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經過回憶與分析，青瑤將一切前因後果都整理好了！
牡丹對她使用迷藥這點，讓她無法接受。不可思議的是，當時的她雖然全身無力，無法睜開眼，但外界的對話卻還是能順利進入她腦中。
總而言之，她被牡丹當成賠償之物送給了李昭麟......牡丹姊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這些年來，她一直把舞團當成自己的家，把大家當成親人一樣，從來沒想過會有離開的一天。
一定是因為這次任務失敗，牡丹姊生氣了，所以才會不要她，甚至將她當成物品送給了李昭麟。
都怪她這個笨蛋，搞錯對象也就罷了！居然還接連讓妙仙的秘密被人發現，她能保住一條命，已經該慶幸了吧？
青瑤想起牡丹那令人匪夷所思的笑容，禁不住地打了個寒顫。然而，就算如此，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而且還說什麼任憑李昭麟處置。
李昭麟瞧青瑤一直在發獃，索性下床，披上外袍，輕易地就將她橫抱而起。
她驚嚇地回神喊道：「你幹嘛？」
他將她放回床上，「你再這樣待在地上會得風寒。」
他的語氣充滿關懷，她不領情，掙脫他的手，拉緊身上的被褥，退到角落，「不要碰我！你這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她指控他，他卻沒動怒，笑嘻嘻地道：「青兒，你不該用這種語氣罵自己的主子哦！」
瞧他一臉得意，她更不甘心。「我沒殺你，你就該覺得慶幸，還想當我的主子？作夢！」她悻悻然道。
瞧她眸子里進出的殺氣，還挺嚇人的，他覺得很有意思。
「我想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吧？青兒，你別忘了，牡丹姑娘已經將你送給我，當作是我那傳家之寶的賠償物。」李昭麟單刀直入地將話說白。
這句話狠狠地戳進青瑤的心窩，都怪那該死的玉佩，倘若不是那鬼玩意，她也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昨日她還是受人愛戴的妙仙舞姬，今日卻淪為他人的婢女，甚至還毀了清白之身，這......教她如何接受？
想起昨夜的情事，她就面紅耳赤起來。她覺得好丟臉，居然把持不住，在他的誘惑與挑逗下陷入情慾的世界里。
她的意識明明在反抗，但身子卻一點也不聽使喚，他的吻、他的碰觸就像麻藥似地催眠著她，害她整個人都變得不對勁。
那不是真正的她，一定是她體內迷藥在作祟，否則她怎麼可能會在他的擁抱下放縱一切呢？
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對他充滿情慾與渴望，絕對不承認！
青瑤打從心底否認了對李昭麟動情一事，同時也因為這樣的思緒，導致她的內心對他產生排斥與不原諒。
李昭麟試著觀察青瑤的表情變化，不可思議地，他彷彿能解讀她內心的想法，那種感受越是強烈，對她的渴望與佔有越是明顯。
「如果你不怕死於非命，那就把我留在身邊吧！」青瑤狠狠地瞪著李昭麟，並且撂下狠話。
哇！真是有夠勁爆的發言，是在向他宣戰嗎？李昭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傳家之玉，那是他的保命符，沒想到在碎掉后，他的性命就受到威脅，莫非觀音娘娘的神喻真要靈驗了？
「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他不以為然地問道。
「沒有！不過我可以得到自由！」
他哈哈大笑，她不明白地喝道：「有什麼好笑？」
「我笑你的想法很有意思！」
她蹙眉，「什麼意思？」
「你想過嗎？你已經不是妙仙舞姬，除了我這裡，你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他解釋最現實的一面給她聽。
