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事實上,關霽遠一點都不好。
他渾身赤裸地跌坐地上,手臂還被劃了一道血痕,而兇手也同樣赤裸,正以幾乎透明的金眸瞪著他,手上握著的金釵正是弄傷他的兇器。
昨夜惹人疼愛的貓咪,今天卻成了嗜血的獵豹,懷中的軟玉馨香讓他睡得香甜極了,卻在睡夢中被偷襲一關霽遠根本來不及消化眼前的轉變。
「你這下三濫、殺千刀的!竟敢趁本姑娘不省人事時佔便宜……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這色胚。」金絲說得咬牙切齒,緊握手中的金釵打算刺穿咽喉。
她氣炸了!她不知道自己怎會在這裡,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渾身赤裸,身體各處非但布滿紅痕,渾身也痛得像被馬車輾過,下身的刺痛更是幾乎要了她的命。
見自己一身狼狽,大腿間還殘留著落紅的血漬,金絲這才意識到自己遭到算計,被奪去了貞操……
一轉頭,赫然發現同樣赤裸的關霽遠,昨夜被破身的片段記憶忽然湧入腦中,她氣得拾起散落床上的金釵便往他手上劃去,留下一道血痕。
關霽遠當場痛醒,快速地滾下床避開另一次的襲擊;金絲跳下床,舉高金釵往關霽遠刺去,私處的痛楚卻讓她雙腿一軟,無力地倒入關霽遠懷裡。
「你這女人!」關霽遠趁勢奪下金釵,將她的手臂反剪背後,拾起一旁的腰帶綁住她的雙手,大掌迅速扣住纖細的頸子,「說!是不是王敵璋派你來殺我?」
昨夜乍見,他的心裡滿是喜獲至寶的驚喜,壓根沒想到懷中的女人會對他不利,現在瞧見她這副很不得置他於死地的潑辣狠勁,意圖十分明顯。
關霽遠難掩心頭的失落,不得不狠下心面對一個想刺殺自己的兇手,加重手掌的力道。
儘管被掐得快要喘不過氣,金絲仍不甘示弱地嗆聲,「你這個……大色胚……人人……得而誅之……本姑娘殺你……不需要理由……」
她哪認識什麼王敵璋?關霽遠殺人喊救命的舉止,更讓她氣憤難耐。
金絲手腳並用地踢打著,顧不得身體的赤裸,像只撒潑的野猴。「有種就放開我……你這個……人渣……敗類……孬種……」
見她面臨死期還膽敢口出惡言,關霽遠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再加上她粗鄙難馴的模樣,更激發他征服的欲-望。
「珍獸園」里的珍獸剛開始都是獸性難馴,但經過他的調教,最後不都乖乖臣服在他腳下?好久沒捕獲新的獵物,這女人正巧可解他近日的煩悶……
眯起細長的鳳眼,墨黑的眼瞳一閃,他放輕手中的力道,改將手掌撫上挺翹的乳房。
「我有沒有種,昨夜你已經見識過了!」大掌毫不憐惜地緊捏飽滿的綿乳,「你送上門,不就為了讓我這個人渣玩弄?」
「嗯啊……放手……該死……」被折騰一夜的綿乳上布滿吻痕,脆弱的乳頭也被輕嚼出細微的傷口,此刻更加敏感。
快-感和痛覺夾擊,金絲再也無力咒罵。「啊……輕點……」
關霽遠當然不放手,反而讓她仰躺在胸前,將乳房捏得更高聳,俯下身張口含住嫣紅的激凸,靈舌在上頭高頻率地舔弄著。
「啊……啊……」金絲再也承受不住激烈的逗弄,只能仰頭大聲吟喘,雙腿無意識地相互磨蹭,一副激-情難耐的模樣,「別……弄了……啊……」
