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唐謙在嗎？」雨婷接起電話，對方的聲音帶有不可一世的驕縱。

「唐總現在正在開會，請問您哪裡找？」雨婷禮貌的回應。

「你是新來的，難怪不認識我。李秘書呢？」對方仍是一副自以為是的口吻。

「李秘書請產假，我是代理秘書，我姓林，請問小姐您是哪位？」

「喔！林秘書是嗎？我是你們唐總的未婚妻。既然他在開會，那麼我晚一點再打，下次別再問我是誰了，我不喜歡不伶俐的人。知道嗎？」電話中的女人蠻橫的說著，刁蠻的個性表露無遺。J「我會告訴唐總的，再見！」雨婷說完后，也不理她的響應就把電話掛斷。她最受不了這種人了，完全不懂得尊重別人。就算她家有金山銀山又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要別人對她卑躬屈膝的。

雨婷當唐謙的秘書已經一個禮拜了，這一個禮拜來，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接電話。因為唐謙的花名錄實在太長了，她每天光接這些鶯鶯燕燕的電話就快累死了。

對這些電話，雨婷真是煩透了。名義上她是唐謙的秘書，但實際上她是唐謙的女朋友。這雙重身份讓她覺得很矛盾，她明明不想幫他接這些電話，可是公事上又不容許她這麼做。只是心裡逐漸高築的壓力感讓她覺得很煩惱，她有點後悔當他的秘書了。

她伸手撥了內線電話給正在辦公的唐謙。

「總經理，剛剛有一位自稱是您未婚妻的小姐打電話給您。如果她再來電您要接嗎？」雨婷聲音平淡的像是公事上一般應對。

唐謙停頓了一下，似乎發現她的異常。「雨婷，進來了。」

「是，總經理。」

雨婷敲敲門走進總經理辦公室時，看到唐謙正低頭在看文件。

「總經理，請問有什麼事嗎？」雨婷走到他辦公桌前，忍住心裡的不悅，冷淡問道。

「到我身邊來。」唐謙總算抬起頭來看雨婷，看她離自己那麼遠，心裡不是很滿意。

「請問總經理您有什麼事嗎？」雨婷的口氣充滿了不耐。

「過來這裡。」唐謙比比身邊的位置，微笑的對雨婷說，似乎完全聽不出她的不悅。

雨婷不情不願的移到他身邊。

「請問您有什麼事？」語氣中的怒氣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唐謙伸出大手攬住雨婷纖細的腰肢，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你不開心喔！」唐謙摸摸她的臉頰，溫柔的問道。

「沒有。」雨婷賭氣不肯說。

「還說沒有，一張臉鼓的像河豚一樣，還想騙人。」唐謙開玩笑的搓搓她嘟著的小嘴。

「噗！你亂講。」雨婷腦海里浮現河豚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笑容也沖淡了心中不悅的情緒。

「跟我說，為什麼不開心，是我惹你不高興嗎？」唐謙寵溺的問著她。

「當然是你啰！」雨婷在他的誘哄之下，忍不住說出心裡的不快。

「青天在上，我又做了什麼惹我寶貝不開心的事？」

看到唐謙誇張的樣子，雨婷心裡暖烘烘的。

憑良心說，唐謙對她真的很好，他會隨時注意到她的情緒，對她溫柔又體貼。

「都是你啦！到處拈花惹草，害我電話接不完。而且她們都自稱是你女朋友、未婚妻的，那我算什麼？我、我……我聽了心裡會不舒服。」

雨婷停了一會，繼續說道：「其實我知道自己這樣也不應該。因為這是公事，我不應該公私不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雨婷一副受委屈的模樣，在他面前，她只想把心裡所有的不開心告訴他。

「寶貝雨婷，我知道了。」唐謙親了她額頭一下。把她抱在自己的胸前，輕輕的撫摸她。

「我很抱歉讓你心裡不開心，可是我希望你可以體諒我。有時和她們接觸真的是公事上的需要，有時候也是為了要拓展交際圈子。至於那些騷擾我的電話就直接幫我擋掉，好嗎？」

唐謙耐心的對她解釋，他不希望雨婷心裡有任何不開心。

其實雨婷就像所有的女人一樣，有時候只是想發泄一下罷了，根本也不期待對方解決問題。因為有些問題也不是真的可以解決，讓對方知道自己的情緒，也只是尋求安慰而已。幸好唐謙是個溫柔的情人，可以聽她訴苦，安撫她的情緒。

「我知道我的工作職責，你不用擔心我會得罪你的朋友。」得到他的安撫，雨婷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起來，開心的對他眨眨眼說道。