青瑤怔住了！她確實沒想過這點，牡丹姊的用意很明顯，她已經被趕出妙仙舞團；如果離開李昭麟，她該何去何從呢？
這些年來，她從沒想過這種事。她總是以為自己會永遠待在妙仙舞團，永遠和姊妹們在一起。
「誰......誰說我沒地方去？」她稍微移開視線，口是心非道。
李昭麟心知她倔強，含笑說道：「就目前的情況，你還是乖乖留在我身邊吧！姑娘家要在外頭獨自討生活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哦！」
這點她當然明白，尤其是她現在孤零零一人，不禁想起六年前的自己。
無依無靠的恐懼感掠過心頭，青瑤用力搖頭，想要甩掉那種可怕的感覺。
「你......好卑鄙......」她顫著聲說。
不甘心與莫可奈何在心中交錯著，青瑤又氣又惱，卻無法忽視李昭麟所說的事實。
正當她無法安撫自己的心時，一道念頭忽然閃過腦海，讓她稍微平靜下來。
她的眼珠子轉啊轉，思緒逐漸清晰，輕咬下唇，深思熟慮起來。
李昭麟注意到她的異樣，微蹙起眉。這個小丫頭八成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了！
青瑤的唇角微揚，杏眸認真地看著他，「既然你那麼想要我當你的丫鬢，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吧！不過難聽話先說在前頭，我的伺候功夫可是好不到哪去，李公子可要先做好心理準備哦！」
她的話充滿著嘲諷與威脅，讓他好生佩服。
「你放心吧！這點我早就心知肚明，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別指望我是個好主子！」他不畏懼地接受她的挑釁。
「是嗎？那我們就是半斤八兩啰！」她聳肩，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他輕笑一聲，沒有贊成也沒有附和。
「那咱們的主僕關係就當成立吧！」她十分乾脆地伸出手。
他沒漏掉她眼中的狡黠，哼！她絕對在打什麼如意算盤，而他絕對不會如她所願。
「我跟你之間並沒有什麼交易關係，所以這握手就免了吧！」他推開她的手拒絕道。
若真要追根究柢，他可是最吃虧的一方，畢竟他失去了重要的保命符，要是被母親知道，她八成會昏過去吧！總之，無論觀音娘娘的神喻是否會靈驗，他還是要坦然面對。
嗯......不如挑個好日子，帶她去問問觀音娘娘，若由她來取代傳家之寶，是否也有相同的效用呢？李昭麟興起了這樣的怪異念頭，想著想著連他都忍不住笑出來。
看來這些年來，他也被母親的迷信洗腦了！
「對了，有件事，我要先說清楚。」他突然想起重要之事。
青瑤對於李昭麟不與自己握手一事十分在意，冷言說道：「請吩咐，少爺！」
她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惹他發笑，「有關你是妙仙舞姬青瑤一事，我希望別讓任何人知道。」
「這點正合青兒之意，少爺放心，青兒絕對會配合到底。」青瑤很快進入狀況，完全表現出丫鬟的一面。
說真的，她如此美艷，笑起來有如花朵那般燦爛嬌媚，應該沒人會相信她是一名丫鬟吧？然而李昭麟不在乎，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他不在意任何人的好奇目光。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興起將她強留在身邊的念頭呢？他不是向來對女人最不屑的嗎？女人都是無理取鬧又難以相處的對象，古人有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難以置信的是，此刻的他卻對眼前這女子充滿好奇，甚至想與她發生更多的互動與親密關係......
