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隨那陌生的男子步入酒樓,在四樓的一處華麗舍房中,我見到了那個神秘而美麗的女子。
嗨,德普斯的英雄,我還怕喬奇無法帶您上來,是我多慮了,那個神秘的女子迎著我堆起朝霞般的笑臉。
你們是怎麼知道奧賽羅的事情?我的目光在屋內劃成弧線,盤旋了一圈之後,最後定格在她的身上。
這是一個披著粉紅色薄紗的妙齡女子,恰到好處的婀娜身材以及玲瓏剔透的秀氣臉龐,讓人不由產生好感,但她的目光中有著和年齡極不相稱的成熟。
嘿,蘇倫騎士,別這樣對我們充滿敵意,好嗎?我可是你的朋友,沒有惡意,少女的臉上渲染上一筆重彩。
我只有一個朋友,他叫奧賽羅,我的聲音沉硬地仿若重金屬墜地,不知道為什麼,我對她的排斥感反而更強了。
那你在意多我這個朋友嗎?那個妙齡女子眨了眨倩目,湛藍的目色更透明了。
我的目光再次回蕩在客舍四周,左邊靠牆的黑色風木椅上,正坐著一個目光冰冷的銀衣蒙面武士,腰間纏系著奇異的七色綵綢,他的身後倒背著一種彎月型古怪兵器,這是從未見過的,但我卻分明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壓迫感,彷彿他身上隨時會迸跳出一隻惡獸猛蟲,這是一個敵意多過友善的令人心悸的武士。
那女子的身後不遠處,站的是一個穿虎獸絨衣的巨碩雄偉男子,我本已很高大,可是在他面前居然還矮了一個頭。
他那輪廊分明的臉型、古銅色粗糙黑黝的皮膚,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暴虐剽悍的戰士,他的后腰很隨便地別著兩把寬刃重斧,這是純力量型戰士最喜歡用的兵器。
短暫的寒冬融入我的瞳眸,我有些驚訝,傳說中暴戰武士巨靈戰士通常都是如此裝束的,難道他就是……
我的目光突然被牆角處一個被陰影裹住身體的模糊人影吸引,如果不是他做了一個吃桃木果的動作,象我這樣有著靈鷹一樣敏銳的人,恐怕也無法現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蘇,你在瞧什麼呢?哦,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別擔心,他們沒有惡意。那個女子彷彿也能看穿我的心思,輕淡柔婉的眼睛融匯入我易碎的目光中。
這些人並不容易對付,我的憂慮如盛開的繁花,怒長在心田。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的目光投射出委婉而深沉的不信任光芒。
那女子沉默了,半晌,她側過身子躲避我犀利的目光,所有的密密晦澀融進難語的容顏之中,蘇,等以後……再告訴你,行嗎?
我搖了搖頭,我無法揣度你們的心思,我不相信你們。
你說什麼?那個巨碩雄偉男子的聲音彷彿一聲炸裂的暴雷,震碎四周的靜謐的空氣,他怒氣沖沖地踩著重碩腳步,走了過來,凶蠻暴烈的怒濤騰卷在猶如風刀削刻過的臉額上。
嗨,雷德斯,別那麼衝動,會讓我們的朋友受驚的,快安靜下來!妙齡女子轉身擋在了雷德斯的身前,冷靜而威嚴的目光凝挾著不容置疑的凌凜氣勢,喝住了暴囂之中不斷進逼的勇武男子。
雷德斯悻悻地退了回去,對眼前這個女子的敬意過了我所想象的那種朋友之間的情誼關係,但他的一雙赤腥血目卻仍不甘地瞪視著我。
一個容易憤怒的男子,戰力也一定驚人地可怕,我有種感覺,那是一座時刻都想爆的大火山。
我在與妙齡女子長笛與短歌般斟視之中,問,他可是傳說中的巨靈武士?
