。
正對著烈火快要狂怒的臉,子雨突然腦海中一念頭跳出來,頓時眉頭一挑,一眼瞪著烈火怒道:「你怎麼來了?我不是告訴你我會回來找你的,你怎麼跑來了?」
烈火雙眼一眯,朝著子雨就回吼道:「你給我說什麼?」
「說什麼,難道你沒看清楚我走的時候給你的手勢,你笨啊,這是人界啊,你一個人跑到這裡來,是想找死啊,你是想我擔心是不是?」子雨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
是說從感覺到烈火來了后,一面激動和興奮,一面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現在見到人才突然想起,她被白衣帶走的時候,用口型和手勢都給她說了,她會回去找他的,這傢伙為什麼要跑來,難道不知道這是人界,他一個妖界的妖精跑來,又不是很強,後果有多嚴重,她在這裡又不會有危險簡直氣死她了。
子雨頓時氣得臉色都青了,瞪著烈火雙眼紅紅的,那副懊惱焦急的模樣,直接被烈火收在眼裡。
烈火本極生氣,此時聽子雨這麼一罵,又見子雨如此焦急的表情,一瞬間就明白了子雨在擔心什麼,那衝天的怒氣突然消失了去。
緊緊的摟住子雨,壓制子雨憤怒的扭動,烈火沉聲喝道:「難道你覺得我會等到你來找我?等你再來妖界?」
聲音不大,也不凶,子雨卻突然啞言了,對視著烈火那暗紅的雙眼,那裡面明明白白流露出的愛意,心疼,憤怒,自責,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燒燃了子雨的眼睛,也炙熱了那心。
子雨見此停止了對烈火的拳頭揮舞,依偎在烈火的懷裡,伸手把烈火緊緊的抱著,咬牙切齒喊道:「烈火,烈火。」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烈火挑起子雨的下顎,深深地看進子雨的眼裡,沉聲道:「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傷害,我說過。」
子雨本已清亮的雙眸,再度浮現一絲晶瑩,她明白了,烈火與她的心思是一樣的,她不想烈火來人間收到傷害,烈火同樣也不想她回妖界受到傷害,她在妖界已經聲名之盛,想也想得到她再去會面臨什麼,所以,他來找她,他來人界,烈火把一切的危險都但到他身上了。
「說我是笨蛋,不也是笨蛋。」子雨明了了烈火的意思,緊緊抱住烈火,半響揚起一個笑臉道,愛就愛了,是就是了,來就來了,已成事實,再焦急,再怪責,也無濟於事,何況如此心意,誰會真心怪罪,那是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啊,子雨不矯情,所以直接。
烈火聞言頓時哼了一聲,沉默片刻后,一掃周圍茫然的幾人,沉聲道:「你給我迴避話題,說,誰想強娶你?」
子雨聽烈火把話又轉了回來,不由摸摸頭對烈火燦笑,真是明白她,一下子就知道是強娶。
周圍的二師兄等人,先是滿腹怒火,就想衝上來教訓烈火,沒想本來好好的不成樣的兩人,突然之間就吵了起來,這樣的轉變弄的幾人一怔,細聽之下卻心裡微酸,不為自己,只為對方著想的子雨和烈火,讓他們面面相覷,實在是有點不知道如何下手。
「就算強娶,那又怎樣?」冷酷的聲音突然響起接過烈火的話,此時傲蒼寒手中的大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在了手裡,冷冷的指著烈火突然道。
「原來是你。」烈火聽傲蒼寒如此一話,眉頭高高挑起,當下一聲冷哼,雙眼冒火,滿臉怒氣的左手一摟子雨,扯過人來,低頭朝子雨吼了一聲道:「這事慢慢跟你算。」一邊手中火紅的劍,瞬間朝著傲蒼寒就是一劍,沒那麼多話,敢欺負他老婆,膽子還大了。
子雨摸摸鼻子乖乖的不敢說話,這個愛吃飛醋的大狗,不過卻凝神觀戰,手中的黒鞭緊緊的握著,傲蒼寒有多厲害,她可是見識過的,以前的烈火絕對打不過,她絕不能讓烈火受傷
再說烈火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劍,卻讓本來冷漠的傲蒼寒,瞬間嚴肅起來,想也不想一聲輕喝,手中大刀臨空狠狠就揮了過去。
