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鳩明夜嚇了一跳,沒想到她還挺有精神,他能感覺到屋內人幾乎是沖向門前將門打開,一雙怒目能把人生吞了。
一看是他,沈落霞動作一頓,「你在這鬼鬼祟祟做什麼?」
「我要是說我晚上睡不著,本打算偷馬逃跑運動一下,但見你屋還亮著燈,特來關心一下,你信嗎?」
「你以為我會蠢到不把馬房鎖起來嗎?」
「哦,那看來省得我白跑一趟了,沈姑娘,我能問一下,你留我在這還打算做什麼嗎?白天忘記問了。」
沈落霞呼了口氣,抬眼看他,打發要飯的一樣,「你是鳩白秀的堂兄,鳩家人會來救你,到時我拿你為威脅要求見鳩白秀。」
「夠直接,但讓我直接替你引見不是更好?」鳩明夜挑眉。
「簡單說來,我不相信你。」她說:「你放心,我又不會傷你,除非鳩白秀不答應我的條件,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吧,但沈姑娘你要注意身體啊,看你這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好像隨時都要暈倒似的……喂!」
鳩明夜雙手上前一托,總算是托住了沈落霞的身體,就在他說那話時,她人已經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向地板撞去。
他是有點故意在逗她啦,不至於氣到暈過去吧,也太沒幽默感了!
鳩明夜扶著她進屋,屋內圓桌上點著蠟燭,但並沒有賬本之類的東西放在上面,被褥也是迭得好好的,那床看上去都不像有人睡過。
她大半夜不睡覺也不幹別的,在這屋裡做什麼呢?鳩明夜雖然疑惑,但也顧不上那些,把沈落霞放到床上,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只是不正常而已,就連體溫也很不正常。
「你在發燒?」他甚至不用真的碰到她,她周身熱騰騰的氣又不像發燒那麼簡單。
「沒有,不用你多管閑事。」她皺著眉,很費力地對準焦距看他,「不要亂說話,離開這。」
鳩明夜這會真的不會離開了,而他也再沒了逗她的閑情,他的表情變得正經無比,眉間少見地促起一座小山。
這個癥狀,他以前見過,是在他所駐紮的軍營附近,靠近少數民族山區的地方,那是一個少女,衣衫不整,面色如火,神智也處在半昏迷狀態……
因為那件事,有四個士兵被處了軍法。
「是誰給你下了這麼狠的葯?」那少女又恨又無助的臉,浮現在他腦中,與面前的這個女人重迭。
然而,又不只是重迭,對於那名少女,他只是惋惜,而如今,如今……
「落霞!是誰做的?」
沈落霞似乎是被他這一嗓子嚇著了,獃獃地瞪著杏眼。
他那雙眼從來都是狡詐多一點,有過這種凌厲的時候嗎?他那張嘴吐出的話,從來都是叫人摸不著頭腦,好沒正經,他也有質問人的時候嗎?
他是在生哪門子氣啊。
圓圓的杏眼漸漸眯了起來,沈落霞都很奇怪,自己的心竟然平靜了些,「你知道?那也好,不要告訴其它人,我答應不再為難你,放你回去就是。」
「所以你一定要找白秀,就是因為這個?」
鳩明夜聯繫起了一切,她一定要見鳩白秀,是要他幫她解身上所中之春藥。
這種春藥不同一般,根本是毒藥,中毒者每晚太陽落山後發作,先是周身發熱,頭暈目眩,然後越發嚴重,到子時時是藥性最強的時候,中毒者如百爪撓心,皮膚似被熱蠟燙過,五臟六腑更如被小蟲叮咬,忽冷忽熱難受之極。
而唯一可解這種毒的方法就是與異性歡好,但就算這樣也只是一時,隔天日落,同樣的痛苦還會重複,除非服用下專門的解藥,否則可以說這人,一生就要活在這種痛苦之中。
這樣的毒,就算是白秀也不知是否見過,但除了找他又沒有別的方法。
想這姑娘每晚竟都是像這樣,把自己關在房裡熬到白天,而他來時起她就已經這樣,那她又是何時被人下了葯,已經這樣多久了?
難怪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差,這樣下來,晚上根本睡不了什麼覺,身體的負擔更非常人所想,白天還能裝得沒事人一樣,也真虧得她了!
「你就不會直接進京去找他嗎?」非要編什麼定親之類的話,把事情搞得這麼複雜!
