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蘇,我們走吧,這裡交給雷德斯就行了,他一個人能應付得了的,亞倫向我眨了眨眼,眼神中既有對雄偉男子的信任,也有詼諧輕鬆的俏皮。

走?我的目光迷失在蒼然絕倫的時空之中,哪裡還會有我的歸宿?我又能走到哪兒呢?我的目光流向手中溫熱而親切的雷電光刀,頹傷的眼裡終於擠出了一絲溫馨,是的,一個武士的歸宿就是不停地戰鬥,直至死去。

我,就象一部時刻搖擺的轉鍾,當停下來的時候,就意味著生命已走到了盡頭。

手中的雷電光刀在身前輕快地劃出一圈光的流暈,我冷冷地看著那個五星階位的黑魅武士,只要你們有本事,蘇倫頭上的項上級隨便來取。

這裡每個人的級我都要取!那五星階位的高級黑魅武士一根食指划向了雷德斯,哈雷,殺了那個大個子!

顯然他已明顯地感覺出雷德斯的巨大威脅,如此強碩威猛的體型是他從未見過的,面對這種力量型戰士,最好辦法的就是讓一個同樣屬於力量型的戰士去對付。

遵命!加傑斯大人!一個幾乎與雷德斯等高的碩壯武士略微點了一下頭,手中大型號的重鐮彎刀在石岩鋪成的地上,深深地拖刻出一道力的凹槽,可惜,他雖也很強壯高大,但卻仍比不上塊頭象座大肉山的雷德斯。

正統的狂騎士無論在體型和氣魄上,都有壓倒一切的凌迫氣勢,這是任何異族的戰士無論比擬的。

你,就是所謂的狂騎士嗎?哈雷做出一個輕蔑的手勢,目光顫悠悠地掃過雷德斯的全身,你,很快會在這把鐮刀下除名!

什麼?哈哈――雷德斯浸醉在一陣如雷滾涌的暴笑之中,他彷彿置身於一個非常滑稽的場面,潮濕的空氣逐漸飄浮過他笑紅的眼角,你……就你?我,雷德斯,第一個要取你的人頭!

嗨,叛徒,是不是看得很有趣?你最好先為自己的處境著想吧!加傑斯的冷語彷彿砸在突兀的時間隔層之中,趁現在還能呼吸,就多看看這個世界,你的時間並不多了。

廢話真多,我厭惡地將雷電光刀在空中一掃,他是我的了,誰也別插手,否則,死!我滿溢的凌然氣勢孤傲地橫偃在所有人的聚焦之中。

自大的傢伙,幸運女神蓋婭娜絕不會再次青垂你這個齷齪的叛徒!加傑斯話未說完,人已裹在一片模糊的風影之中,閃電般飛擊而來。

我大吼一聲,雷電光刀斜側著劃出凄厲炙銳的光弧,這種斜擊度可以拉大受創面積,是武士們最喜歡的進攻姿式。

人影一閃,同時血光一閃,一朵血的幽蓮在空中慢慢飄浮而起,悠悠綻放著,然後碎散成百千粒細細密密的血末,消沒在凌冷的空氣中。

我倆已交錯而過,靜靜沐浴在淅淅瀝瀝的血末塵雨里。

此時,我滿臉鐵青肅穆,手中雷電光刀斜**地,眼裡飄舞的黑色破碎衣甲正緩緩地翻滾墜落。

加傑斯背對著我,單膝著地,深邃狂烈的目光中隱現著血紅的朝日,他的面目同樣鐵青肅穆,手中的重鐮彎刀已深深地斬入地面,蘇倫,你就這樣的身手嗎?太讓我失望了……

他的話未完,我的痛楚漸漸浮現出金碧輝煌的意象,突然仰噴出一口凄厲的血箭,在旋轉的時空中,我彷彿觸摸到群星閃爍的冬的荒漠,真的嗎……我,就這樣重創了,為什麼我……竟看不清他出刀的動作……我那破碎的靈魂彷彿在濤血的波潮之中隨波逐流,這一刀幾乎划透我的心胸。