妙齡女子苦澀地點點頭,他是一個容易怒的人,我得為他的無禮向你道歉,真的不好意思,讓您無故受驚了。
沒關係,我的微笑同樣醮沾著苦澀,那飽滿昏晦的情感融進了潺潺目光之中,我搖了搖頭,心中漸次騰躍起驚的波瀾,傳說中真正的巨靈武士狂化之後,戰力可提高三到十倍,那是令巨怪也為之膽寒的蠻武,讓所有獸人都為之恐懼的狂暴,真想見識見識啊!
妙齡女子歉意地笑了笑,忘了向你介紹我的這幾位朋友,他……她指著坐在黑色風木椅上的蒙面武士,說,他叫索頓,是月光聖堂的七帶武士,他的脾氣有些古怪,如果有什麼冒犯之處,我在這裡先向你道歉了……
我的視線被指引過去,索頓,那充滿著極地陰戾寒冰的目光讓我有一種冷透的冰滯感,那虐掠著黑色閃電和赤色腥潮的眼睛里激涌著濃烈的腐屍氣息,讓我有難以描述的嘔吐感,這是我最厭惡的氣質。
那個牆角里的年輕魔法師,她看著那穿黑色魔法袍的魔法師,眼裡的笑意被搖曳得有些濃郁,他叫摩雲,,是聖十字魔法學院的高材生,但他卻始終沒有得到聖十字魔法學院的魔法師正式階職,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我知道聖十字魔法學院是大地上最出名的三大魔法學院之一,傳說中大地上被神冊封的七個聖魔法師中就有三個是來自聖十字魔法學院,它的教學以嚴格著稱,它每年都能為各地培訓出大量質量堪優的魔法師,大地上幾乎一半的魔法師都以自己來自聖十字魔法學院為一生的榮譽。
……因為他用自創的偏門魔法術,破壞了聖十字魔法學院有著」永恆結界」之稱的圖書庫魔法結界,以致於讓大量魔法咒語藏書流失,但這只是次要的,主要還是因為他離經叛道的偏門魔法術被認定為有遁入魔道的趨勢,為了不辱沒聖十字魔法學院的名譽,魔法院的長老們因此一致商榷,取消他的魔法師階職稱位,那女子有些惋惜地看了看牆角處驕傲而冷漠的少年,悵惘的語調綢帶般翩遷而起,可惜他卻並不在乎這些虛名階職。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個神秘的少年,他那近乎完美的俊秀臉龐不時散漾著讓人無法接近的寒漠,他雖然只專註於手中的桃木果,但我卻分明感到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正從時空的某一處冷冷地穿射而來,窺探著我的心界。
這位,就是來自巨靈族狂武聖堂的雷德斯一級狂騎士,妙齡女子語鋒一轉,瞳仁里悠悠綻放著柔美的白蓮花,雖然他是一個很暴躁的人,但人卻非常地耿直真誠,相處久了你會喜歡他的。
我的吃驚讓殘秋的臉額失去了顏色,狂騎士?真的就是那個有著飆風如電之稱的雄勇巨靈戰士-------狂騎士嗎?他們可是巨靈人中千挑百選的驍勇精銳,他們也是獸人們縈繞千年的噩夢,在傳說之中的人獸大戰里,狂騎士和龍騎士這對大地上絕佳的黃金配合,曾讓幾十萬獸人大軍流盡了鮮血,大地上曾流傳著這樣一句話,狂騎士若能整編出一萬騎掃蕩大地,那將是任何一支異族大軍無法抵擋的狂虐颶風,就連有著終結騎士之稱的龍騎士,也難以壓倒這種排山倒海的恐怖氣勢。
你呢?你還未自介紹,我旋舞飛轉的心濤被激揚到最**,我以無法形容的異樣目光看著她。
我?那女子抱歉地笑了笑,我叫亞倫,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普通人,可沒有他們那麼大的本事。
好吧,亞倫,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奧賽羅在哪裡吧?我現跑題太久,早該將藏在心中的疑問釋放出來。