「我相信你，你是個聰明的女人，我根本不擔心。」唐謙的眼裡有著欣賞和寵愛。

「那你可以告訴我，誰是你的未婚妻了嗎？」雨婷可沒忘了剛剛那個不友善的女人。

「她叫鄭琳琳，是『盛元集團』總裁的獨生女。我們兩家是世交，因為兩家的家世背景非常相似，所以從小到大，大家就把我們湊成一對，琳琳也自認為她就是我的未婚妻，所以她才會這麼說吧！」唐謙毫不隱瞞的對雨婷解釋。

「那你以後會娶她啰？」

雨婷的口氣故作輕鬆，希望掩飾她的緊張。難道唐謙從頭到尾沒想過要和她長相廝守，那他對自己究竟是何心態呢？

「其實琳琳是個非常刁蠻的女孩子，我不喜歡、也不欣賞她。可是基於兩家的交情，和企業聯姻的利益考量下，我也沒明確表明過我的態度。每個人都認定我一定會娶琳琳，只是時間長短而已吧！」

「那你自己呢？你自己的想法呢？」雨婷一點都不在乎其它人的看法，她只想知道唐謙的想法。

「老實說，我並不排斥。這種企業聯姻的目的是著眼在利益上。根本和愛情、感情沒有任何關係。琳琳也知道，所以雖然我的花邊新聞不斷，她還是認定要嫁給我。因為她要的只是那個頭銜罷了。在我看來，這樣的婚姻就像是買賣一樣。」唐謙老實的告訴雨婷，他也希望雨婷了解他的想法。

對他而言，「皇聖集團」是他生命的重心。能當上總經理，他投注的心血不是普通人能了解的。

他知道雨婷希望聽到他的保證，可是他不想欺騙雨婷，現在的他根本無法給她任何的承諾。

「我了解了。是我自己太傻了，我不該問的。」

雨婷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原來唐謙可以給她所有的寵愛和呵護，可是當她和事業起衝突時，他還是會選擇事業。他最愛的不是別人，而是他自己。自己怎麼會傻到要他的保證呢？

「雨婷，我不認為你了解。以後的事沒有人知道，所以我不願意承諾任何事。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娶琳琳，也不知道我會不會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只知道我喜歡你，我愛你。和你在一起時，我真的很快樂。我真的是真心誠意的和你交往，我希望你給我們一點時間，好嗎？」

看到雨婷難過的神情，唐謙真的不忍心，現在他只想安撫雨婷，即使說些讓她開心的話也無所謂。

「我愛你！」雨婷忍不住哭出聲來，即使他是欺騙自己的，她也心甘情願。誰叫自己這麼傻。愛上了他，就算明知會受傷，也控制不住自己。就像有毒癮的人一樣，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中等待審判的來臨。

「別哭，你的眼淚讓我心疼，我愛你！」唐謙低頭攫住雨婷柔軟的雙唇，讓大熱的激情包圍他們，忘卻所有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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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皇聖集團」的年終尾牙，公司特別包下了凱悅飯店的所有餐廳，以容納公司一萬多名員工。其中三樓是主廳，作為一級幹部、董監事、股東及客戶的聚餐處所。

今晚的晚會召集人是總經理唐謙，主持人特別邀請唐謙上枱。枱下的賓客看著唐謙瀟洒俊逸的走上枱，所有人鼓掌歡迎他的致詞。只有「方枱企業」的負責人李正道沒盯著唐謙看，反而把注意力放在唐謙身後的女人身上。

那不是「風華年代」的小雪嗎？怎麼會在唐謙身邊？看來已被他搞到手了。難怪最近去都找不到她，原來早被唐謙給捷足先登。這個唐謙還真有一套，可以搞到小雪這個小美人。李正道心裡不是滋味的想著。

他一直想嘗嘗小雪的滋味，一直苦無機會，現在更是希望落空了。想到這，他更是痛恨起唐謙的好運來。心裡也盤算著要如何整整唐謙和小雪，他不會讓他們這麼幸福快樂的。

雨婷正把全副精力放在枱上的唐謙身上，完全沒發現有人悄悄的接近她。

「小雪，好久不見啰！」

聽到李董熟悉的聲音，雨婷心頭倏然一震。她沒想到會碰到熟人，尤其是酒店的客人。因為平常她從不陪唐謙出去交際應酬，所以沒什麼機會遇到外人，沒想到今晚……該如何是好呢？

