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瑤真想掐死李昭麟，那個臭男人居然真的把她當成丫鬟使喚，雖然......她的身分是丫鬟沒錯啦！不過也不用故意對她使喚來、使喚去的吧？

李昭麟懶到什麼都要叫青瑤做，連喝口茶都要她為他倒好、吹涼才肯喝，就差沒要她親手餵了！

他就像無時無刻不能沒有她一樣，彷彿沒有她在身邊，就什麼都不會做。不過......與其說他不會，不如說他不想做吧？

李守財從沒見過侄兒這樣，仔細觀察下來，多少了解到他們兩人之間的不尋常關係。

守陽山莊里的人脾氣與個性都很好，大家對青瑤就像對自家人一樣看待，甚至有許多婢女都來請求她，就算一次也好，讓她們能前去服侍李昭麟。

起初青瑤還很高興，但是當越來越多人來拜託后，胸口處居然莫名地泛起一股酸澀與不痛快。

她居然不想要讓其他女人跟李昭麟太過親密，這種念頭怎麼會冒出來呢？連她都不敢相信！

青瑤試著探問有關李昭麟的事，終於明白，原來他每次到守陽山莊來，身邊都只有方浩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對於其他人的服侍，他一概拒絕；因此對於青瑤能成為他的貼身丫鬟這一點，不知羨煞多少婢女們。

「青兒姊，讓我也一塊去吧！」

「青兒姊，選我啦！我可以幫你拿很多東西。」

「青兒姊，拜託！讓我幫你吧！」

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婢女爭先恐後地想幫青瑤分擔工作，大家都拚命地推薦自己，好取得青瑤的認可。

青瑤手中端著茶點，東閃西躲地想甩開她們的糾纏。

有病啊？那男人有什麼好，若不是為了回去舞團，打死她都不想委屈自己去服侍那個臭男人！

婢女們越爭越激烈，差點要打起來，青瑤擔心茶點遭殃，丹田一提，身子如輕風似地閃過大家，不動聲色地消失了！

好不容易擺脫掉那些花痴女人，青瑤進入庭院，見到李昭麟端坐在涼亭里，一臉優閑地看著書籍，頓覺滿肚子不愉快。

她憤然地進入亭子，將手中茶點重重地放到石桌上。

砰地一聲，差點震破盤子與杯子，李昭麟被這番舉動驚嚇到，隨即盯住青瑤怒火中燒的眼睛。

「怎麼了嗎？」他揚起笑容問道。

只要她一發脾氣，他就會笑，這樣的舉動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說麟公子在這山莊還挺受歡迎的嘛！既然如此，就別什麼都要青兒做，給那些迷戀你的婢女們一個機會吧！」她嘲諷道。

他裝作沒聽見地笑道：「怎麼啦？這麼快就準備投降了嗎？」

「當然沒有，我只是再也受不了大家的糾纏，一天到晚搶著要來服侍你，真是夠了！」青瑤反駁道。

李昭麟愉快地挑了塊糕點送入口，「那真抱歉，辛苦你了！」

「你......」他每次都這樣裝襲作啞！

「青兒，倒茶！」他指示道。

茶就在他面前，他連自己動手都不願意，她真想乾脆把熱茶倒在他頭上算了！

青瑤不悅地將杯子放正，動作粗魯地倒滿茶。

「小心點！別撒出來了。」他還不忘提醒她。

越聽令她越火，她沒好氣地道：「不好意思，青兒就是笨手笨腳。」

「沒關係，我不介意。」

他回答得還真順口！青瑤覺得自己真是沒事找事做，幹嘛要跟這種男子扯上關係？

這三天她光是服侍他，就搞得昏頭轉向，根本沒辦法將山莊的地形弄清楚。

李昭麟擺明了就是不打算讓她有機會勘察山莊，這男人有夠卑鄙的！

「坐下來休息一會吧！」李昭麟自然地道，那態度根本就是不把她的宣戰當一回事。

她不客氣地在另一邊坐下，受夠了當他的丫鬟。

他一手托著腮幫子，溫柔地看著她，「這三天你真的很認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天要下紅雨了嗎？他居然會讚美她？