見她又回復昨夜的柔媚,關霽遠不禁取笑她的不濟事。
像她這麼容易被擺平,怎麼當殺手?不過話說回來,很多暗殺行動都是這樣成功的,他不得不小心……
他扒開金絲併攏的大腿,用自己的雙腿將它們固定住,手指熟悉地找到藏匿在金色叢林里的小核,就著滑液開始搓揉。
「啊……啊……啊……」這對金絲來說,無疑是最難以招架的折磨。
她努力想併攏雙腿,卻被架得更開,耳邊響起關霽遠低沉的嗓音:「告訴我你的名字!」
「嗯……嗯……」金絲猛搖頭,緊咬著唇撐起最後一絲理智。
她寧願他殺了自己,也不想再次沉淪在欲-望的折磨之中。
「還想嘴硬?」關霽遠輕哼一聲,繼續加快手指的搓弄,「還不說出你的名字!」
撩撥她的同時,自己的欲-望也跟著竄升,他極力壓抑下體的騷動,執意問出想要的答案。
被擰弄得酥麻難耐,接著一股壓力由小腹升起,金絲忍不住泄了底。「啊……金絲……我叫金絲……住手……我不要了……」
金絲?真是人如其名……關霽遠在心裡暗自讚歎「你從哪裡來的?是不是王敵璋派你來殺我?」
「不是……啊……我……沒有……」金絲再也禁不住兩方狂猛的進擊,下身開始緊繃抽措,本能地回應他的逼供。「我是……馭奴館……啊啊……」
關霽遠猛然停手,暗自咀嚼她話里的真實性。
他聽過「馭奴館」,但只知道那是個訓練奴僕的地方。
但是,這女人一點也不像奴僕……莫非這「馭奴館」暗藏什麼玄機?而且和王敵璋有所勾結?
「嗯……」金絲蜷在地上的身子不斷蠕動。
差點就要攀升高峰,她感覺像是被人從雲端拋下。身體好空虛,尤其下身的搔麻令她難受得緊……這身子好像變成不是她的,好陌生!
見她這副欲求未滿的騷勁,應是春藥的藥效未清乾淨……
得到想要的答案,關霽遠迫不及待想再次品嘗銷魂的滋味。
「怎樣?我的小金絲豹,很難受是不?」他的拇指探入微張的紅唇里翻攪,卻冷不防被緊緊咬住。
「你這該死的女人!」關霽遠指住她的下顎。
抽回手指,上頭已留下一道血痕。
本以為已經服她的身體,沒料到竟然再次遭到偷襲,這大大刺傷了關霽遠的雄性自尊。
「既然你這麼喜歡咬人,就和那些獸類為伴!」他甩開她,抄起之前束縛她的布繩,綁住她的雙腳。
金絲撐起意志力死命掙扎。「放開我……你這殺千刀的……」
唯恐更難聽的字眼出現,關霽遠乾脆甩布繩將她的嘴封住,抄起被褥,將裸露的嬌軀包得密不通風。
自個兒穿戴整齊后,他一把扛起她甩上肩,朝門口走去。
無預警地打開門,躲在門后偷聽的楊順和貼身小廝阿強差點往前仆倒。
「爺兒……您流血了……」楊順穩住身體,發現主子的衣袖上還滲著血,急忙跟在後頭,「要不要先上藥……方才裡頭發出像是打鬥的聲響……」接著又聽到女人拔尖的叫聲,害他以為發生了什麼命案……這下主子受了傷,萬一有什麼閃失,他要如何向皇上、皇后交代?
「主子,您要將這位姑娘帶到哪兒去……」楊順像個老媽子跟在後頭,阿強則尾隨在後,連關霽遠的貼身護衛趙彬也出現了。
他們雖然對眼前的怪異現象感到好奇,卻不敢插手主子的事。
「唔唔……」雖被捂住嘴,金絲仍奮力掙扎,不住地蠢出咒罵聲。
她頭好暈,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衝上腦門,渾身難受得要命……這該死的男人到底想怎樣?她真後悔剛才沒有直接刺穿他的心臟!
