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從長計議為救人

第二十五章從長計議為救人

向晴若真是被他的人帶走的話,展夕想要救迴向晴,那無疑是難上加難了。一個會把可號令三軍的軍符,都交給之間第一次面的女人的男人,可見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的喜愛程度,有如何會是輕易放棄的主呢?何況他新政還未大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派人進了南宋,把人給擄來,可見他的急不可待。向晴此刻已經落入他手裡二十一天了,清白說不定已經不保了!!

看來這完顏雍是早就想推翻海陵王的政權了,竟然在起兵前已經偷偷近過南宋境內了,還潛入了臨安,估計就在造自己和斜哥到達臨安的前後一段時間裡,難道是冥冥中有機緣?若完顏雍看到的是原來的向晴兒,而不是移魂過後的向晴,又會是如何的場景,還會有今天的事情生么?

見他久久不說話,展夕和封於煌都急了起來,「岩井,你怎麼不回答?你一定知道那墨玉的主人是誰對不對?晴兒可能在他手裡,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已定要去救晴兒回來!」

「深澤公子,你倒是說話啊!不管那人多有權勢,哪怕他是金國的皇帝,我們也不會退縮的!」封於煌也殷切的看著他,期待著他的回答。

深澤岩井聽了他們兩人的話,立刻沉重的點了點頭,「還真被你給說著了!」

「什麼?」兩人還沒反應過來,不由有些糊塗的反問了聲。

「那墨玉的主人正是金國原來的曹國公兼兵馬大元帥,也是現在的金國皇帝完顏雍之物!」深澤岩井見他們獃獃的模樣,乾脆一次性把那人的身份說破給他們知道,也好叫他們知道這場「營救戰」怕是不太好打。

「怎,怎麼可能?」封於煌震駭得半天,才愣愣的吐出了這一句,沒想到,他隨便的一句話,竟然給說中了。

展夕更是意外的說不出話來,看著深澤的眼睛好一會,反而鬥志高昂了起來,「岩井,謝謝你,謝謝你告訴我晴兒在哪裡,如果是金國的皇帝帶走了晴兒的話,我至少不用再為晴兒的生命擔憂了,她的傷一定會得到妥善的照顧的,而我,則要想辦法,把她的人從那裡面救出來!」

「展夕,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天真了,那時皇宮!向晴此刻肯定被安置在皇宮裡的某處,別說我們漢人,又是平民百姓,即便是皇親國戚如完顏斜哥,一個月也不過容許進宮面聖一次,還不得進入內宮重地,何況我們?」深澤岩井並沒有他那麼樂觀,完顏雍此人能無聲無息的在海陵王如此嚴密的監視下,從金國潛入戰前的南宋,又秘密的潛了回去,可見他膽大心細,布局嚴密到什麼程度。像在他的宮中,偷出一個大活人來,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我們先好好把皇宮的一些情況打探清楚了,然後再想辦法混進去,如果能探到晴兒被囚禁在哪裡,就好了!」展夕卻充滿了信心,如今他已經不記著等鐵衛傳回來的消息了,因為那消息一定是和他推測的是一模一樣的,本來他不確定是誰「黃雀在後」的劫走了晴兒,如今那隻「黃雀」的身份如此的尊貴,晴兒的生命是不用再擔憂了,他已經百分之百肯定他的晴兒還活著了!

只是不知道晴兒現在的傷勢如何了!晴兒,你放心,展夕不久就會來救你了,你要等著我!

「少爺,於煌誓死與少爺同進退!」封於煌聽聞展夕的話,立即激動的站了起來!

「於煌,依舊召集鐵衛,想辦法弄一張金國皇宮的地圖出來,越詳細越好,若弄不到,弄張大致的草圖也行!」展夕連忙激動的吩咐道,說話聲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了,知道了晴兒的下落後,展夕恨不得立即能插上翅膀飛進皇宮裡去找她,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展夕,你們都坐下,這事急不得,需從長計議,我們得想個最精密,最可行的辦法,而不是憑著你的臆想就去做這件事,弄不好反而會害向晴有危險的。你們以為以向晴的身份,他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皇宮裡嗎?她的消息一定是被嚴令保密的,完顏雍若真想留向晴仔身邊一輩子的話,勢必是要給她封號,然而金國的祖宗有制,立后立妃不得庶出,可見對身份的講究還是很嚴格的,向晴且不說不屬於女真人,更已是嫁為人婦的人了,光憑其中的任何一條,她也不夠資格被立為妃,所以在完顏雍為想好如何解決掉這個問題前,向晴還是恨安全的!但是,你們此刻若打草驚蛇,讓完顏雍有所防備的話,想救出向晴出來無疑就更難了!」

深澤岩井一番話,讓激動緊迫中的兩個人,立刻恢復冷靜的坐了下來,展夕努力的平復自己胸口跳動不已的頻率,「岩井,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暫時沒有,不過容我想想。這事急不得!對了,那塊墨玉呢?」深澤搖了搖頭,他也一時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還在途中!」展夕連忙回答道。

「先把它放好,也許緊要關頭還用的著它!」深澤岩井點了點頭。

三人一時陷入靜默之中,好一會,封於煌才沙啞著聲音道,「少爺,深澤工資,我們總不能在這裡干坐著,總要作點什麼才好!不如我先吩咐鐵衛去打探皇宮的地形,先把地圖給準備好,等到我們想出辦法時,在要行動也方便些!」

展夕還未來得及說話,深澤已經搖頭,「地圖是小事情,這個我繪一張就行了!問題是我們如何才能混進去,而不被懷疑,然後還要把向晴**來,我們如今連她被關在哪一宮都不知道,如何行事?

