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尾聲(4)
小易家族的人對我非常好,無論我有什麼物質上的需要都會盡量滿足我,事實上他們比我更在乎這具身體。但物質的滿足遠不能彌補失去自由的痛苦,我不是宅男。即使我是,那也是在我情願的基礎上,而不是讓人像養豬一樣豢養起來。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從不是一個甘心等死的人。每天夜晚我都會嘗試運轉體內的太極圖,卻徒勞無功,這讓我有些泄氣。我體內似乎被實施了雙重禁制,有大神通的人封住了我的奇經八脈,用逆天靈氣硬生生的把我體內太極圖一分為二,使得陰陽無法交融,變成了死物。
而我每天吃的食物和水源當中,都含有大量消減靈氣的藥物,這讓我一度有一種衝動想要不吃不喝,但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有了靈氣死不了人,不吃不喝則一定會死,若是人死了,那給我靈氣又有什麼用。
日子一天天度過,轉瞬之間來到了夏天,而我對靈氣的渴望也越來越熾熱。靈氣就代表著力量,我之所以被禁錮在這裡,不是因為對方是壞人,不是因為我做錯了事,而是因為我的力量不夠強大。
人不能失去力量甘於平凡,否則任何人都會欺負你。淳樸良民、人民公僕,都是在相對於你有力量的前提下,你若是街邊要飯的乞丐,所有人立馬就會露出自己的本來面目。
大約過了一個月後,我的傷勢有所好轉,事實上天天吃著仙丹靈丹。死人都有可能活過來。別說我這還有口氣的人了。在這一個月中。來了十多波小易家族的人,男女老少都有。這讓我有些不厭其煩,我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沒有被人參觀的習慣。
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這些人都不太正常,全尼瑪變態狂,一見到我就前後左右的打量個不停,甚至伸出手這捏捏那摸摸,一位長相尚算俊俏。年紀應該不大的小丫頭片子,甚至伸出手來捏了兩下我的小鳥,而旁邊一群年紀同樣不大的丫頭則大笑不已。這讓我感覺到了一種侮辱,經脈膨脹,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小易家族的人極其開放,事實上被上天詛咒斷子絕孫的家族想不開放都不行。你想啊,家族的人不管怎麼修鍊都無法成仙,還是會有一天要死。而既然會死那就必須留下後代。但想要後代子嗣,就要製造才會有。可偏偏上天降下詛咒,要讓家族斷子絕孫。那就只能馬不停蹄的拚命製造,和上天做爭鬥。
小易家族幾乎每個年輕的男女都在不停地做啊做。已經發展到極度yin亂的地步。若是普通人如此早就身體虧空完蛋了,偏偏他們是修真家族,死人都能救活,每天除了修鍊吃飯,其餘時間基本都在做這個。這其實是一種悲哀,修真家族的悲哀。只是苦了我,還有受幾個小女人調戲,蒼天啊...。
不過,多次看猴的結果,就是讓猴子變得更加狡猾。我多次說過,我是一個非常聰明、舉一反三的人。我通過一些無意間流露的隻字片語,和種種蛛絲馬跡,逐漸明白了小易家族人的想法。
任何門派、家族、甚至是國家、執政黨,在弱小的時候都能一致對外,緊緊的團結在一起。可一旦壯大,尤其是在失去了外敵的情況下,內部就會開始發生一些變化,山頭林立、勾心鬥角。這是人性的必然,無法徹底避免。
因為只有傻子才會每個人都相信,每個人都喜歡。既然如此,那你喜歡這個董事,你崇敬這個領導,那心自然就會偏一分,而這一分就註定了大家要起磨合,只是有的組織這種磨合太嚴重,有的則輕微而已。
小易家族並非鐵板一塊,而是大體分為了三股勢力,在如何處置我的這個問題上,這三股勢力產生了完全不同的意見。
以易老漢為首的一股勢力,並不贊成對我施行奪舍。他們認為奪舍有傷天和,會加重家族的詛咒。與其奪舍,不如奪精。何必殺我呢,只要讓我和家族年輕一輩中的女性交媾,我的命理即會和上蒼髮生碰撞,陷入到詛咒當中。到時我若贏了,子孫滿堂、詛咒解除。我若輸了,對家族也沒什麼損失。
我倒是比較贊同這個提議,雖然我這人不是酒色之徒,但捐點精華總比丟掉小命好。我若猜的不錯,那位捏了我小鳥的丫頭就是家族年輕女性中的一員,也就是和我交媾的女性之一。現在想想,其實長得還挺有姿色的。
以易老太為首的一群人,則認為我的這具身體潛力無限,一旦奪舍成功,小易的道術將會突飛猛進,假以時日,成仙也不是不可能。
易老太是小易家族的首席元老,保守估計年紀在兩千歲以上,標準的老不死。她的提議讓我恨得牙根都痒痒,但估計就算我道力恢復也不夠她一隻手揍得,我只能暫時忍了。不過,我倒是不知道自己這具破身體還這麼值錢,竟然成仙都有可能,這太出乎我的意料。難道我就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
第三股勢力主要是由小易家族的年輕一輩組成,領頭的大姐年紀應該不過百歲。對於修真的人而言,百年的時間一晃即逝,實在算不上什麼,連條皺紋都不會有,看上去仍和十七八歲的少女差不多,算是非常年輕了。不過這位大姐雖然姿色不錯,可若是和我交媾的話,我心裡還是會有不小的壓力,畢竟一百歲的老太婆,怪嚇人的。不過,我這腦袋裡都想得什麼啊,這會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嗎?