我獃滯地看著血肉模糊的創口正流瀑一般盈瀉著滾沸濤血,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死神離我是多麼地接近。

索頓,快……快幫蘇……亞倫有些急,紛繁律動的求助目光向一旁的蒙面武士傾倒。

索頓淡淡地搖搖頭,現在還沒有必要,他一個人能應付得了,這並不是他的全部實力,他的目光幻化成一片毗連的星群,他是一座比雷德斯更大更猛烈的火山,一旦爆出來,會將這裡所有的人吞沒……他嘿嘿笑了起來,除了我。

蘇倫,聽見了嗎?萊羅克亞的狗仔也想看你的爆,快釋放出你全部的能量,也讓我們好好瞧瞧,你到底是憑什麼陰謀詭計竊取到所謂德普斯英雄的榮譽。加傑斯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中掬捧出一汪嘲弄的寒潮,用靴底擦去刀上的血跡。

也許……銀色風雷達魯克就是被他用下三濫的手段害死的!哈哈――加傑斯大人,殺了這個叛徒,說不定安貞倫茵公主就會看上你了……

……我們不也一起風光了嗎?

身後的黑魅武士盡情地鼓躁嘲笑,斟滿空氣的雜嘈紛亂的暄囂聲滾滾湧入我的耳膜,我的心,在刺痛,在抽搐。

大地武士寧可戰死,也絕不能忍受任何屈辱。

我挺直了身桿,站了起來,胸間的痛感漫成無邊的海浪,一**拍打著忍痛的神經,是的,只有戰場的那種奔騰激揚的噬血氛圍才能激我昂揚的戰鬥**,而現在……我掃了掃四周,目光採擷在正處於撕殺狀態中的雷德斯和哈雷戰團。

此時,暴烈如雷的雷德斯仰天一陣狂厲吼嘯,手中重斧已將哈雷驚駭絕倫的蒼色臉孔劈斬成兩瓣血肉,滾沸而起的炙烈腥血伴奏著鏗鏘節拍,讓浴血的屠戮者更加瘋狂。

哈雷那破碎模糊的屍身穿透過一片細細密密的血雨,重重撞擊在一旁堅硬的牆上,將一抹凄厲慘淡的死亡洛痕印在了白晰如雪的牆壁上。

還沒讓我盡情地泄,就這麼快完蛋了,真令人失望!雷德斯將一口唾沫狠狠地吐向哈雷屍身,全身粗礪的勁力還不停地在起伏涌動的胸肌中升蹈馳躍,一雙淬鍊著血火的目光貪婪地掃視著餘下的黑魅武士。

隼鷹似的眼睛彷彿要躍出靈魂之外,加傑斯的目光在片刻痙攣之後,不得不接受現實的炙烤和未來之煉,哈雷的戰鬥力並不差,那驚人的爆力有時連自己也不得不為之動容,可是,他現在卻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戰死,使自己不得不得重新評估對方的實力。

你們,還有誰上來的?雷德斯一雙赤煉血目搖碎了瑟瑟殘陽,那淋漓血滴的斧刃,依然殘存著讓人驚悸的恐怖回憶,他那粗獷的吆喝打亂了黑魅武士的心緒,要不然……你們一起上吧,那才殺得過癮!

黑魅武士們體內流瀑的血,匯入凍層下並沒有響動的水聲,霜凝慘淡的目光向加傑斯這邊投射而來,徵求著領的意見。

加傑斯冷漠地點點頭,不要讓他狂化了。

餘下的七個黑魅武士中,已有五個沖了出去,呈五角形將雷德斯包圍。

你們兩個,雷德斯詫異地指著邊上那兩個未衝上來的黑魅武士,為何不也一起來?

