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先上車後補票
?(貓撲中文)且短短三年多時間,就已經到了如此的高度,烈火有多拚命,她能夠感覺的到,她能夠想像的到。
傲蒼寒那麼厲害的人物,稱雄人界這麼多年,烈火只這般幾年時間就幾乎打敗了傲蒼寒,他的拚命或者說是搏命,雖然沒說,子雨卻深深的能夠體會。
她的大狗啊,沒有用任何華麗的語言,來形容自己有多努力,有多危險,只把所有好的呈現在她面前,所有不好的全部說也不說,這樣的傢伙,真的讓她不能不愛。
子雨很慶幸她抓住了這個人,抓住了這份情,有烈火如此,她這輩子也無怨無悔了。
「對了,應青蓮和木無邪呢?為什麼沒有跟你來?」靠在烈火懷裡半天,子雨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后,微微抬頭向烈火問道。
烈火摸摸子雨的頭,沉聲道:「他們還在閉關,我先出來,給他們留了信,就來找你了。」
「還在閉關?」子雨挑眉,烈火不是說三人幾乎前後沒差多久就一起修鍊了,怎麼還在閉關。
烈火見子雨挑眉,不由微微哼了一聲挺起胸膛道:「這是天賦問題。」
子雨頓時對著烈火翻了一個白眼道:「臭美。」同時卻更加緊的抱住了烈火的腰。
這有天賦,同時也有心境,是烈火的迫不及待和拚命,才讓他比應青蓮和木無邪早出關吧,就如她想著能早點還完白衣的情,就可以回去見烈火是一樣的,人若拼起命來,真不知道能做到那個份上,潛力是無至盡的。
「要是小牡丹跑來人界,真不知道會被他弄亂成什麼樣子,沒來也好,也好。」子雨轉念一想,就憑木無邪那麼強悍的品位和行為,到了這人界,估計整個人界都要遭殃,何況還有白衣的那幾個一個比一個強悍的弟子,要是見了面,子雨實在是無法想像,所以,沒來也好,也好。
「對了,爸爸呢?」子雨沉默了一下,把頭埋在烈火懷中輕聲問道。
烈火摸著子雨的頭,沉聲道:「我沒去看,不過妖皇沒難為他,畢竟他不知道。」
深沉的聲音彷彿沒什麼高低的傳來,子雨聽其意思,便知道烈青並沒去看烈火,也沒過問烈火的一切,但是烈火卻還是打聽了烈青的消息,方才來的人界找她。
子雨知道烈火的心情,烈青對於烈火乃說是至親,是生命中不能分割的一部分,選擇了她,已經傷了烈青的心,若是就這麼不聞不問,丟棄在一旁,心傷的是烈青,是烈火,還有她。
愛他,就不要為難他,子雨當下握住烈火的手,抬起頭微笑著看著烈火道:「等我們回去,我好好在爸爸面前表現表現,我這麼好個人,爸爸肯定會喜歡我的,到時候我們去求他去,怎麼著也要認我做兒媳婦,不然看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看爸爸怎麼奈何我,反正我臉皮厚,不怕。」
烈火聽到這,深深的看了子雨一眼,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唰的一下站起來,抱著子雨大聲道:「走,回家。」
「回家,好啊,我……等等,還不能回去。」子雨聽烈火把回家兩字說的特自然,頓時眉毛眼角都笑了起來,開口就回答好,等答過後才忽然想起,她這的事情還沒完呢,怎麼回去。
當下在烈火眯著眼的瞪視中,子雨飛的把她和白衣達成的條件,說給烈火聽,同時掏出那還沒來得及給白衣的風珠和火珠。
烈火把玩著手中的火珠,皺著眉頭道:「真是麻煩,我就知道白衣那個混蛋不是個好東西,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幽明山谷,什麼地方?」
子雨聳聳肩膀看著烈火道:「我也不知道,沒聽說過。」
烈火見此,扔回兩珠子給子雨,拉起子雨道:「走,去那個幽明山谷,早點做完早點回家。」
子雨心裡暖暖的,拉著烈火的手笑道:「有你的地方就是家。」回應她的則是一記深深的狼吻。
夜風中,順著風遠遠傳來清脆的聲音:還要先回皇宮,這珠子我不知道怎麼用啊,還有,那地方你不去……」
「羅嗦……」
夜涼風輕,點點情誼化為星辰,暖了整個山澗。
雲洲城,正中午的時候熱鬧的緊,烈火摟著子雨的腰,慢條斯理,很悠閑的逛街。
因為子雨說了,在忙也不用搶這麼幾天時間,白衣給她的是十年時間,這才三年多,還早著,同時這兩天還是先忍忍在去找白衣,那麼大的皇宮就直接給毀了一半,估計他不飈其他人也要飆,所以,這兩日正是可以談情說愛的時候。
「烈火,給,這個好吃。」抓著兩串紅艷艷的糖葫蘆,子雨笑的很開心的遞給烈火,還沒跟烈火這麼悠閑自在的逛過街呢,真好。
烈火隨手接過,一點也不在意眾人驚訝的看著他的眼光,大嚼了兩口后道:「不好吃。」
子雨見此一下就笑了,拉著烈火的手又撲騰上旁邊的團扇鋪子,直接忽視旁人眼光,看著一長相俊美,一身男子漢氣勢十足的男人,舉著個糖葫蘆吃,估計也沒人能視而不見,不過這不影響子雨和烈火的心情。
子雨當沒看見,烈火剛是完全忽視,我吃我的,只要我高興,管你怎麼看,這人實在是我行我素慣了。
「來一來,看一看,上好的絲綢料子……」
「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京城裡來的墨鏡……」
「姑娘要點什麼……」
熱鬧的大街上,人聲混雜,很繁瑣,不過卻很鬧騰,很熱鬧,其中一黑壓壓的人群圍繞的水泄不通的地方,吸引了子雨的眼睛,子雨頓時拽住烈火就朝那奔去,烈火只挑眉,卻完全由著她。
「歌詠比賽,還有誰來挑戰這位姑娘,要是沒有,她就是我們今天的擂主了,這上好的火焰項鏈就要送給這位姑娘了,還有沒有人上台?」高高的擂台上一滿臉清秀的男子正扯著嗓子叫道,旁邊站著一位很有靈氣的女子,正笑的比花兒還燦爛。
子雨見那火焰項鏈,居然是打造成火焰的形狀的項鏈,不是什麼武器,卻看起來很好看,深紅深紅的,很張揚,配烈火正好,子雨一想到這點,頓時高聲叫道:「我來。」邊說邊就沖了上去。
「好,又來一位姑娘,來,隨便唱,大家都是評委,誰的歌聲漂亮,曲詞優美,誰就是勝出者,挑戰者先請。」邊說邊笑看著子雨,底下圍觀的眾人,頓時高聲叫好,群情興奮。
子雨大馬金刀的往檯子上一站,比唱歌,開玩笑,她一現代人聽過的歌不知道多到什麼地方去了,隨便拿一出來,那估計就是震撼級別的,別說她欺負人,誰叫她天賦好呢。
子雨滿懷自信的想著,一張口,卻突然不出聲音來,腦海中名曲金詞,那是一隊一隊的轉,還不是一一的來,可是,張嘴忘詞,生生的就是憋不出來一句。
子雨頓時大汗,這臨門要用怎麼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平日聽的那麼多,隨便哼哼都是什麼排行榜的一二三歌曲,怎的這回正要唱,卻那的詞都記不得,子雨不由大急。
「唱啊,唱啊。」下面的人見子雨姿勢挺不錯,不過半天沒動靜,不由起鬨的開始叫起來。
子雨見此腦海中突然靈光一動,什麼歌曲都忘了,就這個記得好,什麼詞啊,調啊,那是齊全,頓時咳嗽一聲,袖袍一揮張口就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
底下本來喧鬧的人群,瞬間靜寂了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擂台上的子雨,眼光中那叫一個深沉,那叫一個尖銳,擂台上的子雨見此,不由更加揚起了頭,唱的那叫一個聲震四野。
這歌多好啊,全球最多人唱的歌,那是從小聽來,什麼歌都能忘記,就這個想忘都忘不了,瞧瞧這聲勢,瞧瞧這氣勢,瞧瞧這歌詞,什麼叫熱血沸騰,什麼叫**激昂,這就是,子雨知道拿個擂主絕對沒問題,誰敢說國歌不好,她揍他丫的。
「這唱的是個什麼東西……」
「這曲子,這詞……」
嘰嘰嘎嘎的聲音從無到有,小聲的傳遞了出來,子雨還在台上高聲宣揚著,突然身邊身形一閃,烈火一個閃身上前來,一把抓住她轉身就走,同時鐵青個臉道:「你這是唱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拉著她就跑遠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這是……」
有人唱反動歌曲,官差們捉住她……」
「居然敢聚眾煽動叛亂情緒歌曲,立馬逮捕……」
「就是他們,快……」
子雨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後面傳來的大吼大叫聲,子雨頓時啞言,一邊被烈火拉著走人,一邊轉頭看去,只見官府模樣的人物,從四面八方的朝她撲來,而剛才聽歌的眾人也自動自的幫忙追捕,不由大汗,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那裡有煽動造反。
「白痴。」烈火什麼度,抓著子雨幾個閃身,就甩掉了身後的人群,見子雨莫名其妙的瞪著他,不由抬手就給了子雨腦袋一巴掌。
「唱的什麼東西,不願做奴隸,你這是在煽動他們叛亂人皇那個傢伙是不是?」烈火見身後早沒人了,不由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看著子雨。
「那有,我……」子雨委屈。
「想法不錯,我也看不管那個混蛋,要能有人造反,人界亂七八糟,我也無所謂,反正跟我無關。」
不等子雨表達自己的觀點,烈火接著微微點頭,彎起了嘴角很贊同的看著子雨道:「不過,這方式實在是太笨,難怪牡丹花那傢伙會說你笨,看來確實不怎麼聰明,下次換個好點的,我支持你,我就看那逆無天不順眼。」說罷,烈火很讚賞的拍拍子雨的肩膀,大笑。
子雨聞言實在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至於么,就一不帶任何色彩的國歌而已,怎麼就被定位到她要造白衣的反了,這天理何在?她就想要那火焰項鏈給烈火而已,結果就背上了一個政治思想黑暗,煽動造反情緒的罪名,老天你欺負人。
被嚴重打擊了的子雨,決定了,以後堅決不唱歌了,這裡的人欣賞水平有限,與她不是一個級別,為保清白,堅決的抵制任何歌曲。
垂頭喪氣的跟在烈火身邊,烈火見此挑了挑眉后道:「要不要吃那個?」
子雨不由一楞,這話題轉的有點快,見烈火指著前面白白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在問她,當下點了點頭,高聲道:「要。」化悲憤為食量,吃窮烈火去,難得他居然從應青蓮那裡帶了錢出來。
烈火見此也不多話,身形一閃就邊上買那小吃去了,子雨則抱著手臂,在痛定思痛中。
烈火取過白白的糕點不像糕點,水果不像水果的東西,正一轉身,雙眸所及之處就對上一氣息冷酷無比,渾身上下張揚著別來惹我,老子天下第一的一人,這不是與他爭子雨的傲蒼寒,烈火頓時眉眼一沉,雙眼開始冒火的望著那朝這方走來的傲蒼寒,跟的還挺快,居然也到這裡了。
在說那傲蒼寒背負大刀,眉眼中一片冷酷的走在大街上,感覺到烈火的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過來,烈火見此一聲冷哼,手中火劍就欲透體而出,他就看這傢伙不順眼,跟他搶老婆,見一次打一次。
不料還沒取出火劍,烈火就見那傲蒼寒滿臉冰冷的掃了他一眼,平淡之極的轉頭朝前看去,那模樣要多生疏有多生疏,要多驕傲有多驕傲,烈火頓時挑眉,難道昨日把他打怕了,今天不敢來招惹他了?可是,怎麼看怎麼不像那樣的人,烈火不由沉眉。
還沒等烈火得出結論,突然見傲蒼寒氣勢一變,冰冷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興奮和嗜血,唰的一伸手握住背後的大刀,眼神望著前方,目光猙獰。
「往那裡跑。」傲蒼寒一聲輕喝,聲沉氣足,身形一晃,一刀揮下就朝前方砍去。
烈火順著刀光所去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正好站著子雨,那子雨身邊一個紅頭男人,正穿著一身黑的在與子雨說什麼話,看模樣有點像是在問路,而這刀的去向正是朝著那男子,烈火瞬間面色怪異起來。
子雨驟然聽見傲蒼寒的喝聲,轉頭一看,還沒看清楚什麼人,就見那刀光朝著身邊的人就砍了去,頓時大汗,傲蒼寒的力量那是平常人受的起的,連忙手快腳快的一鞭子對上去,同時大叫道:「大師兄,你認錯人了。」
