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GL現場版!
啊……」墨然長大嘴巴,眯著的眸子中滿是愜意,「口……」
「……」貞兒笨拙的用勺子挖了一塊凍后的柿子,塞進墨然的嘴裡。手上的擦傷已經被包裹起來了,如今爪子像熊掌一樣,但當墨然提出要吃冰柿子時,她還是自告奮勇的衝上前去喂。
「甜不甜?」看著吃得搖頭擺尾的小墨然,貞兒笑問道。若不是自己,這樣靈動的孩子又怎會……
「甜……」墨然哼哼唧唧的輕蹭了一下貞兒包紮的手掌,「娘子怎麼突然這麼溫柔啊?是因為然兒病了嗎?」
「瞎想什麼?難道非要讓我吼你?」貞兒黑線,心中鬱結卻越加嚴重。
「哪有,只是感覺這樣的娘子好好……」墨然清秀小臉上眉開眼笑,張大嘴道:「啊……」貞兒心領神會的送了一勺進去。
「狼子大著好好卡……」墨然口中鼓鼓的,但著急說話,嘴角孩子氣的流下汁水,貞兒好笑的拿手擦掉。
「什麼?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墨然咽下嘴裡冰甜之物,伸出小舌頭讓貞兒「檢查」一下,重複道,「我是說娘子帶著好好看。」小手指指了指貞兒胸口那個系了紅繩的羽毛,眼中滿是驕傲。
貞兒心中一疼,柔聲道:「我也覺得好看。」
「娘子可不可以一直帶著?」小傢伙見有戲。忙道。
「當然。」貞兒摸了摸墨然地小腦袋。認真承諾。哪裡知道今日之一諾。多年後卻能換得自己一條性命。而眼前這個對她笑得毫無戒備地人。卻也是她這輩子虧欠極深之人。
「主子。宓兒小姐來了。
」鈴兒打簾。一張絕色地面容探進來。臉上含笑而入。
貞兒不由好奇。道:「為何現在心情如此之好?」
宓兒一笑。頗有種人逢喜事精神爽地意味。拍了拍墨然地小腦袋。歪頭笑道:「小鞘回來了!」貞兒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她口中地「小鞘」就是那隻不知道野到哪裡去了地鷂子。
那隻鷂子失蹤之後,沈思不知從哪裡淘換來一隻金鷹來做信使,自從自己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小刀」(為對應小鞘)之後,那鷹就不再往宓兒住處飛去,而是落在自己這裡蹭吃蹭喝,以致宓兒自尊心極度受損,天天懷念和自己「如膠似漆」的小鞘。如今得償所願,怪不得喜上眉梢。
「恭喜恭喜……」貞兒笨拙的托起繃帶地手掌,拱手道。
宓兒一個白眼翻得**,意思再明顯不過你假客氣個什麼?櫻桃小口一開卻還是氣人的話:「我這是為你省了小刀的伙食,你應該謝我。」
貞兒見她越得意,不由搖頭苦笑。伸了個懶腰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一夜照顧墨然未眠,如今也該補覺了。然胸前突然出現一隻玉手,貞兒嚇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咳咳」咳了幾聲才緩了過來。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宓兒,心說大姐您行動怎麼都不打一聲招呼?
卻見宓兒卻是笑意淡去,一臉凝重的捧著她胸口那根尾羽,聲音低沉:「哪裡來的?」
「別動我給娘子的東西!」貞兒還未答話,旁邊等著貞兒喂東西地墨然先不幹了。小眉頭擰著瞪著宓兒,看得貞兒心裡一暖。心說看到宓兒這樣的美女后還能向著自己說話……好孩子,要不是你太小,我就真……呃,被自己的想法噁心到,貞兒立刻檢討。
「是然兒給你的?」似是無暇注意到然兒的敵視,宓兒急問道。貞兒見她額角出汗,知事情恐怕複雜,心中亦有猜想一二。
「是小鞘的?」貞兒點頭承認,隨即反問。
「恩。」宓兒點頭,手指拂過那尾羽,「小鞘乃是異種,相信京城中只有此一隻。所以這尾羽必定是小鞘地。怪不得它回來的時候那麼憔悴,到底是遇到了什麼?」
貞兒白眼,心說你還能從鷹地表情看得出憔悴不憔悴?然而也只是心中腹誹,並沒骨氣說出來。但眉頭也已皺了起來,其他的她不在乎,她只在乎是誰把那尾羽給了墨然,又是有意還是無意讓自己現。
「娘子……」袖子被扯動,貞兒低頭看到一臉關切望著自己地墨然,心下一嘆。
「怎麼了?」溫聲問道。
「可是這羽毛有什麼問題嗎?娘子為什麼皺眉?」墨然眨眼問道,臉色略見蒼白。
「那墨然告訴我,這羽毛是誰給你的?」