忽然，他想起方浩說的話，心頭一緊。亂了！一切都亂了！
他的心在見到她的剎那間就被打亂了，就如同她對他出手時，她的心也跟著受到吸引，只是對於這點，兩人皆在心中拚命地否認，誰也不願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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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瑤並不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舞姬，她不喜歡讓人伺候，因此什麼都自己來。
她迅速換上樸素的衣裳，簡單地打扮后，確實有了丫鬟的味道。
不過，她這個丫鬟的容貌與氣質也未免太出眾了，當她跟隨李昭麟現身於大廳時，立刻成為注目焦點。
李守財一眼就欣賞起這漂亮的小姑娘，方浩則瞠目以對，一臉不敢相信，好友居然會收貼身丫鬟，他向來不是最厭惡女人作陪的嗎？
李昭麟為了隱瞞青瑤的真實身分，胡亂編了一個賣身葬父的故事，讓佇立在他身後的青瑤差點笑出來。
「原來如此！居然在元宵之日發生這種事，青兒姑娘，你要節哀順變。」李守財充滿同情心地安慰道。
李昭麟慶幸三叔的個性單純耿直，不過好友方浩就沒那麼好應付，他可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他對好友傻笑一下，希望他什麼都別問。
方浩知道其中有問題，雖然擔心，卻沒有特意去追究。能見到好友身邊有女人，或許是一個好現象吧！
方浩決定靜觀其變，說穿了，只不過是瞧好戲的念頭在不知不覺中冒出來而已！
「多謝李老爺，青兒真的很感謝麟少爺的幫助，相信家父必能含笑九泉......」說著說著，眼眶泛淚，青瑤忙撫袖擦拭。
李昭麟差點被她那誇張表演惹笑，他拚命地壓抑情緒后，上前一步，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帶向自己，「從現在開始，青兒就是我的貼身丫鬟，煩請三叔不用再調派任何人服侍我了！」
他的舉動嚇到她，礙於無法反抗，只能咽下怒意，強顏歡笑地低下頭。
可惡的臭男人！青瑤緊握的拳頭很想朝李昭麟臉上揮出，無奈她現在是丫鬟身分，只能拚命地壓抑。
李昭麟那帶著憐惜的模樣讓李守財有些詫異，但是當他想到侄子也是平常男人後，隨即揚起瞹昧笑容。
「哈哈哈！三叔知道了，三叔不會再多派人過去伺候你，況且瞧青兒姑娘的樣貌，我這山莊里的任何一名丫鬟都比不上！」
李昭麟也跟著笑出來，青瑤則佯裝害羞地低頭。
感受到他們兩人之間有種特別的氛圍，李守財突然收起笑容嘆道：「唉！我那書呆兒有麟兒你一半的個性就好了！」
想起一天到晚窩在書房的兒子，不但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更別說是女人了，唉！若想抱孫子恐怕很困難，李守財越想越無奈，越想越沮喪。
聽見李守財提起兒子，青瑤的眸子閃過一道銳利光芒，李昭麟沒有錯過，立即捕捉到，心思迅速轉了轉，很快就了解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她會妥協當他的丫鬟。
的確，青瑤會答應成為李昭麟的丫鬟，當然是有目的的，她想偷取真正的玉佩，好將功贖罪，返回妙仙舞團。
青瑤是個聰明人，當她跟隨李昭麟前來大廳的路上，她就乘機觀察了地形。
守陽山莊的戒備就如牡丹所言，十分嚴謹，山莊里的僕役也十分盡責與認真，根本找不到任何缺點與漏洞，因此在她仔細研究下，能順利進入山莊的她完全掌握了最佳時機，只要能查出書房的位置，就有機會見到李守財的兒子，然後......
她在心中偷偷地竊笑著，等到玉佩得手，離開這裡后，李昭麟一定會後悔將她留在身邊！
李昭麟不笨，青瑤的一丁點兒情緒變化，他馬上感覺到。若她以為可以利用他的話，那她就真的太天真了！
「說到這個，三叔，我來了還沒跟陽打聲招呼呢！」李昭麟說道。
太好了！沒想到一切會如此順利，青瑤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心中卻開心地想躍上天。
「說得也是！不過就算你過去跟他打招呼，他大概也不會理你吧！我想還是算了，麟兒，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李守財勸李昭麟打消念頭。
李昭麟故作猶豫，「可是......我難得來此，總覺得還是要跟他打聲招呼比較不會失禮吧！」