「你好！我是唐總的秘書，我姓林。」

雨婷硬著頭皮跟李董打招呼。她自我介紹，故意不承認、也不否認她是不是小雪。

「林……秘書是嗎？可是我比較習慣叫你小雪喲！你看看這手還是這麼嫩，你想不想我啊！小雪。」李董不規矩的拉著她的小手摸來摸去，直把她當成酒店的小姐。

「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雨婷用力拉回自己的手，難掩心中的憤怒情緒，她都已經離開那裡了，為什麼還這麼對她。難道當過一天的酒店小姐，就要永遠被人瞧不起嗎？

「唉喲！學人家高貴起來了。搞清楚，你也不過是酒店出身的。再怎麼裝還是一副下賤模樣啦！秘書！我呸！還不是被包養的。

唐謙出多少錢包你，我可以出雙倍。你現在跟我，我還願意包你，如果等唐謙不要你，你才來找我。你可別看望我會撿別人的破鞋穿。哼！」

李正道露出猙獰的模樣，他故意拉高音量，讓旁邊的人都聽得到，一旁已經聚集了些好奇的人了。

雨婷不想再聽他的污辱，轉身就要離去，李正道拉住她的手，故意不讓她走。

「幹嘛！說你兩句就不高興了，以前給你小費愛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是我不好，忘了、忘了，來來來……小費給你，不要不開心了。」

李正道故意從皮夾里拿出一迭鈔票在她眼前晃來晃去，旁人再怎麼遲鈍也猜到是怎麼一回事。

雨婷逼自己面無表情，她不會讓自己在這種人渣面前掉眼淚的。

他可以羞辱她，可是他絕奪不走她的自尊。

「李正道，放開你的手。」唐謙冷酷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過來。

李董馬上放開他捉住雨婷的手。他再怎麼不上道，也不會和唐謙正面起衝突。畢竟兩人還有生意上的往來，怎麼樣也要賣他面子。

唐謙在枱上就發現到枱下似乎有些騷動，而且人群圍繞的中心似乎就是雨婷。他草草結束演說，趕緊下枱來看看怎麼了？

「唐總，沒什麼事嘛！我只是找小雪聊聊天而已，你別太緊張了。那麼久沒見到她，所以想找她敘敘舊而已！小雪，你說是不是啊？」李正道故作輕鬆說道，他極力忽視唐謙想殺人的怒氣。

「她是我的秘書，林雨婷，不是什麼小雪。你們沒什麼好聊的，如果大家還想做生意，我勸你現在就離開，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

唐謙冰冷的語氣讓人聽了膽戰心驚，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出唐謙絕對不是出言恐嚇罷了。

「我馬上就走，唐總，何必這麼認真呢？林秘書，再見啰！」李正道識相的離開。他相信過了今晚，每個人都知道小雪以前是幹什麼的。

以唐謙好面子的個性，他不可能忍受別人在他背後閑言閑語。遲早他會拋棄小雪，到時候他再來撿個現成。呵呵呵！小雪早晚還是會落入他的手中。

唐謙等李正道離開后，冷冷的掃了周遭的人一眼。一旁圍觀的人，都識相的離去。

唐謙看著臉色慘白的雨婷，她美麗的眼眸失去了平日的光彩，像一個陶瓷娃娃般沒有任何錶情。

「雨婷，你沒事吧！我讓忠叔先送你回家，好不好？」唐謙關心的問道。

雨婷沒有回話，只是輕輕點點頭。

唐謙雖然擔心她，但他是今晚的晚會召集人，沒辦法離開。只好讓司機先送雨婷離開會場，他不希望再引來眾人非議的眼光。

雨婷一上車，再也忍不住的掉下眼淚。她不是因為被李董糟蹋而哭，而是難過自己無法跳脫命運的擺弄，這一切似乎讓她和唐謙越離越遠了。她可以看到兩人分離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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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秘書嗎？我是總裁。」

「總裁，您好！總經理正在開會，您有事要找他嗎？」

「我知道他在開會，我找的是你。請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好嗎？」

「是，總裁。」

雨婷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來到總裁辦公室。總裁唐震宇是「皇聖集團」的創辦人，也是唐謙的父親。這幾年把經營的重心轉移給唐謙后，就鮮少干預公司的事務了。今天會特別找她，想必是聽到什麼風聲了吧！

自從上次尾牙之後，不論是公司內部、社交圈，甚至是媒體都不停的影射唐謙和秘書之間的親密關係。神通廣大的媒體還挖掘出雨婷的過去，連她為了母親而下海的事都知道。

這些蜚短流長讓她在公司里備感壓力，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她是靠關係才能當上唐謙的秘書。不然，憑她一個酒店小姐，有什麼資格跟能力當總經理秘書。