你真的那麼關心他的安危嗎?他還不是一個自由者啊,亞倫定定地看著我,眼裡閃著不可思議的光芒,見我有些不悅的神情,忙接著說,他……現在雖有些麻煩,不過據我所知,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到底在哪裡?我看出她額眉間有隱掩的氣色,有些急躁,也有些生氣,我這人喜歡乾脆直爽,厭惡那種扭扭捏捏的隱諱僻澀,我突然捏住了她單薄的的雙肩,吼道。
雷德斯唬地踩出怒煞雄烈的步子,逼進而來,一旁觀望的索頓也握住了背上的彎月型奇詭兵器,銳利冰寒的殺氣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連那一直淡漠如水的摩雲也忍不住抬起頭,一雙看不見任何情愫的目光彷彿從時空的一角流射而來。
我鬆開了手,並不是他們的進逼,而是由於我對一個女子的無禮冒犯。
我歉意地搓著手,真抱歉,這並不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動作,我為剛才的無禮行為深表歉意。
亞倫受驚的眼裡翩躍起一絲敬意的光芒,你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也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看來……我們並沒有找錯人。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奧賽羅的下落,我的目光跨於凝重和沉滯之上,石做的身骨彷彿爬滿青苔。
當然,我們是朋友,我會告訴你他的下落,亞倫輕幽地嘆息彷彿檀香裊裊,他那天碰到聖喬治商隊和蜴龍人,差點就丟了性命,幸好肯修黑森林就在不遠處,他才得以逃脫性命。
我吃了一驚,澄澈的心境立時變得浮躁,肯修黑森林?那不是肯修盜賊團的匿身之處嗎他……
沒錯,他碰上了肯修盜賊團的人,他被俘了,亞倫彷彿披上了夢的衣裳,她的目光中起舞著一種讓人迷失的光芒,但……他們卻沒有殺他。
我不可思議地搖搖頭,成串列隊的疑惑掛滿藤蔓般的目光,正統王兵和流匪盜賊是天生的冤家,無論誰遇上誰,那都是不死不休的事情,因為盜賊軍們全都是被王家放逐他鄉的叛民罪人,他們被剝奪了維持生命最基本的資源權,根本無法在正統王國境內生存,只能合聚在荒遠僻幽的黑森林或是山谷中,與猛蟲蠻獸們相伴生棲,自生自滅,那都是非常艱難的生活。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呢?我心中忍不住一跳,濃密的蒼挫映出我警戒的臉色莫非你也是……
放心好了,我們不是盜賊團的人,我們可是正統王國庇護的正式公民,亞倫笑了笑,積澱下的淡淡情愫如蜂蜜般稠繆,但肯修盜賊團中有我的朋友,他提供了有關奧賽羅的一切信息。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的目光種植著鋼鐵和閃電。
亞倫低垂下頭,聲音輕微地彷彿無法盪開一絲波皺,下次,下次一定告訴你,好嗎?
我的聲音飛濺出古代神話的銳利和厚重,你們的話我實在很難相信,因為你們並不對我完全敞開心胸,你們另有目的。
但我們真的對你毫無惡意,請相信我吧,我保證,亞倫抬起頭,眼裡黑白繚繞的迷彩,幻化著我難以看穿的光色。
算了,你們都是難以真誠面對的人,有太多令人無法品讀的心緒,認識你們並不容易,我還是回去問我的儂力祭師吧,他的話更直接可信一些。
儂力……祭師?亞倫臉色蒼化成荒漠,你……怎麼會認識他的呢?