只聽碰的一聲后,傲蒼寒收起大刀,看著被刀風刮在地上的紅頭男人,滿眼置疑的道:「怎麼這麼弱?」居然連他的刀風都抵擋不住,他還在子雨大叫的時候,就收了力道,居然還被打飛出去。
當下一個閃身走上前去,抓起那紅頭男子,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後,皺眉吼道:「穿什麼黑,搞什麼紅頭,給我剃了,以後不準穿黑。」說罷,揮手把嚇了一大跳的男人給扔了出去。
趁這個時候,子雨已經跑到烈火身邊,見烈火莫名其妙,雙手抱胸的看著傲蒼寒,不由摸摸臉嘿嘿笑道:「這個,大師兄,認人有點障礙。」
烈火聞言頓時挑眉,見傲蒼寒目光已經看過來,那目光目中無人的一片置疑,烈火見此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摟過子雨轉身就走,一邊癟嘴道:「原來是個白痴,跟他斗,簡直就是有辱我的智商。」
-------------------【第一百二十一章毒】-------------------
子雨聽到這話頓時無語,卻又忍不住的笑,這可是從本質上看不起傲蒼寒了,她那目空一切的大師兄,要是知道烈火罵他白痴,不知道要怒火衝冠到什麼樣子。
「想走。」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烈火的身體驟然緊繃,殺氣從不經意見氤氳出來,與身後的傲蒼寒對撞。
那街道上本來來來往往頻繁的眾人,一個個都有著敏銳的危險感,一感覺到這邊情況不妙,那驟然瀰漫出來,看似無波無風的氣息,卻帶著絕對的危險,所以,一瞬間整個大街的人,立馬給三個人讓出了一個廣闊的街道,各自站取了遠遠的好位置,爭相觀看殺氣瀰漫的兩人。
子雨看著眼前的情景,第一次覺得頭大的很,怎麼這人界的人這麼愛看熱鬧,如此整齊劃一的動作,如此興緻勃勃的眼神,更甚者,那邊上的酒樓里,酒客們端著瓜子,或者喝著酒,滿臉興趣的爬在窗口上看著,實在是讓她很無語,這一個個都什麼人啊。
同時更加頭大與傲蒼寒和烈火,烈火這個愛吃醋的傢伙,她還好勸,因為他也很講理,但是那個狂妄自大的傲蒼寒,一點都不講理,她怎麼勸,真是個不可愛的人。
想歸這麼想,子雨還是第一時間轉過身,阻擋在兩人中間,看著傲蒼寒道:「我的大師兄啊,你這是看上我那點好了,我這是嫁了人的人了,你這麼英明神武,這麼瀟洒風流,愛慕你的人多的是,不用這樣吧。」
頓了頓后子雨苦著臉接著道:「你們一個是我的老公,一個是我的大師兄,誰受傷了都不好,你這……」
「打了在說。」子雨的話還沒說完,傲蒼寒突然冷冷的插嘴,手中大刀一揮,直直的指向烈火,那神情興奮和嗜血著。
子雨瞬間無語,這傲蒼寒是什麼意思?任憑子雨自認還比較機靈的腦子,也沒想出來這人這話是什麼含義,本來從一開始向她未婚,她就覺得莫名其妙,而且很不能理解傲蒼寒的想法和做法,現在,她更不能理解了,這人的思維是外星球的,他來自火星,而她來自地球,實在是理會不到一處去。
「你以為我怕你。」烈火本就不是個好性子的人,念著這傢伙救過子雨的命,所以忍讓三分,自己還不知足了,那也好,他還沒揍過癮,正好給他機會。
火紅的火焰透體而出,在烈火手中凝聚成形,炙熱的溫度瞬間上升,整個街面上都感覺到一股炙熱和強悍,傲蒼寒見此,那冰冷的雙眼更加的興奮了,手中大刀緊握,白光隱隱約約咋現,對決一觸即。
「哎呀,等等,等等,都是一家人打什麼打。」一聲脆生生的話語焦急的飄落,場地中間驟然出現三個人的身影,居然是聽閾和二師兄及老四三人。
聽閾滿臉欣慰的摸著自己的胸膛喘氣道:「還好,還好,好在趕的快,要不然就又打上了,我說大師兄,小師妹的老公啊,大家都是一家人,這個打什麼……哎喲。」沒有說完的話在傲蒼寒砰的一拳中飛走。
烈火沉著臉瞪著被打飛走的聽閾,皺眉怒道:「誰跟他是一家人。」與傲蒼寒的默契還真不一點半點,都對這話敏感和憤怒著。
「你們來幹什麼?」傲蒼寒見老二和老四攔在他面前,阻止他出手,不由冷聲皺眉喝道。
老四見此滿身瀟洒的揮舞著摺扇道:「大師兄,你要打架,先等等,我們還有事要找這位小師妹的老公算,你等我們算完了在來。」邊說邊轉過身來,滿臉優雅笑容的看著子雨和烈火。
子雨見她四師兄笑的不善,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兩人道:「我覺得我和我家烈火,沒有什麼事能夠與你們算。」
二師兄上前一步,看著子雨道:「原來叫烈火我不管你叫什麼,老四,上帳冊。」老四很爽快的隨手一揮,一本帳冊模樣的東西,飛快的射入烈火的手裡,烈火打開和子雨一眼,居然是一本帳單。
老四手中金光一顯,一小巧的金算被抓在手中,旁邊被擊打飛出去,又飛回來的聽閾很自覺的站在旁邊,為他翻著手中的賬目。
「毀壞皇宮宮殿共計一十八間,重造費用十萬兩金子;十八間宮殿裡面,珍寶無數,非百萬兩金不能彌補,其中還有很多有價無市的珍品,此一項我們隨後在算;皇宮後花園,亭台水榭當初一共修造為七萬兩金,其中很多百年,千年樹木,我們重算,還有……」
老四算盤打的啪啪的響,嘴裡念的毫不停頓,子雨和烈火則是越看臉色越黑,越聽面色越青。
一陣劈里啪啦算完之後,老四賬本一合,很溫柔的走上前看著子雨和烈火道:「經過我的重新核對后,目前你們倆欠國庫這麼多兩金子。」修長的手指指著子雨和烈火拿的那本帳冊上,最後一頁大大的數字。
子雨只見到那一字後面無數個零,一時半刻基本都算不清楚,不由嘴角都抽筋起來,半響才抬頭看著笑的很溫柔的四師兄。
旁邊算賬時間一直沒說話的二師兄,此時開口了,只聽他咳嗽一聲后,滿臉正色的道:「毀壞了要賠償,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但是牽連到了無辜的東西,所以,國有國法,你們必須賠償。」
烈火聽到這話,在看見帳冊上那數不完的零,把他賣了都值不了這麼多錢,頓時一張臉黑的不能在黑。
子雨咳嗽一聲,腦海中急轉,一面笑的甜甜的看著二師兄道:「二師兄,我說……」
「別說。」二師兄很嚴肅的一揮手道:「念在我們是一門手足的情份上,已經給了你們很實惠的價格,這都是百千多年前修造的價格,還不是現在修造的價格,而且皇宮乃是人界的象徵,它所代表的尊嚴和地位,實在不是幾兩金子可以彌補的,它的聲譽是很名貴的。
所以,小師妹,不要試圖在來要折扣,這無限的名譽受損費用,和我們所受的精神摧殘費用,我們都沒有給你們計算在裡面,已經很寬待了,所以
,這上面的數目,沒得商量。」
子雨聽著二師兄一本正經的說來,別說嘴角抽筋,連整個臉都開始抽筋了,咬牙切齒的道:「那這麼說我還要感謝兩們師兄了,不過,不知道這精神摧殘又是個什麼費用?」說的冠冕堂皇,實際減的東西莫名其妙。
老四摺扇一揮,滿臉無奈的看著子雨道:「我說小師妹,這我們住的房間也被你家老公給毀了,這段時間你讓我們到那個地方去住?這不是精神摧殘了我們是什麼,在說我還有很多好東西在房間里,小師妹,我沒給你算費用,實在是你四師兄我心軟,不忍心苛責你,只有自認倒霉了。」
子雨聽老四說的滿面委屈,不由無語問蒼天,打都打了,還沒聽說過要賠償費用的,這算個什麼,太過分了。
這廂子雨和烈火臉色鐵青,那邊二師兄很放鬆的鬆了口氣后,轉身看著緊皺著眉頭的傲蒼寒道:「所以,大師兄,目前你還不能想找他們打就打,你要是把他們打跑了,或者是打死了,你讓我到哪裡去找這麼大的債主去,國庫中可沒那麼多錢來建皇宮。」
說罷頓了頓后道:「好險,幸好追的快,否則這筆帳豈不是要落到我頭上。」
老四也同時點點頭道:「還好,我反映及時。」
旁邊的聽閾見子雨和烈火的臉色都不怎麼好,不由悄聲的跑到子雨身邊,低聲道:「小師妹,可不能不認賬,二師兄和四師兄已經商量好了,要是你們不認賬,立馬整個人界大通緝你的老公,還說要公布希么身份,我說你老公什麼身份啊?」
子雨聽聽閾這麼一說,本來想的不認賬的想法,生生的被按捺了下去,整個人界大通緝烈火,那太危險了,當下瞪著二師兄和四師兄,惡狠狠的道:「憑什麼只有我們,大師兄也動手了,師傅也動手了。」
老四很直接的點點頭道:「所以,你們三個人分擔,你難道沒看見,上面寫的有。」邊說邊非常有禮貌的掏出一賬本,遞給了面色冷酷的傲蒼寒。
子雨低頭一看,那最後的龐大金額旁邊,逆無天和傲蒼寒的名字赫然在此,各付三分之一,這下她真沒話說了,連白衣都要自己付錢,這個實在是太讓人震撼了無語了,雖然那個數字三個人平分,不過還是龐大的離譜,讓她完全高興不起來。
傲蒼寒面色鐵青的看著手中的賬本,見老四很直接的取出一大紅印泥,朝他笑道:「大師兄,這是欠條。」邊說邊又飛一紙,上面是龐大的欠條金額。
傲蒼寒也不知道是早就熟悉人界的動作模式,還是怎麼的,也不遲疑,只冷著個臉結結實實的按了個指母印。
而聽閾也很聽話的給烈火掏出一個龐大欠條,見烈火陰沉著臉不說話,很自動自的拉過烈火的手,粘紅,按下。
一邊挺深沉的道:「以後要打架先要看個地方,那皇宮是能夠隨便毀了的嗎?你們兩個啊,一點也不小心,真是笨啊,這個就是教訓,以後啊,可要記清楚了,要打架,千萬要找個好地方,什麼荒山啊,野外啊,多好的地方,偏要選擇最昂貴的地方打,真是白痴。」話音落後,直接換來烈火一拳頭,把他轟到了傲蒼寒身邊。
子雨見此也沒話說,不過欠就欠吧,反正他們沒錢,認賬不賴帳,不過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這年頭欠錢的才是大爺,她是很不想做這個大爺的,只是這名號要落她身上,她也沒辦法,她和烈火那去給他們弄那麼多錢去。
二師兄伸手接住聽閾后,很有風度的對傲蒼寒點了點頭后道:「介於那位烈火朋友,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債主,所以我和老四要全程監視,不能讓他們跑了,同時他們的安全問題,我們也要保護,要是給你弄死了,我這國庫血本無歸了。」
老四點點頭道:「對,還有,大師兄,你也是債主之一,在你沒還上錢來之前,剝奪你打架的權力。」
傲蒼寒聽到此言,冷眸一掃老四,那殺氣叫一個猙獰,老四好像沒感覺似的,面帶微笑的道:「因為這次打架由你開的頭,還牽連了師傅賠償,所以師傅下令,沒還清之前,你要在敢動手,自己關小黑屋去。」
子雨聽著這話,那叫一個舒坦啊,她和烈火還要在人界待這麼久,要是天天都被傲蒼寒對上,那還做什麼做,白衣這決定英明,英明,這麼多年,就這一決定英明,她喜歡。
「走了。」烈火鐵青個臉摟住子雨轉身就走,他寧願被追殺,也不願意欠錢,這人界的人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思維。
「好啊,走了,走了。」聽閾一見烈火摟著子雨就走,頓時滿臉興奮的跟了上去,挺崇拜的看著烈火道:「我說小師妹夫婿啊,你那手段真不是蓋的,你十二師兄我,真是太佩服,太……」嘰嘰喳喳的跟著就去了。
站在原地的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了一眼,齊齊朝傲蒼寒一笑道:「大師兄,你請便,我們不會監視你的。」邊說邊拔腿就朝子雨和烈火跟去,這麼個龐大的會移動的金人,他們要跟緊。
傲蒼寒臉色是鐵青了又鐵青,冷了又冷,站在原地半天,一聲冷哼也跟了上去,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夜幕下,雲洲第一客棧,子雨泡在大大的木盆里,溫涼的水溫度剛好合適,這麼多天忙著這樣,又忙著那樣,都沒好好洗個澡,此時天時,地利,人和,舒心啊舒心。
在水盆里舒展著四肢,子雨邊泡澡邊不經意的摸上胸前佩帶的麒麟玉佩,透過燈光,只見那麒麟玉佩好像隱隱約約光澤不那麼好,比剛佩帶的時候,黑上了那麼一黑,好像。
子雨不由微微疑惑,這些日子她都沒管這玉佩,怎麼看上去不那麼明亮了,當下順手取下來高舉過頭朝燈光處照射去,細看下又覺得好像沒什麼改變,子雨自言自語道:「真稀奇,難道我眼花。」
正琢磨著,房門突然打開,子雨轉過頭去,見烈火正大步走過來,手上拿著給她的新衣服,正欲開口,就見烈火一眼看著她后,臉色瞬間一楞,緊接著面無表情的轉身,步伐矯健的走了出去,如行雲流水,一點停頓都沒有,子雨頓時歪了腦袋,搞什麼,又不是沒看過她洗澡,而且烈火早就知道她在洗澡啊,這是做什麼?
