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條件

「麻辣一條街」，是林海市串串香和燒烤集中營。市內出名的燒烤和串串香，過6o%集中在這條里。吸引了眾多嘴饞的市民。

幾杯啤酒下肚，阮玟的話漸漸多了。不再明顯的拒絕陳明，並主動爆料。她今年畢業的，實習了從外地回來，決定留在林海市。

用了三天時間，只找了那樣的破房子。就一個單間，沒有廚房，衛生間公用，一個月就要2oo元，還不包括水電費。七七八八的，一個月僅是房租，至少要25o左右。

「小妞，知足吧。」陳明伸手抓過鱔魚段，倒進鍋里，右手抓起湯匙，攪了幾下。林海這破地方，寸土寸金，2oo元能租這樣的房子，很不錯了。

「別在我前面充，裝大款，啊。」阮文細細打量他的衣服，確定是幾十元的地攤貨，口氣卻這樣大，太矛盾了。

阮玟的老家，就在林海市，離市中心不到3o公里。畢業於林海市財經大學。雙學士學位。一個經管，一個會計。沒有畢業之前，就拿到了會計師證。

應聘了12家公司，雙方都非常的滿意，惟有一樣，就是工資。她的基本要求，試用期至少要3ooo元。最高的公司，開價2ooo元，轉正3ooo元。轉正之後，她要求5ooo元的月薪。就這樣拖著，一直沒有合適的。

陳明心裡一動，「你真的拿到會計師證了？」

「暴露狂，我沒有習慣騙人。」阮玟一直改不了口，他警告了幾次，她仍舊這樣叫。

「好，哥哥相信你。」陳明吸口氣，夾了一段八成熟的鱔魚段，放進嘴裡，嚼了幾口，放下筷子，「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滿意的工作，你如何報答我？」

「今晚我請客。」阮玟倒也爽快，趕緊承諾。

「小妞，是不是太摳門了？」陳明抓起筷子，夾了一個魚丸，放進嘴裡，咕的吞了下去。

「你想什麼樣的報酬？」阮玟眼有羞意，嬌意的白了他一眼，雙頰泛紅，在朦朧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分外動人，嬌艷欲滴。

陳明移動目光，落在圓挺之處，反覆估計，至少是36d級，「我們同房一次。」

「下流，無恥！」阮玟怒了，抓起味精盒子，對著他的腦門砸去。

「小妞，你太衝動了。」陳明疾探右臂，抓著她的玉腕，奪了味精盒，伸身張嘴，在手背親了一下，「我還沒有說完，你衝動什麼？」

「放手！」阮玟雙頰通紅，用力抽手，數次失敗，眼角含淚，傷心的哭了。

陳明一呆，趕緊鬆手，看著她的雙眼，「小妞，不至於這樣小氣吧？」

「暴露狂，你太過分了。簡直就是無恥。」阮玟也顧不上抹雙頰的淚水了，抓起自己的紅色小挎包，扭身站起，「從此之後，我們最好別再見面。」

「小妞，真這樣小氣？」陳明起身，跨步追了過去，伸臂擋住她的去路，「我沒有別的意思，純屬玩笑，真生氣了。」

「你可知道，我從沒有讓男人碰過？」阮玟悲從心來，哭的更傷心了。

「小妞，別哭！」陳明抓急，側身探臂，從小方桌上抓起圈紙，撕了幾節，揉成一團，放在她的手心，「快把淚水抹了，要不，別人會說我欺負女孩子。」

「你就是欺負我。」阮玟接一邊抹淚，一邊生氣。

「得，就算是欺負吧。」陳明抓著她的小手，拉著回走，「反正已經欺負了，再欺負一次。」

「放手啊！」阮玟身子微顫，用力掙扎，無法掙脫。

陳明鬆手，彎腰坐下，抓起筷子，夾了一段十成熟的鱔魚，放在她的碗里，「為了表意我的誠意，明天就給介紹工作。不過……」

「不過什麼？」阮玟抓起楠竹筷子，夾著鱔魚段，咬了一口，「是不是有條件？」

「不是。」陳明搖頭，壓低聲音，「我只能打電話幫你介紹，不能陪你過去。成與不成，全看你的能力。對方滿意了，可以滿足你的薪水要求。你真有能力，月薪過萬，不是夢想。」

「好。」阮玟用力咀嚼嘴裡的鱔魚段，臉上有了笑容，「真的成了，一個月之內，每個周末我請客，還陪你蹦迪，去夜總會爽。爽到盡興。」

「同房的事？」陳明見她笑了，舊話重提。

「暴露狂，別太過分了。」阮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拉長了雙頰。

「小妞，你想太多了。」陳明笑了，補充解釋，「只是同房，而不是同床。」

「什麼意思？」阮玟雙頰微紅，眼有困惑之色。真不明白他想做什麼？想做那事兒，就得同床，僅是同房，能做什麼呢？

「試試你的膽色，敢不敢和流氓同房而睡？」陳明幽默道出真實原因。這只是他說的，是不是真實的想法，只有他才清楚。

「好！」阮玟雙頰紅的快要滴血了，羞笑點頭，「你介紹成功，我上班的第一天晚上，就你和同房。」

「小妞，你這樣子，最令人喜歡了。」陳明大笑，拍著胸口保證，只要她的能力讓人認可，絕對沒有問題。

「暴露狂，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阮玟眼有好奇之色，這人太矛盾了，看穿著打扮，典型的低層人士，屬於苦哈哈之流。說話的時候，總有一股強大的自信。張口閉嘴，充分透露著，他有龐大的人際關係網路，還有相當的背景。

「我是商學院的導師。」陳明不想隱瞞她，說了實話。

「商學院？導師？」阮玟兩眼盡量瞪大，「又吹了吧？導師住那破地方？」

「小妞，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陳明放下筷子，「就以你來說吧，如此級別的美人，為何沒有追求時髦，傍個大款，過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偏要獨立賺錢，活受罪？」

「算你有理。」阮玟點頭，認可他的說法，「說說，你為何住那裡，而不住在導師小區內？」

「這是男人的秘密。」陳明搖頭，拒絕透露，故意吊她的胃口。

「稀罕！」她笑了，撕了捲紙抹嘴角，「我吃飽了，約了同學，先走了。」

「小妞，做人要厚道。」陳明伸出在手，抓著她的小手，拉她坐下，「哥哥給你做苦力，還請你吃晚飯，這樣就曲終人散了，是不是太現實了？」

「怎麼？」阮玟眼有嘻笑之色，「是不是今晚就想和我一起去夜總會爽？」

「男女搭配，做事不累，一起爽，更有情調，我還可以保護你。」左手伸出褲袋裡，掏出窩囊廢的皮革錢夾，抽了一張1oo元面額的，扔在小方桌上，「老闆，收錢。多了，你賺，少了，你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