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曉璐……我來嘍……」

季子騫在六樓照完腦波斷層，沒有搭電梯，邊哼著歌，邊爬樓梯，準備上七樓會愛人。

才走到樓梯間里，他卻意外聽見一男一女的對話|

「你一定是騙我的，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對不對？」

「幹什麼要騙你？」

「我可以給你幸福，只要你再給我時間讓我跟我老婆談……」

「不是時間的問題，請你認清事實和真相，我們不、可、能，別再找我麻煩好

咦！這對男女的對話聲音聽起來好熟悉，那不是……白面變態和曉璐的對話嗎？

季子騫走近一看，發現白面變態背對著他，將曉璐逼入牆角。

他頓時呼吸一窒，心被糾成一團。

該死的混蛋！他狠不得上前撕爛白面變態那張臉，踹他出去當空中飛鼠，要他離曉璐遠遠的——

「人渣，滾！」

巫能宇一驚，回頭乍見高大魁偉的季子騫，像撞到七爺八爺，瞠目張嘴，兩腿發軟。「怎……怎麼又是你！」

佟曉璐先是一愣，一見季子騫，臉上的恐懼漸褪，湧現一絲欣喜。

「我說過別再糾纏我女朋友了，你是聽不懂國語嗎？」季子騫上前摟住身體微僵的曉璐，怕被踹成肉餅的巫能宇立刻本能地退開。

「少胡說了，什麼女朋友？根本就是你一個人在唬爛而已。」巫能宇不服氣地嗆聲。

佟曉璐抑下欣喜，仍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不是唬爛！」季子騫鐵了心要保護曉璐。「我不但是她的男朋友，我還要保護她一輩子，不讓你這人渣靠近！」

「你……」巫能宇的表情扭曲。

這突來的承諾，同時也讓佟曉璐怔住了。她仰頭，水眸疑惑地盯著一本正經的他。

保護她一輩子？他是說真的嗎？還是又在唬弄她？

「我還是不相信。」巫能宇不死心。

越是如此，更激起季子騫捍衛佳人，為她放棄整座森林的決心。

「信不信隨你，以後我們結婚，一定會丟紅色炸彈炸昏你！」

轟！佟曉璐的體內爆出一團火球，造成不小的震撼。

他該不會是真心的吧？看看他，眼神是那麼堅定，語氣是如此真切實在……

不！這傢伙最會花言巧語了，他是在唬弄巫能宇，不能連自己也被他騙了。

「另外再告訴你，院長季風雲是我的爺爺，如果你不想在醫界消失，就別再死皮賴臉地纏著我女朋友！」

季子騫的聲量極輕，皮笑肉不笑，但那股不容忽視的威嚇力量如同地獄派來的羅剎，足教巫能宇猛冒冷汗，跪地求饒。

「少騙人了……」巫能宇聲音變微弱。

「是不是騙人，等你離開醫院就知道了。」

「你……」巫能宇已經沒招可以出了。

他不是笨蛋，好不容易取得醫師執照，還要在醫學中心混個資歷才能回鄉執業，再風流花心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好……好……算你狠！」說完，巫能宇夾著尾巴，匆匆離開。

「嘿！早知道這一招那麼好用，我早用了。」季子騫回頭，將她擁入懷中。「曉璐，你不要緊吧？」

「沒事了！謝謝。」佟曉璐身體微僵地挪了挪，刻意和他保持距離，乾笑道：「你的演技真是越來越高超了……」

「曉璐，我沒有演戲，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絕無半句虛假。」

「你剛才說季院長是你的爺爺，是真的嗎？」

「是啊，不然你等一下，我找人……」拿起手機準備要叩爺爺。「我們現在馬上可以去驗DNA。」

「不用啦！」難怪他先前可以很快找到她在七樓值班。「那你為什麼不早講？」

「喔，我以為你會排斥醫生，巫醫已經給你壞印象，何況是風流院長……的孫子。」根據奶奶的說法，他的風流就是遺傳自爺爺。

「原來是這樣。」這不是她要問的重點，她其實想問的是他剛才斬釘截鐵的那段話……唉，她又何必問呢？對他而言，她也不過是遊戲中最刺激的一個，還沒特別到讓他想放棄其他的遊戲吧！

