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突破

「我奉大汗之命，務必抓燕小乙回去三你何必做無謂的爭鬥，還是早早下馬受縛吧。」忘憂和尚由於臉部受傷，吐詞有些不清。

「那就先問問我手中的傢伙。」李平拔出佩劍，斜指右前方，氣勢如虹，戰神一般。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受死吧。明兄弟，你帶幾十個人去追燕小乙，這裡就交給我了。」忘憂提著降魔杵說道。

「上人小心。我去了。」姓明的漢子一招手，帶著三十多人從旁斜插過去，準備追小乙。李平自是不會放他過去，一催坐騎，沖向那三十多人。

「你以為我明剛怕你不成！」明剛舉起大刀，劈向李平的左肩。

「來得好！」李平一聲大喝，閃身躲過，順手在刀背上彈了一指，明剛沒想到李平功夫如此精妙，險些大刀脫手，立即回刀斬來。李平已經沖入那三十多人之中。利劍連刺，三匹戰馬頓時悲嘶起來，原來李平不傷人，先刺馬。一邊的忘憂拍馬上前，大吼道：「休得猖狂，洒家來也！明兄弟不要戀戰，抓到燕小乙才是正事。」

里交給你了。弟兄們，我們走。」明剛帶著一隊人馬乘忘憂纏住李平，沖了過去。

李平雖然焦急，但是忘憂左臂雖然受傷，力氣依然大的驚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迎戰。

不提李平與忘憂等人的交戰，單說馬兒馱著小乙一路狂奔，向著火焰山山頂而去。由於沒有人駕馭，跑了一陣就慢了下來。後面明剛等人逐漸追上。大呼停下，那馬兒見有人追來，也加快了度。眼看又要拉遠，明剛一看急了，沾弓搭箭，往那馬兒射去，馬兒聽得弓響，一個提，輕鬆躲過。明剛見此馬神駿異常，招呼兄弟們一同進攻，吩咐只能射馬。亂箭奔馬兒而來，雖然躲過大部門，終於還是中了兩箭，一箭射中后臀，一箭射中馬鞍，擦過綁縛小乙的繩索，將繩索切斷了一半，馬兒負痛。長嘶一聲，再次狂奔起來。轉眼就脫離了明剛等人的視線。馬兒帶著小乙奔到火焰山定的一個谷地，由於顛簸，時繩索已經掙斷。小乙失去重心跌下馬來。順著山谷滾向谷底。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但是此處依舊熱浪襲人，馬兒打了一個響鼻，既不願意離去，也不敢跟著小乙下到谷底。

小乙翻滾大約三十來丈，身體一空，掉進一個洞**之中。撲通一聲，似是落入水中。原來，火焰山本是一處沒有噴出來的假火山，此處地熱極強，導致周圍草木不生。小乙正是掉進了熱眼之中的地泉。小乙這些天來由於遊魂絲與無名功法和靜虛訣相互爭鬥，一直昏迷不醒，此時地泉之中雖然滾燙無比，依舊沒有醒轉的跡象。只是體內的無名功法似是得到了能量一般，開始加快運轉。小乙此時呼吸已經斷絕，不自覺間進入胎息狀態。無名功法在外界因素的影響之下，運行度遠遠過靜虛訣。遊魂絲此時像是受不了地泉的熱量，變得暴躁起來，衝出*找到一個稍微清涼的環境，但都被無名功法帶著在靜脈之中狂奔起來。

逐漸，小乙周身紫氣大漲，但是紫氣之內透著一抹紅暈，無名功法每運轉一周，那紅暈就強盛一些，紫氣雖然也有減弱，但是非常有限，只是變得急躁不安，彷彿要離體而去，卻又找不到突破的缺口。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小乙臉色變得紅艷異常，紅暈漸漸形成了一個光罩，將小乙托在水面上，紫氣如籠中的虎鯊，左突右撞，不得片刻安寧。這時，小乙胸口紅光流動，一股清涼之氣騰起。那紫氣如同遇到了救星，飛向那紅色流光撲去，轉瞬逃得半點不剩。少了紫氣的打擾，紅色光暈像是少了心頭大患，專心運轉起來，小乙周身的皮膚變得嬌艷欲滴，就連被方七戒尺插透的傷痕也慢慢消失。

