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事到頭來不自由

第十一章 事到頭來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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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就是。這種小事也與我們知道?」站在冷秋身旁的冷琪突然冷冷的說道,神情很是不耐煩。

中年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冷琪,又恭敬的躬身面向冷秋。

冷秋聽到冷琪呵斥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愉。靜靜的把玩著手中的玉球,抬頭看了一眼中年人,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那人武功高強,一來便吩咐請老闆出來見他,鎮司的李公子和那人生了些衝突,被那人打傷了。」中年人低聲說道。

「李揚那個廢物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狗仗人勢,哼,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來我福來客棧生事!」冷琪蹙眉道,說完不待冷秋,便徑直走了出去。

冷秋目送冷琪出去后,抬起頭看向中年人正色道:「博叔,是誰生事?」

被冷秋喚為博叔的中年人如實說道:「是那天和那個小孩一起來投宿的老人。」

冷秋眼中驚訝一閃而過,失聲道:「6修遠?」

博叔點了點頭。

6修遠這麼快地返回只能說明一件事情。計劃失敗?

冷秋眼中精光暴射。心思急轉。面色凝重步履躊躇地在房中轉了兩圈。突然轉身問道:「清兒師妹可在客棧?」

「清兒小姐這幾天心情不佳。出外散心還沒回來。」博叔依舊低聲緩緩地說道。

冷秋舔了舔乾燥地嘴唇。眼中恢復冷靜。低聲道:」博叔你快去尋清兒師妹。把事情原委告訴與她。讓她趕回。「

博叔得了吩咐之後便退了下去。

冷秋在房中低頭思考一陣。便急急起身走了出去。

從內院急急趕出的冷秋,走進大廳,一眼便看到廳中6修遠那略顯風塵僕僕的人影。

6修遠雙眼微瞌,修長的身子像是大山一般矗立在大廳中央。他的腳邊躺著一個佝僂的身影,赫然就是那鎮司大人的公子,幾個鎮司府家奴裝扮的下人和一個漂亮的女子都瑟瑟抖躲在一旁,驚恐的看著6修遠。大廳的客人已經被遣散,空曠的內廳寂靜一片。幾個鎮司府的家奴看到冷秋到來,都求助的看著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的李公子。冷秋佯裝無視,現在他哪有心情管這廢物?

「師兄。」冷琪從門口走到冷秋身旁喚道。

冷秋看到冷琪安然無恙的樣子,又看到大廳空無一人的場景知道是冷琪把客人都遣散了,讚賞的點了點頭。冷琪為人雖然乖戾驕橫,但是基本的審時度勢還是分得清的。

「師兄,這個人武功高深莫測,我們怕不是對手。「冷琪低聲說道。她剛才怒氣沖沖的走進客棧,本來還想把怒氣撒在這不長眼來福來客棧鬧事的傢伙的身上,一進門看到6修遠那如山嶽般的氣質和深不可測的修為就讓她感覺一陣無力,她略微思量一下,忙吩咐夥計把食客遣了出去,客棧此時吃飯的人不多,有些不服的或者想看熱鬧的也被冷琪三拳兩腳的踢了出去。

「恩,我知道。」冷秋點了點頭。

「你識得他?他是何方高人,修為之高怕是不在師尊之下。」冷琪疑惑的問道。

「你別慌,聽好了,他就是6修遠,一會你不用說話,站在一旁就好,我自有辦法解決。」冷秋低聲說道。

冷琪雖然有準備但還是嬌軀一震,神情駭然的看向6修遠。

「師妹,現在不是想這麼多的時候,正事要緊。」冷秋低聲說道。

冷琪強自壓下心中的恐懼,和冷秋對視一眼,調整好神情,走了過去。

冷秋和冷琪走到6修遠身前,「這位老爺您回來了?」冷秋帶著諂笑,恭敬的說道。

冷琪身體僵硬的看了一眼6修遠便低下了頭,他實在不敢想象6修遠是如何脫困,如果說6修遠識破了他們的計謀被他逃脫,這又有點侮辱兩位師叔和同門師兄弟的智慧,如果說是中伏以後……冷琪不敢想下去了,只感覺渾身上下全是冷汗。

6修遠睜開雙眼,眼中金光一閃,看著冷秋說道:「孩子呢?把他叫出來。」

冷秋突然跪了下來,不斷磕頭。

6修遠皺眉問道:「我讓你把我前日領那孩子叫出來,你沒聽見么?」

冷秋依然不語,只顧在那磕頭,額頭已經磕的頭破血流。

6修遠終於色變,厲聲問道:「我叫你來領那孩子出來,你磕頭作甚?」

冷秋只感覺瞬間一股無形的壓力重如山嶽壓在心頭,讓人喘不過來氣。

「老爺,小的…小的沒看好小爺,把小爺丟了。」冷秋泣不成聲的說道,因為那種攝然的壓力使他身體不能動彈,只好把磕的血肉模糊的頭杵在地上。

6修遠渾身一震,顫聲道:「什麼?」

「小爺自從老爺走了之後便悶悶不樂,一直坐在客棧門口非說要等老爺回來,我和清兒百般勸解,小爺自是不從,直到快入深夜,才被我和清兒勉強勸了進去,這件事街口的鄰居路人皆可作證。」冷秋感覺身體一輕,抬頭看了一眼6修遠,只見他神色變幻不定,冷秋繼續說道:「小爺和清兒甚是投緣,所以我就讓清兒服侍小爺休息,沒想到第二天……第二天小爺便不見了……小人雖知自己身份卑賤,但是也忍不住十分喜愛小爺,小人有負老爺所託……老爺…小人自知罪該萬死,請老爺高抬貴手,清兒自從小爺失蹤之後比便食不知味成天以淚洗面,請老爺慈悲饒清兒一命,小人願已死謝罪。」冷秋說完,便起身撞向附近的石柱上。