李守財擺擺手，「你有沒有來，他根本不曉得，就算知道也不會在乎，還不是一樣待在書房，與其跟他耗時間，不如跟三叔一塊出門轉轉，聊聊天。」
李昭麟笑了笑，「既然三叔這麼說，我就不過去書房打擾他。那就一塊到外頭走走吧！」
「太好了！咱們馬上出發。」李守財開心地傳令下去，安排出遊。
方浩為了李昭麟的安危，也下去準備，大廳只留下李昭麟與青瑤兩人。
青瑤被他們叔侄兩人的一對一答，惹得一顆心七上八下。她需要知道書房的位置，偏偏李守財就是不肯讓李昭麟過去，真是氣死人了！
李昭麟當然知道青瑤內心的喜怒，故意嘆道：「沒能見到三叔的兒子還真教人失望啊！是吧？青兒。」
他話中帶話，害青瑤的心一驚，輕哼道：「有沒有見到，與我何干？」
「是嗎？我瞧你臉色一紅一白的，還以為你很感興趣。」他調侃她。
青瑤察覺到不對勁，盯著李昭麟好一會，見他唇角的狡黠，立即明了。
可惡！他知道了！原來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所以剛才故意吊她胃口。
「麟少爺，你是存心跟青兒過不去是吧？」她丟給他一道挑釁的眼神。
以為她會退縮或放棄嗎？哼！他想得美，要斗就放馬過來吧！憑她的身手和機靈還需要靠他嗎？她會讓他明白，她可不是省油的燈！
李昭麟含笑，「此話怎講？」
明知故問！青瑤斜瞪他一眼，不甘示弱地掩嘴輕笑，「麟少爺似乎對自己充滿自信。真巧，青兒這人的優點就跟麟少爺一樣，無論面對任何事都是自信滿滿的。」
她對他下了挑戰書，暗示自己要做的事，用不著他幫忙也能成功。
李昭麟將摺扇置於唇角，愉快說道：「能擁有你這個精明的丫鬟，我還真是幸運啊！」相信接下來的日子一定非常有趣！
「能成為麟少爺的丫鬟，青兒也覺得很榮聿。」她反諷道。
李昭麟對青瑤揚起一道性感笑容，深邃的眸子意外地專註，那眼神就好像在挑逗她，讓她的心瞬間揪緊，面頰不自覺地燥熱起來。
她拚命地剋制情緒，試著冷靜下來。真糟糕！她居然對他產生非分的妄想，胸口那股熱意根本就不應該出現。
她無法移開被他盯住的視線，腦子明明告訴自己要快點避開，但身子卻動不了。
被他擁抱的感覺再度湧現，還有兩人歡愛的一切......
可惡！青瑤用盡一切的剋制力猛地撇開頭。她到底是怎麼了？就算跟他發生了關係，但她還是她，她的心才沒有因他而動搖！
她絕對不可能對他動情的！青瑤拚命地說服自己。
她不能輸，身為妙仙的舞姬，向來只能讓男人愛慕她、迷戀她，就算面對李昭麟也一樣，她會發揮自己的專長將他迷惑，讓他為她著迷，最後屈服於她的魅力之下。
青瑤在心中決定，她不但要完成任務，還要讓李昭麟為她神魂顛倒，無法自拔，然後再狠狠地甩了他，讓他痛不欲生、後悔莫及。
哈！這主意真是太棒了！她發誓，一定要將他收服。
青瑤如此盤算，李昭麟亦是，沒來由地，一場誘惑之戰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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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元宵夜，李守財變成城裡的偶像，對於妙仙舞姬的表演大家都很滿意，一路上民眾只要見到他出現就會湧上來，將他團團圍住地攀談起來。
李昭麟護著青瑤退到外圈，方浩則守在他們身後，觀察著四周變化。
「你們可真受歡迎！」他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她得意一笑，「那當然！」
「我不懂，為何三叔能邀請到你們？是牡丹姑娘的意思嗎？」
她理所當然道：「牡丹姊是團長，沒她點頭，哪來的表演？」
「牡丹姑娘究竟是何許人？她似乎擁有不平凡的身分。」他好奇問道。
她撇過頭，輕哼道：「你別想套我話，沒用的。」說完，想了想，又回頭看著他。「其實......對於舞團之事，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有關舞團和牡丹姊的身世與來歷，她全都不曉得。想想這六年來，她除了努力學習舞技和武藝外，居然沒有特別想過有關舞團之事，加上她有一顆喜愛挑戰任務的自尊心，以至於她更少過問牡丹姊有關任務的詳細情形。
不單是她，其他姊妹亦是。
李昭麟對於青瑤的回答也感到不解，「怪了！你不是妙仙的第一舞姬嗎？怎麼會對舞團和牡丹姑娘的事全都不知情呢？」
青瑤微挑細眉，「真遺憾！第一舞姬並不是我，我只是目前眾姊妹里較為出色的一位而已。」這點她十分坦然。
「那誰是第一舞姬？」
這問題問得真是太好了！因為她也想知道第一舞姬緋湘娘姊姊去了哪裡？可惜......