雖然吃驚，但她可不是好騙的！青瑤咬牙切齒地說道：「多謝讚美！」

他就是喜歡她這樣機靈的反應，讓他的日子一點都不無聊，而且充滿樂趣。他總以為女人只會逆來順受、百依百順，從沒想過還有像她這樣倔強又固執的女人。

為什麼他沒有早點遇見她呢？他有時候會冒出這樣的想法。望著她那對閃爍又不認輸的杏眸，他心情特別愉快。

呵呵笑了笑，他語出驚人，「為了獎勵你，我帶你去書房跟我堂弟見面吧！」

什麼？！沒想到他會突然道出這番話，青瑤震驚不已。

「你......在打什麼主意？」她睜大眼，不相信他會這麼好心。

他輕啜口茶，「我說了，獎勵你這三天的辛勞啊！」

她死命地盯著他的臉，想要捕捉他的詭計，可恨的是什麼都沒有！

他帶笑的眸子對上她，裡頭就好像寫滿「不要懷疑」的字眼。

青瑤相信了！不過，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條件呢？」

「條件？」他歪著頭，眨了眨迷惑的眼，「什麼意思？」

「少裝了！你才不會那麼好心，平白無故地帶我去書房，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吧！」她的自尊心才不會允許欠他人情這種事。

這點他沒想過，所以當她提出來后，他滿腦子轉起了不良念頭。

「你真那麼想用條件來交換嗎？」他不想她后侮，試著給她最後選擇。

「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我可不想欠你人情。」她坦然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啰！條件嘛......」他猶豫了會兒，神秘一笑，「晚點再說吧！相信憑你的能耐，無論要你做什麼，一定都沒問題吧？」他最後還不忘加了點激將法。

她果然上當，得意地挺胸道：「那當然！」她才不會讓他看扁自己。

「那太好了！」

他的笑容很詭異，她卻沒留意，因為她的思緒已經全在他堂弟身上打轉起來。

就這樣，青瑤原本對李昭麟的不滿稍微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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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麟帶著青瑤經過一處人造湖，再越過幾條長廊，越往深處而去，僕役越少。