即使如此，雨婷還是堅持不辭職。辭職代表她屈服於眾人的異樣眼光，別人越是看不起她，她越是要打直腰桿不讓人看不起。

「叩叩叩——」雨婷輕輕敲總裁辦公室的門，這是她第一次見總裁，心裡實在很緊張。

「進來！」一個沉穩醇厚的聲音傳來，雨婷輕輕的轉動門把。

「總裁，您好！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她不卑不亢的看著唐震宇，小小的下巴抬的高高，似乎在宣誓她不會輕易被打倒。

看著雨婷，唐震字在心裡喝了一聲采。真是個精雕細琢的美人兒，再讓他年輕個二十歲，他也會努力追求她的。難怪自己的寶貝兒子不管外面傳成什麼樣子，還是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吧！」

「不，我不知道，請總裁明示。」

雨婷很驚訝面前的男人是「皇聖集團」的總裁。他和唐謙有幾分神似，如果不是眼尾的幾條細紋泄漏了他的年紀，雨婷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竟然是總裁。他給人的感覺很輕鬆、很溫暖。

「我最近聽到很多的流言，多到連我這個退休的老頭子都聽的到，很難想象現在的人有多長舌，哈！哈！哈！」他爽朗大笑，好像他聽到的都是些有趣的事。

只足雨婷不覺得那是些有趣的事，她低下頭不發一語。

「你別太拘束了，我只是受命來和你聊聊天罷了！唐謙的媽媽關心他，想了解你和我們家唐謙怎麼會弄得大家議論紛紛的。我跟她說沒事，她又不放心。太座有命，我只好和你聊聊天啰！」唐震宇一臉無奈的模樣，好像他也是被逼似的。

唐震宇在商場數十年來，閱人無數。他看得出雨婷的冷漠只是怕受傷害，眼前的女孩子其實很單純。完全不像外傳的……手段高超，把唐謙耍的團團轉。

原本她以為唐震宇會一見面就怒斥她想攀上枝頭當鳳凰，然後要她離開唐謙，省得玷污他們唐家的名聲。可是，唐震宇的態度卻很友善、溫和，讓雨婷冰冷的態度漸漸融化，也卸下了心頭重重的防備。

「我和唐謙是在酒店裡認識的，那時候我正在酒店裡當小姐。後來，唐謙要我來當他的秘書，所以我就辭掉了工作。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情況，不曉得和總裁您聽到的八卦是否雷同？」雨婷毫不隱瞞，也不做任何的解釋，簡單明了的告訴唐震宇他們交往的過程。

「嗯！你講的比外面傳的簡單多了，外面傳的精彩多了，我猜也免不了加油添醋吧！」唐震宇訝異雨婷對自己的過去，完全不做任何解釋，難道她不在乎自己對她過去的想法嗎？

「您是要我和唐謙分手嗎？」雨婷開門見山的問，她不喜歡這樣兜圈子。

「如果我說是呢？」唐震宇開始欣賞起眼前的小美女。她不卑不亢的態度，和率直不扭捏的個性在在贏得他的讚賞。這樣的美貌和個性造就了這麼有魅力的林雨婷，如果不是她在酒店工作過，又傳得人盡皆知，他一定會鼓勵兒子追求她的。可是現在……恐怕不能如人所願了。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您。」

「喔！為什麼？你想要跟我談條件嗎？」他覺得雨婷不是這種有心機的女人。

「不是的，任何條件都不能要我和唐謙分手。我不會因為外力因素要我們分手就分手。如果是這樣，我們兩人一定會有遺憾，反而永遠放不開對方。如果是我們之間的問題導致分手，那我絕對無怨無悔。所以我希望您能諒解我不能答應。」雨婷雙眼坦誠的看著唐震宇，直率的說。

「其實我並沒有要你和唐謙分手。我和他媽媽從來不干涉唐謙的私生活。只是最近傳得太過火了，讓我們有點好奇你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所以才會想見見你，希望你別見怪。」唐震宇溫和的對雨婷解釋，讓雨婷受寵若驚。

「不，是我太任性了。我只想到自己，沒有顧慮到你們，很抱歉。雖然我曾經在酒店裡當過小姐，可是我是真的愛他，不是因為他的錢或名。我心裡也很清楚，我跟唐謙遲早會分手的。不過，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都很感謝您的諒解。」

她在唐震宇身上感受到失落已久的父愛，那種體諒與包容，讓雨婷紅了眼。

「傻孩子，別哭。我都了解。」

他知道雨婷是個好女孩，可憐她要承受這麼多的磨難。只怕往後的日子還有更多的苦難在等著她，真不知她要如何熬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