又不知過了多久，小乙渾身一震，睜開眼來，周身紅光更熾，似乎變得無形有質起來。

此時的小乙已經徹底清醒，感受著身體的變化，全身經脈舒暢無比，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感官比平時要清晰太多，精神前所未有的飽滿，體內的遊魂絲已經蹤跡不見，讓小乙大為欣喜的是無名功法終於突破基礎篇固神，踏入中層洗精階段。

放開神識，現此洞方圓百丈，除了一眼沸泉咕咚咕咚冒著熱水，整個地洞顯得非常安靜。

小乙一個縱躍，離開了地泉。洞中濕熱無比，小乙卻感到胸口一物透著陣陣涼意，掏出一看，乃是慕容病所贈之陽玉。

黑暗之中，陽玉光華流轉，竟然有夜光之效，只是原本純凈無比的紅玉中一條紫紋隱現，隨著光華的流動，那紫紋如缸中金魚，悠閑自在。小乙暗暗稱奇。只是他卻不知，這正是自身**道之中的遊魂絲所化。

借著陽玉的淡淡光亮，小乙在洞中探視起來。

按理來說，一眼沸泉不足以讓山壁也變得熾熱，但小乙現，山壁也很燙手。順著一條小路蜿蜒前行，時而逼仄只能通行一人，時而寬達三丈有餘。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感覺熱氣陡升，前方似有一團烈火，讓人難以靠近。小乙運起無名功法，立刻感覺適應很多，順著通道，繼續向前。大約半盞茶的光陰，眼前一亮，進到一個斗室之中。

出光亮的是一顆血紅的珠子，有成年人的頭顱大小。光芒耀眼。一方石床佔據了空間的三分之一，那床之上，有一具坐化的骷髏。小乙雖然覺得不自在，但是還不害怕，知道是進到一位前輩高人修行的府第之中了。

周圍的牆壁上，橫七豎八的刻畫著許多字跡和人影符號，在那紅珠的對面，一根火紅的棒子插在山壁之中。熱氣正是從那棒子中出。

大致了解了洞中的情形，小乙來到坐化的骷髏跟前，作了一揖，算是對前輩的尊敬。轉身看那壁上的刻圖，在一個角落，小乙看到一些文字，雖然是前代留下，大致還是能夠看懂。

原來，此洞府乃是漢代將軍李廣的坐化之所。當年李廣因為迷路，耽誤與衛青約定的戰期，回營后屢遭衛青的刁難，因為年過花甲，不忍受衛青之辱，橫劍自刎，假死與軍中。被葬后，三天後復活，不但傷勢盡復，就連三十年未有進展的功法終於再做突破，心性也變得平和，回想多年來宦海浮沉，一時間心灰意冷。最後選了這裡作為終老之所。世人只知李廣善射，卻不知李廣的功法來源，都歸為祖傳。其實不完全是這樣。李廣幼時與人爭執受傷嚴重，被一道士所救。後來道士留下一套法訣，讓其自悟。李廣聰穎好學，經過十年的時間終於在法訣中悟出一些東西，不但弓箭之技大進，還創出了利於衝殺的霸槍三十六擊。這才有了讓匈奴膽寒的飛將軍。

雖然李廣對道士留下的法訣有所領悟，但是終究沒能完全貫通，後來雖然利用假死再做突破，依然沒能竟全功。坐化前，李廣將法訣和自己的功法心得刻於壁上，留待有緣之人。

小乙看到這裡，心裡概嘆不已。自己與這李廣真是緣分不小，自小習得李廣之神弩譜，如今陰差陽錯的來到其修行的洞府。真是巧到極處。須得再拜上一拜，一來習得其功法，有了師徒之情，二來飛將軍李廣確是千古名將，表達一份敬仰之情。小乙來到那骷髏跟前認真拜了三拜。這才起來再向那牆上看去。

壁上記載的正是小乙所習之弓箭之術。只是後面多了不內容。小乙看得連連點頭，一些困擾心頭多時的疑問逐一解去。等小乙看完，覺得洞里變得更熱了。於是一邊加運轉無名功法一邊細細體會刻圖。由於前面的基礎，小乙學得極快，從開弓的姿勢到出箭時機把握，以及對敵時情勢的把握，那些圖案隨著無名功法的運轉，變得格外清晰，漸漸有了融會貫通之感。