青瑤觀察著地形，發現其中的複雜，心想若不是有人在前頭帶路，她或許要調查很久才會發現，原來山莊後方是可以住人的。

嗯......這守陽山莊的少爺準是怪人一個！

「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你堂弟叫什麼名字？」她問道。印象中好像沒聽他提過。

「他叫李昭陽，就是很有朝氣的意思。」他回答。

「朝氣？不是聽說他很陰沉嗎？」她反問道。莫非謠傳有誤？

聞言，李昭麟牽強一笑，表情無奈，「呃......是啊！他本人是稍微陰沉了點......」

青瑤聽出李昭麟奇怪的語氣，投以不解的目光。

李昭麟想解釋什麼，但又不知該如何說起，索性作罷。

兩人來到李昭陽最喜歡待的書房，青瑤有點緊張，李昭麟敲敲門，喊道：「陽，我是麟，來看你啰！」

裡頭一片寂靜，讓人搞不清楚裡面究竟有沒有人？

聽說李昭陽十分神秘，就連山莊里的人也沒幾個瞧見過他，而且這裡如此安靜，讓人更加好奇他的長相。

忽然，她想起牡丹姊的話。李昭陽那人很怪，而且一天到晚窩在書房，既然如此，實在讓人難以與「朝氣」二字聯想在一起。

青瑤心頭染上矛盾，這時李昭麟因為對方遲遲未回應，於是再度敲了幾下。

終於，門有了動靜，慢慢地開了一條細縫，接著出現一對陰沉無神的眼睛，青瑤當場差點嚇得尖叫出來。

「是麟哥啊......」

瘖瘂又陰沉的語氣簡直冷到谷底，青瑤忽然覺得腳底不自覺也竄起寒意，甚至還感覺門縫越大，周遭的空氣就降得越低。

沒......沒搞錯吧？這人哪有朝氣？說陰氣還差不多......天呀！他究竟是人還是鬼啊？

青瑤被對方的寒氣逼得連思緒都結巴起來。

李昭麟則一點也不受影響地笑道：「陽，有空嗎？有件事想問你。」

李昭陽的冷眸盯著李昭麟，接著移向青瑤，讓她身子一顫，差點躲進李昭麟的身後，幸好她及時鎮定下來。

「她......是誰？」李昭陽問道。

「她是我剛收的丫鬟，很忠心、很乖巧，沒有害的。」李昭麟笑道。

他就像在形容小動物一樣，讓青瑤很想大力地踹他一腳。

李昭陽猶豫片刻，稍微退離門口，李昭麟一進入，青瑤忙跟上。

書房出乎她意料地大，不但各式各樣的書櫃都有，上頭還塞滿許多書，書桌上、椅子上，就連地上的角落也都推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書籍。

青瑤可真是大開眼界，當然，房間里不只有書，還有一股怪味道，那是長年都不開窗的緣故。

李昭陽不喜歡光線，所以用厚布當帘子，一年到頭只點蠟燭在看書。平時都會有人準備食物放在外頭，只要他餓了就自已去端。

青瑤發現屏風後面有張小床，上頭也幾乎堆滿書，後方有個小門，很像是連接著梳洗與如廁的地方。

瞧這模樣，李昭陽根本是將書房當成唯一的生活空間，怪不得會讓李守財百般無奈，甚至讓外界懷疑他是否真有兒子。

世上什麼人都有，青瑤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陰沉又無趣的怪人。

李昭麟真是佩服這數年來都不曾改變的地方，他看著李昭陽回到固定的位子繼續埋頭看書，一點都不在意那過長又凌亂、幾乎快將他大半邊臉遮住的髮絲。

他無奈地搖頭，向一旁還處於錯愕的青瑤伸出手，暗示她，自己需要那張玉佩的圖形。

青瑤想起牡丹交給她的那張圖，趕緊取出交給李昭麟。

「陽，我想問你有沒有這樣東西？」李昭麟沒有多說客套話，十分乾脆地將圖放到桌上問道。

李昭陽稍微移動眼珠子，盯了好半晌，「那不是你的玉佩嗎？」

李昭麟解釋道：「不是！我的玉佩上面是兩條龍，珠子是翡翠綠，這個是兩條蛇，珠子是硃紅色。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這個東西？」

李昭陽繼續盯著，試著讓玉佩的模樣擠進腦子中，「嗯......不知道......感覺好像在哪見過......可是又沒什麼印象......」他迷迷糊糊地晃著腦袋瓜。

青瑤一顆心七上八下地等著。

「你再想看看，從小到大身上是否有戴過玉佩？』李昭麟換另一種問法。

李昭陽繼續歪著頭思考著，直到有點受不了那壓力才搖頭，「沒有，我從小到大都沒戴過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確定？」

李昭陽抓抓頭，「哎呀！我不知道啦！如果真的有什麼東西的話，那可能都在這書房裡吧！你們自己找找看吧！」說完，將玉佩趕出腦袋，繼續埋進書本里。

青瑤用視線巡視了一下書房。呃......在這亂成一團的環境里找......

不會吧！那玉佩只是個小東西，而這裡有成千上萬的大東西耶！青瑤實在無法想像要花費多少精力和時間。

「偷」是指有了特定位置和目標，「找」則是在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想到這兩種的差異，青瑤不禁頭疼起來。

