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收屍

夜色迷茫，過了一天一夜，賣魚巷比昨晚更冷清，沒有半個人影，靜的可怕。燈光比昨晚更昏暗，一片朦朧，模糊不清。

和阮玟分手后，趁著夜色，陳明趕到賣魚巷，踏著凹凸不平的碎石路，沿著狹窄的巷子，步子沉重，緩慢向垃圾堆走去。

遠遠的，惡臭撲鼻而入。比昨晚他躲進垃圾袋中更臭。他明白，沒有人給他收屍。準確的說，不能稱為屍體了，只是一堆爛肉。

看清垃圾堆旁邊那堆爛肉，他眼中閃過一抹陰冷寒光，渾身殺氣瀰漫。臭女人，好狠的手段。

看情形，顯然阻止別人報警。這裡的垃圾都沒有收，這必然是她的傑作。不但毀了自己的屍體，還要擺在這裡曝露，讓自己的屍體臭、腐爛、生蛀。最後成為蛀蟲的美食，讓自己真正的屍骨無存。

陳明放下彩色編織袋，蹲下身子，伸出兩手，準備捧起自己的腐肉，簡單處理，不至於成為蛀蟲的美食。

手指還沒有觸及腐肉，巷子左邊響起輕盈的腳步聲，快向這邊移動。他沒有動，捧著惡臭撲鼻的腐肉，放進編袋裡。

捧第三次時，來人接近他3米距離之內了。對方停止了前進，冷聲問，「你是什麼人，敢來收屍？」

「我專渡這種孤魂野鬼的。」他仍舊沒有動，一把把的捧著腐肉，送進編袋裡。

「看樣子，你是成心找碴了。」對方冷笑，「沒有人敢收他的屍。你是自己找死，不要怪我。」

聽聲音，挺陌生的，這混蛋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顯然不是那女人身邊的親信，為何派這種人守在這裡？心裡一動，「你是什麼人？為何阻止別人收屍？」

「問他去吧。」對方抬腿跨步，甩直右臂，拳勢沉疾，直砸他的腦門，成心一拳取他性命。

「先收點利息。」陳明冷笑，雙手扔舊捧著自己的腐肉，疾彈而起，離地大約5o米，凌空下墜，右肘直砸對方頭頂。

~~

「呃……你……你……」身著血紅色立領T恤的年輕人，眼前一黑，意識離體而去，想問他是誰，卻沒有完成，瞪著兩眼，不甘的倒了下去。

陳明跨步，查看腦門的傷勢，吐口悶氣，現自己的氣能只有原來2o%左右了。以前用這種姿勢下擊，對方不但腦袋破裂，腦髓噴濺，脖子也會硬壓進胸腔內。現在，僅僅是震死了對方，沒有造成外務傷。

處理好自己的腐肉，抓著年輕人的屍體，放在他躺的地方，抓起磚頭，砸爛對方的面孔，撕了衣服。當著引火之物，點燃之後，扔在對方的屍體上。

昏暗燈光下，火光衝天而起，濃煙滾滾，映得夜空一片通明。他提著編織袋，沿著巷子，跨步而行，轉眼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

陳明進了網吧，把自己帳戶里的錢，全部轉進窩囊廢的帳房裡。轉了之後，現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他並不知道窩囊廢的銀行密碼。真要取現金，就得去銀行掛失，一周之後才能取錢。

~~

回到民房，剛進門，阮玟下來了，在外面敲門。折身跨到門邊，抓著球形門把，擰門探頭，「小妞，是不是改變主意，今晚就和我同房？」

「暴露狂，你就自我陶醉吧。」阮玟笑了，「我的電視壞了，幫我看看，哪裡不對路？」

「這裡不對路。」陳明大笑，伸出手右，拍她的腦袋，「要是沒有短路，不會這時急著修電視。」

「去不去？」阮玟咬著下唇，眼有的威脅之色，「你敢拒絕，就別想和我同房。」

「小妞，你沒有喝醉吧？」陳明樂了，捧腹大笑，僅僅是同房，又不是同床，有什麼可威脅的，再說了，真要說威脅性的話，應該是他，而不是她。

「別蘑菇了，我等著看呢。」阮玟急了，反正被他摸過，伸手抓他，拽著胳膊向樓上拉去。

~~

查明情況，陳明恨不得踢她幾腳，閉路線接頭斷了，當然不能看。這個地方，沒有閉路線的電視，基本收不到台。頂樓的，可能收到地方台。

「暴露狂，你出去做什麼了？身上有股怪味。」阮玟聳著鼻子，可以確定，這怪味來自他身上。

「可能是踩著狗屎了。」陳明當然不會對她說實情，剛回來，還沒有來得衣沖洗身上的異味，以幽默的方式掩飾過去。

「快去洗了，真臭。」阮玟信以為真，捏著鼻子，趕緊後退。

「這一次，陪哥哥一起洗？」陳明不急，細心的處理好閉路線，眼有曖昧之色，盯著她的誘人之處。

「暴露狂，別過分了。」阮玟雙頰微紅，再次後退，眼有戒備之色。

「只是一起洗澡，又不做別的，你怕什麼啊？」這丫頭如此害羞，得逗逗她，看她的底線是什麼？陳明笑的很壞，跨步向她靠去。

「下流！」阮玟還想退，現到了床邊，無路可退了。

「洗澡的時候，水當然向下流。」陳明來點幽默，站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盯著她的雙眼，「你不脫，只幫我搓背。」

「你美吧。」無路可退，怕也沒有用，阮玟不再迴避，拽著他的胳膊，向門口拉去，「以後，我們見面的時候，少說這種無恥的話，否則，我會翻臉。」

「你翻臉，我翻p屁。」轉身之際，陳明滑動右手，在她圓翹的pp上捏了一把，「彈性不錯，1o分制的話，可以打9.6分了。」

「下流！」阮玟羞紅雙頰，身子軟，差點跌進他懷裡，趕緊伸手，抓著門方，氣得跺腳。想伸手掐他，覺得這動作太親密了，有可能被他再次掐油，只得忍了這口氣。

「別流了，流幹了。」陳明大笑，甩開兩腿，踏著水磨石地板，跨步向樓梯口走去。

~~

電話剛通，另一端響起女人的激動聲音，「老，老闆，你沒事吧？」

「能吃能睡，那事兒照樣爽。」陳明嘴角浮起一抹溫馨的微笑，「別窮緊張，我沒事兒。」

「可是……」對方的聲音，透著困惑，「你的手機為何一直關著？」

「掉了，這是我的新號碼，不要告訴別人，就你一個人知道。」陳明吐口熱氣，把阮玟的情況，作了簡單的介紹。要她在條件許可範圍內，給阮玟一個合適的位置。前提條件是，阮玟的能力，必須得到她的認可。工資方面，盡量滿足。

「她和老闆？」對方明白，不該這樣問，這關係她對阮玟的態度，不得不問。

「以能力決定勝負，沒有人情可講。」陳明聲音一冷，「記住，不管是誰，這是原則，絕不能破。否則，你知道後果。」

「老闆放心！我會妥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