冷琪遲疑的看了一眼準備「自殺」的冷秋,又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面如金紙的6修遠,櫻唇蠕動,又緩緩地下了臻。

果不其然,「碰」的一聲,冷秋那早已血肉模糊的額頭與石柱來了個親密對對碰。

鮮血順著石柱緩緩流下,冷秋這一下子用力甚大,血花飛濺,讓在場的幾個人無不側目,紛紛轉頭,不忍心看著慘不忍睹的一幕,冷秋瞪著雙眼緩緩倒在石柱旁,鮮血溢滿了他整個臉頰,那青色的粗布衫也被血水沁透,地下一大灘血水,他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血人,那緩緩起伏的胸膛說明他還活著,不過只看扮相的話,此時的冷秋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頂多還有半條命。

6修遠面如金紙,突然「哇」的吐出一口污血,他確實如冷秋他們所預料的一樣,受到伏擊,不過他事先就有所察覺,以至於交手的時候不至於倉促不備,落於下風,對方也是有備而來,雙方苦戰一場6修遠攜劍逃脫,但是他也身負頗重的傷。6修遠受傷之下本應先找個地方養傷,但是他牽挂無念有恙,不顧傷勢急急御劍而回,此時聽到無念失蹤的消息,他是又憤怒又自責,傷勢更加惡劣,憤怒的是這幫廢物,但是他更自責,自責自己的冒失,想起臨走時無念苦苦哀求的話語,心口一痛,吐出一口濁血。

6修遠左手手心朝天,一柄七尺青鋒的金色長劍虛空而來,出現在他的手中。

一直在一旁大氣都不敢粗喘一口小心翼翼的冷琪,看到那柄破碎虛空的長劍落在6修遠手中時,眼中瞳孔一縮,只感覺背後一陣陰風吹過,死亡的感覺如此之近。

「君聖劍」,江湖十大神兵之一,名曰君聖,其為聖君,此乃上古一位鑄劍宗師為君王所鑄,威力自不必說,劍帶龍氣,歷代持有此劍者無不是一代君王,此劍長約七尺,通體散金光,隱隱有一股君王自尊之氣,據傳說此劍失蹤百年,三十年前被6修遠所得。

6修遠手持君聖,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冷秋,他手中的君聖劍像是知道主人的憤怒一樣,出「嗡嗡」的劍鳴,那凄厲的聲音像是在訴說他是多麼渴求鮮血。

6修遠緩緩的凝視著在場的所有人,被他凝視的人,無不毛骨悚然,因為他們看到了一種殺意,狂熱的殺意。

「前輩……您是聖宗的宗師,怎可濫殺無辜?」冷琪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臉色蒼白的說道。她知道現在如果不說點什麼,那麼馬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瞬間斃命。

6修遠沉默了一會突然笑著說道:「你們以為老夫是莽夫么?」

冷琪臉色一變,勉強的笑道:「前輩當然不是,不過晚輩不明白前輩的意思。」

「是老夫看走眼了啊…………」6修遠突然緩緩的搖了搖頭,嘆道。半響,聲音飄渺的說道:「今天沒有神劍宗的宗師,只有丟了孩兒的6修遠。」

6修遠環視在場眾人,神色錚錚的道:「老夫今日不管你們是真丟假丟,還是殺了藏了,今天見不到我那孩兒,你們……都得死。」說到最後神色已經十分猙獰。

冷琪雖然也是江湖兒女,拼打拚殺,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她就不把性命當一回事,她自從父母雙亡輾轉反側十多年到了現在的位置,她知道自己是付出了多少,是多麼的不易,所以她雖然性格乖戾待人忽冷忽熱,卻十分珍惜現在的生活,因為珍惜,她更害怕死。

冷琪此時恨死了自己,要是當時自己不愣神,救下那孩子,事情不會這麼毫無餘地,現在如果對6修遠說出真相,估計想死都是一件相當幸福的事。

死其實並不可怕,可怕地是即將面對死忙,他比死忙更神秘,也更讓人絕望。而現在冷琪和幾個早就嚇的屎尿全流的家奴就正面對著這樣的事。

看到6修遠緩緩的抬起手中的君聖。

冷琪心中充滿了絕望,不甘,苦澀,和唏噓。她知道她面對的是聖人級別的對手,她也是第一次真正見識到聖人級別的實力,她想還擊,但是全身都不能動彈,她根本沒有希望……人生就這麼結束了?這短暫的一生,到頭來為誰辛苦為誰忙?

幾個害怕的家奴膽小的早已嚇得昏了過去,稍微膽大的也只是抱頭痛哭,他們根本沒有動手還擊的想法,連困獸之鬥的勇氣都沒有。

冷琪突然大喊道:「我知道你的孩子在哪裡!別殺我!只要你不殺我!我帶你去找那個孩子!」

6修遠不為所動,淡淡道:「憑你那點伎倆休要騙我。」

看到君聖劍金光大盛,朝自己而來,冷琪白皙美麗的面孔終於絕望的留下兩行清淚,閉目等死。

「劍下留人!」「施主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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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劍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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