「……是天上掉下來地。」墨然小聲道。看了一眼貞兒,隨即急急道:「娘子,回頭我再補你一份定親禮可好?」
「不用,這份就很好。」貞兒颳了下對方的小鼻子,「這是老天爺送給你的,我自然也喜歡。」
「是嗎?那就好……」墨然復有開心起來,甜甜展笑。「啊…
!」
「不準再餵了。」冷冷的聲音插進來,貞兒回頭看去,卻是陳黃進來。
貞兒起身一禮,「今天有勞陳太醫了。」只見陳黃大小眼一翻,並不看自己,只是冷哼一聲,姑且算是答應。貞兒只道是對方對鳳輕塵冒充自己一事仍耿耿於懷,卻未想到對方不看她卻是另有玄機。
尷尬摸了摸鼻子,貞兒心說難道這老頭子竟然如此記仇?上次點他**道的可是鳳輕塵啊,關自己何事?而且……想起在園中對方對自己的話,心中一沉。
今晚。
「你們出去。」指了指貞兒和宓兒,陳黃吩咐道。宓兒待要挑眉,已經被貞兒拖了出去。不忘回頭向墨然笑道:「墨然,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哦。」
見那小傢伙乖乖點頭,才滿意出門。放下帘子的一刻卻未看到墨然眼中閃過的那絲不符年齡的瞭然。
「你對楊墨然是不是太……關心了。」一時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宓兒皺眉道。
坐在廊上,冷風吹過頭,貞兒清醒很多,想了想苦笑道:「不是關心,是愧疚。」
「愧疚?」宓兒皺眉。貞兒昨夜來讓鈴兒來自己院子蹭床時,自己就曾沉不住氣來看了看情況。當時貞兒剛從外面回來,已經語無倫次。兩人談了好久她才勉強明白貞兒所說之「愧疚」。嘆了口氣,宓兒微微一笑,卻帶著幾分苦澀。「也許吧,大人知道這件事,估計也會自責。墨然畢竟是楊大人的骨血,大人那種性格,肯定會將照顧不周的罪名大包大攬扣在自己頭上。」
貞兒一愣,隨即道:「不是他的錯。」
「也不是你的錯。」宓兒柔柔一笑,眼中洞徹。貞兒啞然,也笑了起來。
「謝謝你勸我。」貞兒誠懇道謝。
「無須。」宓兒皺皺眉,繼續道:「可是你沒感覺到奇怪?為何楊家人到現在還不來探望墨然?」
貞兒想到這兒也是一愣。如今已經到了墨然中毒的第二天,按理說楊家之人總該派一人來對未來的小主人表示一下慰問吧?「那你認為呢?」
「不是皇帝因為某種原因隱匿不報,就是因為……」
貞兒眼睛一亮,接道:「楊家有變!」一句話說出來,兩人的臉色卻都變差。貞兒更是心裡不是滋味,心想墨然不但新失祖父庇佑,又被自己連累中了毒,到如今家中卻也有變……
「你現在如此也是無用。不如想想如何補救?」宓兒見她臉色,便知道她在想什麼,轉移話題。
「補救?補救……補救……」
沉吟良久,貞兒突然一拍宓兒,道:「聽美人兒一言,我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連忙掏出腰間的那塊月隱令
「是它!」
「這是什麼?」宓兒皺眉接過那塊小小的似玉非玉的牌子,疑道。
「這是轉機啊。」眼睛一亮,突然將昨日所聽到之言與當日紅染告訴自己的月隱令之秘密聯繫到一起。腦子一動,已經猜想到月隱令開啟的月隱寶藏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寶藏=解藥?!
當初展月隱既然銷毀此毒,自然就有克制此毒的辦法。不然施毒之人早就將她殺了,哪裡有機會讓她再毀去毒藥?只是這解藥必然是十分難得,甚至是天下難得,所以展月隱才會將這毒盡數毀去,不是因為此毒無解,而是因為此毒若解,解毒之材料難尋或後果難料。
將想法和宓兒一說,宓兒也是半信半,道:「我把這些告訴大人,讓他決斷。」
貞兒點頭,突然想起一事道:「你千萬別再用小鞘,用小刀傳信好了。
」
宓兒眉頭一皺,已經明白過來,知道貞兒是擔心小鞘前些日子失蹤蹊蹺,恐被人控制。點了點頭,轉身折回。貞兒看著對方遠去,又看了一眼自己那緊閉房門的屋子,眉毛一揚,突然想到一個去處。
「啊啊……紅染不要……」女孩的聲音柔柔細細的,透著一股子溫和。貞兒聽到之時就覺得說不出的安穩,深吸了口氣,剛想推門進去,就被一句話雷在外面。
「你不要動,不會疼的……乖乖的……」紅染的聲音略含幾分隱忍加不耐煩,但還是好生勸慰道。
「你騙人……痛……啊啊……不要……」貞兒此刻兩耳通紅,徹底豎了起來。
莫非是傳說中的gL現場版?
兩隻眼睛炯炯有神,貞兒罪惡的小手挑起了帘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