李昭麟與她感同身受，這下就無法確定玉佩的真實性與存在性了。

他看著青瑤，尊重她的決定。

青瑤瞧了一眼四周，實在不想待在這陰森之地找東西，況且也不知道這書房裡是否有玉佩。

左思右想，猶豫片刻，青瑤決定放棄了！

她無奈地垂下肩頭，準備離去，李昭麟笑了笑，和李昭陽說了句「保重」和「再見」后，就與她一同離開書房。

呼吸到新鮮空氣，青瑤鬆了口氣。那地方，她一點也不想待下去，更何況還是找東西。

唯一將功贖罪的希望沒了！不過她還是相信牡丹姊的話，玉佩一定在山莊里的某一個地方。

「這下你肯死心了吧？」

「誰說我死心？剛才李昭陽也說過，他有看過。」她不甘示弱地道。

他提醒她，「陽是說『好像』有。」

這男人一定要這樣跟她作對嗎？青瑤實在很不滿他這點。

「不管他說什麼，我是不會放棄的。」她清楚地表示想法。

李昭麟無意和青瑤爭論這些，他望著她閃亮而充滿自信的眸子，忽然揚起溫柔笑容。

「玉佩之事咱們就暫時擱下吧！接下來輪到我的事啰！」

「你有事嗎？那你去忙吧！我不打擾。」說完，她轉身要走。

他伸手環住她的腰，阻止她離去。

「喂！你幹嘛？」她驚跳起來。

他愉快說道：「你不能走，因為我的事和你息息相關。」

「什麼意思？」她轉頭看他。

他邪惡一笑，「你忘啦？咱們說好，我帶你去見陽，而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不是嗎？」

「那種事......我當然沒忘記。」青瑤乾脆地回道。其實她已經忘了！所以回答得有點心虛。

他將她擁得更緊，在她耳畔說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我想要你！」

什麼？！他臉不紅、氣不喘地開出了羞人條件，青瑤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昭麟大膽地含住她的嫩耳，她的身子立即掠過一陣麻意，雙膝發軟。

「你......你這大色狼......放開我！」燥熱爬上身子，竄入雙頰，她面紅耳赤地想掙脫他的手。

他收緊力道，將她抱得更緊，挑逗舉動更加煽情。

「啊......不要......放開我......」她想躲開他的溫唇，他卻不放過地窮追不捨。

「李昭麟，大白天的，你別亂來！」這是什麼爛條件？根本對她不利。

「說話要算話，青兒......」他對她撒下性感之語，有意誘惑她。

倏地，身子對他起了反應，讓她心慌意亂。

不......不要......她不要再跟他發生關係--青瑤的內心出現這樣的想法。

李昭麟雖然感覺到她的拒絕，但同時也感覺到她的反應。她不是對他完全沒感覺，這點讓他的胸口漲滿熱意與幸福。

他想要她，想與她再度攀上絕妙的仙境。

如此強烈的想法引導他將她身子橫抱而起，離開後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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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啦！李昭麟！」青瑤掙扎著。

一個失神，人就被帶進房間，一見置於牆邊的大床，就讓她想起兩人纏綿的種種，頓時燥熱染身。

自從那天起，身為丫鬟的青瑤雖然與李昭麟同房，但她睡在外頭，除了伺候他用膳與梳洗才會進入，他不曾強迫她與他同床而眠，但現在......

「放輕鬆點，青兒，想想咱們的關係，這點條件是很正常的。」他二話不說就將她帶上床，整個人撲了上去。

「啊！走開！你這大色狼，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推著他胸膛，無奈他有如銅牆鐵壁，動也不動。

這時候她真恨自己身為女人，就算武功再好，力氣還是比不上男人。即便如此，她還是不會如他所願地和他發生關係。

毫無預警地一拳朝他臉上揍過去，強而有力，充滿殺氣的拳頭讓李昭麟反射性地朝一旁躲去。

青瑤見機不可失，利用手肘，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撞到一旁，迅速跳下床，想要逃走。