左邊那個英俊武士只是淡漠地搖搖頭,你殺了他們,我們自然會上。

另一個有著和摩雲同樣驕傲與冷漠的蒼白少年武士,冷笑,我霍戰從不以多欺少!他的眼裡裸露著生命的原色,那是寧可戰死也絕不取巧的錚錚傲色。

你們一定是很有趣的對手,雷德斯的轟鳴大笑,滾動出七色流彩,我很渴望馬上與你們戰鬥,不過現在得先將眼前這幾個垃圾清除了,橫掠而起的蠻狠目光掃過那五個木色的黑魅武士,但這,用不了多長時間。

蘇,你……一個人真的可以應付得了他嗎?亞倫濕漉漉的情感碰響了漂白的血液,凝慮的目光彎成釣鉤,拋向我肅穆的身影。

我的目光勒進自己單薄的身子,蕭澀地點點頭,並不言語。

我真的能應付得了這個強大的對手嗎?我知道,就算是高階雷刀武士也絕不敢保證能贏得過黑暗聖堂中五星階位的高級戰士,而我現在還只是……

我嘿嘿苦笑起來,飛掠而起的嘲弄調諧穿過了沉寂,穿過了單調,築融成眼前的尷尬場境。

就這樣無所畏懼地戰鬥吧,天界的諸神,我蘇倫絕不是那種縮頭縮尾的人,雷刀武士的最榮譽歸宿就是光榮戰死!

我狂吼一聲,猶如長空中一道霹靂雷電奔嘯而出,手中的雷電光刀已劃出一汪凄厲光弧,儘管這會讓創口再拉大,但我已全然不顧,與其齷齪而死,不如象一個勇士那樣痛快地戰死。

殺――我彷彿又回到了那個戰獸奔騰、血火沐浴的赤煉沙場,磨礪之後的鐵血靈魂大肆滲入雷電交織的怒潮。

嗥――我不自覺吼嘯而出這隻有野獸才能出的粗獷雄音。

凝挾著凜冽雷風,我全身的力量開始滾沸激騰,那種感覺,那種渴望戰鬥,渴望流血,渴望殺戮的感覺,一下子深透了我的血脈筋骨。

嗥!我的唳嚎宛若一道凄厲閃電,劃破了長空,震碎了四周的靜謐,也震碎了整個時空,我,引沸起所有凝重而蒼澀的靈魂。

一股模糊而虛迷的滾涌氣流,猛然間騰躍於我的周身,我彷彿看到一個既屬於死亡,又歸於永生的靈魂在裊裊上升。

我,彷彿蛻變成一隻雄烈無比的怒獸,滿目雷電如潮,全身血脈瘋狂地扭跳,暴踩著顫悸地面,一路轟鳴而去。

嗥――我突然停了下來,雙臂向空中奮力一張,將滿身憋得彷彿要爆炸的蠻囂之力猛烈地釋放出去,那一刻,以我為圓心,掃出了一圈凄厲而尖銳的空氣波,將滿屋桌椅木架颳得咯吱顫抖。

原始……狂化?!雷德斯渾厚堅硬的臉上蹦跳出驚悸駭然的蒼色,他定定地看著我,彷彿看到一副最不可思議的畫面,你……怎麼會掌握這種狂化秘術?

不知道!雷音陣陣,我淡漠地搖搖頭,渾身彷彿置身於透骨的強光之中,我感到血液在沸騰,力量在賓士,我那冰冷眼帘閃爍著虎狼血光,食指虛點了點加傑斯,然後輕輕擺了擺,你,必須死!

