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埋地雷(2)
還莫說,這女人絕對算得上色美批次的。劉大棗趁機摸她的褲腰佔便宜,她只曖昧地瞪了一下眼睛,指著草叢說:「那兔崽子肯定藏在這裡面了,你找一下,他跑不了的。」
東盛聽后,嚇的渾身抖顫,趴在草叢裡絕不敢動一下,但那顫抖著的身體卻震的槁草們的頭慫動慫動的。
東盛在這草叢裡,想到自己早晨邊提褲子邊往前跑,哎呀,為了策劃好的大項目,要趕早去實施的,可現在遇到這種麻煩。
前一天,他自扮私家偵探,在那裡偵察過,工地是熱火朝天的,院子是荒蕪不堪的,散落著橫七豎八的鋼筋三角鐵,是銹跡斑斑的,不把它們搞過來,是嚴重地浪費資源的,搞過來,還可以解決自己一天的飯錢的,飯錢沒掙到,可能要挨打嘍。
劉大棗像檢閱士兵一樣,一眼掃過草頭,現在紫紅色的陽光下,有一方草頭慫動的怪有節律,將女人往身後一拉,自己英雄般地悄悄往那草動的地方尋去。
「大棗,我看到好像他往那邊跑的。」女人指了指與大棗相反的方向說。
劉大棗信心百倍地道:「好,等我把這裡看看再說。」他徑直向草動的地方挺進,走一步,不忘回頭看一眼那女人。
女人很美很耐看。
她名叫曾紅梅,身高適中,與二等殘廢男並肩戰鬥,不會使他難堪;身材處於苗條的邊緣,再過一點就叫崩潰的邊緣,談不上肥胖,用豐腴比較合適;臉上最光彩照人最令人難忘的是,那兩個小酒窩,一擠一擠的時候,看到那窩窩,似跌入溫柔陷阱般無助,感覺雖入陷阱,卻心甘情願。不要聽她此刻大呼小叫的,把個東盛嚇的屁滾尿流鑽草叢,平時說話可是鶯聲燕語,柔聲奪人啊。
當劉大棗邊尋邊回頭時,曾紅梅抓住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大棗想,看她那眼神怪曖昧的,一大早,她真好看,於是,停下腳步問道:「怎麼了你?像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總覺得……哎呀。算了吧大棗。也許他是個不懂事地小屁孩。」曾紅梅猶豫不決地說。「找他。耽誤時間划不來。」
劉大棗又提起腳說:「你不是說他是流氓嗎?找到他。老子非剝他地皮。才怪。」他繼續往前走。直指顫抖地草叢。
眼看東盛要被這男人踢著。他趴在地上想。不行。堅決不能就這樣窩囊地叫這羔子抓住。看。這東盛多麼有男人氣概。叫人抓。還不要窩囊。看他怎麼英雄?
當劉大棗快走進東盛時。忽然從草叢裡出「哼、哼」兩聲。
劉大棗循聲找去。一看有人。像現盼了五百年地寶貝似地喊道:「小子。哪裡跑?!」說時。向前跨一大步。但到那人前。卻停住不說話了。因為他面前地這個人並不是要找地那小子。而是一個打游擊拉懶屎地。
東盛回頭。用眼睛翻了一下劉大棗。不滿地說:「你另找個地方拉不行嗎?」那小樣是說。佔了老子地地盤你是要吃虧滴。
劉大棗一想,哎,不對呀,什麼時候有人進來拉屎了?自從起床到現在,一大早就沒看到有人進來晃哩,況且,這破院子可是建築工地的,他憑什麼不經我允許來此拉屎?好像老子佔了他的地盤似的。他脖子上的青筋一抽說道:「哎,哎,你是哪裡的臭小子,在我的地盤上耍潑?」
東盛想,此刻維穩最重要,不要自亂陣腳,他牢牢地蹲在那窩子上不動,還故意出嗯哼嗯哼的使勁聲,小臉脹的通紅通紅,沒有人不相信他正在清倉大甩賣。
「大棗,你幹嘛呢?」曾紅梅聽他在跟誰說話,感到奇怪,不禁問道。
劉大棗一心想在曾紅梅面前立功,顯示出男子漢的一面,他脫口而出地說:「我找到那流氓小子了……」
東盛一聽,這男人斷定自己是流氓小子,再也不能蹲下去,否則,要吃大虧的,他如同從地下鑽出一樣,與荒草比起來是那麼高大,可惜是提著褲子跑滴。
他這一跑,壞了。這充分證明了劉大棗的推斷,那大棗干建築工人十幾年,還單身一人是個老光棍,有一身的精力正無處泄,況且,煉就的骨感身材,其靈敏度絕不亞於蜘蛛俠。他只用了o點ooo1秒的時間,把那隻腳往東盛面前一橫,快的東盛便上演了一初狗啃屎,當然,那屎在他的身後。
大棗出腳初勝,上前一步,朝著躺在地上的東盛砰砰……連踢n腳。
弱小的東盛本來是要忍氣吞聲吃掉這個虧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大項目,還沒實施,就被這傢伙扼殺在搖籃里,那委屈呀,實在憋不住,哇哇哇的大哭大叫。
這一切,曾紅梅都看在眼裡。她也不清楚此刻叫喊的人是不是那個小流氓,只是對大棗道:「大棗,是他嗎?不要太打過了。」
東盛聽女人還有疑問,再也不躺在地上任由男人踢了,一下站起來,提著褲子就要往女人那兒跑。
但劉大棗並不放過他,一把抓住他的頭,啪啪啪,又在東盛的小臉上打了兩巴掌,看著他的嘴角流血,仍狠心地說:「再耍流氓,看我不剝你的皮!」
曾紅梅看見后,嚇的不知所措,對這小屁孩是躲,還是同情,心裡沒有了把握,只好轉頭往茅廁的方向跑。
東盛擺脫劉大棗,邊跑邊喊道:「大姐,救救我……快救……」他跑的神快,還沒等曾紅梅回過神來,他的一條胳膊已經摟抱著她的腰身說,「大姐,快救救我,他打的我好疼……疼死我了……」
劉大棗一看他摟抱著曾紅梅,心想,他媽媽的這個小流氓,到死還要色一次啊,看老子不趁機打死你。他一直是照看著紅梅的,哪能容許其他男人探訪其玉身?他大步跑過來,一把拎住東盛的衣領道:「小流氓,快放開。」並順勢又啪啪地打了他兩巴掌。
曾紅梅情急之下對大棗說:「哎呀,誰知道是不是他呢?你剛才看到他正在做什麼?」
「他做什麼?」劉大棗氣憤地道,「他人小鬼大,怪會騙人哩,你猜他做的什麼事?在那裡裝著拉屎!」
東盛辯解說:「錯!我哪兒騙你了?我那是真的嘛,不是拉屎,真的在埋地雷。」他對曾紅梅道,「不信,你看,我還提著褲子哩。」說著,把那褲腰往下一放,敞開給她看。
曾紅梅眼睛一勾,果然看到了東盛的褲子里。哎呀,那個稚嫩的小東西還挺著哩。她的臉一紅,趕忙收回眼瞼,想自己剛才也是提著褲子喊捉流氓的,同為提褲人,命運何不同?不行,看這孩子,不人會做那下賤事的。她從提褲上找到與小夥子的共同點,是謂異曲同工,提褲喊人的滋味真難受啊。
但一想,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個小男娃,那個小流氓跑到哪兒去了呢?她同情這個小東西,但又不想放過那個小流氓,於是指著另一頭的荒草地對劉大棗道:「你再到那邊看看,也許他早已偷跑出去了。」
劉大棗順從地往另一邊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