紅與白,兩光在三人之間爆炸,看似兩人都沒怎麼用力,那力量也不怎麼明顯,但是這一對撞后,突然爆出來的力量,四射而出,幾如利劍,朝著四面八方急衝過去,力量驚人。
周圍圍觀的二師兄等人,也是見過世面的,此時都微微有點變色,想也不想的齊齊朝後就退,各自舞動力量防衛全身,避讓開去。
對撞的力量籠罩中,烈火一聲冷哼,眉眼中更加慍怒,一手摟住子雨,妖力籠罩著子雨,不讓其受傷害,一邊手中火劍當空瞬間畫了三個圓,火劍當中一點,怒喝一聲:「破。」
只見那三圓瞬間疊合起來,一下拉成一圓柱,整個爆射出一火焰般的炙熱和強光,以圓圈中間所站的烈火和子雨為中心,成放射的朝四周瘋狂的擴張了出去,所到之處,毀滅一切,吞噬一切。
那與烈火對了一招后的傲蒼寒,見烈火停也不停,根本連喘息的時間都不給,直接就是一全方位的大攻擊,力量之強,除去他見過的他師傅的力量之外,從來沒遇到過如此強悍的對手。
當下眉眼一挑,雙眼中露出濃厚的興趣,和嗜血的興奮,快朝周邊上的二師兄等人吼道:「退後。」一邊大刀臨空閃電般的劈出兩個十字架,一聲暴喝,就朝烈火的攻擊對了上去。
子雨的師兄師姐們也不是不識貨之人,一見烈火的全方位攻擊后,臉色各自又是一變,在接著傲蒼寒的一聲大喝,那是想也不想的,運起法力,飛的往後退去,遠遠地衝出了後花園。
無聲勝有聲,沒有驚天動地的大爆炸,也沒有地動山搖的強烈波及,只有無聲無息的寂靜,然後這樣的寂靜,卻讓已經躲避的遠遠地二師兄等人,再也無法掩飾震驚和緊張的望著眼前的情景。
以後花園為中心,在一層無形的空氣波動中,一道好像看不見的手,無聲的吞蝕著一切,牆壁,宮殿,樹木,花草,被眼睜睜的看著毀滅,倒塌,成為廢墟,草木亂飛,塵土飛揚,但是整個世界就像沒有聲音一般,只有眾人的呼吸聲,其餘什麼都沒有,但是卻分外的讓人震撼。
而散出來的這種恐怖的力量的中點,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能看見一紅一白兩道光芒交織在一起,互相拚鬥,互相較勁。
「天啊,這麼強。」五師姐目瞪口呆的看著還在破壞的力量,一邊不斷地後退,一邊忍不住的道。
這皇宮看似什麼結界都沒有,但是卻有設置的自我保護的結界,等閑的力量根本摧毀不了龐大的宮殿,此時卻切豆腐一般,就那麼悄聲無息的毀滅了,這實在是讓人無法不震驚。
老四深深地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麼力量,怎麼不是妖力?」
二師兄一邊退後,一邊沉吟道:「感覺不出來,像是妖界的,又像是木界的,但感覺又好像兩者都不是。」
老三快的一點頭道:「的確古怪,不過這木界和妖界的力量,怎麼可能會聚在一身,不可能。」
自烈火一顯身,他們就察覺不到烈火的力量深淺,同時也感覺不到眼前的人是妖精還是人,或者說木界的妖,氣息相當的模糊,不是子雨那麼的認定,他們確實分辨不出來。
想過來人很強,但是絕對沒想過會這樣的匪夷所思,這到底是妖界的妖還是木界的妖?
「你們快看。」九師姐突然一聲驚叫,幾人本來就目不轉睛的看著對戰的當口,此時不用她提醒,都已經看見了,不由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只見被摧毀的樹木,突然之間生變異,無數的枝條生長出來,從四面八方的攻擊被包圍著的傲蒼寒,毀滅又在生,碎裂一個,能滋生出幾十個,密密麻麻的攻擊著傲蒼寒,那力量,那度之瘋狂和凜冽。
「來得好。」被完全激了個性的傲蒼寒一聲大吼,瘋狂的白光越的加劇起來,不加遮掩的朝著四面八方狂亂的回擊。
而此時被烈火摟住的子雨,早已驚訝的張大了嘴合不攏,她在內圈看的很清楚,三人周邊狂放的力量不停的互相攻擊,互相扭曲,那無聲的毀滅,看的她心驚膽戰的同時,又激動的幾乎身體都在顫抖。
這麼強,烈火怎麼會這麼強,傲蒼寒的勢力她領教過,一刀揮下,所向披靡,而此時在她眼裡看來,傲蒼寒的力量根本攻擊不到烈火的防護力量,她站在這裡一點壓力都感覺不到,這怎麼可能?