「那謝謝你了，我該走了。」

「曉璐！」他一把拉住態度淡漠的她，緊緊地擁住，傾訴濃濃的思念。「別走！我好想你！」

「你……」佟曉璐沒有抗拒他溫暖的懷抱，幾天來，她氣他，同時也揮不去對他的關心和思念，現在他又說這些話，一時之間，她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奸？

「你還在生氣嗎？」季子騫坦承。「那天是我不好，沒有馬上做出回應，其實我的心……早就淪陷了。」

「淪什麼啊？」她瞪他一眼，這幾天她也不好過，睡不好，也吃得少。

「就是被你吃定了，被你收服了。」

想想看，他的身邊來來去去的美女何其多，卻從沒有一個像曉璐一樣，讓他陷入猶豫不決和內心掙扎的煉獄之中啊！

「少惡了！」她別過臉。「你一定是沒睡飽，還在說夢話。」

「曉璐，」他轉過她的身子，使她面對自己，眼眸注滿濃濃的深情。「這幾天，沒有你的日子，我像缺了氧一樣，好難受，快不能呼吸了。」

「那就帶個氧氣筒吸氣啊！」佟曉璐刻意涼涼回應，但心裡仍存一絲希望。

「你就是我的氧氣筒，我好想你，看到你我才有元氣。」

「要元氣，就去Seven—Eleven買一打蠻牛喝！」誰教他讓她等那麼久！

她轉身，準備上樓梯。

「曉璐~~啊~~痛！」

突來一記慘叫聲，佟曉璐心一緊，急急回頭，問著抱頭曲膝的他。「你怎麼了？」

「我的頭……又痛起來了。」他的表情扭曲，痛苦地哀號著。

「怎麼會……哪邊痛？怎麼個痛法？」她臉上掩不住焦慮。

「這邊……哇~~像萬箭穿腦！」鬼叫聲更大了。季子騫胡亂指著左腦，又指指右腦。「這邊像……要被……炸開一樣！啊~~」

「那麼嚴重！我帶你去掛急診好了，快！」佟曉璐拉住他的手臂，往樓梯口走，卻怎麼也拖不動像被三秒膠黏在地上的他。

「我下要！我不要去~~啊！」季子騫蹲下身來，將頭埋在兩腿之間，藉以掩住唇邊揚起的笑意。

「快走啦~~走啦！」佟曉璐卻急慌了，都是她害他頭痛的，拉不動他，只好運用各種方法哄他。「跟我去看醫生，我就……」

「就怎樣？」叫聲更大了。「哇啊~~箭又穿腦了！！」

「就……」佟曉璐一急，心軟地妥協。「就答應接受你。」

「真的嗎？」季子騫抬頭，露出微笑，眼睛亮了起來，和剛才那副裝肖維的痛苦表情，判若兩人。

啪！佟曉璐忍不住拿拳頭用力K一下他的頭殼。「你裝的？！」

「哇……很痛耶！曉璐，那是因為想你想到頭疼的關係啊。」季子騫乘機摟住佳人，眼神充滿濃濃的情意。「其實你還是很擔心我的，對不對？」

佟曉璐瞪著他。「我是怕你變笨！」她真是豬腦，被他逗著玩！

「那你剛才答應我的，可不能反悔噢？」他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剛才她的心慌和焦慮全寫在臉上，騙不了人的。

「好啊！你確定不再花心了嗎？」

「當然，我的心裡只有你一個，我會為你放棄整片森林……」

佟曉璐看著他掛著黑眼圈的臉，布著紅絲的堅定眼眸，她的心弦微牽，原就鬆動的心逐漸在軟化……但一想到他那天的猶豫不決，她決定以牙還牙，略施薄懲。

「哼，」佟曉璐刻意板起臉，嘟起嘴。「你今天也不過是為了照電腦斷層掃描才來的，我還要觀察看看，才能做決定。」

「咦？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照電腦斷層掃描？」季子騫像抓到什麼，又回復一貫的嘻皮笑臉。「我好像沒告訴你吧？」

