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肉票
徐雷被帶進一間審訊室,看到一個絕色女警官。頭轟隆一聲,靈魂又回到千年前。
慕容德豐跟四人將必要事宜商定后告辭。幾個人又喝會酒,議了議具體行動,也就散了。
張寶兒回到住處,洗漱一番,正要安歇。忽然聽到屋頂上有輕微的腳步聲。
張寶兒輕輕掀開後窗,輕似狸貓賽似猿地竄出,貼著牆壁,雲朵般地緩緩升起。
屋頂上,一個苗條的身形,飛身撲下,正要施展金鉤倒掛。
砰地一聲,夜行人臉砸在張寶兒的頭上。
兩人都不由自主地驚叫一聲。
張寶兒真氣一泄,墜落。
夜行人亦真氣散出,跌落下來。將張寶兒砸的仰面躺倒,撲壓在張寶兒身上。
張寶兒覺得幽香撲鼻,暖玉溫香砸在身上。不由地心神一盪,突然腰間一麻,再不能動。
張寶兒急忙運氣沖**,然真氣四散,無法聚攏。心中暗暗驚異。
張寶兒的武功,那是他母親和母親的師傅,回鶻武術大家,阿伊古麗親手教的。尋常的點**,根本制不住他。
夜行人飛身跳開,閃在一邊。撫摸著蒙著黑紗的臉,察看張寶兒的動靜,見張寶兒真的不能動了,這才探身上前,伏身觀看。
張寶兒借著月光,看到一雙黑漆漆、忽閃閃的大眼睛,又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由不得自己地流露出苦笑。
「還敢做怪象?!」夜行人嘻嘻一笑,倒轉劍柄,出手如風,又點了張寶兒幾處**道。
張寶兒無法開口,只得運氣於腹,問道:「姑娘是什麼人?為何要暗算在下?」
夜行人嚇一跳,飄身後退,四下察看。
張寶兒忍不住笑了說:「別看了。是在下與姑娘說話,並無他人。」
夜行姑娘飄身上前,驚異地說道:「胡說!本姑娘點了你多個**位,你怎麼可能說話?」
張寶兒嘿嘿窘笑道:「是在下運氣於腹,在用腹語跟姑娘說話。」
「又胡說八道!本姑娘點了你的**,你怎麼還可能運氣?」夜行人狐疑地斥道。
「姑娘若不信,請看在下的腹。」隨著張寶兒的話語節奏,他的腹部一顫一顫的。
「哎,這個挺好玩兒。你再說幾句話我看看。」夜行人伸手撫摸張寶兒的肚子。
張寶兒覺得肚子一陣麻癢,忍不住大笑,卻笑不出來,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一時間,憋悶的臉上青筋暴跳。
夜行人借著月光看見,嚇一跳,慌忙住手,喃喃:「公子,是咱的**位點的不對嗎?為何這樣痛苦?」
張寶兒重重地吐了一口氣,苦笑道:「**位點的沒錯。可姑娘不應該撫摸在下的肚子。那滋味,如同被撓了痒痒肉,卻又無法笑出。簡直是天下第一難耐的酷刑!」
「格格。。。。。。」夜行人嬌笑道:「原來如此。這下好辦了。以後,你要敢不聽本姑娘的話,本姑娘就用這個酷刑懲罰你!格格。。。。。。」
夜行人說著話,伸手抓住張定兒的腰帶,拎著他竄房越脊,飄身落到一個偏僻的院落里。
張寶兒臭到一股濃烈的胭脂芳香。被拎進一個飄浮著幽香的房間里,被丟在地上。
張寶兒忍不住用腹語抗議:「姑娘,請客怎麼著也得給個座位,就是不把在下請到你的香榻上,也得給安排個床位,怎麼就將在下丟地上了?」
「格格。。。。。。」夜行人清脆地笑著,嘟囔:「一個階下囚,要求還不少。行啊,就讓你死前,睡睡本姑娘的香榻。」
