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香初】之【鶴壁花】第三節

【女人.香初】之【鶴壁花】第三節

打開衣櫃,棉布裙子。帶上點點構成的花朵刺繡,大頭厚底球鞋總是飄著誘人的清香,整齊的疊放在箱櫃里,最裡面的是一條綠色的舞裙,帶著綠蘿花的裙擺,袖口處帶著銀鐲的色彩,波浪胸型,鶴壁的手去觸摸,小心翼翼,摩擦的聲音,冰涼一片。

鶴壁親吻著,微笑著,她決定與它同行。這是她深愛的生命,所擁有的舞蹈,旋轉已經靜止,可以讓平躺的生命再次熱烈。冷掉的咖啡伴隨著指尖的旋轉,帶著冷冷的絕望,也會一遍一遍的旋轉精彩,是渴望依附的美好。靈魂出竅的生命依然完整。

每一個人都希望找到一種安然的突破口,似乎為了更正常和安適的存在,一種安然的心情伴隨著身體的擺動來去匆匆。這種尋覓以久的形式在自己的心底或許昭然若揭,明白的暈適一片,總是印著別人的足跡而暗暗模糊,所以總是會錯過,一段時間回過頭去,或許我們已經忘卻那份獨有的方式,總是在心裡隱隱的明白,清晰通透,一直可以擁有。

鶴壁始終是不願意這樣的,埋葬的東西在心裡開出了花就是需要綻放一季的,即使土壤貧瘠,面容枯槁,依然決定前行。與陌生人同行只因她感到自己的寂寞,還是他身上潛藏的溫暖。

列車行駛,黑暗中節奏的聲響讓人安眠。關於夜晚的逃離和一個陌生的男子,卻不是愛情。鶴壁的嘴角動了動,看著身旁的男人,時光流逝,可以好久,卻依然乾淨的面容,襯衫領口處那一片火紅的印記似乎灼熱的燃燒,帶著皮膚的傷痛,痛苦的呻吟。

忽然很想去觸摸那份隱約的肌膚,帶著冰冷的氣息,不帶任何的**,或身體的渴望,只是確定一種溫度我們所需要或是適合的,總是在不斷的嘗試。這樣曖昧的夜晚,那樣的撫摸,繚亂已久的心情,只是屬於鶴壁一個人的猜測與想象。畢竟想要的不過是一份溫暖,卻不是愛情,這種溫度不適合,所以觀望,真切的感知。

鶴壁閉上眼睛,安靜的睡上一覺,可是無法入睡。帶著一種躁熱的心情,身體不再寒冷,卻是掙扎的翻騰,她在想她的親人,關於在黑夜裡消失的唯一證據,那張字條「我決定一次前行」。或許牽挂的在光亮中感覺不到,在夢裡卻無限的重複。

這樣的黑暗是鶴壁所熟悉的,已經習慣便不再害怕,甚至遊刃有餘,這或許是一種力量,冥冥之中的牽引,更像是靈魂經過漫長時間的渴望。夜晚,沒有**,這個男人註定是身體之外的親密無間。這種愛,是一種感召,所以哥哥更容易喚醒所沉睡的東西,靈魂的交接,不用任何介質做轉換。光線絲絲滲透,砸進鶴壁的眼睛,所有的一切總是措手不及。包括接受。擁抱的目光。列車靜止,人頭攢動,浮熱的氣息飄離,游弋的目光落定,在靜止的大地,鶴壁的神情是淡定的,前行至某一個地點,覺得美好。安詳似乎於幽靜的生活,安靜的自言自語,一個人與靈魂對話,至高無上的純潔。

鶴壁喜歡自己所停留的地方,高大的梧桐樹,筆筆挺立,葉子招搖,清新的喜悅。這應該是茁壯成長的生命,帶著蓬勃的張揚,或許微風拂動間歇的羞澀。

「哥哥,我們是要停留嗎?」

「是的。」

「看起來很開闊。」

「也許吧。」

鶴壁的行李被他拖著一直走,她在後面安靜的數著步子,印者腳跡,這樣的世界或許溫暖,至少不再寒冷。鶴壁停下腳步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間黑色的小屋,但裡面卻很明亮,床鋪乾淨,藍白色相間,陽光透進來,帶著粉紅色的香蕈,讓人願意沉沉的睡去。