我有些詫異她的驚悸表情,那飆揚起漫天白沙的臉龐,有我無法理解的震顫,他是聖喬治商會的人,是他替我療傷治病,我頓了一頓,他是一個好人,相對於你們,我更相信他。
亞倫咬了咬下唇,聲音虛抹成一段暗淡憂鬱的流聲,他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人,蘇,你也許還不知道他的過去,他的雙手曾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
是嗎?我很奇怪她會如此說,梅花凌寒八表的肅漠目光融入了清淡的玉砌之塵中,我搖搖頭,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不過在你見他的時候,別把見過我們的事情告訴他,好嗎?亞倫看著我,彷彿仰望著雲層之月,我從沒見過一雙如此凝盼的目光。
我略微沉重地點了點頭,很快又搖了搖頭,有用嗎?他是一個很高深的人,他會看穿我全部的心思,而我根本無法掩藏你們在我記憶中留下過的痕迹。
不要緊,幽閉心靈可是摩雲的拿手好戲,她看了一眼正在啃吃著桃木果的秀美少年,他會在你的心靈中加入一條幽閉心靈的魔法咒語,儂力祭師的法眼再強,也無法窺探出你心中的秘密,不過……這卻需要你能敞開心界,好讓魔法結界進入你的心中。
哦,真的嗎?我有些懷疑,因為儂力祭師的能量我是親眼見見識過的,如果說這個年青的魔法師能製造出如此強大的心靈結界阻擋他炙銳的法眼,那我對此所抱的可信度絕不會太高。
亞倫的笑意隱沒在瞳仁之中,她沒回答,只是點點頭。
那……好吧,我從未向人敞開過心界,因為那是很危險的事情,弄不好會成為別人任意擺布的傀偶,但這一次,我看著她美麗清純的臉龐,與外面暄囂世界相比,我的目光卻平靜地出奇,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相信你和你的朋友。
我蕭瑟的笑意開始有些凝縮,一種突如其來的奇異感覺讓我對她有了莫名其妙的好感,不過,我看得出,你非常害怕儂力祭師,也許你們之間有什麼不愉快的過節,那並不我的事情,但我卻願意幫助你們度過難關。
真……真的嗎?亞倫的聲音在顫抖,也許……我們真的有別的目的,你還願意幫助我們嗎?
是嗎?我頹黯而又淡漠地苦笑,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並不值得你們如此費盡心神,就算你們有什麼目的,我一介武者也無法比你的幾位朋友為你做出更多的事情來。
我以靜默的姿式凝視著她,而且,你……是我的朋友,我一生中的第二個朋友。
我磁性的聲音擦亮了空氣中的流塵,但心緒卻在一片激蕩的混濁狀態中紊流渲瀉,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如此唐突的失語。
朋友…亞倫眼裡翩舞出彩色的迷幻,聲音彷彿飄浮在山嵐靄霧之中,她輕聲說,蘇,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子,我從未見過一個象你這般豪爽坦誠的人,難怪……你會成為德普斯的英雄,及至……德普斯的駙爵……
她突然抬起頭,暄動的臉頰被一片片雪花和翠羽飄染,有時……我都挺羨慕安貞倫茵公主的……
我的神情不知何時開始恍惚起來,她的話語始終沒有進入我的耳朵一絲一毫,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神秘而冷傲的少年吸引,不知為何,越面對他,那種紊亂流離的混濁感就越強烈,我有種被萬千蠶絲圍困的煩躁感。
嗨,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呢?我彷彿在聽另一個我在說話。
摩雲始終沒有表情,他雙手一搓,手心處立刻流散出一汪細細淡淡的藍色魔法旋渦。
去吧!他低喝一聲,那汪魔法旋渦飛串成一道旋轉的彩色流光,從我經略秋冬蒼涼的眼睛中流進,我有一種被強光電炙的灼熱感,身體僵硬地微微抽搐著,周身洋溢出一片淡藍色的奇異光暈,越變越大,也越變越亮,同時,心底深處襲湧起一陣麻酥酥的溫熱,彷彿有什麼標識記符灌進心中,逐漸沉實厚重,慢慢充滿整個心界。
好……好了嗎?我周身光暈開始黯淡了許多,很快褪去了,那讓我有暈眩和嘔吐的感覺也很快消失,我禁不住舒展了一下酸澀的四肢,想要排除體內那怪怪的奇異感覺,也許那僅僅只是布置在心靈中的魔法結界的副作用吧?