看完弓箭之術，小乙現體內的真氣竟然變得更加充盈，似是在內功上又有收穫。

顧不得細查，小乙又去看李廣得自道人的法訣，開篇說道：「混沌之初，萬物皆寂，無始無終，無生無滅，是為無極。此法上可溯混沌，立可證仙神，可名混沌訣」。原來此訣名為混沌。小乙看了幾遍，除了一些簡單的語句，能夠融合先前修習的功法得道一些印證，大多無法理解。所以決定先將法訣記牢，等出去後有機會再詳加參悟。

本來記憶力驚人的小乙，不到半個時辰就將一套晦澀難懂的千多字長的法訣記得滾瓜亂熟。接下來看向霸槍三十六擊，看著看著回想起父親傳授十三鷹的蛟龍槍法，雖然姿勢上大相徑庭，但細細揣摩，卻也有相同之處，比如克敵求快，力不足求巧，料敵機先，無為造勢等等，不過霸槍三十六擊更顯霸氣，一往無前，李廣曾用此槍法殺敵無數，實在是戰場克敵瑰寶。小乙比劃著姿勢，現很難達到槍法的變化要求，便將無名功法運用到演練當中，開始慢慢適應其中的變化。只是一招招緩緩施展下來勉強可以，一旦想全力快施展就有些力不從心，最多只能從第一招使到第六招，便後繼無力。

小乙知道自己功力不夠，也不強求。只把姿勢記下，看到末尾，提到洞中光的珠子和火紅的棍子，李廣稱珠子為火龍珠，棍為火龍棍。火龍珠和火龍棍自李廣來到這裡就已經存在，整個火焰山的熱量似乎跟這兩件物件有關，只是李廣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沒有對這兩件東西便細加探究。

小乙對這根火龍棍非常好奇，上面熱氣騰騰，似是被火燒紅的鐵棍。小乙試著用手觸碰了一下，現雖然熱得很，並沒有想像當中燙手，試著往外拔了一下，絲文不動。小乙調息半響，再次來到火龍棍前，運起無名功法，用力往外一拔，火龍棍竟然被緩緩抽出。正當小乙高興的舉著左看右瞧之時，從那抽出火龍棍的空洞之中，湧出一道紅色的液體，要不是小乙閃得快，一定被噴得全身都是。那液體滾燙異常，落在室中青煙大冒，而更恐怖的是那液體似乎無窮無盡，眼看室中大半地方都已經被紅液佔領。騰起的青煙讓小乙有些頭暈，連忙閉住呼吸，尋找出路。但是來路已經被封住，無法回去。

想來李廣住在此間，一定有出室的方法。小乙游目四顧，現石床之後有些異樣，提著火龍棍跳過去正要查看，不想腳下一空，掉進一個通道。足足滑出二十來丈才緩緩停了下來。小乙驚疑不定，不知道身處何地。拿起陽玉，順著小路往前。不一會兒，感覺前方透著一絲光亮，小乙大喜，加快了步法，果然，不到十丈，就來到了洞外，此時不知道已是第幾天的下午，太陽西斜，天空中見不到一絲雲跡。向外看去，上下均無依託，卻是在一處斷崖的半空之中。這下小乙又犯愁了，這該如何下去？

伸出頭看了一看，距離下方大約百多丈深，而離上面也是四五十丈高。聽得後方轟隆之聲漸進，由不得小乙細想，看準右前下方的一個岩石突起，運起「凌風渡」的輕功飄然落下，險險抓住，也是驚得一身冷汗。不過事已至此，沒有回頭路可走，小乙看準一個落腳的地方，再次落了下去。如此大約兩丈多遠就有一個凸起，剛好可供立足或者攀手。小乙打起全部精神，每一個騰空前都要好好調息，以保證萬無一失，如此花了足足兩個時辰才來到谷底。

小乙一**坐在地上，身上的衣裳早被汗濕好幾次，不過大半是驚嚇所致。等休息得差不多，小乙站起身來。看了看環境，太陽已經照不到此處，沒有山上的暑熱，光線倒還充足，小乙似是想起了什麼，抬頭向那洞口看去，不知何時，那洞口溢滿了灰色的東西，不過奇怪的是那灰色的東西只是順著斷崖向下流出兩三丈就停下，有如燭淚一般，沒有如在洞中那樣激流洶湧。只是可惜了那顆火龍珠。

小乙收拾好心情，向手中的的火龍棍看去。

等這一天好久了，小乙終於突破。朋友們，燕青突破了，咱們是不是也突破一把？有票票的來上兩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