砰的關上大門的烈火,瞪看著門前的門牌良久,沒錯啊,就這間,那裡面那個熊貓的女人是誰?烈火皺眉想了半天,一沉眉,又一巴掌推開,站在門邊看著裡面正洗澡的女人。
子雨見烈火的動作莫名其妙,不由瞪著烈火道:「你幹什麼啊?」
烈火一聽子雨的聲音,臉色瞬間一變,兩步跨上前來,一把扣住子雨的臉,定定的看了半響,眉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和殺氣,大聲喝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子雨被烈火嚇了一跳,見烈火額頭上青筋跳起,不由眨眨眼道:「怎麼了?我變什麼樣子了?」心下卻一閃而過不好的感覺。
烈火也直接,一伸手直接扭過子雨的頭,面對著木盆里的清水,子雨定睛一看,頓時哀號一聲道:「怎麼又成了這個樣子,啊,我沒臉見人了。」邊說邊砰的一下捂著臉,扭頭不對著烈火的方向。
烈火手中使勁,一手抓下子雨的雙手,一手扣住子雨的下顎,把人給扭了過來,仔細看著子雨那熊貓眼。
子雨見此滿臉不好意思的不看烈火,喃喃道:「你別看,難看,不是好了嗎?怎麼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怎麼弄成這樣?」烈火的臉色很不好看。
子雨見此立馬乖乖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芝麻大小的任何有關的事情,全部報告給烈火聽,說罷,見烈火皺著眉頭,狠狠的瞪著自己看,子雨不由嘿嘿燦笑道:「這個,一時不小心啦,真的沒什麼,毒素只是在表皮而已。」邊說邊對著烈火撒嬌。
一撒嬌才現自己居然什麼都沒穿的坐在水盆中,任何的風景都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子雨瞬間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滿身扭捏的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好,雖然兩人早在一見面就**相對過,不過那不是一男一女啊,她子雨在大方,也不好意思,當下只紅著臉也不敢亂動,只一點一點的扯烈火身上的衣服,來遮擋自己。
「不對,不是在表皮。」烈火扣住子雨的臉,細細看了半響后,突然沉聲道。
子雨還在扭捏中,沒聽烈火說什麼,烈火卻摸著子雨的熊貓眼,突然一伸手把子雨從木盆里抱了起來,抱在懷裡坐在燈光下細看。
子雨見烈火臉色相當難看,裡面夾雜著緊張和擔憂及憤怒,唯獨沒有取笑和噁心,不由伸手摸著烈火的臉,甜甜的笑道:「沒事,只是一個章魚毒,對身體沒什麼損壞,只是臉上黑黑的,不過本來已經沒有了,怎麼突然又出來了。」後面的話卻說的很小聲,表示她也莫名其妙。
烈火看著子雨的臉,突然伸指一挑子雨手臂上的皮膚,一縷鮮血頓時流了下來,烈火取過在指尖細細的聞了半響,驟然大怒道:「什麼沒事,什麼在表皮中,你血液中都帶毒了,怎麼會沒事,你這個笨蛋。」
子雨見烈火突然就怒了,整個人好像瞬間被火點燃了一般,頭頂幾乎都冒煙了,面色中又是緊張又是焦急。
烈火如此焦急她還沒見過,當下手忙腳亂的抓住烈火的手,連連搖頭道:「真沒事,這裡的天下第一名醫都給我看過,這毒和我體內本來的靈藥相剋,只能存在臉皮上,傷不了我的,我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好,你……」
「他知道個屁。」一向不說髒話的烈火,臉色鐵青的出口就是一句打斷子雨的話,一把扭著子雨的臉,怒道:「你什麼體質我不知道,章魚毒在毒能過轅黑的毒,你吃了那麼多東西,百年蟒蛇都毒不了你,還有什麼東西能對你造成影響,就算是人妖族的毒性不一樣,滯留表皮時間長了自然就會化解,怎麼可能現在還是這樣,你的血液中分明已經帶毒了。」
子雨一聽烈火這話,不由一楞后道:「當真?」
烈火伸指在挑齣子雨一縷鮮血,手指尖隱隱升騰起火焰,燃燒著那血液,子雨眼見一絲綠的幾乎看不見的顏色,從沸騰的血液中升騰了起來,要不是她注意在看,根本就觀察不到,頓時心一下就有點緊了。
烈火不懂醫術,但是妖精天生是動物,直覺尤其敏銳的嚇人,對血液的變化尤其短敏感,所以妖界幾乎沒有什麼醫者,他們對帶毒的東西,那種感覺緣自天生,所以在人界的人,都在笑著黑眼圈的時候,烈火卻敏銳的察覺到子雨的血不對,那不是表皮,而是內里。
「怎麼會這樣?」子雨一時間也有點蒙,看著烈火喃喃的道,不過卻也不太驚恐,有烈火在身邊,好像心有所依,天大的事情也有烈火給她解決一樣,子雨雖驚訝,卻不惶恐。
烈火一把扣住子雨的身體,沉聲喝道:「不要動,我看看。」一邊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子雨的**,不含**,只有焦急和擔憂。
「這是什麼?」潔白的軀體上,一點猩紅佔據的手臂的正中,幾乎靠近肩膀,烈火一眼掃之,皺眉沉聲道。
子雨斜眼看去,這紅點是從什麼時候有的,她怎麼不知道?微微皺眉想了半響,子雨突然一震,那日去取風珠的時候,接觸之時那一瞬間就現手心有一個紅點,不過瞬間就消失了,她也沒在意,而此時想來,她臉上的變化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她也很清楚的記得,傲蒼寒說的有毒二字。
移目看見手臂內側的紅點,那日在手掌心中,這才多長時間,居然到了快接近肩膀所在,遊動的度好快。
-------------------【第一百二十二章火烤雪山】-------------------
子雨想起后便直接把所有的事都說了,烈火聽后一拳頭砸到桌子上,怒聲道:「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沒現,該死的,我為什麼一開始就沒現。」
子雨見烈火又是一拳頭砸在桌子上,典型在責怪他自己,頓時一把抱住烈火的手,急道:「你這不是怪我么?烈火,別。」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頓時抓住子雨就吼道:「我就是怪你,為什麼不小心一點?為什麼那麼大意?為什麼就那麼笨?」吼著吼著見子雨眼圈一紅,烈火一咬牙反手使勁抱著子雨,按在他懷裡道:「我更怪我為什麼不早點來找你,明知道你什麼都不會,還把你一個……」未完的話,被子雨直接用嘴堵在了嘴裡。
半響,兩人分開,烈火見子雨定定的看著他,不由搖搖頭忍下氣怒后道:「算了,事情已經生了,說在多也沒用,想辦法解決才是上前要做的。」
子雨立刻點了點頭,自責不是她和烈火的作風,怎麼想辦法解決才是他們現在要做的。
兩人這才一決定,關著的房門突然砰的一聲撞了開來,聽閾人未來,聲音早傳了過來,高聲道:「怎麼了,怎麼了?兩夫妻吵架歸吵架,不要動手啊,我說你這個烈火,怎麼能打小師妹,我的小師妹絕對不能讓你欺負,我來幫……」話還沒說完,就見到屋內兩人的情況,頓時啞巴了起來。
房間內的烈火動作也快,房門才被撞開,已經手快如電的一把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裹在子雨身上,只給她露了個頭和腳出來,硬是沒讓當先闖進來的聽閾佔半點便宜。
「誰讓你闖進來的?」烈火的怒吼夾雜著順手一手劍就當頭朝聽閾而去。
跟在聽閾身後而來的傲蒼寒隨手一揮,消去了烈火這一擊,面色一沉正欲說話,就見到了熊貓狀的子雨,頓時一皺眉道:「怎麼回事?」
跟在他們兩身後進來的老四和老二,一進來陡然一楞后,對視一眼齊齊哈哈大笑起來,老四邊笑邊道:「小師妹,你怎麼成熊貓眼了?你這是在做什麼?」一笑未完,突然感覺到不對,老四頓時眼眉一轉停下笑聲,看著子雨皺眉道:「為什麼?不是解了嗎?」
四人當下也不避嫌,齊齊走了上來,傲蒼寒見子雨又恢復熊貓,不由走近就伸手去摸,烈火見此眉眼一沉,二指並立如刀抵在子雨臉前,直對傲蒼寒的手,旁邊的聽閾見狀,忙一把抱住傲蒼寒,邊賠笑邊硬拽傲蒼寒坐在一邊,把個傲蒼寒氣的眉眼中寒色更重。
「怎麼回事?」氣歸氣,傲蒼寒還是先問了子雨,子雨微微皺眉,一邊轉到屏風后穿衣,一邊也不避忌的把烈火現的說給四人聽,四人頓時都神色凝重了起來。
「為什麼我們察覺不到?」聽閾皺著眉頭問的很無辜。
沒人回答他,傲蒼寒,老二,老四幾人都知道妖精的本能的,越是強,就越敏銳,這是人界的人比之不及的,所以,當下就信了。
「是不是與這個有關係?」二師兄為人細心,一聽子雨說罷,變化在進門之後,當下在房間中一走,伸手從那洗澡水裡撈出來那塊麒麟玉佩。
「我也不知道。」子雨伸手接過來,只見麒麟玉佩一到子雨手裡,那熊貓眼以看的見的度快的退散當中,瞬間功夫就沒了蹤跡。
烈火見此微一挑眉,伸手拉開子雨手臂上的衣服,那玉臂上的紅點也消失不見了,那帶毒的血液氣味,同一時間他也感覺不到,眼前的子雨正常到不能在正常。
烈火頓時皺眉,取過子雨手中的麒麟玉佩,子雨的熊貓眼和紅點不一瞬間就浮現了出來,屋中的幾個人瞬間都沉默起來。
「這是什麼東西?」老四挑著眉,滿臉驚訝和好奇。
「這算壓制毒性?還是算遮掩毒性?」二師兄皺眉道。
聽閾滿臉尋思的沉吟道:「有壓制,也有遮掩。」
而烈火聽聽閾這麼一說,伸手就把玉佩給子雨戴上,然後一把拉起子雨,眉眼中一片怒色和堅決的道:「走,去醫谷。」抓著子雨就走人,那裡的毒,那裡醫治。
子雨也沒反抗的跟上,傲蒼寒等四人見此,同時起身跟了上去,他們察覺不到毒素,所以沒辦法逼毒,而烈火能察覺,但是卻不擅長逼毒,妖界就沒聽說過用毒的,這醫谷看來是非去不可。
一行六人度那是絕頂的,不幾日功夫就到了那本來神話世界一般的仙境,被子雨一把水淹了之後,一片荒涼的醫谷。
幾間破破爛爛,不過看上去主人卻很淡然的茅草屋,屹立在本來金碧輝煌,華麗的不能在華麗的醫谷主屋原地,所有曾經輝煌和奢侈的一切,早沒了蹤跡,倍現冷清。
「子雨小姐,傲公子,二公子,四公子,十二公子,你們怎麼來了?」正坐在茅草屋門口的二長老,抬頭見是子雨等一行人,不由滿是詫異的微笑著看著眾人。
「廢話少說,治療。」
「老頭,治病。」傲蒼寒和烈火同時聲,兩兩都毫不客氣。
二長老微微一怔,老四揮舞著摺扇,咳嗽一聲道:「禮貌,禮貌。」一邊卻一指子雨朝那二長老道:「你們做的好事,最好把人醫好,要不然我不保證我大師兄一時間衝動,在把這裡毀上一毀。」
自從知道這醫谷中人是什麼樣子的想法后,白衣的這些個弟子,都沒有那麼好的態度來對待,雖然剩下的是不錯的人,不過卻也在找不到當初那和睦成一家人的樣子,生疏了不知道多少。
此時,醫谷中還剩下的這些人,見子雨等前來,不由都聚集了過來,聽三人這麼一說,不由齊齊微笑的看著子雨,那熊貓眼和黑臉,可對他們印象極深,也忘了生這三個人不尊敬的氣。
二長老見子雨扁著嘴站在一頭紅男子的身邊,兩人狀態好生親密,不由微微挑了挑眉看了傲蒼寒一眼后,卻也沒有多言,只是微詫異的道:「我為你配製的葯正製成,才說要給你送去,你們就自己來了,不過,怎麼會突然好了?」一邊說話,一邊拉過子雨往屋中走。
子雨當下微微一說情況,和來此的目的,在見過那麒麟玉佩的效果后,二長老和醫谷中琿剩下的兩長老,都無比震驚的看著那麒麟玉佩。
「這是靈器?」二長老觀看了半天後,猶豫的說出一句。
頓時讓烈火,傲蒼寒等齊齊楞了一下,有沒搞錯,一個玉佩怎麼可能是靈器?
子雨聽著也覺得搞笑,她知道妖界對靈器的劃分,當年烈火用的妖劍就算低等靈器,是自身帶著法力的武器,不過,她沒一點感覺到這玉佩有什麼法力,或者妖力,就有個解毒的用處,怎麼能算什麼靈器。
「不像,我覺得越了靈器的存在。」另一個頭花白的老人,搖頭遲疑的道。
「我覺得……」
砰,烈火一掌拍打到桌子上,滿臉憤怒的咬牙道:「我來是叫你們醫人,不是讓你們討論這是個什麼東西,還不快點給我醫治。」因為是在這裡子雨中的毒,烈火是無比的厭惡這些醫谷的人,典型的遷怒。
那與烈火坐的比較近的老四和聽閾,在烈火一掌拍下后,同一時間飛的閃開,很自然無比的坐到子雨一邊去,那動作叫一個和諧。
屋中的三個醫谷長老級別的人物,見烈火一掌拍下后,那本來完好的鐵木桌子,突然之間憑空化為了灰燼,空氣一熱,隱隱約約有火焰炙傷人的感覺,剛才聽閾和老四所坐的地方,火紅的空氣瞬間好像扭曲了一下,三個長老頓時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好強。
接下來就是很小心,很度,很細心,很沒有閑話的察看,聽閾見此搖搖頭道:「這個世道真的是不好,真黑暗,強權啊,強權。」
二師兄抬手就給了聽閾一巴掌,慢條斯理的道:「別說當師兄的沒提醒你,在亂說,當心他把你給強權了。」
不用指明,聽閾也知道指的就是,相處了三天,又強大又脾氣不好的烈火,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這世道拳頭才是王道,他王不起來。
在烈火的壓抑下,二長老等三人察看了半響,對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面上神色有點糾結。
「不能治?」子雨滿臉平靜的看著二長老。
二長老在烈火充滿殺氣,傲蒼寒一片寒光中,額頭微微見汗的道:「這毒是我們大師兄配製的,這解藥的配方我們是知道,不過解藥的種類雖然不多,但是很稀少,就算以前谷中任何東西都齊全的時候,也缺少兩味藥材,現在那就更加什麼都沒有了。」
話音落下,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醫谷是什麼地方,他們手中都缺的藥物,想也想的到會是個怎樣稀奇的存在,不由微微各自皺眉。
「說。」一話兩音,居然是烈火和傲蒼寒同時開口。
二長老見烈火和傲蒼寒一熱一冷,一火一冰,本來截然不同的兩人,殺氣卻一樣的猙獰,不由摸汗,子雨見此不由好笑的看著烈火,伸手握住烈火的手,示意烈火收斂點,收斂點,別太凶了,雖然她並不覺得烈火凶,不過把別人給嚇著了。
「冰蟾蜍,雪蓮花,不老草,這三樣就夠了,其他的藥物我們找的到。」二長老也乾脆,直接報出名來。
話音一落,聽閾瞪大雙眼道:「不是吧,這東西都是絕跡了的,在什麼地方能夠找的到,我說你們不是故意為難我們的吧?」