是嗎?加傑斯冷峻的面孔流連著微顫的心悸,他一陣大笑,我倒想看看所謂原始狂化的戰力到底有多大。

迎著雷霆,他化成一道織熠生輝的光電,激掠而來,這一次的奔擊度更快更驚人,在風的流影中,手中的死亡鐮刀虛化成一條模糊的直線,而我,卻看清了他每一個動作。

死吧!我手中的雷電光刀狂攪出一濤光的怒潮,一輪如血的太陽燦爛出一片熾熱的鮮紅,我怒吼出粗獷渾厚的音質。

噗噗――兩股凄厲蒼冷的血箭交織飛射,在如咽如凝的空中臨摹出壯麗的色彩,瞬時間,漫漫血霧裡,一道炙灼赤光從恢宏的場影中飛掠而出,我倆已錯身而過。

這……就是……所謂的原始狂化嗎?加傑斯的嘴角邊滲出一抹血跡,很快,咽喉一陣抽搐,張嘴嘔出一口腥紅的血水,將整個下巴塗抹得格外慘艷,真……是讓我失望……

在斷斷續續的艱苦卓越的話語后,他那蒼白的目光里卻多了幾分驚顫與痙攣。

我看著胸口上的第二道凄厲傷口,一種電炙的灼燒感反覆在胸口沸卷奔騰,流光斑斕,我彷彿感有無數的星光在頭頂訇然炸響。

潮血,浴滿了我半個身子,加傑斯那一刀,我並沒有避過去,也不想避過去,我已出離了憤怒,也出離了理智,就彷彿一隻浴血奮戰的怒獸,咆哮蠻馳在赤煉殺場。

嗥――-你,再來!我暴喝一聲,引沸的怒血濺躍出紛蹈起伏的雷潮,周身彷彿熾燃起雄烈火焰。

嗥――我感到傷口及至整個胸口彷彿要被撕裂爆炸,刺骨的疼痛讓我變得更加蠻暴狂烈,雙目之中彷彿要騰卷出雷的颶風。

你,再來!我的雙目涅?般燃燒起怒濤烈血,手中雷電光刀高漲出一股更猛烈的力的蹈潮,靈魂在暴囂鼓躁之中激越沸騰。

我要戰鬥!我的聲音在顫慄的時空之中擂擊出一聲晴天霹靂的暴雷,炸裂在諾大的客舍中,寒顫的空氣在猛烈跳蕩的強音里,劃開一圈圈漣漪的氣波,整個房屋一陣搖顫。

雪霽紛飛的蒼頰修補出一抹凋落的心悸,加傑斯的目色焚起駭然失色的光焰,他咬了咬牙,手中鐮刀彎成一道模糊的流線,猛得向我腰間橫划而來。

一級……狂化?雷德斯狂喧的聲音跨過一片蕭索的喟嘆,橫偃在難以言表的驚異之中。

我已聽不見任何聲音,彷彿置身於一望無際的蒸騰的赤煉血火之中,耳邊連串爆響起聲聲炸雷,金聲玉振,急雨的戰鼓從血潮的腹地敲過。

我的瞳孔里只塑刻著一個人影――加傑斯!

仇恨產生力量,我的雷電光刀再次怒漾起萬濤蹈躍的赤烈光潮,颶風般將對方襲掠而來的刀光席捲吞沒。

加傑斯的臉色瘋長起霜雪一樣蒼莽顏色,他那凜冽的狂呼震徹了粗獷的時空斷層,我,比你更強!重鐮彎刀劃出雷的暴潮,滿蓄能量的雄音迎著我飆揚出力的濤潮,氣勢洶洶地滾涌而來。

兩股力的光潮猛烈地相撞,立刻砸落出一蓬凄烈的血的蓮花。

加傑斯仰天狂噴出一股慘厲血箭,不可能!他那驚駭絕倫的狂呼穿透了時空的塵封,破碎的身子仿若大潮奔涌之中的一葉小舟,頹黯飄浮在潮血紛舞的空中。

嗥――我狂吼出囚禁在夢裡的那份傷痛,整個身影彷彿化入了賓士的風電之中,一道飆揚的赤烈光暈再次閃耀在凄艷絕倫的血雨之中。

尖銳刺耳的寒光閃過,加傑斯斜飛的身子在狂烈的暴風之中,瞬間被撕攪成兩半,左右模糊的破碎血肉重重地向兩旁堅硬的牆壁撞擊而去,一片身子居然撞穿了堅硬的風木窗牆,在一蓬灑落的血雨中,隕石般墜落到了暄囂的大街上。