他的烈火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她努力拚命地跟白衣學了三年,現在看來差之遠亦。
「哼,敢搶我老婆,找死。」烈火滿臉肅殺,全身火焰大炙,幾乎滔天而起,那本來是虛幻的火焰之劍,此時已經鑄就成了實體,以火煉虛幻為實在,以非常人能做到,此刻,烈火當空又是三個圓圈劃出,整個攻擊再度強上一倍,瘋狂的傲蒼寒攻擊過去。
「我也讓你見見我的本事。」傲蒼寒一手抓住刀尖,突然以拉弓的方式,以刀身為基礎,折彎后凝聚力量刷的一下朝烈火彈去,只見一道銳利的白光,如利劍一般朝烈火衝去。
此時,這廂如此大的動靜,皇宮的人早飛沖了過來,一見之下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哪,是大師兄的看家本事,對方是誰?大師兄居然連看家底的都拿出來了。」
「怎麼在皇宮打起來了,快停手,快停手。」
「老天,他們要毀了這座皇宮……」
-------------------【第一百一十九章混亂】-------------------
在眾人一片震撼和莫名其妙時,驟然加劇的火焰和白光衝撞在一起,不在是無聲無息,而是驚天動地的一聲大響,震耳欲聾的衝撞聲,伴隨著四射的強悍力量,以烈火子雨和傲蒼寒為中點,瘋狂的朝四面八方侵略。
整個周圍已經被摧毀的宮殿和草木,在這樣一下終極的較量中,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度,飛快的化為了灰燼,消失在空氣中,夕陽下,火紅對白光,幾乎映照出半邊天的光亮。
二師兄等人見此,想也不想的飛的後退,那摧毀一切的力量太強了,烈火和傲蒼寒兩人交手的破壞性,簡直出了他們的想像。
「這是怎麼回事?」一片震撼和慌亂中,遠處突然飛來兩個人,莫名其妙的看著被破壞的情景。
「該死的,是誰居然敢對大師兄出手,看我不滅了你。」來人一見其中一方是傲蒼寒,頓時惱怒起來,袖子一揮就要上前幫忙。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破壞皇宮,你們在一旁看著幹什麼,還不動手?都被欺負到門上來了,你們還站的住。」嬌喝之聲響起,居然是七師姐和聽閾回來了。
這七師姐和聽閾腳程本就沒有子雨和傲蒼寒快,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子雨和傲蒼寒早就不知道已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而又在同一時間,二師兄去找人快點回來的消息,被金鷹帶到兩人手上。
知道要回來參加婚禮的兩人,那是一路追趕子雨和傲蒼寒,一路往京城跑,好在雖然追不上兩人,到是知道他們朝著京城而去,這麼一比較下,生生晚了子雨和傲蒼寒大半天的時間,此時才回到京城。
這一進京城就被哄鬧的城中人嚇了一跳,見大家群情激動,紛紛往皇宮所在的方向跑來,先兩人還以為是為子雨和傲蒼寒成親恭賀而去,沒想到返回居然見到如此的場面,象徵著神聖而尊嚴的皇宮,居然被人破壞成這個樣子不說,周圍眾人見敵人欺負大師兄,居然不幫忙,兩人簡直就是氣怒攻心,七師姐和聽閾想也不想,一邊憤怒,一邊就沖了上去要幫忙。
「對,都欺負到門上來了,我們怎麼還能等閑視之。」
「說的是,上……」
「居然敢到皇宮大內鬧事,簡直就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殺……」
在七師姐和聽閾的憤怒衝動下,也根本沒明白怎麼一回事情的眾人,從驚訝震驚中回過神來,憤怒了,各自展開手中的武器就要攻擊上去。
管他是怎麼回事情,反正敢在皇宮撒野,還把皇宮毀壞成這個樣子,他們今天要是不把這個敵人捉下服法,實在是沒這個臉面在人界活人,象徵人界最威嚴的地方,居然被如此挑釁,是可忍,熟不可忍。