二長老搖頭苦笑的道:「我們怎麼會拿子雨小姐的命開玩笑,這毒當初配製的時候就因為太過毒辣,所以並沒使用,只是用在保護谷中最珍貴的東西上,這……」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翻了個白眼,什麼叫自做孽不可活,她算是知道了,同時也臉紅臉紅的,這話說的雖然委婉,不過她圖謀別人谷中的寶貝,是板上訂釘了,該死的白衣,該死的風珠。
「這三樣東西在哪裡找的到?」烈火眉頭微微一皺后,瞪了子雨一眼,沉聲問道。
「冰蟾蜍在天山上,雪蓮花在十彎海域的海底,不老草只聽過,還沒見過。」聽閾接過問回答道。
烈火眉頭一皺摟住子雨就要起身,邊上的傲蒼寒更直接,唰的站起身就往外走去,一直皺著眉頭的老四此時突然出聲道:「雪蓮花,內庫里好像有一朵。」
烈火,子雨,傲蒼寒聞言齊齊停了腳步,朝老四看來,老四旁邊的二師兄皺眉尋思了半天後,點點頭道:「對,我也記得有一朵,是百多年前,師傅壽辰的時候,有人偶然得之送上來的。」
頓了頓后,二師兄看著子雨道:「冰蟾蜍在天山上,雖然蹤跡難尋,不過這幾年到還有人看見過,不算太難得,這不老草就有點困難了,我想不如這樣,你們五人去找冰蟾蜍,我在人界收集一下有沒有不老草,畢竟有些東西我們沒有,不肯定別人沒有。」邊說也邊站了起來。
烈火聽到此言,眉眼一挑沉聲道:「謝了。」
二師兄一本正經的看著烈火道:「別說謝,你要把欠的債都還清了,我才要對你說聲謝謝。」
烈火一聽頓時一把摟過子雨,直接跨門而出,權當這話沒聽見。
身後二長老見此,連忙高聲喊道:「記住,血色若是移動到眉心部位,毒氣就會攻腦,那便真正難救了,度一定要快。」
「羅嗦。」傲蒼寒一聲冷哼,袖袍一摔就出了門去,而前方烈火摟住子雨已經去的遠了,老四和聽閾見此,連忙飛的跟了上去,要是只讓他們三個人去找那什麼冰蟾蜍,可能冰蟾蜍還沒找到,那兩傢伙已經打的不可開交了。
半月後,天山,人界最高的山峰,終年積雪覆蓋,氣溫冷的嚇人,連綿十萬里全是起伏的山峰,冰天雪地,人跡罕至。
子雨腳踏在天山最高峰上,望著眼前的茫茫冰川,摟抱著烈火嘆息道:「為什麼什麼都沒有呢?有個曉風給我抱抱也好啊,真想念軟軟的曉風,好可愛,好……哎喲,你幹什麼打我?」子雨憤怒的瞪著烈火。
烈火也憤怒的瞪著子雨怒道:「不準想他。」
子雨見烈火臉色青青的,不由嘿嘿笑了起來,眨眨眼道:「對著個小企鵝也吃醋,我的醋罈子。」
旁邊的傲蒼寒見此臉色冷的比那冰川還冷,手往後一伸就抓向大刀,旁邊的聽閾見此,連忙一抱抱住傲蒼寒,高聲道:「大師兄,冷靜,冷靜,就當他們不存在,一定要冷靜。」
而旁邊的老四則很神的拿出小金算盤,噼里啪啦的一撥,眼冒綠光的看著傲蒼寒道:「大師兄,請,我會計算你關小黑屋的時間,絕對不會少一天,放心,你四師弟我是很公正的。」
傲蒼寒看著身上掛著的聽閾和一臉正色的老四,那冷酷的臉冷的更加冰天雪地了,氣溫不比周圍的雪山高,忍了半響后,方冷冷一哼,縮手放刀,一腳把聽閾給踢了個幾十米遠,當然不排除聽閾自行飛遠點的可能。
他們這邊的動靜,全部收到烈火和子雨眼中,子雨見此不由樂的哈哈大笑,烈火則沒什麼表情起伏,誰跟一個白痴計較,連木無邪都不如,別木無邪還只是不認識路而已,這個人連個人都會認錯,實在不是一個起平面的,無視。
「冰蟾蜍生性喜冷,地方越冷越容易現他們,度如電,全身雪白,極是難找,我們分頭去找,三天後不管找不找的到,都示個意。」聽閾是學醫的,難得正經了一回。
烈火聽完后摟著子雨,一個閃身就不見了蹤跡,傲蒼寒也不多話直接走人,聽閾和老四見此也度的分頭去找。
那醫谷的二長老雖然沒說,具體能抗的住多少時間,但是這才距離子雨去醫谷多少天時間,血色已經移動到手臂上了,雖然有麒麟玉佩壓制,不過大家都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也不多話,都度了起來。
「這天山上什麼地方才會最冷啊,這雪山也分寒冷的級別?」跟著烈火,子雨挑高了眉頭道。
烈火拽住子雨立與天山最高峰上,一挑眉道:「那處最冷,我不知道,那處最熱,我知道。」
無比自信的話說出來,子雨不由斜眼看著烈火,這小子什麼時候變溫度計了,她怎麼沒這本事?這想法才冒出頭,子雨見到烈火的動作,頓時啞言。
只見烈火左手一揮,手中火劍瞬間透體而出,烈火一個反掌握住劍柄,朝冰層中一插,五指一壓,頃刻間一片火光以他和子雨所站的地方為中點,放射性的朝外蔓延去,所過之處一片火焰,極是妖嬈。
火烤雪山,虧烈火想的出來,以火的熱逼喜冷不喜熱的冰蟾蜍出來,不得不說,這想法很強大,這妖力更強悍。
子雨站在烈火身邊,滿臉得意的看著漫山遍野的火焰,在冰上跳動的火,真是美景,這是她的老公做的,這麼強大的是她的大狗,得意啊,從心中散出來的得意,讓子雨的臉在火光中映照的分外紅通通的,剎是好看。
烈火見子雨笑的燦爛,不由伸手緊緊握住她的手,子雨立刻反掌握住烈火的手,對著烈火甜蜜蜜的一笑,那笑容中沒有擔憂,也沒有惶恐,只有無比的信任和幸福。
她不害怕,真的不害怕,就算那二長老雖然沒明說,但是這毒顯然可怕極了,但她也沒覺得怎麼樣,不是視死如歸,而是覺得只要有烈火在,一切都可以解決,一切都可以信任,也不知道她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個想法,但是等掘的時候,已經深植心底了。
反觀烈火的隱隱焦急之情,比她這個中毒的人還甚,實在不知做何言語。
滿山偏野跳動的火焰,如閃電一般飛的覆蓋了整個山頂,直線往下衝去,雪白的山色,緋紅的火色,交響輝映在一起,詭異萬分,卻也神奇萬分。
火紅的山巔上,一黑一藍兩色挽手立在一起,一紅一黑的絲亂舞,遠遠看去天地間只此二人。
「靠,這是什麼,烈火你個死小子這是在做什麼,哎喲。」火焰連天的山峰上,突然一陣喧鬧聲響起,子雨抬頭看去,只見聽閾滿身狼狽的快朝山峰上而來,那臉烤的焦黑焦黑的。
聽閾一口氣衝上來,怒視著烈火道:「有沒搞錯,你放火燒什麼山,看看,我的衣服。」邊說邊揭過燒的破了個洞的衣服,滿臉憤怒的展示給烈火。
他在山澗找的好好的,突然就是一股全方位的大火燒來,這雪山上那來的火,一時間沒反映過來,就被燒了個焦黑,氣死他了,怎麼見人。
烈火一見揚眉還沒說話,子雨噗嗤一下就笑了起來,朝聽閾道:「十二師兄啊,你……」
「是他自己笨,別管他。」一道嘲諷的聲音傳來,只見眼前一花,老四已經站在子雨和烈火身邊的無火圈子。
聽閾頓時瞪著老四,老四手舞摺扇看著烈火道:「好小子,火燒雪山,虧你想的出來,怎麼不早說,這下省事多了。」邊說邊轉身看著蔓延的山火。
聽閾很不滿老四沒理會他,正嘀咕著開口,突然眉眼一轉,滿臉詫異和興奮的看著烈火道:「對啊,用火把那冰蟾蜍逼出來,這樣的好點子我為什麼沒想出來?」
「因為你笨。」老四說的雲淡風輕,子雨聽的直笑。
聽閾眉頭一挑也不管老四,定定的看著烈火,滿臉興奮和獻媚的道:「這是什麼法力?你教我好不好,我拜你為師,哎喲。」話才說完,就被邊上的老四,一扇子敲打在頭上。
「敢另拜師門,關小黑屋。」輕飄飄九個字,成功打消聽閾的衝動想法,哭喪著臉站一邊。
烈火見此無語的抬頭望天,子雨則嘿嘿直笑,真不知道這個聽閾是怎麼想的,那有人天生擁有火焰力量的,放眼人界都不可能有這種人,那是妖界中極品老大才有的天賦,要人人都擁有火焰力量,那捉這什麼冰蟾蜍,還不是拿手的很,簡直腦筋就轉不過來。
「在這邊。」通天的火焰中,烈火突然身形一動,眉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抓住子雨就朝下方衝去,老四和聽閾雖然什麼都沒看見,什麼也沒感覺到,不過也跟著就沖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兩魔王來了】-------------------
緋色的火焰中,一道雪白的身影在火焰中左突右沖,那度真的快如閃電,要不是紅和白兩色太過明顯,幾乎就看不見。
雪白的拳頭大小的冰蟾蜍,臨空飛閃過,連連在火焰中飛躍,朝著遠處奔逃,烈火來的極快,一眼掃之,手掌臨空一翻,周圍的火焰瞬間升騰起來,圍成個四面的火焰牆壁,把那快如閃電的冰蟾蜍給堵在了裡面。
眼見那冰蟾蜍被堵在了火牆裡,烈火五指一扣,火劍瞬間消失在他手中,那漫山遍野的緋色,頃刻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要不是眼前還有這麼一片雪山飛火,那剛才的情景完全就如夢幻一般,不曾存在過。
「收。」烈火一聲輕喝,雙手一拍,那大片的火焰區域,不斷的開始縮小,火牆看似緩慢實則快的朝內縮來,偌大的空間飛的變小。
那中間被困住的冰蟾蜍,眼見自己被圍,急的在火焰裡面不停衝撞,只見白色的小影子橫空而過,白色的殘影不停的出現,要不是知道只有一隻冰蟾蜍,還以為裡面困了好幾隻冰蟾蜍,度太驚人了。
「好快,我的老天。」聽閾滿臉羨慕的瞪著那冰蟾蜍。
「擦乾淨你那口水。」老四很文雅的聲音。
子雨聽言轉過去一看,只見聽閾正滿臉羞愧的擦拭著嘴巴,但是那上面那有口水,子雨頓時失笑,這可愛的聽閾怎麼就是被老四騙,看來這十二個師兄裡面最可怕的不是傲蒼寒,極有可能是這個一臉溫柔的四師兄。
火牆不斷的縮小,那白色的小影子越的迅猛,子雨只見自己等人周圍不停的呼呼風聲刮過,白色的身影層層疊疊,連她的眼力居然都看不清楚,到底那條殘影才是真的冰蟾蜍,不由眨了眨眼。
如此恐怖的度,今日要不是有烈火,自己等幾個人可能真的捉不到這傢伙,連看都看不清楚,更別說捉了,子雨一念升起,不由滿臉燦爛笑容的看著神色正經,正壓縮火牆圍追冰蟾蜍的烈火,得意中。
火牆越來越小,殘影越來越多,聽閾不由搖著頭道:「我的媽啊,看的我頭都昏了。」一邊轉頭不在看那冰蟾蜍,度太嚇人了,跟著它轉頭,實在是辛苦的很。
火色氤氳,正在不斷的縮小火牆之時,一條身影突然在火焰中映照出來,正是傲蒼寒回來。
子雨等見此都還沒說話,那火牆中奔命逃竄的冰蟾蜍,突然光線一閃,如流星一般朝傲蒼寒撞去,瞬間縮到傲蒼寒脖子上,不走了。
烈火頓時驚訝的微微揚眉,聽閾則怪叫一聲:「這是什麼意思?」
老四摸著下顎看著面色冷酷,但是同樣莫名其妙的傲蒼寒,點點頭道:「有問題。」
烈火見此緩緩縮小著火焰的範圍,漸漸淡開強烈的火光,緩慢的消弱著火焰的力量,不過卻在傲蒼寒身周布下強力的隱藏,看那冰蟾蜍到底搞什麼鬼。
傲蒼寒從火焰中走過來,走到四人身邊的時候,已經脫離火牆的區域,烈火小心翼翼的防備著那縮在傲蒼寒脖子上的冰蟾蜍,卻見那小傢伙一動不動的巴在傲蒼寒的脖子上,真的不走了。
子雨見此很稀奇的看著冰蟾蜍,只見雪白的小身子,被烤的紅紅的,那一雙小眼睛,正骨碌碌的轉著,狠狠的瞪著幾人,要不是人界的動物成不了精,這模樣絕對是殺氣騰騰,滿臉憎恨的表情。
「好可愛,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冰蟾蜍,居然這麼好看。」聽閾圍著傲蒼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冰蟾蜍,一邊伸手就去戳戳小傢伙。
沒想手還沒伸到,冰蟾蜍突然一張口,一個小火球冒著煙就沖了出來,把個聽閾嚇了一跳道:「不是吧,冰蟾蜍什麼時候會吐火了,這品種太稀奇了。」
旁邊的老四見傲蒼寒臉色一寒,忙一把提開聽閾,滿臉看白痴的看著聽閾道:「那是被烤成那樣的。」
聽閾聞言摸摸腦袋,很不好意思的道:「我忘記了,不過,這東西為什麼巴大師兄身上不下來?這人體難道比冰雪還冷?」邊說邊看了一眼地下的雪地,烈火已經消去了火牆,周圍一點火星也沒有,雖然還有隱藏的範圍,不過冰蟾蜍應該感覺不到才是。
子雨聽聽閾這麼一說,對正好轉過頭來的老四對視了一眼,拉過烈火邊搖頭邊欲轉身就走道:「什麼叫絕對冷酷,我今天算是見識了。」
「大師兄果然強,難怪大熱天的一站大師兄面前就覺得冷,原來冰雪都冷不過他,果然是我們的無敵大師兄。」老四很正色的說完話,直接提著聽閾,跟在烈火和子雨身後,下山去了。
剩下的傲蒼寒冷眼低頭看著滑到肩膀上的冰蟾蜍,那雙小眼睛回瞪他一眼,直接一閉,趴他肩膀上睡覺去了,把個傲蒼寒瞬間又冷兩度,面色鐵青的下山,這年頭,氣質果然是無敵的。
五個人沒想到這冰蟾蜍這麼好抓,而且又賴在傲蒼寒身上不走,連小心防守都不必要,反正不過是要點它的唾液,帶上走,全當養只動物,當下齊齊滿心歡喜的下了天山。
天山遠在人界的最北邊,這一來一去,縱然幾人的度實在是快的離譜,和捉冰蟾蜍的迅,也耗費了一月時間,才重進入繁華的都市。
「喂,聽說沒有,黑珍珠中毒了?」繁華都市其間的一座酒樓上,子雨等幾人正聊坐歇腳一用,卻沒想這消息傳的到快,在坐幾人,可都知道子雨是名聲遠播的黑珍珠,不由都側耳聽去。
「那能不知道,聽說要那不老草才能醫治,真是好人沒好報,那麼俠義的一個女子,居然著了這樣的毒手。」
「就是,我也聽說是在神醫谷中著的道,本來漂漂亮亮一個女子,給黑了臉不說,還中了劇毒,真是老天不長眼。」
「是啊,黑珍珠毀滅神醫谷的時候,紅樂山莊的莊主夫人,正在此處,說是為親弟弟求醫,黑珍珠路過見神醫谷欺人太甚,見死不救才憤怒出手,沒想到卻著了道,這等俠義心腸的人,我們可不能見死不救。」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抽了抽嘴角,滿臉燦笑的看著挑眉看著她的烈火,這個,是不是有點歪曲了事實,她可不是這樣中毒的。
老四聽到這,摺扇一搖,低聲道:「不愧是二師兄出手,做的漂亮。」子雨一聽明白過來,不由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邊上桌子上的人,重重一點頭道:「那可不是,紅樂莊主夫人已經親自放出話來,當日那神醫谷中的幾大惡人,是他們親手扔進火坑的,與只毀了陣的黑珍珠沒關係,人是他們殺的。
而且我跟你們說,那神醫谷身後還有一個醫谷,是與上代人皇有關係的,施壓力要人皇陛下嚴辦,黑珍珠頂著壓力,硬是什麼都沒說,沒供出紅樂莊主夫人,一肩抗了。
雖然生為女子,可這脾性實在是對我的胃口,說不得,我也要盡點自己的力,找不找的到那不老草是回事,盡不盡心卻在我們。」
「對啊,這幾日天下早就傳遍了,紅樂莊主夫人親自牽頭,全力為黑珍珠尋找不老草。」
「做的好,做人就該這樣,別說,我這幾天也在找,反正那東西我們等閑也用不上,要是真找到了,也算做個順水人情。」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耳邊聽著滿酒樓熱情的討論,子雨從開始的燦笑到後來的感動,緊緊的握著烈火的手,滿心滿眼的感動。
