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鶴壁花】第二節
對於小時候的記憶鶴壁是懷念外婆的,高高闊地,很空洞的風,清香瀰漫鄉間,鶴壁舒展的身體像樹上飄落的葉子,總是要有遙遠的夢想,落入塵土,零落成泥,佳話天成。
鶴壁覺得自己生活在一個俗氣的城市,但很容易適合自己的居住。所謂高貴,真正的奢華會有另一番不同的情景,我們總是在奔騰的氣焰中去遙望人群,所有的氣息浮動,如塵埃漂浮,污濁世間。在一個相對靜止的瞬間,你蹲下去的身體,從一種仰望的心情,所有的面孔都是溫暖美好的,這是一種特有的姿態,潛進去的身體是安撫的心靈,我們還是很容易去接受的,我們的血肉平坦流瀉。
更多的時候,鶴壁容易記起鄉下的日子,母親的肩膀柔弱,表情平定,哭泣的淚水,黑暗中模糊的眼,樹下的那一條小路是高高的崗口,人來人往,母親微笑的面容總是清晰的顯現。鶴壁知道,父親就是從這條路上消失的,也許等待也是很容易佔滿一個人的意識,支撐一個柔弱身軀的或許是來自另一個身體的渴望,那所遺留下來的溫暖會燃燒所有的凄楚。女人們的意志可以延展成為無限的角度,從不屬於任何人的伸展,而是一種內心的支撐,所謂的瓦解是伴隨著巨大崩潰之後的痛苦,而所謂的任何人,在凌亂的目光中,是一種惶恐的期待。
現在的鶴壁坐在寬大的卧室里,靜靜的,頭披散,沒有任何聲響,想坐在巨大虛浮的空間里,任何的墜入只是無盡的下落,一種過程獨自等待。一種黑暗的過程,轉換色彩,這樣冷靜的思考,大腦異常清醒。從艱辛到安逸的生活狀態,這樣的轉變是另一種眼睛的景仰與渴望始終走在幻象的飄渺中,美好的逝去的總是在填補的度里。
我們可以安逸的像個天使,在身體舒展開來的那一刻,沒有任何的想象,總是空白的飛翔。那樣的情景總會充斥的是夢境的情節,純美失色,折斷雙翅,一個人的哭泣總是在寂靜無聲的角落裡。
那麼美好的黃昏,總是讓鶴壁要付出一切的,沿著街道走,陌生的人群,總是會有一些人的面孔會令人感念的,僅僅是瞬間的觀望,也會明白一種可能的生命。
鶴壁走過街角的時候總是俯身放下手中的冰糖葫蘆,這種酸酸甜甜的幸福是屬於中間狀態的引導,跪倒在地的乞兒眼神迷離,深深的望著鶴壁,鶴壁就這樣的笑了。肆無忌憚,鶴壁喜歡坐在他身邊,跪倒在地,這種神聖的姿態像是一種洗禮,對於罪惡的生命與靈魂肆意駐紮。
「我總是能感覺到你的寂寞。」乞兒望著鶴壁,不可一世的笑。
「我總是能感覺到你的溫暖。」不容置疑的口吻。這是鶴壁感到快樂的日子,是一種過於奇妙的糾結,鶴壁的手撫摸他的眼睛,穿過脖頸,停留在胸前的飾物,火紅色的楓葉,久久的緊握。
「我能感覺到它的寂寞。」鶴壁望著他。
「你給了它溫暖,鶴壁。」
「我們彼此需要。」鶴壁的目光堅定,有一種不可抑制的信任在彼此的溫度里滋長,乎尋常,一條巨大的並蒂蓮曾在可怕的夜晚獨自逃離,污泥深處,荷葉清潔,是關乎尋常的靈動盛開,如果你曾欣賞,那是帶著粉色的刺痛,我們曾久久的凝望,長時間的迷離,我們是需要一些東西的,比如渴望,紀念。
「鶴壁,你要走了嗎?」
「你會帶我逃離這個地方嗎?」鶴壁說,「親愛的哥哥,你會帶我離開這裡的。」
已是深夜,人物蒼茫,包括許久的夢想,關於遙遠的叮嚀,那已沉睡千年的呼喚會在大道上留下駐足的腳印,飄渺模糊不清,所有音像,只是沉睡已久。
哥哥是帶著溫情的,這樣的篤定是因為一種接近真實的夢境總在很近的地方指引,如果你曾深望著,那麼你就已經將他收容在目光里,柔情似水,或許溫存。
鶴壁喜歡把自己鎖在屋子裡,看動漫[蠟筆小新],幼稚園的小朋友,帶著奇怪的疑問和單純的視角,喜歡美女,接近完美的存在,這世間平凡的人家,所烘托出的快樂,總是彷徨的無所適從。而她的家庭也在黑暗的光輝中接近於平靜,所以總需要一些什麼來平添自己的世界,決定前行,帶著兒時的夢想,有時候,消失是需要時間的,儘管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