「你繪一張?」展夕和封於煌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聽他那話,似乎對皇宮的格局很熟悉一般。

深澤岩井一愣,他不知道向晴有沒有跟展夕提過她自己的來處,但是即便向晴說過她自己的情況,也該不會對展夕提及他的身份的。他總不能跟他們說,自己專精的領域就是歷史吧!這燕京的皇城格局說白了就是照搬了南宋的皇宮,他能清晰地畫出哪裡是哪裡,但是自己卻一次也未進去過,而此時為了避免他們生疑,他只得推辭說,「前幾年。我曾跟著斜哥進過一次皇宮,所以對皇宮大致的方位和格局還是有所了解的!」

展夕想起了完顏斜哥的身份,倒也立即了解的點了點頭,不再追問下去了,只是有些自言自語的道,「有什麼辦法能混進皇宮不被懷疑呢?」

這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的,他們在外面就是急破了頭,也想不出辦法來的,唯有進去了,才有見機行事的可能,深澤岩井不由也皺起了眉頭,斜哥的身份倒是可以進的宮門,可惜他是決計不肯幫忙的,之前在對待展夕寫給他的信的態度上,他已經充分表明了他的立場,這也是他如今會坐在這裡的原因。

他自然不能因此去責怪斜哥,畢竟他也有自己的考量,自己的離開還真是做的很明智的決定,不管怎樣,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幫展夕和向晴的,而斜哥,他的離開也不會給他帶去危險,此時已經無關他到底愛不愛自己的問題了,而在於自己還愛著他,就不想他陷入危險中。

三人再度靜默!

「晴主子,您還不能起來呢!」見向晴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服侍她的兩個宮女立刻慌張的上前來。

向晴溫和的笑了笑,揮了揮手,昨夜完顏烏祿照例是半夜過來探她,告知他今晚怕是沒時間過來看她了,得了這消息,向晴第一個反應便是欣喜,覺得終於可以喘口氣了,這床上躺的日子實在是很夠了,如何還能躺的住,「沒關係,都是些小傷而已!已經在收疤了!」

「可是太醫說晴主子最好還是躺著樣比較好。能好的快些!還有哪些淡疤的葯也能吸收的更好一些!」其中一個大著膽子上前勸阻道。

淡疤?向晴又一次失笑的搖了搖頭,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會是什麼模樣,不恨,不惋惜,那是假的,只是再恨又有什麼用呢,艾小翠都已經不得好死了,也算是為她的疤付出了代價,這樣的傷即便是放到現代,進行整個身體的換膚都不可能恢復到之前雪白平整的模樣,何況這個時代?

她該慶幸的是那女人還沒來得及毀了她的臉,否則對她還真是個不小的打擊,女人的容貌可以不絕色,但如果過分醜陋的話,即便男人不嫌棄,自己看著也會失掉信心的,只是可惜了展夕,以後都只能面對著她這樣的身體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所嫌棄?不過就算他嫌棄,他也只能有她一個妻子,她既然已是認定了他,就容不得他有別的女人!

回頭為自己不知不覺中的強硬,又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她如今就入籠中之鳥,自己尚且飛不出去,竟然還有心思顧慮以後。

「不用了,你們扶我到窗邊坐一會吧!」向晴對著兩個猶自擔心著看著她的宮女輕聲地道。

「是!」兩人一左一右,把她攙扶了起來,窗邊有一張現成的軟塌,只可惜向晴實在不想再躺下去了,是以只在塌邊的錦凳上坐了下來,「把窗子打開!」

「晴主子,奴婢給您披件衣服,再開窗,如今天寒的很呢!外面都已經結冰了!」

說話間,人已經很快的拿過來一件厚重的毛裘披風,細細的給她圍上,柔軟暖絨的細毛撫在脖子周圍的感覺滑滑的,非常舒服。窗子被推開,外面似乎是個後花園的一角,樹葉之上的露珠早就結成了晶瑩的冰霜,雖然植了許多的花草,然而許是北方氣候的寒冷,不若臨安那般溫暖濕潤,即便是冬天,江南的冬與秋區別還不是特別大的,然而這裡不同了,入目的冬景只給人一種蕭條的感覺。

「你們的漢話說的字正腔圓的,你們不是女真人吧!」向晴一邊無意識的看著窗外,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問著。

身後「撲通」兩聲,兩人一齊跪在了地上,身軀有些抖。

向晴一怔,回頭奇道,「我不過隨口問問,你們跪什麼?」

兩人都不吭聲,向晴略一思索后,便明白了,這兩個宮女怕是早就被勒令不準向她透露這裡的任何情況了,是以才聽她一問問題,立即就嚇的面無人色的跪倒了!

「你們都起來吧!我不問了,你們叫什麼名字總是可以說的吧!」向晴淡淡的道。

「奴婢大秋!」

「奴婢小秋!」

兩人的回答,差點讓向晴被自己的唾沫嗆道,這取名字的人委實太沒有創意了,「這名字不好,以後就改叫品紅和紫玉吧!」

向晴隨口就把品紅和紫玉的名字拿出來,替換她們現有的名字,一來自己叫著能順口些,二來若是展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現她在金國皇宮的話,定然會想方設法進來,也許這兩個丫頭的名字也能給他一些暗示,自然這樣的幾率是非常低的,但是想想總是無妨的。

「是!」兩人異口同聲道,倒沒有什麼反彈,這年頭,連命都是主子一句話就可以決定的事情,何況區區一個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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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老婆太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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