雖然知道她會這麼迂迴定有她的道理,但他就是氣不過啊,一想到她有病不治,為了這樣那樣的理由拖著自己,他就好氣。
「你……真是啰嗦……」沈落霞很不服被他說教,「這種事,能去葯堂看嗎,直接找鳩白秀本人……他又不是坐堂的大夫,哪那麼好找……再說,也不能讓別人知道我……」
「好了好了。」想她開門時已經用上最後的力氣,現在人就像瓦解了一樣,再裝不出那強悍的樣子,看她一臉濕汗,嘴唇都沒了血色,哪還能讓她再逞強下去。
可是,他也是頭一遭遇到這種事,該怎麼處理?總不能真像她說的,拍拍屁股走開,隔天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跟她打招呼。
對了,當時同行一起發現那少女的同僚是怎麼處理的?他們去溪邊取了水。
對對,降溫降溫!
鳩明夜在屋裡轉了兩圈,才發現一直在桌上放著的茶壺,忙倒好送來,喂到沈落霞唇邊。
這麼一會工夫,沈落霞已經有些神智不清,呼吸急促。
碰到杯邊,把涼涼的茶水順進喉間,她舒服地嘆氣,鳩明夜連忙又倒來一杯,這次改為抓著他的手腕將水往口裡送,看上去真的很渴。
「慢點,慢點……」
「咳!咳!」
雖然這麼說,但她也聽不進去,還是嗆到了。
他扶起她,給她揉背,他的手掌大而有力,不疾不徐地撫著她的背,那厚掌隔著衣物摩擦著她的身體,興起一種異樣的舒適感。
好像有種能令心情平靜的神奇作用,但又覺得不夠,如果再多一點……
「怎麼了?」鳩明夜一僵,因沈落霞兩隻小手爬上他的衣襟,抓著他像是要將他拉向她,也像是要把自己帶到他身邊。
「嗯?」她全身都軟軟的,平時這個時候都是最為難熬的,但今天不知怎麼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靠近他,貼近他,直到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額上,鼻間滿是他身上的氣味,她抓著他的衣襟,仍想要再靠近。
「落霞?」他試探性地拍拍她的背。
「啊……就是這樣……」她整個人欺向他,臉頰在他頸間磨蹭,從不知與人的肌膚相貼能這樣舒服,「再使些力,更加地……」
「使什麼力,落霞?」
鳩明夜就算再怎麼催眠自己,這會也不得不正視眼前的事實了。
沈落霞不止整個人貼著他磨蹭,甚至硬拉開他的衣襟,去咬他的頸子!
他倒吸一口涼氣,知道她現在是什麼狀況了!她中的本就是極厲害的春藥,只是看她跟他對話時沒什麼問題,加上她平常的表現,就算知道她一定很難受,也實在無法將她和眼前的這個動了情的女子聯繫起來。
她動了情,因抵抗不住藥力,還是在她正在努力與之抗衡時,偏偏他的「熱心」幫了倒忙,誰叫他非選在這時候碰她的!
一想到這,鳩明夜剁了自己手的念頭都有了,可當下的事又該怎麼處理?
「落霞,放開我,我再去給你倒杯水。」他少有這種腦袋短路的時候。
「嗯?不用了。」她在他頸間嗅著,那味道出奇的好,不是男人的汗臭,也非女人的脂粉香,那是他的味道,讓人垂涎啊。
他小心地扶住她的肩膀,試圖將她推開,可沈落霞早料到他的動作一樣,同一時間環起兩臂摟著他的脖子緊緊抱住。
他本是坐在床沿,這下她先是環住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動彈,再將兩腿纏上他的腰,整個人又坐在了他身上,他就更沒有起身的可能。
鳩明夜心中一慌,為這突然襲身的女人香,而他的耳朵忽地刺痛,她在咬他的耳朵!