血,一朵朵騰躍而起,怒揚在整個凄冷的房屋,猶如赤色血獄的恐怖場景,讓觀者呆立成一尊尊青色石雕。

嗥――我瞪著圍困住雷德斯的那五個黑魅武士,雙目雷電滾滾,你們,再不走,就,死!我的聲音充滿著不容置疑的重金屬鏗鏘音階。

有兩個臉色蒼白的黑魅武士以不可思議的目光呆視著如此恐怖凄慘的噬血場面,幾乎喘上不氣來,還有一個驚駭地幾乎要癱軟在地。

退!其中一個黑魅武士凝咽的哽聲艱難地在空中回蕩。

餘下的四個黑魅武士歪歪斜斜地點點頭,以各種狼狽姿式向門口撲去。

空中突然閃爍起一輪暴日,凄烈炙目的刀光攪出一汪冷酷的光潮,灼熱的血花一朵朵開敗在空中,漫屋飄躍飛舞起更加凄迷的血霧。

那五個飛退之中的黑魅武士,在一陣無以復加的驚懼和憤怒慘呼聲中,頹暮倒下,拋飛捲走的斷身殘肢構畫成另一副赤腥的血獄慘景。

左邊那個英俊武士的鐮刀緩緩抽回,回去,一樣是死,還不如在這裡死!他的目光充滿了寒冰和嘲弄,誰也不知道他在嘲弄別人,還是嘲弄自己。

同時,那個叫霍戰的冷漠武士用拇指抹去手中鐮刀上那凄厲的血跡,冷冷說,誰跑,誰就得死!

你們的領已經戰死,難道你們也想和他一同赴死?我不可思議,歪著頭問。

他,還不配做我們的領,英俊武士冷笑,我們是修斯頓總監大人身邊的人,只聽從他一人的吩咐。

我心中一跳,我曾聽老兵們說,修斯頓總監身邊有一群武力卓越詭異的黑暗死士,他們全是被黑暗聖堂中的死亡祭師選中的魔法人偶,有著魔族一樣駭人聽聞的恐怖變身,他們戰鬥從不知疲倦,也不知痛苦,有著不亞於狂戰士的驚人爆力,也有著龍戰士的冷酷無情,唯一致命的缺點就是,一旦體內載入的力量荷載過了身體的抵抗承受能力,將自我爆炸解體,而他們卻並不能完全自如地控制體內力量的增殖。

我,寒目閃耀,目光重新打量著對方,你叫什麼?

霍尼,他的嘴角依舊浮涌著那淡漠的笑意,彷彿任何事情在他心目都輕如鴻毛,昨天之前,你,還是我敬慕的英雄偶像,但現在,已經不是。

是嗎?我沉重地喘息著,奔涌的烈血讓我有種很鬱悶壓抑的煩躁感覺,我現狂化狀態其實是很傷身子的,負荷能量淤積在體內,如果不能將多餘的能量通過戰鬥釋放出去,那驚人的爆力最終傷害的將只會是自己。

現在,我恐怕還沒有能力自如地控制這種狀態下的爆力。

曾經,我也渴望過財富和榮譽,但現在,我已沒興趣了,我,只想活著不再看別人的臉色,如果這樣會讓你們不舒服的話,就拿起你們的刀來吧,不過,我會像敬重勇士那樣,與你們決鬥。

霍尼淡淡地搖著頭,我看過你剛才的表演,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殺你,用不著我們兄弟倆一起,加傑斯那個笨蛋浪費了許多機會,我卻不會。

他冷冷地掃過客舍內的每一個人,這一回,黑暗死士的恐怖將成為你們最後的記憶,加傑斯只有一句話沒說錯,這裡每個人的級,我都要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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