「嗯……嗯……」金絲不斷扭動身體,一頭波浪般的金髮在關霽遠身後舞動,看得楊順一行人目眩神迷。
到了「珍獸園」門口,關霽遠拿出鑰匙打開特製的柵門,楊順想跟著進去,卻被攔住;「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來!」
這「珍獸園」佔地寬廣,由高高的鐵欄圍繞著,裡頭豢養著由各地搜羅的奇珍異獸,除了活生生的大虎、猛獅、金錢豹,更有罕見的金絲猴以及為數不少的金絲雀。
它們的共同點便是一身金色毛髮,這是關霽遠多年前在市集被那身金色毛髮深深著迷后養成的興趣。
關霽遠萬萬沒想到,肩上馱負的女人便是當日的小女孩,被激怒的他決定將她關在一個空出的牢籠中,將她當野獸般馴服。
走過「珍獸園」中央走道,兩側的珍獸一瞧見主人,紛紛騷動起來。這些由關霽遠親自餵養,自然和他親近。
「安靜!」關霽遠低聲叱喝,眾獸果然靜下來,瞪大眼睛望著主人走向最裡頭的空牢籠。
這些牢籠相當寬敞,是關霽遠特地命工匠打造的,為的是讓他寵愛的珍獸有舒適的生活環境。
打開柵門之後,關霽遠徑自放下金絲就要離開,金絲這才看清自己身在何處,一見四周牢固的柵欄,她急得扭動身體。「嗯……嗯……」
她不要被關在籠子里……她不要呀!
「嗯……嗯……」她奮力掙扎,眼眸里滿布驚恐的淚水望向關霽遠,無助的模樣猶如落入陷阱的幼獸,讓他難以狠下心腸。
「想要我放開你嗎?」居高臨下望著蜷伏地上的金絲,他輕聲誘導著,她則奮力點頭。
「那你答應我要乖乖聽話,我才放了你。」他為自己很快馴服她而沾沾自喜。
金絲點頭點得更加用力,哀求的眼眸適時滴下幾顆淚珠。
關霽遠輕嘆一聲。他不是真的想將她關在牢籠里。對於「珍獸園」里的珍獸他都無法狠下心腸,更何況是個女人?
當年那小女孩被關在牢籠里,讓人看了於心不忍,他更不可能這麼對待一個與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
他快速地解開她,豈料一掙脫束縛,金絲的手臂便朝他臉上揮來,暗藏的金釵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關霽遠快速一閃,臉頰隨之傳來灼痛。
他快速將她壓制在身下,將她的雙手箝制兩側,取下她手中不知何時藏匿的金釵。
「看來你還沒受夠教訓。」他真小看了這女人,都怪自己受她外表迷惑,稍稍一個眼神就矇騙了他。
「放開我……你這種人才欠缺教訓……」金絲咬牙切齒,恨恨地詛咒著,「我恨不得刺穿你的心臟!」
她恨他……恨他將她關在籠子里,不把她當人看……
金絲儘管對牢籠有著無比的恐懼,但仍不願在關霽遠面前示弱。
「你捨得嗎?」見她屈居劣勢還嘴硬,關霽遠只想挫挫她的傲氣,手指戲弄地輕撫她的臉頰。
金絲瞪大眼睛,幾乎用眼神殺死他。「哼,走著瞧!」
金色眼瞳像是要噴出火來,卻是關霽遠見過最美麗的眼睛,他發現自己很難從那團火焰中抽離。
「很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走著瞧……」關霽遠笑著回應她的威脅。
他早該知道擁有這麼一雙眼珠子的女人,性子該是如野獸般難馴,不過,她的勇氣卻讓他相當欣賞,當然還有身下這副抱了一夜的嬌軀……
但他可不願抱著一個隨時都想殺他的女人。
越是難馴的野獸,越能激發馴獸師的鬥志。
他不只要馴服她的身子,更要一一拔下她的利爪,摘取那顆火燙熱情的心。
今天,就先放過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