「誰敢上來,你們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一聲暴喝從旋渦中心爆出來,正是傲蒼寒的聲音。
眾人都是知道傲蒼寒是什麼性格的,他與人動手從來不要別人幫忙,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他還沒淪落到要人幫忙的地步,他的狂傲可不允許。
一聽傲蒼寒如此話,群情激動的眾人不由都面面相覷,各種情緒混雜的不敢上前,又躊躇的站在原地,一時間進不得,也不想退,委實模稜兩可。
與傲蒼寒對敵的烈火,聞聽傲蒼寒如此話,不由冷哼一聲,手握火劍一緊,一道暗紅的光芒從中閃出,如利劍一般破開傲蒼寒那一尖利的攻擊,直直朝傲蒼寒撲了過去。
傲蒼寒面色一沉,身形驟然一閃,被烈火這一劍中劍給生生的逼退了一步,嘴角隱隱流下一縷血絲,雙手卻不得閑的抵擋烈火外圍的大規模攻擊,一時間竟無力量還擊。
聽閾見傲蒼寒居然有落敗之態,頓時急了,這般高手過招,看樣子是全力相拼,一旦落敗可能不是修養,輸了就輸了這樣的問題,估計不死也要重傷,這可是大事。
此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雙手一伸,一淡藍色長棍突然出現在他手中,一聲怒喝,一棍子就朝對峙的兩人攻擊過去。
「等一下。」二師兄這邊看的真切,連忙一招臨空破開聽閾的攻擊,幫場中的烈火接下了這一棍。
「二師兄,你做什麼?」聽閾還沒話,一旁也準備動手的七師姐搶先喝道。
不等二師兄回話,七師姐眉眼一轉,突然高聲道:「二師兄,如此時候何必估計江湖規矩,來的既然是敵人,為何不能聯手攻擊,難道我們就這麼看著?對敵人不要說規矩,勝利才是王道。」
「對,二師兄,大師兄性格轉不過彎,難道你們也轉不過彎,管他那麼多規矩和身份,姿態,群毆才是正理。」聽閾滿臉氣憤的高聲怒道,一邊又舉起棍子準備幫忙。
老四皺著眉頭,聽兩人這麼一說,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他是你們小師妹的老公,來要老婆的,誰是敵人?小師妹和大師兄,你們幫誰?」
這話一落,場面上本來群情激動的眾人頓時沉默了,本來恨不得衝上去的所有人,此時面面相覷,眉眼中一片莫名其妙,不過那同仇敵愾,要把烈火置與死地當敵人對待的氣氛,一下就沒了,這算個什麼事情。
「不是吧,小師妹的老公?」聽閾聞言瞪大了眼,看了眼場地中間那瘋狂對峙的兩人,不由摸了摸頭,收起手中的棍子,閃身衝到二師兄這邊道:「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是啊,小師妹真有老公?」七師姐也沖了過來,滿臉的震驚。
二師兄一邊留心著戰況,一邊道:「小師妹親自承認的,而且兩個抱在一起親吻,你們說呢?」
聽閾聽著這話,那臉上的表情叫一個精彩,滑稽萬分的瞪著二師兄,好像他說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半天才嘴角抽筋的道:「這算個什麼事啊。」
二師兄哼了一聲,冷眼看著爭鬥的兩方道:「要不是一個是小師妹,一個是大師兄,我們還用站在這裡?早就上前幫忙去了,誰管那什麼一對一,不過,現在你們幫那個?」
七師姐掃了眼幾師兄師妹后,恢複本來的溫柔面容,咳嗽了一聲后道:「那,這樣看來,還真不知道該幫誰了,我看,我們還是先看看吧,難得有這麼高級別的對抗。」邊說邊真就觀看戰鬥去了,一臉的平靜和溫柔,完全一局外人表情。
周圍的皇宮中人,聽二師兄等人這麼一說,不由都嘿嘿哈哈的要笑要不笑,想起明天要舉行的什麼傲蒼寒和子雨的成親典禮,現在又冒出一正牌的老公,這關係複雜了,也讓人尷尬了。
不過,這到是把從階級敵人的定位,直接在眾人心目中轉換成情仇愛恨,只有當事人才好解決的東西,當下,無不都嘻嘻哈哈的站一旁看熱鬧起來。
