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柯啟堂摟著妻子的肩膀走向停車場,李辰瑜大可通電話給保姆,「弘傑和若蘭都睡了嗎?辛苦了,你先下班吧,今天晚上有傭人值班,沒關係的。」

柯啟堂了解妻子的習慣,家裡隨時都要有大人在,她不放心只有孩子在家,冒險這種東西不存在於她的血液中,只有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才不會讓自己後悔。

聽完她講電話的內容,他心中有了底,今晚不用直接回家,他想到了一個好計劃。

兩人走到車子面前,他主動替她打開車門,她點頭微笑說:「謝謝。」

他發動了車輛,踩下油門的同時也開口問道:「今天晚上開心嗎?」

「還好,有點累了。」今天晚上陪他上班又約會,兩項任務的責任頗有壓力……責任,她怎麼又想到這兩個字?不是決定培養感情看看嗎?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想看進她的內心深處。「為什麼一臉捨不得的表情?你在想誰?」

「沒、沒有啊。」她除了驚慌還有點失措。

「還說沒有?吃飯的時候你就胃口不好,從洗手間回來以後,你更是整個人魂不守舍,還不都是為了他?」柯啟堂可沒瞎了眼,葉仁峰這位舊愛的影響力仍在,李辰瑜的演技並不高明,連那位葉太太也表現的很不自然。

「我跟他真的沒什麼,早就過去了,今天只是巧遇而已,請你相信我好不好?」她知道他的壞脾氣又來了,但是她能跟他吵,跟他鬧嗎?維護這個家是她的責任,她不能像他一樣任性。

被嫉妒蒙蔽雙眼的男人可沒那麼容易罷手,他哼了一聲,在黑夜中尋找適當目標,把車停到一處停車格,這時已是晚上十點,街道上行人不多,這地點也算隱秘,完全符合他的需求。

她聽到車門上鎖的聲音,睜大眼睛問:「你要做什麼?」

「有陣子我常喝酒,自已一個人在辦公室喝,感覺很苦悶。」他打開置物箱,拿出一個鋼製的小巧酒瓶,只能裝五百CC的液體,卻是濃烈的白蘭地,酒量不好的人喝上一口就夠嗆了。

他才打開酒瓶,她就聞到那酒香,趕緊強調說:「我不能喝酒,我會頭痛。」

「我還要開車,你不喝誰喝?」他解開兩人的安全帶,一把將她抱到他腿上,她只能依偎在他雙臂之間,這是她唯一的歸屬。

「為什麼一定要我喝?」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只喜歡吃嫩豆腐,不喜歡吃硬豆腐?」他無法容忍別的男人比他更了解她,即使是一個過去式的男人,感覺就是很不爽。

「那又不是什麼大事……」她縮著肩膀想躲遠點,無奈車內空間就這麼大,他又把她抱得那麼緊。

「我喜歡吃什麼你都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卻不知道,你說這公平嗎?」

這男人分明是沒事找茬!她真想對他大吼,無奈她太有教養又不懂吵架,咬了咬牙還是客氣的說:「是我疏忽了,以後我會改進的。」

「現在就開始吧!」他把酒瓶拿到她嘴邊,用勸哄的語氣說:「自己喝,不要讓我用強灌的,乖。」

「喝酒跟今天的事有關嗎?」

「喝了酒你才會說真話,我想看你最真的模樣。」她自已可能不知道,上次她酒後亂語的樣子,讓他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可以說是著迷了,誰叫她平時總是很有禮貌、定力很好,若能讓淑女破功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嗎?

「啟堂,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我說不好!」他不想等了,喝了一大口就堵住她的嘴,硬逼她吞咽下去。

酒香在車內散開來,透明的液體沿著兩人的嘴角流下,唇舌之間似追逐糾纏,她越是不想要,他就越想要給,就算是把兩人逼到懸崖邊上,他也放不開這份依戀。

「來,多喝點,全都是給你的。」他怕她喝得不夠,一再的喂她喝酒,直到她雙頰泛紅、眼神迷離、一副快睡著的模樣。

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小手握成拳,輕輕敲在他胸前,「不要了,我不要喝了啦……」

從她軟綿綿的聲音聽來,至少有五、六分的醉意了,他決定暫時休戰。「我問你,我是誰?你是誰?」

「你……你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婆。」她還是有點神智,沒認錯人。

老公和老婆的稱呼讓他很滿意,微笑著繼續審問:「你是不是還愛著姓葉的那個傢伙?」

「我、我早就沒有愛他了,你為什麼都不相信我……你好煩!」

難得聽她罵人,尤其是罵他,簡直是破天荒的創舉,他被罵得非常舒服,勾起嘴角說:「如果他回來找你,你也不會回頭跟他,對吧?」

「當然不會,我是有老公的人啊……」她困惑的眨眨眼,不懂他怎麼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

「好,我相信你不愛他,也不會跟他走,那你要答應我,以後不能單獨和他見面,就算在路上遇到他也要轉身就跑,聽到沒?」

她皺起眉想了一會兒,不太情願的說,「聽到了。」

不知她清醒以後還記不記得這些話?他無法強求太多,至少目前為止都是挺滿意的。「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愛我?」

「我為什麼要愛你?你脾氣這麼壞、什麼都要管……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好煩!」她打了個不甚淑女的酒嗝,把他逼得大樂,真想拿手機把這畫面錄影下來。

「確實沒有人說過我很煩,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那麼你說,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愛我?」