「她......不知去向了，至於原因......沒人知道！」她半無奈半失望地道。
第一舞姬失蹤？嗯......這妙仙舞團什麼都是謎，怪不得會引來眾人的好奇。李昭麟不禁佩服起來。
「莫非跟你一樣，任務一失敗就被拋棄了？」他有意調侃她。
她不滿地發火，「誰被拋棄？你少胡說八道，我才沒有被拋棄，牡丹姊不可能會不要我，她會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是啊！牡丹姊不可能出賣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理由。青瑤的心中如此肯定著。
「嗯......或許這一切她早就已經計畫好，像......」他笑望著她，慢條斯理地說：「像......把你送給我，好讓你能順利混進守陽山莊，然後取得真正的玉佩......」
他的推測不但準確，那一雙眸子就好似已經將她的思緒全部看穿一樣，讓她瞬間明白自己的如意算盤已遭點破。
她沒有表現緊張，反倒冷言說道：「你早就猜到我的目的了吧！」
「誰要你表現得那麼明顯？」他說著還不忘以拇指畫過她美麗的下顎。
那挑逗動作引來她的不悅，她避開他的手，狠瞪他一眼，「哼！就算被你知曉也無所謂！想阻止我的話，也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她不畏懼地對他下了挑戰書。
「你放心！我沒打算阻礙你的行動，只是我勸你，對於任務的事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才好！」他回答得輕鬆自然，對於她的挑戰一點都不在意。
「你什麼意思？」她發現他話中有話。
他看著她，不在乎地說出心中的想法。「如果我告訴你，守陽山莊里根本沒有牡丹姑娘所要的那塊玉佩，你打算怎麼辦？」
她雖然吃驚，卻不相信，「你騙人！牡丹姊已經做過調查，那塊玉佩就在你三叔的兒子身上。」牡丹姊絕對不可能會將任務搞錯，畢竟事關妙仙舞團的聲譽。
「妙仙」對外是單純的舞團，私底下卻執行著許多不為人知的任務，而這裡外的名聲，牡丹姊都表現得十分好，絕不容許失敗發生。
唉！想到「失敗」兩字，青瑤的內心再度沮喪起來。
李昭麟明白青瑤所說的，但他並沒有說謊，「我們李家除了那塊被你打碎的傳家之寶『雙龍翡翠』外，根本沒有其他玉佩。」
她蹙眉反駁，「不可能！李昭麟，你別以為這麼說，就會讓我打消盜玉的念頭。」她很明確地告訴他自己不會改變的決定。
他莞爾一笑，「我沒理由對你撒謊，不信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堂弟，跟他當面對質。」
她瞠目結舌地問：「你......要幫我？」
他咯咯一笑，「誰說我要幫你？我只是要你『認清事實』。」
「事實是牡丹姊的話絕對不會有錯。」她也很明白地要他「認清事實」。
他心中燃起不甘心，「是嗎？那可不一定吧！你這自認精明能幹的妙仙舞姬，還不是搞錯對象，而且還把『偷錯之物』給打碎了！這種事要是傳出去，那可就有趣了！」說著說著，他臉上露出討人厭的笑容。
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這一點讓青瑤氣得面紅耳赤，「你......少得意！」
氣人！氣人！真氣人！青瑤好想狠狠踹李昭麟一腳，在他耳邊大聲尖叫。他擺明是打算將她犯的錯當成把柄，日後好拿來對她威脅利用！
哼！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她一定會證明給他看，她不是等閑之輩。
總有一天她要他後悔，並且對她臣服。
青瑤緊咬下唇，決定和李昭麟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