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當時就那麼說了,小師妹雖然要顧忌,但是這妖精需要什麼顧忌,他們這話明顯有隱瞞的趨勢,這妖精是人人可以得而誅之的東西,那需要定位成情仇愛恨。
兩人對視一眼后,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莫名其妙,和一絲很複雜的考慮,及偏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那麼說了,把一件可以當做全人界共敵的事情,轉化成自家私事,也不知道他們兩是怎麼想的,對視一眼的二師兄和老四,齊齊搖搖頭,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估計是腦子抽了。
「小師妹的老公,加油啊,打倒大師兄。」嘻嘻哈哈的看熱鬧中,聽閾一聲高昂的加油聲,讓二師兄等人瞬間僵硬,有沒有搞錯,居然給妖精加油,這聽閾腦子沒問題。
「你幹什麼?」老四呵斥,雖然他們做到兩不相幫,但要幫妖精欺負自己的大師兄,這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聽閾很正色的道:「這情況不表明了么,大師兄搶別個的老婆,這樣是不好的,我們要支持正義。」說罷低下聲音小聲的道:「而且,平日里大師兄那麼囂張,現在有個人可以教訓他,這情況可難見,我的冤屈就要靠那個人來伸張了,上天終於聽見我的呼喚了,我被欺壓了這麼多年,終於有人來欺壓他了。」
話音還沒落地,聽閾就轉過頭去,滿臉興奮的一握拳頭,高吼道:「加油,加油,小師妹的老公,加油。」瞬間讓旁邊都知道真相的幾師兄弟,齊齊黑線,怒視聽閾。
而此時,一旁的七師姐也點點頭道:「既然是小師妹的正牌老公來了,我也能夠想像肯定是大師兄強難,雖然我們很希望大師兄能夠和小師妹在一起,不過這不能強人所難,感情的事情要遵從雙方的意願,所以,我覺得我們這樣幫理不幫親,是相當友好的事情。」
說罷一拍手高聲朝子雨叫道:「小師妹,七師姐支持你。」成功讓二師兄等人氣的吐血,還只能自己咽下去。
戰場中的子雨雖然專心在烈火身上,不過這樣高標準的加油聲,好想不聽見也不可能,一聽之下,頓時覺得心中好溫暖,居然七師姐和聽閾這個十二師兄,這個時候還支持她,交淺言深,這般的支持卻讓她整個心花怒放起來。
在看對面的傲蒼寒,嘴角的血絲並不明顯,氣勢也並不弱,不過顯然有點吃力,子雨在萬分得意自己的大狗這麼強了的同時,也從來都沒想過要把傲蒼寒怎麼怎麼樣。
當下拉著烈火的手臂道:「烈火,別下狠手,大師兄對我很好的。」回應她的則是烈火的一聲冷哼。
子雨見此忙笑道:「他救過我命的。」知道要是說傲蒼寒的好,估計愛吃飛醋的烈火,肯定不跟傲蒼寒有個死傷不留情,現在這個時候直接一點,烈火是個講理的人,不會為吃醋,忘記大恩,所以說的誇張了那麼一點半點。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眉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冷聲道:「好,一命還一命,今日我就放過他。」說罷,手中火劍驟然一緊,突然之間火光更是大甚。
「小師妹。」三師兄見烈火力量再度增強,不由一聲驚呼,手中早就握著的武器就要出手,雖然他們沒有出手,但是萬事也有個親疏,那能親眼就這麼看見他們的大師兄受傷。
戰圈中的烈火,力量一強之後,就欲一刀把傲蒼寒逼開,然後退去,沒想就在這個時候,空氣中突然一陣波動,一股恐怖的力量突然朝這個方向而來,烈火瞬間一聲大喝,手中火劍一個轉向,凝聚起全身的妖力,橫空就朝那力量擊去。
「滅日弓,皇帝陛下……」
「師傅……」