雖然這話是她二師兄有點扭曲了,把她的形象美化了很多,不過人界眾人的反映卻讓她完全沒料想到,那不老草到底有多名貴,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就這心意太珍貴了。
早已經習慣現代社會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見識到這樣為了別人的事情,而所有人無條件的幫忙,那種感覺實在是不知道有多感動,有多溫馨,她何德何能啊。
也許是人界的人分外善良,不過人性之善,她現在方知。
烈火見子雨眼中微微帶著晶瑩,不由握住子雨的手,輕輕安慰。
聽閾在旁小聲嘀咕著:「為什麼我就沒遇見過這樣的好事?」
「那是因為你笨。」老四說的毫不留情。
邊上一直滿臉冷酷的傲蒼寒,寒著個臉瞪著眼前的冰蟾蜍,只見那冰蟾蜍小巧的身子,完全泡在他的酒杯里,正舒服的洗著涼水浴,傲蒼寒身周幾乎要冰凍三尺了,要不是這東西要對子雨有用,估計早一刀砍成肉餅了,渾然沒有注意邊上人的說話。
正在這時候,天空中一道金影閃過,一金色小鷹停在坐在窗戶邊的老四的肩膀上,老四取來消息一看,眼中閃過一絲笑容,一揮手道:「走,二師兄已經找到何家有不老草了,要我們前去。」
聽閾頓時大喜,一下跳起來就走道:一邊搶先就出了酒樓大門,烈火和子雨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喜悅,齊齊起身,傲蒼寒則很直接的從酒杯中夾起冰蟾蜍,滿身寒氣的朝肩膀上一扔,走人。
酒樓上的人先沒在意邊角上的這一桌人,此時見金鷹飛過不由都齊齊轉頭看來,金鷹可是皇家傳訊工具,一眼掃之,卻只見到幾條身影一閃而逝,只剩下桌面上的酒錢。
永城,離妖界比較近的一個都城,此城並不繁華,也無多少特色,不過在人界卻是一聲名顯赫的都城,不為什麼,只為它這裡有一個珍寶齋,以收藏聞名,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沒有的,全人界的好東西,不好的東西,恐怕比皇宮收集的還齊全,所以,百多年來,聲名遠揚,以一齋之名帶動了整個都城之名。
此時,永城整個人聲鼎沸,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人,無不是聽見風聲聚集過來的看客,或者是想幫忙的人,把個偌大的珍寶齋,人滿為患。
珍寶齋位與半山,山莊此時已經到處都是人,頗有點那武林大會的氣勢,子雨等一來,便是看見整個山莊已經坐不下,而設宴款待各位的場地,已經牽到山莊外的空地上了。
「子雨,過來。」坐在客位第一的二師兄,見子雨等來到,不由淡淡一笑,朝幾人招了招手。
那一臉大鬍子的珍寶齋主人,見聲明顯赫的傲蒼寒等都來了,立馬起身邀請入坐,周圍的客人見子雨到了,不由都靜默下來,不復先前的喧鬧,留待幾人說話。
等到子雨等道謝坐下,那珍寶齋的主人也爽快,直接開口道:「子雨小姐,我老李也是個爽快人,按說子雨小姐這俠義心腸對我的口味,而且我的逍遙妹子親自前來求葯,我就算不邁你的人情,我也要邁我這個逍遙妹子的人情。
不過,這不老草生長極為不易,百千年不得而成一棵,乃是我珍寶齋鎮齋之寶,祖宗有訓,除非萬不得已,不然絕對不能取用,這實在是為難我了。」
子雨聽言頓時明白過來,這是不想給她,不過卻真的也不怎麼惱,別人家的寶貝,她有求的權力,別人也有不給的權力,若是對方不是好人,那麼他們偷搶都行,可顯然對方是個很豪邁的人,他們若這樣做的,便落了話柄,也不符合她的作風了。
難怪二師兄會傳信讓他們前來,必然也是因為這一點,否則,依二師兄的腹黑心腸,怕是早就暗中弄走了。
當下子雨微微一笑道:「齋主要是願意割愛,自然是子雨的福氣,齋主要是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畢竟,各人有各人的難處,這點子雨是明白的。」
邊上的烈火一聽,不由眉頭一皺還沒說話,子雨本握著他的手微微緊了緊,轉頭對著烈火燦爛一笑,若是換以前,她的脾性那是明的不行來暗的,總之,自己絕對是第一位。
但是,這兩日讓她見識到人性的另一面,卻讓她有點不想這樣強取豪奪了,看著眼前基本全是為她的事而來的人,子雨心中很感激,裡面除了那日神醫谷前見過的婦女,在座的根本不認識,這般為她而來,不管是真心,還是因為她是白衣的弟子,而有圖謀,她都感激。
「李莊主,給小妹一個面子,只要肯割愛這不老草,你隨便開條件,我紅樂山莊必然給你辦到。」那紅樂山莊的莊主夫人逍遙,見大鬍子這麼說,不由微微皺眉后,滿臉真誠的道。
「別,子雨叫你一聲姐,我與紅樂山莊也沒多大交情,更沒什麼幫助,這樣的心意我領了,牽連下你們可就不是了,姐,多謝你的心意,子雨感激。」子雨笑看著那莊主夫人道,不過是順手幫忙,別人傾情以還,這份情可太重了,她如何受的起。
那女人見此揮揮手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姐幫妹子天經地義,人在江湖不過靠個義字,也圖個願意二字,我看的慣你,你的心腸,行為,我喜歡,我願意幫忙,就這樣,沒其它的。」
「對,說的好,就是一個我願意……」
「看著舒服就幫,看不舒服就不幫,就這意思……」女人話音一落,在座的沒坐的都齊齊附和了起來,爽快,豪放的很。
子雨見此不由更加感激,站起身便欲回禮,那大鬍子突然笑道:「果然大家都是性情中人,這話我老李喜歡,子雨妹子,我也叫你一聲妹子,你那行為我也的確喜歡,殺人妖族,毀神醫谷,挑釁醫谷,為貧賤丈夫放棄豪門師兄,這行為我看的上眼,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曲,我喜歡。」
說到這,大鬍子直接站起來,朝喧鬧的眾人揮了揮手道:「葯是給人用的,我珍寶齋也不是冥頑不靈的,這樣,我把不老草放在一處地方,你們去找,一柱香時間內找的到,就拿走,隨便你們用。
要是找不到,那就不好意思,就算大家說我是個不仗義的人,我老李也只有認了,我珍寶齋的規矩在那裡,不能平白送人,能拿走還是拿不走,就看大家的了。」
子雨聽這珍寶齋的主人如此一說,不由挑了挑眉,眉眼中一片笑意,這不是等於送東西給她了,這裡這麼多人,放什麼地方找不到,真正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感激之情濃烈而激動。
與烈火對視一眼,見烈火眼中全然一片激昂,顯然這些人,這些做事的方式和風格,很為他所喜歡,妖界人直接,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那挽起袖子就打,烈火更是直接中的直接。
當下,只見烈火眉眼一挑,高聲道:「這情我記下了,多謝。」卻是真爽快之人。
大鬍子哈哈一笑道:「別謝,能拿去走在謝不遲。」
「好,李莊主說範圍,我們去找。」
快點……」頓時,周圍的來客們都高聲叫了起來。
大鬍子哈哈大笑道:「好,不過大家也別太開心了,我珍寶齋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拿的。」邊說邊一揮手,轉身朝山莊後走去,所有的來客立馬齊齊跟了上去。
老四與子雨立的近,見此低聲道:「一點要細心,還要謹慎,萬不能小看著珍寶齋。」
子雨點點頭笑了笑道:「我知道。」
如此一個偌大的珍寶齋,能擁有太多的好寶貝,而沒有人能夠動它,這本身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若沒有絕對的勢力,或者什麼秘密,怎麼可能守的住這些寶貝,這看似很輕易的放行,實則絕對不會簡單到那裡去,當下幾人同行跟了上去。
珍寶齋山莊的後庄,半山腰上一片連綿幾乎十里的荷花,此時正是時節開放,那十里荷花,璀璨漂亮,一片粉紅合著碧綠,實在是惹眼極了,蝶飛蜂舞,極品景色。
大鬍子對著子雨微微一笑道:「我已命人把不老草放入了這十里荷花塘中,一柱香時間,若能找到,我珍寶齋什麼也不要,拱手送給你,大妹子,這就看你們的能力。」
說罷轉過頭高聲道:「不能壞我堂內荷花,不能破我風景,我這塘內現在是什麼景色,一柱香后要還我如此景色,要不然,別說我說了不算,現在,請。」邊說邊對著子雨等做了個請的手勢,一邊拍掌,自然有人上前送上一柱香,以示意時間開始。
子雨見此不由與烈火對視了一眼,不破壞,這怎麼找?這不老草非他們熟悉的東西,不能用法力搜尋,又不能破壞這目前的模樣,多種手段無法用上,果然這珍寶齋的東西並不好拿。
「快下手吧,時間過了就沒有了。」大鬍子看著子雨等人沒動,不由提醒道,一邊微微笑了笑道。
子雨微微一皺眉,還沒反應就突然見身旁的烈火一躍而起,身如閃電的上了荷花塘,只見他身法連閃,從朵朵蓮花荷葉上一飛而過,淡淡的妖力橫掃著脆弱的花朵,搜尋著目標,由近及遠,身如閃電。
二師兄見此頓時一拍手道:「一人找一快區域,快。」
話音一落,都皺眉思索怎麼才能找尋不老草的眾人們,齊齊眼前一亮,當下相當度的分了工,十里河塘雖長,好在這人手也夠多,大家各找一塊,卻也有希望。
子雨等還好說,傲蒼寒這樣的人,平日里那做過這樣的事情,用法力那就是打架,此時第一回用來找東西,還真是考驗人,不由冷著個臉飛的在河塘上尋找。
一時間只見十里河塘滿滿的是身影,一個個運起了身法,往來穿梭,仔細又快的在荷花上飛舞。
那荷葉在眾人腳下蕩漾,荷花顫巍巍的顫抖,身法好,力量足的,以荷花荷葉為支點,翩翩飛舞在河塘上,力量不太好,或者身法自討沒那個能力,能不壞荷花而在花塘上尋找的人,一個個在邊緣上下水深入的尋找,各司其職,居然配合默契。
一柱香能有多少時間,那不老草這裡的人也沒多少見過,在如此大的河塘,找那不知道什麼面貌的不老草,還真是個細緻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那留著看守時間的紅樂山莊夫人,看著只剩兩三寸的香,不由面色微微焦急的道:「大家快點,沒多少時間了,快。」一時間所有人更加瘋狂的賣命起來。
「我說這是在幹什麼,比賽誰的度快么?古怪,人界的人真古怪?看來都有毛病。」就在這時候,天空突然飄來一道很清爽的聲音,夾雜著濃濃的好奇和鄙視,子雨聽著這聲音,頓時一震快抬頭。
-------------------【第一百二十四章妖孽成雙】-------------------
「少兒多動症。」萬分優雅的聲音緊接著傳來,頓時所有飛尋找中的人,身形都不由微微一震,少兒,開什麼玩笑,他們那點像是兒童,同時也齊齊朝聲處看過去。
只見碧葉藍天下,遠方踏蓮而來兩人.,一白一青二色,與水天相接處氤氳而來,縹緲萬分,優雅萬分,卻也快萬分,還沒等眾人眼睛眨過,那一白一青二色的兩人,已經飄飄然立與眾人核心中的燦爛蓮花上。
只見其中一人,一身白色的袍子,齊腰的長隨意的披散在身後,在五光十色的水色中,隨風飛舞,不見任何刻意的作勢,一衣一角,一動一靜,只讓人感覺到那極致的妖媚之態,人不動,風自動,那氣質獨一無二,天下無雙,此時正腳踩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雙手抱胸,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周圍的人。
而他身邊那青衣男子,容貌確是極致的好,放眼人界偌大的疆土,卻實在難找到幾個可以跟他媲美的,乾淨,清爽,純粹,一雙大黑眼睛骨碌碌的掃視著周圍的人,眉眼中到滿是好奇,一身書生味道極濃,典型看起來就一弱書生模樣,當然,同時夾雜著很不屑的鄙視,這不是應青蓮和木無邪,還能是誰。
等周圍的人都看清楚兩人的相貌后,所有人同一時間都停止了尋找,男男女女無不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兩人,滿臉的驚訝和震憾之色。
子雨驟然見到應青蓮和木無邪,頓時心中大喜,抬起頭就要歡呼上去,卻見那木無邪很鄙視的看著這群少兒多動症患者,拍打著身旁的應青蓮道:
「人界的人就是這副德行?難怪我的朋友不聰明,連遺傳都不好啊,那能聰明的起來,還好,我是不會介意這一點的。」
應青蓮則很有風度的掃眼朝子雨的方向著來,一邊挑眉一笑道:「低調,做人要低調。」
木無邪一挑眉滿臉不在意的道:「沒事,我絕對不會給我朋友說,我實在是看不起他們這些人界的人,腦子都有毛病。」
「木無邪。」一聲暴吼,子雨滿臉黑線的沖著目中無人的兩人吼道,那殺氣猙獰猙獰的。
木無邪一聽聲音頓時掃射到子雨,一見之下,立刻一個閃身沖了過來,對著子雨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滿臉興奮的道:「我的朋友,我來找你了,想不想我啊?我可是想你喔,瞧瞧,人都變瘦了,你一定要給我做飯,要把我喂的在胖起來才行,啊,我的朋友,我真想你,好想你煮的飯喔,…你幹什麼……」
還沒等木無邪泄完對子雨的亂七八糟的思念,就被一個閃身沖回來的烈火,提著領子給提了開去,木無邪頓時瞪著雙眼回瞪著與他對視的烈火。
一旁應青蓮滿身風華的朝子雨走來,相當優雅的伸手給了子雨一個很**的擁抱,笑容滿面的道:「老婆,親個。」一邊伸嘴就去占子雨的便宜,旁邊的烈火見之,頓時氣的冒煙的一把扔開木無邪,回擊應青蓮。
不料他動作快,木無邪動作也不慢,反手一把抓住烈火,嘴角抽筋的朝烈火笑的很噁心的道:「我親愛的烈火朋友,你這麼想靠近我是不是想我,早說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真沒想到我們才分開沒多久,你就想我了,來來,我們親熱,親熱。」邊說邊就去哥倆好的拍烈火肩膀。
一旁的應青蓮同一時間,動作很快的抱著子雨就閃到另一花朵上,一邊挑眉看著烈火的黑臉笑,一邊滿臉柔情的朝子雨吻過去,這情景頓時驚下一地的眼睛。
「該死的傢伙。」烈火怒火直冒的對抗糾纏住他的木無邪,卻眼看著沖不到子雨身邊去。
應青蓮笑的那叫一個妖艷,眼看著就要親到,突然一股殺氣直撲而來,勢不可擋,力量暴強,應青蓮幾不可見的一挑眉,抱著子雨一個臨空飛舞,姿勢萬分優雅的遠遠閃了開去,抱著子雨坐在小朵的荷花上,彷彿兩人一點重量都沒有,同時一點也不放棄的繼續朝下吻去。