他以為他的耳朵肯定是破了,但隨之疼的地方又轉為微微的麻癢,她的舌頭在咬過的地方舔來舔去,似乎是在品嘗他的味道。
她摟著他,在他耳上又啃又咬,還將小舌伸入他的耳中,搞得他心臟處跟著一縮。
「落霞,我知道你很難受,但不能這樣,對你不好。」他何時這樣苦口婆心又不敢說重話地勸過一個人?但如今他這樣想勸醒的,卻是一個已經失了神智的女人。
「哪裡不好?」沈落霞仍能與他對話,但他確定她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冒著熱氣的身子在他胸前蹭來蹭去,那屬於女性的嬌小體形和柔軟的雙胸,都讓他的體溫跟著飆升,尤其她盤在他腰間的雙腿,貼得他那樣緊,也在不安分地扭動。
她在他耳邊低喃,那濕濕的熱氣通過他的耳,在他心中湧起千層熱浪。
「鳩明夜,幫幫我,就這一次。」她輕聲說:「我熬不住了。」
「你!」
她沒給他說完的機會,怕他會說出什麼決絕的話一般,在他張口時她的丁香小口也同時封住了他的嘴。
她香舌笨拙地舔他,似乎因不得要領而急得在他口腔內亂撞,而她的笨拙技巧恰好勾起了他的征服欲,加上她是那麼熱情,又是那麼美好。
她長長的馬尾,搔著他的手背,嬌軟的人就在他的懷中,乞求他去愛她,往日光彩萬千的杏目此時迷離魅人,閃動的全是屬於女人的風情。
他心音鼓動,額頭也滲出了汗,猛地,他在她背後的手收力,像是要把她夾斷那樣緊緊將她貼向他,口中的舌從被動轉為主動,捲起她忙亂的香舌,吸吮品嘗之後直探入更深、更加敏感的地方。
「唔,嗯……」他的熱情回應,教她有些招架不住的樣子,當他的舌尖挑弄起她喉間敏感的小舌,顫慄瞬間席捲了她,讓她忍不住全身都輕顫了起來。
他手來到她的腰間,拉開她腰間衣帶和外衫的扣子,紅色的外衫分向兩邊打開,露出純白的襯衣。
在襯衣映襯下,那高聳的雙峰和她略瘦的身形完全不符,讓他更加血脈膨脹,他可以嗎?如果做了,一定會被她殺掉吧。
他鬆開她的口,膠著的唾液連在兩人唇邊,異樣的惑人。
「啊……」她仍半張著小口,迷濛地望著他,卻像是看不清他這個人。
他的手撫上她的頰,她的皮膚並沒因長年在外而變得粗糙,像是稍使力就能磨掉一層皮,讓他不自覺放輕了力道,「落霞,你看看我,這種事不能亂來的,你曉得嗎?」
他的努力顯然又是白白浪費,沈落霞倒是依他所言去看他,但她只看到了他一張一合的嘴,然後又像小貓一樣地舔了上去。
鳩明夜吸抽了口氣,在她淘氣地舔玩著他的下巴時,他的手來到兩人之間,按在她一方渾yuan的突起上,淘氣的小貓馬上給予反應,顫抖著發出甜膩的低喃。
那麼地柔軟而又飽滿,她的反應像是一種鼓勵,鳩明夜隔著襯衣托起她一邊渾yuan,輕輕按壓,掌中被填得滿滿的又暖暖的。
「嗯嗯,啊……」她環著他的手臂收緊,身子挺起,很享受他給予的壓力,將自己的胸脯更多地送入他的掌中。
「你這個讓人頭疼的丫頭,我可真不管你會不會後悔傷心了!」鳩明夜咬著,有些惡狠狠地,但他知道這話沈落霞是聽不到的,他是在說給自己聽。
他該不該做這可能會讓她後悔,讓她傷心的事,如果這隻會給她造成更大的麻煩,他該做嗎?送上門的美女,他何時這樣猶豫過呢!突然又覺得自己好沒用了。
他鳩明夜可不是個沒用的男人!
他猛地拉下她襯衣的衣襟,動作之粗暴讓她的襯衣完全向兩邊打開,她那雪琢般的肌膚透著層粉紅,在白衣的襯托下越發誘人。
「不要……」她畏冷地縮起身子,向他懷中靠去。
他理解了她的意思,摟住她的腰一個轉身俯下,將她和他一起倒在了床上,「安心,馬上就不會冷了。」
她毫無反抗的意思,只是乖巧地瞧著他,如一朵綻開的花朵,只允許他一個人去採摘。
鳩明夜再也不管其它,雙手滑下徹底地掌握住她兩邊高聳的渾yuan,沒了那層衣料,嬌軟的雙峰直接和他的手掌接觸,那彈性十足的雙峰在他掌中被揉.....捏成各種形狀,ru尖縮成小小的花球,隨著他大掌的移動,在他掌心摸索著。
「嗯啊……」她舒服地舒展身體,疼痛的身體從未有過這樣的舒暢,又酥又麻,又有點癢,「好棒……」
「喜歡嗎?那這樣呢?」他低啞道,俯身一口han住她一邊花球,舌尖繞著那小小的花球打轉,大掌不忘揉搓她的雙峰。
她顫抖著,口中溢出不成言的句子,雙手成了兩隻小錘,在他背後敲打著。
他的舌尖在那小花球上一挑。「看來你很懂得享受哦,落霞。」
「啊啊!」她弓起身子,發出難耐的叫聲,不過其中最為稀奇的,應該是她這個人本身吧。
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