夜行人說著話,將張寶兒拎起,丟在床上。
張寶兒被摔的悶哼一聲,忍不住問道:「請問姑娘,在下犯了什麼滔天大罪?要置在下於死地?」
夜行人從鼻子里出嚏嚏的笑聲,嘲笑道:「你不是神卦嘛!自己算一算,不就知道了?!」
張寶兒苦笑道:「所謂醫不自治。占卜與行醫,是同理。在下如何為自己占卜?」
「那你就是蒙人的!」夜行人扯去面紗,露出一張妙絕天下的俏臉,去倒了一杯茶,慢慢啜著,目光複雜地盯住張寶兒。
張寶兒望著姑娘手上的茶杯,感覺到一陣焦渴,訕笑道:「姑娘,官家殺人,還給斷頭飯吃呢。能不能給在下喝杯茶?」
夜行人瞪了張寶兒一眼,嘀咕:「咋這麼多的事?是不是喝完茶,還得服侍你如廁啊?」
「不敢,不敢!」張寶兒嬉笑道:「怎麼敢勞動姑娘大駕,去做那種事兒。一杯茶足矣!大不了,在下衣內解決便是。真要如此,還望姑娘不要介意!在下也不迫不得已!」
「你敢。。。。。。」夜行人跺腳,指著張寶兒嬌斥:「你要敢污了本姑娘這屋子,本姑娘立馬殺死你!」
張寶兒窘笑道:「一句戲言,何必當真。還是請姑娘賜杯茶,在下可不想做一個渴死鬼,日夜來找姑娘的麻煩。」
「你。。。。。。你敢嚇本姑媽?本姑娘這就殺死你!」夜行人回手抽出寶劍,刺向張寶兒。
劍尖刺中張寶兒的喉嚨,才戛然而止。張寶兒波瀾不驚神態自若,對著望著他的夜行人。
夜行人驚奇地問:「你真不怕死?」
張寶兒苦笑:「人固有一死。怕有何用?還是請姑娘賜茶吧!活罪比死更加難忍受。」
「真是一個達人!」夜行人忍不住讚歎一聲,去倒了杯茶來,正要喂張寶兒喝,卻又眼珠子一轉,流露出調皮的笑容,說:「你算算本姑娘為何捉你來,就給你茶喝!」
張寶兒望著近在嘴邊,卻無法飲用的茶,無可奈何地說:「請姑娘賜一個字。」
夜行人眼珠子一轉,笑道:「你現在是階下囚。就用這個囚字吧。」
張寶兒略一思索,斷道:「囚者,乃人處死地也!然這個階下囚,卻不是在下。而是另有其人。一定是姑娘的什麼人,被困於死地。姑娘捉來在下,去交換其人。不知對也不對?」
「嘿,別說。你還真不是矇事兒。」夜行人驚嘆道:「沒錯兒!實話告訴你,本姑娘姓賀,是大宋開國皇后,賀娘娘的侄孫女。。。。。。」
「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張寶兒打斷夜行人,朗聲吟道:「肝膽洞,毛聳。立談中,死生同。一諾千金重。推翹勇,矜豪縱。輕蓋擁,聯飛?,斗城東。轟飲酒壚,春色浮寒瓮,吸海垂虹。間呼鷹嗾犬,白羽摘雕弓,狡**俄空。樂匆匆。似黃粱夢。辭丹鳳,明月共,漾孤篷。官冗從,懷倥傯,落塵籠。薄書叢,(曷鳥)弁如雲眾,供粗用,忽奇功。笳鼓動,漁陽弄,思悲翁。不請長纓,系取天驕種,劍吼西風。恨登山臨水,手寄七弦桐,目送歸鴻。」
「你這個蕃蠻,也知道咱爺爺的這詞?」夜行人驚問。
張寶兒淡笑:「在下還知道。你綁架在下,是想用在下,換取靈州軍民的性命,也換取靈州城外,趕來營救靈州、被困的軍隊。如若不從,你就殺死在下,對與否?」
賀姑娘點頭:「完全正確!如果你父親不聽從,本姑娘就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