「那是……因為……」佟曉璐支支吾吾，不敢透露她偷查名單，是想采查他有沒有來醫院，關心他的傷勢。

「因為你還是關心我的，對吧？」季子騫笑嘻嘻地替她回答。

所有冷漠的偽裝在被他識破后，全數瓦解了。「是……是啦，剛才就是因為我想到六樓去找你，才不小心在樓梯間被他堵到。」

她承認，知道他今天要來醫院做腦部檢查，她的心思就一直牽挂著他，上班時好幾次都偷瞄時間，時間一到，又忙裡偷閒地想去探視他。

「真的？！原來你真的是要去找我？」這個發現讓季子騫樂歪了。

「什麼……」她臉一紅，努力想解釋，但好像越描越黑。「我是擔心你上次坐了我的車，頭腦撞壞，變成白痴，這樣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他知道她只是嘴硬而已，其實心已經軟下來。「有你的關心，我真是撞成白痴也甘願……」

「別亂說！」她迅速伸手搗住他的嘴，不准他詛咒自己。

粉嫩纖細的手貼在他的唇上，柔軟的撫觸令季子騫心中揚起一絲溫暖。他的嘴角揚起，心裡真有說不出的愉悅。

想想和他交往的女人中，哪一個不都是先想到自己，哪一個不是期待他的付出比她們更多一些。還沒有誰像她這樣對他投入關心，替他設想過呢！

她臉紅的樣子真可愛，讓他心中的暖意不停蔓延。

俯首，正好對上她那對慧黠的眸子，四目相交中閃出電流，兩顆心也在這一刻，同時產生悸動的共鳴。

怦怦！怦怦！心跳好快。

他真想將她永遠抱在懷中，呵護她一輩子！

「曉璐，剛才那個變態巫醫有沒有對你怎樣？」

季子騫的眼眸盈滿關心，大手呵護地順著她的秀髮，令她的心暖燙了起來。

「沒有。」她實在對他沒轍，他的懷抱給人安全感，令她特別眷戀。

看來她不但對他敞開心扉，還是真的已經喜歡上這個花心男了。

「沒有就好。」

「幸好你及時出現……」佟曉璐臉頰泛紅，眼中卻多了一份感激。

她害羞的表情令他的眸底出現一絲狡黠的索求。「那就給我一個實質嘉獎好了？」

「嗯……我今天五點就下班了，換我請你吃晚餐？」看看手錶，只剩五分鐘就下班了。

「就這樣？」季子騫發出惋惜聲。

「不然咧？」

「至少來個口頭嘉獎咩~~」光是這樣抱荖她，一股莫名的騷動已撞擊著他的心。

「好，你今天表現得好英勇。」她的臉頰貼著他結實的胸瞠，可以聽見他的心跳和自己一樣，同步競速。

「不是這個。」季子騫搖頭。

「你的唬弄功力……青出於藍。」

No，No！季子騫繼續搖頭。

「還是不滿意？嗯……」佟曉璐的小腦袋繼續搜尋著讚美的形容詞，不意又發現他的表情有點不對。「你笑得好賊！」

季子騫頭搖得有如博浪鼓。

「還是不對？」佟曉璐嘟起小嘴，一對眼睛無辜地看著笑得賊兮兮的他。

季子騫俯首，趁其不備，輕輕啄上她蜜嫩的水唇。

蜻蜒點水般的吻，令佟曉璐錯愕之餘，整個臉也因此而羞紅了，連話都說不輪轉！

「喂，我……我又沒說……可以讓你吻！」雖然他的吻來得很突然，但她的心卻漲滿了甜蜜。

「你剛不是答應給我口頭嘉獎的嗎？親嘴就算了。」

「好詐！這也算？」佟曉璐羞答答地掙脫他的懷抱。

「要不然再來一個深入一點的口頭嘉獎。」他湊嘴過去。「來，再香一個。」

「討厭啦~~」

佟曉璐不知拿他如何是好，又怕被同事撞見，只能像只慌窘的小白兔，快快溜開大野狼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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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騫買了一包鹽酥雞、兩包臭豆腐、滷味、珍珠奶茶等，兩人就到山上看夜景，配小吃。