「鶴壁,這是屬於你的。」

「謝謝。」

「你叫我哥哥吧,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我也很喜歡這樣稱呼你。」鶴壁開心的笑了,他走出去,帶上房門。

鶴壁坐在床上用手撫摸屋子的一切,白色的牆壁,有著令人眩暈的色彩,這樣的舒心樂此不彼。天色暗下去,夢裡觸到了綠蘿裙,裙擺托起,朵朵盛開,滿屋人群,眼神艷羨,笑容溫暖。

鶴壁第一次穿過黑暗走向屋子的另一端,目光定格,煙霧繚繞,女人的身體,迷茫的眼神,男人大汗淋漓,帶著急切的渴望,這樣的糾結纏繞,密不透氣,喪失了水分,沒有生長的希望,只緊緊相伴,我們的成長不慌不忙,正如進入的身體,總是有一種期待的疼痛,同樣也會憎恨厭惡,我們饑渴的**,邪惡的注入。

轉過身去,這樣子的停留,她的喉嚨已經乾渴,熱氣散開,**捲起,眼睛朦朧,鼻血衝起,縮回小屋,鶴壁一直在想女人的身體,柔軟,醉心於的溫柔,迷倒一片,也許是因為需要,擁抱便逝去溫度。我們始終願意在另一端的觸點,不失高貴的活著。這種屬於女人僅有的姿態,可以昂挺胸的跨過男人的視線。走向一種近乎純真的天性,逼近生活的源頭。

「你想做些什麼,鶴壁,比如,行走。」

「當然,我想我可以跳舞。」

鶴壁打開箱子,用手托起綠蘿裙,美好顏色,青翠**,年輕生命,身體膨脹,旋轉,落下去的身體平鋪,帶著細密的清新,爬上她的臉龐,滲進眼角,泛出朵朵花開的溫柔,寂寞躑地有聲,跳躍的步伐,緩緩而過,蕩漾心底。

「鶴壁,我突然現一個人的舞蹈不是寂寞,而是習慣。」

「不,是需要。哥哥。」

這樣的談話總是突然散落的片段,帶著意猶未盡的散場,跌落失去的語言已變得悄無聲息,我們的表達,可以更清楚地了解,卻無法洞悉,你可以直入一個人的瞳孔,視野單調,視線拉小,卻單薄的像個影子,一陣風來過,輕而易舉,關閉所有的影音與圖像。

化妝間里鶴壁很努力的梳頭,整齊有力,帶上晶瑩的玉簪,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眼神落寞,帶著一些傲慢她的手指劃過臉龐,年輕的肌膚,容顏,很突然的契機,這樣時刻的到來,鶴壁覺得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只鍾愛眼影,深紅色,眼睛的分裂處,透著冰冷的溫暖。

赤足站在舞台上,激昂的音樂靜止,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聲音響起,托起她的身體將要融化在周圍的黑暗裡,經歷生命的洗禮。

鶴壁愛上了這樣的生活,黑暗的屋子裡擁有罪惡的饑渴,身體的交融,但可以快樂的舞蹈,那一刻,總覺得天使般的寧靜,摒棄眼睛里的污濁,混沌的世界也有舒暢,單純的規則在謝幕低頭的瞬間,所有的人群,不再寂寞無力,眼神里有著一種溫暖的欣喜。所謂價值,可以感知。有時候所探尋的不過是虛無。像幸福,像成功。

凌晨,鶴壁退下舞台,一個人的時候,還是需要行走的,行至門外的高欄上總有些散落的梧桐樹,夜裡只有黑黑的暗影,抽象的像是濃重的潑墨畫,未經修飾,自然天成,帶著一份與世無爭的心情爭奇鬥豔,太過複雜的矛盾,是屬於葉子的人生。不同結局,與人類各有所依,我們的黑夜不曾過去卻還是期待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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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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