那破空而來的一箭,如流星一般從眾人頭頂而過,二師兄,皇宮中人見之,頓時齊齊變色的驚叫了起來,人皇逆無天等閑不出手,即便出手也不會用滅日弓,今日這……
說是遲,那時快,在眾人震驚的呼叫中,還沒等所有人反映過來,金光和火焰,以及白光轟的撞在了一起,一瞬間天開雲散,強大的力量整個貫穿了本來凝聚起來的旋渦。
頃刻間爆出來的力量,四處肆虐,早就已經遠遠避開的二師兄等人,此時被那四射的力量逼迫的不得不飛往後退去,那戰圈的中心,就如爆的炸彈一般,瘋狂的力量席捲著周圍的一切,吞蝕著周圍的一切,攻擊著周圍的一切,強大的力量爆破,吹起了漫天的塵土,遮擋的夕陽也在這一瞬間失去了光輝,只剩下灰濛濛的一切。
半響功夫,塵開土散,氣息落定,整個皇宮後花園就如暴風肆虐過一般,慘不忍睹,而那已經空空的什麼都不剩的戰場中央,卻沒了子雨和烈火的影子,只天邊遠遠的傳來一聲冷喝:「逆無天,我和你的帳,我會好好找你算。」
一片寂靜,在這狂妄卻好像又不那麼太狂妄的話音落下后,半天也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望著那被摧毀的很徹底的宮殿呆。
場地中傲蒼寒面色冷酷中,夾雜著絕頂的興奮,嘴角一絲鮮血不間斷的流了下來,他卻手握大刀擦也不擦,抬頭望著天邊,神色冷酷。
「大師兄,你沒事吧。」五師姐衝上前去,焦慮的問道。
「沒事。」傲蒼寒冷冷的回了一聲,突然大刀往肩膀上一抗,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跡,徒然留下朝他衝過來的聽閾等人。
聽閾見此滿臉崇拜和興奮的道:「小師妹的老公好厲害,師傅居然都出手了,厲害,我的偶像,我決定崇拜他,崇拜他。」
老四看了一眼滿臉激動的聽閾,深扇子敲了一擊后,看著二師兄道:「確實很強,師傅一出手居然是滅日弓,而聽其中氣,還沒傷到他,厲害。」
二師兄面色嚴肅的點了點頭道:「雖然師傅那箭志在打破他們兩個的互攻,不過能毫無傷的離開,委實……」說到這便沒說了,只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老三此時卻皺眉低聲道:「大師兄這怎麼辦?大師兄會不會想不開?」幾師兄弟聞言不由都沉默了起來。
半響老四摺扇敲打著手心,挑眉道:「應該不會,大師兄不是小氣的人,我更覺得大師兄是追上去了,他那性格,這次遇見如此強的對手,他要不打回來,就不是傲蒼寒,不是我們的大師兄了。」
「對,這話說的對,這才是我們大師兄的性格,我看不用擔心。」二師兄給出了肯定,當下幾師兄弟都鬆了一口氣,這果然才是傲蒼寒會做的事情,鬆氣的同時有各自無語,這什麼事啊。
而這個時候,站在遠處的白衣,手拿滅日弓看著烈火消失的方向,微微挑了挑眉冷淡的喃喃自語一般的道:「幾日不見,居然貫穿木妖兩界的力量,自成一體,倒沒讓我小看。紅毛狗,本皇倒對你起了點興趣,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大潛力,千萬別讓本皇失望。」
「你傷害我姐姐和哥哥,你是壞人,娃娃打死你。」蹲在白衣肩膀上的小兔妖,見白衣居然一箭就把子雨,和好不容易突然出現的烈火給射沒了,不由怒了,揮舞著小爪子就朝白衣的臉上攻擊去。
白衣也沒動彈,淡淡的金光直接彈開娃娃的小爪子,讓小兔妖娃娃一個站立不穩掉了下來,忙在半空中手忙腳亂的抓住白衣的頭,掉在半空中。
白衣見此居然微微一笑,伸手接過娃娃,任由小東西抓住他手指就咬,一邊淡淡的道:「小東西倒心好。」邊說邊轉身便走。
「皇帝陛下,我們要不要追拿這……」負責安全防衛的大臣,飛的出現在白衣身邊,低頭問詢道。
「不用,他們自己會回來。」白衣揮了揮手,轉身抱著小兔妖娃娃就走了,一點也沒把自己的大徒弟受傷,還有皇宮被毀滅成這樣怒,那神情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讓衝過來的大臣門面面相覷,暗自揣測,自家的皇帝陛下太有風度,在才是做皇帝的人,高深啊。