李昭麟悶哼一聲，跟著下床。

青瑤想衝出去，他的動作卻快她一步，伸手就攔住她的腰。

她猛地旋身，腿一揚就朝他面部踢去，他一個閃躲，她再度擺脫他，勾起唇角，再給他一道橫踢。

她是認真的嗎？真想在房間和他大打出手不成？李昭麟心頭泛起不悅。

青瑤見李昭麟處於下風，得意起來，這次揮出拳頭朝他俊俏面龐而去，順便再來一個側踢，朝他下盤攻去，與他展開周旋。

瞧她這番攻勢充滿狠勁，擋下后的李昭麟皺起眉，「青兒，我只是想要你，不需要這麼兇狠吧？」

她與他開始攻守之斗，「哼！想要我，要看你有沒有能耐！」

聽完，他在心中一嘆。他不過想與她溫存，有必要對他這樣嗎？他不想與她在房間過招，這樣實在太沒情趣了！

青瑤的武功不錯，反應也好，不過她有個缺點，那就是自視甚高，對任何事都過於自信，導致在一些緊要關頭時常判斷錯誤。

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好了，當她獲得離開的機會時，只要快快離去便行了，可惜，她那不認輸的脾氣卻因為與李昭麟過招而得意忘形了起來。

李昭麟無意與她過招，兩人交鋒之際，他試著讓步，怎料卻讓青瑤誤以為自己處於上風，與她纏鬥片刻后，他終於受不了！

他全神貫注，看準她拳頭的破綻，一伸手就輕易地扣住她手腕，接著以另一手扣住她的，很快將她手臂箝制於後，並且將她身子壓上桌面。

「夠了！青兒，別再鬧了！」

青瑤沒想到不過一眨眼工夫自己就輸了，那剛才的對峙，莫非都是......

「放開我！誰在跟你鬧，我可是認真的！」她吐出怒言。可惡！原來他剛才根本沒使出全力。

她贏不了他！就武功而言，她完全輸他一大截，這一點青瑤在極短時間裡就明白了！

這就是名揚遠播的長雲山莊未來的繼承者李昭麟，洛陽城首屈一指的文武之才，至今還未有輸的紀錄：倘若青瑤知道這點，或許就不會輕易地向他挑戰。

李昭麟對於青瑤的反抗非但不生氣，反倒覺得有趣極了！

「青兒，你啊！需要被好好教訓一頓。」他不知何時將溫唇貼上她耳畔，撒下暗示言語。

光是被他的氣息染上，她的身子就起了反應，無論如何抗拒，感覺只會更強烈。這就是她不願被他碰觸的原因，與其說討厭，不如說害怕。

他的碰觸會讓她迷失一切，這樣的事實無論她如何想否認，但身子的反應卻是那樣地誠實......

他想要她，那她呢？

青瑤不甘願地回憶兩人的親密，不想承認自己也渴望他，因為這代表兩人之間會產生極大的變化。

自他出現后，她才明白，原來自己有如此膽小的一面。

她討厭這樣的想法和自己，她不想和他再發生關係，她不要......

「李昭麟，你這無賴，不要碰我！」她氣憤地喊道。

無法動彈的身子讓她只能用怒言表達不滿，沒想到卻引來他的訕笑。

「你在害怕嗎？青兒，因為我的關係嗎？」他輕吻她雪白頸側，故意用舌尖在上頭畫弄。

「啊......」敏感的位置讓她的背掠過戰慄，雙腳差點軟化。

她不經意的呻吟讓他十分滿意，她卻在心中咒罵起自己。

「不要碰我......啊......」他忽然吸吮她的肌膚，無數道酥麻遍及四肢，就連她的腦袋都差點失去思考能力。

「你也想要我，對吧？青兒。」他撂下這句話后，將她身子扳正，好與她面對面。

青瑤的背被迫貼著桌面，雙手失去了自由。「你這是做什麼？可惡！」她試著掙脫被困在後方的雙腕。

他真卑鄙，居然趁她恍神之際將她的雙腕反綁住，好讓她無法行動。

李昭麟的雙手撐於青瑤腦袋兩側，欣賞著發脾氣的她。憤怒讓她那漂亮的眸子閃閃動人，他利用膝蓋將她雙腿分開，奪走了她最後的逃走方式。

她的身子對於他的碰觸起了反應，瞠目之際，他勾起狡黠的笑容。

「青兒，我想你需要被好好調教一番！」語畢，他低下頭。

「不要！唔......」

來不及閃躲，青瑤的紅唇就遭李昭麟掠奪，室內的氛圍頓時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