她眯起雙眼,認真的思考起來,然後認真的回答他說:「是我欠你的,我認命……那不然我就愛你吧,你說怎樣就怎樣……」

這完全不是他要的答案,心中一急,他乾脆把剩下的酒也喂她喝下,今天他跟她沒完沒了!「我要你真心的愛我,不是隨便敷衍我!」

「好嘛,全世界我最愛你了,OK?我頭好暈、身體好熱……有沒有開冷氣啊!」她在他懷中扭動著,全身都不舒服,丫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壞女人,說的比唱的好聽,算我倒霉遇上你!我比你更熱,不信你摸摸看。」他把她的手拉到胸口,主動解開襯衫扣子。

「你好燙,你發燒了!」她不想靠近他,掙扎著要離開。

開玩笑,他怎麼會放過喝醉酒的小紅帽?打開車門,他先把她抱出駕駛座,轉個方向來到後車座,空間寬敞多了,也比較有隱秘性,想做什麼都不怕被發現。

「老婆,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只能讓我一個人看到,以後在外面絕對不准你喝酒。」

她被他壓在身下,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你管我那麼多……」

「我不管你怎麼行?你知不知道你就是個狐狸精,那個姓葉的根本忘不了你,我一看就知道了,都怪你!」他拉高她的裙擺,伸手在她的大腿間流連,順便拉起她的小腿圍在他背後。

「我才不是狐狸精,我很乖的……」她皺起眉頭抗議。

「好,你最乖。」他一邊舔吻她的頸子,一邊誘惑的勸哄道:「乖,摸摸我,主動一點。」

「噢!」她還真聽話,小手撫過他的頭髮,肩膀和胸膛,甚至解開他的皮帶探了進去。

酒後亂性果然是至理名言,他欣喜的發現,喝醉的她比平常大膽很多了,若是清醒時她絕對不會同意在車裡亂來,現在她不只不反對,還熱情得讓他不敢相信。

「老婆,你可以再用力一點,別怕,我沒有那麼脆弱。」他啞著嗓子,全身緊繃如熱鐵。

「你真是發燒了,越來越燙了……」

「對,就是這樣,繼續……」她以前從來沒有這麼做過,怎麼第一次就做上手了,說是天才也不為過,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兩人都撩撥著彼此的欲-望,喘息聲越來越粗重,最後他實在忍不住,拉開她的小手,褪去她的小褲褲,直接朝目標進攻。

「啊……老公……」她這回沒認錯人,嬌滴滴的喊道:「你要把發燒傳染給我嗎?」

「沒錯,夫妻是共同體,我有的你也要有。」他一再挺腰深入,愛極了被她包容的感覺,尤其在此時此刻,車震和酒精的刺激更讓人銷魂。

她揚起下巴,有些承受不住,「好燙哦……全部都給我嗎?」

「一輩子都給你,只給你一個人!」這不只是承諾,也是一個事實,從初見以來他就對自己無能為力,不管她的心離他有多遠,他就算死纏爛打也要愛到底。

車內除了淡淡酒香,還有男女厚重的氣息,從窗外看來震動不停,一個男人壓在一個女人身上,兩人大致還穿著衣服,只是重點部位黏在一起,應該還不足以構成妨害風化。

達到高峰的前一刻,他吻住她微啟的櫻唇,上下同時侵佔著她,然後一起瘋狂,一起沉淪……

李辰瑜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再次嘗到頭痛欲裂的滋味,恍神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被灌酒的悲慘經歷,感覺就像酒店小姐被客人欺負,柯啟堂顯然以捉弄她為樂,她卻因賣身之故無力反抗,有錢人說話大聲,凡事都占贏面,果然是流傳千古的話呀。

此刻,那位邪惡的金主就坐在床邊,用自以為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現在是早上八點,別緊張,弘傑已經去上學了,若蘭有保姆照顧。」

「喔。」她比平時多睡了兩個小時,想來也不算太過怠職。

「這是醒酒茶,你喝一點吧。」柯啟堂扶她做起來,拿了兩個枕頭放在她背後。

她接過那一杯不知何物的溫熱液體,心想就算毒藥她也得喝,眼前這位高傲的男人不容拒絕。

「昨天我們在車裡……」她隱約有點印象,似乎有激烈的動作,否則她怎麼會全身酸疼不已?

他摸摸她的頭髮,以一種毫無歉疚的語氣向她道歉,「抱歉,又讓你喝醉了,因為你喝醉以後太可愛了,我一時忍不住就把你吃了。」

她喝了一半的茶就放到桌上,低頭看自己身上穿著睡衣,想必是他幫她換的,她不介意被吃,身為妻子,被吃是一種義務,不被吃才要擔心,但被逼喝醉應該不算義務吧?還有他說話越來越輕跳了,是返老還童還是老來誤入花叢?

她那張嚴肅思考的小臉讓他大笑出聲,「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讓你處罰我好不好?」

拜託,她哪敢吶?看他一臉得意,想也知道是在說笑,「你不用去上班嗎?」

「等一下再去,來,你應該餓了,吃點東西。」

他從桌上端起一碗涼粥要為她吃,她連忙婉拒道:「我自己來就好,謝謝。」

「你昨天太辛苦了,要好好補充體力,全部都要吃完,知道嗎?」

「你……」可不可以少說幾句?

你就愛看她羞窘的模樣,摸過她的頭髮又要捏捏她的臉蛋,像被磁鐵吸住了一樣放不開,「今天你哪裡都別去了,就在家休息,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的。」

「嗯。」既然不用陪他上班或約會,她當然想在家做點自己的事。

「我先走了,你要乖乖的,我的小狐狸精。」他在她額頭一吻,露出極其曖昧的笑容,眼中充滿自大和自豪,男人的劣性顯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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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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