摩雲並不回答,再次縮回陰僻的角落裡,看也不看我,只專註於他手中未吃完的桃木果,但我卻現他額上密布著細細的點點汗珠。
我的心緒突然變得澄澈清晰,混濁紊亂的感覺一掃而光,這……究竟生了什麼事?我彷彿有大夢一場的疲憊感覺。
謝……謝你,亞倫寫滿星光和月色的瞳仁之中倒映著我迷茫的身影,你會得到大地上一切眾神的庇護。
我看著她,一個並不認為是朋友的朋友,目色之中不禁承負起蕭索的秋雨,半晌,我淡淡地搖搖頭,這一次我說出了自己想要說的話,其實我也需要你的幫忙,如果奧賽羅真的落在肯修盜賊團的手裡,我希望你的朋友能幫他。
那是自然,亞倫的目光流淌成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我會將一個完整無缺的奧賽羅送至你的面前,我會做到的。
你們……什麼也做不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彷彿從時空的某一斷層硬生生地**,在磨擦出炙熱的暄躁同時,也製造出一場壯烈的音的雪崩。
話音未落,門外便飛進一個模糊的人影,筆直向亞倫撞來。
大膽!雷德斯巨吼一聲,一隻寬厚結實的大手已將那人影的半個身子捏扣住。
是喬……奇!亞倫吃驚的目光獃滯在僵青的模糊人影身上。
雷德斯鬆開了大手,喬奇血肉模糊的身子便軟軟地癱倒在地,他的臉上有一道深透見骨的凄厲傷口,那是用一把磨得很鋒利的曲線兵器割劃出來的。
萊羅克亞的狗,你們還想活著離開麥加帝城嗎?突然,幾道模糊的流影從未掩的風木門縫中一閃而過,眨眼間,屋子裡已站著八、九個整齊戰衣的黑盔鐮刀武士。
雷德斯轟爽大笑,貝雷塔斯的黑豬仔,羅特立拉就派你們這些肉餅來送死啊?你們今天誰也別想再豎著走路了。
我大吃一驚,真看不出,亞倫……她竟會是萊羅克亞的人,那可是與貝雷塔斯交惡極深的仇敵……我的心不安地燃燒起蕭澀的火焰,難怪……她始終不願意述說自己的來歷。
蘇倫,你背叛了羅特立拉王儲殿下,還勾結萊羅克亞的塞尼爾家族的人,真是罪該萬死,從此貝雷塔斯將與你不死不休!領的是一個頭盔上印著五顆紅星的高級武士,他那尖銳厚重的聲音馳行於我啞然失色的臉畔。
塞尼爾?那……不是萊羅克亞最權望的豪族名門嗎?聽老兵們說,萊羅克亞王國一半的權力是掌握在塞尼爾大公手上,我的鬱郁芊芊心事在回憶中流浪著。
這一次,我的心完全冷透了,看來安貞倫茵公主殿下說的沒錯,貝雷塔斯已不再相容於我,而且為了殺我,羅特立拉王儲還派出了黑暗聖堂中戰鬥力極強的黑魅武士。
看著那印著五顆星花的高階武士,我知道自己已完全無路可退了,黑魅武士並不擅於宏大規模的沙場征戰,但城市暗殺搏擊卻是他們拿手好戲,傳說貝雷塔斯的許多重臣王公就是慘死於他們之手,看來這回,他們是志在必得了。
我拔出了雷電光刀,這是曾與我浴血作戰過的兵器,它還將伴我浴血作戰,此時它在我眼裡,已經過了雷神奧古丁所用過的上古戰刀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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