這一股勢力由於年紀都輕,思維比較現代、開放,他們認為與其大費周章的處置我,不如直接接納我,收我做家族的子弟。直接改姓易得了。這個法子說實話。確實對我沒什麼傷害。但我本能的有些抗拒。我好久沒回過家了,已經夠對不起父母了,現在連姓氏都改了,實在有些過分了。
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作為實力最差的一批人,按理說想法應該沒人會在乎,可這個世界遲早是年輕人的,沒有人敢小瞧他們。這使得三股勢力相持不下,誰都說服不了誰。三幫人都覺得自己有道理,爭論不休,倒是給了我不少寧靜的時光。每天大魚大肉、抽煙喝酒,沒事就看看電視、影碟,日子過得倒也悠閑快活。
但我知道這種日子不會長久。任何事總有解決的辦法,我必須儘快逃出去。不管對方最後的決定是什麼,命運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不需要別人安排我的命運,也沒有看別人臉色的習慣。我就是我,人要靠自己。
我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辦法。都功虧一簣,最終還是沒能逃出去。我住的地方表面上沒有任何人監視看管我。實則布下了極其厲害的禁制,每當我想要走出屋子的時候,一股大力就會向我襲來,把我彈回屋子裡。我向外沖的力量越大,反彈的力量也就越猛,試了幾次后,我被摔得七暈八素,只能暫時放棄逃出去的打算。
但讓我奇怪的是那兩名伺候我的童子卻可以自由出入,按理說這兩名童子年紀都不大,道力非常有限,比普通人強不到哪裡去,怎麼可能自由出入?我開始嘗試主動和兩名童子說話,但這兩名童子顯然訓練有素,根本不回答我的言語。只是在我提出一些物質上的要求時才會有反應。
比如說我招呼兩人,告訴他兩明天我想要吃什麼,想要看什麼樣的影碟,想要抽什麼煙喝什麼酒,想要玩什麼遊戲,他兩都會滿足我,第二天一大早保證準備妥當,可兩人就是不肯和我閑聊,這讓我有些惱火。但我不信自己還鬥不過兩個小娃娃,人想要學好難,想要學壞可容易的很。
我讓兩名童子給我準備了骰子、牌九、撲克、麻將,又趁易老漢來這裡的時候和他要了不少補身體的靈丹,這些丹藥我都沒吃。因為我發現兩名童子雖然滿足我一切物質上的要求,自己可沒這待遇。兩人每次見我像吃糖豆一樣的把靈丹丟入口中,都會忍不住的喉嚨一陣顫抖,這讓我暗自竊喜,終於發現了兩人的弱點。
但我若直接用靈丹和兩人拉關係,那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笨蛋二愣子,八成不會有好結果。遇上潛規則就和人上床的美女,沒有幾個真正能紅起來的。反倒是那些頗有心計,讓男人想要潛,偏偏極難得手的美女,基本個個都紅得發紫。
我用靈丹誘惑兩名童子,讓他兩和我玩上兩把。賭這個東西到底有多可怕,玩過的人心裡都有數。兩名童子雖然訓練有素,畢竟涉世不深,哪裡知道這隨便玩上兩把的小遊戲,能讓人傾家蕩產,老婆孩子都壓上去呢。
第一天,我故意輸給了兩名童子一些靈丹,讓兩人嘗到了甜頭。第二天我又輸了一些。第三天我則把輸掉的靈丹全贏了回來。第四天我把這兩名童子自己深藏的一些靈丹也贏了過來。
第五天我裝作不想玩了,兩名童子第一次露出了這個年紀應有的表情,非逼著我玩,我則順水推舟把兩人能輸的東西全贏了過來。這時兩名童子已經深陷到了賭局當中,無法自拔,我暗中竊喜,知道時候已到。
但許多事不能由我說出來,若是我提出來那兩名童子就會有所察覺。通常開賭檔的人都會放貸,但不是主動放,而是等著人賭紅了眼,輸光了錢後主動找到他們,死活要貸。這就是高明的放貸人。
事情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兩名童子經過了一晚上的思想鬥爭,紅著眼睛告訴我,只要不要求他們放我走,我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告訴我。但要在賭桌上進行,我贏一次就告訴我一樣。我若輸了,則要把靈丹還給他們。
我裝作為難的考慮了一番,點了點頭,同意了兩人的意見。開始時我只問一些亂七八糟或已經知道的信息,等兩名童子心中的負罪感減少了一些后,問出了我想知道的問題。我很慶幸自己曾研究過心理學,通常你想讓一個人背叛組織,最好的辦法就是一點點引誘,只要他肯張嘴,說出了一點點無關緊要,卻不應該說出的內容,那就好辦了。
怕就怕他什麼都不說,那就麻煩了。這個道理其實用在國家領土問題上也一樣。寸土必爭,今天你能割讓一寸土,那你明天就能割讓一座城,後天就能一個省,最後就是一個國家。這並非危言聳聽,而是事實。
兩名童子告訴我,在我居住的房屋四周,大長老們設下了三重禁制,第一重禁制只要攜帶大長老的靈符就可以自由出入。第二重禁制則必須體內有易家的道力才可以進入。第三重禁制則是一種陣法,只有知道法門的人才能自由出入。
聽完兩名童子的話,我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差點癱倒在凳子上。這尼瑪太變態了點吧,還三重禁制,我是多麼可怕的要犯啊,用不用這麼誇張,按兩名童子的說法,我就算恢復了力量也插翅難飛。我似乎陷入到了一個死局,只能乖乖地做待宰羔羊,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