「好了,才來就氣人,你們兩存心的是不是?」被應青蓮拖住的子雨無奈的邊笑邊伸手捂住應青蓮的嘴巴,把人推了開去。
「老婆,你的行為讓我很傷心。」應青蓮很憂鬱的看著子雨,不過那閃著精光和捉狹的眼睛,完全說的不是那麼一個事情。
子雨滿臉燦爛笑容的推開應青蓮后,又伸手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一邊嘿嘿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什麼心腸,沒個好人,拿我當開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遠處糾纏著烈火的木無邪,見應青蓮沒得手,子雨又放話了,頓時放開烈火,揉揉身上的雞皮疙瘩,高聲道:「我的朋友,這可不管我的事,是那傢伙看不慣你家烈火,憑什麼我們一起的,他就能比我們快這麼多時間出來,不公平,是他,可不是我。」一邊不停的揉身上的雞皮疙瘩,那話把他說噁心了,想烈火該死的臭狐狸要他說的什麼話。
子雨一聽頓時笑道:「那你肯定又著了青蓮的道了。」否則怎麼可能落到攔截烈火這個苦差事。
木無邪滿嘴小聲的抱怨,也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站在他身旁的烈火見此,一聲冷哼道:「笨。」
「我說,這馬上就沒時間了,你們這要敘舊等會在敘好不?」老四揮舞著摺扇話說的很風涼。
子雨頓時大叫一聲道:「快,你們兩個也給我找不老草,關乎我性命的,不能給我愉懶。」驟然見到兩個人,太過開心,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拋到腦後去了,那香可剩下的沒一寸了。
「關乎性命?「應青蓮臉色微微一變,緊緊的看著子雨。
而一旁的木無邪則看著滿十里河塘,又開始奔跑的眾少兒多動症的人,嘴角微微抽了抽后,滿臉正色的看著子雨道:「我的朋友,我真的不會看不起你,雖然你的智商我實在不敢恭維。」
說罷,在子雨怒目而視過來時,輕飄飄的五指一揮,一股淡淡的青色力量瞬間籠罩住整個十里荷花塘,只一瞬間一物從河塘中飛升起,木無邪見此完全不經意般的二指一勾,那幾寸長的傳說中的不老草,就那麼簡單的落到了他的手裡。
子雨見此頓時大汗,她怎麼忘記了,這木無邪是木界的人啊,這植物類別的東西,讓他來找要花什麼力氣,就如要烈火在一堆木頭中找只狗,這不太容易的事情了么。哎,她只是一時腦抽沒有想到,不過估計她在無邪的眼裡會更加白痴了,強烈的鬱悶。
旁邊還沒奔遠的烈火見此,也整個人都僵了僵,他怎麼忘了還能這麼做,話說他也學了木界的力量了的,居然忘了以木界的能力來找,雖然沒木無邪那麼精純,沒法這麼輕描淡寫,有可能暴露是木界的力量,不過實在也是笨到家了。
木無邪用眼角掃了眼邊上的烈火,很神氣的丟下一宇:「笨。」
火爆妖夫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妖孽成雙
氣的烈火眼角直跳,而旁邊一直沒說話也沒動手的應青蓮,則像看好戲一般的滿面春風的看著,那神色叫一個悠閑啊。
無邪看了眼手中那青色的,十足一稻草模樣的不老草,很寬宏大量的走到子雨面前遞過去,一邊還伸手摸摸子雨的腦袋,正色道:「我的朋友,給,不過要這雜草幹什麼?你又不早說,我們那大片大片到處都是,至於還要這麼多人來搶么?著來這人界的物質果然很缺乏,所以人不聰明,正常。」
子雨接著那被人界視若珍寶的不老草,在聽著木無邪的話,可見著無邪滿臉看稻草一般的目光,實在是鬱悶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該死的木無邪,生來就是來打擊她的,她那知道他這個時候來,而且誰都知道要靈藥,木界的東西比人界妖界的好一百倍,但是前提是拿不拿的到啊,這個小子是存心的氣她,氣她,而且這是個什麼邏輯,鬱悶,鬱悶。
這邊四個人說的自在,整個在珍寶齋的眾人卻震撼了,這兩人來的無聲無息,一點感覺都沒有就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不說,剛才那輕描淡寫的一揮手間,比之眾人不知道強了多少倍,這樣的力量太強悍了,只其一就已經很恐怖了,還不說一來就是二,頓時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眾人震驚,不過不包括見多識廣的傲蒼寒,二師兄,老四等三人,當下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片沉默情緒。
站在子雨旁邊,一邊笑看著木無邪很同情的教訓著,智商不那麼高,和不聰明的子雨和鄙視烈火,一邊眉眼一挑看向那剛才那一刀氣攻擊他的主人,那環繞在他身周的殺氣,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應青蓮一眼對上滿臉冷酷的傲蒼寒,一個對視間,電光石火,波濤暗生。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寒冰冷然;一邪一狂,一魅一冷,不知明的情緒瞬間醞釀出來。
木無邪斜眼見應青蓮神色有異,不由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一見之下,突然眼睛一亮,一個飛撲就朝傲蒼寒撲去,滿臉興奮和喜悅道:「好可愛啊。」
倒,所有已經開始恢復過來的眾人,頓時都僵直在當地,從來沒有人說過,他們的人皇大弟子,這個萬年冰山可愛,天,可愛這個詞語在怎麼用,也用不到他身上啊,太震撼了。
就算比較了解木無邪的應青蓮,也有點目瞪口呆的看著無邪,這個男人可愛?就算沒眼睛的人都不會覺得他可愛。
但見木無邪一個猛撲撲過去,那經過木妖兩界培育出來的牡丹品種,那度絕對是極致的,連傲蒼寒在極度震驚之下也沒有避讓開來。
不過傲蒼寒什麼人物,一聽這個形容詞落到他的身上,那是不覺得有絲毫喜悅,整個冰凍了三尺,那殺氣氤氳的整個珍寶齋的客人,都不由微微縮頭,腳快如電的一腳就給,撲過來滿臉熱情的木無邪踢了過去。
而此時旁邊的二師兄摸了摸額頭,滿臉驚嘆的道:「我有重聽嗎?」
「沒有,因為我也聽見了。」老四保持不住優雅,面無表情的道。
「我的老天,這絕對是個大新聞,絕對,可愛的大師兄。」二師兄喃喃自語的,向後退到老四身邊,腳跺在岸上邊身體抽筋,邊面容古怪的道:「可愛,可愛,我不行了。天啊,哈哈哈哈。可愛的大師兄,哈哈……」恐怖的笑聲驚天動地的傳播了遠去。
一時間周圍站的近的聽著這話的來客們,都面容那叫一個扭曲,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想不笑又實在是控制不住的模樣,太糾集了,糾結的讓小牡丹又得出一個結論,人界的人好醜。
「別動,我的小東西要掉了。」撲過去的木無耶見傲蒼寒凌厲的一腳朝他踢了過來,連忙一聲大喊,一個閃身讓過,滿臉興奮的朝傲蒼寒的頸項上,那雪白的冰蟾蜍撲來。
傲蒼寒眼光極厲,見木無邪的目標是他身上的冰蟾蜍,不由手下一停沒有在攻擊,原來說的是這個小傢伙,既然不是說他,那動手就沒理由了,而且他很討厭這個整天巴著他的冰蟾蜍,能有人把它弄走,他求之不得,當下也就不動,等木無邪把它捉去。
那料木無邪動作快,那冰蟾蜍的動作更快,一見有危險,小眼睛一轉唰的一下就朝傲蒼寒衣服下鑽去,瞬問就沒入了傲蒼寒的胸口。
木無邪一見,那管那麼多,一點也不遲疑的,快如閃電的伸手就撕開傲蒼寒的衣服,大片的胸口肌膚頓時暴露出來,傲蒼拳頓時一楞沒反映過來。
「乖,別跑,讓哥哥摸摸。」木無邪滿臉興奮,手快如電的在傲蒼寒身上遊走,追著那冰蟾蜍。
震驚了,沉默了,本連臉孔扭曲的眾人,瞬間冰雕了,一片僵硬的站在原地,冰蟾蜍他們沒看見,就只看見此時傲蒼寒裸露著上半身,眼前這俊美的男子,在他身上反覆的摸過來摸過去,嘴裡說著下流的語言,這是個什麼事?這男人在當眾占傲蒼寒的便宜。
子雨握住烈火的手,滿臉震撼的看著木無邪,喃喃的道:「上帝,木無邪什麼時候喜歡選個?」這個現代社會,同性戀雖然沒見過,但是至少聽過,這木無邪小牡丹難道愛好這個?子雨震驚了。
應青蓮雙手抱胸,一片看熱鬧的模樣,懶懶的道:「希望他還有明天。
烈火則握了握子雨的手,皺眉道:「他喜歡冰蟾蜍。」這兩人都是明眼人,同時也不知道同性戀為何物,所以,子雨瞬間明白過來后,暗罵自己太猥褻了,一邊同情起小牡丹以後的遭遇,傲蒼寒是能讓人佔了便宜,不打回來的人么?小牡丹前景堪憂。
「滾,老子殺了你。」被佔了瞬間便宜的傲蒼寒一個機靈反映過來頓時風雲夾雜著雷電,取刀攻擊那叫一個度,滿臉鐵青的動手了。
「咦,你這個人怎麼莫名其妙就打架,不過,誰怕誰,我喜歡。」木無邪乃好戰之人,見傲蒼寒手底下極硬,那管他三七二十一,有對手如斯,打了在說,妖界苦練三年,悶死他了。
頓時一片刀光劍影,殺氣騰騰,遠處回來的客人和周圍的人,齊齊閃到岸上去,離的遠遠的開始看好戲,難得見到如此級別的對撞,不看那太虧自己了,所以不但沒人上去勸,反而興緻勃勃的加油吶喊。
老四看到此處嘴角抽了抽,滿臉平靜的看著在河塘中,已經打成一團的木無邪和傲蒼寒,很冷靜的道:「我太欣賞這個傢伙了,絕對的彪悍。」頓頓隨手一揮,手中出來一小本子,只見老四很鐵血的在傲蒼寒的名字後記上,打架一次,關小黑屋,回宮執行。
就這樣,傲蒼寒在憤怒中,在茫然不知中,被很冷靜很冷靜的老四,定下了關小黑屋的標準。
落葉飛花,盛開的荷花在木無邪和傲蒼寒的刀光劍影中,如雪片一般四散飛揚,粉紅飄蕩在天際,那鏡頭絕對不比櫻花灑落來的遜色,絕美啊,當然配合上那珍寶齋主人大鬍子扭曲的臉色,更加的絕美。
「停手,我的荷花,我的荷花。」珍寶齋大鬍子又氣又怒的大叫,不過除他之外,就算是珍寶齋的下屬們,也都被這打鬥吸引了目光,一個人也沒動,所有人都忽視了他。
這廂打的熱鬧,眾多的來客中大半的目光被木無邪和傲蒼寒的打鬥吸引,其餘全偷眼看著站在子雨等人身旁,笑的很雍懶,一身優雅氣質的應青蓮,那風姿,極品啊。
應青蓮早就習慣這樣的目光,一眼掃之下,嘴角魅惑十足的微微一勾,眉眼淡淡一掃眾人,頓時就見看著他的人,一個個滿眼激動,神情興奮,愛慕明顯的不能在明顯的流露出采,三魂少了七魄。
「那個,你好,我叫聽閾,今年一百五十三歲,男,無不良愛好,體格健壯,人見人愛,尚末成親,今對你一見鍾情,不知道可不可以有那個榮幸與你成親。」
應青蓮聽著這話,微微斜眼看去,就見他身邊站著個娃娃臉的男子,長的配的上木無邪那一聲可愛的說法,正滿臉愛慕和激動的看著他,那話聲都顫抖了,可見有多激動。
應青蓮伸指勾了一勾自己的下顎,那媚態讓周圍看著他的人齊齊吸了—口冷氣,應青蓮也沒理會其他人,笑看著聽閾,滿不經心的道:「可以考慮。」
「當真,當真,太好了,太好了。」聽閾瞬間激動的差點跳了起來,衝動的握住應青蓮的手,他可是一見到他的樣子,就被迷惑住了,沒想一開口求親就能讓對方考慮,看來老天真眷顧他。
應青蓮很優雅的抽回手,拍拍聽閾的胸膛,很正經的道:「不過,你先變性了在說。」
聽閾頓時一楞道:「為什麼?」
應青蓮挑眉看著聽閾,微微一笑道「很簡單,我不喜歡男人。」
聽閾不由滿腹疑惑的道:「不喜歡男人,難道你喜歡女人?可是你不是女……」餘下來的話沒說完,因為他頭一次把眼光移動到應青蓮的臉部以下,那平坦的胸膛實在不用多說什麼。
「哇,怎麼是男人。」失望和驚訝之聲大做,充分表示了他的震驚。
子雨早就聽見聽閾和應青蓮的對話了,此時實在是無語的看著聽閾,這個,人能夠允許脫線,但是這般脫就實在是過分了,應青蓮在妖媚,也沒妖媚到女子那份上,怎麼看怎麼是一男人,雖然這聽閾太有問題,不過也從一個側面充分的說明了應青蓮的魅力。
「我的初戀……」聽閾鬱悶了。
子雨見此拍拍應青蓮的肩膀道:「做人要低調,別老少男女通吃,還要給別人留點,做人不能太絕。」子雨這話說的絕對沒好心。
應青蓮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膀,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似笑非笑的道:「我很想,不過,可能不能如願。」
子雨頓時順著應青蓮的眼光看去,只見周圍大半的女子,在聽閾的帶頭之下,此時蜂擁的朝應青蓮身邊而來,那神情除了愛慕,實在沒其他含義。
「我未婚……」
「我叫……」
子雨拉著烈火,滿臉黑線的看著眾女人,早知道人界人都太隨心所欲,直爽乾脆,不過這也太乾脆直接了點吧。
被一眾女人給擠的離應青蓮遠遠的子雨,掃一眼滿臉興奮與傲蒼寒對撞的木無邪,那打的叫一個熱情洋溢,草木翻飛,破壞之強,波及之廣。
在看看被女人包圍的應青蓮,鶴立雞群,風采絕然,諸多紅花中一片絕世的綠葉,偏生還談笑自如,揮灑間瀟洒萬分,兩大陣營喧鬧聲震天,一片混亂,子雨見此不由咬牙切齒的道:「這兩個妖孽。」
烈火面無表情的點頭道:「贊同。」
-------------------【第一百二十五章有變】-------------------
蓮葉翻飛,人影浮動,一片混亂。
「你們倆給我有完沒完?」混亂中實在忍無可忍的烈火,一聲暴喝,炸響在天際,他們是來拿葯的,不是來打架和相親的,該死的兩人到底知不知道適可而止。
「爽,爽啊。」翻飛的兩道人影中,木無邪大叫的聲音傳來,顯示著他現在心情很好,很好。
烈火聽到這話,眉眼一沉,手中火劍驟然透體而出,看也不看一劍就朝纏鬥中的木無邪和傲蒼寒砍去。
只見青白交織的光芒中,紅色的火焰橫劈而過,一劍之下讓兩人不得不同時停手,接下烈火這一大招。
「信不信我會讓你更爽。」烈火沉著臉瞪著還意猶未盡,想衝上去與傲蒼寒在來一會合的木無邪,怒聲喝道。
木無邪見此滿臉不平,不過迫於烈火的威脅,只好揮揮手,身形一閃回到子雨身邊,要是烈火和傲蒼寒聯手對付他,雖然他好鬥,但是並不表示他對挨打很感興趣。
同一時間,站在傲蒼寒身邊不遠處的二師兄,第一時間朝還沒解氣要動手在繼續的傲蒼寒道:「大師兄,小黑屋,小黑屋。」成功讓傲蒼寒臉色鐵青,卻硬生生的停了手。
應青蓮則很優雅的揮揮手,輕挑了一下眉眼,漫不經心的走過來道:「你這是在嫉妒。」
「滾。」換來烈火一聲冒火的怒吼,應青蓮頓時大笑。
