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觴逝】第五節
妹妹送進醫院了。恢復的很好,沒人去看望她。當然,因為我的奶奶是不允許的。只有姑姑一個人坐在那裡。我悄悄的站在病房外面望一眼,竟現母親坐在裡面,門上了鎖,我看到她們密切的交談,姑姑的神情減落,始終不肯抬頭。她的歉疚,只能這樣的表達與釋放。
妹妹的眼神呆落,頭亂蓬蓬的,她的頭倒向一側,她輕輕地說:「舅媽,你已經現那件內褲是你的吧?」
母親沒有說話,姑姑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媽媽,舅媽,我想我真的是詛咒,不幹凈的命運。那件內褲是我偷的,沒有人注意,我把它塞進口袋裡,我還拿了鄰居家??」她的神情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我總是有很深的**。」她柔弱抖動的肩膀顫微掉落下去的悲傷,滿滿的傾斜一壺的晶瑩。
我推開門走進去,妹妹的臉忽然歡喜鼓舞起來,她直起身子,我伸手去摸她的淚痕,我望著她的眼睛,幫她理亂的衣服,幫她穿上鞋子。
「我想我們需要一次自由的釋放。」我笑著側著頭問她。
「我們的郊外,廣大的草地,讓所有的身體平躺。」
我點點頭,在母親和姑姑的目光中,我把她帶了出去。眼裡沒有了悲傷,她始終歡快的是個孩子。她張開的雙臂在風中不停的旋轉,她大聲的叫喊,讓我願意這樣安靜的沉醉,傾聽思考,我們轉換的思想,心裡的疼痛便溢漫出了胸懷,鼻子里的熱量,嗆出了眼淚。
我忽然伸出手擁抱我的妹妹,她沒有掙扎將頭安穩的放在我的懷抱中,我聽得到她的呼吸,潮濕的熱氣。
「姐姐,每次看到你跳舞,我會害怕,太過聖潔,讓我的心驚恐。我是不願意傷害你的,你相信我嗎?」
「相信,其實我們是一樣的孩子。」
「姐姐,你恨奶奶嗎?不過,她其實挺可憐的。」
「老人?她有足夠的力量去相信詛咒,願意讓一個孩子失去生命。」
「姐姐,也許死去,我會安心,不在漩渦里掙扎,我的身體總是希望流浪,偷竊,撒謊,它讓我傷痕纍纍,總有一天我的心也會這樣的流浪。」
「妹妹,我應該做些什麼?」
「姐姐,請你記得我願意始終純真的心靈,這一刻我曾擁有過,因為你的眷顧,它始終完美。」
遠處一片空曠,草地的清香,每一片土地的肌里應該明白,樹木幽深,從遠處的視野里的幻境,那片你想象的情形永遠是安然無恙的擺放,只要它永遠在某一幅的構圖框架之中,那麼一切就可以存在。永恆的力量與信念,或許不忍靠近與進入的完美。
深夜的目光朝向某一處的清涼冰涼一片,柔和的色彩,一段一段的溫柔,折斷的翅膀,一片一片,巨大羽翼的脫落,光潔的身軀,青春的少女與夢想,抒寫的聲音,是關於男人心中聖潔與光輝,沐浴的芳香,留戀一種隔絕的紛繁,跌落的只是揮散,那麼伴隨生命消散,執著的眼光,遺失在人海茫茫的大道上,被匆匆的腳步所碾踏。
這樣安靜的月夜,所有的罪惡與慾念掩蓋我在自己的道路上,一直不停的走,我把生活粉飾的想所有人們期許的夢想,一種神聖籠罩覆蓋,很多人走過,我純真的姿態,甚至聽不到我饑渴將要被黑暗腐蝕聲音。
天剛亮的時候,妹妹來找我,我們一起去了她家的果園,二十畝的土地,據說是來自家鄉的一對夫婦在打理。我們的到來,夫婦倆顯得特別的熱情,他們招呼我們在園子里欣賞,然後便退到後面忙活去了,我很少這樣近距離去靠近果實的成長狀態,現在可以用手觸摸,總覺得不是真實的,那麼歡喜的可愛。咀嚼,一種成長到極致的過程,卻是充滿甜蜜芬芳的。
我們玩的很暢快,對於我的記憶是平淡的,沒有任何衝撞的色彩,始終是一種平淡而緩和的過渡,在大地上這樣的奔跑,笑聲響徹所有,內心充滿巨大的精神,甚至於訴說,言語微弱漸漸失去力氣,我相信我們是彼此享受的,直源於靈魂的表達。
我們手牽手,黑色逐漸滲透的天空下,小屋裡的炊煙,伴隨著夫婦談話的聲音。
「那個小女孩是二丫的閨女吧,享福了,都長這麼高了。」
「是呀,二丫們兩個人積福了,想不到兩個人手腳不幹凈,閨女倒是好了。」
妹妹放開我的手,她跑進屋子:「我是二丫的閨女,二丫是誰?手腳不幹凈,我是小偷的女兒,我是被媽媽抱養的。」
夫婦倆不再說話,顯然對於這樣的結果有些不及的,我說:「大叔,大嬸,二丫的閨女不是出嫁了嗎?回去省親,你們都見到了,想必是好的吧。」
他們?過神:「是的,前天我回老家,恰逢她回去省親,現在白白凈凈的,面色紅潤多了。」
我拉起妹妹的手「回家吧,叔叔嬸嬸講的都是鄉村裡的事,你是從小在城裡長大的,怎麼可能知道?」妹妹沒有說話,默默地跟著我。
「姐姐,你見過二丫的閨女嗎?」
「見過,我小時候見過。」
「姐姐,我真的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嗎?」
「是的。」
我蹲下身子,,撫摸她的頭,眼神堅定,內心慌亂,但希望給予的勇氣鎮定,我抓住她的手,輕輕的「小時候你出去的時候,我在姑姑家還抱過你呢。」
「真的嗎?」
「真的。」
我的心裡開始有一種不安的情愫甚至於開始害怕,這種突然滋生的情緒,不斷的游弋在身體的某一角落,所有的溫度破落。爆破陣陣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