不過,明日的婚禮怎麼辦?新娘子被她那突然冒出的老公帶走了,新郎現在也跑了,天,真是煩人的事情,怎麼給天下一個解釋啊,一眾大臣滿臉苦笑。
天色暗淡下來,彎月取代夕陽爬上了天空,夜色降臨了。
不過整個京城此時萬分的震動中,有人公然挑釁人皇,皇宮被毀,傲蒼寒被傷,人皇親自出手,滅日弓下無活口,卻被來人毫無損的離開,這實在是太震驚了,太傳奇了,於是這個小師妹的老公這個人物,第一時間傳遍整個人界,一夜之間,風頭鼎盛。
京城千裡外的雲洲,夜涼如水,一輪明月當空照,那幽冷的光芒淡淡的灑在地面上,柔美而高貴。
「烈火,烈火,我想死你了,想死你了。」雲洲最高的青山頂上,子雨抱住烈火不停喃喃的道。
烈火抱住子雨坐在光滑的石面上,俯視著全雲洲美麗的夜色,一邊點頭道:「我知道。」
子雨聞言抬起頭來看著烈火,見烈火暗紅的眸子,在月光中看起來那麼美麗,那麼炙熱,不由勾住烈火的脖子,自動自的送上自己的紅唇,輾轉悱惻,纏綿之極。
一吻罷了,子雨靠在烈火的懷裡,任由烈火緊緊的抱住她,嘴角的笑容幸福的滴的下蜜來,沒見到時,總覺得有千萬句話要跟他說,見到后,反而什麼話也不想說,就這麼靠著,抱著,依偎著,彷彿就足夠了。
「我好開心,我好開心啊。」一片靜寂中,突然傳來的嬌笑聲,隱隱招來山谷的回應,不數次的回蕩著。
烈火見子雨突然神經質的大叫,頓時也笑了,卻酷酷的抬起下顎道:「白痴。」
「找打,居然說我白痴。」子雨頓時按住烈火,坐在他身上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很是彪悍,烈火也不多話,翻身按住子雨就是個你來我往,便道:「笨蛋就是笨蛋,木無邪說的沒錯,居然被人強娶,你個白痴,簡直丟我烈火的臉。」
「你才是笨蛋,我這麼冰雪聰明,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有人搶著娶是證明我行情好,哼,還敢說我白痴。」驟然見到烈火,太過興奮下,子雨真白痴了,這話頓時換來烈火的一陣拳頭,打不過的子雨只有摸著**,滿臉委屈的看著烈火。
「你是我的,只准嫁我一個。」烈火的火焰高漲了。
子雨頓時一伸手牢牢的抱住烈火的脖子,笑容滿面的道:「好霸道。」直接換來烈火一個瞪視后,情難自禁的親著烈火的臉道:「不過,我喜歡,我真喜歡。」
「這還差不多。」烈火滿意了,子雨笑容越的燦爛了。
「對了,你的功夫怎麼這麼高了?」燦爛的笑容中,子雨突然想到這事,一夜之間千里奔波,居然不見烈火一點累,而且她沒看錯的話,白衣那一箭可是與妖皇對敵的滅日弓,她好好奇。
下午,白衣一箭射過來,外人看的不清楚,她可是看的很清楚,烈火那一劍直接對上了白衣那一弓,以硬碰硬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還這麼從容,她的烈火什麼時候強到這個份上了。
不過強歸強,腦子還沒練差,在白衣前來,人界群臣聚集處,沒逞能與白衣對上,一個人在強也是有度的,以一人對一界中最強的順帶還在那麼個軍機要地中,能看準勢頭就退,她不得不在誇獎五她的大狗,越來越聰明了,能成大氣者,該當如此。
-------------------【第一百二十章被鄙視了】-------------------
烈火見子雨滿眼好奇的看著她,也不隱瞞,三言兩句的與子雨講了個大概,子雨一聽不由那個羨慕啊羨慕,看著烈火的雙眼幾乎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有沒有搞錯,無邪和應青蓮居然拿出看家底的東西給你,真夠朋友,不過我的大狗真厲害,真厲害,居然融會貫通木界和妖界的力量,放眼三界可就你這麼獨特的一份,你肯定是個天才,我的大狗是天才。」子雨激動中,烈火見此不由鄙視的一個白眼扔了過去。