混亂平息,子雨看著眼前千孔百瘡的十里荷花,剛才一片接天蓮葉無旁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風姿已經沒有了,偌大的河塘里就沒一個完整的地方,粉紅的荷花片片凋零,現在連個花蕊都看不見,荷葉顫巍巍的還剩下那麼一兩片,鼎立在河塘里,顯示這裡原來是一片荷花塘,本來清澈的水面,已經污泥翻滾,一片黑色,除了還沒有腥臭味道出,其餘,無不在說明這有多慘。
子雨嘴角有點抽筋,斜眼看了眼旁邊站著的珍寶齋大鬍子,那臉色叫一個鐵青,那面色叫一個猙獰,那殺氣叫一個氤氳,子雨不由吞了一口口水,乖乖,這下不得好辦了。
「好,好。」短暫的靜寂后,整個觀戰的眾人們,頓時齊齊叫好起來,那巴掌拍的叫一個響,不過烈火無視,傲蒼寒不理會,木無邪則在子雨陰沉的眼光下,嘿嘿笑的叫一個燦爛,邊轉到應青蓮身後去站立。
「這個……李大哥,我的朋友們不是故意的,我先向你道個歉,這……」子雨考慮著這個話要怎麼說才好。
「道歉有什麼用,大妹子,這不老草你是在規定時間內得的,我老李說話算話,這東西應該歸你,不過,我也有言在先,這河塘原來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要什麼樣子,裡面的荷花不能出一點差錯,而現在……」
大鬍子的話沒有說完,不過那鐵青的臉色,和冰冷的語氣,已經把他要說的話的意思透露了個乾淨,這破壞了他的預定,那麼這不老草別想要。
子雨聽言不由摸了摸鼻子,不老草重不重要在其次,這別人一番心意對她,她也不能這麼就把別人的心愛之物給毀滅,這便是太過了。
當下子雨頓了頓歉意的笑著道:「李大哥,你放心,這荷花塘原來是什麼樣子,我和我的朋友們肯定還你一個如此的景緻,大哥一心為我著想,子雨就是在不懂事,也不會壞人心愛之物。」
那珍寶齋的大鬍子聽子雨這麼一說,那鐵青的臉色終於有那麼一點半點的緩和了下來,旁邊的紅樂莊主夫人見此,連忙笑道:「李莊主寬宏大量,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小事的,我那山莊這兩天荷花也正盛開,莊主等上兩日,我全部給你移植過來,保准還你一個十里荷花。」
「對,對,小事情,我們給你移植去……」
「我家也有,我拿給你……」
「我們幫你栽,李莊主啊,這是小事情,小事情,大家和氣才是……」
圍觀的眾人一個個聞言都叫了起來,紛紛附和。
子雨聽著這話不由轉頭看了烈火一眼,見烈火眼中閃過一絲濃重的好感,不由燦爛一笑,心情很好。她是人,就算不是這個人界的人,但是她也很希望身為妖精的烈火他們,不要看扁了人界的人去。
珍寶齋的大鬍子聞言微微冷哼了一聲后道:「我珍寶齋的東西豈是那凡品的荷花可以比擬,我這全是天山腳下移植回來的蓮花,經過多年培育,才能在這個地方開花,每一株都是萬中無一的極品,不是我老李苛刻,你們能拿什麼來賠償。」
這話一落,剛才還熱情討論的眾人們頓時啞言,珍寶齋的東西確實沒個什麼凡品,雖然先只覺得這荷花大了點,開的好看了點,也不覺得有的什麼太特別的地方,現在聽這麼一說,不由都面面相覷,這東西這要怎麼賠償。
子雨聽到這裡笑著對周圍的人微微彎身施了一禮,方笑道:「多謝各位對子雨的一片心意,這事情我會給李大哥一個交代的,不用勞煩各位,大家的一片心,子雨心領了,謝謝大家。」
「沒事,妹子,你這個……」紅樂山莊的莊主夫人揮揮手,看著子雨滿臉擔憂的道。
子雨笑笑示意不用擔心,一邊轉頭看著躲藏在應青蓮身後的木無邪,滿臉獰笑的低聲道:「牡丹,要不要我來請你出手?」
木無邪見子雨對他笑的太燦爛了,燦爛的全身寒毛直豎,一邊寒著,一邊對著子雨回笑道:「我的朋友你終於聰明了那麼一點點。」說罷繞過子雨,朝河塘邊走去。
只見木無邪慢條斯理的蹲在河塘邊上,隨手捏起殘破的一截荷花莖,手中青光閃過,**水中,瞬間只見青光大震,籠罩住整個十里河塘,就如一片青色的霧氣,隱隱約約,蒙朦朧朧,就如多了一層輕紗帳,看上去好生縹緲和夢幻,剎是好看。
「這是……」大鬍子驚訝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滿臉詫異的道,余者都沒說話,只睜大了眼想看著木無邪要做什麼。
在那青色的紗帳籠罩中,破敗的河塘里以肉眼看的見的度,快的有枝葉長了起來,青青的,嫩嫩的,手掌大小的荷葉從水底長出來,飛的長大著,不過眨眼功夫便成了圓圓的,臉盆大小了。
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從水下直竄了起來,一點一點長大,一瓣一瓣盛開,層層疊疊的花瓣鋪陳開來,淡淡的粉紅醞釀出來,清新的讓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那粉色,太愛人了。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一片粉了嫩綠,盛開的,半開的,舍苞待放的,充滿了整個河塘,清風吹來,蕩漾起一片清香,那迎風搖曳的花朵,那隨波飄蕩的荷葉,比之原來的景色還要更勝一籌。
「天啦……」
「這是什麼法力……」
被眼前這一幕震驚住了的眾人,一時間幾乎找不到自己要說的話,枯木在逢春,催力新枝,這已經過了他們能力的範疇,與想像的範圍,不由一個個都震驚不語的看著滿塘荷花呆。
傲蒼寒是個識貨人,見此情況微微沉了沉眉頭,掃了一眼一片得意的回看子雨的木無邪,滿臉冷酷凝語成線的朝木無邪道:「木界人。」
這話只有木無邪一個人聽見,木無邪聽言轉過頭去,對上傲蒼寒冷酷的臉,一揚眉頭無聲的道:「要打架,奉陪。」邊說邊對傲蒼寒揮舞了一下拳頭,顯然傲蒼寒這個水準,很符小牡丹的胃口。
傲蒼寒見此眉眼一冷,冷冷一哼,居然什麼也沒對外說,觀其神情,七分狂傲,三分不屑。
烈火是站在木無邪身邊的,木無邪的揮拳對著傲蒼寒,他可是看的清楚,他可不指望如此動作,傲蒼寒會看不出來木無邪的身份,雖然他們是敵人,不過見傲蒼寒居然就那麼與木無邪目光互攻中,沒那個想法把木無邪的身份散播出去,眉眼頓時微微鬆了松。
那邊上的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驚訝和震驚,驚訝為什麼木界人會出現在他們這裡,木界被封印,這個可不是亂說的,居然有木界人可以隨意的出入,這實在不能不讓他們驚訝。
而震驚則緣自與,這人實力之強,絕對不低與他們的大師兄,兩人眼中神情變換之迅,一時半會找不到基準點,滿是沉默的站在那裡。
唯有站在子雨這旁的聽閾,睜大了眼睛看著那滿塘荷花,一個勁的拍手道:「強,好強,這本事好,教我吧,教我吧。」邊說邊滿臉燦爛的往木無邪身邊鑽過去,木無邪則還在跟傲蒼寒目光對攻中,沒空搭理聽閾。
「李大哥可還滿意?」一片呆楞中,子雨突然微笑著,看著震驚的眼球都快掉下來的珍寶齋大鬍子道。
大鬍子半天沒回過神來,只下意識不斷的點頭。
子雨見此對著一點頭道:「好,既然李大哥滿意,那麼這不老草子雨就收了,謝李大哥盛情。」
說罷一轉頭看著還處在震驚中的眾人,高聲道:「今日我子雨再次謝過大家對我的關心,子雨還需在找其他藥草,需先走一步,今日的情分子雨記下了,他日若有子雨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大家儘管開口,只有子雨能做到,定然義不容辭,今日,就先告辭了,多謝。」
幾句場面話交代完,子雨一手拽住木無邪,一手拽住應青蓮,朝烈火一示意,快身就走,幾個起落間已徑消失不見了。
「等等我啊。」聽閾第一時間揮舞著手腳追上,傲蒼寒等三人身形一閃,也都各自追了上去,留下一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眾人。
這枯木在逢春的手法,並不是什麼木界專用手段,妖界,人界,功力高強的也都能做到一二,只是無木無邪如此精純而已,這傢伙這麼一露手,必然又會被以為是一位人界的絕頂高手露面,依木無邪那性子,眾人的熱情,應青蓮的能力,要等眾人緩過勁來,算了,那情景不敢想像,還是早點走好。
一行六人變成一行八人,幾個起落間,已經遠遠出了這城。
「老婆,我在等你的解釋。」郊外的八角亭中,應青蓮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笑的很溫柔的看著子雨。
「小師妹是你老婆?那烈火又算什麼?」聽閾現在才聽見這句話,頓時滿腔驚訝的著著應青蓮,烈火和子雨,目光直在三人中打轉。
老四坐在欄杆上,慢條斯理的道:「允許一夫多妻,一妻多夫。」這妖界的婚姻,他們也是知道一點的,不過老四打量著烈火和應青蓮,這兩人應該不像是那種能一妻多夫的人吧。
聽閾一聽這話頓時瞪大了眼,黑眼球一個骨碌轉過,突然滿臉興奮的道「小師妹,那你也娶了大師兄吧,這樣就好了,反正可以多娶嘛,哎喲。
「滾。」興奮的話還沒說完,聽閾就被傲蒼寒一腳給遠遠的踢了出去,要他嫁,虧他想的出來。
子雨見此頓時哈哈大笑,看著滿臉委屈跑回來的聽閾道:「他是我好朋友,不是丈夫,就喜歡嘴上佔便宜,我丈夫只有烈火一個。」邊說邊靠在烈火懷裡,烈火則狠狠瞪了聽閾一眼。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應青蓮盯住子雨,笑的山雨欲來風滿樓,同時掃了一眼黑著臉的烈火,眉眼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換來烈火狠狠很一瞪。
子雨一見立馬舉起雙手,她知道應青蓮問的是,她說的不老草與她生死相關的問題,當下一絲一毫都不隱瞞的把她的事情,說給應青蓮和木無邪聽。
半響,沉默中,木無邪伸過頭直接挑起子雨脖子上的玉佩,子雨瞬間功夫就變成一大熊貓,看的木無邪一楞一楞后,對上子雨慍怒的雙眼,搖搖頭道:「好難看,一點也不可愛,那有我的兔兔可愛,難看,不喜歡。」邊說邊對著子雨翻了個白眼。
子雨頓時氣結,正欲搶過玉佩,卻見應青蓮走上來,挽起袖子看了眼她手臂上的紅點,有玉佩的壓制移動的很慢,幾乎向上移動了不到一寸,委實不算什麼,而且現在葯也拿到了,顯然沒什麼大問題,自放下心來。
當下應青蓮風涼的道:「守宮砂啊,不錯,好看。」
子雨想也不想一腳就給應青蓮踢了過去,順便一把搶過木無邪手中的玉佩佩帶上,面上怒視著兩人,心地卻是暖暖的,這兩個傢伙嘴裡刻薄,實際全是擔心她呢。
「現在既然有了冰蟾蜍,又有了不老草,就缺宮中的雪蓮花了,觀在時間還多,東西也都到手,我看不如去一趟醫谷,把他們帶上一起回宮配藥,也免得來來去去麻煩。」二師兄彈彈衣服上莫需有的灰塵,站起身來道,邊看了眼應青蓮和木無邪。
應青蓮眉眼微微一動,他可是個消息通,不比烈火就那麼直接闖了過來,這一入人界人物啊,消息啊,那是全方位掌握,傲蒼寒這些人是什麼人,他早巳知道,木無邪與傲蒼寒交手的時候,他可是把他們的表情都收在眼底的,這幾人除去那脫線的聽閾,顯然猜測出他們的身份,不過現在卻沒露出排斥的想法,應青蓮見此掃了一眼烈火,烈火則回他一個他們倆自己明白的眼神。
邊上的老四見之,揮舞著摺扇道:「別叫我抓到小辮子。」
應青蓮一聽這話頓時明白過來,這是在警告,同時也表明他們的態度,要好好的不犯事,那麼他們當不知道他們是妖界的人,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他們有對人界不利的地方,那這人絕對會第一時間下手。
當下應青蓮眉眼一挑,斜眼看了眼面上雲淡風輕,什麼神色都沒有的老四,嘴角緩緩一勾道:「你不是對手。」
老四瞬間提眉看著應青蓮,這話好囂張,居然說他不是他的對手,見應青蓮萬分優雅的揮了揮頭,看著他的眼光叫一個深沉和淡雅。
「那就試試。」老四見此緩緩笑起來,臉上看上去很高興,不過那笑卻全是針鋒相對的意思。
「也別叫我抓到小辮子,我也不會留情。」應青蓮笑的很妖媚。
不是他會下黑手,他也會,要知道他們在暗處對烈火,子雨不利的話看看他怎麼對付人。
聽閾見兩人你來我往,說的都是莫名其妙,他怎麼聽也聽不太明白的東西,不由看著應青蓮又著著他四師兄,滿臉疑惑的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那是因為你笨。」二師兄說的很直接。
聽閾不由翻了個白眼,滿眼崇拜的轉過身去看著一旁興緻勃勃東張西望的木無邪,笑容燦爛的道:「朋友啊,兄弟啊,老師啊,你給我說說他們在說什麼?」
木無邪見聽閾在問他,當下轉過頭來很深沉的拍了拍聽閾的肩膀,滿臉正色道:「我的朋友只有子雨一個,我跟你差多了怎麼會是兄弟,物種都不一樣,老師,聽起來很順耳的,你可以多叫,不過我教不了你,最後,我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不懂,而且我也沒想懂。」
一大竄話沒說到一個重點,把聽閾鬱悶了半天,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不想懂?老師說要不恥下問。」
木無邪很無邪的扯了一下嘴巴,很縹緲的道:「難得糊塗。」說罷,轉頭看風景去了,留下一眾很驚訝看著他的人。
二師兄和老四相當震驚的看著木無邪的背影,那目光透露的消息,讓應青蓮看的很想笑,又一個被木無邪無邪住了的人,大智若愚的白痴啊,真是能夠糊弄人。
咳嗽一聲,應青蓮扭回話題,看著子雨好不親熱的道:「老婆去那,我就去那。」邊說邊要對子雨進行一個擁抱,抱著子雨的烈火見此,一個拳頭就轟了去,一邊哼道:「得寸進尺。」見面的時候就抱過了,他讓了,現在還想抱,沒門。
木無邪則很興奮的抱著子雨的手臂道:「朋友去那,我就去那,走,走,帶我去都城,我還沒見過人界的都城呢,不知道什麼樣子。」那模樣與當初纏著子雨帶他到妖都,一個模樣,興奮的不行。
子雨見此不由開心的直笑,朋友就是朋友,跟以前一點都沒變,不因為她是人而有半點的生分,這才是朋友。
當下眾人一致同意前去醫谷,一行八人,人界,妖界,木界人都齊遊山玩水一般的朝醫谷而去。
荒涼的醫谷,一行八人說說笑笑的前來,一路上有木無邪和聽閾這兩個人,實在是想不熱鬧都不行,一個歪打,一個打歪,胡攪蠻纏的不可理喻,連那不苟言笑的傲蒼寒,都實在忍不住彎了很多回嘴角,可想而知兩人的強大。
「不對。」才進入醫谷的大範圍,一路纏著子雨笑鬧的木無邪,突然停住腳步,閉眼深深的聞著空氣。
而他一句話剛落,應青蓮和烈火同時面色有異的停了下來,好像在感知著什麼,子雨見此頓時道:「怎麼了?」
