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歪打正著
恢復的很慢,都是因為這該死的體重!唉…
不過有一個喜人的消息,那就是我的體重跌了那麼一點子,腰圍已經開始向水桶級別靠近了。都是因為病號飯特難吃,燕窩海參什麼的簡直是噁心。真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愛吃的。
在床上這半個月真是無聊透了,幸好有水扣陪我聊著天,這丫頭真的是好白。請注意,我說的不是她人長的白,而是說她思想很白很乾凈。基本接近於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那種白,從她嘴裡,我把該套的話都套全了。
好不容易熬到恢復,我突然現原來能下床走動只這麼幸福的一件事。幸福過後我就開始忙著收羅銀子了。雖然說這李春風人有點那個什麼,但是她有一籮筐的珠寶飾,據說都是家裡哪些姨娘姐妹們送的,來東城前才帶了一點而已。我對著那「一點」流著口水,就算是十塊錢一件賣出去,也夠我花銷一陣子的了。真是有錢人啊!
我挑了幾件看起來比較次的,悄悄讓水扣去當了,再讓水扣買了幾件我能穿上的男人衣裳。水扣對我奇怪的行為很是不解,我就實話告訴她說我想出去溜達。她大概也想出去玩,所以一聽我說完,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手腳麻利的準備著。
終於,我們出去了。很順利,因為父兄白天一般都在練兵場,而母親這幾天則去城郊的庵堂里燒香還願去了。我扮做一個玩世不恭的胖少爺,而水扣則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們坐著租用的馬車往沂鎮去了,沂鎮地處兩軍交接的西南角,既免於戰亂,同時又是有名的落腳點。這裡是一派歌舞昇平,兩國的商販在這裡都有生意,同時也是不成文的公共保護區,絕無任何一方的軍士會在這裡鬧事。我正是看中了這裡的繁華和太平才要來玩一玩的,很快我們便到了沂鎮,現在是傍晚時分。我們先找了間茶樓坐了下來,打聽了下這裡的情況,就安心喝起茶來。
夜很快就降臨了,水扣似甚為不安的對我說:爺,天都黑了,咱們還是回家吧。」可我還是清楚的看的到她眼裡小小的興奮,那興奮甚至蓋過了惶恐不安。
我搖了搖扇子,笑說道:「急什麼,好玩的才剛開始呢。」我必須承認的是,我想去逛窯子。因為窯子里總有說不完的樂趣…(不要想歪了,我是很正常的。)
不久,對面那家倚翠閣升起了兩盞紅燈。我清楚的知道,好戲開場了。我帶著水扣走了進去,那個老鴇看見水扣,神情有點不自然,但還是很敬業的一臉堆笑:「客官,您是第一次來的吧。可巧我們這兒有個規矩,不讓女客進的…」
不等她說完,我塞給她一錠銀子,搖扇道:「規矩是人定的,媽媽不會這麼不近人情吧?」
老鴇接過銀子,笑嘻嘻的,厚厚的粉從眼角的魚尾紋中簌落:「客官說的是哪的話,就憑您這份率真勁,媽媽也不能不體貼你,兩位請樓上坐。」
想來是看著水扣標誌,那老鴇也識趣的沒叫姑娘陪坐,只打個小丫頭領著我們悄悄的往樓上去了。坐定了,我們要了一壺酒幾個小菜,專心的聽起樓下的小倌唱曲。說實話,唱的什麼我沒聽懂,但水扣卻聽的津津有味,不時搖頭晃腦的跟著哼兩句。我因覺得無聊,就四處張望起來。
這時候,我注意到一個很特別的人走了進來,說他特別,是因為他一身東瀛武士的打扮,而據說兩國的商販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絕少來往,倚翠閣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本國裝扮。我不由多看了他幾眼,看他跟老鴇說話並無障礙,覺得很奇怪。而更奇怪的是,他身形瘦長,戴著面罩,前額的向後豎起,整個一個真人版的旗木卡卡西。
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自言自語道:「那不是卡卡西嗎?」聲音雖沒刻意壓低,但也不很大,連水扣都沒注意到我說的是什麼。可那個卡卡西竟似乎是抬起頭往我這邊看了過來。燈光比較暗,我也不能確定下來他究竟是不是在看我。經這麼一來,我那點闌珊的興緻也就全打消了。聽罷幾曲,我便對水扣說回家。水扣倒是一臉的不樂意,這丫頭,敢情是玩瘋了。
馬車一路的顛簸著,我只昏昏欲睡起來。
不防頭馬車突然停了下來,我不禁皺眉道:「出了什麼事?」
沒有任何回答,我便起身掀開帘子看看究竟生了什麼事。誰知一掀開帘子就看見一張蒙著面罩的臉,旗木卡卡西!我來不及驚叫就被他拖出了車內。水扣忙忙的呼喊起來,卡卡西只往車內一伸手,水扣就立時無聲了。
第一個反應就是,我被綁架了,我奮力的掙扎著。結果不知他使了什麼妖術,我竟一動也不能動了。坦白說我很佩服他,因為他居然抗著我跑了二里地。這孩子,不容易啊。
進了一片林子,他停住了,把我扔了下來。我張口就罵:「你這狗娘養的,想摔死我啊。」
他戴著面罩,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聽得他冷冷的道:「你是誰。」
我正想告訴他我是誰,突然轉念一想,這小子八成是朝陽國的。我要是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豈不是把自己給坑了?這種情況應該智取,最好把他騙去我家。於是我小心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就是一普通的生意人,這次出門沒帶什麼錢。就這麼點了,您就賞臉收下吧。」說著,從懷裡掏出幾錠銀子。小心翼翼的送到他面前。
他居然無動於衷!我靠!我強忍住心中怒火,道:「雖然是少了點,但您若是放了我,以後我自然還有一份孝心。要不,您跟我回家去拿?」你個***,我一把你騙到家裡。就使出當年小日本對中國人的手段收拾你。其實在我心裡,已經暗暗把朝陽國當作是日本一樣仇恨了。
他用露出的一隻眼冷冷的看著我,道:「你怎麼知道我是誰?」語調冷的像冰一樣。
我不禁打了個寒噤,惴惴不安的道:「你真的是卡卡西?」
他一語不,算是默認了。
蒼天啊,我這造的是什麼孽喲…看情形他今天是要殺我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