「今天運氣很好。」

「是啊，這個角度看夜景，視野最贊了。」

不同於和前幾個女友約會時，專走頂級餐廳、專櫃名店，五星級的高消費精緻路線，他和曉璐在一起，總是隨興地去逛夜市、路邊攤吃小吃、山上看夜景，這樣樸實經濟的約會，反而令人更容易體驗真情的可貴。

跟她相處得愈久，他愈發現她和自己有興趣相投的一面。比如，兩人對臭豆腐和雞屁股都情有獨鍾。

「這雞屁股烤得不錯，味道真香。」季子騫給她一串紅燒可口的雞屁股。

「以前都不知道這東西好吃耶。」佟曉璐邊吃邊說著。

「一定是跟我一起吃，才會變好吃啦。」季子騫不忘自吹自擂。

「臉皮真厚。」佟曉璐嬌嗔他一記。

手機鈴聲又響起，季子騫快速地瞄了來電顯示一眼，毫不考慮地按下結束鍵。

「這次又是誰啊？」

「噢，是一個不重要的人。」

「女朋友嗎？」佟曉璐吃味地猜著。

「已經不是了。」認識曉璐以後，他已經逐漸遠離曾經來往的眾多女友。

「為什麼？」她好奇又期待地問。

「因為已經有你，就不會有別人了。」

佟曉璐懷疑地盯著他看。「真的嗎？」

「是真的，我的心已經被你佔據，現在眼中只有你一人。」

「說花言巧語都不打草稿。」佟曉璐睇他，心中卻被他的話沾了蜜。

「不是花言巧語！全是我肺腑之言，不信你摸摸我的真心……」

才說完，突然他的手機又響起。

「又來了！」

「哦！這個女人對我很重要，非接不可。」季子騫瞄了一眼，這次沒有切斷通訊，接起了電話，還躲到一旁去。

誰比她重要？佟曉璐不免感到好奇，又有擋不住的酸味泛起。

「喂？」季子騫壓低聲音。

「怎麼樣？臭小子，」電話彼端傳來一陣責罵聲浪。「已經兩個月了，怎麼都沒消息啊？」

「奶奶~~你放心，OK了。」

「真的嗎？」電話那頭立刻響起老人家興奮的歡呼聲。「太好了！要是好人家的女孩，就要趕快去提親啦！」

「奶奶~~她好不容易才接受我而已，別急！別急！」季子騫低聲哄著。「要有什麼最新消息，我一定會跟你報告的。」

「好吧，別讓我等太久。」

收線后，季子騫回到佟曉璐身邊。

「誰？」

「是我奶奶啦！她擔心我不結婚，一直要我交個好人家的女朋友，比我還著急咧~~」

「聽起來，她好可愛。」

「你比較可愛。」看著她的笑容，他就陶醉了．

說說笑笑間，他自己的那串雞屁股已經嗑光了，眼看她還在吃雞屁股，他眼中寫著渴望，嘿嘿嘿地對她露出賊笑。

「曉璐~~」

「幹麼？」

「給我一口好不好？」季子騫半哀求半撒嬌，企求佳人施捨。

「不要，人家只剩下一個而已。」佟曉璐「護屁心切」。

「乾脆我們一人一口好了。」季子騫建議著。

「不行啦，這樣會吃到你的口水。」佟曉璐小臉燙了起來。

「有什麼關係，我們都已經吃過了。」季子騫笑得樂呵呵，不難看出他多喜歡兩人相濡以沫的感覺。

「你……別亂說好不好。」佟曉璐羞怯地別開臉。

越是看她害羞臉紅，越是讓他心花怒放，嘴角勾起一絲壞壞的笑容。

「哪有亂說，還是要我幫你複習一下。」

怦怦！怦怦！她心跳如擂鼓，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響亮。

「不要啦，我的屁股給你就是了。」

「你要給我屁股？！」季子騫湊近，眼眸掩不住興奮的期待。「曉璐，雖然我很喜歡你的奉獻，但這樣我們進展會不會太快了？」

「……不是啦！我是說……」她的臉已經辣紅一片，加上他肆無己心憚的靠近，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地噴在她的腮邊，令她呼吸急促了起來。