子雨見此不由嘿嘿直笑,不過笑歸笑,子雨心裡卻是極感激應青蓮和木無邪的,先不說把看家底的東西都給了烈火,就說木無邪吧,把他們那什麼隱谷的靈丹妙藥全部給順手牽羊了出來,每天當糖豆的給烈火吃,用來提高烈火的功力,那可是那隱谷不知道百八千年的收藏,全給了烈火了,這要換成是普通人,怎麼可能。
所以,有木無邪這什麼靈芝啊,人蔘啊,雪蓮啊,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估計比他們在玄武王面前吃的,多的不知道多了多少,才讓烈火的妖力一日千里,漲的嚇人。
而應青蓮也不用說了,媚狐一族能用到烈火身上的全用上了,據說把個媚狐的長老們氣的跳腳,應青蓮偏還絕代風華的一笑道:「這東西不是拿來吃的,要這有什麼用,當心放久了長毛。」把個族長們直接給嘔的吐血了。
把寶貝全用在了烈火身上還不算,還直接給烈火撐起腰來,那妖皇是什麼人物,他要想知道烈火躲在那裡,自然有的是人給他找,想逃過妖皇的追蹤根本沒有可能。
就在妖皇鐵青個臉追到應青蓮的老巢時,應青蓮盤腿在那房子前一坐,一把長劍橫在前面,生生與妖皇對峙了七天七夜,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那麼一站一坐的對耗,一個擺明了看烈火很不順眼,要解決掉,一個就一表情,這人我護衛定了,要殺可以,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而木無邪就在屋子裡護衛著練功的烈火,以一個木界人暴露在妖皇眼皮子底下,卻沒讓木無邪有一點退縮,應青蓮與妖皇在外對峙,他就在裡面護衛,過了應青蓮還有他在。
七日對峙后,妖皇終於耗不過應青蓮,又礙與媚無姬的面子,下不了殺應青蓮那個心,第八日上,妖皇大脾氣的直接毀掉了周圍的一座山,面色鐵青的轉身就走,至此後在也沒來找過烈火麻煩。
有了妖皇的先例,妖界的人就算看不慣他們妖界的後起之秀,居然會喜歡上一個人類,還與他們的妖皇動手,卻也沒有人在來應青蓮的老巢生事,當然很有可能的一點就是,媚狐一族所住的地方既偏僻,又危險,那是那麼容易就讓人找上門生事的,所以,到也平靜了下來。
烈火說的雲淡風輕,子雨聽的心驚膽戰,說的輕描淡寫,可是當時那種情況,想起來就覺得緊張,以命相賭,以命相守,這般的情意,這般的決絕,讓子雨只能緊緊的握住烈火的手,這份情意已然深的不能在深,謝謝兩字早已經不能代表什麼,這是過命的交情。
烈火感覺到子雨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復握住子雨的手,拉到臉邊磨擦著道:「不用擔心,沒事,都過去了。」
子雨把頭靠在烈火懷裡,她確實擔心,就算已經過了,聽來還是止不住的擔心,既擔心烈火,同時也擔心應青蓮和木無邪兩人,半響後方點點頭道:「這兩個傢伙真讓人心暖。」
烈火聞言扣住子雨的下顎,抬起子雨的臉,皺眉道:「不準喜歡。」
子雨頓時瞪了烈火一眼后,笑笑道:「你說呢?」
烈火瞪著子雨微笑的雙眼,子雨帶笑的雙眼已經流露出很明顯的情緒和想法,烈火見此方鬆開眉頭,半響后滿臉正色的道:「准許你喜歡那兩個傢伙。」那是對於朋友的喜歡,子雨明白,烈火也明白,所以乾脆落了個大方,惹的子雨搖頭失笑。
「這兩個傢伙……」抬頭望著妖界的地方,烈火的話並沒有說完就沒說了,不過子雨明白,這輩子應青蓮和木無邪,只要但有所命,就算上刀山下油鍋,她和烈火也絕不會說一個不字,語言是無力的,不需要說的漂亮,一切情意盡在不言中。
子雨窩在烈火懷裡,磨擦著烈火的手,她沒問練功的辛苦,也沒問其中的風險,身為妖界人,卻學木界的東西,這其中的危險和風險,委實不為外人道也,而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