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英雄氣概豪氣生①

憨厚漢子暗中拍了拍馬臉漢子的後背，似乎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馬臉漢子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些。馮瑞年將他們的舉止看在眼裡，卻裝作沒有看見，做出一副憨厚傻氣的模樣，抓抓頭，嘿嘿一笑，道；「老子還說，這個古怪的山洞怎麼外面的樹枝都被砍斷了，原來是兩位大哥在這裡！」說著，大大咧咧地踢了踢柴火，若無其事地問道：「兩位大哥，你們也是來躲雨的？」又皺著眉頭，罵道：「***，這鬼天氣，害得老子的柴火都淋濕了。」

馬臉男子和憨厚男子對望了一眼，沒有說話，憨厚男子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並不願搭理馮瑞年。馮瑞年搓了搓手，打了個寒戰，哆哆嗦嗦地望了望兩人背後，詭異地小聲說道：「兩位大哥，我說你們怎麼敢來這兒哪，你們都是外地人，不知道罷……這裡，這裡有鬼……」

馬臉男子的一張臉，拉得更長了些，頗為陰沉，上前幾步，指著馮瑞年斥道：「你個小子，敢拿神神鬼鬼的嚇唬老子，活得不耐煩了么！」憨厚男子趕緊按住馬臉男子，道：「別胡說！」而後又對馮瑞年正色說道：「我這兄弟很是粗魯，小兄弟不要見怪。不過什麼鬼鬼怪怪的東西，恐怕不過是騙人的罷了，咱們也沒有聽說過。」

馮瑞年見這男子不信，又裝作極其害怕的模樣，顫聲說道：「大哥我不敢騙你，我聽說以前有人來這個洞里，被鬼害死了……」憨厚漢子皺了眉頭，道：「小兄弟，你口口聲聲說這兒有鬼，你自己怎麼又過來了？」馬臉漢子怒道：「二哥別聽這小子亂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他來路不清，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裡來的人……」

憨厚漢子的臉色也一沉，馮瑞年見勢不妙，趕緊裝作惱怒的樣子，說道：「呸，你以為老子想來這裡的？我……我剛才見著下大雨，便想找個地方躲一躲，你也知道，這柴火淋濕了，便不能再用，我還得給王員外家送去，你也知道，這財主老爺最是難伺候，倘若給他送些淋濕的柴火，以後他便不會再替我買柴火了。王員外出手又是大方，這年頭這樣的主顧可以難找得很。」

馮瑞年故意??嗦嗦地說了一通話，又說得顛三倒四，將兩人說得好生不耐煩，卻又打消了兩人顧慮，以為他不過是個愚蠢的鄉下人，便又咽了咽唾沫，道：「老子剛才背著這些柴火，跑了許久，想找個地方躲一躲，哪想到，便跑到了這兒……也不知道，怎麼便進來了，好像……好像有人把我拉進來似的……我……我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倒像是……被鬼迷了眼……」

馬臉漢子忍不住朝身後望了望，脖子微微一縮，又趕緊轉回了頭，憨厚漢子沉著臉，斥道：「什麼神神鬼鬼的！」馮瑞年忽然臉色大變，全身抖，舉著手，指著兩人背後，大聲喚道：「你們身後……是誰啊……鬼……鬼……你們後面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