趁她把注意力放在雞屁股上，季子騫輕輕吮住她的耳垂。

他果然是天生的調情高手，那酥癢的感覺已經令她失去防衛，心中築起的薄弱圍牆，一推就倒……

她心跳好快，惶惶不安地想推開他，卻又覺得全身輕軟無力，根本抵不住他千軍萬馬的進襲。「別這樣……好癢！」

「那這樣呢？」他根本不讓她有機會回應，熟稔調情技巧的他，薄唇不知何時已游移到她的唇邊，徹底佔領她的唇，帶她進入男女問親匿時最美妙的體驗。

他吮著她的唇，舌尖極富技巧地挑逗生澀的她，要她張開粉嫩小嘴。

她的味道好香好甜~~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這種純凈甘甜的吻了。他好想吞噬她的嬌怯，捲走她的不安，讓她因為激情燎原成一團熱情的火焰，但曉璐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禁不起急風驟雨的狂吻，他不敢急躁，只能放慢節奏，與她柔嫩的丁香小舌嬉戲。

一寸寸溫柔的攻掠，技巧性的調情，令她全身躁熱莫名，微微地發出呻吟。

她不是沒有接吻的經驗，但是他的吻溫柔中帶著狂野，狂野中又帶著危險，既甜蜜又美妙的感覺難以言喻，她好像一把火炬，很快被他點燃出熱情。

她豁出去了！

她忍不住回應起他，吮吻著他的唇，渴望擁有更美好的體驗，她決定放縱自己，允許自己在這吻中墮落……

一記長吻，讓她快喘不過氣，她的胸部上下起伏，臉頰嫣紅，更添嬌艷。

「曉璐，你好甜~~」他的唇稍離，眼眸含笑。

佟曉璐陶然的表情未褪，聽他這麼一說，紅了臉，心跳更急。

「你好黏~~」討厭的傢伙，突然中場休息，害她不知該把眼睛放在哪裡。

「可是你很喜歡的，對不對？」她的臉紅心跳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他的吻技太高超，害她根本無法抵擋吧！佟曉璐想到這裡，突然介意起他技巧太高超，調情過於純熟，但她同時也發現自己無法忽略他的調情，還接受他危險又親密的擁吻。

這種矛盾又複雜的狀況，讓她嬌羞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對他說是觀察期，但他卻堂而皇之地跳過去，讓她在不知不覺間，陷落於他的情網中，心裡早已接受他了。

「答應跟我交往了？」他不是笨蛋，從她的反應里已經可以判斷出來，她早已經喜歡上他。

「嗯……」她羞赧地點了點頭。

喲呼~~萬歲~~曉璐真的已經喜歡上他了！

他掩不住興奮，抱著她直親吻，最後才好奇地問道：「曉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這我……也不知道。」她的臉龐飛上兩朵紅霞。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他，說真的，她也不知道。

是第一眼，看到他那雙迷人發電的眼睛嗎？

是他幫她擺脫那個白面巫醫，還說「為了你的安全，以後就讓我接你下班」嗎？

是因為那夜和他共睡一張床卻沒有侵犯她？是擅長花言巧語的他為了她突然變成大舌頭？還是發現他眼中多了一分認真和深情，為她放棄了整座森林……

呼~~好像都是耶！總歸一句，這段時日的相處，她改變了原先對他花心的印象，才發現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實誠實可愛、有顆善良執著的心。