傲蒼寒等人也都扭頭看著三人,他們什麼也沒感覺到,有什麼問題?不過妖精的敏銳不是他們能及的。
「草木的味道變了,這是……毒。」閉著眼聞著空氣中,普通人辨別不了味道的木無邪,突然睜開眼道。
「血腥味道。」烈火話音未落,已經面色一變,身形如電的朝醫谷里衝進去。
「毒?這個……」聽閾挑眼很莫名其妙的看著木無邪,而傲蒼寒早在烈火朝前衝去的當口,身形一晃跟著烈火就沖了過去。
「快點,跟上。」二師兄面色也瞬間嚴肅起來,跟著就沖了前去,木界的人對草木的感知,是相當厲害的,而妖界的人對毒和血這個東西是很敏感的,就算他們什麼也沒感覺到,但是木無邪和烈火行動了,那就絕對沒有錯。
這醫谷若是平日有變,自然與他們無關,可這個時候,正是子雨要人幫忙製作解藥的時候,若是有變,可就壞了,頓時老四聽閾都跟著沖了過去,木無邪也前後腳的跟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風雨欲來】-------------------
子雨見此面色也是一變,踏腳就要追,應青蓮卻相當手快的一把抓住子雨,微微搖頭道:「你雖然有玉佩壓制,不過有毒的地方少去。」
「烈火。」子雨皺眉看著應青蓮。
應青蓮抓著子雨不快不慢的朝前走去,一邊道:「沒事,妖精對毒很敏感,身體中有抗體,奈何不了我們。無邪是木界人,草藥提煉出來的毒,根本跟他就是一家,更加奈何不了,這人界的毒只對人有很大的傷害,不管你來自那裡,只要你本體是人,就會對你有影響。」
子雨聽著這話頓時斜眼看了應青蓮一眼,應青蓮回以子雨一個微笑,幾乎喃喃自語的道:「憑你當初的身手過不了人妖兩界的結界。」一句話已經說出了很多的意思,子雨聞言微微一笑,朝應青蓮道:「我會告訴你們的,不算秘密,只是忘記而已。」
應青蓮聽著這話不由很溫柔的一笑,看著子雨道:「這還差不多。」
子雨搖頭笑道:「果然狐狸是最狡猾的。」
兩人邊說邊進入谷中,一進山谷,子雨一眼看見眼前的場景,頓時緊緊的皺起眉頭,拖著應青蓮就快步走了上去。
只見幾間茅屋面前,鮮血生成黑色的灑在周圍的綠草上,谷中人的軀體七七八八的橫在茅屋周圍,臉色泛著青光,看不出來是活著還是死了,周圍有拚鬥的痕迹,茅屋斜斜歪歪的,有的已經毀了,一片廢墟,子雨見此不由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樣?」幾步衝到烈火身邊,見烈火正攙扶著那二長老,不斷的以妖力在為他逼毒,那二長老的臉色青的碧綠碧綠的,幾乎感覺不到呼吸,子雨不由急問道。
「死了也要救活。」烈火從牙縫裡綳出話來。
邊上木無邪正不斷的在周圍的走走出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而傲蒼寒,聽閾等四人卻一個不見,想來應該是去追下手的人去了。
烈火的妖力很強,不過逼人界的毒實在是有點摸不到頭腦,頗有點不著力的感覺,正皺眉間,木無邪突然湊了過來,手裡抓著一隻不知道什麼名字的黑草,二話沒說直接塞進二長老的嘴巴,迫使其吞了下去。
子雨見此朝木無邪看了一眼,掙脫不開應青蓮的手,無法親手去察看旁邊這些人的生死,只好看著木無邪道:「這些人呢,」
木無邪聳聳肩膀道:「全死了,就這個還有一口氣。」
子雨聽著這話頓時心下一涼,有什麼人知道醫谷的人居住在這裡?除了她曾經一把水沖走的那些人之外,心眼一動間便有點對眼前的事情有譜,卻有點不敢相信,都曾經是一家人啊,真忍的心下這個手。
「咳,咳。」輕微的咳嗽聲響起,打斷子雨的想法,子雨立時蹲下身對上二長老那有點緩過來的臉道:「二長老,二長老。」
那一直與子雨相熟的二長老,在子雨的叫聲中勉強的睜開眼睛,但是那一雙一直以來都含著微笑和爽直的眼眸,第一次露出一絲怨恨,一絲心痛,一絲麻木,看的子雨心中一澀,緊緊咬住了唇。
「該死的畜生,咳……畜生,居然如此不念……情誼,咳,咳,你們要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這些人己經沒人性了,咳。」二長老定定的看著子雨和烈火等人半響,艱難的轉頭著了眼周圍的情況,老眼中流下一滴渾濁的眼淚,抓著烈火的衣服,嘶啞著聲音道。
「好,我絕對一個也不會放過。」子雨不等烈火答話,一咬牙狠狠的點頭答應道。
與她料想的不差,二長老口中的畜生,定然就是他的大師兄那些人,河水洗不幹凈他們的靈魂,冰冷喚不回他們的人性,反而變本加厲,子雨本來的意思是給其一個警告,一個機會,畢竟生命是可貴的,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大師兄居然如此殘忍,對自己的師兄弟全下殺手,不管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子雨這次絕對饒不了他們。
二長老聽著子雨的答應,微微點了點頭,又再度閉上了眼睛,不停的喘息。
木無邪見此朝子雨道:「藥力不夠,不過也死不了。」子雨聽言恩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烈火見子雨眼中返紅,不由伸手握了握子雨的手,無聲的看著她,子雨與烈火對望一眼,從烈火那暗紅的雙眸中,看見烈火的支持,鼓勵和欣慰,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對烈火微微的一笑。
旁邊的應青蓮見此淡淡笑道:「善良不是錯,老婆啊,我越來越看你順眼了,怎麼辦?」
子雨聽到應青蓮這話還沒出聲,就見烈火一個轉身一把把子雨抱住,順帶狠狠的瞪了應青蓮一眼,吼道:「沒門。」
「真小氣。」應青蓮挑眉看天。
子雨本來微微有點自責的心情,被兩人這麼一打岔,不由都拋開了去,不是她一念之慈,這些人就沒機會對他們下手,不過誰知道以後的事情呢,善良那有錯,以後她自管行好自己認為對的就是,這世上的人有千百種性格,她但求對的起自己就行。
笑顏中幾道身影飛的躍了回來,只見傲蒼寒手中抓了一個人,聽閾,二師兄,老四都是獨自回來的。
上前來,傲蒼寒一腳把抓住的人踢了過來,老四面色不善的道:「其他的都殺了,沒有留的必要。」顯然幾人的默契也是長年配合出來的,從四個不同的方向回來,各自都知道對方會怎麼做。
那被傲蒼寒一腳踢過來的男人,滿身狼狽,雙眼火紅,那目光狂妄和凌亂的己經失去了本性,不等子雨開口,只一個勁的哈哈大笑著,語無倫次的道:「敢瞧不起我們,全部殺了,全部殺了,哈哈,人界是我們的,只有我們才是最尊貴的,只有我們,哈哈……」
子雨一眼掃之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后,雙眼寒光一閃,黑鞭閃電般的出手纏繞上那瘋狂大笑的男人,這個人她沒看錯,是那日圍攻她和傲蒼寒時候,與大長老立的最近的男人,黑鞭無聲的揮舞下,那神情已經瘋狂的男子,瞬間被遠遠的擊飛了出去,在也站不起來。
烈火等人見此都沒說什麼,該人應該是服食過什麼藥物,還是不知道受什麼刺激,整個神經已經錯亂,要問什麼也問不出來,傲蒼寒帶他回來,不過是讓他們也見識一下而已,都沒想從這人口中問出什麼來的意思。
木無邪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掃了一眼被子雨擊飛的男人,看白痴一般的搖頭道:「既是師兄弟,你會的他也會,一邊死一邊傷,真是滑稽,看來人界的人果然不聰明。」
二師兄和老四對視一眼,眯了眯眼沒有說話,你用毒來害他,他用毒來還擊你,一方死,一方神經錯亂。這事情果然不太聰明。
「燒了吧。」閉著眼氣若遊絲的二長老,此時突然掙扎的說了三個字,便頭一歪徹底的昏了過去,那三字含著無限的凄涼和決絕,縱然說的小聲,卻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決傷。
烈火見此彎身一把抱起二長老交給木無邪,一揮手間火焰飛而出,纏繞上面前的一切,包裹住那已經消失的生命。
熊熊火焰從原本幾間茅草屋處燃燒了起來,連接著邊上的青草,一瞬間有燎原之勢,那火紅的火焰燒毀了遺留在這裡的軀體,燒毀了這裡殘留的毒素,燒毀了這裡曾經存在過人的一切痕迹,一把大火,燒掉了醫谷的一切,把整個醫谷燒成了過去,人界以後在無醫谷。
「走吧。」子雨眼前大火飛的燎原,整個山谷都開始燃燒,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拉住烈火的手轉頭就走,水摧毀不了一切的痕迹,那這火會還這裡一個乾淨。
牙洲城,是靠近醫谷最近的一個城市,二長老的毒沒好,時醒時不醒的,幾人也走不快,便在這落了腳。
待得幾日後,二長老清醒過來,人變的很沉默,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但是那鬢角的華,卻讓這個人更加的堅強起來,若說以前是一把溫和的劍,那麼現在就是一把內斂的泛著金屬光澤的劍,帶著絕對的攻擊性。
不用子雨等強迫,二長老很沉穩的自己開藥醫治,子雨等見此知道二長老是起了殺心,對那些曾經是他的兄弟親人的人,如此模樣子雨等也不好多說什麼,只留給了二長老很大的自我空間。
不過那日那神經錯亂的男人說的話,怎麼聽也不是因為子雨的事情而尋仇到他們身上,各人都有一種很隱約的憂患感覺,那種瘋狂的言語,讓幾人都有點不那麼心安。
只是二長老人雖醒了,神智也清楚,只是還說不出話來,手上也有點外傷,行動不是很便利,少量的宇還能寫,大量的便有點困難,子雨等想問也問不清楚,只好等待著,一邊暗中開始留心了起來。
而木無邪和應青蓮相反就沒什麼事情,他們才不理會什麼別人的事,一天優哉游哉的逛街看熱鬧,活的好不開心。
這日中午時候,客棧大廳里,應青蓮和木無邪霸佔著一張桌子正慢悠悠品著酒,桌子上的酒菜都還沒來齊,子雨和烈火聽閾等都還沒來,就他們兩無事先來佔個好位置。
「我說這酒也不怎麼樣,沒我家的香。」木無邪鄙視的看著應青蓮喝的酒,表意見。
應青蓮懶的跟木無邪說話,酒以什麼釀造,基本都是植物類,木界若不出好酒,那還是什麼地方出好酒,懶的跟他說。
木無邪見應青蓮不理他,也不生氣,反正都習慣了,自頓自的抱著一烤鴨啃的歡快,時不時瞟眼樓梯口,見子雨和烈火怎麼還沒來。
正瞟眼間見傲蒼寒一派冷酷的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冷淡之極的目光掃一眼已經人滿為患的大廳,滿身冰冷的就朝他們走來,木無邪也不理會,抱著烤鴨啃的開心,吃飯皇帝大,一邊撕了個鴨**伸著手準備遞給傲蒼寒,武功不錯,他挺對胃口,雖然人冷了點,不過可以分個鴨**給他。
木無邪正伸出手把鴨**準備朝傲蒼寒遞過去,就見傲蒼寒一臉冷酷的從他身邊走過,眼角都沒掃他一眼,木無邪頓時挑眉,前兩日不是好好的,還接他分給他的鴨**,雖然臉冷的嚇人,今天算什麼?木無邪也沒細想,不吃算了,他吃,味道不錯。
大大一口還沒咬下去,就見傲蒼寒大馬金刀的坐在他們旁邊那桌子上,手指一挑取一筷子,掃了眼桌上的菜,冷聲道:「鱈魚,糖醋裡脊。」邊說邊相當直爽的朝著現有的菜夾了去。
那桌子上的兩男子無比驚奇的看著他,各自停了手中的筷子,目瞪口呆的注視著一身狂氣的傲蒼寒。
「你怎麼從木界出來的?」冰冷的聲音幾不可見的傳出,木無邪很清楚的看見傲蒼寒說這話的時候,挑眉冷冷的看了眼他對面那男子。
木無邪滿臉詫異的回過頭來看著應青蓮,見應青蓮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同樣莫名其妙的看看傲蒼寒的背影,又看看那桌子上的兩人。
只見其中一個一頭齊腰長,一身白袍,長的不怎麼樣。另外一個身穿青衣,面容更是三五十歲大叔模樣,周身除了人界的氣息,實在是感覺不到木界的氣息,這傲蒼寒從那裡感覺到的?
「你族人?」應青蓮斜眼看著木無邪。
木無邪很直接的搖頭,應青蓮也覺得這話問的有點過,他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對面兩人是不是木界人,他可也學了木界的功法了的,這搞什麼。
「木無邪,不要讓我在問第二次。」冰冷的夾殺著肅殺的聲音傳出,那氤氳的殺氣和冷酷,讓人膽寒。
只見與傲蒼寒坐在一桌的那兩人,止不住的青了臉色,渾身顫抖,滿臉驚恐的看著低頭隨意吃菜,但是卻殺氣猙獰籠罩住他們的傲蒼寒,那嘴張又張,就是不出聲,說不出話來,其中那被傲蒼寒冷眼掃了一眼的青衣人,更是腦門子上冷汗直冒,牙齒不停的打顫。
木無邪驚訝極了的看看傲蒼寒,在看看那三五十歲的大叔,轉頭看著應青蓮,嘴角抽筋的道:「他什麼意思?我跟那傢伙長的很像?」
應青蓮嘴角直抽的看著傲蒼寒的背影,很深沉的來了一句:「目前為止還看不出來。」
木無邪摸摸臉嘀咕道:「我雖然不以我的容貌為驕傲,但是我也沒那麼老吧?」
這廂木無邪才一嘀咕,旁邊桌上等不到回答的傲蒼寒,臉色一冷,手中筷子一握,突然**了整個梨花木桌面,比切豆腐還容易,同時緩緩抬頭看著青衣男子,那殺氣怎一個氳氳了得。
「大……大俠,我……祖祖輩輩……都是……都是人界……人。」那青衣男子被傲蒼寒龐大的殺氣籠罩,上下牙齒打顫了半天,拚命才吐出這麼一句,傲蒼寒一聽驟然微微一楞。
「我說,冰塊,你確定你要找我?」木無邪實在是忍不住了,伸過頭去瞪著傲蒼寒。
傲蒼寒一見木無邪的腦袋,頓時扭過頭來上上下下打量木無邪一番,然後在看了眼旁邊坐的應青蓮,眉頭那個皺啊。
應青蓮順著傲蒼寒的眼光,見傲蒼寒不看臉只看衣服和頭,在低頭瞧瞧自己一身紫色袍子,頭不用看,今天心血來潮綁了個辮子,而木無邪一身白色衣服,頭樣式到是太常見了,嘴角突然有點抽筋起來。
「大師兄,你朋友?」與烈火從後堂走出末,正邊走邊擦手的子雨,瞧著不與木無邪等坐一桌的傲蒼寒,一句話出口突然暗罵自己一聲,傲蒼寒有朋友,這怎麼可能?
子雨頓時與旁邊的烈火對視一眼,在瞧瞧嘴角抽筋的應青蓮和木無邪奇怪的姿勢,滿臉無語的捂著額頭,嘆息了一聲。
「大師兄,你怎麼……」聽閾,二師兄,老四辦完事情剛好從外面走進來,聽閾一話還沒說完,老四很度的一巴掌捂住了聽閾的嘴。
傲蒼寒冷冷的掃了眼身邊滿臉好奇看著他的木無邪,在見老四等非常快的坐到應青蓮身邊,不由皺了皺眉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