不經意間，她的心漸漸失去了防備，被他的率性和真情給打動了。

愛情真是奇妙的東西，越是對它設防，它越是潛入心防，什麼時候開始的都不知道。

「沒關係，只要你喜歡我就好。」

一記深吻讓她默認了一切。

愛情進展的速度比她想象的要快，但她不討厭這種超乎進度的感覺，她甚至環住他的頸項，期待他可以給她更多美妙的體驗。

燙紅的臉龐、嬌羞的依偎、曖昧的嬌喘，都足以說明她已經不可自拔地愛戀著他！

第二次擁吻，曉璐再度回吻著他，這對他而言，無異成了最大的鼓舞。

他全身的血液逆流，快腦充血，下身再度搭起帳篷。

不行啦~~荒郊野地，萬一乾柴烈火，造成森林大火還得了？

即使意亂情迷，他的大手仍安分地環住她的腰間，努力剋制著一觸即發的慾火，就算自己因為禁慾就快燃成一堆灰燼。

沒想到他花心騫會變成「忍者鱉」，忍術加憋功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這令他茅塞頓開，又有了一個深刻的體悟——

原來真正喜歡一個人，會尊重她的意願、在乎她的感覺，就算他已經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也能強抑住自己的衝動。

本以為多年前錯過一份真愛后，這輩子不會再為任何一個女人停留，但是他錯了。

他錯得很意外，也錯得好高興！

對他而言，能找到一個真正喜歡的女人，著實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

他一定會好好珍惜這塊瑰寶，守護她一生一世。

同一時間，就在兩人玩親親的此時，一對男女正透過一排綠意盎然的灌木矮籬，慢慢靠近了這個看夜景視野最贊的位置。

「巨柏，這兒有人，我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吧！」蕭詩曼臉紅地停下腳步，就怕干擾了情侶的好事。

「嘖！」佟巨柏皺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目中無人」，七點不到，就在大庭廣眾之下玩起親來親去的遊戲。」

本來他也不想參觀比較，但敗興離去前忍不住瞥了一眼，卻發現男人的側面好眼熟，眼熟到他不禁好奇地多看兩眼。

「是子騫！這小子~~還說要去照什麼腦波，根本就是趁天未黑，佔好位置要把妹！」

好傢夥~~他倒要看看他到底是把到誰，居然可以甘願放棄娜娜和多莉那批尤物~~

不看還好，一看下去，佟巨柏差點當場昏倒！

「巨柏，別再看了。」蕭詩曼拉著他的臂膀，阻止他眼睛快暴突的窺探。

「……是曉璐！」夜色雖昏暗，但女孩的五官輪廓仍清楚可辨。

「曉璐是誰啊？」蕭詩曼不禁好奇起來。

佟巨柏一向獨來獨往，交往的這段時間，也沒聽他提及別的女人。

「是我妹妹……」佟巨柏的眉頭打結了。

「確定嗎？」

「千真萬確。這頭豬哥騫要把誰我管不著，就是不準把我妹妹！我要去把他揪出來，狠狠扁他一頓！」護妹心切的佟巨柏，不能忍受單純的妹妹落入狼口，急得快抓狂！

「不行啦！」蕭詩曼硬是拖住氣到雙手在空中揮舞的他。

「不要阻止我！」他一定要扭斷這頭「豬哥騫」的脖子。

蕭詩曼使盡全力才拖住他，壓低嗓音。「噓！聽我說，你現在要是衝出去打斷他們，不但會讓他們兩人無地自容，說不定你妹妹也會對你產生反感，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女朋友的一番話，讓佟巨柏倏地冷靜下來。

「說不定他們都只是一時迷戀對方而已，要是你太激動，恐怕會適得其反。」

「好吧，就聽你的。回去再想想辦法！」